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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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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可行,洛风赞同道:“离儿,这位将军若可信,你同他挑明也可以。”
  可信自然是可信的,卞有离断没有怀疑闰六之理。
  然而问题并不在于可不可信。
  闰六性格直率,往不好了说,还有点鲁莽。
  而这件事情又不能出一点差错,卞有离就算在冒险的时候,都得掂量着来。
  卞有离在心里摇摆了半天,还是决定直说。他看向明察:“那你去同闰大哥解释一下,不要透露太多,事后我再给他赔罪。”
  明察接下这个差事,很快告辞离开,只留三个人在原处。
  “我没想到,林忠实居然这么丧心病狂,”卞有离望向江府的花花草草,草木灼灼灿然,他语调却愤然而悲凉,“那是一家人的性命啊,他竟拿来试探我?”
  洛风起来,安慰性地拍了拍他肩膀,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一起沉默着。
  不知道明察是怎样跟闰六说明的,反正当闰六被贬职迁往外地的王旨宣下以后,闰六确实一句质疑也没有,痛痛快快地收拾了东西,一天也没多留。
  仿佛再也不想看见琼宁这些人的嘴脸。
  林忠实那边很快收到消息,闰六离都之事,是卞有离跟王上提议的。包括时间,地点,一应罪名,全是他一手促成。
  情报拿到手里,林忠实心满意足地烧了信纸,吩咐身边的人出去传话。等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自己时,林忠实回头摸了一把墙上的挂画,脸上浮现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这下禁军都是林忠实的人了。”江府内,卞有离蹲在亭柱下,随手拨拉了一根草叶,面无表情道。
  在自己人面前,他连一丝笑意也撑不出来。
  让闰六离开琼宁,离开军营的兄弟们,这些都是他写了折子奏给阮羲,请求批准的内容。
  阮羲也确实第一时间答允批复,降下王旨。
  一如既往。
  为了不让林忠实那些人产生疑虑,他甚至连一句口信都不敢捎给闰六,更别提去送一送。
  “子顺兄不怪将军的,”明察安慰道,“我已跟他说明白了,虽然没提具体的,但他也能体谅。”
  卞有离一把薅下面前的草叶,苦闷不已地在手里转着圈:“到底是我的缘故,才让闰大哥受这个委屈。这回他去的那个地方,叫什么西什的是吧,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一定难熬。”
  “他走南闯北多年,常出去走走才是他的性格,”明察道,“而且我倒听说那里物产丰饶,民风淳朴,还有许多能歌善舞的姑娘,说不定子顺兄去到那里,见了那些貌美的女子,以后还不舍得回来呢!”
  “闰大哥若真是有了意中人,”卞有离扔下草叶站起来,苦笑道,“我愿替他操办成亲的所有事宜,只求他别怪我就好。”
  “这是他占了大便宜,定然没有意见。”明察笑道。
  好在经此一事,林忠实总算完全放下心来,认为卞有离确实对阮羲心怀不满,且已经受药物控制,不会再有变数。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这边好容易解决了,另一边边却有了新的麻烦。
  长泰殿,张瑞义已经对着阮羲念叨了半个时辰,总结一下他话里的中心思想,就是要求阮羲严惩卞有离,而且这回比之前那次坚决得多。
  “他连亲信都能贬出去,”张瑞义气急败坏道,“显见的是鬼迷心窍,已经投靠了林忠实,此人万万不能信啊,王上!”
  阮羲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被他折磨了许久,有气无力的地重复道:“太傅,闰六外调,那是孤的旨意。”
  “分明是卞有离从中作梗,这个案子本就该姓丰的负责任,王上为何一再包庇?”
  张瑞义说得固然没错,阮羲却也不会承认这是卞有离的意思,尽管他们都知道底细。
  但是他一日不承认,张瑞义就一日不能明明白白地非难卞有离。
  “凶手已经伏法,浮青又不是禁军的人。太傅想让孤如何严惩?”
  “包藏祸心,庇护罪人,这般恶劣的人品实在当不起上将军一职。依老臣说,他根本不配留任军中执掌兵权!”
  阮羲知道太傅不满卞有离,但没想到不满有这么深,见他说得这么严重,不禁很意外地道:“太傅,你竟想让孤削去他的军职?”
  “难道他还有资格留在朝中?”
  “不行,”阮羲意识到打马虎眼已经不可行,便收起敷衍的神色,认真道,“孤不会罚他的,太傅不必多说了。”
  “王上!”
  “孤有点头疼,先去歇息了。宫中夏花开得甚好,太傅若想观赏一番,可自便。”
  张瑞义哪有闲心看什么夏花,他张了张口,见阮羲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半个字也说不出,只好怒其不争地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阮羲看着张瑞义的背影,就算看不见神情,那犹如实质的失望也太过显眼,连步伐都透出怒意。
  阮羲扶着头,一股疲惫蓦然涌上来。他扬声唤来元禾,吩咐道:“把宁心香点上,告诉外面,孤今日不见任何人。”
  元禾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择了香料点上,过了会儿,便有清淡的香气在大殿萦绕开来。
  一阵风忽然吹过来,殿内柔和的香气顿时一散。
  “把窗子也关了,”阮羲道,“怎么这么大的风?”
  元禾赶紧把附近几个窗户放下,看了看外面,随口笑道:“好些日子没刮这么大的风了,入夏后天气难测,今儿这风一刮,倒像是要变天了。”


第八十六章 
  等到卞有离身上的药性完全无碍; 又是好几日的时间过去。
  初夏日光还不算热烈,温暖却实打实是充沛极了,照在人身上; 好像把一些沉重的心事也晒得轻快许多。
  明媚; 和煦; 灿烂而不失柔和。
  洛风给卞有离检查了一遍,笑道:“确实好了; 不会再有威胁了。”
  卞有离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却还是不放心地再次确认道:“我现在去见泽安; 绝不会置他于险地了吧?”
  为了这难缠的药; 他时时刻刻都得保持小心; 不敢离阮羲太近,不敢相处太久; 甚至偶尔见一面; 都要警惕克制; 防备不测。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药性一除,他自然迫不及待。
  “没问题的; ”洛风笑了笑; 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不过明察昨天说让你回军营一趟; 正好宫中设了夜宴,你不如先去看看明察有何事,晚上再去宫里也可。”
  卞有离权衡了一下; 觉得师兄言之有理,反正阮羲就在那里,离晚上也不远了,差几个时辰也没什么,但明察那边说不定真有急事耽误不得。
  “那我去找明察,晚上咱们在宫里见。”
  洛风起身送他离开,然后回到房间。
  江延在窗边坐着,也不知道在看外面什么风景。闻开门声,他回过头来,看着洛风轻轻一笑:“走了?”
  “嗯。”洛风走到他身后,顺着窗户的角度看出去,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仍然还是那些园林花草罢了。
  “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江延又回过头看向窗外,感叹道,“王上幼时因先王之故,郁郁寡欢多年,若早知道是受奸人所害,大概能好过很多。”
  当初阮羲以为父王移情别恋,后来更是处处都听林妃的调遣,一则为母后不值,一则为父亲的冷漠所伤。他年纪又小,没经历过什么风雨,自然备受打击。
  江延支着下巴靠在窗台上,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是看着阮羲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一个不懂事的少年长成隐忍的君王。
  一路风雨侵袭,时有陷阱,时有暗箭,不知积攒了多少苦楚,才算是接近柳暗花明。
  真正走上这条路的开始,大概就是遇到卞有离那时候吧。
  那是他第一次出手。
  也是第一次,遇上不在计划中的意外。
  遇到了对他影响最深的人。
  风雨如晦,霜雪交加。
  既见君子——
  见之心喜。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洛风似乎对他的伤感有所察觉,走上前,抬手放下了窗子,皱眉道:“你别在窗口站太久。虽是初夏,你在这里吹着风,又不知想些什么,损心劳神,更无益处。”
  江延由着他关上窗子,一句反对也没有,顺从地答应了一声:“好。”
  洛风显然十分知道江延的德性,并不对这句话抱有很大期望。
  他顿了顿,无奈地笑道:“答应得是快,阳奉阴违,我还不知道你吗?”
  江延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嘱咐得太多,我有时候记不住,只能先答应着,等日后想起来再说。”
  “又怨我说得多,你也从来没想起来过啊。”洛风哭笑不得道。
  江延丝毫不以为耻,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对,我就是很少想起来。”
  “……”
  看着洛风果然如意料之中的无言以对,江延笑意更甚:“殿下息怒。”
  洛风一下怔住。
  曾几何时,在某段久远到几乎模糊的年岁里,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性格淡漠些,但也只是天性使然,其实并不会对什么人或哪个事物有真正的抵触。
  但他有真正想接近的人。
  那是在他身边陪着读书的另一个少年。
  那少年是他老师的孩子,与他年纪相仿,性格却天差地别,喜欢上蹿下跳,活泼得不可思议,最擅长到处惹祸。
  每次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乱子,少年就用澄澈的眸子盯着他,作出一副苦巴巴的模样,跟他来一句:“殿下息怒,我这次是……”
  就把这次惹祸的所谓正当理由说一遍,越说越理直气壮,越说越委屈巴巴。
  最后洛风实在受不了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心生不忍,就会替少年摆平一切。
  而离散多年以后,当他跟少年重逢,记忆里的人,却已经迥然不同。
  江延这一句“殿下息怒”,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洛风抬眼撞进他微微含笑的眼神,竟然感到一丝局促,下意识地避开了眼。
  颇有些难得的狼狈。
  调整了一下,洛风才算找回平日沉静的表象,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闲聊似地道:“那个……王上今夜为何设宴啊?”
  “我也不知,”江延收起刚才的笑意,沉思道,“是太傅的意思,好像还请了不少世家的小姐。”
  洛风见他不如方才那般高兴,正有些暗悔,懊恼自己不该扯些其他惹江延忧思。
  然而听闻此言又忍不住惊讶道:“太傅?”
  “太傅近来十分不满,你也知道的。他还去过王上那里要求严惩有离,被王上给拒绝了。眼下这事,可能是他觉得王上该有后宫了吧……王上才拒绝了他一件事,不好接二连三地不给面子,便同意了。”
  洛风忍俊不禁道:“这算什么办法,不是我说,若王上果真沉迷美色,以离儿的容貌,无论男女,全荆国还能有谁胜过他不成?”
  以卞有离的容颜,全荆国大概确实找不出来几个人跟他媲美。
  但江延却笑不出来,反而越发蹙眉:“这道理我们都知道,就怕太傅为了劝谏王上,做什么冲动的事。”
  洛风一愣:“这话是何意?”
  江延摇摇头:“到时再看吧……宴会是最无聊的,吃不好喝不好,咱们先吃点东西,晚点去也不迟。”
  然而就是晚了吃东西的这一会儿,也没得消停,门外马上就有人跑来求见,说是太傅所遣。
  江延以为是来催促的,不紧不慢地叫人进来,却见来人头发散乱,浑身是汗,一看就是拼尽全力赶来,生怕耽搁的。
  他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来人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大人,殿下,王上……王上……”
  江延见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不禁心急如焚,厉声道:“王上怎么了,说!”
  那人被他一吓,满口结巴一下都好了,脱口道:“王上不见了!”
  洛风:“……你说什么?”
  这人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可算把说话本事磕了回来,流畅地表达出了来意:“回大人,属下是太傅府兵,今日保护太傅赴宴,因在门外守着。宴会开始时进了一支歌舞,不多时就出来人喊有刺客,属下赶紧跑进去。但殿中一片混乱,禁军和各家府兵都在,属下护着太傅出来,再要找王上,已经不见了。”
  王上不见了?
  江延反应过来话中含义,一下趔趄了半步,洛风立即扶住他,然后看向来人:“太傅可有吩咐?”
  府兵点头道:“太傅让江大人快找上将军,带人去王宫搜寻。”
  “对,”江延乍闻此事,脑中乱得很,听见他的话马上道,“我去军营找人。”
  洛风却觉得还需思量,不知为何,他一听完整件事的始末,便有些疑虑浮现出来。
  可是事情紧急,一时也说不上哪里不对。而且江延也根本没等,直接冲出门往马厩套马去了。
  洛风看着江延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心里的疑虑和不安丝毫没有减轻。他担心地看了门外一眼,对府兵道:“江大人已经去找上将军了,我随你去王宫看看吧。”
  府兵诺诺连声,洛风便回屋取了些常用伤药,跟他去往王宫。
  卞有离正在军营里和明察议事,差不多已到末尾。
  明察整理了一下面前的卷宗,笑道:“事情都筹备得差不多,只等一个契机了。”
  卞有离也点点头,按了按额角,脸上总算有些轻松。
  他正欲开口,营帐外忽地闯进一人。
  帐门一掀,外头浓重的夜色霎时不再隔绝,漆黑如墨,染着几分神秘危险的色彩。
  “哥?”明察惊道,“你怎么来了?”
  卞有离也讶然道:“你不是在宫里参加夜宴吗?”
  江延一把抓住卞有离的手臂,急道:“王上不见了,快,带人跟我走!”
  “什么?”卞有离一呆,“谁?”
  “不见了,王上!”
  卞有离的神色由茫然转为惊愕,然后变成深深的恐慌:“王上不见了?”
  这一瞬间,无数可怕的猜测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是那些周旋许久的奸人按捺不住了吗?是林忠实又有什么新的诡计了吗?是黑暗里还有尚未发现的敌人吗?
  阮羲……他被带去哪儿了,又会遭遇什么?
  各种思绪漫无边际地飘飞片刻后,卞有离强行止住了自己蔓延开的想象力。不敢去想,不敢面对。
  他慌张地看了江延一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才是接受求助的人,眼前这人压根指望不上。
  他马上又看向明察:“快去点人,先带三百走,再让……让刘青继续带人进宫!”


第八十七章 
  从军营到王宫这条路; 卞有离来来回回走过无数次,没有哪一次觉得路有这么长。明明已经把速度放到最快,却还是嫌它不足; 恨不能有传说中的仙人术法; 眨眼间就变到目的地。
  每多延迟一瞬; 就多一分抑制不了的忐忑。
  纵马飞奔到到连昌宫后,卞有离顾不得明察等人还被自己远远地落在后面; 将马缰随手一扔; 直接掠身进了殿内。
  殿内。
  一干臣子都安安静静地待在位子上; 各自低着头; 桌前酒菜点心几乎完好地摆着; 显然是没来得及动就出了变故,也就再不敢动。
  卞有离打量了众人一圈; 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倒是林忠实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 便继续慢悠悠地斟酒。
  看这模样,竟像是个看热闹的。
  难道不是他?卞有离心里暗暗疑了一句; 却不知是喜是忧。
  若是林忠实也还罢了; 若不是他,此事扑朔迷离的程度又上一层,更难以揣测了。
  明里暗里; 一时分辨不出。
  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一边的张瑞义。
  张瑞义坐在林忠实对面,半低着头; 依稀可见面上神色,似乎在惊慌中尽量佯装着平静,眉头紧皱,目中含忧。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顿时,卞有离觉得头都要炸了。
  他原本想得好好的,今夜终于可以跟阮羲正常见面,不必再装模作样,担惊受怕。
  眼看着林忠实野心压制不住,若条件适宜,他甚至打算今晚跟阮羲坦诚地说个清楚。
  除了这些日子离宫的缘由,还包括先王那件事,他也想尽早让阮羲知道详情,好早日释怀。省得阮羲忆及当年,总郁郁不乐。
  谁知人就不见了——不知踪迹,安危未卜。
  江延这时从外头进来,他实在赶不上卞有离的速度,只好与明察带着人跟在后头,这会儿才到连昌宫。
  “可有头绪?”江延一进门就急急地问道。
  卞有离心里惶急难言,摇了摇头,忽而看见角落里的元禾。
  元禾……
  他心念一动,马上扬声叫元禾过来。
  元禾已经是吓懵了,站在那儿,眼中蓄了泪又不敢哭。听见卞有离叫自己,她连忙从角落走出来,一走到场中,便忙不迭跪下了。
  卞有离:“你时时跟在王上身侧,到底怎么回事?”
  元禾抹了一下眼睛,勉强保持着语句清晰,俯身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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