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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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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察惊呼出声:“不行!江大人呢?”
  卞有离扬了扬手里的信:“这是几日之前就到的信,王上信里说,无论遇到什么变故,统统不必管,所有人立即回琼宁。”
  “王上……”明察犹疑道,“是猜到江大人会出事?”
  “不知道,”卞有离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只是在佯装镇定罢了,“你去叫人,咱们回去问问,看王上是否知情,再想办法。”
  军队人数太多,赶起路来难免费事。卞有离因为江延的事情而十分焦虑,等不及这么慢,就直接把四千人和几位使臣全交给了闰六,让他们慢慢走。自己则同明察轻装疾行,披星戴月地回到了琼宁。
  琼宁还是同离开时一样景象,繁华如旧,毫无改变。
  卞有离进城之后,与明察一刻未停地赶往了王宫,路边一应繁华,在他眼里似乎都不存在。
  宫里的人见卞有离带人骑马进来,虽不合规矩,但也没有人敢拦他们,眼睁睁地把他们放进了阮羲所在的宫殿。
  长泰宫内,阮羲正在批折子,突然有宫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通报:“王上……卞将军到。”
  阮羲猛地抬头,刚要说“快请他进来”,就见门外走来两个人。
  前面的人一身白袍,腰佩长剑,他行色匆匆,面上难掩忧虑,却无损容颜的清逸,正是卞有离。
  “泽……王上,”卞有离从门外走进来,见有宫人在旁,迅速改了口,“臣有事要说。”
  阮羲马上对宫人道:“退下。”
  殿中无外人后,卞有离急切地走到桌案前,撑着桌面问阮羲道:“江延丢了,你知道吗?”
  阮羲顿了顿,看向明察:“这位是?”
  “明察,你见过,”卞有离言简意赅,“是我朋友。”
  阮羲了然地点头,示意他坐下,又叫明察也坐在旁边,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卞有离:“喝口水,你直接来了宫里吗?”
  卞有离点点头,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就放在桌上,又问道:“江延失踪了,你知道吗?”
  “知道,”阮羲轻轻颔首,“三日前,他给太傅来了一封信。”
  卞有离一惊:“他还能写信?”
  能写信,说明起码有一定的自由,既然如此,江延为何自那日便杳无音讯?
  不过卞有离转念一想,又有了另一个疑惑。
  自己手里阮羲的那封信,按时间算,应该是使团出发没几天就寄出去的。若江延是三日前才给琼宁传来消息,为何阮羲不让自己在边境逗留呢?
  阮羲看了看他,没等卞有离问,就解释道:“孤那封信,是你们走后第二日写的。那日太傅来宫里见孤,说江延去洛国也许有变故,但不要紧,其他人只管回来。”
  卞有离愕然:“什么意思?”
  阮羲又顿了顿,似在斟酌。
  明察坐在一边,见状道:“王上,江大人确实平安吗?”
  “孤不知道,”阮羲实话实说,“江延只给太傅写了一封信,其他的都还不清楚。”
  明察眼中浮现一丝失望,起身道:“明察今日提前回来,正好回军中收拾一番,就先告退了。”
  阮羲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没想到明察竟能看出自己在顾忌,然后点头应允。
  殿中又少了一人,阮羲总算能安心说话。他给卞有离面前的杯子续了一点水,坐下开始讲这件事。
  “江延和我自幼一起读书,我说过的。”
  卞有离下意识作出倾听的姿态,点头道:“这个我记得,然后呢?”
  阮羲:“但他在没被太傅收为义子之前,并不是荆国的人。”
  卞有离一愣,愕然道:“他莫非是洛国人?”
  阮羲肯定了他的话,继续道:“他是洛国前相国江潇的长子。江潇此人,从小就被誉为第一神童,文章堪称天下一绝,口才也极好,年纪轻轻就被前洛国国君重用。”
  江潇岀仕的时候,洛国幸得明君,国势昌盛。他是自小誉满全国的天之骄子,才及弱冠年岁便出任相国,样貌极好加之善于交际,因此很得人心。
  而江潇与其夫人的姻缘更是一段佳话,二人青梅竹马,佳偶天成,成亲后生了一子一女,恩爱美满,羡煞旁人。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那江夫人怀了第三胎的时候,洛国当时的国君驾崩,江潇在朝中得罪的政敌趁机对他下了手。
  洛国史书中最为年轻的一任宰相,就这么落得了斩首抄家,满门尽灭的下场。
  “江延身上所中之毒,也是那群人干的,”阮羲道,“后来太傅把他带到了荆国。”
  卞有离对江延坎坷的身世始料未及,不禁满脸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道:“那他去洛国……”
  阮羲垂眸静默片刻,无奈道:“对,很危险,可他要去,我也没办法。”
  身为当年江潇的儿子,江延此次出现在洛国,说不定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毕竟年岁相似,江延的容貌神|韵说不定与其父亲有几分相似,若有故人见到,未必认不出来。
  斩草要除根,否则留下一点遗孽,就可能成为无穷祸患。洛国害了江潇的人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才会派刺客暗杀,后来又有大臣追击。
  卞有离看着阮羲,无言半晌,方缓声道:“我带人去找他吧,你不要担心。”
  阮羲立即摇头:“你别去,洛国的人没那么容易对付。”
  “那怎么办?”
  阮羲低头不语,也想不出对策。
  没有对策,可也不肯松口。
  卞有离温和地看着他:“我当初答应你,保证江大人安然回来,为了不失信,还是我去吧。”
  阮羲顿了顿,仍然摇头:“不。”
  “为何?”
  “我可以派别人去,”阮羲道,“你不在琼宁,我不放心。”


第三十五章 
  阮羲这话说得没怎么婉转; 直接到几乎搀杂进了任性的成分。卞有离听完急得站了起来:“那江延如今不不知所踪,你就放心吗?”
  可能是出于对自己没能遵守承诺把江延安然带回的自责,卞有离此时有点按捺不住的焦虑。他只想着把人找回来; 也就没去深究阮羲这句脱口而出的话里; 是否含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阮羲听他说完; 垂眸沉默片刻,将视线偏移开来; 不再看他:“你昼夜赶路回来; 想必累了。令华殿每日都有人收拾; 先去歇歇吧。”
  卞有离眉头一皱; 还要再说; 抬头时却看到阮羲不经意地揉了揉眼角,脸上浮现一丝疲态。
  这一抹不加遮掩的疲惫让卞有离突然意识到; 江延的消失; 于自己而言无非是做事时的一个波折; 而对阮羲来说,那是他自由相伴的好友; 杳无所踪; 他一定比自己更加难受。
  想到这一层,卞有离堪堪顿住,使劲把未出口的话拦了下来; 换成一句简短的应答:“好。”
  从边关赶回琼宁这一程,卞有离和明察实打实地是昼夜不歇,只要还能走就绝不停下; 现在到了王宫,见完阮羲,一路压制的劳累顿时浮现出来。
  加上知道江延还能写信,卞有离心里的弦松了一点,顿时就更觉得乏累。
  既然阮羲说了让自己休息,卞有离也觉得待在这里没什么用,便自己去令华殿歇下了。
  卞有离走后,元禾从门外进来,看见阮羲放空似的看向前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无意识地在奏折上轻轻翻动。
  看来是面临了一个困局呢,毫无头绪。
  “王上?”
  阮羲茫然地偏转视线:“元禾,你来了?”
  元禾点点头,微一施礼:“王上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叫秦掌司来?”
  阮羲眨了眨眼,似乎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含义。片刻后,他猛然发觉自己的心不在焉,用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神识调得清明一点:“不必,太傅说什么了?”
  江延出事,阮羲自然是担心不已的,但苦于没有任何渠道联系他,只能时常派元禾去太傅府打听情况。
  这次也是,一大早,元禾就被他派去了太傅府,现下才回来。
  元禾:“太傅还是说没有消息,让您不要担心,另外……”她犹豫了一下,直到阮羲催促,才缓慢接道:“太傅说,上回您和江大人出去,那桩事还没了结,请您上点心。”
  “上回……”阮羲不解地看她一眼,忽然明白过来。他立即坐正,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停住,继续一言不发地呆着。
  太傅语中所指,阮羲自然清楚是什么意思。可那次出去已经是冒险,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糊弄过去,即便自己现在想做什么,又能如何呢?
  总不能一句话不说,扔下国祚民生就跑掉,昏君也没有这么干的。
  好歹得找个理由,无故消失这样的事,一次可以说是任性,次数多了,不免惹人猜疑。
  ——阮羲这么想着,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他想到了江延的失踪。
  这个猜测太有力了,一经萌芽,就能量巨大到仿佛能把理智一下点燃,阮羲慢慢地转头看向元禾:“太傅他,还说什么了?”
  虽然主子的反应不大正常,元禾仍然镇静如旧,恭谨道:“太傅没再说别的。”
  没再说别的。
  阮羲猛地一握拳,最上方的奏折一角被紧紧攥住,挤出几道呲牙咧嘴的痕迹。但他心里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用太傅说什么了,一句话也不必多说。
  此时的无言,已是最清晰的解释。
  元禾垂首站着,没有其他反应,似乎她全部的价值就只在于等着阮羲的下一个吩咐。
  而对于眼前的境况,她知或不知,都无关紧要。
  良久的沉默后,阮羲终于望向元禾:“你去令华殿守着,等卞将军醒了,带他来见孤。”
  元禾安静地应了退下,不再多问一句。令华殿里虽然没有人住,要紧的宫人职位也不固定,但打扫等事从来没有被怠慢过。元禾经常带人来收拾,因此进殿之后,熟门熟路地换了大殿里的香饼,把桌上茶水也倒掉换了新的,然后等在门外。
  香气渐渐缭绕,许久无人的大殿中竟然有一丝闲适的温馨。
  殿内没有别人,元禾看着没有人影的宫殿,没来由地想道:就算点香,这点香气用处也不大。
  哪怕地上架子上都没有落尘,桌椅整齐,秩序井然,可这么看着此处,就是有很大的一股恐慌感凭空袭来。
  倒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单纯因为空,即便令华殿无处不是透着繁华富丽,也总有一种荒芜的空旷。
  元禾待着无聊,周边没有人,她便微微放松了平日里总是绷着的精神,天马行空地想了许多事,到最后,她想道——不知什么时候,令华殿能有点人间烟火气呢?
  这个问题既无聊又无解,首先令华殿有没有烟火气跟自己一个下人没有任何关系;其次,令华殿此前从来没有住过人,因为这里离君王寝宫太近,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进来,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人住进来,还是个自带了隔绝尘俗气场的人。
  但元禾实在无聊极了,她平日里忙忙碌碌奔波不停,难得有这么个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因此待在令华殿里,竟然也把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
  只是结论却不知如何。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卞有离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元禾从外面叫了几个人,吩咐他们备下一顿饭,时刻温着等卞将军醒。厨房来传令的小姑娘是新到的年幼宫人,没什么约束,往来很自由,见元禾也没吃饭,就从厨房给她带了几块饼和几份菜。
  元禾觉得自己在令华殿吃饭太失礼,婉言谢绝了那个小姑娘的好意。但那小姑娘也是倔强,竟然把东西直接放在桌上,转身跑了。
  这点吃食突兀地摆在桌上,看起来,竟是令华殿里仅有的凡尘俗物一般。元禾想到自己刚才无缘无故的念头,不觉一笑,拿起饼吃了一口,抛开无谓的思绪慢慢等。
  也算给令华殿添了几分人气。
  毕竟,要等这地方的主人来给他添点温度,恐怕是来日方长了。
  卞有离从到洛国那时起,就本能似的绷紧了神经,时不时就要勘探周围有无威胁,这样的状态很难长时间保持,而他一直在尽力。
  加上回来这一路,风尘仆仆,不敢停歇,所以他或许是太累了,这一休息,直到亥时,才缓缓醒转。
  元禾尽忠职守地在令华殿等到他醒,第一时间转告了阮羲的话,将人带到长泰殿。
  卞有离不知道阮羲找自己做什么,匆匆感到长泰殿,身上还是和衣睡下时的白袍,因为没顾得上收拾而留有一点褶皱。
  好在衣服料子比较高级,他本身长得也好,才不至于显出狼狈来。
  到了长泰殿后,元禾自觉地停在门口,卞有离自己进到里面找阮羲:“泽安,什么事?”
  阮羲从椅子里走下,给他整理了一下一下衣裳,然后面对着他欲言又止,似乎在踌躇不决。
  “怎么了?”卞有离又问一遍。他才醒,草草洗了脸就跟着元禾过来,眼神还有几分朦胧,在房间灯火下更显得迷离。
  让人不禁想到初次见他时,那惊为天人的恍惚。
  阮羲还是没说话,专注地给他整理衣裳,手不经意移到他腰间的佩剑上时,便止住动作,凝神看着这柄剑。
  宫里有不得携带兵器入内的规定,这天下间,能大大方方出入内宫的武器,也就只有雨施剑了。
  这是一直流传于王室中的宝剑,被赐予此剑之人,意味着其在王城有无上权势,宫中侍卫,谁也没资格拦下它。而每代君王驾崩后,该剑会被持剑之人还于新君,再等下一个主人。
  这剑,曾经,阮羲是打算留给江延的,因为他觉得自己与江延的情分堪比手足,只要有契机,绝对能够托付此剑。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好多事情都不受控制地变了。
  变故来得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等当事人反应过来,才发现程度已经太深,距离已经太远,深得难以逆转,远得不可违抗。
  阮羲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要去找江延吗,我和你一起。”
  “什么?”卞有离对阮羲的内心活动丝毫不知,闻言立即表示出了惊讶,“你怎么能和我一起?”
  “为什么不能?”
  卞有离皱眉:“我要找江延,肯定是要远离琼宁的,说不定还得带人去打仗,到处都是危险,如何顾及你?”
  言下之意,路上不会太平,你去添什么乱,我又没法分心照料你。
  这嫌弃的理由给得如此坦荡,阮羲不由无奈一笑:“不用特意顾及,我又不是文弱书生,难道一上战场就会被风吹倒不成?”
  “不妥,”卞有离想了想,仍然觉得不好,继续拒绝,“如今连江延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贸然离宫,谁知道会怎样呢?”
  虽然没看出什么危险,但宫中无人坐镇,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那可就是连补救的机会都没了。诚然,卞有离是不曾在宦海沉浮,但这些常识,幸而还不缺。
  阮羲眼中浮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情绪,语调似乎有些深意:“真要怎样,我在何处都没什么区别,该招架的,也不会因为我离开王宫就有所变数。”
  卞有离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坚决,心中十分不理解,但劝又劝不住,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那你是不是该问过太傅再决定?”
  在卞有离看想来,张太傅那样的人,是不会允许一国之君随意出宫这种事情发生的,这毕竟非同小可,危险太大,稍有不慎就难以挽回。而阮羲一向敬重太傅,自己劝不了,太傅的意见阮羲应该会听。
  未料阮羲听了后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便叫来外面的元禾:“元禾,你再跑一趟,去告诉太傅一声,就说孤决定和卞将军一起出宫找江延的下落,宫中之事请他多多费心。”
  元禾利索地答应下来,然后道:“将军休息到刚才,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饭菜送到令华殿,将军莫忘了用饭。”
  阮羲赞许道:“辛苦你了,孤待会儿就陪将军去。”
  等元禾的身影从殿中消失,卞有离犹疑地看向阮羲:“你觉得太傅不会反对你?”
  看他这模样,胸有成竹,像是根本不存在被驳回的可能性。
  但是没有道理啊。
  阮羲却干脆地点头:“太傅肯定不会拦着我。”
  “你确定?总得有个原因。”
  “确定,”阮羲笑道,“原因你就别管了,等着看结果就是,饿不饿,我跟你去吃点东西。”


第三十六章 
  卞有离其实没什么心情好好吃饭; 他更想赶紧确定一些事情,尽快带人去打探江延的下落。但架不住阮羲非要拉他去令华殿,也只能无奈地跟着回去。
  虽然脚步不停; 卞有离心里却还在想着怎么样拦住阮羲的离宫; 以及太傅不阻止阮羲的原因。
  到令华殿后; 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肴,阮羲把已经神游天外的卞有离按到桌前坐好; 然后盛好饭端到他跟前; 殷勤地递上筷子:“你先吃; 我去拿个东西给你。”
  说完; 阮羲便径自起身进到内殿。卞有离手里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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