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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遗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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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神圣的仪式中掌握各种‘驼唇纹’的象征意义,就因为我们的工作以心灵默默地说话,所以,语言逐渐丧失,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文字难道自己不会说话吗?”
  “我没有兴趣与下等人探讨高深的学术问题。”
  “在你眼里,所有没读过书的人都是骗子,是傻瓜,是你们随意驱遣的奴隶。你沉醉于裸奔艺术时不是这样,在克什米尔也不是这样。我以为你会永远像裸奔状态那样坦诚,可是,这次到中国,你变了,你处处回避裸奔及相关的词语,还不如采诗、善爱和娇娇。你变得疑神疑鬼,颐指气使,根本不相信下等人有尊严,你不相信别人会不计任何报酬为你做事,你不相信真诚、善良、宽容!当我奇迹般地得到《弥勒会见记》时,多么兴奋啊,可是,你泼给我的是冰冷和怀疑,根本没有想着去享受发现带来的乐趣。现在,你又无端诽谤我们,就更可笑了。此前,我以为你那些表现是西方读书人的习惯,勉强接受,可是,你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深深地刺激了我的信念,我不会再认为你所谓的研究、考察有什么意义。”
  “你竟然反咬一口!无耻!难道你的荒诞行为高尚吗?”斯坦因怒吼道。
  “我觉得很奇怪。你根本不懂得尊重生命,当年,为什么会热衷于裸奔?几月前,驼队从皮山到和田,穿越河流,有匹骆驼陷入水坑里,你不听劝阻,竟然开枪打碎了它的头颅。现在想来,你的血液本来就同冰水一样凉。”
  “在那样深而陡的水坑里,骆驼根本没有办法求生。我虽然不是职业骆驼客,但也知道骆驼寿长命短,如果不开枪,它将在折磨中慢慢死去,我要尽早结束它的痛苦!”
  “别为你的残忍辩解!”大夏搂过娇娇,“我和她怎么就无耻了?真是不可思议。你只对死去的东西感兴趣,你无视美好的生命,百般挑剔鲜活的一切,却对岁月遗忘、沙丘淹没的荒凉古城兴趣很浓。唉,算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离开前,希望你向我道歉。”
  民工蠢蠢欲动,“逼着我们挖寺庙,不遭金刚报应才怪呢,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对,不干了!结算工钱,送我们回和田!就是坐大牢也不愿给你卖力!”
  大夏挥挥手,大声说:“你们别瞎凑热闹,我离开,是自己的决定。”
  斯坦因刚要说话,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他。是拉姆。他走到前边,说:“各位,今天是西方传统圣诞节,首先,我祝大家新年快乐,吉祥如意!其次,我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其他的话,等会儿由斯坦因先生来说。在这之前,我要按照家乡习惯,做弥撒!”
  拉姆向人群撒下几枚俄国卢布金币。民工们惊喜地呼叫着争抢起来。拉姆同斯坦因进了帐篷。过许久,斯坦因独自出来,走到大夏跟前,手搭胸前,低下头,“尊敬的朋友,我之所以气恼,以为文书是你们合伙编造的。”
  “我用生命担保那是真实可信的!”
  “那么,我收回刚才所有的话,并恳求你留下。”然后,他转向大家,“同时,如果我有冒犯大家的地方,请多多原谅!”
  大夏沉默不语。娇娇推推他,“男人打架动刀都是常事,干吗耍小孩子脾气?好了,别小肚鸡肠了。大家唱歌吧,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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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禁果无数(1)
斯坦因把古城翻了个遍,收获很大。昆仑、八荒率领沙洲商驼返回,他决定继续向东探索玄奘当年经过的古代城市。善爱所期盼的“神驼”没有出现,她固执地要独自留在古城守望,被昆仑强行带走。
  根据民工提供的信息,和田寻宝协会成员活动范围只限于克里雅河以西的沙漠古址,而东面的广大区域却几乎是探险者的“处女地”,大多地方斯文·赫定也没到过。在大风和沙浪中艰辛跋涉时,斯坦因信心倍增,无所畏惧。他为圣诞节的那次冲动懊恼不已。只要突厥语《弥勒会见记》是古代古物,其他事情与自己何干?现在想来,他的愤怒来源于对神秘“文书”的种种疑惑,并发生不恰当转移……肯定与娇娇无关,谁能弄清楚娇娇为多少骆驼客充当妻子……霍恩雷神秘“文书”野蛮地占去了太多宝贵时间而没有任何结果,这种情况在他多年来的学术研究领域从未出现,所以,感到羞耻、烦躁、无奈。如果再有新的神秘“文书”像强盗那样抢劫他的时间和精力,那么,危机四伏的沙漠之旅将是一场荒唐游戏。另外,马继业最近的一封信中说,彼德罗夫斯基通过各种渠道向南疆地区施加压力,要他们采取断然措施终止考察队的行动,“……朋友,我也在积极斡旋、运筹,希望顶住老狐狸的蛮横干涉。但是,你知道,他的地位在新疆根深蒂固,轻轻吹口气,胡杨树就吓得直掉叶子……如果有一天你的考察被迫中断,我只能表示深深遗憾,并为大英帝国感到耻辱,除此而外,毫无办法,请体谅我的处境……”
  斯坦因只读几眼,就将信放到旁边。
  驼队翻越无数巨大沙丘,经过三天紧张赶路,终于看见荒沙中间出现一片青黑色地带:克里雅两岸的高大树木。骆驼嗅到河水清香,跑过去。河已封冻,驼队踏着冰面过去。斯坦因让大家休整一天,养足精神,为穿越沙漠做准备。
  晚上,他忙着整理野外笔记,给英国官方写简报,甚至还就他的发现给皇家亚洲学会的杂志写了一个提要,之后,给艾伦、霍恩雷、布勒等人写信,再看会儿书,才睡觉。
  野鸽子的咕咕叫声惊醒他。天已大亮,但没有人声。
  斯坦因视察营地,见大夏帐篷扎在远处河边的芦苇丛中,似乎他有意与大家保持距离。队伍出发以来,大夏从未主动找他说话。再不能让这种现状持续。他踏着衰草走过去。帐篷门帘垂下,门上挂着一只皮靴。这是大夏的抗议形式吗?斯坦因喊一声。大夏在里答应,让他进去。帐篷里光线不好,斯坦因坐到毛毡上,才看清大夏旁边躺着娇娇。
  “……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很尴尬,心里也很恼火,但竭力显得平静。
  娇娇猛地翻过身,爬起,露出半截雪白的胸部,说:“大人,昨夜我梦见‘神驼’回来了!从天空跑来,带着太阳的金色光辉,呀,跟梦幻一样,太漂亮了!”
  斯坦因随便应承,机械地把目光从她刺目的白胸前移开,朝大夏说:“午餐时,到我的帐篷里,好吗?我请你们。”
  “不用了,我不喜欢西洋人食物。”
  娇娇连声说:“去吧!去吧!我还没吃过洋餐呢!”
  “就这么定了,”斯坦因站起身,“开饭前,我让厨师来叫你们。”
  到外面,他听见两人在帐篷里放肆地说昨晚民工围着帐篷偷听的事,娇娇不断提到卡特,然后大笑。斯坦因叹息一声,走到清泠泠冰面上,看野鸟在河床上勤快地啄冰。娇娇的笑声时高时低、断断续续传来。娇娇的突厥语发音不很准确,特别说到人名时甚至有些滑稽。例如,她每次提到“卡特”,都感觉到像才学走路的孩子那样稚嫩。“卡特”在突厥语中是“文书”、“文件”的意思,大夏等人说起时,则自然而然,光润圆滑……对了,卡特怎么会用“文书”命名?中国农村习惯上给人取名都含有贬义,因为那样才不引起魔鬼的注意而安全成长,卡特怎么是个例外?这会不会是别人送给他的绰号,是否与近年来兴起的寻宝热有关?想着,他走到一个砸冰打水的民工跟前,不经意地问:“卡特呢?还没起床吗?”

第十四章 禁果无数(2)
“那个讨厌的馋鬼,昨晚守在大夏的帐篷外听了一夜,冻病了,躺在床上哼哼呢。”
  “他以前好像不叫这个名字吧?”
  “谁知道呢,寻宝人都这么喊他,大家就跟着叫。”
  斯坦因心里一亮:寻宝人?卡特的职业是放羊,与寻宝人不应该有什么生意上的交道,但从“寻宝人都这么喊他”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熟。也许,他可以解开神秘“古书”之谜!这次不能急躁,一定要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回到帐篷,他让人问清卡特的病症,送些西药。
  大夏被娇娇和善爱拥着提前赴宴。斯坦因只好收起正在研读的布勒着作《印度古文字学》。善爱好奇地打量斯坦因的帐篷布置,连连发出赞叹声:“了不得!一个大男人把帐篷里收拾得这样整洁,布置得这么好,如果不从外面走来,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在沙漠里。大人,您出门这么久,怎么不带上太太?”
  “我没有太太。”
  “啊?怎么可能,您不像没钱的光棍啊。”
  “这是我的选择。好啦,请坐下吧,夫人……我这样称呼,可以吗?”
  善爱却固执地继续问:“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谁照顾你啊?”
  斯坦因苦笑着说:“尊敬的夫人,您能不能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们?”
  善爱沉醉在她的问题里,望四周看看,突然弯腰大笑起来,身子剧烈颤抖着。大夏劝不住,让娇娇拉她到外面,恢复平静。
  “善爱为什么发笑?”斯坦因给大夏倒杯酒,问。
  “她不理解你的单身状态。”
  “这有什么,在西方,终身不娶很正常。”
  “不是娶不娶的问题,她笑你身边没女人。因为她见过的男人都愿意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花在女人身上,而你,从来不正视她们,更别说交谈了。”
  斯坦因举起杯,笑笑,“我很抱歉!抱歉!不过,很感谢她们的友谊。今天请你来,想请你尽释前嫌,忘掉不快,跨过克里雅河后,一切都重新开始!考察队确实需要你帮助。”
  “你在说什么?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最近之所以少来找你,主要是我迷上了娇娇。成天跟在大人后面有啥意思?你只沉浸在书里和思考中。”
  “恕我直言,我还有另外一个担心:娇娇会不会在你同其他骆驼客之间引发冲突?”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是娇娇自己愿意的,谁也干涉不得。”
  “那就好,那就好。”
  第二天,沙洲商驼在愉快祥和的气氛中启程。
  卡特病未康复,斯坦因让两个民工用担架抬着他走,并承担额外的工钱。
  驼队沿着结冰的克里雅河行进四天,到达一个村落。村里正举行每隔七天一次的流动“巴扎”,热闹非凡。考察队使赶集的人们增加了新的话题。村长率领居民燃放鞭炮,热烈欢迎。他们已经为考察队准备好宽敞明亮的房屋。接着,克里雅知县亲自率领“慰问队”带着肉食、礼物、柴草、饲料风尘仆仆地到达营地。斯坦因感到很意外,为了节省时间,只是写信问候,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重视。
  知县对考古学很有兴趣,与斯坦因谈得极其投机。看来,他专程前来探视不全是马继业的推荐信起作用,也有他个人的好奇心作祟。斯坦因说要对玄奘记载的尼雅绿洲周边古城进行考察,他爽快地表示全力支持。
  事实表明,目前,这些地方官还未被彼德罗夫斯基左右。
  知县走后,“巴扎”也结束了。
  贾船因为生病,随“慰问队”到克里雅休息,考察队返回时接他。斯坦因决定正式进入沙漠前与精神转好的卡特交流一次。他让厨师准备新疆风味的晚餐,然后拿出未知文字的“古书”,佯装认真地读。卡特提心吊胆地来到温暖如春的房子里,斯坦因示意他坐下,自己继续读书,不时地拍手叫好。卡特心里七上八下。饭菜上来,斯坦因朝他招招手,说你先吃,我出去一会儿。卡特听得他的脚步声走远,走到木箱搭成的书桌前,迅速瞟几眼,吃一惊,拿起来翻来覆去看,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十四章 禁果无数(3)
斯坦因走进来,问:“笑什么?难道你能看懂这本书?”
  “您真的看不出这是假书吗?老爷!”卡特的表情很滑稽。
  “这明明是《玄奘传》,你怎么能说是……假书?”
  “老爷,我敢肯定这是假书。”
  “为什么?如果乱说,我就把你送到克里雅知县那里去审问。”
  “老爷,我在和田河滩里放羊,没事干,瓦尔特拿来一本羊皮书和几捆纸,让我有时间就抄,他说给钱。开始,我照猫画虎,照着书上的文字写,后来,发现出了错也看不出来,就自己想着乱画,省力省时。您拿的这本书就是我乱写的,没错!”卡特得意地指着一处暗红色印痕,说:“这是我的血,那天,手指划破了。”
  斯坦因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问:“结束这次考察后,你还会重操旧业,是吗?”
  “我已经不干了。”
  “这活不是很轻松吗?”
  “没错。可是,瓦尔特那个毛驴子总拖着不给我钱,所以,就不干了。我把羊皮书和剩下的纸都还给他了。”
  “你最初拿到的羊皮书跟这本‘古书’上的文字像吗?”
  “当然像了,不然,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瓦尔特的羊皮书从哪里得到的?”斯坦因问。
  “那还用问,来自沙漠里啊。”
  现在可以肯定,瓦尔特是伪造古书的主要人员,如果真有那么一本正版“羊皮书”,文字依然陌生。它又来自何处呢?
  斯坦因不露声色,笑笑,“来,吃饭吧。”
  卡特受宠若惊,“老爷,我生病时你给那么多照顾,还没感谢,怎么能吃你的饭?”
  “没关系,只要帮忙找到你曾经见过的那本羊皮书,我赏你很多钱,能买几群羊。”
  “唉!瓦尔特把羊皮书拿去,当晚就在赌博中顶了债,我亲眼看见的。老爷,你拿的书精致漂亮,远远超过破旧的古书,怎么对它们着迷?我怀疑你招惹了什么野鬼,这样吧,我帮你找一位巫士来,禳解禳解,就好了。”
  “不用,快吃吧,饭菜凉了。”
  “我……我……不,老爷,我虽然是贱民,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哦?是吗?那你能告诉有关弹唱艺人的故事吗?例如,阿古柏、元浩为什么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他们为什么要使用一个共同的奇怪名字‘2651900’……据说,当年,你偷了弹唱艺人的玉制三弦琴,跑到敦煌,卖了;而且,给元浩当过穿越沙漠的向导。”
  “……老爷,您调查得这么清楚?”卡特惊愕地望着斯坦因,沉思一会儿,说:“没想到,这个时代,大家都忙着寻宝、挣钱、跑官,还会有人问起乞丐样的弹唱艺人!老爷,您对我真好,就说实话吧。不过,以前的事情像梦、像云,我分不清哪些发生过,哪些仅仅想过,您就当故事听,好不好?”
  “我相信你,讲吧。”
  “以前,我是个孤儿,到现在,也没打听清楚,爹娘到底是干什么的,为啥要遗弃我。有个弹唱艺人收留我,供吃喝,还打算教我技艺。老爷,您知道吗?要学弹唱,必须弄瞎自己的双眼,那样,才能神情专注。我犹豫了。就在那时,阿古柏占领喀什,策划名为‘2651900’的大型弹唱比赛,并且搞排行榜,进入前十名的将得到重奖,头名冠军,则拥有世界上最大、最重的奖杯‘福王’……实际上,反扣过来,它就是铜钟。义父与其他盲眼艺人一样,都以为这只是一次单纯的艺术活动。他们集中到喀什城外古庄园……就是现在的‘中国花园’,才知道比赛规则:参赛者可以沿袭传统乐调,也可以利用时尚方式,但必须弹唱阿古柏的丰功伟绩。艺人们觉得受了侮辱,严词拒绝,遭到杀害。可是,很多行外人为了迅速成名、获奖甚至瞎胡闹,都号称是能够弹唱‘2651900’句史诗的歌手,他们通过潜规则和其他运作,将真正的歌者陷害、排挤。” 。。

第十四章 禁果无数(4)
“我听说了,有‘2651900’名歌手弹唱阿古柏东征的故事,欧洲报纸有报道。”
  “那次弹唱活动纯粹是闹剧,我敢保证,没有一位真正的艺人!”卡特激动地站起来,“后来,阿古柏、元浩又想举行第二次弹唱大赛,配合你的裸奔艺术。义父说:弹唱只是一种表达,歌词不能实现的表达,让三弦琴去诉说吧!于是,很多真正的艺人积极准备,参加大赛。伪艺人害怕了,他们下毒、暗杀、诽谤、搞恐怖活动。义父处于极端危险之中。我害怕了、劝阻。他不听,我就偷了他的古玉三弦琴。通常情况下,艺人离开三弦琴就没法演唱,可是,义父却依然能唱!我想,大概是人、琴感应,便抱着三弦琴往东跑去。”
  斯坦因若有所思,“……哦,让我想想,当年,我在喀什街头碰见一位盲艺人,怀里没有任何乐器,但他在津津有味地弹唱……关于玄奘取经的故事!”
  “那绝对是义父!”卡特肯定地说,“只有他才能唱传统完整的《玄奘传》和《辩机传》。”
  “什么?《玄奘传》?《辩机传》?”
  “对啊,怎么啦?”
  “……只可惜,当时我只听到了很少的一部分。现在,你的义父在哪里?”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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