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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生媚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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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年长平侯忌日,楚嫣回到侯府,除了祭祀之外,还将自己的名字从侯府的谱系中抹除,她不再是长平侯的宗妇,但她永远记得这个名号为她提供的庇护。
  楚嫣在老侯爷的灵位前,上了三炷香。
  香烟缥缈中,仿佛又浮现了长平侯瘦削清矍的身影,这身影命令侯府打开了大门,让无处容身的楚嫣有了安身之地。
  “……孩子,你不计较你的名声,我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长平侯道:“你做了侯夫人,他们就不敢为难你了,罪不及出嫁女,谁要敢为难你,我就顶着丹书铁券,去宫门要个说法!”
  泪光中,这香烟又化作长平侯弥留之际的模样。
  “我死了,一抔黄土,你还青春年少,可惜了,可惜了,这名声,真不容人啊,这世上,太多苛刻,太多磨难啊,”他慈祥地看着楚嫣,眼中却有不尽的怜悯:“……我也只能保护你到这里了。”
  楚嫣心中无限怀想,无限怅望,她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的坏人,可也遇到了好人。如今她不仅活得好好的,还遇到了能携手一生的良人,这大概是老侯爷期盼看到的吧。
  “丁嬷嬷,”楚嫣站起身来,又对着丁嬷嬷行了一礼:“谢谢您。”
  丁嬷嬷低了低头,梳得一丝不苟的鬓角也没有了以往深重的皱纹:“这条路,是夫人你自己走出来的。”
  楚嫣笑了,又摸了摸世孙的头,这个孩子已经有了沉稳的样子,澄澈的眼睛里却依然还是孺慕:“夫人,您真的不再是我的祖母了吗?”
  “你老叫我祖母,都把我叫老了,”楚嫣笑起来:“你看,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你是愿意他叫你侄子呢,还是叫你哥哥?”
  世孙毫不犹豫道:“叫我哥哥!”
  崇庆帝走过来,制止了众人的行礼,看到他们都笑容满面,不由得道:“什么好笑的?”
  “刚才孩子蹬了我一下,世孙说,一定是个弟弟,”楚嫣掩口而笑:“在跟他打招呼呢。”
  “朕已经给世孙发了册宝,如今该叫长平侯了,”崇庆帝道:“最年幼的国侯,朕期盼着他能延续祖先的荣光。”
  “臣要像符生哥哥一样,将来给陛下打仗!”世孙忽然鼓起勇气请命道。
  “学他打仗可以,别学他混不吝就行,”崇庆帝摇摇头:“他把南越的公主拐骗回来,南越的国王天天问朕要人,朕焦头烂额地紧呢!”
  众人不由得笑起来。
  楚嫣和崇庆帝坐上了马车,宽阔的马车设计精巧,楚嫣腆着肚子,竟不觉得有丝毫颠簸。
  马车朝着鸡鸣寺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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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楚嫣给大姐姐的坟茔烧了纸钱,又絮语了一会儿; 才擦了眼泪站起来。又到佛堂里领了一部经书; 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崇庆帝,不由得问道:“陛下呢?”
  崇庆帝在佛堂前参观了一下舍利塔,却见王怀恩“咦”了一声; 指着阶下的长廊道:“陛下; 你看——”
  崇庆帝定睛一看; 等看清那个佝偻的声音:“马全?”
  马全步履老迈; 又是驼背,也没有注意到佛堂里的人,径自穿过长廊,去了后山。
  崇庆帝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鸡鸣寺的后山,都是坟茔,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被寺里的和尚埋葬在了这里,密密匝匝全是一片扁平的坟包。
  然而马全的目标并不是这些无主的坟茔; 他穿过后山; 走到一条幽静的小路上,崇庆帝远远缀在后面; 才发现鸡鸣寺后山之侧,居然修建了更为幽深的一座塔庙。
  要说是庙,实在是太小了,而且里头没有供奉佛像,反而供奉了一个牌位和一座宝匣。
  马全就在这灵位前; 深深祭拜,双手自胸前移开,全身俯地,额头重重叩着,不多时额头和掌心都渗出了血丝来。
  小小的塔庙里,就只能听到马全翻来覆去说着“有罪”二字,说得又急又快,最后变成了含混的声音,就像是嗡嗡震动的蜂鸣声。
  良久他才渐渐止息,从身上掏出一条经被来,盖在匣子之上,只见那匣子之上已经有数十条经被,应该也都是他一人披上去的。
  马全从地上踉跄起身,仿佛释去了一些重负,却又像是背上了更沉重的东西,转过头来,看到在门口不言不语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崇庆帝,一下子呆住了。
  “马公公,”崇庆帝走了进去:“你这是在祭拜谁啊?”
  “陛下,”马全脸上浮现出一种惶急甚至可谓惊恐的神色:“陛下,您……”
  “朕陪夫人来上香,没想到却看到了你,”崇庆帝扫了一眼经被,道:“这是你的菜户?”
  马全浑身抖得太厉害,像是瘦虾似的蜷地更厉害:“不,不是……”
  “你怕什么,”崇庆帝道:“朕不是太、祖皇帝,不许宫人对食。”
  他走近两步,待看到那灵位上写的名字,不由自主愣住了。
  “陈氏?”崇庆帝喃喃道:“姓陈……”
  他转过头来:“她是谁?”
  马全眼睛只看着自己的鼻尖,声音努力恢复着镇静:“回陛下,她和奴婢,都伺候在太后跟前儿,她死得早……奴婢就把她葬到这里来了。”
  “是吗,”崇庆帝道:“朕记得宫里的规矩是,宫人死后送往安乐堂焚化,不许私自收葬的。”
  “陛下恕罪,”马全磕头道:“她死在大疫上头,那时候宫人都拉出去往化人场去焚化了,奴婢实在不忍心她没个名字,就出钱在鸡鸣寺给她修了个堂子,这都是奴婢的一片私心……”
  崇庆帝眼前又浮现了树影幢幢,高飞在宫殿上方的火焰,嘈杂的人声,那是每天在清点送去安乐堂的人数。
  “去,”敬太妃促着他:“快去啊……”
  屋门口的些微亮光,被人影淹没,他听到敬太妃和一个人的吵架:“……皇后能饶得了你!”
  “饶不了,我也要让他见一面……将来他不至于怨恨,你让开!”
  他拨开薄薄的帐幔,看到了躺在窄窄榻上的人。
  这人染了恶虐,头身肿大,打着摆子,摆着摆着就不动了,气息微弱,冰凉地像一口深井。
  他记得庭院中猫儿狗儿的叫声,却不记得这人叫他的声音,仿佛是“阿大”之类的,因为他不觉得这是在唤自己。
  又或者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排行老大的,大郎也许就是“阿大”,于是他走了过去。
  那扇门忽然又关闭了,崇庆帝头痛起来:“叫太医周游来!”
  王怀恩和马全都吓住了。
  楚嫣闻讯而来的时候,就见崇庆帝面上就像凝结了一层淡淡的青灰,一个胖大的和尚挑着细细的金针,游刃有余地灸烫着。
  “陛下,你有头疼的毛病?”楚嫣担忧起来,她并没有见过他犯过头痛。
  “没有,”崇庆帝道:“朕只一件事,想不起来。”
  楚嫣心中颤了颤,因为当她回想南安侯府灭门的那一天,同样是头痛欲裂,多少次她在这样的疼痛中惊醒,又在这样的疼痛中入睡。
  这种疼痛其实是关闭洪水的一道闸门,疼痛越大,越提醒这记忆的洪水是如何的毁天灭地,然而这激流其实发自心底,而闸门的开关,也在心底。
  “春风正澹荡,暮雨来何迟。愿因三青鸟,更报长相思……”楚嫣宛转唱了起来,这悠长悦耳的声音让崇庆帝的神色渐渐舒缓下来,抚慰了他的疼痛。
  “朕好多了,”崇庆帝道:“回去吧。”
  这一回他们没有回大内,又返回了温泉行宫疗养,在这里当然还有一桩余孽未了。
  “我一直期待你自己悔悟,”楚嫣也没有叹气,也没有惋惜:“为此也给过你机会,只是你自己执迷不悟。”
  小红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自从见到楚嫣,她也不说话,只是跪下来用一个还算标准的姿势,给楚嫣行了礼。
  然后自己又爬起来,盯着地面站得笔直,仍旧是一声不吭,仿佛存有底气和余傲,这一点入了楚嫣的眼睛,因为她当初调、教身边人的时候,一开始就让她们挺着胸膛做人。
  只可惜楚嫣现在才发现,挺起胸膛不错,但骨子里依然是奴婢的样子。
  “你在私藏那个匣子之前,知道里头的东西是什么吗?”楚嫣问道:“你可知道,那东西能害我不错,可也会害死你,所有伺候我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小红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就这么容易被骗,”楚嫣道:“还是你已经恨我到宁愿伤己,也要害人?”
  “我不恨你,”小红木然道:“我只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像你一样。”
  “你没觉得自己什么地方不如我,就觉得皇帝应该对你也有跟我一样的宠爱,”楚嫣不由得发笑:“多幼稚啊。”
  “……是你太天真,皇上怎么会只宠爱一人?”小红道:“你我其实都一样。”
  楚嫣其实一开始就把这个问题原原本本地放在了心里。
  孝章帝后的感情变成了传奇,可孝章皇帝除了嫡子之外,还有四个庶子。先帝时候,杜贵妃可谓三千佳丽,独蒙宠幸,先帝甚至为她废后——可不是还有个临川公主从敬太妃的肚子里诞育吗。
  “你是说,帝王的宠爱有如花上的露水,转瞬即逝,”楚嫣笑了笑:“可如果一开始你就存着这样的心思,那就等于你的真心未曾交付,还有保留。”
  “只有完全的真心,才能换来一颗完全的真心。”楚嫣感叹道:“我的想法就很简单,与其去防着帝王情爱的变质,不如珍惜彼此两情相悦的时光。如果有一天真的走到尽头,他能好聚,我能好散,还有深情可以回首,就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楚嫣走出屋子,和崇庆帝并排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
  “就这么把她放出宫去了?”崇庆帝道。
  “你是不是要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楚嫣笑道。
  “圣人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崇庆帝道:“你只需按着宫规处罚她就行了,放出宫去,未免也太心慈手软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楚嫣忽然莞尔一笑:“如果咱俩是寻常夫妻,你是李大郎,我是你的婆娘李楚氏,这事情的起因和结局好比是隔壁的女人瞧上了你生得威武堂堂,想要背着我跟你勾勾搭搭。”
  崇庆帝被这个新奇的比喻逗笑了:“这是怎么说的?”
  “就是这个意思,”楚嫣道:“我怎么办呢?我一次警告不成,两次翻脸不听,只好动手把她轰走了,免不了撕破脸皮打骂一场,她瞧见我实在厉害,掩面败走。”
  “她回去之后又恨又恼,不拿起针线扎我的小人儿?”楚嫣道:“我不发现还好,发现了可不是又闹起来?可闹得再厉害,也不过一条街坊指指点点,看个热闹,谁也不当回事。”
  “可这事放在宫闱里,就你死我活,就大做文章,”楚嫣道:“既如此,我就把人放回民间,你瞧,放回民间她就不那么十恶不赦了,她回归一个寻常女人,爱勾搭谁勾搭谁去,爱扎谁的小人,让她扎去,这不是挺好?”
  “朕觉得你心底那一点良善吧,傻得可爱。”崇庆帝叹了口气:“不是不会算计,只是机关算尽却只想着自保,还想着自保的时候,给别人也留条后路。”
  “陛下说的是,我不是不会算计,只是跟陛下比起来,我这点算计就不入眼了,”楚嫣道:“陛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博弈朝局,不动声色之间,尽收大权。我哪儿能比得上啊?”
  “小马屁精,自知不敌,知道该怎么办吗?”崇庆帝笑道。
  “怎么办?”楚嫣一头雾水。
  “那就一辈子再不用算计了,”崇庆帝道:“朕会将所有的不测和危险,都排除在外。”
  

  第六十章

  又是一年的元宵节,楚嫣乘着肩舆赶到景华门; 在宫人的搀扶下迫不及待地登上门楼; “我刚才老远都望到灯火了,楼上肯定看得更清楚。”
  趁着皇帝在奉天殿里设宴,楚嫣偷溜到城门上; 因为如今天气寒冷; 崇庆帝不许她随意外出; 但楚嫣哪里闲的下来; 这一回总算有了机会。
  上元节的表现,最主要的是张灯、设鳌山、放烟火,其次有赐百官元宵之举,本朝太、祖就曾令百官庶民尽量的在上元之夜来赏灯,同时大弛夜禁十日,同时保留下来的习俗就是皇帝设宴,群臣进诗。
  景华门外头就是一条长街,长街星星点灯; 在城楼上可以尽观灯市; 是个绝佳的观灯位置。
  楚嫣抵达的时候,却看到城楼上早已经人影幢幢; 原来太子和二皇子都在,小孩子在宫掖之内少有这样的欢庆时刻,自然嘻嘻哈哈闹得更厉害。
  二皇子跑上跑下,还架在太监的脖子上东张西望,一直叫嚷着:“好多的灯笼; 比前年见过的多多了!”
  惠嫔没有看灯,但遣了十数个宫人护从二皇子,这些宫人看到楚嫣很谨慎,哄着二皇子不要乱闹。
  太子看到她已经学会过来请安了,礼道周全,无可挑剔,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七岁的孩子已经学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了,不知道太后和他身边的宫人是怎么教导的,但教导一个太子去隐藏自己的喜怒,仿佛这就是成为帝王的第一课,这叫楚嫣嗤之以鼻。
  不一会儿就有太监过来传话:“太子、二皇子,陛下唤你们去侍宴。”
  景华门上挂上灯笼,开始试灯,十分好看,楚嫣看得目眩神迷,要知道,长安富贵人家每年搭鳌灯的费用已逾千金,穷极奢侈,意图攀比,也不足为奇。
  “公主呢,”楚嫣左顾右盼等不到临川公主:“还没有来?”
  “每年景华门观灯,”宫人道:“公主一般都是不来的。”
  楚嫣讶道:“为什么?”
  “景华门以前是驸马值守的地方,”这宫人道:“驸马兼着兵马指挥,在景华门站岗。”
  可以想象驸马在的时候,上元节一定是两人一个甜蜜的日子,到现在临川公主都避免触景伤情。
  “砰——”一朵大烟花爆上了天空,彩楼香车开始游街,车上拉上人,一路慢悠悠地唱着戏文故事,前头开道的是飞叉,叉头亮地惊人,白花花像初雪一样,上面还箍着圆环的铁片,一舞起来锃光瓦亮。
  楚嫣只看得见一片闪光,看不太清楚举着飞叉的人是怎么舞动的,心痒难耐:“走,下去看看!”
  白芷几个哪儿能让她下楼:“您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哪儿敢去人堆里头,挤了碰了可如何是好?”
  楚嫣见他们把自己当做个纸片人似的,好像风吹一吹都能跑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不肯听他们的,裹了大氅就下楼去了。
  街市上果然是身其间才能感到热闹,楚嫣这下看清楚了,这种飞叉是不用手舞弄的,用的是背、腿、肩膀,或者抛在半空中用脚尖接住了。
  还有划旱船的,耍花坛的,一面跑,一面唱些欢快的小调,边歌边舞。楚嫣自知分寸,也不敢再往人潮里挤了,因为后面的中幡到了,大家都要争着看。
  见楚嫣总算从人群中出来了,白芨白芷几个总算松了口气,她们干脆寻了食摊,虽然看不到游街的把戏了,但里里外外数不过来的摊商小贩,大大小小的玩意儿也足够欣赏。
  “有凉粉、扒糕、红果酪、杏仁豆腐、炸蚕蛹,蟹脚、虾茸、河鳗、肠粉,糕稞、卤煮,”随便坐个摊子,那店家都能一口气报一大串吃食,道:“您可想吃?”
  “要一碗红果酪。”楚嫣胃口大开。
  “好嘞!”这店家应了一声,一转头却又和对面匆匆走来的人撞在了一起,两人都哎呦了一声。
  “徐五爷,”这店家道:“好些日子没见了,生意兴隆啊!”
  “兴隆个屁,”徐五爷郁闷道:“来一碗卤煮。”
  楚嫣要的酪子还要调制,卤煮倒是现成的,这店家端了一碗上去:“怎么了,都开了酒馆了,怎么说也比我这摆摊铺的强吧?”
  “你这摊子才挣钱呢,”徐五道:“景华门下,皇城边上,给皇上看家的人,也顺带给你们看护了,没有敢明目张胆欺行霸市的吧,多好啊!”
  谁知这店家啧了一声,牙缝里飞出字来:“你打量着这是好事儿?都是一帮吃饭不给钱的王八羔子!不给钱,你要问了还威胁你……”
  “能威胁你什么?”徐五不信。
  “你哪里知道,以前就在这里,我这铺子对面,”这店家伸手一指:“有个醉汉不知道吃了多少酒,当街胡吣,说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一通胡言乱语,我们都嘻嘻哈哈当做笑话听,谁知不到两个时辰,龙鱼卫就找上门来……”
  “当天下午乱起来,我还凑热闹往他那里去看呢,就见龙鱼卫虎狼似的,一窝蜂冲到店里搬东西,伙计阻拦,被打成重伤,店铺也被砸了个稀巴烂……”这店家叹了口气:“老板被抓走了,老板娘卖了酒楼,回扬州老家去,说扬州比长安这地方好千倍万倍,嘿……”
  “砰!”又是一朵巨大的烟花飞上天,却吓得说话的两人脖子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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