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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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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仿佛在屋内再待一刻,都会让她窒息而亡,连鞋子都没有穿,光洁的脚踝就那么迈进了雪中,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地逃离,哈出的气体化成白色的雾气,天地间仿佛只余她的喘息之声,如此仓皇逃跑,她也说不清怎么会这样,明明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却无法,做不到!胸口一阵刺痛,好像被什么贯穿,喉头也是这样,一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卫永昌捂了心口,很疼,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他不能呼吸,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发声,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连从地上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屋外寒风凛冽,顺着大开的房门溜了进来,吹散了一树雪花,白色的雾气笨重地停滞在门口,由它带来的梅花和雪花,堆在了门前的空地上,白的苍白无趣,红的艳丽垂死。

    “主子,风大,不如早些歇息。”道隐看不下去,进屋搀扶了主子起来,把卫永昌安置到了椅子上,查看了伤口,“还好,没有裂开。”

    卫永昌瘫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书案上,却一封信也没有心思拆开看。

    道隐思忖了一下,试探着说:“智姑娘大病未愈,外面天气也寒冷,要不要派人……”

    “住嘴!”卫永昌听到这个名字,仿佛浑身都是力气和火气,用袖子把书信拂到了地上,两只拳头捶着桌面,手上渐渐沁了血,仿佛伤害自己能好过一点。

    道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劝说,退到一边去等着主子把火泻完了。

    这场凶残的自虐,并没有持续很久。

    末了,卫永昌嘱咐道隐拿些药来,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

    那药效果很猛,皱下眉头也不损害他的男子气概,只是今天,很奇怪,似乎没有感觉,比起手上的刺痛,心口的疼痛覆盖了其他,那女孩,像是黑暗中的猫,她不动的时候,以为那里没有她,她一动,像只小猫那样,哪怕搞出一点点动静,他就知道他的心里她的分量有多重。

    明明是爱,可是爱让他变成了疯子,变成了小人,变成了一个卑鄙下流的不是他的人。

    “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了。”卫永昌似乎已经脱力,说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他大口喘气。

    “嗯。”道隐应了。

    “还有,起草两封信,一封,给那智侍郎,约个见面的日子,这另一封……”卫永昌指间轻敲桌面,白色的纱布渗出了淡淡的红色。

    “老爷,喜事,大喜事!”

    智夫人眼尖,瞥见管家大步从前厅处走向书房,心下疑惑,在花园走廊处截下了他。

    “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大喜事?”智夫人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但是这眼睛却紧紧盯着管家手里的书信,“这是?”

    说着,智夫人伸手要去夺。

    管家向后退了几步,智夫人只好讪讪地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这什么机密?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看一下都不行?”智夫人不满,拿出了自己当家女主人的派头。

    “都是些官场上的事情,老爷吩咐过了……”

    “行了,行了,”智夫人把手一摆,“又是那套说辞,我都听腻了,反正你们男人家的事情我也不懂,你去忙吧。”

    “好嘞,夫人您先请。”管家闪身让路。

    智夫人走过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个她回来了吗?”

    对于智伯瑶的出现,智夫人一直心怀不满,不明白十几年了不闻不问怎么突然把人找了回来,何况这丫头飞扬跋扈的,进府的第一天就要了她屋里的丫头,可算是狠狠杀了她的威风,因此,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智夫人连个“瑶瑶”也懒得喊,只用一个“她”算是称呼。

    “刚回来,已经睡下了。”管家回答。

    “这样啊。”智夫人一路走着,一路泛着嘀咕,大姑娘的,果真是从小养在山间,一点礼义廉耻也不知,一晚上的彻夜未归,让别的人听了去,该说什么闲话?其实要是说闲话,倒也正中了她的下怀,只是刚才见到管家怀里的书信,样式像是什么王府里的东西,难道这丫头攀上高枝了?

    “不行,我得去弄个明白。”智夫人说做就做,跺跺脚,朝着智伯瑶的小院走去。

    “夫人。”音希在门口守着,见到了智夫人,忙行了礼。

    智夫人看了屋里一眼,烛光还亮着,但是不听得响动,于是她神神秘秘把音希拉到一边,“我问你,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这,真不知。”音希摇摇头。

    “算了,看你这样也不知道。”智夫人戳戳音希的脑门,“你呀,你知道什么!”

    “奴婢,”音希噙着泪水,“奴婢不知。”

    “算了,算了,看你这样也问不出什么好歹。”智夫人撒了音希的手,快步走到智伯瑶门前,敲敲门,“瑶瑶,你睡了吗?”

正文 第十七章水阔鱼沉何处问

    屋里没人搭话。

    智夫人虽然害怕,但是好奇心作祟,自作主张:“那我进来了!”

    推开门,智夫人见到智伯瑶背对着门坐着,身上只穿着单衣,竟有撕扯的痕迹。

    “瑶瑶,你去哪了?你不知道老爷他有多担心你!”智夫人说着,绕到智伯瑶面前去,发现智伯瑶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一推,智伯瑶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啧啧,小浪蹄子,果然是没人教养,这没出阁的闺女,就已经学会夜不归宿了!”智夫人看到智伯瑶身上好像有些印痕,想着反正智伯瑶也昏过去了,一把撕开智伯瑶的衣服。

    眼前的一切,让智夫人这嫁为人妇多年的人也羞红了脸。

    智伯瑶白玉一般的身上遍布青紫的痕迹,脖子上最为密集,接着就是肩头,那浑圆的胸前似乎也有些红痕和人的指印。

    这些伤痕怎么弄出来的,智夫人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下,我倒要看你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智夫人窥探到了这些,得意洋洋地向着书房走去。

    “夫人,要叫大夫吗?”音希追上来,小声问了一句。

    “大夫?”智夫人冷哼一声,大夫一定要叫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智伯瑶不是横吗?我就让你多在地板上躺会儿吧,再顺便把大家伙都叫来,让他们看看你是个什么荡妇模样!

    “老爷,不好了!老爷!”智夫人还没走进书房呢,就开始哭天抢地,弄得鸡飞狗跳了。

    智老头来不及把书信藏起来,只能先用一本书压着,随后对着闯进来的夫人怒斥道:“什么不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你看看你,大呼小叫的,哪里有一些夫人的样子!”

    “老爷,您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这么神神秘秘的?”智夫人抬眼望着,却被智老爷阻断了好奇心。

    智老头把书信完全地藏在书堆下面:“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说吧。”

    “哼,”智夫人略微表达了一下不满,随后开始压低声音,一板一眼地说上了,“瑶瑶回来了,只是……”

    “她怎么了?”智老头一听是关于智伯瑶的消息,立马从座位上跳起来,摇着自家夫人的肩膀,“你倒是说呀,卖什么关子?”

    “老爷,你放手,你弄疼人家了,”智夫人假意嗔怒,“你要是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咱们灵灵就好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一码归一码,瑶瑶是瑶瑶,灵灵是灵灵,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

    “老爷,您可要挺住了,”智夫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瑶瑶发烧还是很严重……”

    “那就赶快去叫大夫!”

    “重点不是这个,”智夫人眉毛一挑,“瑶瑶在外面偷人了!”

    “你说什么?”智老头捂着自家夫人的嘴巴,“这种事情,你可不能瞎说。”

    智夫人挣脱开来,语调拔高了几分:“这怎么是我瞎说呢?我亲眼看到的,她的衣服,这边,这边,都被撕开了,身上,那都是被糟蹋了的痕迹,我仔细检查过的,还能有假?”

    “那,这?”智老头面上露着难色,背对着自家夫人时却暗自窃喜:我就说怎么今天王爷的书信来的这么迅速,原来是沾了这小妮子的光。不过能攀上永昌王这样的高枝,这小丫头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我要不要去找个稳婆来?”智夫人试探着问。

    “找稳婆做什么?”

    智夫人似乎难以启齿:“当然是,让人检查一下瑶瑶有没有真的被坏了清白!要是没有,那也就罢了,要是有,那赶紧找到她的野汉子,把这门婚事给操办了呀!”

    “不行,这怎么可以?”智老头否决了方案,“这件事,先不声张,你呢,也不许再背后嚼舌头根子,我自有定夺。”

    “老爷,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件事要抓紧,你可要知道万一有了,三个月可就显怀了,到时候可真是藏也藏不住了!”

    “就你话多,我刚才说过什么,你到底记住了没?”

    智夫人不满地绞着手帕:“知道了,这件事也关乎我们智府的声誉,我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去的。”

    “行了,你也早点睡吧。”智老头摆摆手,让她回去了。

    智夫人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就把女儿从床上拎起来了:“灵灵,灵灵!”

    智仲灵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娘,这才什么时辰,你就让我睡吧!”

    “灵灵,听娘说,”智夫人把女儿从床上拖下来,把她安置在板凳上,“那个智伯瑶马上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娘,咱们又打不过人家,还是消停一会儿吧。”智仲灵想起了那天自己被母亲遣着去智伯瑶的小院,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院子里呼呼的舞刀声,吓得她赶紧退了出来。

    智夫人嫌弃地戳了戳女儿的脑袋:“猪脑袋,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要智取!这一次,你娘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陷阱。”

    “她还能自己发烧把自己烧死了不成?”智仲灵完全不信她娘的鬼话。

    智夫人又是一脸嫌弃:“你呀,这回说对了一半,她不是发烧,她是发骚,就刚才回来的,昨天晚上不知道去哪里厮混了,刚才我去看的时候,那衣服都被人撕烂了。”

    “哦,那要不要报官?”

    智夫人说:“报什么官?我们家不是官吗?这种事情,我看八成是她自己愿意的,出去找什么野汉子了,娘可跟你说啊,不许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听见了吗?”

    “娘,我哪有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就别瞎想了行吗?”

    智夫人:“那就好,我跟你说,你将来可是要做长阳王妃的人,可不能学她那样,前些日子,我看你跟那卖胭脂水粉的货郎走得挺近的,那种人……”

    “娘,你说到哪里去了?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智仲灵撇撇小嘴,气鼓鼓地把头扭向一边去了。

    “好好好,娘的乖女儿,睡吧,睡吧,娘跟你说的这一切可千万要记在心上。”

    智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这才让女儿重新上床去。

    “喂,你出来吧。”智仲灵蹑手蹑脚走到窗边,看自己母亲走开好远,这才压低了声音冲着屋内喊道。

    “你在哪啊?我看不到你。”智仲灵喊了几声,却没人应答,她有些着急了,摸索着向暗处走去。

    忽然窜出来一个黑影,从背后抱住了她。

    智仲灵被吓了一跳,几乎要喊了出来,身后那人捂了她的嘴巴:“灵儿别喊,是我。”

    智仲灵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转身捶着那人的胸口:“吓死我了!都怪你,差点就要被我娘发现了!”

    “灵儿,我这不是想你了吗?这十几天不见了,想得我心口都疼,不信,你摸摸看。”说完,那黑影攥了智仲灵的手就往他衣服里钻。

    “你讨厌,放手了!”智仲灵羞红了脸,在手掌触碰到那结实的男性身躯时,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那黑影似乎就喜欢她这娇羞的模样,越发得寸进尺起来,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智仲灵:“你觉得呢?”

    “我家灵儿办事,哪有不放心的道理,你发现了什么?快来跟我讲讲?”

    智仲灵:“我爹最近跟永昌王来往的很频繁,看样子不是一时兴起。我爹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你说,他为什么不看好你呢?”

    “岳父大人,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我会让他知道,谁才是真命天子,灵儿,”黑影抱紧了智仲灵,“相信我,你不仅会是我的长阳王妃,我还会让你成为我的皇后。”

    “羞死了,还没娶我呢,就一口一个岳父大人了?”智仲灵挣脱了那人的怀抱,“长阳,时候不早了,你也先走吧,要是真让人看到了,对我的名声不好,对你那更是不好。”

    卫长阳笑了:“灵儿,你当真舍得我走?你娘可都承认了,你是要做我的王妃的,不如,今晚我就留下来好了,你说呢?”

    智仲灵也不知该怎么拒绝,但是当卫长阳真的打横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时,她自己忽地害怕起来:“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的。”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终究是我的。”卫长阳不信,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走吧,这种事情不可以的……”智仲灵终究是年纪小,吓得六神无主,眼里似乎还有了泪花。

    卫长阳闷哼了一声,开始把自己解开的衣服重新扣起来,上前捏了智仲灵的下巴:“灵儿,别忘了多去你爹的书房里看看。”

    “知道了。”智仲灵应了一声,看着对方摔门而去,他是不是生气了?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无边的夜色裹挟着寂静把智仲灵笼罩在内,她抱紧了被子,睡意全无,他来了,他又走了,而且有点生气,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让他留下来的?

正文 第十八章几回魂梦与君同

    天际泛起了鱼肚白,一夜未眠的智仲灵溜出房门,看着四下无人,进了书房。

    她四下翻找着,一眼就瞥到两本书不在它们本该在的位置,拿起来一看,书下面压着两封信。

    智仲灵打开来,发现里面盖了永昌王的私章,看来应该是永昌王亲笔书信,一封是邀请智侍郎在茶楼共商大事,另一封上面写着“智伯瑶亲启”。

    给她的?她什么时候跟永昌王攀上了关系?智仲灵犹豫着最后还是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个地址,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智仲灵把书信内容记在心里,瞅准机会,又从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智老头也忍不住,拆开那信看了一眼,不过是个地址,但他还是记下了,差人着手去查。

    “瑶瑶,”智老头拿着那封信,推门进去了,“你可算回来了,把爹爹走急坏了。”

    智伯瑶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是在发烧,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两只眼睁着,但是眼神却很涣散。

    “只是永昌王给你的信,要不要拆开来看看?”智老头献宝一样把信拿出来。

    但是智伯瑶连眼珠子也没有转一下。

    智老头心里犯了嘀咕,难道这两个孩子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这瑶瑶怎么听到有信,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管了,先放在这里,这种事情急也是急不来的。

    “那爹爹先出去了,信呢就先放在这里,记得把药喝了。”智老头使了个眼色,音希赶忙端了药上前来。

    智伯瑶也不知道愣了多久,总算是回过神来,把那信拆开来,看完之后,双手都在颤抖,在这里就能找到师父吗?师父,你把我养大,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可是为什么他们一出现,这一切都变了,你扔下了我,就像当初我的亲生父母所做的那样,是吗?

    “你说,是不是假的?”智伯瑶自言自语。

    一边端药端得手都麻了的音希以为是主子在问自己话,哪里敢不回答,可是主子这话也问的奇怪,音希只好支支吾吾回答了一句:“是不是假的,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问一问?”智伯瑶轻蔑地笑了,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也对,没有别的法子,就只能问一问,把药给我。”

    音希递上碗。

    智伯瑶一口气就把药喝了个精光,要去见师父,肯定不能是这幅病殃殃的样子。

    “主子,这茶都凉了,我再给您换换。”道隐立于卫永昌身旁,说了一句。

    “哦,凉了吗?那你去换。”卫永昌看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道隐心里升起了几分担心,主子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一连几天了能不让人担心吗?至于卫永昌为什么反常,道隐猜得出几分,不就是一个智伯瑶吗?主子你何须如此?

    出了门,道隐越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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