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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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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蔚云这才瞧清地上姑娘,眉目清丽,脸蛋莹白,满头满脸的水,衬着更加楚楚可怜。
  身边的士兵目光盯着那姑娘薄衫下玲珑有致的身段,眼神贪婪如饥渴的野兽。
  她知道自己离开之后这里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却阻止不了。
  她回头看了眼周围几十个营女,心中感叹一声,然后叫过正拿着木根准备离开的疤女。
  疤女驻足朝她看了眼,然后便垂首碎步走了过来。
  “我两件衣服扯破个洞,跟我去拿来缝补。”
  疤女低低的应了声,便跟随她出了这边浣洗的院子,刚出了院门,就听到了院内传来了女子低低的叫声,很压抑。女子也想求救,但是知道没人会救她,也救不了她。
  到了军中女营,要么死,否则,想活着就只能如此,或者……
  她微微的回头看了眼垂首跟在身后的疤女,那张脸看上去总让人心中会一跳,即便是看了多次。
  离开女营后,经过一片小树林,栗蔚云慢下了步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裳。”
  “听说你是京城人,前大理寺韩主簿府上的婢女是吗?”
  “是。”
  “既然来自京城,想必你也听说过两年前李将军府的事情,阖府女眷都被流配北疆军中。”说道这儿,栗蔚云注意到疤女放在身前原本交叠的手,此时紧紧的扣着,指节泛白,浑身也透着阴冷之气。
  疤女没有立即的回答,走了好几步才道:“听说了。”语气虽然还带着一丝的怒意,却平静许多。整个人身上的寒意也慢慢的收紧。
  “不知李将军府家女眷如今生者几人。”栗蔚云感慨,心中的悲痛却不能流露。
  “我听唐苓说了一些你过去的事情,你倒是个性子隐忍刚烈的姑娘,京城的姑娘多半娇柔,没几个如你这般,倒不像一个微末小官家的婢女。”
  疤女没有回答,步子却有些不稳当,但依旧是落后一步垂首跟着。
  “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奴婢,这么艰难的求生,必然是有未了心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她回头看着疤女。
  疤女也正抬首望着她,目光疑惑冰冷而又警惕。
  栗蔚云没有解释自己为何要这么说,如果疤女真的如她的猜测一般,那么她必然会有办法知道原因的。
  回到营房的时候,崔新、方骅和另外的两个士兵正在修缮门窗。见到跟着栗蔚云过来的疤女均是神情一震。
  栗蔚云随便的捡了两件衣服用方布包起来便出门递给了疤女。
  “也不着急穿,你什么时候缝补好了送过来就成。”
  疤女应了声,便抱着衣服转身离开。
  见疤女走远了,崔新立即的从窗台上跳下跑到她跟前问:“妹子,你可真会挑人,看着不吓人呢?”
  栗蔚云心中却是一阵心酸,若非是为了能够安然的活下去,哪个十几岁的姑娘愿意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划烂如此?
  那张脸永远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这辈子都要顶着它。
  她应该是也没有准备这辈子活多久吧?所以才能够如此的不顾一切。
  方骅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叫道:“崔新帮我把那节横木拿过来。”
  崔新应了声递了过去,然后便听到方骅低低和崔新说一句什么,几个人便再没了声。
  疤女抱着衣服回去后,便从床头取来了针线筐,然后打开栗蔚云的包裹,里面是两件普通士兵穿在铠甲内的白袍夏衣。
  她抖开衣服挑剔的看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地方破洞。她又拿起另一件抖开,忽然一个东西从衣服内滚落到床榻上,她低头望去,是一颗指甲大小的红色药丸。
  她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忽然嗅到淡淡好闻的药香。


第187章 生还
  疤女呆呆的坐在床铺上,看着手中那颗红色的药丸,淡淡好闻的药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去,她却丝毫的没有察觉。
  直到有看管的士兵在外面怒喊了一声:“干活去!”她才神思归位,却发现眼前模糊,不知道何时已经满脸泪水。
  她忙抬手擦去,抓过针线筐内的一个小布帕将药丸小心的包起揣在怀中,匆忙的收拾了一下两件衣袍,便出去。
  “慢慢吞吞的想偷懒吗。”士兵手中的鞭子在空中一甩,发出一声破空清响,院内的营女皆是身子一颤谁都不敢再耽搁,纷纷的朝外面去。
  疤女直接去了后厨,她因为这张脸,不用去给这些士兵跳舞唱曲,也不用陪着他们喝酒作乐,只做着端酒上菜或缝补浆洗的活。
  这日,栗蔚云从胡将军的院子回营房,刚走到房门前瞧见了一侧走过来了疤女,低垂着头,怀中抱着包裹。
  她站在门前等着,崔新几个与她同行的人瞧见来者是疤女眉头轻皱的进了房。
  疤女走到跟前将包裹递给她道:“都已经缝补好了,瞧不出来针线痕迹。”
  栗蔚云看着疤女迟疑了下,那两件袍子她清楚并没有破洞,又何谈缝补好了之说。
  她是看到自己放在衣服里的东西,知道自己的用意。
  她接过包裹,疤女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帕朝包裹里塞了下道:“这是好东西,姑娘以后别大意弄丢了。”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栗蔚云抓着包裹的手也轻轻颤抖,看着面前垂头的疤女,额头脸颊,那一道道的伤疤,好似一刀一刀的划在她的心口。
  她视线顿时模糊不清,房门后便是崔新几人在嬉笑说话,她只能强忍着将泪咽了回去。
  疤女一直都低垂着头,她想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却不想面前的人看到她这张脸。塞好小布帕她立即的转身疾步离开。
  栗蔚云追上一步伸手迅速抓住疤女,从包裹中将小布帕取出塞回疤女手中。触碰到疤女的手,冰冷而轻颤。
  “留着!”声音沙哑低沉。
  疤女紧紧的抓着布帕,转身便走。
  栗蔚云没有再唤住她,她们都需要先冷静。
  天黑之后,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骑射训练场外围的凉棚内,看着夜空下空空的校场,远处偶尔有火把晃动和一两声听不清的叫喊。
  她靠在木柱上,抬头望着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多会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望去,是关游。
  “大师兄。”她从凉棚的木栏上跳下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关游笑着走近:“我远远瞧着这儿有个人,便过来看看,原来是你,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儿,想家了?”
  栗蔚云退了一步再次的靠在栏杆上,抬头看着天上星辰,苦笑道:“是。”
  想家了。
  想父亲母亲,想长兄二兄,想将军府的叔伯兄弟和姑婶姐妹,也想那些孩子,还有那些曾经一起沙场作战,浴血而归却死在那个人猜忌中的所有大周骁勇的将士。
  关游拍了下她的肩头安慰道:“若是真的想家,到明年这个时候你也入军两年了,可以向胡将军恳求,他应该会放你回去的。而且赤戎最近活动频繁,接下来怕是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你终究是个女儿家,不该总是打打杀杀的。”
  她应付的笑了下。
  这些天她在胡将军的身边听到了许多消息。
  赤戎前两次侵扰是千人小规模的进犯,也是因为听到如今大周朝廷中的混乱,甚至逆贼将手伸向了军中,打起军械的主意。他们这两次不过是为了试探试探境安军的反应和作战情况。
  如今赤戎又增调五万大军,驻守在西山北三百里。虽然目前按兵不动,但用意却是昭然若揭。
  赤戎野心勃勃,这么多年从不死心,想吞并大周。如今在整顿,境安军去年虽然大胜,却也损失不小,也正在休整之中。
  这场仗说早或许个月内,说迟也不会迟到明年春。
  如此的形式,她怎么可能离开境安军,她入军的目的就是完成父兄遗愿收回失地和洗刷冤屈重塑李家门楣。
  “大师兄,多谢你关心,我知道的。”
  关游看着她长叹了一声,自己劝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知道劝她是毫无意义的。
  虽然她不再似以前那般的顽皮胡闹,可现在成熟稳重后,意志更加的坚定,自己的话她也就只是听听,还是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
  他也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良久,她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显的更加的冷清。
  关游便先开口问及了栗府中人现在的情况,特别问到了栗蔚风。
  当年失散的时候,栗蔚风还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现在必然是翩翩少年了,他至今却没有见过。
  栗蔚云也疏散了刚刚低落的心情,和他聊起了府中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夜深,四周巡察的士兵经过,令他们回营房去,他们也不在多留。
  接下来栗蔚云隔三差五的去一回女营,其实便是找各种机会见疤女,彼此都心照不宣。
  夏夜来得有些晚,夜风吹拂,没了白日的沉闷,倒是凉爽不少。
  栗蔚云在女营前院的凉棚最角落的地方找了个小桌子坐下,这里距离舞台比较远,舞台上舞姬的面容看得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没人和他同桌。
  她坐下没一会儿,疤女便端着酒菜过来了,一壶耿州当地的土酒,两碟本地下酒菜。
  疤女朝周围的人看了眼,现在这些士兵正被舞台上的舞姬热辣的舞蹈吸引,根本没人注意这里。
  她神色激动伸手抓着栗蔚云,凑近她压低声音道:“我打听到一个消息,两年前的那场交兵,李二将军的亲兵还有活着的。”
  栗蔚云心中陡然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疤女。疤女眼神坚定而狂喜。
  当年二兄的亲兵皆随其追击赤戎主将呼延铤,最后双方均全军覆没。境安军后来寻过去,见到二兄亲兵皆亡,死相凄惨,白袍铠甲均被鲜血染红,亲兵长甚至身首异处。
  随后至今,二兄生死不知,赤戎军中也未听闻呼延铤的名字,到底那次追击遇到了什么,怎会如此惨烈,虽然这两年来士兵们私下会说起,猜测纷纷,但终究没有谁亲眼所见。
  “人在何处?”她稳住心神。
  “神木县顾镇。”


第188章 亲兵''
  神木县顾镇这个地方栗蔚云已经不陌生,之前去虞县的时候经过,又听田昆说过顾镇的由来,且前两个月从京城回来又是和顾怀参同行。
  顾镇距离境安军驻军军营并不远,快马半天便可抵达。
  二兄的亲兵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即便是不方便明着归来,至少也会暗中和胡将军取得联系。
  胡将军和二兄的关系以及胡将军的为人,在得知当年追击惨剧后,必然不会再因为其保护不力而降罪,甚至会护他免受军法处治。
  “你如何得知?”她问道。
  疤女朝远处的舞台上看了眼,低声回道:“是听一个营女所说,她前两日被几个士兵拉去陪酒,其中一位士兵喝的大醉,说到此事。”
  疤女正要再说下去,目光瞥见了几个士兵朝这边走来,她住了口,便拿起酒壶给栗蔚云倒了一杯,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几个士兵好奇的朝她们打量了一眼。凉棚内灯光暗淡,他们自然是没有瞧出来栗蔚云是姑娘,但是却瞧的清楚疤女一张恐怖的脸蛋。几名士兵神色诡异带着嘲讽,显然对还有人愿意让疤女这等丑陋的营女陪酒觉得奇怪。
  其中的一位忍不住的嘲笑出声:“这等货色,我们村的傻妞都比她好看百倍,小兄弟,你是没瞧见过女人嘛?”
  疤女将垂头没有说话。
  栗蔚云冷冷的瞪着说话的士兵,低吼一声:“滚!”声音阴冷如地狱袭来,从脚底凉到头顶,而气势却好似大山从头顶反压下来。
  士兵被惊骇的身子一颤,脸色一变,竟然真的住口不敢多言一字。
  旁边的几个士兵也是被震慑,没想到一个小小年纪的新兵蛋子,竟然有这般的气势。
  其中一位不满的撸着袖子准备上前,被身边的人拉住。
  “别惹事,今日将军也过来。”
  那人才收敛起来,然后被其他的几个士兵生拉硬拽的朝凉棚前面挤去。
  栗蔚云看着疤女,她面容平静,没有因为刚刚士兵的嘲讽而羞愧也没有愤怒,好似对方只是打了一个招呼一般。
  这一年来,这种话疤女已经听的太多了,不仅有士兵的嘲弄,也有营女们的讥讽。
  她此时继续道:“提到李二将军亲兵的人就是顾镇人,有个姐夫在镇子上开了一家豆腐铺子。他上个月因为公事从顾镇经过,由于早先接到姐夫来信姐姐病重,所以就顺道去姐夫家看望。却发现了姐夫家的一个伙计看着有些面熟,他仔细的观察发现其各种举止像个军旅之人。”
  “随后从姐夫的口中得知此人是两年前昏倒在铺子前,他姐姐一时心软给了口饭吃,后来就将其留在了铺子里做事。那士兵更加的断定其就是军旅之人,逃兵是死罪,所以他没有惊动那人,回来后左思右想想起来曾经在李二将军的身边见过那人,正是李二将军的亲兵。”
  因为李二将军和李家的缘故,此事变得复杂,那士兵不知该上报还是就这么瞒着,所以一直到前几日,他与几位士兵喝酒,一时喝醉,便询问了其他几个士兵的意见。被营女听去,营女回来后便又说给了能不能听。”
  栗蔚云思忖了许久问:“还有谁知道?”
  “当时在的士兵都喝的晕晕乎乎的,醒来后是否记得或说出去并不知,但是营女这边也就只和我说了。”
  “可知说此事的士兵是哪个营的?”
  “虎翼营,但是具体是何人暂时还不知,这两日我也让那名营女在留意,一旦是再见到那士兵便会来告知我。”
  栗蔚云点了点头,却带着疑惑的看着疤女。她的身份特殊不能够被暴露,为何那名营女又会将这件事情单单的说给她听。
  这未免有点太过巧合。
  疤女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的勾着嘴角笑道:“那营女姑娘也认识的,正是那日姑娘去浣洗院子见到被欺凌的那位,我后来救过她一命。”
  至于是怎么救的,疤女没有说。
  栗蔚云也没问,但是看着疤女的眼中的那一丝冰冷的嘲讽,她心中却是一阵心酸。
  即便是不问不说,她也大致能够想象的到,疤女如今也不过是营女,自身难保却去救人,必然不是正常的手段。
  她曾经的眼眸如水般清澈,只要一眼便能够看穿所有的心思,可现在她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杂糅了太多的东西,已经看不清了。
  “姑娘别担心我。”她伸手抓着栗蔚云,苦笑了下,脸上的伤疤显的更加狰狞。
  栗蔚云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
  次日,栗蔚云如平常一般,在早上的晨练之后,她便借口身体不适要去女营,让崔新帮忙若是胡将军有什么吩咐帮她挡一挡。
  崔新听她这么说,便猜测可能是姑娘家的那点儿事情,也不便多问,让她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情他会代劳。
  栗蔚云却是从女营绕行直接离开了军营,现在她的身份是胡将军的亲兵所以进出军营也就相对的方便了许多。
  她驾着战马花火一路从军营狂奔至神木县顾镇,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她简单的吃了些东西,顺便向店内的伙计打听了镇子上做豆腐生意的人家。
  顾镇虽然是商镇,但终究不是江南江北等地的商镇,不算特别大。
  伙计也就知道两家,给她指了街道,让她到那边再去打听打听。
  她来到卖酱菜酒水干货的一条街,很快便打听到了有一家卖豆腐的,其小舅子在境安军从军。
  刘记豆腐铺,门面很小,此时已经午后,店铺内没有什么顾客,一个少年正在收拾卖完豆腐后的模板。
  瞧见她进来,少年笑着道:“今日货都卖完了,小哥明个赶早。”
  她笑了下,询问:“这儿就你一个人在忙?”
  少年不知她问此话何意,含糊的道:“不是。”
  “我是来找人的,听闻你们这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伙计,是两年前过来的,我想见见他。”
  少年有些愕然用肩头上的抹布擦了擦手,打量了她一眼问:“你什么人?”
  正说话间,栗蔚云听到了后院内一个人高声叫道:“小六,快把模板给收过来。”
  熟悉的声音让栗蔚云毫不犹豫的直接朝后院中冲去。


第189章 李迁
  后院的石磨和水缸中间蹲着一个年轻人,粗布短衣,袖子翻卷到胳肘以上,结实的前臂上有两道长长刀疤。
  他正在漂洗木盆中已经泡好的黄豆,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头也未抬便吩咐:“把那边的木桶拎过来。”
  察觉到身侧的人未动,他才抬头看去,瞧见一个陌生的少年,他目光紧缩了下,放下手中的木盆站起身来,笑呵呵的道:“小兄弟是来买豆腐的?今日的都卖完了,明个赶早吧。”说着便自己走到另一边提过木桶。
  “李迁。”栗蔚云唤道。年轻人身子微微僵了一瞬,这是他之前的名字,来到这儿他已经更名改姓,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回头看了眼栗蔚云,牵强的笑问:“小兄弟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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