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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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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肯定是风水出了问题,否则以五姨娘那样的年青,精气神明明很好的,怎么会忽然就倒下了?”
    “唉呀,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有事?”
    “谁知道呀,若不是在这里做事,能拿到很多这个……”说话之人比了个银子的手势,“我早已经要辞工了,说到底,钱没有人的性命重要,可是没有钱,又实在不行……”
    “是啊是啊……”
    听到这样纷纷乱乱的讨论,向来觉得打仗要靠智慧而非迷信的段擎苍,竟然也开始觉得自家风水不好了。那日出门逛了圈,刚刚到了府门口便见一个穿着道服的山羊须中年道士,盯着段府看了好半晌,又唉声叹气的准备离开。
    段擎苍连忙走上两步,“这位先生,为何要摇头叹气?”
    那人随便扫了眼段擎苍道:“煞星冲撞啊,煞星冲撞!”
    “这却是如何说?”
    道士却又摇头道:“这家人本来可以尊贵极,家有凤格之女,原本该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惜,可惜啊,煞星冲撞,煞星冲撞啊!”
    段擎苍心中一动,“这是什么意思?”
    道士将段擎苍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忽然眼睛一亮,“唉呀!您是我南诏福将啊!如果贫道没有算错,您定就是这段府主人,段候爷!”道士似乎很是仰慕段擎苍,很夸张地掬下腰去,大大地施了一礼,“今日能够得见段候爷,真是三生有幸。”
    段擎苍向来被人恭维惯了,这时候也见怪不怪,反而道:“看您仙风道骨,又是一语中的,不如入内祥谈。”
    “贫道荣幸之至。”
    二人进入段府,道士边走边四处看,忽而凝眉,忽而唉气,脸色极度忧郁,在经过鹤鸟阁的时候,还拍了下巴掌,似乎是恍然大悟般。
    “先生,您这是——”
    “没什么,还没确定,待我再好好参祥参祥。”
    段擎苍有心要试试他,没有直接带他进入自己的书房,而是饶了远路,经过夏悦所居处时,道士的眉头紧凝,面有忧凄,“段将军您好福气,能够支持段家的小福星就要降临,唉,只可惜如今被伤害得很严重,若再不挽救,段府气数将尽矣!”
    “大胆!”段擎苍震怒,虽然这段日子他是遭遇了不少挫折,可是何谈“气数将尽”?这道士简直就不想活命了。
    “将军饶命!今日将军看得起贫道,让贫道登堂入室,进入贵府,贫道就不能因为要哄将军开心而说些违心的话,那才是害了将军!贫道所言属实,将军若是不信贫道,那立刻就可以把贫道杀了,或者赶出府去!”
    那道长跪在地上,却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模样。
    段擎苍冷静了下,又缓声道:“你起来吧,若你今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定不会轻易饶了你这个牛鼻子老道!”

  ☆、妖风横行呀呀呀

这道士站了起来,道:“段候爷,这事想要搞清楚也不难。”
    “怎么说?”
    “我们道家有一个八星寻根的说法,就是找来八星将,在府内做法,必定能够找出使段府频频出事的原因出来。有原因就有了解法,到时候段府的灾难自然就会结束。”
    见他说得煞有介事,段擎苍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好,就由你来安排这件事。”
    事情就被安排在第二天毂。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段樱离正准备休息,便有人从窗户里跳进来,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进来的人是慕风,所以并不惊慌,只问:“你回来了?”
    然而等到那人走到她的面前,借着月光珠的光亮,她才发现并不是慕风,而是杜素心。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主仆二人,怎么都有喜欢翻窗户的毛病?门就在那里,都不喜欢走门的铨。
    “素素,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主子,我看到有人偷偷摸摸把这个埋到墙角。”
    她直接呼她为主子,段樱离略微的不习惯,不过想到他称她三小姐的话,她也会不习惯,当下便也释然了,将杜素心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却是只颜色诡异的玉片,洁白的玉片上有青红痕迹,看着便不像是好东西。
    再仔细看,上面似乎还刻有奇怪的符号,段樱离凝神想了片刻,道:“你看到是谁把东西埋到这儿的吗?”
    “没看清,那人身手极快。”
    “你有没有打草惊蛇?”
    “没有。”
    “身手极快……那必是有武功的人,在段府内,有这样的人帮忙的,除了我父亲,就只有大夫人,呵呵,看来我那位好大姐又出手了。”
    杜素心沉默着,并不对此事发表意见。
    段樱离道:“她把东西埋到我的院子里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她是断定我院子里没有你这样的高手,我是难以发现,素素,这次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没人发现鹤鸟阁内进了贼。至于这东西,你想办法去放在东厢好了,要稍微显眼一点,不易被人发现,但人找的时候,又一定能找到。”
    “是。”
    杜素心说完,便接过那玉片,飞身从窗户又跳了出去。
    段樱离微愣了下,忽然发觉,慕风走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翌日,段樱离早早地起床,借口去府外给老夫人买她最喜欢的驴肉火烧而出了门,经过南街的时候,便看到在卖姻缘符和打小人的那块地面上,早早地聚集了几个举着灰布招牌的神算子,个个都打扮的仙风道骨,让人莫名觉得很神秘。
    她让玉铭去叫了其中一个过来,淡声问道:“会看风水吗?”
    那人马上道:“当然会,太会了!不瞒小姐您说,这您可算是找对人了,看风水我最拿手。”
    “好,跟我走吧。”
    段樱离与那人一起上了马车,才道:“未请教山人大号。”
    “大家都称鄙人为刘半仙。”
    段樱离道:“刘半仙,今天之事若办好,你便可以得到一千两的银票。”
    刘半仙高兴的连仙风道内都丧失了,一幅小人之态,“但凭小姐差遣,让鄙人做什么,都愿意!”
    段樱离笑笑,将一张纸给他,“这是你需要做的事,都写在上面了。”
    刘半仙赶紧接过来,眯着眼睛看起来。
    ……须臾,就到了段府,刘半仙也把这张纸看完了,虽然觉得有些诡异,却也没觉得是多大的难题,像他们这种人,混吃骗喝早就习惯了,无非同行闹起来,打场架而已,还能怎么样?想到这里,他更是半个不字都没说,下了马车就随着段樱离一起进入府内,再由杜素心带着,到了前往段擎苍书房的必经之路上。
    隔了会儿,便见管家施全带着八个花脸道士装扮之人,进入府内。
    在他们经过假山的时候,杜素心由侧面过来,如影子般,忽然就捂住了走在最后面的那位道士的嘴,他连喊都没喊出一声,就已经被拖到假山后,而刘半仙见道士们都画成了花脸,倒也机警,赶紧从地上抓了些泥巴土抹在脸上,然后学着那七人优哉游哉的步伐,随着他们往段擎苍的书房而去。
    杜素心将那位抓来的道士,像赶狗似的,从后门赶出了去,那人还想要哭天抢地,杜素心将一绽银子冷冷地扔在他的面前,他眼睛一亮,捡起来,只管向杜素心嗑了个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转头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这世间,果然还是银子最大。
    段樱离亲自反驴肉火烧送到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原本身体就不好,又经过连续的病痛打击,现在看起来就是活一天少一天的样子。
    段樱离亲自把驴肉火烧重新回炉弄热了,再撕成小条,喂老夫人吃。老夫人对于这个常常来照顾她的孙女是越来越喜欢,反观段芙蓉,便觉得这些年都白疼她了,不过她也懒得询问孙女间的事,只是享受着驴肉火烧,喃喃地说些子闲话。
    “你五姨娘那里,你也要多照应……就算她不会动了,不能说话了,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会长成的,若说孩子有多命硬,你们这些小辈儿是不会懂的,有些女人,就算是进了棺材,还是能生下孩子。”
    玉铭在旁边听得害怕,“老夫人,您又在逗三小姐了,进了棺材的人,还怎么能生孩子?听着都太悬了。”
    “奶奶可没有骗我,我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事儿,生在棺材里的孩子,被称为棺材仔,大家认为这样的孩子是克死爹娘的,很不吉利,想来,便算是生下来,也是命苦。”
    玉铭尚没接话,老夫人又道:“但这孩子若是我们段家的,便算真是棺材仔,也会受到很多人的疼爱。”
    这倒是大实话,若不是对夏夕颜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期待,恐怕这时候早已经找个由头,将她干脆杀死埋了,免得府里躺着个活死人,晦气。
    待早饭用完,段擎苍的通知也到了,让所有人都去大厅,有事要讲。
    老夫人费力地坐起来,“走,走……看看热闹。”
    她年龄大了,也不知道能活到哪天,现在倒是想开了,把所有的事都看成是“热闹”,每日里有热闹瞧也是好的。
    当段樱离扶着老夫人进入大厅时,厅里已经聚了很多人。
    段擎苍、大夫人、梅氏及夏悦,紫苏和李蓉蓉,甚至段芙蓉都在,连段鸿也没有立刻去念书,老老实实地站在段擎苍的旁边。仅仅过了一年,他不又长了高了不少,如今倒不是当初刚来时的那种天真样子,脸上隐隐有了些不该在孩子身上出现的老成。
    看到段樱离进来,没有刻意与她打招呼,只是向她点点头,彼此间倒有些,只有姐弟间才会有的亲密。
    顾采芹看到这一幕,忽然想到,人家毕竟是亲姐弟,就算我再怎么做得好,仍旧和他们隔着一层。
    像顾采芹这样的小心思,一般又有谁会注意到呢?
    段擎苍见人来齐,就说:“近日段府诸事不顺,妖风横行,所以特地请玉冠山人来看看段府的风水,把大家叫到这里来,不过是一起见证一下。若有什么事,也好立刻解决。”
    众人对此当然没有异议,段擎苍道:“开始吧。”
    就见那玉冠山人在厅门外,穿着五彩的衣裳,衣裳上坠了很多带子,手中又拿着长剑,口中念念有词,原地转着圈儿,看起来倒不像是道士,而是个跳大神的神棍,又因为一圈花脸道士围着他一起转,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段芙蓉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相信段擎苍也会信起这个来。
    隐隐感觉到,似乎有道很冷的目光在看她,微微偏首,果然就与段芙蓉的眼睛对上,她似乎是恨毒了段樱离,那怨毒的目光丝毫不躲闪。
    段樱离只是淡淡一笑,便又把目光投向外面那跳大神的玉冠山人。
    那见那山人忽然大喝道:“妖魔邪鬼哪里逃!看我玉冠山人来揭穿你的真面目!”说着,他的长剑忽然往段樱离所居的鹤鸟阁那边指去,口中拉着京戏调子道:“啊呀呀呀!这股邪气往那边行去,待我——”
    就在这时,忽见一个道士走不稳似的,将他轻轻一撞,使已经将玉冠山人撞的转了个方向,待后半句“待我追踪而去,消灭邪气”说完时,长剑所指的方向竟然定格在东厢的方向。
    这玉冠道人脸色一变,忽然又转了回来,将之前的动作和台词重说一遍,再次挥剑,指向鹤鸟阁,就在这时,那个不长眼的士道,居然又将他撞了一下,结果待他台词说完后,长剑所指的方向依旧是东厢。
    这个不长眼的道士,可不是刘半仙,段樱离的目光忽然落在那人腰间的木蝴蝶上,唇角莫名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段擎苍冷冷地看了眼面色已经很难看的大夫人,才向玉冠道人道:“玉冠山人,你已经两次看到邪气所去的方向,是否就是府内东厢之处?”

  ☆、妖邪之物黑猫血

玉冠山人向大夫人看了眼,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极难看了,他略显惊慌失措,“回,回大将军,主要是,主要是这小子,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撞我,使我没有办法把东西做好,还请将军稍等。”
    段擎苍道:“或许天意如此啊。”
    “不,不不不,这绝对不是天意!”玉冠山人保证道:“为了万无一失,我们再做一次法。”
    走到刚才撞他的花脸道士面前,凶恶地说:“小子,听好,如果这次再出了差错,本山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花脸道士只是点头,仿佛真的很怕似的铨。
    于是玉冠道人继续做法,随着怪异的念念有词,他的长剑继续指向段樱离所居的鹤鸟阁,然而这次,却不是花脸道士,而是与花脸道士挨得比较近的另一位道士,只觉得脚下被谁绊了下,直接扑上玉冠山人,二人一撞,皆都倒在地上,而长剑所指之处,竟然还是东厢。
    玉冠山人被那小道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那小道士匆匆的爬起来,玉冠山人抬头一看自己的长剑,就叹了声,唉呀…毂…
    然而这时,却是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沮丧地站起来,打了那小道士一耳光,小道士很委出,却也无可奈何。
    做法就此结束,段擎苍道:“玉冠山人,您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玉冠山人偷眼瞄一眼大夫人,她的目光可是想要杀人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便信口说道:“大将军,其实有些事本山人真的不太好说,比如刚才做法,外人看来,似乎我长剑所指之处,便是邪气所侵之地,事实上,并非如此啊!而是与我长剑所指之处,相反的方向,才是邪气所侵之地也。”
    段擎苍眉头微蹙,“那你说的,岂不是仆人院?”
    玉冠山人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反正只要不是大夫人之东厢便好了,忙频频点头,“正是,正是。”
    大夫人适时道:“那仆人院只是些低下的奴婢罢了,能翻起什么浪呢?恐怕山人您做法失败,胡乱指认此处罢了。”话虽如此说着,但看向玉冠山人的目光,分明就是肯定与赞赏,玉冠山人马上会意,理直气壮地道:“本山人做法从未失败,那仆人院定是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有着不同寻常的人。”
    经过他的提醒,大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又极紧张的样子,“难道是——”她话说了一半儿,却故意停住。
    老夫人不知就里,道:“你有什么直接说好了。”
    大夫人这才用那小心翼翼的语气道:“若说仆人院,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特殊的事,咱们家的三丫头,不是曾经在那里住过六年吗……”
    众人都微怔了下,向段樱离看去,然而她却面色平淡,仿佛并没有将大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道士群里又跳出一个人,此人正是脸上抹了泥巴的刘半仙,他尖着嗓子叫道:“师傅!师傅!不对呀!”
    玉冠山人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喊不对,只问:“什么不对?你瞎嚷嚷什么?”
    刘半仙道:“师傅,你明明说过,你剑指哪儿,哪儿就是妖气横行之地,现在你对段将军说的是相反的地方,这与你之前讲给我们的完全不同呀!这要是讲错了,到时候段将军的灾难还是化不去,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之前撞了玉冠山人的那个花脸道士也道:“是啊是啊,罪过大了,你之前讲的根本不是这样。”
    “你们懂什么?我是师傅,还是你们是师傅?”
    刘半仙道:“那当然你是师傅,有钱好拿啊,叫声师傅又不会死。”
    “是啊是啊,有钱好拿啊,叫声师傅又不会死。”
    这花脸道士,此时很像是个应声虫。惹得段樱离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可也就是因为这两个小道士一唱一搭,揭露了玉冠山人的秘密,大家都觉得很可信。段擎苍的神色阴郁下来,“玉冠山人,我相信你的徒弟们是不会撒谎的,而且我也清楚的看到,你的长剑三次都指着同一个地方……”
    玉冠山人道:“段将军,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不能将全部的事实都告诉他们对不对?你要相信我才对。”
    他的话,使那些“徒弟”们都露出颇为不屑的神情来。
    似乎是为了打消段擎苍的疑虑,玉冠山人继续道:“其实是这样的,一般凡是妖气横行之地,便一定有妖邪之物,如果我没有算错,那东西多半是在那个方向。”
    他所指的方向,便是鹤鸟阁了。
    这时候刘半仙道:“师傅虽然是如此说,但是当徒弟的仍然很疑惑,我则认为那妖邪之物必定是在刚才师傅长剑所指的方向。”
    玉冠山人眉头紧拧,“你算什么东西,敢质疑我的说法!”
    那花脸道士道:“莫不是师傅早就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妖邪横行之处,只是却有意包庇某人,才会如此指鹿为马?”
    玉冠山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赶紧顺了口气,才转身很诚恳地向段擎苍说:“不如这样,便派人去这两个方向寻找,以验证,到底是我说的对,还是他们这群草包说的对!”
    本来这些道人,也是他临时找来充数的,来之前就已经叮嘱,到了府内一切听他指挥,不许他们说话,可是没想到来了个刘半仙和花脸道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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