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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饲养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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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像是昭容会做的事,定是出什么让她不得不走的事了。
  沉以北摇了摇昭容的手,正色道:“娘亲,北儿不是小孩子了,娘亲要告诉北儿,北儿可以保护娘亲的。”
  昭容宠溺的笑了笑,抱着沉以北的手又紧了紧。
  “京里要有动作了。”昭容回想着前些日子得来的消息,总还是得早做打算的。“娘亲不想卷进去,也不想北儿被卷进去,所以还是早早避开。”
  “那舅舅会放行吗?”
  沉以北虽然不晓得有哪些动作,但若事真的大到连自己的父母都需要远离躲避的,那怕也就只能是自己那个当皇帝的舅舅了。
  “你父亲已经递了折子,之后他会调往琼川当个门面将军,咱们这一家子该‘无作为’了。”
  琼川地处北边荒芜之所,是荞国的边城,出了琼川之后便是满地荒土,再无住人。
  “那以后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昭容将她放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权谋利益我跟着你外公争了这么多年,又看着你爹杀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过过我们的小日子了。我已经命丫头们收拾了,明日我会入宫去禀报请辞,你这几日也收拾收拾,咱们早些离开。”
  昭容的个性一向是言出必行,这点,沉以北是知道的。只是忽然说要离开这个她所出生的地方,多少还是会让她有些不安的。
  沉以北回到屋子,夜已深,外头的仆役们还在走来走去地收拾。她无奈的眨了眨眼,终是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沉以北就醒了。
  不过她不是被热醒的,也不是被饿醒的,更加不是被憋醒的,而是被外头自家七舅舅杀猪一样的叫声给吵醒的。
  沉以北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丫头苏青过来侍候着她洗漱完,推开门出去就见沉慕背靠着几个箱子站着。
  他也要搬家?
  沉以北想到若是日后天天都要跟这个冤家舅舅一起过日子,那家里不是又得鸡飞狗跳了。
  “傻站着干什么,喏,全是给你的,回头让人装车带走。就你这样被姐姐,姐夫用一缸腌白菜换回来的小丫头,以后去了那种地方,肯定是更加没新东西置办了。”沉慕拍了拍身后的红木金漆雕花箱笼,道:“里头的东西你这几年怕是用不上,等你真成了姑娘再用吧。”
  沉以北左右看了看,确定只有沉慕一个人在。
  她上前,伸手按了按沉慕的额头,又按了按自己的,转头冲着苏青喊了声。“快去庙里头请大师父,小王爷中邪了。”
  “呸!”
  沉慕抬手就是一记栗子考儿。
  “没大没小。”
  沉以北摸着额头翻了个白眼,道:“七舅舅到是有大有小,大清早的跑到北儿院子里大喊大叫?”
  “我要是不知礼数还会站外头,早就进你屋子拉你起床了。”沉慕抗议。
  其实他最初是这么打算的,直接冲进屋子一把将沉以北从床上抓起来,然后拖出房门,让她在朝阳下看着满院礼箱,在风中感激涕零。
  无奈他才说出想法,后脚就被武棣之给驳回了。他说他这么做不顾姑娘家名节,就算他与沉以北是舅舅与外甥女,但是一屋子下人前面让一个郡主蓬头垢面的出现,是为无礼。
  沉慕其实是十分讨厌武棣之同他讲道理的,因为那样的他就跟自己的师长一般,索性就直接按他说的,不做争论了,免得自己再多听一会儿大道理。
  沉以北听闻沉慕那番话,觉得很是有道理。
  “所以谁教你这么懂理的站在院门口大呼小叫?”
  然则,她可不认为沉慕是一个懂礼数的人,就一如他不会停止同自己斗气。
  沉慕手里头执着的折扇一挥,悠悠地扇着风,摆出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模样。
  可惜他才十一岁,身量压根没长开,形似神不似。
  “那七舅舅慢慢晒太阳,北儿饿了,要用膳了。”
  身后立着的苏青会意,站到了沉以北外头,替她挡着些阳光。这主仆二人便这么走着,将沉慕一人独留院中。
  沉以北到了前厅,底下人已经备好早膳,一碗绿豆粥,一碟凉拌木耳,再配上几样清淡的小菜,很是合她的胃口。
  “你可真不会养猫,才到你这一天,就瘦了。”沉慕到底是不甘被人晾下的,他在院中捉到了那只狸花猫,借着猫都要过来数落一下沉以北。
  “七舅舅不满意可以带回去养,北儿不介意。”
  一句话直戳沉慕,天晓得他们这俩人为何一个性子,都是养什么死什么。
  “跟你说正事了。”沉慕难得如此正经,她闻言,到是很给面子的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挑了挑眉,算是让他说的意思。
  “你们何时起程。”
  “说到这个,我也想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了?”沉以北有些奇怪,连她也是昨夜昭容同她讲了,她才晓得的,自己这个七舅舅是如何得知?
  “棣之同我说的。”沉慕将怀里的狸花猫放到地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以后咱们算是见不着了。”
  “我还活着呢。”
  沉以北伸手摇了摇沉慕。“七舅舅,你外甥女我身体好着呢,肯定不会死在你前头的,你放心。”
  说罢,她还用立按了按沉慕的肩头。
  沉慕觉得他今天来得多此一举,这小丫头压根不知道问题所在,也根本不明白他说的见不着是什么意思。
  沉慕觉得自己跟她说话就仿佛是一条狗在跟一只猫示好,想了想又觉得将自己比做一条狗委实委屈了自己,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行了你就继续吃你的饭吧,我走了。”
  显然沉慕也觉得再跟这个愣头青说话没意思,转头就走了,连给沉以北再多说话的机会都不留。
  长公主府这几天都很忙,忙到沉以北没去拜七姐,也没同几个要好的兄弟姐妹们先别。她原本想要各个府都走一趟的,却被昭容一句,“我都处理好了。”为由给压在了府里。
  从请辞到收拾,长公主也算是动作快的。前后三天就将东西都收拾了,府里只留下几个做工时间长的仆役权当看门的,大多都遣散了。
  他们走的这天,天公挺作美的。那是个阴天,风很大,暑气像是遇着了克星般的退却不少。
  沉以北坐在马车里头,怀里的狸花猫脖子上多了一个用羊皮缝制的圆环,一根细麻绳从这圆环里串过,另外一头系在马车顶,以免它途中跳出去。
  “公主留步。”
  马车行到城门口,依例检查之时,车驾外头响起了武棣之的声音。
  昭容掀开了帘子,沉以北也将头从马车里探出。
  武棣之双手伸出,跪地行了个大礼,起身后,自怀中掏出了一个檀木盒子。
  “郡主将要远行,在下与郡主好歹有过几日同窗之谊,特来相送。小小礼物,算是我送与郡主,望郡主日后平安喜乐。”
  随侍的苏青将檀木盒子取了过来,沉以北拿过盒子,正要打开,却被昭容一手按住。
  “武家小公子有心了,这份礼物,我代北儿谢过了。”
  “公主一路小心。”武棣之又抬了手行礼,而后退至一旁。
  昭容放下帘子,按着檀木盒子的走始终没有松开过。
  “娘亲。”沉以北扯了扯昭容的袖子。
  “是个玉簪子,还挺好看的。”直到出城,昭容才打开盒子,取出簪子递给沉以北。“娃娃长大了,懂得隐藏自己了。”
  “娘,你说什么?”
  “没事,我说我们过些年,就又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章为止,算是幼年期部分结束了,下一章就开始讲成人的故事了。
当然这章里头我也埋了几个伏笔,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撒~

  ☆、第九章

  新年刚过,京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城门口排队入城的人却十人的少。
  “驾!”
  远处,一个火红身影伴着马蹄声疾出现在守城卫视线当中。
  待她行近了些,守城卫正欲上前拦阻检查,便见那人腰间掏出一个令牌,上前之人随即退下,任她骑马入城。
  士卒甲:“这是哪个世家小姐?”
  士卒乙:“不知道。”
  士卒甲:“那你还放她进去?”
  士卒乙:“人拿着宫里的腰牌,是咱们能查的吗?”
  士卒甲:“对了,她胸前突出来的一块是啥?”
  士卒乙:“鬼知道。”
  沉以北赶到浓园的时候,屋子大门是开着的,她下马进院,一直藏在她胸甲里的狸花猫把头冒了出来。
  “你小子挺聪明的啊,知道回家了就出来了是吧。”沉以北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那狸花猫就又把头缩了进去。
  她到也不去理会,只是直接进了浓园,去寻沉月浓了。
  沉以北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屋檐下逗着自己的小娃娃玩。她今日便像是当年沉以北离京之时一般,着的还是一身紫色衣裳,一眼看去,就仿若一切如昨。
  “这么多年未见,月浓姐还是美若天仙啊。”沉以北一个纵身跃到屋檐下,甩了甩披风坐到了沉月浓的身旁。
  她这一行动作,自认帅得掉渣,但一旁的小娃娃却被吓得哭出了声。
  “额,姐,这娃娃这么讨厌我?”沉以北看着有些尴尬,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吱吱,快出来。”
  躲在胸甲内的狸花猫被她这么一搅,把头往外头伸了伸,然后四爪并用,从她胸口跳了出来。
  沉月浓见状呵呵的笑出了声,唤了乳娘将小娃娃带走,便拉着沉以北坐到内堂。
  “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忽然回来了?”沉月浓加了点水,把水壶放到炉子上架着。
  “我在琼川听说了姐夫的事。”沉以北将佩剑放到矮桌旁,把手放到火炉旁烤了烤。“你还好吧?”
  沉月浓笑笑,看了看院子里头在玩秋千的小姑娘。
  “皇叔到底还是念着我的,只是把许家一脉都给拔除了而已。”
  许家,便是房州许氏,丽妃母家。
  “呸。”沉以北一脸嫌弃。“念着你,当年还让你嫁?明明早就要对付许太师一家,还凭白让你嫁过去,毁了你终身幸福。”
  沉以北从前不知道,毕竟年纪还小,但现如今八年过去了,她已是将当年的事都摸了个清楚。
  八年前,宫中丽妃做大,中宫衰落,前朝又有太师掌权。沉萧守为防太师把持朝政,便埋下计策慢慢拔除,这一埋,便是八年,直到上月才将许氏一族清理干净。
  沉以北现如今也明白,为什么当年昭容要带她远走京师,还让自己的父亲请调琼川。为的,就是保存全家。毕竟,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忌讳功高震主。
  “你呀,这话也就在我这里说说便好,在外头切不可如此。我们与陛下虽是亲戚,可你看,陛下八个兄弟,剩到如今的便只有我父亲同七叔,剩下的全没了。陛下带我们也算可以了,帝王亲情,你指望能如何?”沉月浓到底是比她久经人情世故,在分析这些上,比她清晰不知几何。
  “姐姐放心,我也就在这里说说罢。”沉以北捉过一直在她身旁走来走去的吱吱,将它放到了腿上,替它顺起皮毛。“还是吱吱有福气,这皮毛是长得越来越好了。”
  沉月浓翘首望了望,笑道:“还真是,水头挺足的。”
  “吱吱大概是我命中前来拯救我的人吧,我养死了一堆活物,就它还长寿,这都八年了,除了不太爱动了,别的都挺好。”
  想到当年沉慕硬将它塞到自己手里的模样,一晃眼都八年了。
  “对了,七舅舅跟桓表哥呢?”沉以北到琼川的这些年,跟京里是直接断了联系,昭容公主为保一家平安,亦是不准她与沉桓沉慕联系。
  “你七舅舅也是个聪明人。”沉月浓想到自己那个小她许多岁的王叔,一脸轻松。“也不知是哪个高人指点他,他现在日日流连烟花之地,在京里也有个风流的名头。名气差是差了些,但好歹活下来了,又有爵位俸禄,年下的赏赐也没少过他的。太子经此大变,日后也不必担心什么了,许家没落,他的位置就稳当了。”
  “怪不得有人说,宁入商家不入宫。明明都是自己兄弟,却非得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弄到最后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
  吱吱开始喵喵得叫,沉以北便开始加快速度摆。弄它肚皮上的毛,听着吱吱的叫声变得此起彼伏,甚有节奏。
  “吱吱,继续叫,晚上就给你加菜。”她自顾自地说着,怀里的狸花猫好似也十分享受这种待遇,叫得越发谄媚。
  她这般逗弄着怀里的猫,炉上烧着的水也开了。沉月浓拿起茶叶夹从一个雕花梅子青瓶里夹了些茶叶,放到配套的茶壶里,而后又拿起边上的布巾,裹着水壶将滚烫的开水倒进茶壶里。一泡,将水倒掉,再冲一泡,她才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到了同色的梅子青茶盏里头,递给了沉以北。
  “啧。”沉以北松开了逗猫的手,接过茶盏闻了闻。“这种事也就月浓姐这样的风雅之人才会做,我平时惯不讲究这些,有杯白水就行。”
  琼川地处偏僻,物资匮乏,沉以北也早已习惯不饮茶。
  “你不讲究这些也就罢了,怎连打扮也不打扮一下。”沉月浓伸手指了指她,又道:“一身的戎装,头发还高高束起,就簪了这个玉簪子敷衍了事?”
  沉以北摸上头,这玉簪子是当年他走之前沉桓让武棣之送来的,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也只带了它跟吱吱一同回来。
  “差不多就行了,我在琼川的时候天天跑爹的军营里头,在爹手底下当兵,哪那么多讲究。”想到郁锋,沉以北蹙着眉摆了摆手。
  “对了,我听说姨母三年前给姨父添了个大胖小子?”虽说昭容有意与京中断联系,但是生子这类的事,还是需要通报一声的。
  “嗯。”沉以北点了点头,道:“爹给起了个名字,叫郁泽,意味福泽绵长,也算是给郁家有个后。”
  郁锋当年娶昭容公主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副将,成亲之后头一胎也是随了国姓。昭容一直想再生个孩子跟郁锋姓,无论男女,算是给郁家有个后。
  “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没想好,月浓姐能收留我不?”沉以北心里打了个小九九,她现在实在是不敢随意走动。
  “你要住我这里到是无所谓,但你得先入宫面圣呀。”沉月弄春葱小手上染了丹红的豆蔻,显得更加好看。她伸手戳了戳沉以北的额头,笑道:“你在我这里换了衣裳,然后入宫吧,免得被人诟病。虽说现如今你父母都远居琼川,在京中也无多少势力,但礼数还是要做足的。”
  说罢,她便招了手,示意丫头去取她的衣物过来。
  “姐,算了吧。”沉以北摇了摇头,将怀里的吱吱递给了她。“喏,把吱吱放你那儿。我现在就入宫去,换个衣裳免得还被人说入京不先面圣,反而来你这里头,又是一桩麻烦。”
  八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当年的垂髫小儿如今也变成英姿飒爽的姑娘。很多当年不明白的事,她也都明白了,知道人生在世,太多的不得已,尤其是他们这些皇室中人。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拥有旁人没有的身份地位,拥有旁人没有的财富,总还是要失去一些什么的。
  沉以北骑着马缓缓行在京城的大街上。
  她走的这八年,京城变化着实是大。
  从前的酒楼换了名字易了主,而在它的对面,却开了一家娼馆。
  沉以北轻拉缰绳,看了看左右这两家店。
  娼馆在京城是有一条专门的街,叫逢露巷,而如今她走的这条街叫垂风街,照理说这街上不该有娼馆才对。
  正当她还在驻足思量,一个花盆从娼馆二楼掉了下来,直直的落在她身旁。
  胯。下红鬃马受了惊,前蹄腾空。
  沉以北立即拉紧了缰绳。
  索性她这红鬃马自小就性情温和,经此一吓到也未出乱子。
  “狎妓到惊了老娘的马?”沉以北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人,将马栓到娼馆旁,抬脚就入了内。
  “这位女英雄,咱们这里不接女客。”
  大白天的娼馆里头人居然还十分之多,站在厅里的老鸨子一眼就瞅到了一身火红衣裳的沉以北,伸着手就将她拦住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的了,长得像女人不行吗?”沉以北甩甩手,显然是不把她当回事。
  老鸨一时间被她这句话堵的不知道回什么才好,恍一眨眼,就看到沉以北已经冲上二楼,连忙唤人拦着。
  “这位姑娘,二楼不能上,二楼那可是贵客,得罪不起的!老三,老四,快过来拦着!”
  娼馆的男子也尽是些不中用的,比不得沉以北这种日日在军营操。练的人,她随意几个摆手就闪过了拦路的人,瞅准位置一脚踹开房门。
  屋子里头笙歌曼舞,那炉子里头燃着的香料味道太浓,沉以北伸手揉了揉鼻子,掀开轻纱走了进去。
  “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小姐,王爷这儿有我们了,你就别来凑热闹了。”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妓子瞥了眼沉以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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