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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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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止两个人的身宽?
  孤刃同君初瑶对视一眼,而后齐齐掠了出去。
  两人这一掠极快,并肩而去不相上下,孤刃本可以更快,然而他心性素来沉稳,懂得情急之下反要有所保留。刚才他一心只在君初瑶身上,一个不留神漏看了大司徒,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眼下却也不急着去救人,以免错失君初瑶,再中一计。
  街上毕竟人多眼杂,当街掳人这种事还是做得隐蔽些好,那两名黑袍男子显然不想将事情闹大,感觉到身后有人追来,飞快地朝桥岸边林子掠去。
  偷偷摸摸算什么?君初瑶偏要将事情闹大。
  她忽然一把抓过旁边拿锣鼓的小哥,抬手在那锣上一敲。这一记用了十足的劲,“咣”的一声从街这头传到那头,听得街上百姓齐齐驻足回首,她甩甩通红的手,心想这力使大了。随即咬咬牙,一脚飞起踏在路边摊子上,人在半空,突然开口,“抓贼啦——!”
  这一声喊,众人撩袖子的撩袖子,冲上前的冲上前,一个个相互瞅着,好像在问,贼在哪儿呢?
  君初瑶半空中一个跟头,人还未落地,又是一句,“就前面那两个黑袍子!拦住他们!”
  这一声喊出,当真有人来帮忙。谷里民风淳朴,纵使被生性暴戾的绥国统治了十余年,那最根基的东西却并未消失。
  于是,这街上便乱了。
  只见空中那黄衣少女跟头连翻,而在她视线前方,有人推着摊车堵截那传说中的“贼”,有人拿出家中锅碗瓢盆不管有用没用就往那“贼”头上砸,还有甚者,从楼上倒下来一盆子水,嘴里骂骂咧咧道:“哪来的贼子!吃老娘一盆子洗脚水!”
  孤刃脚下步子一滑,万里挑一的高手也险些栽倒。高,实在是高!谁说女子不如男?
  前头那俩黑袍男子似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忽然停住,一改先前作风,掀起袍子回过身来,亮出中间挟持着的人。
  此时君初瑶已先孤刃一步到了黑袍人跟前,看见中间那人的脸却大惊失色,半空中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栽倒下来。孤刃在后头,手中剑倏尔出鞘,剑鞘飞出,不偏不倚正落在君初瑶脚下,她也算反应过人,一脚踏在剑鞘上,借力稳住了身形。
  随即孤刃掠了过来,剑比人先到,君初瑶感到身侧一阵狂风刮过,霍然睁眼喊出一句:“不要——!”
  

  ☆、闹市风波(二)

  这一声“不要”惊天动地,听得一街的人齐齐滞了手中动作,只有一人没有停。他手中剑似箭,果敢、决绝,一旦离弦便无回头的可能,直指对面被挟持的女子而去。
  剑冲面门,还剩一尺,君初瑶双脚刚落到实地,想阻止却已来不及,忽然低头,手一拂捏了个诀。
  她情急之下使出逆沙行,自己也没有把握,幸而是成了。一刹间,整条街从这头到那头,帮忙的,看戏的,“傻”了一片,就连对街石柱子边拴着的那条狗也不吠了,她一个闪身站到那女子身前,然后又捏一个诀,等着孤刃的剑。
  孤刃反应过来一惊,刚才明明还在他身后的君初瑶竟在一瞬间移到了他身前。而她面上神色从容,那不是不畏死亡的决绝,是信任。
  她信他,也信他的剑。
  下一瞬,他手中剑身一偏,一个大力扭转,随即“咣当”一声清响,剑落地,离君初瑶脚尖仅一寸之遥。
  君初瑶不能直接拔了孤刃手中的剑,因习武之人自有忌讳,这一剑,若非自己收势住,恐怕他得伤得不轻。
  她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因收力过猛而踉跄的孤刃,低而快道:“对不住。”
  孤刃看一眼搀在自己右臂上白皙纤瘦的手,一贯冷静的人竟有一瞬晃神,板直了身子退开一步,摇摇头示意没事。
  而后两人齐齐看向对面的人。
  这几个动作看似很长,实则只发生在一瞬,孤刃出剑的时候,另一边,两个黑袍人推了一把手下女子将她迎上剑尖,自己则转身掠去不见了踪影。
  君初瑶明白孤刃不收手的原因。这女子当时并未出现在街上,不像是黑袍人随手抓来的替身,而很可能与他们是一伙的。这一剑,是试探。若她能够躲过,自然证明这判断无错。而若她没有躲过,死了也便是死了,杀手不是圣人,不会在乎流些无辜的血。
  可君初瑶在乎,因为这面孔,她记得清清楚楚。她自觉此生亏欠于两人,一个是琳琅,还有一个,则是现在站在她面前惶恐无措的女子,苏落。
  天地之大,她从未想过两人会再相见,更未曾料想到,再相见时竟会是这般情境。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惊慌,满脸泪痕,一个淡然,笑意浅浅。对了半晌,君初瑶笑了笑:“苏落,好久不见。”
  对面女子似是更加惊慌地倒退一步,低下头,脸涨得通红,“君……君姑娘。”
  君初瑶将目光收回来,看一眼孤刃,低声道:“大司徒的事,你主子知道了吗?”
  他微一点头,“消息放出去了。”
  “那好,你走远些,我与她聊聊。”她见孤刃面上神色为难,比了个手势,“十丈。”
  素来冷着面孔的人居然扯了扯脸皮,“五丈吧。”
  “七丈,不能再近了。”
  孤刃最终答应了她的“七丈”之请,目送两人走到了对桥。他会如此,自然也有原因。若这女子真是歹人,方才君初瑶替她挡剑那刻是下手的绝佳时机,但她没有。
  他望着对桥鹅黄色的身影,面上忽然浮现出自己也未曾发觉的笑意。这丫头总是如此,忙帮这个帮那个,却又不愿给他添麻烦,更不愿让容烨为难,所以宁肯自己冒险。说傻吧,是有那么些傻,可看她处事,却又出人意料的聪明和缜密。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君初瑶眨眨眼,一脸坦然地看着苏落。
  “我……”她脸上泪痕刚干不久,此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对不起君姑娘你。”
  君初瑶一愣,却也没急着去扶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当日我从军营离开后,回到了苏家村,家中只剩我一人,村里的父老可怜我,给我送来不少吃穿的物什,倒也慰藉。可……可约莫一月前,有几个奇怪的人找到了我,要我跟他们走,说……说如果我不走,他们就要屠村。我……我害怕……”
  “起来吧。”她俯身将苏落扶起来,“你说的可是方才假意挟持你的人?”
  “对……他们说……他们说,只有我认得你……”
  君初瑶恍然地点点头,“他们还做了些什么?悬赏令……”她似是想起什么,“悬赏令也是他们下的?”
  苏落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回想了半晌,“这一路过来,他们看着我就像看着犯人,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会让我听见,我……实在不晓得什么‘悬赏令’。”
  君初瑶沉吟片刻,也没再问下去,“这一路你辛苦了,眼下他们已经不需要你,你一个人在外头很可能遭他们毒手,不如跟着我一起回司徒府吧?”
  她脸上拂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退后一步,“不。”
  君初瑶一笑,“觉得对不住我所以不愿跟我回去?可是苏落,我替你挡剑,接你回府,都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自己?”
  “若不是我,你不会颠沛流离至此。是我大意,让你一个人回了苏家村,眼下你要再出什么事,我会良心不安一辈子的。”
  “可害人的他们,君姑娘你并没有错啊。”
  “对,害人的是他们,你又何错之有?”
  “我……”
  她这边尚在犹豫,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两人一起抬头望去,见孤刃朝这边疾步走来。
  “出什么事了?”
  “封城。得赶快离开这里。”
  君初瑶蹙了蹙眉,拉着苏落跟上孤刃,边走边问:“好好的为何封城?难道是冲着……”她这一问还未说完,忽然停住,“那他呢?”
  “无碍。”他只简单说了两个字,本以为君初瑶还不肯走,刚想再开口劝,忽见她走上前来。
  “好,我们走。”
  孤刃口中“无碍”的人,此刻正身在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客栈。
  “消息放出去了吗?”
  “孤刃已经带着她离开了。”答话的人从铜镜里悄悄望着身后床榻,手下是一盆血水,“您的伤势……为何连孤刃也瞒?”
  “她有时候不笨,只有孤刃不露马脚,她才不会起疑。绥国的人倒来得正好,也省得我还要费心思瞒过她。”
  拧巾帕的手忽然一滞。离笙转过身来,欲启未启的唇连同身子都似在颤,平静了好半晌才道:“这么说,您的伤真是因为她……我就觉得奇,为何每次她一使幻术,您就……而且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厉害。难道……”她似想到什么,霍然瞪大了双眼,“您从前咳血那些时候,都是……”
  床榻边倚着的人没有说话,忽然难以抑制地咳起来,他咳得隐忍,脸色却愈发苍白,直至嘴角又溢出一线猩红。见惯他如此的离笙也惊慌起来,上前一大步,抬起的手却蓦地停在了半空,面上是欲而不敢的尴尬。
  未沥干的手上一滴水珠滑落,正落在两人靴子中间。她低下头,看着那一滴水慢慢晕开,将石灰地染上一点深色,令人分不真切,这究竟是澄清的水,还是污浊的泥。
  她最终垂下手,后退了一步,“您这样……为何不告诉她?”
  他抬起头来一挑眉,这一刻眼神凌厉,看得她又后退一步,“我的意思是……至少她不会那么随性地使出幻术……您也就……”
  “随性?”他眯起眼,“她从未将任何一次出手当儿戏。若她知道了此事,在该出手的时候犹豫了,哪怕只是一瞬,你可知后果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千钧一发,但有一瞬犹豫便是死。
  “主子息怒,是离笙想错了。”她低下头,“您下一步打算如何?”
  “派一半人手去接应孤刃,让他们顺利出城。苏落不能留,但也不必急着除,找合适的时机。司徒府可有消息?”
  “如您所料,绥国那边并未疑心大司徒,今日在闹市将他带走后好生招待着。至于闫律衣,他的兵符到了,正急不可耐整装待发。”
  容烨点点头从床榻上起身,将桌案上放着的画缓缓展开来,足一丈有余的画卷看上去已有些泛黄,却仍不减恢弘之色,只是其正上被染了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血迹的主人笑了笑,“倒是可惜了这画,暂且不能给她了,你先拿去收着吧。”
  离笙低头看一眼桌案上千金得来的画,抿了抿唇,“是。”
  

  ☆、封城

  “这大白天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封城呀?”
  “哟,你看,来了好多兵爷!”
  “难不成今个儿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这可稀奇了!”
  紧闭的城门前围了大片看热闹的百姓,随即城墙上传来一个声音:“即刻起全城戒严,禁止出入,违令者,斩!”
  “斩”字一落,上头一排□□手齐齐引弓向下,底下百姓大惊失色,作鸟兽散。拐角巷口处,有三人掩在檐下阴影里。
  “四十八架弩子,城上二十,其余在城内。”孤刃向城门上头扫一眼,“城门另一面设了机关,以铁索控制,硬闯必死。”
  “好一个瓮中捉鳖。”君初瑶轻轻巧巧感叹一句,“不如陪他们玩玩?”
  孤刃蓦地回头,眼里满是“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的不信任。
  君初瑶笑笑,“这不是走不成嘛?”
  “你若要走,何来的‘走不成’?”他出口毫不客气,淡淡说完就淡淡回过头去继续盯着城墙看。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有人为我精心布置了这些,浪费了多可惜?总要拆点弩子什么的再走……咱们等天黑吧?”
  “不行,城里已经开始张贴悬赏布告,留得越久越危险,照主子指示,现在就要送你出城。”
  “那你想过没有,我要是走了,这些人,还有这些机关和弩子,可全用在你主子身上了。”
  “主子自有法子对付。”
  正是这争执不下之时,隔了一条街的地方传来齐整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拉上苏落一闪身拐进了另一道巷口。
  “人就在城里!给我四处搜!”
  “是!”
  三人一路穿街走巷,好几次险险躲过搜查的士兵,路过街市时匆匆瞟一眼布告栏,三张画像被贴在正中,倒是栩栩如生。苏落一直没有说话,默默跟在君初瑶身后,大半个时辰后显然有些力竭,经过一个弄堂时不支地瘫倒在地上。
  “君……君姑娘……你们走吧,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
  “他们要的人是你,找到我也……也奈何不了我的。你们快走,走。”
  君初瑶没再理会她,抬眼看孤刃,“背上她,走。”
  孤刃二话不说背起地上的人,起身到一半,后头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他下意识就要闪身躲开,然而这一躲,箭便向着君初瑶而去。僵了一瞬的人霍然挺直了腰板——此刻唯一的选择,就是拿背上的人当挡箭牌。
  君初瑶一抬眼,正看到对面房顶上射箭的人和他手中射出的箭,这箭出手极快,极狠,孤刃起身的一瞬,也就是箭即将碰着苏落后心的一瞬,她也作出了反应,从侧面猛地撞开了两人。
  箭直冲她门面而来,她情急之下一个后仰欲躲开,与此同时,不远处射来另一柄箭,不偏不倚正击在那箭上,两箭在空中相撞,清脆的“咣”一声响,前一支在半空中折断,后一支则射在了墙角。
  继而又是一道劲风,“咚”一声,房顶上的人被射落下来。这前前后后不过一瞬,待三人朝后来那一柄箭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射箭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孤刃看一眼墙角的箭矢,低低道:“是主子的人。”
  与此同时隔了一条街的地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那儿,追!”
  君初瑶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容烨派人来混淆了敌人的视线,为她争取出逃的时间。
  三人都屏息听着一条街之外的声音。
  “哈哈哈……总算让大爷我给逮着了,这下半辈子吃穿不用愁了!”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队正……这……这娘们儿,怎么长得跟……跟画上不大一样?”
  “什么?带过来我瞧瞧……哎?你个臭娘们儿!你谁啊你,哪来的?”
  “官爷,我冤枉啊我,是您……是您追了我八条街啊!”
  “哎?你个臭娘们儿,你穿一身黄,见着人就跑,倒成了本大爷的不是了?你以为本大爷追你不花力气啊?来人,给我把这娘们儿带走!”
  “官爷饶命啊,饶命啊!是……是有人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穿上这衣服,见着你们这些爷就跑的!”
  孤刃一边听着那头动静,一边拾起地上的箭矢,手轻轻一捏,从里头滑出一张字条:“城北万府。”
  人是容烨的人,字是容烨的字,不会有错。
  “走。”
  三人朝城北去,一路上时不时就听到“官爷”们和“假君初瑶”们的对话,紧张的逃亡竟一下子变得有意思起来。
  君初瑶笑了笑,这种招数,亏他想得出来。因了这些“假君初瑶”们,三人顺利到达了城北,万府门口早已有人等着接应,一见三人就立马将他们迎了进去。
  这府邸看起来不大,却内藏乾坤。
  “这里有地道,一路通到城外,出口处另有接引人。”小厮边移开暗房地上的木板边如是道,“地道窄,一次仅供一人通行,三位谁先?”
  君初瑶和孤刃对视一眼,最终以孤刃打头,苏落殿后的顺序下了地道。
  地道里阴湿,上头的入口一闭,便迎面扑来一股凉意,君初瑶走在离孤刃身后一丈不到些的地方,一手紧着衣领,一手扶着冰凉的墙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看苏落。孤刃在前头一路走一路点灯,也时不时回头看看君初瑶。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隐隐有风吹来,约莫是离出口不远了。
  “快到了。”孤刃淡淡说一句,又点亮一盏壁灯。
  君初瑶一听这话心中一喜,脚下步子一个不稳,“哎呀”一声向前倒去,后头苏落下意识要去拉住她,却被孤刃抢先一步。孤刃眼色一沉,一手接住君初瑶,一手将璧灯一转,轰隆一声巨响,苏落脚下那块地砖突然下陷。
  她惊叫出声,情急之下向前一跃,险险踩到前头一块地砖上。几乎是同时,君初瑶抬手拔出孤刃腰间的剑,剑锋直指苏落而去。
  素来柔弱的女子此刻眼中闪现的光芒凌厉得像是换了个人,在君初瑶出剑的一瞬向后掠去,一下便退到她手中剑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外。
  孤刃抬手再一转壁灯,那下陷的地砖忽然以更快的速度向上而来,一刹便封顶。又是轰隆一声,一根坚不可破的石柱立在了君初瑶和苏落之间,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这一声过后,两边都沉寂下来,半晌后,君初瑶叹了口气,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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