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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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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了军营前,没等找着大门,先看到了一群人。
  这群人在军营前毫无自我约束的意识,穿着杂乱无章不说,举止更是无拘无束:有的席地而坐,拿了石子树枝画个棋盘;有的围成一圈,拿了骰子之类叫着开赌……
  这都算好的,还有一个人,在距人群稍远处搭了一个架子,石上磨刀霍霍,竟是在准备——杀猪?
  卞有离停住马,静静地打量了一番周遭,垂眸思索片刻,便独自下马。身后的护卫忙要跟上,被他抬手止住了,随即一人往那杀猪的男子方向走去。
  “这位大哥,”卞有离走到离他几步远便停住,彬彬有礼地打了个招呼,“可否告知,军营要如何进去?”
  “别烦老子,没看忙着杀猪啊,误了饭点你小子担待吗?”
  卞有离对他的无礼不以为意,仍然温言相询:“军中有饭食,为何要在此处杀猪?”
  男子不耐烦的转过头,刚要说话,却在看清卞有离面容后愣住了。
  看面前的人愣神半天,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卞有离好心好意地提醒了一句:“你还要赶时间杀猪,别忘了。”
  “我,你……”男子还是直直地看着卞有离道,“你长得也……太他娘的好看了!”
  赞美听过不少,直白成这样却很少见。卞有离闻言不由失笑,又问了一遍:“你为何在此处杀猪?”
  见了美人之后,男子明显把自己的粗鲁收了收,也不赶人了,痛痛快快地回答了卞有离的问题:“我们在等将军。”
  “等将军?”卞有离一脸好奇,“跟杀猪有何关系?”
  “营里吃饭太无趣,”男子豪迈道,“我们要请将军尝尝烤猪。”
  卞有离盯着一旁待宰的猪看了看,沉思片刻,在这仿佛莫名其妙的举动中费心绕了几圈,才总算猜出这人用意。
  在野军大概是以为朝廷派来了一个世家子弟,那些公子哥最是自诩身份,绝不会愿意和平民一块吃饭,更别提在军营外头,大庭广众之下跟人分享——一头猪。
  若真是世家子弟,必定将其视为奇耻大辱,要么愤愤离去,要么结下梁子。不管哪一种,在野军都是挑不出错的,谁叫他们占了不懂规矩的理,表达欢迎而已,方式不对,也没人能说什么。
  竟想出这种主意,拿自身弱处为筹码,不伤一兵一卒而达成目的,还堵住了悠悠之口,实为另辟蹊径的好招数。
  卞有离微微笑着看向眼前的人:“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我叫闰六,”男子那起一边的短刀,“你站远点,小心溅一身血。”
  卞有离依言退了几步,然后道:“闰大哥,这里只有一头猪,怕是不够分给所有人。”
  “用不着担心这个,”闰六一刀下去,招呼了几个人过来收拾,拿起一块布擦手,“我们只是给将军准备罢了。”
  “哦?”卞有离淡淡一笑,顿时把闰六看得挪不开眼,在听到后面那句话时,竟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卞有离笑意不减,重复了一遍:“我说,既是给我准备的,不该听听我的意思吗?”
  闰六不由得神情大变:“你谁啊?”
  “我姓卞,名有离。”
  闰六方才的好脸色尽数换成生硬的戒备,一把将刀子拍在磨刀石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抱拳道:“原来是卞将军到了,属下等不识将军,万望勿怪。”
  “不会,”卞有离笑道,“闰大哥特意杀猪款待,有离感激还来不及,怎敢责怪?”
  闰六一愣,随即眼神奇异的瞧着他:“将军真要吃?”
  “当然,”卞有离还是笑着,“不过这点太少了,不够兄弟们分,若早知道,我该自己带些来。”
  说着,卞有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一个护卫叫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就见那人低头应是,立即骑上马奔往城中。
  “闰大哥且收拾手头这个吧,”卞有离看着护卫回城,笑着对闰六道,“我觉得一头猪太少,就叫人再弄些东西来,也算是我跟兄弟们见个面。”
  当一地酒肉大喇喇摆在地上时,闰六,还有给他打下手的几个人,都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方才在另一边下棋开赌的人慢蹭蹭地挪到近前,看着眼前的东西,也都呆住了。
  按说好的剧情,将军不该怒而离席、拂袖而去?
  然而眼前事态,与意料中的情形,似乎背道而驰。
  闻香而来的众人疑惑地看向新来的将军,又一齐怔住了。
  一个男子,竟能生成这般好模样?
  哪怕只着简简单单一身白衣,未佩华贵珠玉,不加丝毫装饰,也已是世间难寻的好颜色。
  叫人不由自主恍了心神。
  面对无数目光的聚焦,卞有离倒是自然得很,把往这里搬东西的伙计遣回城去,便热情地招呼这些人过来,自己也随意地拣了个位置席地而坐。
  闰六比其他人先反应过来,摇摇头晃醒自己,然后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卞有离,语速极慢道:“属下等若与将军同席共食,恐怕有碍尊卑秩序。”
  卞有离惊奇地望着他:“为何要顾忌尊卑秩序?”
  闰六回他以更深的惊奇:“这是礼数讲究,将军竟觉得不必顾忌?”
  “你这人真没意思,”卞有离皱了皱眉,“叫你吃个饭罢了,到底吃或不吃,赶紧做个决定,说这一堆废话作甚?”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对这位将军的感观,似乎都有些异样。
  毕竟他的反应,也忒不合常理了。
  闰六听将军言下之意嫌自己不干脆,立即忍不了了,扬声招呼人道:“兄弟们都来,坐下陪将军吃饭!”
  他叫人叫得利索,却没意识到,潜移默化里,自己就这么承认了卞有离的将军地位。


第九章 
  周围的人听闰六招呼,便都断断续续往这儿聚集过来,慢慢找定位次,坐成一个大圈。
  卞有离拿起一旁堆好的酒坛,挨个让他们传着分发下去:“初来乍到,先同兄弟们喝几杯。”
  过了会儿,看着座中的人都已经手中有酒,卞有离将自己的酒坛拆封,凑上前闻了一下,然后笑道:“是梨花落,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底下人闻言一下子发出了不少动静,似乎有些哗然。
  梨花落是琼宁顶好的酒种之一,要把清明前后的梨花在尚未日出时一一摘取,浸以雪水,封在白玉瓶子里,使上秘制的酒曲发酵。
  更难得的是,它名字婉约,香气清和,酒劲儿却极大,喝着相当过瘾。
  这酒不光自身品质难得,它自身也很难得,贵得离谱。
  但眼下卞有离一摆,竟就摆了几十坛子。
  闰六看着手里的酒,小心翼翼地拆开嗅了嗅,惊道:“真是梨花落!”
  他这厢还能认出来梨花落的真假,已经算是有不得了的见识。而座中大多数人,其实从未见过这种名酒,只能仔仔细细地端详一番,浅浅尝一口,感受一下传说中的滋味罢了。
  有酒做媒,打开话匣子就容易多了。
  聊聊过往,说说天地,心里的想法不知不觉就透露了。
  席中几个酒量不济的人,在梨花落的劲头下,甚至没等三巡,竟已经醉醺醺地说起胡话。
  “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嗝……”一个汉子摇晃着还剩一点薄底的酒坛子道,“带劲儿的,酒!”
  顿时就有几个附和的声音响起来。
  卞有离几乎没醉,神态一派清明。他闲适地屈起右膝,没拿酒的右手微微撑着下颔看向那人,眉眼含笑:“以后会有更多。”
  而那汉子更是一下子站起来,模样慨然激昂,看上去想要发表一番长篇大论。
  卞有离没等他说,就先行打断了这人的话头,对自己左手边的闰六道:“闰大哥,你烤的猪也该差不多了,是否要过去看看?”
  闰六点点头,便走到架子那边,拿起刀连翻带撒调料,捯饬了好一会儿,才又回来:“烤好了,来几个人帮着抬抬。”
  往常这种时候,都会有人踊跃地站出来说要帮忙,完全用不着叫名字。
  而现下,闰六却发觉了不对劲。
  自己不过离席稍许,局势似乎就变了?
  只见席间的人一致把目光投向了卞有离,好像在等他的话。
  卞有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闰六,才随手指了一个方位的人,微微笑道:“劳烦你们去帮帮忙。”
  坐在那里的人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是,将军!”
  闰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情形,而后也望向坐在上首的男子。
  这也就片刻时间而已,他何以就收服了人心?
  卞有离神态自若地与他对视,似乎对闰六眼中的审视一无所知,或者根本不放在心上。
  待烤猪上桌,卞有离随手拿了旁边人的一把刀,将食物分得利落干脆,手法娴熟,轻巧容易。
  然后把肉都分给了众人:“听说你们嫌营地吃饭无趣,来尝尝闰大哥亲自做的东西。”
  看他这幅一点都不生疏的样子,马上有人疑道:“将军,你也这样吃过饭?”
  “我自小长在山野间,又顽劣,”卞有离笑答,“无事喜欢打猎。”
  “哎,我也爱干这个!”
  “我也猎过……”
  得知卞有离不是世家弟子,众人顿感亲近不少,而这个话题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卞有离笑着偶尔搭几句话,眼光一瞥,就看见闰六面色复杂,一言不发地坐那儿切肉吃。
  眉头紧蹙的模样显出心里的不解,望着倒有几分落寞。
  卞有离看了看他,便又回过头去,参与到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里。
  日头渐渐升到头顶,轻风单薄地吹过去,根本压不过那灼人的热度。一直等到地上的东西都吃的差不多,酒也只剩了几坛子,这场见面也差不多达到了目的。
  “闰大哥,”卞有离突然开口,“吃完饭,你们平常都去何处?”
  闰六被他叫得一愣,想了想才回道:“操练场。”
  卞有离点点头:“我看兄弟们吃的差不多了,那咱这就去操练场。”
  听了他的话,很快有几个人把残席收拾了一下,骨头之类都包起来说要去喂营地的黑狗,其他人则随着卞有离一起进了军营,往操练场走去。
  操练场,顾名思义,肯定不是掷骰子赌钱之地。
  到了操练场,刚才还沉闷着的闰六似乎顷刻添了不少精神气,拿起一旁兵器架上的长刀,回头对众人道:“还照往日那般,练两个半时辰。”
  “不急,”卞有离上前拦住他,轻笑道,“我才来,总得熟熟场地。”
  闰六回身前行的趋势一下顿住,把眼睛睁大了些,似乎夹了轻蔑,又好像很有兴致:“你想如何?”
  卞有离侧头看了看兵器架,挑几个拈了拈,看着闰六道:“闰大哥该是这里功夫最好的人了,不如指教我一二?”
  闰六眉毛一挑,像是就等这句话:“承蒙将军看得起,请——”
  这一指教,就从正午到了傍晚。
  剑气如虹,斧劈千钧;枪戟棍钺叉,镗钩槊环刀;长鞭挥舞自如,钢锤掷地成坑。
  卞有离就跟练手似的,把兵器架子上的东西几乎使了个遍。闰六刚开始拿了趁手的长刀,不过见到卞有离换兵器,碍于面子,也就跟着换,最后实在有几种是不会用的,不得不示了弱。
  大汗淋漓地往台子栏杆上一靠,闰六再看卞有离时,目光已经化成满满的钦佩:“将军,我服了!”
  就冲架子上被轮番用了一遭的兵器,以及自己一直被压制着的战况,他闰六心服口服。
  观战之人更是无话可说了,他们连闰六都敌不过的。
  卞有离看了一眼架子,眼中略带遗憾:“我最擅长的弓箭还没用。”
  闰六摆手笑道:“有机会再见识将军射箭的本事,此刻到饭点了,去晚了饭厅可没肉。”
  比起射箭,卞有离衡量了一下,还是吃肉重要,一下午的体力消耗,也实在是很饿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饭厅走去,卞有离被他们自觉簇拥在最前面,可见地位。
  这些人此刻完全没了往日的横劲,跟着卞有离一路走着,竟显出一种近乎稚拙的诚意。他们其实从来没想过刻意跟谁作对,终于得了一个可以仰赖的人,就迫不及待奉上了真心的敬服。
  闰六距卞有离最近,后面诸人跟得就远一些。他确定自己的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后,忍不住悄悄问了一句:“将军,你之前说了啥,叫他们吃饭时就乐意跟你了?”
  卞有离听他问话,就微微侧过了头,略思索了一瞬,然后小声道:“我说,跟着我,有酒喝。”
  “……将军,”闰六一脸无奈,“这话我如何能信?”
  卞有离忍不住笑了笑,才正正经经回他:“分明是你第一个叫我将军,他们这是跟着你的意思走,否则我哪能轻易说服他们?”
  闰六顿时愣住,后知后觉地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不禁低头暗笑自己蠢,刚要接上句话,一抬头,就见前边人面色突然变了。
  卞有离自打跟他们见面,一直温温和和地笑着,哪怕是在操练场较量,也未曾露出失态的神情。因此当闰六看着他神色不对时,马上顺着卞有离的目光看过去。
  是一队侍卫。
  因为他们服饰与早上跟着卞有离的那俩人相似,闰六一下就认出来了。不过早上那俩人被卞有离遣回去了,没想到晚上来了更多。
  侍卫头领带人在这处等了多时,一见卞有离出现,赶紧跳下马小跑过来:“见过……卞将军。”
  “何事?”
  闰六不禁望向卞有离,感觉他语调里的冷漠,在这一天里是从未有过的。
  有些新奇。
  “王上派属下来问问将军,几时回宫?”
  卞有离皱眉看着他:“我倒不知,军营竟如此拮据,以至于连个过夜的空床铺都找不出?”
  侍卫首领忙解释道:“将军误会了,军营条件简陋,王上是怕将军委屈。”
  “不委屈,”卞有离毫不犹豫道,“你告诉他,我不回去。”
  闰六见卞有离一副嫌弃的样子,顿时明白来者是不受待见的。
  他们从战乱之地过来,看多了流离失所的悲剧,本就不爽琼宁城这些作威作福的官员。此刻还亲眼看着自己敬服的将军被为难,闰六当即不满地上前道:“军营虽简陋,也绝不会让将军受了委屈,犯不着你们操这份心。”
  侍卫首领一向知道在野君的名声,他不敢跟卞有离杠,但是一个连番号都没有的小组织,他自觉还是杠得起,因此当即抬着下巴怼回去:“你算什么东西,我跟将军说话,这里哪有你的事儿?”
  闰六大怒,当即撸了袖子就要上前,却被卞有离一把按了回去。
  然后闰六就见卞有离无比冷漠地对着侍卫首领,淡淡道:“这位大人,当着我的面,训斥我的人,怕是不妥。”


第十章 
  此话一出,不仅侍卫头领,就连闰六和跟上前来的众人也都愣住了。
  头领讷讷道:“卞将军,属下不敢训斥您的人,只是这群刁民……”
  “刁民?”卞有离冷淡地瞥他一眼,“你在说谁?”
  “你才刁民呢,”闰六也不爽道,“我们是将军下属,王旨都下了,你如此说,莫非是想抗旨?”
  抗旨这个罪名就大了,头领脸色一白,赶紧撇清自己:“是属下失言,卞将军既不打算回,属下这便入宫禀报,还请将军恕罪。”
  说完忙不迭地上了马,带人扬鞭而去,就像怕后面有人追着治他一个抗旨不尊的大罪一般。
  闰六一行人出身草野,又一直在军营活动,对宫中事情不大知晓。因此等那队侍卫走远,往饭厅走时,便有人好奇问道:“将军,王上为何叫你回宫?”
  卞有离脚步一滞,没接这个问题,只轻声招呼他们快往饭厅去,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离谷数月,卞有离已经许久没能摸过兵器,更遑论与人切磋一番。这一下午同闰六酣畅地打了好几场,他心中原本很是痛快,仿佛回到了往昔,几乎要忘记后来那些事。
  然而又被迫想起来。
  卞有离坐到饭厅,眼中还残存着没能完全散去的烦躁。
  闰六去别处把吃饭的人稍作安排,而后带了几个人走到卞有离桌前就坐。
  这几个人里,有上午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卞有离看闰六带他们过来,猜是军中比较有能力的人,便打起精神跟他们招呼了几句。
  闰六将几个人轮流给卞有离介绍一番,包括来历姓名擅长之类,都详尽地说了一遍。
  卞有离听完后暗暗记下,回想了一遍后,觉得这些人着实有趣,总算勉强遮掩过去方才的不快。
  他默念了几遍眼前数人的姓名,确定记住,便转头问闰六道:“闰大哥,我听着大家的名字都很有讲究,你这个可有典故?”
  闰六爽朗一笑:“这个没甚典故,我没见过爹娘,从小是寺庙方丈养大的,闰年六月捡的我,就叫闰六。”
  “这么巧,”卞有离闻言一怔,似乎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也没有父母。”
  后面还想接上一句,是师父把我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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