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山别夜-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文太后惊骇地笑了,“仲将军要弹劾我么?”
  仲隐没有做声。
  “反了……反了!”文太后大声道,“你不过四百石的郎中,也敢这样对当朝太后说话?给我跪下!”
  “甲胄不拜。”仲隐梗着脖子道。
  文太后的目光如刀刃般刺来,薄暖侧首,给仲隐递了个眼色,让他姑且从权。仲隐感觉到了,心中莫名酸涩,却仍是不拜。
  薄暖于是揽起衣襟,往雪地中屈下了双膝,双手按地,额头重重叩下,一字一顿如陷冰雪,“是阿暖有错,惹太后生气。请太后息怒还宫,待詹事查明文充仪冤状,阿暖自会到长秋殿负荆请罪。”
  文太后不说话了。
  雪片漫漫然洒在薄暖的发上肩头,来时一身幽丽的宫装,此刻尽蒙了雪色,与那苍白的面容相衬映,仿佛太早开放又太早凋零的梨花。仲隐看了她一眼,她的手埋在雪里,冻得通红,他突然也跪了下来:“太后!”
  却说不出后面的话。刀剑丛中拼杀过了,他终究存了点武人的傲气,还不肯叩下头去。
  大雪如絮,冷风如刀。身侧男人的身躯是挺拔而温暖的,令薄暖深陷寒冷的头脑似乎产生了些迷茫的幻觉——她不是第一次被这个女人罚跪了。
  “孤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但孤唯有一件事情是不会的。”
  “是什么事情?”
  “见风晕。”
  “殿下是从没跪过人的金贵身子,当然不会见风晕!”
  “谁说孤没跪过人?”
  “陛下心疼殿下,总也没至于让殿下一跪一整天的吧!”
  “你这是求孤心疼你?”
  冰渣子都刺进了手心里,十指连心,刹那间疼掉了她的一切幻梦。那个人的眉目忽然就清晰地闯了进来:凌厉的,轻佻的,从容的,冷漠的,坦然的,快意的……她忽然想及,他呢,他到哪里去了,他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见她?如果他知道,他不会这样任自己跪在雪地里……
  如果他知道。
  他不会让自己受这么多委屈。
  远处传来了似乎是郑女官的声音,而后又一乘辇舆停在了宫道中央。风雪顿时变得逼仄了,薄暖仿佛听见了太皇太后的冷淡声音,又仿佛没有。她的身子晃了两晃,蓦然,倒了下去。
  仲隐手忙脚乱地接住她,“婕妤!——婕妤!”
  ☆、60
  顾渊在宜言殿中从午后等至薄暮,晚膳送来,又撤下,热了三道,终于听见门外传来马儿低低的嘶鸣。
  顾渊立刻抛下了书简,径从榻上下来往门口走去。孙小言在其后忙不迭地追赶:“陛下!陛下,您的鞋——”
  倏忽又一阵风过,殿门大开,走入一个挺拔魁伟的身影,顾渊怔了一怔,但见仲隐横抱着薄暖直往内殿里冲,一拂袖拦住了他:“她怎么了?”
  仲隐看了他一眼,狠狠一笑,“你倒会事后献殷勤。”
  顾渊皱眉,看见彼怀中人儿面色于苍白中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低声道:“此是内廷后妃之所,你不能擅入。”
  仲隐顿了顿,终是轻轻将薄暖交给他,慢慢地道:“她今日跪了一忽儿,就成这样了。”
  “她就是这样,病种。”顾渊皱了皱眉,埋怨着,抱着薄暖径自往里间去。仲隐却怔了一怔,皇帝话中带上了几分熟稔的宠溺,他自己不自知,外人听来却格外刺耳。
  “今次多谢仲将军了。”孙小言乖觉地拦住了仲隐往里探视的目光。
  仲隐低头,看见这小孩已经是十足的成熟表情,叹口气,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住,惘然地道:“我没料到,她竟能受得下这样的委屈。论起这戒急用忍的心术,她与陛下……当真是天生一对。”
  寒儿在掖庭狱中受了些伤,早自下去养息了。内殿中服侍的是两个手生的宫婢,只知道宣室殿里常点龙涎香,便自作主张地点上,遭来顾渊不耐烦的冷斥:“撤了撤了,婕妤不爱闻香!”
  暖炉生了起来,凤嘴中袅袅腾出温暖的雾气,笼得一殿模糊。殿外天光收尽,阁中点心都凉透了,太医丞赶来把脉,道婕妤是风寒侵体,开了几副方子,好生将养便可。
  顾渊斥退了旁人,上床来拥住了她,面容黯淡,仿佛有甚依赖。怀中人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顾渊只觉自己仿佛也被压入了数九冰窟之中,天色苍茫,而他却不能亲自去救她。
  还好太皇太后到得及时,不然……不然他会如何?他也不知道。
  他无法去想象那种空无的恐惧。
  ******
  薄暖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见到床头帐角连珠的流苏,才漫漫然知晓自己已回到了宜言殿。然而这被褥里真是暖和啊,一室的空气都被熏得暖烘烘的,与方才冰天雪地的触感是天壤之别。
  这世上没有人会抛弃温暖而选择寒冷的。
  这世上没有人会抛弃明亮而选择黑暗的。
  流耀含英的卧帐轻轻晃荡,满室光彩流离。薄暖卷着被角往里缩了缩,耳畔突然响起轻轻一下“咝”声。
  她吃了一惊,欲回过头去,身子却被铁箍一样的双臂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男人滚烫的身躯贴合着她背脊的线条,如滔天的洪水倾覆了她的世界,他的声音仿佛是响在半空中的——
  “你醒了。”
  低沉的,冷硬的,像沙漠中的碎石子,像雪地底下的枯藤。没有一丝一毫生长深宫的娇气,也没有一丝一毫矫揉造作的阴柔。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是干脆利落,往而不悔的。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他的手自她背后伸过来环着她的腰,他的气息喷吐在她颈窝里,又慢慢向上,仿佛在轻轻啮咬她的耳垂:“我倒忘了,你是个跪不得人的病骨愁肠寂寞身。”
  她的耳根红了个透,指甲无意识地抠弄着重席上的织锦,眼眸仿佛被暖气烘成了两汪柔润的水,“我哪里寂寞了,休要……休要诬赖我。”
  他轻轻一笑,笑声带得胸腔震动,她这才感觉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就响在自己脊椎上,自己的一颗心仿佛也合着那旋律一同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我这几日没来看你,自己也心焦得很。”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像雨前的天空,乌云漶漫地压将下来,“我没有去找你,然而你……你就不知来找我么?”
  她一怔,“我……”
  他的手指轻轻玩弄着她的发梢,低低地笑:“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她微微蹙眉,下意识地便顶了一句:“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他面色骤然一冷,眸光一盛,“你说什么?谁是他人?”
  她想起自己的听闻,只觉委屈得没有了力气,低下头道:“我是没什么别人——可是谁晓得你在哪个殿中歇?”
  “我自然在宣室。”他想当然地道,“我还能去哪儿?”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增成殿呢?那边几位充仪都望穿秋水,陛下怎不雨露均沾?”
  他愣了愣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增成殿——你是说,太皇太后册封的那批?”
  她又不言语了。
  明知故问的问题,她是不会回答的。
  他哭笑不得,自床上坐起身来,抬手道:“朕对天发誓,登基以来,朕还从没进过增成殿的门!朕若敢诓骗你一个字,便教朕万箭穿心——”
  “够了够了!”她慌了神,立刻伸手去堵他的嘴,“瞎说什么!你——”她咬了咬唇,“你纵是有了别的女人,我也没什么可说。”
  他默了默,“莫说‘别的女人’了,我连面前的女人都没得到过。你这飞醋,吃得好没道理。”
  她睁大眼睛,片刻,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拉起被子就往头上蒙,“你——你无耻,无耻无耻!”她简直语无伦次,他却大笑起来,拼命将她的身子从被中捞了出来,声气软了几许:“阿暖,不要闹朕。”
  “我怎么闹你了……”她嘟囔着抬头看他,只见他长发散乱地披拂下来,衬得颜如冷玉,眸光愈加清亮逼人,投在她脸上,仿佛是带着温度的烙铁——
  “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啊,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笼子里,关了一个我,已经够可怜的了,我还偏拉上了你——”
  “你在说什么?”她听得心惊而颤,“我——我不懂。”
  “阿暖……”他稍稍抬起身子来,缓慢地吻着她小巧的耳垂,激得她全身轻颤,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要离开我?你要赶我走?”
  他闭了眼吻她,从耳垂到脸颊,她终于得以再见他的面容,孤挺的鼻梁,斩截的眉,眉下是一双微微颤抖的眼睫,“不走。”他的声音似渺远的叹息,“是我在求你,我求你,不要走……”
  她抓着他的手,慢慢地抬上来,让他抚摸自己的脸。她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水波荡漾的眼睛,泛着虚汗的额头上一片冷冷的光,“你过去不会这样说话……”
  他淡淡一笑,“我过去是怎样说话?”
  她抿唇不言。
  “我今日,”他狠狠闭了闭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再睁开时,眸子里却全是不能弥合的晶亮裂痕,“我今日真没料到母后会做出这样蠢事……若非彦休在你身边……”
  薄暖却微微一笑,虚弱的目光里带着了然的静谧,“不是太皇太后也来了么?是你请她来的,对不对?”
  顾渊没有做声。
  薄暖伸出手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他的心猛地一跳,反手便握住了她,话音痛苦地低徊:“对不起,阿暖,对不起……”话音渐渐缓了下去,“我很想去,可是我只能坐在这里等你,我不能去,你明不明白?”
  薄暖微笑道:“傻瓜。”
  两个字,轻飘飘,软绵绵,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仿佛没有安全感的飞絮。他紧抿着薄唇,仿佛在斟酌着什么,又仿佛在忍耐着什么,终于,他开了口。
  “阿暖……”他低着头,只是看着她白得泛凉的指尖,似乎还有些紧张似的,“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她惊讶地看着他,竟不知如何回应。
  “我不放心你在这宫里……”他轻声,“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知道。”她轻轻地道。
  他抬起头。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受委屈……”
  他的眸光倏忽便亮了,仿佛是被她的话语所点燃的,那样清澈见底,那样义无反顾。
  “待你做了皇后,”他凝声道,“任哪宫的人都不能再这样私刑对你了!”
  她静了静,“你给我的阿父阿兄一步步安排官职……可也是这样的打算?”
  “是啊。”他一笑,倾身抱住了她,“我让广元侯一房显赫出来,你站在太皇太后面前才有底气。归根结底,我只是不肯放你走。”
  她亦笑了,“你耍赖。”
  她这是答应了吧?他暗自揣想。见到她的笑颜,他终于放松下来,将下颌枕在她肩窝,含混不清地道:“你也可以耍赖啊。”他抓住她一只手便往自己身上摸,羞得她一个劲往后躲,“这辈子,下辈子,我总之都赖定你了,你若不肯赖回来,吃亏的是你自己。”
  这什么流氓说道!她有些气愤,更多的是羞赧,乃至于口不择言:“我,我可还病着,你若不怕生病,你便……”
  “不就是见风晕?”他冷然挑眉,身子懒懒地倚在她身上,“你男人身强体壮,跪上三天三夜都不是问题。”
  她悄悄“嘁”了一声,他正要发作,忽然听见肚子里“咕噜噜”的声响。他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她愤恨地径自跳下了床:“我去找吃的!”
  他一把拉住她衣带,赖皮地道:“不许去。”
  她不得不站定了身,生怕他将自己衣带扯脱了去,回身怒瞪他:“陛下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却颇委屈地抿着嘴,“我早叫人给你备了膳,等你等到天都黑了,你这时候来反咬一口……”
  “你将我比什么?”她立刻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门外一声嗤笑,竟是孙小言一直在偷听,终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顾渊只觉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每到宜言殿来竟是毫无尊严,冷冷扬声:“还不滚开些?”
  孙小言隔着门叫冤:“婕妤明察啊,是陛下让小的送点心过来的……”
  ☆、61
  顾渊看了薄暖一眼,终于走下了床,两手一抬,示意她给自己系上衣带。她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月白的里衣,流丽的丝帛将他挺拔的身躯勾勒无遗,尤其是……她立刻转移目光,蹲下身去给他系好里衣的带子,他只觉自己腰腹间被她隔着衣料触碰到的地方全都痒得难受,呼吸都变得粗浊起来……
  “陛下。”她站起身来,他突然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用尽全力。
  仿佛要吞噬了她的血肉,要拆散了她的筋骨,他抱紧了她往她唇舌深处探求,她踉跄着一路后退,直被他推得撞上了朱红的门板。但听“哐”地一声,他心疼地揽过她的肩,她被他吻得全身都要散架了,又是欢喜又是迷茫,好像一脚踩在了云上,将将要下坠的时候却又被他拉住,她只能依靠他,也只想依靠他……
  “陛下?婕妤?”外间的孙小言听到声响却又好死不死地担心起来,“没事吧?”
  顾渊略略清醒了些,终于放开了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孙小言。他一把拉开门扇,孙小言便险些跌将进来:“陛下,小的来……”
  一看顾渊薄暖二人面红气喘的情状,他呆住了,半晌,才眨了眨眼。
  顾渊俊朗如玉的脸绷得死紧,显然是暴风雨前一触即发的平静。
  孙小言突地跪了下去,将手中膳盘高举过顶,哭丧着脸请罪:“婕妤,我错了!”
  “势利鬼!”顾渊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朕在你的面前,你却找婕妤求情,是什么道理?”
  孙小言悄悄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向薄暖装可怜。
  薄暖咳嗽两声,“罢了,将点心摆进来吧。”
  孙小言如蒙大赦:“谢婕妤!”
  翌日朝议之时,后宫中太后罚婕妤、太皇太后罚太后的这一出连环闹剧已经是众人皆知。朝臣陆陆续续上本,弹劾梁太后为老不尊,更抗旨擅行,不能为后宫统率,当遣返梁国云云。
  顾渊眉心一跳。遣返梁国,寻常人谁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便不用想也知是长信殿的授意。然则母亲这回做得太过,他要如何才能保住她?
  身后重重垂帘之后,太皇太后那两道目光仍旧四平八稳地射来。身前众臣各执一词,已吵得不可开交。大司马大将军薄安进言劝皇帝以孝治天下,当对生身母亲宽仁以待,那两道老妇的目光明显起了波动。
  顾渊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吵完,吵完之后,不出他所料,太皇太后终竟是发话了。
  “大司马所言以孝治天下,这孝道,当行乎祖母耶,生母耶?”
  薄安一怔。
  太皇太后冷冰冰的声音已接着砸将下来:
  “兹命梁太后遣返梁郡睢阳思过,即日起行,不得有误!”
  顾渊走出承明殿时,冬末的层云正堆积在泛着冷光的琉璃瓦上,挑角飞檐上钉死的蟠龙张牙舞爪地面向天空,飞,是飞不起来的;但怒气腾腾的样子,还是有十足的威武。
  御极一载,他已知帝王之道不自由,就如那屋脊上泥塑木雕、鎏金描红的龙,被人仰望、被人膜拜、被人供奉,可是,却终究只能独自一个在那高而冷的地方,接近苍穹,无人作伴。
  顾渊坐上了车,孙小言跟在他身侧,低声道:“陛下……当真要让梁太后回睢阳去吗?”
  他反问:“不然如何?”
  “陛下是九五之尊,想留下自己的母亲,难道还不容易?”孙小言慢慢地道,“陛下已经撤了文太尉,再这样对梁太后,恐怕……”
  “你们只看见朕撤了文太尉,”顾渊冷笑,“难道就没看见朕废了薄将军?若不是因朕废了薄将军,太皇太后又何必如此来要挟朕?”
  孙小言道:“要挟?……那陛下若将薄将军复爵,又如何呢?”
  顾渊低低一笑,“朕为何要听她的?”
  孙小言一愣。
  皇帝竟是个如此坚决的人啊……为了剪除薄氏羽翼,他真的连生身母亲都能舍弃么?
  孙小言只觉一阵心寒,“可是梁太后……”
  “朕好不容易废了薄宵。”顾渊的话音冰凉,眸光冷定,“今日朝议你看见了,大司马是与朕同行止的。薄氏家业太大,盘根错节,若有乱象,必由内起。”
  孙小言并没能想太明白,只是心中仍感到不能确信:“可是梁太后当初为陛下受了那么多苦,陛下……”
  “孙小言啊,”顾渊轻轻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在了车栏上,“如若你是朕,你能怎样做?”
  孙小言挠了挠头,蓦然间灵光一闪:“陛下,还有城阳君女,陛下忘了?”
  顾渊皱眉,“她?”
  孙小言道:“陛下让她向太皇太后说说情?”
  顾渊眸光一亮,忽然直起了身子,扬声对车仆道:“改道,去增成殿!”
  寒儿往内室里探了探脑袋,见薄暖还在绣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