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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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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萧惕摆明了不信,裴婠硬着头皮道,“非要说也不是不怕,哥哥说三叔在战场上悍勇非常,又武艺高绝,杀敌无数,侄女虽敬服,可想想……还是有些发怵。”
  萧惕眉头一挑,“原是因为这个。”
  裴婠连忙点头,萧惕却忽而捂着左胸口轻咳了一声。
  裴婠见状忙问,“三叔怎么了?”
  萧惕又咳了两声才直起身子,苦笑道,“旧伤未愈,遇酒有些难熬,你哥哥说我悍勇非常,是他夸大了,我若真是武艺高绝,也不会——”
  萧惕点到即止,裴婠面色已变了,“三叔为了救哥哥受了伤?”
  萧惕却叮嘱道,“一点小伤,莫要告诉你哥哥。”
  裴婠瞪大眸子,难怪萧惕的面色越来越白!
  裴琰没说过萧惕受伤,其他人更没提过,她还当真以为萧惕毫发无损的立了大功,想到萧惕为了救哥哥受了伤可她却一直在怀疑萧惕,不由颇为自责。
  裴婠一双眸子会说话,萧惕见她神色便知她在想什么,他却不给裴婠问话的机会,利落道,“伤势并无大碍,就送到这里,去照顾你哥哥吧——”
  府门已不远,萧惕说完便走,裴婠欲言又止,萧惕片刻间却已走远,夜风沁凉,裴婠握紧了灯盏,总觉得萧惕的背影忽然怜弱了一分。
  裴婠站在原地发了会儿愣,雪茶上前叫她才回神,她缓步往竹风院去,见裴琰已醉倒歇下方回自己的院子,心底却一直念着萧惕的伤势。
  萧惕虽说不要告诉裴琰,可她难道真就不管了?
  目光一错,裴婠看到了放在妆台上的锦盒。
  前世杀人如麻,可黄昏帮她挑玉碎时又那般专注温柔,满地玉碎亦是他帮她捡起的,思及此,裴婠将锦盒盖子重新打了开,这一打开,裴婠忽而发现这锦盒盒底好似放着个什么。
  一番拨弄,裴婠微讶的发现这锦盒内竟放着封信。
  裴婠一瞬便明白了过来,宋嘉彦早就料到今日见不到她,因此除了玉坠外还加了一封信。
  将信打开,裴婠一目十行看过,而后脸色冷了下来。
  三日之后是秋夕节,宋嘉彦约她东市赏灯。
  秋夕节的确是少年男女们呼朋引伴,游玩赏灯的日子,以前过节,她也和宋嘉彦一同赏过灯,然而今时怎同往日?
  宋嘉彦被她冷待一月,如今又送玉坠儿又约赏灯,显然开始着急了。
  裴婠微微狭眸,沉吟一瞬喊来雪茶,“去将我春日制好的去腐生肌膏拿来,再备纸笔,我要下帖子——”
  雪茶应声而去,裴婠将宋嘉彦的信一折,凑到一旁的灯盏上,眼睁睁看着这封信化成了灰烬。
  赏灯她是要赏的,却不是和他宋嘉彦!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签约啦!今天开始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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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秋夕
  白日还是艳阳如炙,到了半夜,却竟然下起雨来。
  外面噼里啪啦动静不小,裴婠睡梦之中也是大雨滂沱。
  前世父亲被定罪,后病死在天牢,母亲亦触柱而亡,因是罪族,尸首只被用草席一卷,便和其他重犯尸体一起扔到了城外乱葬岗。
  裴婠拖着病躯,顶着倾盆大雨,去替父亲母亲装裹遗体。
  罪族之尸不允收敛,裴婠却运气极好的遇到了一位善心的守尸老衙差,待敛尸垒坟,祭拜完毕,裴婠便彻底的病倒了,那时候的宋嘉彦却在齐王举荐下往长宁军任监军。
  梦里凄凄惨惨一夜,待早晨醒来,裴婠眼角仍有泪痕,雪茶听见动静进来,无奈的道,“昨夜疾风暴雨,好好一树垂丝海棠残了大半——”
  裴婠抹了把眼角,穿戴整齐走到窗前一看,果然,中庭一地的粉瓣乱红。
  雨已经变小,淅淅沥沥淡了暑气,裴婠慢慢从噩梦之中抽离,笑道,“最后一场夏雨了,等再过两日秋夕节一过,便入秋了,早晚要谢的。”
  花无百日红,可这辈子的她,想让长乐候府繁盛不衰。
  梳洗完毕,裴婠直奔正院寻母亲,见到元氏裴婠便娇柔搂了上去,元氏见女儿粘人,嘴上打趣心底却受用,没多时宿醉的裴琰也到了,裴婠犹豫一瞬没告诉萧惕受伤的事,只说起了两日后的秋夕节。
  裴婠说,“今年我打算只邀筠儿赏灯。”
  裴琰一听,果然道,“那何不邀了含章一起,好歹也是节庆,他在那府里多无趣。”
  裴婠得了想听的话,用过早膳,便命石竹前往国公府,送药并下帖。
  萧筠和萧惕当日便有了回复,皆应了邀约。
  然而这场雨却没停的意思,连下两天两夜,将盛夏最后一丝暑气也涤荡了个干净,天气骤凉下来,裴婠手脚也有些发凉,她自小体寒,倒也不以为意,便在兰泽院窝着不愿走动,到了秋夕节前日,雨方才停了,裴婠心境也跟着转晴。
  为过秋夕节,裴婠陪着元氏准备了大半日,到了第二日正节,白日一家人用了筵席,又给裴敬原去信,因是秋夕,元氏还专门写了一封私信,自是要诉诉相思衷肠。
  到了夜幕初临,裴婠和元氏设下红绸案牍,穿针乞巧拜婵娟,待许了愿,元氏知道裴婠和裴琰要去赏灯,便令她二人早早出门玩去,裴婠回兰泽院换了一身衣裙,跟着裴琰上了马车,她们和萧惕二人约在东市凤栖楼下。
  她二人出门算早,宋嘉彦按照往年的时辰到长乐候府之时,便得知裴婠和裴琰已经出门赏灯,宋嘉彦当下便僵在了门口,裴婠不仅没有回他的信,还一字交代也无的避着他出去了!宋嘉彦心底恼怒不甘,当下令车夫往东市赶。
  凤栖楼是东市最大的酒楼,就伫立在东市入口处,裴婠马车到的时候,便看到一人长身玉立站在足有三五人高的璀璨灯楼下,耀耀灯火好似万树银花,将一袭墨袍的萧惕衬得俊美非凡。
  今夜出门的大都是年轻男女,萧惕站在灯楼下,风仪瞩目,奈何面色冷峻,许多姑娘从他身前过,走了很远目光都还在他身上,却根本不敢近前。
  “含章——”
  裴琰从马车上跳下,老远便喊了一声。
  萧惕一眼看过来,忙迈步迎来,才走出三步,便见马车里又探身出一人。
  皓月当空,星辉泻地,裴婠一袭绣兰纹月白广袖宫裙,仿佛蟾宫仙子落入凡间,娇美的面容映着周遭的阑珊灯辉,如梦似幻的娇媚惑人,萧惕一时看的痴了,竟然驻足在长街正中。
  等裴婠下马车站定,兄妹二人齐齐看过来时,萧惕方才回神。
  他眼底的痴妄极快的掩下,等走到二人跟前,已是满身沉定威仪,裴婠喊了一声“三叔”,裴琰笑着道,“这几日也不见你过府来,母亲还在念叨——”
  萧惕唇角弯了弯,“青州诸事未毕,金吾卫衙司内有些忙碌。”
  裴琰也是要入金吾卫的,一听这话忙问,“青州的案子金吾卫想一争?”
  青州虽是民乱,可当初乱民头子在青州揭竿之时,当地官员并没有即时上报,这才让乱民声势越发浩大,因此如今乱民平定,便到了该追责之时。
  往常稽查地方官吏本是皇城司的活计,可裴琰没想到如今金吾卫不甘屈居人下了。
  萧惕便道,“到底派谁去青州,圣上这几日一直未定,皇城司不放,咱们指挥使也在力争,眼下还没决断,不过指挥使已经开始过问青州之事。”
  裴琰明白过来,“你是青州回来的,想来被重点关照。”
  萧惕颔首,裴琰叹道,“可惜了,我伤势已经好了,奈何陛下却要我休息两月……”
  裴琰说起金吾卫兴致极高,竟将自己妹妹晾在一旁,萧惕看一眼裴婠笑道,“今日是来赏灯的,改日我得了确切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你。”
  裴琰只好作罢,又问,“萧筠没和你同来?”
  萧惕失笑,“她只怕更愿意自己来。”
  裴琰后知后觉想起萧惕和国公府几位的嫌隙,裴婠在旁道,“无碍,我们等筠儿片刻就是了。”说着一指对面的一只花灯,“哥哥,筠儿最喜欢桃花灯,去给他买一盏吧。”
  灯市之上,四目皆是各式各样的花灯,裴婠既如此说,裴琰便当真去了,等他一走,裴婠看着萧惕道,“三叔伤势可好了?”
  萧惕身量太高,裴婠看着他需得微微仰着脖颈,萧惕便望着她笑道,“好了许多,你给的药很有效用——”
  裴婠看一眼裴琰的背影,低声道,“我没告诉哥哥。”
  萧惕满眸赞赏,“做得很好。”
  灯市上人实在太多,且此刻夜色沉沉落下,正到了最热闹之时,裴琰一走,裴婠身边便空了,很快,裴婠被身边来往的人挤得一个踉跄。
  萧惕蹙眉,上前一把将裴婠拉到了自己身前,手一抬将她牢牢护住。
  裴婠一愣,全没想到萧惕这样体贴周全。
  下意识抬眸,裴婠想看看此刻的萧惕是何等神情,却没想到差点陷在萧惕明灿的眸子里。
  四周灯火灿若琼楼,一时便像漫天星子落入了萧惕眼底,裴婠怔怔看着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只觉星波潋滟,能摄心夺魄,这一幕与梦境恍然重叠,她竟又觉得在哪里见过。
  萧惕抬手护着裴婠,却不妨又被行人撞一下,他下盘未动,身子却往前一倾,一下子离得裴婠极近,好似他要将裴婠拥入怀中似的。
  萧惕握紧了拳头,落在裴婠身侧的手臂竟在颤抖。
  这熙攘的人潮皆是为了看花灯而来,可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却觉的便是璀璨河汉落在他跟前,也比不得眼前人令他心动。
  胸腔内积攒的情愫忽而泄洪般涌出,他再也忍不住的,极其克制的,虚挨了裴婠一下。
  裴婠毫无所觉,可萧惕却因这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心头滚烫。
  银汉迢迢,佳期难许,天上的牵牛织女星一年一会,可他等今日,却已足足等了八年。
  作者有话要说:  萧惕:等了八年,虚虚的假抱,委屈,可怜,无助。


第11章 争锋
  萧筠下马车就看到萧惕站在裴婠身边,当下便拧紧了眉头,等走到裴婠跟前,低声嫌弃道,“怎么还请了他来?”
  萧惕站在她二人外侧,明显是要护着她们,裴婠心底一软,对萧筠道,“他救了我哥哥性命,你说我该不该请他一游?”
  萧筠被堵住话头,一转眼却见裴琰拿着一盏桃花灯走了过来。
  裴琰走近递上来,“你可算来了,喏,给你的。”
  裴琰和萧筠也是自小玩到大的,很是熟稔。
  萧筠面上浮起三分笑意,“算你懂事——”
  萧筠比裴琰兄妹也高了一辈,便时而以辈分打趣,裴琰听了眉头高高挑起,“要不是婠婠提醒我,我也记不起来。”
  裴婠扶额,眼看又要唇枪舌战,连忙拉住萧筠道,“好啦好啦,咱们该去赏灯了。”
  萧筠哼了一声,这才作罢,便和裴婠手挽手,一起朝东市去。
  东市是京城最繁华之地,沿着主街一路往东南走,尽头便是未央池,今日赏灯的重头戏,便是在那未央池畔,越是往里人潮越是拥挤,她二人走在前,后面裴琰和萧惕紧跟着,生怕被挤散了,主街两侧酒肆楼台林立,门前都扎了数丈高的灯楼,火树银花,明若白昼,走在其中,几疑入了琼宇仙宫。
  萧筠手执桃花灯,漫步赏景本是高兴,可想到后面跟着个膈应的,仍忍不住和裴婠耳语,“你那日说他杀人如麻似个活阎王,却是不假,前日母亲把我叫到跟前,也似你那般叮嘱了我,外祖母当时也在,还说他能在青州一人杀百敌,只怕哪一日惹到了他,他连我们也杀——”
  裴婠听的有些心虚,“这……他杀的是恶敌,对我们怎会如此?”
  萧筠却道,“我们不招惹他,他自然不会把我们当敌人,可有朝一日我们惹到他呢?到时候他视我们为敌,岂非毫不留情?”
  裴婠苦笑,如今她对萧惕虽不再那般恐惧,可萧筠的话却也牵出她心底深处的隐忧,毕竟前世的萧惕为奸为佞,做下的恶事简直数不胜数。
  此时四人已行入极热闹之地,四周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繁盛灯海,摊贩杂耍者也极多,可就在这时,一道被掩在热闹里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走在前的裴婠几人毫无察觉,他们身后的人潮却忽而惊叫起来,萧惕比裴琰快一步回身去看,只见后面的人潮惊惶四散,而四道着蜃龙袍的轻骑入了萧惕眼帘。
  轻骑疾驰而至,竟没有一点因人潮减速的意思,有人被撞翻在地,有人连滚带爬的往街边躲去,不多时,四匹快马已至近前,而在萧惕身前五丈之地,一个落单的三四岁男童茫然杵在原地,眼看着马蹄就要落在他身上!
  裴婠回身之时便看到萧惕飞身往那男童扑去——
  就在萧惕将那男童揽入怀中之时,那疾驰在最前的快马也到了萧惕身边,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裴婠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那匹快马高峻蛮横,萧惕若被撞倒只怕不死也伤!
  电光火石之间,萧惕身形如幻影似的一避,与此同时,他一把拉住快马缰绳,只听一道惨烈的嘶鸣,那匹肆意冲撞行人的快马,竟然生生被拦了下来。
  马嘶声凄厉,周遭所有的热闹都在那一瞬间远去。
  裴婠和萧筠身边的行人惊惶而逃,只有她二人突兀又安稳的站在正中,而那几匹快马如奔涌的洪水戛然而止,都被拦在了萧惕身前。
  裴婠看着这一幕,心头忍不住颤了一下。
  被人徒手拦下,马儿吃痛,马背上的人则狼狈,马儿尥蹄而起的一瞬,马背上的人差点被掀翻下来,马儿还未站定,一道冷厉含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萧三爷。”
  墨色的蜃龙袍泛着冷光,说话之人腰间的伏虎刀更令人生畏,这通身的装扮明晃晃代表着“皇城司”三字,再加上那满含怒意的声音,是个人都要胆颤三分。
  萧惕五指微动,松了松因用力而微麻的虎口,先将那男童放下才看向马背上的人,“戚千户。”
  裴婠这才看清,那马背上的,正是那日认亲宴上传圣旨之人。
  戚同舟居高临下盯着萧惕,细长的眸子微狭,“萧三爷此是何意?”
  皇城司横行无忌,一路闯来,行人或躲或避,或逃或伤,皆无人敢发一句怨言,可他萧惕,竟敢上前拦马,戚同舟将不快显露在脸上,眼底隐隐藏着杀机。
  萧惕却一身泰然,他身无兵刃,站在高头大马之前,气势却分毫不输,“戚千户当街纵马,虽是皇城司特权,可今日秋夕佳节……”
  他顿住,围观之人屏住呼吸,不知他要如何圆话。
  萧惕眸光轻柔了一分,“只怕搅了我小侄女赏灯之兴。”
  四周微哗,戚同舟更是瞪大了眸子,看向不远处,也不知裴婠和萧筠哪个是他口中的小侄女,却觉萧惕这理由匪夷所思,简直……简直是不拿他们皇城司当回事!
  裴琰本就不爽皇城司,此刻上前,“戚千户若有公案在身便也罢了,若无公案在身,我少不得要上本折子同陛下说理,如此节庆,陛下欲与民同乐,皇城司人自己孤寡便罢了,竟当街伤人引发民怨,也不知陛下会站在谁那边?”
  皇城司督主历来为宦官,其麾下更是太监同无名之辈杂糅,因此裴琰才有这孤寡一说。
  戚同舟冷笑一声,好似才看到裴琰似的,“裴世子这顶高帽皇城司却不怕戴,陛下公允,自然知道皇城司忠君之心,如今裴世子和萧三爷虽同入金吾卫,可皇城司有无公案,还轮不到你们金吾卫来操心。”说着,戚同舟不怀好意的看着二人,“金吾卫酒囊饭袋者众,二位却还算俊杰,真是替二位可惜了。”
  金吾卫军将多为世家子弟,虽说纨绔者的确不少,可戚同舟话中尽是嚣张狂妄,意在打压金吾卫,显皇城司权势之盛。
  裴琰气的怒目将骂,萧惕却薄笑道,“戚千户今夜,可是为了青州之事奔忙?”
  如同被点中了痛穴,戚同舟面上狂妄顿滞,他眸光如剑看向萧惕,萧惕却不动如山,“皇城司显赫,可有朝一日,却也沦落到了和金吾卫争锋,孰重孰轻,还未见分晓。”
  皇城司能横行霸道,不过是因为建安帝宠信,可如今本该交给皇城司的青州乱民案,却因为金吾卫而久久未决,这说明了什么,皇城司督主贺万玄明白,他戚同舟也同样清楚。
  青州乱民案最终落在谁手,足以表明二司在建安帝心中地位的轻重变化。
  戚同舟眸色忽沉,一把拉紧了缰绳,急慌隐现,“是什么给了萧三爷这样的信心?回去告诉岳指挥使,千万手段尽管使来,皇城司还没怕过谁。”
  言语仍然狂傲,可底气却没先前足了,双腿一夹马腹,戚同舟利落的道,“二位且与民同乐,我们要为陛下排忧解难了——”
  说完马鞭一落,虽然还是往前走,马速却比先前慢得多。
  四匹轻骑眨眼间便走远,裴婠站在原地,只觉戚同舟御马经过之时,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她拉着被吓住的萧筠上得前来,满眸担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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