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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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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大不相同了,难怪那两丫鬟的信中说起此处来,油然而生的得意之情,便是可见一斑!原来已有这般规模了,想来就是我们不曾离开,时至今日也未必胜出几分去!”听得妻子之言,已是先行下得马背的卢临渊,也已是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寻了一颗大树拴妥了马匹,才伸手来稳稳接住妻子,抱其落下地面。顺势牵过叶氏之手,随之并肩走入了那一大片草药田中。看着当年自己留下那些,录有草药的名字、主要产地、习性及其功效的小木牌子,此刻回想起来仍是感慨万分!
“真是既熟悉又陌生,想当初咱们俩领着那几个小丫鬟,才亲自种下了那一小片,如今这等规模都够分与两家药铺之用了。确实看得出这两个丫鬟,这三年来定有用心打理。”看罢了小木牌子,又迫不及待往一旁的木头小屋而去,正是此番回来后,苏叶口中为了便与学徒们,作那暂时存放之用的草药小库房。
门上显然还有木锁,只是晓得这几日间,主子们兴许会来此走上一走,才这般虚掩而已。推门而出,的确只有草药独有的味道,除此之外便再无杂味散出。
再看那头角落里,更被收拾了一尘不染。不觉已是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相公,便已步入了其中:“到底是时常有人打扫,才得这般干净齐整,就连雨具也都是特意散去了潮气,才归置一旁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药田新貌
确实瞧见墙边杂物架旁,摆放齐整的一摞,正是蓑衣之类的单人雨具,再抬头看去杂物架顶上,更有斗笠叠放一起,可见必是为了方便山中突然降雨之时所用。
别看屋内不甚宽敞,却也算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不见众多座椅占了地界,倒在倚窗的旧木书案下,收着许多小杌子,想来便是此处学徒们歇息时之用的。
“相公你瞧。”在后壁上,那处高过耳根的高窗前,踮起脚跟探了一眼外头的情形,不觉已是脱口而出。
卢临渊闻声也已步过这旁,顺着娘子所指凑近看去,却是半间小灶。因这犹如一般村口,仅有立起两壁,搭了顶棚靠着山势而建的简易所在,只不过眼前这间却还有左右双开的腰门,挡在前面。再则便是这半间,并非正面对着小木屋,而是一侧借着小屋后墙根而建。
“倒是晓得节省用料。”听得这旁夫君笑着调侃了一句,不禁比了比那处高窗台前,多出的一掌宽的横板:“瞧瞧这上面的草甸子便知,定是别有他用。”
随即,两人便已转出了屋外,径直开下了两扇腰门放眼看去。若是粗略扫过,定以为不过是一处简易的灶台罢了,但仔细验看后,才知这里并非是寻常用以烹煮饮食的所在,而是专而处理药材之用。
“想不到,这两丫鬟还真是用心非常,连你我不曾提过之事,也能做得这般,只是未免也太过寒酸了吧?好歹也多修一半出来,再装个正经门扇,不过才多几个银子。”
此刻却被身旁之人提醒道:“相公且瞧瞧檐口下那是何物?”顺势望去,却见一卷竹帘就在那处挂着,不免也是苦笑摇头:“我说这檐口为何修得这般突出。原来却是为了装置这……。”
才刚说道此处,却已发现那檐口之下,不单有挂放竹帘之处,还有另排沟槽赫然在目。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叶氏:“我说哪,怎么如此眼熟,这不就与娘子绘制的,咱们小院旁的那座竹楼上的檐口一般无二,都是为了冬日里挂置厚实的棉帘所用?”
“还真是一模一样的,看来那两个丫鬟也知道物尽其用了。或许此处也似我们那处竹楼一般,入冬后便不再使用。只在其余三季中才加以利用罢了,所以这三面围成的半间小灶,也是足够了。”定睛细看之下。已是得出了这番结论来。
看那灶台一侧还搭着半干抹布,显然是经常被人使用着,或许早起就已是有人打扫过一番,也是未尝可知。由此一想,倒是引得这旁卢临渊感叹一句:“到底是自家的屋舍。即便没按门扇也是自有专司此事之人,清洁打扫。比起那村口常见的土地庙来,的确差着不是一星半点!”
“有庙无僧风扫地,香多烛少月点灯。”两人已是异口同声,想到了一处去。那便是邻近几个村中,几处土地庙前的对联所提。当时偶然得见,都不仅多看了一眼。
本来对于他们二人而言,这等乡野所见便是难得。若非来到此世只怕也是不能得见,所以才记得格外清楚。此刻再注意到屋后的高窗台,却是略有不同。
适才在屋内向外瞧,满以为那旁半间灶头,再无别的地界可暂时放置物件。才特意加宽了屋后的高窗台,借此一用罢了。如今看来却远不至此。这面的多层木板隔出的简易架子却是不小,只不过屋内的高窗台便是最顶一层罢了,由内望向外更是无法得见其全貌而已。
“倒是不曾浪费这突出的檐口,即便下着小雨也算避得过。”只见那旁叶氏,已是退后两步立在檐口之外,以目代尺度量着这边檐口的尺寸。
却被这旁的卢二爷,小声提醒一句:“好在咱们俩独自来了,若叫旁人瞧见庄上的二奶奶,还懂这些个营建的门道,必是惊得合不拢嘴。”虽是玩笑之言,也给叶氏提了个醒。此处虽是自家地界,还是不敢在人前显露,这等太过异于常人之处。
不觉已是轻笑摇头:“倘若与那尹侍郎家的夫人一般,也有个世代工部为官的娘家,便是再不怕旁人议论纷纷咯!”
这句倒是没错,想京中知晓尹府的王夫人,不单父兄皆在工部任职,更是朝中鲜有的几户世代留任工部的人家。因而这位王夫人的营建功力,也是众所周知的。
即便身为女子不能效命朝廷,却在众夫人眼中被视之为才女之流,只不过她的特意才华,异于旁人而已。正因如此,京中也有与其相熟的贵族夫人,也有偶尔前来向求此事的,只是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然而此桩,若非那日王夫人自己提及,只怕外人也是无从知晓才对!更别提,由他家老爷之口而出,却是断断不能。就算当日前往外城那片的花园之中,游览了一圈也只是偶有赞叹之声罢了,至于府上那位夫人多么在行,也是只字未提。
想到此处,已是略感遗憾道:“当初也曾想过待芸香居中的花园修缮完毕后,便请了那位王夫人游上一游,必能看出其中的不足之处来,以便往后再绘制此类图稿时之用。却还是忌于,我本不是那处的东家;周遭也不时有外人走动,所以才歇了这份心思。”
会意点了点头,这事他原也有过同样的心思,尹大人对自己本就照拂有佳。再加之,此番汪副提举顺利接任自己的提举之位,也多得他的鼎力相助。
眼下老爷虽已升至了右侍郎之位,但恐引得当今那位疑心,便不曾与原先的部下往来过密。而卢家大爷也已是去了翰林院中,若能得汪清洋这么一位,位阶不高却又得方便联系之人,到底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位。
再则无论与公,还是与私,那汪清洋也早已是此方之人了。如今朝廷虽已是顺利收复了三处藩王封地,但离着全部收归于己,还是颇为漫长。正因如此,官场之中的紧张气氛不但未减半分,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只不过,众人皆是心照不宣罢了,其中更以京中官员为最!
因而,此刻自求任满回乡静心养病的卢家二爷,无疑更是棋高一着。一来,自是解了卢府之危,本来当初能做上这八品之职,也是老爷外放一桩,当今那位给的便利罢了。
然而时至今日,显然已是大有不同了。不提年前大比之时,脱颖而出的众多优秀人才;更有此番春试录取的进士数百;再加之同在一处的汪副提举,又是屡建奇功,更理应自请卸任才对。
最后一项更是至关重要,那便只因万事盛极必衰,此刻卢府之中已是前后出了父子两翰林,若是他这位不过得了举人功名的,还占着户部提举之位,不免有些过了。
更何况,外城那片四合小院的名声也是越来越显,只怕不出三年之久,即便尚不能与内城的老字号分庭抗礼,却已成为外城之中的一面醒目的旗帜!
官运亨通已是难得,再添这一财势之力,更是羡煞旁人。若非当初是三方合力之作,此刻必是引得朝廷出手。若论及府库一桩,想必再无人能及正身处户部右侍郎之位的卢大人,最是明的了!
有了此之想后,在老爷面前也曾提及一二,显然这位久在官场的卢大人,也已是看到了危机之处。所以,未等自家老妻来劝,已是欣然应了次子的任满回乡之请。
二来,自是为了那及早离开这等是非之地的念头,故而此刻求了任满离京,才是时机恰当的很。无论与卢府而言,还是夫妻二人来论都是再好不过的。
往后,卢府必有数载时日,亦或是十年余的风光岁月,到时自己这一缕瑕疵,便是那再合宜不过的存在。“纵容府中有这等位高权职的父子们,却终究避不过另有身体羸弱的次子,还需在乡间静养许久时日。”此刻也不免有感而发。
却被那旁叶氏,苦笑接到一句:“还有庶出的三子,更是不成气候。”忙是摇了摇头,再度开言:“想来,老爷当初虽是带了他随行去了外放任上,却始终不再另聘好先生来,难不成也是早有预料?”
“这倒未必!只是他幼年起便叫姨娘一味惯着;又被后院一众丫鬟调唆坏了性子;老爷又是极少关心这庶出的幼子,不过只是略有过问罢了。如今再想重新引了他往正途去,却是何等不易之事!”被相公如此一比,到还真是难上加难。
不觉也已是颔首,接了一句:“再则,当初姨娘被罚常居家庙那桩,想他也是明白其中始末的。即便姨娘再多不是,终究还是为了他将来舒坦过活,才行出那等下作的手段,欲另图他法罢了。”
“这等吃里爬外的下作手段,在我们眼中或许是绝不可容的;然而在他三叔心底,必是恨透了查办此事的一杆人等。指不定就是对于府内老爷,也不免存着满腹的怨恨之心!”提到这桩,让他们夫妻俩分外担忧之事来,虽已身在京外,二奶奶叶氏她还不免是一阵心悸!
☆、第贰佰章 渌水堂(上)
“这般待他,若还心存便是不孝,当初没将丁姨娘押往府衙,不单是家丑不可外扬之说,更是为了家中这个庶出的幼子着想。真要是直接送交了法办,只怕他一个犯妇所出的,往后定是难再出头!”
停下脚步,又忙补了一句:“老爷本就痛惜这个小儿子多些。就算没了姨娘那桩;仕途也是不成;又无旁的谋生手段,分府之时也绝不会少了他一份。只怕也是自小被姨娘教养成了这等狭隘骄横的性子,只要一个不如意,便是满腹的怨恨!”
落在身后半步的二奶奶,已是低叹附和道:“就是这般,才最是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外人心存怨恨,行出那等下作的报复手段来,倒是尚能交由法办,他怎么说也是府中的三爷……。”
妻子的意思,卢临渊自然明白,即便老爷再是铁面无私,对于自己亲生必定不能行出那等雷霆手段。再则,此刻又是身处要职,只怕更多顾及府中颜面,更是万万不能传出这等治家不严之事来。
想及此桩,卢二爷亦是颔首接道:“既然你我能有所料,就算老爷顾及父子之情,不曾防备一二,想必东厢房中的夫妻俩,也已瞧得分明。”提及这句来,二奶奶也是略作沉吟。
再度点了点头:“就我们上路之时,大奶奶的那番明里暗里的言语,便已能得知一二。眼下就算还不曾注意他三叔的心思如何,却也已是盯上了,后院的那位姨娘。”
“吴姨娘?二娘的婚事早已是尘埃落定,难不成此刻又起了旁的心思?”不觉微微皱眉。
只见叶氏缓缓摇头:“真要是二娘那桩,此刻再提又有何意?却是那人起了郊外暂居之心,临出门前大嫂便已担忧这桩,再是半日路程。终究还是独自居在府外,若是旁人听到此等传言,却如何是好?”
闻此言,怎能无动于衷。原是那等本分之人,突然提出要独自往京郊去暂住,何况又是后院的姨娘身份。且不说外人听到传言会作何反应,就是与老爷、太太的名声,也是弊端多多。
“哪个与她的胆子,竟然敢生出这等荒谬的念头……。”被妻子拉紧手来,才略微收敛三分。深深锁眉道:“大嫂可曾与你提及,此消息她又是从何而得?”
“本就走得急,再加之初闻这桩。我也是心中一惊,哪里得空好好思量一番。妄下断言,才是万万要不得!”此句倒是夫妻俩的处事之道,即便如今已算熟识此世诸事,却还是万分小心。何况此桩关系老爷院内的姨娘,更是不敢胡乱应话。
不禁更是摇头低叹道:“想当日大嫂必也是想拉上我们二房共同进退,才这般着急与我提及。”脚下也已顿住一下,抬头望向身边之人猜测一句:“先前那段,府内也都在准备我们离京之事,只怕没有半月。也已足有一旬时日了。为何不往西厢寻我细说,非得趁着我们离府之日,再如此着急来提?”
的确。此等虽算不上府中大事,却与卢府的名声息息相关,即便消息不至于就此径自而走,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叫外人获悉一二,也不过是时日短长而已。
即便借口为远嫁的二娘祈福。也是万万要不得。本就已是过继太太名下,此刻再不是她姨娘所出。又何来为女儿祈福一事?难不成太太待二娘不善,她这真正的生养之人,才另寻别处避着府内行事?
想到此间种种,两人更是相视一眼,皆是紧了紧眉头。夫妻俩已然想到了同样的念头,那便是吴姨娘此番所为,必是与他们离府之日相差无几,更又可能就是借着二房离京之际,才突然提出的。
这其中有多少是为了发泄,自己亲生所处的二娘,究竟成了朝廷的一道祭品罢了。即便能得眼前荣华,但往后谁又敢保得其一生平安都还是未知之数,更休提富贵百年一说。
更恨自己当初被蒙在鼓里,一味听得老爷说是好事,便上赶着求到太太跟前去,此刻回想起来怎不自嘲?只可惜,她一个本就不得自由身的姨娘而已,哪里有半分气力与府里的主子们抗衡一二,也惟有先想法设法出得府去,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不曾想,此桩却被一惯只看重钱权之事的大奶奶,无意间瞧出破绽之处来,才这般赶在二房离去之前,先行在叶氏面前暗示一番。想来也是力求,再添一员共同进退。
只是此刻二房夫妻俩,还有所不知其实整桩事件,并非是大房这位率先发现的,反倒是那位心思沉稳的大爷卢临岩,得知那人的心思后,连夜思量再三得出的结论。
在于老爷商议之下,自是越加不敢轻易放了那人,独自往郊外而去。让魏氏悄悄告知二房,也是未免将来京中传出消息时,不至于措不及手。毕竟那旁卢府的二小姐,才刚由公主做主成了亲,这头府内生养她的姨娘,便出得府去!
只怕本无大事发生,也被外人传出些不好听的来。更担心便是当今那位又会做何感想;朝中大臣的猜度之言,更是一大伤人利器;外加之城中众人的私下议论,必得引来更多注目,这众多的不堪设想才拾得父子俩,绝心已定。
然此刻还不知详情的二房夫妻俩,却已是忙着赶回居所,一位细心研磨;另一位略作沉吟后,便已是奋笔疾书起来。自是专为提醒大哥,切莫小视这桩,才是要紧!
惟有不敢将其中利害,分析的太过详尽,虽犹如蜻蜓点水般略有提及,但其中发人深思之处,却是不少。这便是,卢临渊三年官场生涯所得的难耐。
待等收了笔墨,两人才长舒了口气,互望了一眼:“想必你我离去刚巧触动了那人,才会有此之举,却似那失了方向一般,只是盲目想要脱身而去,却不知二娘那桩,又怎能是老爷之错!”
“就连贵为皇家公主的那位,也可以被迫和亲,只怕从此再不得返,何况这不过一个三品官员家的女儿罢了?”而且当初被选公主随行时,卢家老爷还未能返回京中,自还算不得三品。
唤了管事来,安排妥了快马直奔京城府中,两人才收拾了心境暂且抛开这些个烦心之事,且议自家山庄要事,权作散心之用了。
下午转了一圈草药田,此刻用过了晚膳,再听苏叶、苏木姐妹俩细说起,自家山脚下那处简易的小药铺来,不禁点头言道:“如今我与二爷已打算久居于此,那处自是要好好整顿一番。”
由二奶奶起了头后,端坐中央的卢临渊更是正色道:“索性就依之前的名头,唤作渌水堂便好。只是这药铺需得另聘一位,实力不错的坐堂大夫,才是当务之急。”
未曾想,此言刚一落下,就听得那旁一向沉着的苏叶,已是开口禀道:“老爷不知,如今咱们铺子里足有三成的药材,便是那来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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