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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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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所知八九不离十。”
  容烨又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若有朝一日与你成为对手,倒真有些可怕。”
  君项寒愣了一瞬,片刻后道:“你应知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凡她在。”后边四个字像是刚巧想起才补上去的,可不论是说者还是听者,都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
  两人皆沉默起来,半晌后,容烨望着远处山脉问:“是不是后悔,出征之时亲手将她推给了我?”
  “我以为,感情之事没有来由,她心向着谁,与我所做无关。我不后悔出征时让她跟着你,我此生唯一后悔的事,是三年前让她知晓了我的心意。”
  “所以才借此机会,装作自己什么都忘了,以换得她对你坦然相对?”
  他毫不避讳,“是。”
  容烨一笑,“顺带地,也让她对你心存愧疚,好留她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短暂时日?”
  他迟疑半分,看向容烨的眼睛,两人目光相触那一瞬不似激起万丈火焰,而像陷入深不见底的冰渊。
  “是。”他最终道。
  “你既对我坦诚,我便装作不知此事。不过,她在这些事上并不笨,兴许会有所察觉。”
  “无妨了。”
  容烨挑了挑眉,约莫知道了他说“无妨”的意思,“过几日我会带她离开长宁。”他的语气不似不大强硬,却也不是要向君项寒征询同意的意思。
  他沉默片刻道:“也好。”
  有了前车之鉴,再让君初瑶一个人留在长宁,指不定要再出什么岔子。他毕竟不是宫中之人,在很多事情上有心无力,无法保全她。
  “那么长宁这边便交与君将军了。”
  “你今日来,其实是为了这个吧?”君项寒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虽是笑得有些凄恻,“你要的承诺我给你,但望你也能承诺我,保她周全。”
  “无须你说,那是我予她的承诺。”
  ……
  这两个大男人承诺来承诺去的时候,君初瑶正在长宁城西,霁山十里开外一处竹林中黯然伤神。她走进一间破茅草屋,手指轻轻拭过木桌子,抬起来一看满指的灰,呆坐了半晌后对着空气不满道:“出征回来后便不见了人,说什么云游四海,这么久也不回来一次,当真是忘了徒儿了。”
  她细细将屋子打扫了一番后,伸了伸懒腰走出去,习起剑法来。
  这一套剑法是她十二岁那年在隐竹林习剑时所悟,还曾因此被师傅夸天资聪慧,先前容烨说见她在霁山山崖上舞剑,其实舞的也是这一套。从前倒是未给它取名,现在想来,它既是出自隐竹林,又与霁山有关,不如……姑且称之为“霁竹”吧。
  她手中剑花翻飞,所过之处阵阵生风,一个腾空而起后便是急转直下,剑直指地面而来,她半空中身形一变,手中剑落地时轻轻弯折,借这剑力一跃踏上竹枝,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再下来时,手中剑刀刀琢于竹枝上,所用之力看似小,实则巧,她落地之时一个后仰飞出近十丈,而那竹枝在一瞬间歪倒在地,断裂成好几截。
  她看一眼地上,轻笑一声:“师父若是在,大概又要训斥我不爱惜花草了。”
  “还真是不爱惜花草,不知你对玉流花是哪来的耐心。”一个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听着像是边说边在朝这儿走近。她蓦然转头看去,先是一愣,而后又觉此人出现在此实属正常。
  容烨负手朝她走来,一身白衣在这一色深青中显得格外惹眼,“不过,这剑法若是放在实战中,倒是不错的杀招。”
  君初瑶面露笑意,“还是不要有这机会的好。”
  容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你方才说的师父是……?”
  “哦,就是爹爹在世时给我请的学艺师父。”她答完觉得有些奇怪,侧头问他,“你该知道才对。”
  “我为何该知道?在你眼里,我便是什么都知道?”
  她摸摸鼻子,“我以为出征回来后,不,应该说,还在大漠的时候,你便查过我学幻术的事了。”
  他瞥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果然被我说中了。”她一副了然神色,一屁股坐到草堆上,拍了拍身旁“座位”示意他也坐下,这一拍过后手又顿了顿。他这一身白衣,又是尊贵之身,大概不会随随便便席地而坐吧。
  却不想容烨没有半分犹豫便坐了下来,对着她脸上古怪神色很有些不解,“有什么不对?”
  “没。”她摆摆手,慢慢道,“我的幻术是由司空师父传授,‘司空’不是号,而是姓,师父单名一个‘月’字。虽然这样说不太好,可我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名字女气了些。我所习之幻术名曰‘逆沙行’,共分九式,我自七岁那年开始研习,至今悟透了前八式。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幻术究竟有什么用,权当强身健体了吧。”她知道这些他都已了解清楚,之所以再说一遍,是因为觉得,他应该希望自己能亲口告诉他吧。
  他点点头,笑了笑,“怎会无用,溜出军营,对付蝎女,你可没少用。”
  君初瑶一脸讪讪的神色,低头用手指在草堆上随意笔划着些什么,犹豫半晌后道:“前七式你都见过了,我倒有些好奇第九式究竟是什么。还有……”她用余光悄悄瞟他一眼,低声嘟囔,“你习的是什么幻术……”
  这最后几个字太轻,容烨蓦然侧头,“什么?”
  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狡黠一笑,“没什么。”这一笑过后又低下头去划草。
  她这最后几个字虽是说得轻,但以他的耳力却不会听不见,他既是装作未听见,便是不想回答吧。
  “过几日我要去谷里。”他忽然道。
  君初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先前他为了自己匆匆赶回来,应该还有事未处理完吧?
  她点点头,“早去早回。”
  “不一起吗?”
  

  ☆、客栈风波

  “你要走可以!把肥猫留下!”这天,君初瑶前脚刚踏出将军府门,忽然被人拦下。
  她抬起头来,见眼前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上去甚是委屈,却也没有心软,一挑眉,正色道:“要肥猫可以,让它自己选。”
  君辰一脸希冀地看着她肩头的雪鹞,“死肥猫,我保证,你要是留下来,我天天喂你吃鱼,要吃多少有多少,绝不亏待你!”
  君初瑶一笑,侧头道:“好肥猫,谷里可是水乡,那儿的鱼比长宁不知鲜美多少,你当真不去?”
  “哎,肥猫呀肥猫,你看,你爹你娘一道去游山玩水,你怎好去打搅?他们生你,啊呸,养你这么大,为了他们,你也得留下来是不是?”
  “别听他瞎说,娘亲不介意的。”
  “别犯傻,你要明白,掌权的人是你爹,你娘说的不算数。”
  肥猫一会儿瞅瞅这边,一会儿瞅瞅那边,半晌后啪嗒一下从君初瑶肩头摔下来,晕倒了。
  君初瑶拍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步向前走去,“那你就留着吧,以后别怨娘亲不疼你。”
  这一句话音落,它一炸毛从地上扑腾起来,追上去一嘴叼住她的衣袖,然后回头望了望君辰,闭上眼睛沉痛地走,噢不,飞了。
  不过别误会,它只是舍不得君辰的亵裤。
  君辰惆怅地站在原地,望着一人一鸟离去的身影一把老泪纵横,“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君初瑶刚一踏上马车,便见容烨在里头闲闲地盯着她,闲闲地笑:“我怎的不知,你还有威胁人的本事?”
  她一愣,在他对面坐下,“我威胁的是鸟。”
  他一笑,对马车外道:“启程吧。”
  这车夫是个年轻小伙,一听要启程,兴冲冲扬起手便是一鞭子,马儿受了惊似地往前冲去,马车自然也连带地飞了出去。君初瑶一个身形不稳朝对面倒去,“哎哟”一声摔进了容烨怀里,又听车外人轻笑一声:“主子别谢我。”
  此时两人姿势颇为微妙,容烨背紧贴着马车侧壁,手扶着眼前人的肩,而君初瑶一头扎在他身上,膝盖恰好抵着他腰间,整个人将将跃上去。乍看起来,一个是风度翩翩正人君子,另一个……
  她被撞得一阵晕,又气又恼,一抬头,脸颊险险擦过他的唇,颊边凉一下,又忽然火烧般热起来,霎时变成了又气又恼又急又羞,猛一跳往后边撞回去,亏容烨还来得及反应,一愣过后便立马抬手搁在她的头与马车之间。
  她这一记撞在容烨手上,骨骼与车壁相碰的声音清晰可闻,光是听着就觉得疼,她讪讪地笑,完全忘了方才的羞恼,随即将头一让,解脱了他的手。
  容烨活动活动手上筋骨,笑道:“这点风浪都经不住,亏你还是我梁国的世子妃。”
  他这话一语双关,她咬咬牙切切道:“是不比我们梁国世子,温柔乡里来,温柔乡里去,这般小风小浪,自然得心应手。”
  车外人隔着帘子将里头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听见这一句惊得眼珠子都险些掉下来,虽说这天下伶牙俐齿的女子多了去,可敢在主子面前伶牙俐齿的也实是胆魄过人,而能在主子面前伶牙俐齿过后毫发无损的,恐怕也就只这一人了。
  君初瑶感觉到帘外人的笑意,刚想追究他方才所为,可转念一想,突然道:“这位小哥一鞭子下去,便能将车内人身形移动控制得分毫不差,实是好身手。”
  她不怒反夸,听得帘外人一愣,随即心中一声长叹,不愧是主子看上的女人!魄力与智慧并存,果敢与胸襟齐具,够毒!够狠!
  君初瑶感觉到对面人看自己的眼神似有些不对,正色道:“你别一脸佩服地看着我,我哪敢责备你属下,我是说真的,”她忽然掀开帘子,探头道,“你教教我,这怎么做到的?”
  那小哥被她突然探出来的脑袋惊到,身子朝前一倾险些跌出去,稳了稳身形扭过头来,脸上满是“求求您放过我吧您看主子要杀人了”的表情。
  她回身看容烨一眼,也似意识到自己当着未婚夫的面跟他属下如此亲密略有不妥,于是又讪讪地笑了笑:“哦,那不然你教我吧。”
  赶车人心里长舒一口气,随即听见身后“砰”地一声,而后传来他主子低沉的魅惑的狡诈的阴险的令天下所有女子一面心花怒发一面惊心丧胆的嗓音:“会了吗?不会再来一次。”
  ……
  从长宁到谷里,最快的方法是先跋山后涉水,可容烨却并未选择野路,反倒进了城,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君初瑶有些不解,坐在客栈二楼窗子边咬着筷子思忖了半晌,听先前离笙对她声声责备,他手头上的事应是很急才对,可为何……她脸上藏不住疑问,容烨看一眼她碗中一口未动的饭菜,闲闲道:“想问什么?”
  “我们不是要赶路吗?怎么进城来了?要是为了照顾我,大可不必的,军中的苦也吃过了,这风餐露宿的算不得什么。”
  容烨面色一沉,她一愣,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可再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对。这古怪的气氛是……还未想清楚,忽听惊天动地的一声“砰”,好像是什么重物从她后边的窗子口落了下去,随即街上传来一阵惊叫与哄闹。
  她闻声刚要从窗子口探身看去,突然被容烨按住了手,“别看。”
  她身子僵住,好像明白过来什么,随即见店小二突然掠了过来,吆喝道:“客官,您的找钱!”
  容烨拿起桌上的碎银便拉着她往楼上厢房走去,他步子极快,每过一间,身侧房门便似被人用内力震开,随后从里头出来些男子。
  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厢房,看穿着也是身份各异,但却都在房门打开后齐齐出现,又像没见到两人似的,各自散开去了。
  容烨一手拉着君初瑶,一手将碎银撵成泥,看了一眼里头的字条,从另一处狭小的梯子下楼,一路出了客栈后院,坐上了早已停在那里的马车。
  马车骨碌碌朝前驶去,她犹自有些愣神。方才这须臾间,好似发生了许多事,坠楼的人,莫名其妙递来找钱的店小二,厢房里举止怪异的男子们,像是一出精心设计却又被轻松识破的暗杀。事后回想,她并不觉得惊心,反而认真端详起眼前人来。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处在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境地里,他曾笑说,这世上想陪他赏月的女子,可不比嘉懿公主种的玉流花少,事实上,这世上想取他性命的人,一定多过想陪他赏月的女子。如今日这般的事想来不止发生过一次,很可能日日都有,甚至日日好几回,他早已习惯,所以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客栈,也布满他的眼线和部下。
  她忽然笑了,笑中似有宽慰之情,“死个人有什么可怕的,你应该让我见见的。”
  帘外赶车之人听见这一句迎着风咳起来,这世子妃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只有容烨知道,她在说这话时,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眼神闪烁地在马车顶上游离。
  他也不揭穿,将这心意好好收下,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君初瑶一见愣住了,原道他成天要对付那些事情一定是费心费力,不想这杀招都到眼前了,他竟还能分神替她藏些吃的。这一愣过后,她一把接过,“好饿。”
  她这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不知是真饿了,还是在压惊,听他慢慢道:“凡事没有急与不急,有的只是时机,不必担心。”
  帘外人一鞭子下去,刚巧听见主子这一句,心里头一阵感慨,女人啊,就是麻烦!主子行事一向怎么简单怎么来,几时跟别人废过那么多话,到了世子妃面前简直婆妈!
  当然,他也只敢想想。
  君初瑶起先不解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咽下一口栗子糕后才反应过来,原是在回答她先前在客栈时的问题,于是点了点头。
  “我算早了几日,原本可以晚些再出发的。”他朝后靠了靠,懒洋洋道,“婚宴无趣,不如在山野打发打发时间。”
  她恍然大悟地笑,“世子英明,正合我意。”
  以两人身份,倘若留在长宁,必定要参加七日后容炀与君砚蓝的大婚,恰好借此机会溜之大吉,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不必见着不愿见的人。她说着突然想起来,方才在客栈他也没吃几口东西,于是将油纸包摊着递了过去,“你不吃吗?”
  容烨看她一眼,伸手过去,却又在离油纸包一寸之遥的地方拐了个弯,转而拿走了她另一只手上的半块栗子糕,轻轻巧巧又斯斯文文地塞进了嘴里,看得君初瑶瞠目结舌,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遇袭

  接下来的几日过得甚是奇妙。
  其一,想杀容烨的人……实在太多了,这种“多”是不寻常的“多”,是令人目瞪口呆的“多”,多到最后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如一日三餐必不可少,哪天清净了半日,君初瑶还得咬着筷子奇怪,“今日怎的了,杀手们日夜兼程累了,都跑去睡觉了?”
  其二,容烨安置在暗处的随从……实在太多了。君初瑶说不好究竟有多少,只觉得不管两人走到哪里,周围都是容烨的手下。
  比如讲,那日她在街上买核桃酥,老板递来油纸包的时候不意间碰着了她的手,她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忽见身边人面色一沉,再看那老板,满脸“主子我错了主子您饶了我主子您不会要剁我手吧”的表情。
  后来有一日走在巷子里,有一小伙挑着粪桶经过,特意让了让君初瑶,她觉得奇怪,回头看去,发现正是先前卖核桃酥的老板。
  哦对了,千万别小看包子铺的小哥,卖花的姑娘从篮里掏出刀子来的时候,被“包子哥”用肉馅给一掌拍飞了。
  还有春深阁的老鸨,一见着容烨,刚准备扑过来,一声风情万种的“公子……”已经出口,突然看到他身边人,妙手一弯,扯着了君初瑶的衣袖,“旁边的这位姑娘可真美啊”,说着塞过来一块绣着字的绢帕。
  君初瑶一挥手将帕子甩给了容烨,为这事,半日没跟他说一句话。
  对这些,君初瑶一开始还时常觉得惊觉得奇,过了几日也就习惯了,任谁天天过着这种好端端走在街上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闷哼一声倒地再回头一切又恢复如常了的日子,都会对那些可怖的杀招一笑置之的吧。
  这么一群神不知鬼不觉潜伏在四周的手下,身手了得就算了,演技高超堪比茶楼戏子也算了,杀人竟还绝不让主子见血,哦不,别说见血,君初瑶觉得,连血腥气都闻不着,难怪容烨还有心思拉着她四处闲逛看风景。
  这样一来,她也就大概明白了容烨选择进城的原因。城中鱼目混杂,虽是给敌人多了不少下手的机会,可同样地,他们防备的机会也多了。满大街的自己人中偶尔混几个敌人,轻轻松松便放倒了。
  不过有一点她想不明白。这一日,容烨正在林子里跟个官员模样的人谈事,君初瑶趴在马车窗子口张望着,顺带跟赶车的小哥聊了起来。
  “这位小哥,我问你个事。”
  警惕。
  “不是什么大事,你会回答我的吧?”
  更警惕。
  “其实我就是想问,你们主子每次出门都会遇到那么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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