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山别夜-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报——
  淮南、益州、扬州、荆州,全数反叛。他已屡次托太皇太后之名向云州守将仲隐发去急敕,命他发兵平叛,仲隐却只管装聋作哑。
  现在,睢阳兵变的消息传来,薄昳总算知道了仲隐为什么敢装聋作哑。
  “奉皇太后号令,遥尊靖少帝”?
  薄昳将玉酒卮往地上一扔,冷笑出声。
  竟然还将希望放在那个小孩子身上吗?他可真是小看了自家的阿妹!
  “——谁!”他突然厉喝。
  门边的那个小小的影子渐渐清晰了。顾泽穿着一身诸侯王的衣裳,胆战心惊地上前两步,又停住,怯怯地喊了一声:“夫子。”
  薄昳目光骤然一冷,“你叫我什么?”
  顾泽吓了一跳,连忙改口:“陛——陛下!”
  薄昳这才算满意了,轻轻哼了口气,“你来做什么?”顾泽禅位于他之后,便一直居于清合殿,无故不许出来。
  顾泽嗫嚅几声,“我,我想向陛下说一件事。”
  “说。”
  “那个,皇太后,”顾泽顿了顿,“她的事情,与我无关!有人说,她想让我继续当皇帝——我才不想!她杀了我的阿母!”
  薄昳侧首,望见顾泽站在月光的背面,稚嫩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脸上的神情是不能自明的哀伤。他静了片刻,“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顾泽全身一颤,“没有人,没有人教我!陛下——我是真心实意禅位给您,皇太后和封将军在外边做的事情,与我全不相干!”
  不过短短一年,这五岁大的小孩已经能说出这样机警的话,将自己与叛军的干系撇得一干二净。薄昳的眸光渐渐地缩紧了,这样聪明的孩子,这样冷酷的孩子,这样血统的孩子……
  他的眼中已露出了杀机,可怜顾泽全未发觉,还在恳切地哭诉自己的无辜。眼前这个怯弱无能的小孩影像忽然与他记忆里的另一个人重合了——
  那个恬淡安静、懦弱无为的女子,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了他,然后,义无反顾地为他而死了。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为她悲哀,也为自己悲哀。
  “滚。”他低低地道。
  “——呃?”顾泽抬起惊愕的眼,喋喋不休的哭诉卡在了喉咙里。
  薄昳突然伸脚一踢书案,案上的奏疏哗啦啦如玉山崩塌下来——
  “滚!”
  顾泽走后,薄昳犹自坐在书阁暗沉沉的阴影之中。
  月光照不进来,传说中普天而沐的皇恩,也从来没有惠及到他的身上过。
  黑暗令他感到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他居然又站了起来。灿灿皇袍簌簌摩擦过地面,他走出宣室后殿,对辇舆边打盹的车仆冷冷道:“去长乐宫。”
  车轮辘辘,驰破无边无际的夜色。薄昳理好衣冠迈入长信殿,殿中已是灯火通明,太皇太后换上了一身最庄重的五采袆衣,端坐大殿正中,已经模糊不能辨物的双眸冷冷地睁着,仿佛一定要看清楚眼前这个弑君篡位的所谓大宸的皇帝。
  已入十月,天气凉透,殿门戛然而开,又隆隆闭合。
  薄昳停在了薄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冷漠的唇角微微勾起,“朕是该叫你姑祖母好呢,还是叫你祖母好?”
  薄太后抓紧了凤头铜杖,声音嘶哑,一字字都似是用血凝出来的:“陛下有何贵干?”
  “朕想向您找一个人。”薄昳礼貌地一欠身。
  “老身耳聋目花,如何还能帮你找人?”
  “太皇太后何必诓骗朕。”薄昳笑了,“朕找那个人许久不见,最后才想明白,他就在太皇太后的宫中啊。”
  薄太后面容渐沉,“谁?”
  薄昳微微挑眉,“前朝那个弄权的阉竖,孙、小、言。”
  “他不在这里。”薄太后面色虽有微变,话音却仍是端得极稳。
  薄昳冷笑,一挥袖,三五个内官侍卫顿时出现,“搜搜看就知道了!”

  ☆、113
  睢阳义军以羽林中郎将封蠡为首,一路以薄皇太后的名义收拢忠于靖室的将帅卒伍,势如破竹,三日后,睢阳全郡皆伏。十日后,周边四郡响应,封蠡麾下聚集兵力五万,临近长安的豫州腹地已如鼎沸。
  关中吏民之中开始流行起一个传闻——封蠡军中,有一位保佑天下的神君亲临,他不在意国号是靖是宸,他只在意百姓的痛苦,他说,当今宸帝倒行逆施,天必亡之。
  饥苦流民如聆纶音,纷纷前来投军,皆自号为“封将军兵”。
  颍川郡治阳翟城外,营帐千里,略无声息。
  薄暖所居的大帐中,仍是那几道清淡小菜。用过膳后不久,顾渊便掀帘而入。
  他如今是封蠡军师的身份,平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走进大帐,他才松了口气般,揭下了面具。
  薄暖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觉得你还是戴着它好看。”
  顾渊表情一僵,“你嫌弃我?”话里带了三分嗔怒,玉面飞霞,倒更添俊朗。
  薄暖掩口而笑,“这面具不会皱眉头。”
  顾渊默了默,点头:“太后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
  薄暖也是玩笑,心疼他终日操劳,总没有个尽头。“今晚怎么这样早便歇息了?”
  顾渊闻言,眉头却又拧上了,“孙小言那边的线断了。”
  薄暖吃了一惊,走上前来,“断了几日?”
  顾渊伸出了三根手指。
  “这三日,只怕京中有变。”他冷静地道,“发出去的斥候全都有去无回。”
  薄暖没有做声。她的智慧并不足以应付格外严重的大场面,她早已知道了。当男人在商议这种非死即活的大事,她也只能安静地听着。
  “热水已经备好了。”她柔声,伸手为他除下外袍,“去洗洗吧,或许能振奋精神。”
  他的目光落在她幽丽的容颜,心头一动,握住她的手道:“谢谢你,阿暖。”
  她脸上一红,“谢我做什么。”
  他淡淡笑谑,“谢你给我备好了洗澡水,成不成?堂堂大靖皇太后给我吩咐了洗澡水,我哪里还敢不洗?”
  她羞恼,“浑话!”便伸手将他往床后推。
  军中一切从简,便是身份至为尊贵的前朝皇太后也尽量缩减用度,大帐之中,床榻之后,隔出一个窄小的单间,放了一只木桶,便当得宫中的尚沐轩了。
  秋节已至,帐外北风呼啸,然而此处四面帘帷垂落,便将寒冷和温暖相悬绝了。浴桶中的水还在冒着热气,薄暖将顾渊往里一推,嗔道:“赶紧吧,不然水要凉了。”
  顾渊却拉着她的手不放,笑道:“你与我一同洗。”
  薄暖柳眉一竖,“我洗过了!”很是义正词严的样子。
  “那就更好了。”他笑意更深,“可以专心伺候我。”
  “放肆!”她狠狠拍掉他的手,作色道,“何方来的登徒子——唔——”
  宛如油布包覆了香灰,他的吻轻轻巧巧地便将她的所有娇嗔都堵住了,他吻得密不透风,叫她躲闪也难、迎合也难,终究是被他吻得软倒在他怀里,幽清双眸仿佛含了千言万语般向他睇来。他被她这一凝眸摇荡了心旌,便欲再欺身而上,她却往后滑了一步,巧笑倩兮,“洗干净了再亲我。”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最后,终是愤愤地转过身去,自己脱了衣裳,走入浴桶。
  热水熨帖地安抚着他太过劳累的身体,他双手搁在桶沿,慢慢闭上了眼,将今日商议的情况在脑中过了一遍。颍川是豫州重镇,也是通往云州的要道,然而颍川却恰是广忠侯薄宜的封地,阳翟城防亦坚,强取恐怕艰难……
  脖颈处忽然传来微痒,而后一只纤软的手臂缠住了他,发丝落下,气息倾吐在他的肩窝。他的心神立刻便乱了,皱了皱鼻子道:“我可还没洗干净。”
  薄暖轻笑:“我给你洗。”
  说着,她便当真挽起袖子,拿过毛巾来为他尽心擦洗。他们虽然也算相识多年了,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回,她伺候得固然困难,他被伺候得也窘迫非常。她的手渐渐地探向了水下,双眸又向他一扫,“我够不着。”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自水里哗啦站了起来,她骇了一跳,动作全停顿了,眼神却不知该往哪边放,刚才还像个操控一切的女主,这一刻却又变回了娇羞的小女子。顾渊看得好笑,有意哼哼一声,“怎不继续伺候了?”
  她干脆将毛巾一甩,闭了眼,“你不怕着凉么?”
  他讶异地笑起来,真是把她宠野了,还敢当着他面甩东西?然而心里却禁不住地欢喜,他欢喜她这样与他闹,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闹,这让他也觉得轻松舒快,不由得俯下身来,安静地注视着她。
  仿佛能感受到他静默绵长的目光,她脸上又红,却鼓起了勇气,朝他倾身过去。
  他想笑,拼命忍住,却没有如她所愿地吻上她的唇,而是在她眉间清浅地啄了一下,便又退回了水中去。
  希望落空了,她睁开眼,看见他已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自顾自地沐浴,心中真是又羞又气。她又不好承认自己的失落,便跺了跺脚道:“你耍赖!”径一掀帘便跑了出去。
  他眉梢斜飞,眼底的笑意已压抑不住。然而心里那团火烧得旺盛起来他自己也难以忍受,飞快地沐浴完了,将外袍一披便回到床边去,不由分说地将遮住她脸的书册抽出去往地上一扔,便将她压倒在枕上——
  火热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好像天雨将她的全身浇透,又好像烙铁,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印出了永不磨灭的红痕。她被他吻得娇喘连连,一颗心都似要从腔子里蹦了出来,双腿下意识地往被褥上蹭。他闷哼一声,突然一手抓住了她的足,“别动!”
  她呆住,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明明只是随意地抓握着她纤细的足,却竟然把火烧到了她的喉咙口,她忍不住开口道:“你放开我……”
  他低低地笑起来,“我这回可没耍赖。”
  她反应了一晌,又一晌,才终于明白过来他话里的笑意——原来他是在满足自己方才的索吻?!真是、真是好不害臊!她自暴自弃地“啊”了一声便伸手捂住了脸不让他再亲,他笑得直起了身,“你呀你,真是拿乔。”
  她不答话,仍在别扭。
  忽而他偏过头去,咳嗽了起来。她不由得关切地问:“怎么又咳了?”不知不觉地撤了手,谁料他突然趁隙欺了上来——
  帘帷突地荡漾起来,薄暖不得不承认,经过无数次的锻炼,顾渊已经越来越懂得如何窥伺机会来占她的便宜了。
  ***
  “天气已冷,若等到下雪的时候,便没有胜算了。”寒风之中,封蠡甲胄当风,声音沉定。
  他们站在阳翟城外的高岗上,士卒们从下望去,只看见封将军与那个戴面具的军师并肩而立;但事实上,封蠡是站在顾渊身后的。
  “广忠侯也算有才干。”顾渊静静地道,“——真要论起来,薄太皇太后、薄氏五侯、乃至薄昳,都是有手腕的,无怪乎薄氏能盘踞我朝这么多年。”
  封蠡傲然扬眉,“仲将军马上就来接应我们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宸朝,消灭只在须臾间耳。”
  顾渊摆了摆手,“你与彦休一样,莽撞。我们的兵力并不足以攻克阳翟,要么,我们撤退,迂回他道;要么,我们智取。”
  “怎么智取?”封蠡好奇地问。
  顾渊抬头看了看愈加冷峭的天,“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依你之见,薄宜与薄昳,能有几分亲厚?”
  封蠡挠了挠头,“您是想劝降薄宜?我看有些难,毕竟他是薄昳的从父,薄昳怕会许他不少的好处……”
  “是吗?”顾渊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封蠡怔住了。
  那张木质的面具没有分毫的表情,面具背后的双眼也深冷如渊潭。顾渊负袖在后,慢慢地走下了山岗去,封蠡正想跟上,却被顾渊一句话炸得呆在了当地。
  “薄昳——并不是他的亲侄儿。”
  ***
  两日后,广忠侯薄宜偕阳翟令长诸官,大开阳翟城门,迎接义军入城。
  从叛军到义军,也不过是半月之间而已。
  当阳翟陷落的奏报急速传至长安,薄昳正在长信殿中与太皇太后对峙。
  “真是靠不住啊……”他微微地笑了,侧头看向上首的老妇人,表情里并不惊讶,“原来不是自家的血脉,就不能相信,对不对,皇祖母?”
  薄太后闭着眼睛,不说话。
  她说话也没有用,不是么?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垂帘称制、翻云覆雨的太皇太后了,而不过是薄昳手中一个年高德劭的傀儡。
  “阳翟一失,去云州的道路便彻底打通。”薄昳眼中精光闪烁,冷笑,“你们薄家人倒了大靖还不算,还要来祸害我大宸。”
  薄太后身躯微微一震,似乎是这样恶毒的一句话终于令她动容了,她的声音苍然传出:“三郎,你一定不得好死。”
  薄昳笑意更深,“朕不得好死,朕早就知道了。可是朕会记得拉上几个人与朕一道死,比如——阿暖。”
  薄太后骤然睁开了眼,“什么?!”
  阿暖——阿暖有着前朝皇太后的尊贵身份,现在是义军的主心骨,薄昳若控制了她,义军必然无望!
  薄昳礼貌地一欠身,起身往外走去。但听薄太后将铜杖在地面上敲得铮铮作响:“你——她是你阿妹,她是你一母同胞的阿妹啊!”
  “朕又不会害她。”薄昳的声音轻巧而飘渺地传来,“朕让她来做大宸的长公主,总比为前朝守寡光彩得多,您说是不是,皇祖母?”

  ☆、114
  来到阳翟之后,薄暖总算有了一个踏实的落脚处。薄宜为她安排的府邸干净又清静,她入住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府后的温泉汤里好好沐浴一番,洗去这半月军旅以来的颠簸风尘。
  十月末的光景,寒风一阵紧似一阵,这温泉便真如人间福地,暖意熏人,四周的草木都青翠不凋。她也疲累得很,洗了片时,便靠着石壁边沿昏昏欲睡。寒儿在外边喊着:“太后,广忠侯派人来请太后赴宴,太后快些吧!”
  她只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管寒儿能不能听见。
  顾渊过来找她时,见到她这副懒样,忍不住失笑出声。
  他已是一身利落冠服,面容干净得仿佛冬晨的霜,连一丝的污浊都不会沾惹。然而再走得几步,方舄踏近那泉汤,饶是他冠带济楚,也掩盖不住通红的耳根——
  伊人倚着石壁假寐,莹白的身躯仿佛妖魅,湿漉漉的长发作了随意的衣,荡漾的水波便是那略不遮掩的轻纱,而她是真的睡着了,长睫微微颤动,白皙的容颜上唇如红蕊,令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于是他便去采撷了。
  他半跪在草丛间,低下了头,轻轻地印上她的唇。浅眠的她受了一惊,即刻睁开了眼,便对上他星辰熠熠的眸子。
  这无赖,亲她的时候从来不闭眼!
  她羞极了,便去推他:“我还在沐浴呢……”
  他也不闹她,略略直起身来,笑道:“往后你再贪睡,我便这样叫醒你。”
  她的脸红透,心跳却骤然加速。“往后”……这个词总是能引出人无限的遐想。她低低嗔了一句:“你有那个耐心,你便无赖到老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拿过毛巾来,又瞪他一眼。他老老实实地背转身去,她方自水中出来更衣。
  “我自然有那个耐心。”她正低着头系衣带,不料他忽然发话了,“陪你到老,本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她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愿望?”
  “是啊。”他淡淡地道,“我有许多愿望,你要不要听听?”
  她笑了,“原来皇帝陛下还会有愿望的。”
  “那是自然。”他略一挑眉,不知不觉间换了称谓,声音琅琅如玉振,“朕平生,便有三桩愿望。一愿天下一统,二愿海内清平,三愿与子偕老。”
  她眨了眨眼,沉默了半晌,忽而粲然一笑,“前两桩还是尧舜事业,最后一桩就变成桀纣志气了。”
  他嗤笑,“还没完呢,就在刚才,我还许下了第四个愿望。”
  “第四个?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我愿你要么马上换好衣裳,要么就干脆别穿衣裳。”他再也忍受不住地转过身来,将刚刚穿戴整齐的她整个儿抱了起来,她惊得大叫:“你——你真要当桀纣啊?”
  他冷冷一笑,“反正国已亡了,被你骂上几句,还有赚的。”
  她倏然惊觉,不好意思地收了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在意。”他抱着她走了出去,微微一笑,眸光安湛,“我之蜜糖,彼之砒…霜。我失去了天下却得到了你,尽够了。”
  ***
  阳翟城中,广忠侯府。
  薄暖一身皇太后的翟衣,发髻上华胜招摇如山河壮丽,端端正正地迈入了宴会中来,坐在了最上首的席位。
  那个戴面具的青衣男子便站在她的身后,这些天来,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个神秘军师的存在,有人说,他便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君,带领义军所向披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