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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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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最后一笔,她似是叹息了一声,然后将那叠厚厚的信纸,引着烛火全数燃尽。
  

  ☆、夜闯王宫(一)

  “哥哥。”
  长宁将军府,身着戎装的男子步履匆匆朝府门外走去,突然被身后这声“哥哥”给唤住。闻声已知来人,他回身,原本肃穆的脸上隐隐有笑意浮现:“怎么了,初瑶?”
  “听大娘说,哥哥下月要出征,此行前去可是绥国?” 
  她的语气听来小心翼翼,君项寒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又沉默一会儿道:“战事不紧,不必担忧。”
  “我知女孩子家不应妄论国事,可还是有些不安。绥国近年愈发跋扈,意图独大之心路人皆知,况且爹爹三年前就因……”
  他盯着她蹙起的眉忍不住抬起手,抬到一半却又停住,最后在她有些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只轻轻抚了抚她耳后的发。
  “此次出征是为援祁,世子亲自挂帅,我只作为副将随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她点点头,似欲言却又止,最后只淡淡说了句:“那哥哥一路当心。”
  他“嗯”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初瑶。”
  “嗯?”
  “看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自己注意身子。”
  “好。”
  两人同时转身,也同时用对方听不见的声音叹息了一声。他叹的是,十几年来她始终对他保持着无声的敬畏与疏远,待他无别于尊长。而她则轻轻抚了抚左手腕上的镯子,想起豆蔻之年三月春风里两人的对话。
  “初瑶,因北方战事没能赶上你的生辰,这个送你。”
  “这镯子……”
  “哦,战事结束后在前韶都城停军休息了几日,有天在街市上看到这镯子,觉得你会喜欢,便买回来了。”
  “谢谢哥哥,镯子很漂亮。”
  她收下镯子,面上笑意淡如水,心中却有波涛万千。那镯子纤细,一分不大一分不小正合她手腕,外边是由萤石打造,内嵌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石子。一般人可能不知,可她不会不知,那些月牙白的石子,是韶国特有的慕君石。
  她前世曾听母妃念过韶国民间流传的一首情诗:“赠君一颗慕君石,诉我相思三百日。此中有誓君不知,年年月月盼君至。”
  她有些忐忑地数了数镯子里的慕君石,不多不少,恰好十三……
  “哎哟……”君初瑶一路走一路想心事,没见着对面来人,不意一头撞了上去,抬起眼正瞧见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她立刻没了方才在哥哥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阿辰,你做什么呢?”
  “这话我问你才对吧?初瑶妹妹想什么心事呢,见了二哥也不懂问声好?”
  君辰其实不比她年长,但因君家人不知她是何日出生的,便将捡到她之日作为她的生辰,如此算来,君辰便比她大了几月。
  她有些好气地笑笑,不欲理会他,往外跨一步便要走,不想他也跨了一步又将她拦住。如此几番过后,她没法,只好阴阳怪气道:“我说二哥啊,让妹妹过去可好?”
  “这才对。”他满意地笑笑,大大方方让开了道。
  她却不走了,皱着眉像在思考什么:“对了阿辰……”
  君辰被她突然严肃起来的神情给怔住,也忘了要把“阿辰”纠正成“二哥”,愣愣问:“怎么了?”
  “你先前闲时常跟我讲那些‘宫中秘事’,我记得你曾说过,梁王宫世子书房里,藏有很多矞洲大陆失传已久的书册?”
  “我也是听宫里人讲的,世子喜收藏,书房里什么样的古董都有,有些藏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耳朵过来些。”
  君辰立刻饶有兴趣地凑了过去,听完却着实吃了一惊:“什……什么?你打算夜闯……”
  “嘘,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十五岁的少年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拍拍胸脯道:“舍命陪君子。”
  “不过呢,你得先叫几声‘二哥’来听听。”
  “二哥。”
  “一声怎么够?”
  “二哥,二哥。”
  “没诚意。”
  “二哥,二哥,二哥。”
  “嗯……我们来计划一下……”
  两人的对话声慢慢消失在□□深处,一簇残雪自不堪重负的枝头落下,轻得好似没有回响。
  ……
  依着白日里商量的,子时过半,在房中睡了小半宿的君初瑶一身夜行衣,长发高束,翻窗而出,小心翼翼绕过几间屋子到后院,她拍拍隐在树后同样装束的男子,一指墙头。
  君辰立刻心神领会,当先一个闪身自墙头跃出,君初瑶紧随其后。两人都习过武,别的功夫不说,这轻功确实了得,可谓身轻如燕落足无声。
  不过他们丝毫未发现,后院的阴影里其实还立着一个人,在两人离去后负手望着墙头轻叹了一声,旋即转身往回走。
  这一夜,长宁将军府里有三人未眠。一人胆大包天预备夜闯王宫,另一人两肋插刀决定相随左右,还剩一人佯装不知只顾叹息。
  “奇怪,这王宫的守卫竟不过如此。”说这话时,两人已在梁王宫世子书房侧窗外,回想方才一路又是飞檐又是走壁的,幸而有惊无险。
  “明明是我智慧。”君辰不大服气地摸摸鼻子,看了眼漆黑的窗子,低声道,“世子常年待在自己的别业,今日应当也不宫中,你进去,我替你在外头看着。”
  她点点头闪身进了书房,险险躲过一队夜巡的侍卫。屋内果然无人,只是今夜无月,里头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着,刚走两步就差点碰倒桌上的烛台。她不敢点灯,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慢慢摸索着。
  书房是个方正格局,中间约莫有七、八个屏风将屋子隔成两半。好容易找着书架,却发现这世子的藏书实在多得惊人,找了半晌仍未有果,又听君辰在外头低声催促着,她的额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
  又一炷香时辰过去,正当君初瑶有些犹豫,思忖着是否打道回府之时,突然听见窗檐那儿传来急促的敲击声。
  是与君辰事先商量好的暗号。
  她刚要作出反应,忽有人推门而入,与此同时不远处掀起一阵细密的风声,大约是君辰翻墙而出,抛下她先行离开了。
  她心头一紧,手便跟着一颤,夜明珠自指尖滑落一路滚到了桌案底下,还来不及拾起,甚至来不及掩藏自己,来人便已点亮了一个火折子,正照着她的脸。
  她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眯了眯眼,恍惚间想到,从侧窗到正门少说也有十五步,而自君辰给出暗号到此人进门不过一瞬。这……是人是鬼?
  火光大多落在她身上,因而看不大清对面男子的着装,只觉其身上寒气逼人。对面人不说话,只细细打量她,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扶了扶脸上的蒙面巾。
  正盘算着脱身之法,那男子开口了,却是极慢的语速:“何人胆敢夜闯世子书房?”这声如其人,七分儒雅三分冷,问不似在问。
  君初瑶着实愣了愣。先看这人推门而入之势,不是世子又是何人?可他若真是世子,为何要点火折子而不是点灯,一副不愿声张的模样?再听他问的这话……一时没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姑且当他不是世子罢。她定了定神色反问道:“阁下又是何人?为何来此?”
  好个伶俐的丫头。
  他一笑,笑中没有丝毫恼怒:“在下乃宫中管事之人,夜巡路经此地,觉世子书房内似有异动,便过来瞧瞧。”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又一笑,仍是先前那不温不火的态度:“在下都自报家门了,那么姑娘?”
  “阁下既是宫中之人,应当知晓世子身边的影卫吧?”她曾听君辰讲过,世子身边有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他们只为世子一人所用,因常年藏身于暗处,神出鬼没来去无踪而得名“影卫”。
  他一副恍然模样:“那么姑娘是世子的影卫?方才在下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不过……姑娘深夜来此,是要替世子办什么事?”
  眼前人明明没有厉声喝问,她却忽然觉得紧张起来,干咳了一声道:“具体事宜不便透露,我是来替世子找些书册的。”
  “书册?”他难得露出讶异的神情,“那么姑娘可有找到?”
  她有些尴尬,又干咳了一声,正想说“还未找到”,那男子已经开口:“在下碰巧对这书房内的藏书略知一二,若是姑娘还未找到,兴许可帮上些忙。”
  她一愣,对事情进展得过于顺利感到有些意外:“那……那便劳烦阁下,替我寻本有关‘蝎女’记载的书册。”
  “姑娘所言可是传闻中出没于大漠的奇物?”他一面问,一面又点起一个火折子走到里间,站在另一个书架子面前寻了片刻后,抽出一本有些泛黄的书册,拿火折子照着给她看,“兴许是它?”
  火光熠熠,隐约照见对面人的眉目,她抬眼看去,原本要落在书册上的目光不知怎得打了个弯转到了他脸上,这一瞥,如见惊鸿艳影,她浑身一静。然还未等她来得及有下个念头,对面人便出声提醒道:“姑娘?”
  君初瑶惊觉自己失神,赶紧撇过眼看向他手中的《矞洲奇事》,虽不确定这书册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此等情状之下却也只得毫不犹豫接过:“就是它。”大概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中有几分狐疑,她又举着手中书册补了句:“世子过段时日须西征大漠,因而想了解下,防患于未然。”
  “原是如此。”他了然一笑,“在下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他灭了火折子,走到外间推开书房门准备出去,又突然回头道,“姑娘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应当自有办法出去,在下便不相送了。”
  她背上冷汗未干,听闻此言悄悄吐出口气来:“多谢阁下,后会有期。”
  

  ☆、夜闯王宫(二)

  当君初瑶在书房想法子脱身时,君辰遇到的麻烦也不小。当时他隐在墙角,发现有人朝书房走来就立马发出了暗号。
  但来人不止一个。走在前头的男子径直去了书房,而跟在后头的人则往他所在的方向来,他只得闪身翻墙而出。
  这之后,他一路疾行,自觉用尽毕生所学,但身后的人始终紧紧咬着他不放,一步不近,却也一步不离。身后人也穿黑衣,看身形应是个女子。他直觉以那女子的实力追上自己应不难,但她却似始终不愿与他打照面。
  理由是什么他想不出,大胆如他,在大约绕了小半个梁王宫后蓦地停下,转身面对身后人追来的方向。奇怪的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那条黑影忽然也换了方向,一闪身往花园去了。而与此同时,从东面来了一队夜巡的侍卫。
  此刻,北面是花园和黑衣人,南面是座寝宫。直觉告诉他,黑衣人所在的北面就是安全的地方!
  他毫不犹豫闪身也进了园子,猫着腰屏息听周遭的动静。夜巡的侍卫在林子口徘徊片刻后便离去,他松了口气,眯着眼察看四周。这园子约莫是宫人闲暇时赏花品茶之地,照理不会只有一道口子。他朝深处走去,尽管步子压得很轻,却仍因踩到地上的落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等一下。落叶?
  昨日暮时大雪才停,宫中道旁却无积雪,定是有人清扫过。既是刚清扫过,这些落叶又从何而来?树上积雪未化,就算是新的落叶也必定带着落雪,可这些叶子干燥,丝毫没有融雪的痕迹。
  他心下觉着不对劲,便停了步子弯腰仔细瞧了瞧。这些叶子虽是横七竖八,但若将它们连起来,却隐约指向一个方向。他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顺着落叶所指走去,七绕八弯,当真找到了花园的侧门。
  他一喜,一个大步迈出去,却在拐角处意外撞上一个女子。俩人皆欲惊呼,下一刻又同时用手捂住了对方的嘴。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看她这身打扮似是宫女,再看她肩上的包袱,哦,出逃的宫女。
  他一副了然神色,低声道:“莫慌,自己人,你这是要逃出宫去吧?”
  那姑娘眼珠滴溜溜地转:“你也是?”
  他点点头:“你可知从哪条路走最快最安全?”
  “跟我来。”她带着君辰再度回到花园,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幸好你碰着我,你要是从刚刚那门出去,就正好遇上夜巡的侍卫了。”
  他在心底暗骂那位用落叶指路的神秘人,然而再低头看去,方才来的路上哪里还有半片落叶。
  俩人在一处岔路口分别。岔路的一边,尽头处是梁王宫的北宫门,而另一边则是君辰和君初瑶来时翻过的南墙。
  “你确定可以从那门走出去?”他有些担心道。
  “放心吧,我可以,但你不行。”她指指南边,“你就从那走吧。”
  “谢姑娘今夜指点,敢问姑娘芳名?”
  “英雄不问出处,你们江湖人不都这么讲吗?”她狡黠一笑,转头便走,留下还没来得及解释“江湖人”一说的他在原地愣神。
  “阿辰。”远处阴影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同样历经千辛方才脱险的君初瑶。
  他疾步过去,边道:“怎么样,东西到手了吗?”
  “回头再说。”
  两人如来时那般飞身离去,双双隐匿在这黎明前的夜色里。彼时只当是逃过了一劫的人不会知道,今夜所遇之事所遇之人,或将改变他们此后的人生。
  ……
  长宁汐水河畔,有一处府邸名曰“浣云居”。绿水青山,篱笆小筑,在这熙攘的都城里恍若遗世之境。入府是一条蜿蜒的小径,起初仅供一人通行,越往里走却越见宽广,小径两旁种着些梅树,花尚未开盛,却已有淡淡梅香飘来。小径深处连着座亭子,亭下有一人着白衣锦袍,正品着手中新沏的茶。
  四下无人,男子却搁下茶盏道了一句“进来吧”。
  这才见一黑衣女子不知从哪冒出来:“如主上所料,盟书被盗了。”
  听闻此言,品茶人笑而不语,只低头细细端详着手中茶盏上的纹路,好似能看出朵花来。
  跪在地上的女子微微抬起眼,面具遮没了她大半张脸,因而看不清神色,听语气似有些不解:“此事非同小可,为何不禀报王上?”
  “无须声张。这盟书对他们来说是救命稻草,可于我而言不过一张纸罢了,既然他们想要,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父王那边,待我出征归来自有交代。”
  “离笙尚有一事不解。”
  “讲。”
  “昨夜祁国使臣来盗盟书前,先派了两人来探路,但那两人行事鲁莽,与之后盗书之人截然不同,何故多此一举,打草惊蛇?”
  他又一笑,此番笑得意味深长:“昨夜那一男一女不是祁王的人。”
  她疑惑蹙眉,下意识问出:“那是何人?”
  “日后自会相见。”
  午时。长宁将军府。
  “我吃不下了。”君辰搁下碗筷起身就溜,走之前还不忘给君初瑶使了个眼色。
  “这孩子,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三夫人也搁下了碗筷,“不过看阿辰今日气色确实不佳,莫不是病了吧?”
  “我一会儿看看他去,娘您就放心吧。”
  “还是砚蓝懂事。”三夫人瞥一眼对面,“初瑶,看你也是一副未休息好的样子,这都是怎么了?”
  她咽下一口饭,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大夫人,搁了碗筷才道:“许是融雪天有些冷,夜里睡不安稳,多谢三姨娘关心。”
  离了饭桌,君初瑶正边走边盘算些什么,忽然被君辰神神秘秘地叫住。
  “你说你,我给你使眼色你也不搭理我,害我在这等你老半天。”
  “等我做什么?”
  “当然是问你书的事情了!怎么样,那《矞洲奇事》上都讲了什么?”
  她摇摇头:“我原是担心哥哥此次西征途径大漠会遇上传说中的‘蝎女’,才冒险偷书想知道对付那东西的法子。可这书上没有,就连有关‘蝎女’的记载也是假的。”
  “你怎知道是假?难不成你见过真的?”
  “我……”一时失言的她语塞,“我怎会见过,只是觉着这书上夸大其词罢了。”
  “还说书上夸大其词,我看是你神神叨叨吧?不过传说而已,那传说中的怪物可多了去了,要都是真的,我怎得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一只两只?你啊,是不是被你那师父传染了,成天想些妖魔鬼怪的东西……喂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的确在神游的她一愣:“啊?”
  “啊什么啊,我说你是不是中邪了?”
  “你提醒得是,”她将左拳轻轻敲在右掌心,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样,“我去找师父。” 
  长宁城西,霁山十里开外,有一处罕有人迹的林子,名隐竹林。林深处有块高地,四面溪水环绕,上头盖了一间茅草屋。君初瑶将马拴在林子外,孤身一人朝林子走来,行至茅草屋附近时轻轻一跃,旋身落于高地之上。
  “初瑶丫头,你来了。”屋中人抬头看一眼,笑眯眯地放下手中把玩着的沙漏,懒懒散散踱步而出,是个看上去年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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