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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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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最忌讳情绪波动,李秀才勉强忍了下来,让庄头暗地把汪晗带了进来,两人商定,正月初六,钱文翰亲自来门上迎亲。
  按照风俗,都是女方把女儿送过去,女婿亲自上门来迎,还是少数,汪晗不明所以,见李秀才十分坚持,便没说什么,跟着庄头,出了李家,带着两个女人返了回去。
  李秀才可惜身体不好,他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让文翰亲自迎娶,是怕后妻做手脚。
  甄氏见嫣然的媒人在门口转了一天,就无声无息,便觉得事情不妙了,她料定来人一定是想办法见过了男人,便开始留意家里的风吹草动,同时给沈平送了信,许诺嫣然一到家,她就立刻给送过去。
  沈平已经说不上自己是喜欢李嫣然,还是和钱文翰斗气了,他考试考在文翰后面,女人也抢不过一个穷小子,觉得自己在入云书院,实在是颜面扫地,无颜以对同窗和师长。
  转眼就是过年,李秀才全身上下捂得严实,和妻子祭奠祖先,两人双双回了暖阁。
  李秀才拉着妻子的手,柔情款款地道:“甄氏,你十七岁嫁我,生了一男一女,为我李家开枝散叶,也是有功之臣了。”
  甄氏挺挺胸脯,觉得自己受之无愧。
  “我这身子我清楚,能不能再熬一年,谁也说不清,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浩然年幼,还不能支应门户,你今后的日子堪忧。”
  甄氏取出手帕,在眼睛上沾了一下,她何尝不担心这个,不然,也不会一心想要攀附沈家。这个时代的女人,外面的事情两眼一抹黑,若是真的遇到事儿,哪怕是有个刁奴诬陷了她,甄氏都不敢去官府告状。
  “我给嫣然许的女婿,虽然家境比不得咱家,但他学识好,为人也正,若是咱家有难处,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再加上有路家姑母在,也能庇护你几年,等浩然长大,这日子就有指望了。
  甄氏微微撇嘴,路家姑母,只会庇护李嫣然那个贱女,哪里看她甄氏一眼了?还有,难不成近在咫尺的沈家庇护不了自己,而要远在几十里外的一个穷举子来庇护?
  李秀才看到老婆嘴角那一抹轻蔑,他耐心道:“沈三爷和沈三奶奶,眼睛长在额头上,他们心心念念是想攀个高枝,眼里哪有我们的位子?至于你打算让嫣然做妾这件事,我给你说过这个道理,妾是什么?就是奴才,嫣然进沈家,你连正经亲戚都算不上,等咱家有难处时,能指望他们伸手帮一把吗?沈三老爷父子都不是有担当的,沈三奶奶又最是势利眼,这些,我再给你说一遍,你还是让嫣然好好嫁入钱家,才是道理。”
  甄氏不以为然,只因为男人不能生气,她才点了点头,走出暖阁,照样和沈家过来的人接触,只要嫣然落入她手里,就跑不了做妾的命运。
  钱文翰有婚书能怎样?甄氏不相信,他敢和沈家硬磕。
  甄氏这些举动,也有人传进李秀才耳中,他长叹口气,把家里最好的二百亩地地契,也放进了女儿的嫁妆里。
  正月初五这天,李秀才病情急剧恶化,伺候的下人神色慌张地给甄氏报告:“老爷吐血了。”
  甄氏不疑有它,急匆匆来到男人的暖阁,李秀才已经让人收拾干净,好好的坐在太师椅上,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来,浩然他娘,我这两天心悸难受,你陪陪我吧。”
  “咱家那七事八事怎么办?”甄氏觉得不妙。
  “让苏妈妈去管吧。”
  苏妈妈是甄氏的心腹,她听了,略略放心,可一想到那些蛛丝马迹,证明李嫣然可能就这几天回家,甄氏还是不肯罢休:“我再给苏妈妈叮咛叮咛。”
  “有什么话,让苏妈妈来这里,难不成,她一个奴才,还比你这个主子架子大?”
  甄氏不搭理男人,硬挺挺地往外冲,却被门口的人挡住了去路。
  李家有个傻子,是李秀才年轻时捡来的孤儿,甄氏讨厌他白吃饭,一心要把他赶出去,傻子常常比正常人还要敏感,自然知道甄氏不待见他,平时,他只听李秀才的话。
  此刻,拦门的就是傻子:“秀才老爷不许你出去。”
  傻子才不管什么授受不亲,什么主子仆人呢,谁给他吃饱饭,他听谁的话,甄氏被傻子控制在屋里,一步也走不出去,她掉头就和男人闹上了。
  “你想让我立刻去死,就闹吧。”李秀才声音淡淡的,冷冷的,甄氏立刻就住了嘴。
  李秀才放下床帐,躺倒里面休息,任凭甄氏在房子里不停地兜圈子。
  嫣然准时在初五晚上回到家。
  甄氏看到她来给父亲磕头,恨得咬牙切齿。
  李秀才没说什么,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式样简陋的小木盒递给女儿:“嫣然,爹爹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爹——”嫣然不敢哭,唯恐爹爹情绪激动,她只低声说道,“爹,嫣然懂事了,心里明白着呢,你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李秀才伸手,想拍拍女儿的头,惊觉女儿早已经大了,不得不又收回来,他低声叹了口气:“你妹子俏然也订了婚,是你母亲做的决定,是好是坏,将来自然见分晓,你到她过不下去时,愿意帮一把,就帮,不愿意,不搭理就是,爹爹担心的是浩然,他太小——”
  “爹爹放心,有嫣然在,浩然会好好的。”
  “我相信,我的嫣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李秀才高兴地露齿一笑,挥手让嫣然出去。
  “你刚才给她的盒子里,装得是什么?”
  李秀才白了老婆一眼:“是浩然后半生的依持。”
  甄氏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把公公留给浩然的东西,给了嫣然?”
  李秀才慢慢躺回床上,懒洋洋地道:“我累了,想歇会儿,我爹没见过浩然,这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留给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由不得你置噱。”
  甄氏一听,更加恼怒,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和男人理论,只闹得李秀才又一次吐血,她才害怕地闭上嘴巴。
  第二天凌晨,钱文翰迎亲的轿子就到了李家门口。
  李秀才挣扎着起床,坐在椅子上接受了文翰和嫣然磕头行礼。
  甄氏安排的人,都被李秀才的人看管起来,嫣然的花轿,顺顺当当离开了李家村。
  等沈平听到消息,花轿都走出二十里了,他也只恨恨骂了一句文翰,并不敢明目张胆地来阻挠。
  李秀才身体虽然不好,但他的眼光,还是很犀利的,他算准沈平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绝不敢抢亲。
  沈家三爷一家,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能平安活着,若是真的胆大包天,但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不等官府出手,沈家其他的几位老爷,早就大义灭亲了。
  钱文翰是山窝第一个中举的人,他要成亲,全村的人都来张罗,这天,钱家门口的路上,都让席棚给搭起来了,宴席竟然排了八十桌。
  好些不认识的乡邻,都提了礼物来贺喜,还好这一年鸭子和鱼实在便宜,文瑾没心思打理,钱先诚也不知道如何去卖,不然,准备的酒菜,根本就不够。
  第一拨酒席,菜品还算正常,第二拨,就显得乱了,几乎都是鱼、鸭子和莲菜,第三波的客人,吃的干脆是杀猪菜。
  鱼是现捞现杀,鸭子也是这样,莲菜是汪晗挖的塘养的,猪肉也是匆忙之间现杀的。
  没人笑话钱家的酒席办得不好,所有的人都羡慕钱家的人缘好,客人不请自到。
  山阳的风俗是“白事要到,红事要叫。”
  就是发丧的客人,可以不请自到,而婚嫁的客人,必须是主人来邀请,若非主人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大善人,是不敢没邀请,自己去。
  钱先诚高兴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前前后后的张罗招待客人,反正他的心里,也没有经济账,只欢喜客人多,他自己有面子。
  山阳的风俗,从结婚前一天下午,街坊就会过来,帮忙搭起席棚,文瑾觉得哥哥在省城,跟了路灿一年,唯恐县里一些小吏过来送贺礼,不仅让人在院子里搭了席棚,还让人在大门口也搭起了一座,结果,前一天收的礼物,就超过了她的预期,子夜过后,文翰就带着人去迎亲,文瑾则领人继续搭席棚,还急忙派人采买菜蔬、肉食。
  正月里,没有市场,那些东西,也很难买到,好容易找到一头八十来斤的半大猪,邻居魏大叔带人去杀,苏同德则领人急急忙忙在自家鱼塘,捞鱼杀鸭。
  宴席一直到了晚上才散,文瑾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钱先诚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好韦成岚有本事,这个舅舅挑大梁,文翰的婚事才依然平平稳稳地进行了下来。送一对新人进了洞房,文翰旋即出来向宾客敬酒,又过了半个时辰,宴席才散,文瑾还得指挥来帮忙的乡邻,把吃饭的碗盏盆盘全洗干净,收拢在一起,锅灶里面的火,全都熄灭了,这才有机会倒进炕头去睡觉,若不是练过武,骨头都散了。结婚的第二天,是新媳妇给公婆敬茶,文瑾这才有机会看到嫂子的真容颜,嫣然属于古代美女类型,娥眉大眼,长圆脸,身量比较高,高ru…feng臀,正是古人最推崇的宜男之相。
  韦氏和钱先诚十分满意,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嫣然这相貌,不仅漂亮,还是福相,当男人的自然也满意,文翰看媳妇的眼神,那个宠溺,那个爱惜,简直就差写到脸上了。
  敬了茶,给过见面礼,大家围坐一起吃早饭,嫣然特别喜欢钱家和睦共处,相亲相爱的氛围,一家人都不停地看嫣然,她的眼光却频频在文瑾身上扫射,在路府,她也见过文瑾,但当时,文瑾是小叔子,她每次害羞不已,也只是匆匆见个礼,现在是一家人了,可就不一样了。
  吃过早饭,文翰陪着媳妇回后院:“相公,文瑾是个女孩子吧?”
  文翰吓了一跳:“不可能,她小时候还尿了我一头呢。”
  “扑——”嫣然笑喷了,她正要说出自己的理由,就听见前院一阵喧哗,然后,声音就来到了后院:“大姑娘——,啊不,钱夫人,秀才老爷没了,——”
  李秀才强撑着把女儿嫁了,然后又把老婆身边两个恶奴处理掉,便精疲力竭,初六晚上睡下,就再也没醒来,他这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便结束了。
  嫣然一口气上不来,憋得晕过去,文翰急忙把她放到炕上,掐着人中才唤醒。
  嫣然第一声哭得很大,后面硬生生压住了,把文翰急得:“难受你就哭出来啊,你哭声大,岳父在地下才少受罪……”
  钱家闹哄哄的,韦氏带着亮曦亮晴,跑去安慰媳妇,钱先诚想准备礼物,让文翰夫妇去吊唁,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焦急中,拉了文瑾过去,韦成岚不放心葛氏,早就回去了,只有亮工,呆呆地站在院子里。
  好容易嫣然哭得小了些,文瑾和二伯也把要带的东西备好了。
  山村没有开纸扎店的,女儿要给父亲送的纸扎孝楼、车马等,还得现做,韦氏手巧,也不可能静下心,文瑾正准备出门找邻居帮忙,大门口又是一阵锣声乱响。
  “钱老爷讳文翰接旨!”
  “祝贺钱老爷升任中原府林县知县——”报子一阵的乱喊,文翰急忙整理衣襟,匆匆走到前院,一面指挥众人排了香案,一面迎接钦差进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钱文翰智勇双全,才能超然,在中江府立下不世大功,特诏,接旨之日,立赴中原府林县为知县,钦此!”
  文翰跪在地上,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还没考进士呢,就有了官儿做。
  老丈人过世,是不可以丁忧的,但若是官员上书,非要这么请求,朝廷也有可能会批准,文翰想到哭得昏倒的妻子,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脑子里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再说,举人出身,宦途有限,他无论如何也要去考一考,争取拿个进士的功名。
  宣旨的官员等的心急,他一路风餐露宿,早就耐心尽罄,此刻,憋不住又大声说了一句:“钱文翰接旨!”
  “请恕文翰有情上奏,敝岳丈也是今日去世,若是接旨赴任,恐于孝道有碍,还请大人回京,带上文翰的丁忧奏疏。”
  “那好,请接旨!”
  既然是告丁忧,自然得先当官儿,文翰三磕九拜,接了圣旨,请礼部传旨的王大人上房坐了,文瑾提了一篮子铜钱,赏了报子,然后又给王大人的随从打赏,请人厢房就坐,上了茶水点心。
  这一通忙乎,文瑾累晕了,也顾不得冷不冷,一屁股在院子中的藤椅上坐下,大门外又是一声女音:“钱老爷在家吗?”
  这都不知道是问钱先诚还是钱文翰了。
  文瑾摆手,石榴跑去迎客,是一个花里胡哨的媒婆:“请问,钱老爷可在?”
  “我家正忙,你走吧!”石榴板起脸来。媒婆哪里肯依,推着石榴就像往里挤。“我家刚来了钦差,还在上房坐着,你不想要脑袋,只管进去冲撞大人。”石榴急了,反而后退一步,让出道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安葬
  媒婆看到大门口有鞭炮屑,有些犹豫,站在那里没有动,嘴里却试探道:“我是明湖城来的,为廖三公子给钱姑娘提亲,你知道吗?廖府,可是咱梁中省头一家的都督府。”
  石榴吓得脸色苍白,她还不知道廖成天知道了文瑾是女子呢:“你在这里等着。”
  文瑾已经听到了,她疾步走了出来,低声给那媒婆道:“你也看到了,我哥哥刚刚被封为七品的知县,你转告三公子,我打死也不会做妾的,没得哥哥凭本事升的官儿,让人误会是靠了裙带关系。”
  “哎呀钱姑娘,你可别打错了算盘——”
  “闭嘴!再咋呼一声,我直接把你丢进那边的鱼池里去,廖三公子若是问起了,我就说没见过。”
  文瑾的眼神简直能杀死人,媒婆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匆忙间绊到门槛,一个后仰摔了出去。
  “快滚!告诉廖成天,我钱文瑾哪怕出家,也绝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女人!”
  “你,你,等着!”媒婆也生气了,站在大门外,拍打了身上的土,扭身往村外走,那里有一辆牛车,看简陋程度,大概是她雇的。
  还好这会儿家里闹哄哄的,没人注意大门口这一幕,文瑾带着石榴转回家。
  文翰请王大人在上房坐了,自己却急匆匆跑去换衣服,刚才妻子哭得凄惨,他一时顾不过来。
  见文翰一身大红,转眼换了孝服,王大人也有些黯然,拍了拍文翰的肩膀:“钱大人,节哀顺变!”
  “多谢关爱!岳丈身体一直不好,没想到强撑着给我们办了喜事,就这么去了,贱内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刚才家里忙乱异常,慢待大人了。”
  “无妨,无妨!”
  “还请大人进京,多替在下美言,钱某不是不想为朝廷尽力,只是忠孝不能两全……”
  “理解,理解!”
  文翰出门,从文瑾手里接过一个包袱,一个藤箱,提进去:“王大人一路辛苦,这是家父准备的一点礼物,还请不嫌粗鄙,敬请笑纳。”
  “岂敢,岂敢,礼轻人意重,钱大人过谦了。”
  王忠仁这是接受了礼物,文翰松了口气,他请人家稍后,自己铺纸磨墨,写了一份请求丁忧的奏疏,让王忠仁带上。
  “钱大人事务繁忙,王某这就告辞了,”
  “这如何使得,还请吃过午饭再走。”文翰这是真心挽留。
  “不用了,不用了。”王忠仁见文翰亲自拿礼物,房子也窄小破旧,唯恐饭食不好,说什么都要离去,反正他这来回,住宿和吃饭,都在驿站里,有朝廷兜着。
  文翰无奈,只好送客人出门。
  王忠仁到了驿站,才打开文翰给的包袱,一顶狐皮风帽,一件青色团花缎面的山鼠皮氅衣,一双高腰羊皮靴,还有一条深黑皮质的金锁扣腰带,藤箱里是莲子、山菇、核桃、大枣等山货。
  若是按京城的卖价,礼物不下百两银子,把王忠仁高兴的,心里暗想:“没想到这个钱文翰,还是个含蓄不外露的,自家日子一般般,连个趁手的小厮下人也没有,竟然出手这么大方。”
  礼部是穷衙门,地方官员犯不着巴结,他在外面跑一趟,虽然收了不少礼物,却都是些地方土仪,无非核桃大枣腊肉等,不值什么钱,只有文翰送他一身衣服,是一路所得最贵重的,王忠仁回京之后,把文翰夸了又夸,皇上已经病体支离,常常糊糊涂涂,当权的刘国师,也没时间和文翰这样一个七品小官生气,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再说文翰带着嫣然去李家庄奔丧,牛车走到大门口,孙小平上前叫门,被甄氏安排的下人拦住了:“太太说,李家没有这门亲戚。”
  嫣然气得脸色通红,文翰安慰妻子:“预料中的事情,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可我总不能不哀悼父亲吧?”嫣然的眼泪都流成河了。
  文翰也很着急,他想了又想,小心地问妻子:“你是不是和小舅子感情不错?”
  “嗯!”嫣然疑惑地抬头,忽然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让车夫掉转牛头,退出村子,请村头的大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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