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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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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察他,是江延的亲弟弟。”
  纵然阮羲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还是没防备住这事儿的信息量之大,不能不对此表示出情真意切的瞠目结舌。
  “什么?”
  卞有离喝了口水,将事情娓娓道来。
  当初江潇受奸人所害,满门处死,临走前只来得及把江延匆忙藏起来,这是他们都知道的。
  而他尚未安置的身怀六甲的妻子,实在是这位相国鞭长莫及的遗憾。
  可这位夫人不愧是能与江潇比肩而立之人,并不像她的外表和名声那般柔婉,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
  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生下腹中孩子还托付给一个家奴,把身上的坠子解下给孩子戴着。那时追兵已至,她孤身引开禁军,追随夫君而去。
  那家奴带着小少爷飘零许久,等小少爷长到记事,告诉了他这些事情,只是没有跟小少爷透露父母名姓,后来辗转世间,也失散了。
  小少爷自然就是明察,他从此流离多年,十几岁时遇到闰六他们,加入其中,勉强算是有个安定。
  张瑞义是江潇故友,那次在大殿上第一回 见到明察,便觉得眼熟,似乎与江夫人有几分相似。
  江延长得像父亲多些,出事的时候年纪又不大,记不大清母亲面容。
  加之明察一个男子,跟江夫人虽相似,到底难以辨认,因此只有张瑞义看出来了。
  但他也不好确认,旁敲侧击了一次,没问出究竟,直到昨夜见到那枚坠子。
  跟江延身上那半颗空心玉石棋子,正是一对。
  “竟有这样巧的事,”阮羲惊叹道,“我此前派了许多人去找江夫人踪迹,毫无所获,没想到……这莫非是天意?”
  卞有离笑着摇头:“也许骨肉亲情,冥冥之中自有缘分。”
  血缘这种玄妙的事情,凡人难以探究。只是明察在这种契机下获悉身份,生命中忽然多了一个兄长,着实是意外之喜。
  如此一来,江延更有了留下的动机,兄弟相认,他们二人全然不见拘谨。
  阮羲跟卞有离去江府拜访了一次,江延几句把洛风都置之脑后,对这位才相认的弟弟简直不知该怎么关怀。
  洛风也不恼,笑吟吟地听着江延吩咐自己给明察干这干那,十分乐在其中。
  阮羲看见江延的模样,倒也很理解洛风为什么这么高兴。
  因为这么久以来,哪怕是洛风在侧,他也没见过江延有这样显而易见的快乐。
  失散多年的亲人,终于在江延冰封多年的骨血里注入了无法拒绝的温情,让他习惯了许久的冷漠也开始消解。
  这桩喜事在年前发生,于是过年期间都增加了更多喜庆。无论是太傅府,军中还是江延那边,都是喜气洋洋的氛围,多日不见减退。
  过完年,天气一日日暖和起来。春意悄然无声地漫入天地之间,冰河解冻,寒意消散,碧绿的春|色逐渐蔓延到花园宫苑里,带着欣然的生机,美不胜收。
  只是天一转暖,阮羲留卞有离待在王宫的理由也就随着寒冷消失,再没有什么正当的由头了。
  卞有离身上药性未除,住在宫里就担心自己哪天失控,因此虽然不怎么心甘情愿,却还是动作利落地搬到了军营中。
  不过这样一搬,倒也有好处,某些暗里的人就开始按捺不住了。
  比如林相国,果然又来相请。
  这回他倒是大大方方了。


第八十四章 
  林相国派来的马车落落大方地停在军营外头; 车夫小厮无不恭恭敬敬,浑然没有了第一次碰瓷时的无赖,倒显得一团和气。
  既然对方态度如此; 卞有离便也就坡下驴; 顺势上了车; 随他们去往林府。
  林相国对自己的药大概是无比信任,这回邀来卞有离后; 谈话时也不再半遮半掩; 也不再扯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 直接就将企图之心表露了七八分。
  像是笃定了卞有离一定会上他的贼船。
  因在出门之前; 洛风已经细细交待过若这药没解; 中药之人应该有的反应。卞有离将其记在心里后,揣摩着程度跟林忠实演了一场戏; 话里话外就隐隐约约露出妥协的意思。
  卞有离可能是天赋异禀; 演戏演得十分成功。林相国丝毫没有怀疑; 全程都愉悦无比,最后笑容可掬地送卞有离出了门; 还不忘再挑拨几句。
  “上将军; 您该顶天立地于世间,万不可被无知小人蒙蔽。”
  卞有离笑着答应了一句,从林相国府中出去; 婉言谢绝了他车马相送的殷勤,步行踏上回程。
  初春时分,花事未盛; 空气里夹杂着一半寒冷一半和暖,风也还是微凛的。
  这会儿好像正是饭点,而且路上有风,所以街面不见多少行人。
  街边店铺都拉了严严实实的遮风布帘,偶尔探出一个脑袋,看看帘子外面可有主顾,便又缩回去,没几个人愿消受这乍暖还寒的滋味。
  卞有离走在琼宁城这条街上,无人同行,后面是他不想去却还是去了的相府,前头是他想回却暂时不能回的目地。
  一时竟分外寥落。
  好在这碍事的情绪不多时就跟着风跑去了九霄云外,他又走了一会儿,想到林相国这边虎视眈眈的威胁,想到阮羲那边岌岌可危的局势,心里这点毫无用处的凄清自然没有留下的余地。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功夫伤春悲秋。
  回去之后,卞有离跟洛风和江延商量着,凭他装模作样的技巧和林忠实对那个药的盲目信任,一步一步,总算慢慢走近了他们这方势力。
  林忠实也没闲着,他一边谨慎又大胆地靠近卞有离,一边将卞有离进宫时的风言风语加紧传播,使得宫里宫外许多人看卞有离的眼神都不对了。
  一晃就是好几个月过去,春意已深,有时日头灿烂些,几乎有了初夏的模样。
  卞有离越来越少的到王宫去,朝中习惯了王上跟将军形影不离的那群人,都嗅到了些不寻常的讯息。
  阮羲却什么都没有说,对于卞有离,他是一如既往的悉心关切,有求必应,纵容有加。
  可朝中渐渐有了久未出现的声音,这些话在半年前也曾有,只是后来平息了,现在却卷土重来。
  他们开始质疑阮羲做法的正确与否,以及卞有离是否别有用心。
  空穴来风,愈演愈烈。
  对于朝中传言,阮羲似乎无动于衷,仍然我行我素。
  诸臣也无可奈何,每当涉及上将军,王上总是如此,他们也都司空见惯了。
  即便表面上安然无恙,琼宁城的人也感知到,这个春日,似乎有什么不平常的事情,正蠢蠢欲动,或许难以收拾。
  草长莺飞,春花烂漫。
  去年的这个时节,卞有离安葬了自己的师父,从此走上一条没有想象过的道路。
  这条路上什么都没有,但又什么都不缺。
  他跌跌撞撞,摸索前行,趟河越路,好不容易才模模糊糊地触到一点光亮。
  那光的尽头,大抵就是这一路的终点。可路间不大好走,还不能让人陪同,他得费些力气才可以通过。
  但那束光亮,遥遥地伫立前方,是如此吸引他。
  途中纵有明枪暗箭,风霜雨雪,也就都不算什么了。
  这日一大清早,卞有离和洛风一起去城西祭拜先师。
  他们二人各自着了素白衣衫,珠玉配饰一概没有,打马来到江边。
  岸边绿意盎然,清晨的春风还不够和暖,江面水波凛凛,悠悠哉哉地流着。
  逝者如斯,似乎从不曾更改。
  只有世人世事,朝变夕迁,往复不止。
  卞有离从食盒中取出几碟祭品,端正摆好,洛风拿出几坛酒放在旁边。
  “师父,”洛风跪下后,对江水轻声道,“弟子不孝,空有一身医术,却不能送您最后一程。”
  卞有离跪在他旁边,没有说话,只是随着洛风再拜稽首,然后抬头看向眼前水流。
  一年前,他跪在这里,把前所未有的憾恨与无望都经历了一遭。
  今时今日,故地故景,他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充满初涉人世的无措。
  心之所向,总算让他明白了些处世道理。
  “师兄,”卞有离视线对着水面,缓缓道,“师父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做完了吗?”
  洛风微微一怔,低头道:“快了。”
  卞有离点点头,知道他还是无意对自己说明,便道:“若我帮得上忙,师兄只管开口。”
  “……嗯,好。”
  他们在江边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收拾东西回到城内。然后洛风去江府,卞有离去军营,各自筹谋。
  这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早晨,一次平平凡凡的出行。
  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卞有离计划的这些事,一直想瞒阮羲,不过也只是想瞒着阮羲。因为瞒住阮羲已经很不容易,足以牵制住他大部分心神。
  阮羲也确实从来没有过问。
  可是他的太傅张瑞义,却对卞有离这些举动十分怀疑。
  张瑞义对江延自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可江延身边这俩人,洛风到底曾是敌国殿下,卞有离又深陷最近传言,若心气太高,保不准就有什么想法。
  于是他找人盯着卞有离和洛风,得知他们跟林忠实常有来往后,更加不放心。
  而卞有离跟洛风一起去城西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猜疑,早朝之后没有立即回府,去到了长泰殿。
  阮羲对最近朝中的流言早就有所耳闻,也知道是林忠实做的,却一直想不通这样做的意图何在。
  只是为了抹黑卞有离的名声吗?可这没有什么好处。
  他一直没能明白,直到张瑞义带着一脸忧急之色进宫。
  “太傅,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
  张瑞义坐在阮羲对面,慎重道:“王上,你不能再相信上将军了。”
  阮羲愣了愣:“为何?”
  “王上不知道他最近跟林忠实关系密切吗?还有他身边的洛风,那可是洛国殿下!”
  “洛国已经没了,”阮羲漫不经心地反驳道,“而且跟浮青比起来,江延与洛风关系还要好得多呢。”
  张瑞义被他驳得一滞,恨铁不成钢道:“江延跟王上相识多年,怎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可那卞有离才来到荆国一年,洛地臣服更是不过数月,王上就没有半点忧患?”
  阮羲点头:“孤觉得太傅多虑了,浮青如果真那么做,他图什么?”
  张瑞义急得站了起来:“宫内外的传言王上不知情吗?以卞有离才识,岂能甘心被人如此折辱?”
  阮羲心念微转,猛地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太傅,目中满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是在挑拨。
  林忠实败坏卞有离的名声,字字句句却都扯上自己,以卞有离上将军之尊,本来受万千将士崇敬膜拜,自然难以忍受这些流言。
  这样的话,林忠实就可借此机会,离间自己和卞有离的关系,拉拢卞有离到他那边。
  张瑞义见阮羲终于有了反应,心下一喜,马上打起腹稿,打算再接再厉劝谏几句。
  他却不知道,阮羲想透此事,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卞有离会不会因此为难。
  他会不会被流言所扰?这些时日不常回宫了也是为了这个吗?
  阮羲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作为君王,他应该考虑一下太傅说的话,哪怕是危言耸听,也该有所防范。
  但他就是不信,一点也不信。
  心里唯一的担忧,就是怕卞有离为此不快。
  太傅后来的话阮羲一句也没记住,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半天,终于等到太傅告辞,他马上就想见见卞有离,跟他说几句话,解释一下。
  可是卞有离已经许久不回宫。
  阮羲在殿中呆坐半晌,一时束手无策,不知道下一步干什么好。
  所幸元禾善解人意,见状问道,要不要她去军营看看上将军,问他可否抽空回来一趟。
  可惜卞有离也还是没回来。元禾去后回来报说,将军去了林相国府上。
  “又去了林忠实那里?”阮羲首先是庆幸太傅不在,不然又该是一场抨击,然后才皱眉道,“什么时候去的,和谁一起?”
  元禾一问三不知地摇了摇头:“奴婢没问出来。”
  阮羲眉头皱得更深,依元禾处事之周全,见浮青不在,必定会询问下落,可是竟然只知道他去了林府。
  军中的人,是得了浮青授意才不肯说吗?
  阮羲想了想,对元禾道:“明日早朝之前,你同明察将军说一声,让他下了早朝别急着走,先来长泰殿见孤。”
  次日早朝后,明察果然迅速赶到长泰殿。
  进门之后,阮羲先是和气地请他不必多礼,又问了些他在江府的日常,扯了一堆闲话,才终于问到正题。
  “上将军近日常去林相国府上吗?”
  明察似乎早就料定他会有此问,了然一笑,颔首道:“是。”


第八十五章 
  面对明察坦坦荡荡的回答; 阮羲反而迟疑下来,原本想问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停顿片刻后,只说道:“那你见到上将军时; 嘱咐一句; 让他……行事小心些; 太傅最近有点多虑。”
  明察微微低头:“王上放心。”
  纵然阮羲觉得心里其实还有无数东西要讲,可眼前不是对的人; 他便再想不出要说的话。
  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让明察走了。
  明察出宫门之后; 回军营换了身寻常衣裳; 一刻未停; 直接打马往江府而去。
  江府内,卞有离等人都在水榭边的长廊待着。
  天色澄清碧蓝; 日光从洁白云层透下来; 一派明朗; 锦簇的花团蔓延了一园子,曲曲绕绕的流水上架着各式小桥; 或精致或简朴; 无不显示出一种闲适的悠然。
  只是廊内诸人却都面色肃然,与这氛围格格不入。
  明察来江府找人已经是驾轻就熟,进来后很快就在水榭边见到了等候着的三个人。
  “将军; 殿下,哥。”
  江延挥手招呼他坐下:“王上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只让将军行事小心些; 说太傅最近有些多虑。”
  卞有离抱臂斜倚在栏杆边,笑道:“太傅本来就不待见我,不多虑才奇怪。”
  他虽然笑着说这句话,可还是透出了些许无奈。如今情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本来就不敢轻举妄动,太傅在朝中却能轻易给他们制造麻烦。
  明明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却不能说,不能透露,甚至不得不对立。
  个中苦涩,只得自己咽下去了。
  “我已经尽量劝他了,”江延说了一句,然后抱歉地看向卞有离,“但实在……说不动义父。”
  “没事,再等等就好了,”卞有离连忙摇头表示无妨,然后道,“林忠实绝对憋不了多久,他一出手,我们便能收网。”
  费了这么多心力,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解除后顾之忧。
  只要除掉麻烦,此刻消受的这些苦处,也就都不枉费。
  洛风突然道:“这倒不是当务之急。眼下还有桩事,我听说禁军左统领,那位丰将军最近惹了点麻烦,林忠实正在给他打点。”
  这事还没有听闻,卞有离眉头一皱,立即看向明察:“闰大哥可曾跟你们提起过?”
  明察点头:“此事我知道的,前几日城东一家绸缎店遭劫,钱财被贼人拿走不说,那掌柜的一家也不幸遇难。因在王城之内,责任自然得禁军来担。”
  “那时候是丰将军当值?”
  “这个不便定论,”明察摇头,“禁军没有固定谁当值的说法,基本是按方位划分,也是个习惯了。至于城东……平日里其实是子顺兄去的多些。但那天丰将军先去了,子顺兄见有人巡守,便带人去了其他地方。”
  卞有离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闰六,闻言马上站直,惊讶道:“闰大哥?”
  明察犹豫一瞬,点了点头,目光隐含不安。
  江延一语点出林忠实的心思:“如此说来,林忠实恐怕是要把过错归咎于闰将军了。”
  卞有离沉默下来。
  他自然也想到了,林忠实想要给丰将军脱罪,但这罪名总要有人担着,别人都没有正当理由,闰六却是个现成的。
  半晌后,卞有离垂眸道:“这是在试探我。”
  为什么丰将军以前从来不去城东,默认的安排也都知道,可巧那日他就去了?
  更巧的是,琼宁向来安定,偏偏丰将军一去,禁军一调动,就出了事?
  闰六为人没那么多心眼,不喜便是不喜,见丰将军在城东,必然不肯跟他交际,索性自己转移,也是可预料之事。
  倒给有些人抓住了机会。
  洛风:“恐怕要委屈一下闰将军,方能再博取林忠实的几分信任。”
  卞有离沉默不语,他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心里又不愿如此。
  跟林忠实一伙人在一块,哪怕是装出来的同流合污,都已经够他反感的了,若还要牵连朋友,就更恶心。
  明察看出卞有离的不愿,出主意道:“……将军,不如同子顺兄挑明,让他心中有个数?”
  这倒也可行,洛风赞同道:“离儿,这位将军若可信,你同他挑明也可以。”
  可信自然是可信的,卞有离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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