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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之花绿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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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贵妃冷笑:“皇上一个大男人,总揽朝政,事务繁忙。倘若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提起,他又怎会想起小女孩的婚事?”
  皇后叹道:“看来本宫白来一趟,你们莲云宫的椅子上有硬刺,本宫可是坐不下去了!”
  等皇后一行人离开以后,一个青衣宫女匆匆走来,蹲了个福礼,低声道:“娘娘,林贵妃去芙蕖宫了,方才皇后娘娘在这儿,奴婢无法禀报。”
  “林贵妃去了芙蕖宫?!”独孤贵妃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来,“糟了,本宫中了皇后的计了!立刻摆驾芙蕖宫!”
  芙蕖宫。
  外围极其森严的巡逻守卫。
  独孤贵妃等不及通报,硬闯了进去,却没看见林贵妃,只看见昌乐郡主正在用饭。
  一碗红烧肉,一碗铁锅蛋,一条清炸鱼,一条酱爆鱼,一碟子切片蒸火腿,一碗狮子头,一碗炖鸭舌,一大碗藕块排骨汤……
  昌乐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袭粉红的刺绣纱裙,乌发轻挽,端着一碗青色的粳米饭,正神情忧郁地往米饭里舀肉汤。
  昌乐看见她,很吃惊。
  独孤贵妃看到这一幕,也很吃惊。她很记得昌乐爱吃素不爱吃荤。
  “昌乐!林贵妃给你说什么混账话了,气得你竟一大早晨吃这么腻的东西?!”
  花绿芜立即放下碗,柔弱地捂着心口,心道我的妈,一个两个没完了,今早晨还让不让她吃饭了?!她肚子都快饿扁了好伐?
  却垂头,悲悲切切地说:“今早林贵妃娘娘过来宣读了皇后口谕,说……说让我嫁给潘毅之!她劝了我好久,想让我高高兴兴地接旨,可我虽然接了旨意,心里却难受地很……我简直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独孤贵妃来回走动几圈,咬牙道:“这些人!这些人!”
  花绿芜夹了一块喷香流油的红烧肉,缓缓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道:“我以前最讨厌吃肉。可当我心里头这么难受的时候,做另一件让我难受的事情,反而痛快些!”
  独孤贵妃同情地看着她,看她相继吃了鱼,火腿,狮子头,炖鸭舌,藕块排骨,往昔胃口只有麻雀大的一个小姑娘,今日竟然要活活撑死自己的模样。
  她走上前握住她的手,看着那张满是油花的自暴自弃的小脸:“是本宫疏忽,没有及时赶过来阻止。可是昌乐你莫要这么难过,你真不愿意嫁给潘毅之,本宫就上皇上那儿说情!”
  花绿芜小肩膀微微一抖,低头道:“昌乐谢娘娘的好意,只是你我都知道,倘若这旨意没颁下来,请皇上改变心意还有两三分可能。既然已经宣旨,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娘娘去也是没有用的。且这边既然急慌慌给我宣了旨意,忠勇侯府那边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娘娘此时再为我出头,想必你们两家立刻就要翻脸了。”
  独孤贵妃道:“本宫不怕他翻脸!昌乐,你在深宫并不得知,栖白这孩子回来后收集了忠勇侯府违犯律法的事情,令人每天上一道奏折弹劾,潘毅之的官衔已经撸干净了,潘家一些人也受到皇上的惩处。所以我们虽然恨他们,他们未必就不恨我们。”
  花绿芜道:“可是翻脸也有大翻脸小翻脸之分!潘毅之砍了国师府的大门,忠勇侯府对不起独孤家,所以之前怎么弹劾也只能自认倒霉,别人最多说一句孩子淘气,至少当面不会说他们别的。可宣了圣旨就是人尽皆知,甭管他们喜欢不喜欢,独孤家再插一手请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就太削他们的面子了!所谓狗急跳墙鱼死网破,他们恼羞成怒,独孤家怕也要吃亏!”
  独孤贵妃默然半晌。
  花绿芜说的没错,太子有意拉拢中立的忠勇侯府,倘若这时候把他逼到太子那一方,对汉王不利。
  “自古红颜多薄命!”独孤贵妃叹口气,摸着花绿芜的秀发,喃喃道:“你平日又善良,又聪慧,老天待你太刻薄了,本宫……本宫却爱莫能助……唉!”
  “这是命!昌乐现在只能认命。”她低头说。忽然又继续道:“但还有能改变的事情。娘娘,今日我仍要出宫,至少在出嫁之前,我一定要找到王府司马梁谦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对我们王府忠心耿耿,我绝不能任他生死不明!”
  独孤贵妃讶异至极,她忽然觉得有些感动。
  一个被命运摧残折辱的女孩,竟然还有这种坚持,简直比许多男子都要有胸襟气魄,这种令人敬佩的血性不啻于燕赵豪侠遗风!
  “你真不愧是清河王的女儿!你父虽然只有你一个姑娘,却比别人家有儿子的还要强!”独孤贵妃说:“可是这件案子扑朔迷离,就算是刑部人才济济,到现在也没查出个头绪来,你一个小姑娘家,纵然本宫让卿云帮你,又能查到什么呢?”
  “娘娘,世上有‘知其不可而为之’这句话。”花绿芜肃然道:“且倘若我能坚持每日出宫查找,也许就能触动一些人。”
  “你是说……”独孤贵妃眼睛一亮。
  花绿芜点头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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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听到太监通报,说独孤贵妃请侍卫统领护送郡主回府,不禁讶异:“她不是昨天刚回去么?”
  那太监跪地道:“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听郡主的意思,好像是清河王府的梁司马失踪了,她不放心,想再去找一找。”
  独孤卿云闻言道:“正是如此,皇上。清河王与梁司马相交莫逆,郡主把他当成长辈一样尊重,昨儿起她就央求臣帮她寻找梁司马。”
  皇上怔了怔,道:“昌乐还挺孝顺的。今日给她定了亲事,本来还以为她要闹一闹,没想到这事儿在她心中竟然比亲事还重要。一个女孩家重情重义如此,看来皇弟把她教地很好……”
  他忽然想到自己几个斗得欢快至极的儿子,心里头有些发苦。
  “卿云,你可成了昌乐郡主的专门护卫了!呵呵,快去吧,你姑姑今日可是不太高兴!”
  “臣遵旨。”
  皇上绝没有想到这事儿开了头就没完。
  第一日,第二日,第三日……昌乐郡主竟连续出宫了五天。
  等第六天郡主要求出宫时,皇上阴沉着脸质问独孤卿云:“你们究竟查到些什么?主仆情谊归情谊,却不能助长愚拙!倘若你们去了这几天都一无所获,从此就不要再去了,一个快要嫁人的姑娘,成天出宫,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宫里已经有流言了!”
  独孤卿云低下头,却并没有惶恐的样子。
  “郡主的确查到一些东西,所以坚持日日去。”
  “你说什么?这丫头能查到些什么?刑部对此事还一无线索呢!”皇上失笑。
  “郡主发现清河王府的管事孙福书行动有异,暗访周围住户,说梁司马失踪以前,早晨运马桶出来的是个老头。等梁司马失踪以后,有一段时间运送马桶出来的是两个青年人。一日,马桶车轮陷入土坑中,周围住户想要帮忙,青年却推辞不让,围观人群说等他俩拉出板车时,竟费了绝大的力气,满头大汗。论理,一个马桶车虽然肮脏,却不该那么沉重。因此他们笑说梁司马不在,王府里的人偷吃大鱼大肉,才造成马桶沉重。”
  “郡主却怀疑是有人偷运府里的财物,因清河王府的确少了不少珍贵财物!”
  “郡主第一个怀疑孙福书,请臣派人查看他的宅院。臣发现他家中不仅没有更多财帛,甚至他的妻子和儿子都不见了。周围住户说其回去探娘家,臣又派人去,却发现她们根本就没有回娘家。郡主怀疑有人将她们当人质,控制孙福书的行为。”
  “这两日调查到紧要的关头,所以郡主才日日要求出宫,不敢稍有懈怠,还请皇上体谅!”
  侃侃一席话说完,皇帝已经失去了笑容,脸色数变。
  依旧阴沉着脸沉思半天,忽然冷笑道:“原来朕的刑部竟然养了一群饭桶!”
  他忽然站起来,负手在屋里来回走了数趟,像头暴怒的狮子。墙侧架子上摆着半尺高的白玉花瓶,他竟一脚将之踹翻,稀里哗啦摔碎了一地!
  一时屋里雅雀无声,众人都被皇帝的暴怒惊吓到了。
  皇帝指着独孤卿云厉喝道:“你不必去昌乐那儿,你立即去刑部,把方才那些都说给他们听!你去问问他们,郡主一个小姑娘五六天能查到的事情,他们为何查了这一两个月也毫无进展!这么无用简直是一群猪!!”
  “竟让苦主——一个丫头自己奔走,朕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你去给刑部尚书房子运说,朕只再给他十天时间,他要是再找不着梁谦桐,摘了他的顶戴让他滚回老家种地去!想顶替他的人多得是呢,朕不需要这样尸位素餐的官员!”
  “臣领旨!”独孤卿云猛地一叩首,又恳切道:“请皇上息怒!”
  皇上气得胸口起伏,脸色一会儿铁青,一会儿赤红,忽然觉得心灰意懒,挥挥手没有再说话。
  独孤卿云退下去了。
  太监总管觑着皇上的脸色,小心翼翼过来,轻轻地替他拍背顺气。
  “皇上何必为这种事情生气?龙体要紧呐……”
  皇帝神色怔怔,忽然问他:“褚鹤,你说东海侯的治下会出现这种事情么?听说他……他聪明严厉,明智果决,东海一片蛮夷之地,短短几年竟被他治理得百废待兴,风调雨顺,政通人和。”
  褚鹤心头一跳,连忙笑道:“老奴除了皇宫,这十年来哪里都没去过,这可哪里知道呢。不过东海侯是皇上的儿子,他要真这么能耐,也是皇上您生得好……”
  “呸!你这个胡言乱语的老东西!”皇上失笑,轻踹他一脚。
  心里头掠过一丝隐痛与失落,终究若无其事地掩饰过去。
  深夜。芙蕖宫。
  花绿芜今天没能出宫,也不着急。皇上肯代劳,她自然乐得歇歇脚。
  周围烛火已熄灭,她已经洗了香喷喷的花瓣澡,换上一身干净柔软的锦衣,躺在宽大的床上睡觉。
  半夜,万籁寂静,床上却忽然多了一个人。
  一只修长的手钻进她的衣襟,在温热的肌肤上肆意滑动。
  花绿芜一把紧握住那只乱动的手,侧过头就看见罗钰亮如寒星的眼睛。
  “总算长点肉了!”
  “你在捏哪里?!”花绿芜脸一黑,尖尖的指尖狠掐他一把,罗钰就像没有痛感似的,居然还在笑。
  他抽出手来,搭在花绿芜的身上,铜铸一样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她。
  花绿芜被勒得有些难受,喘息都有些困难。
  凭这么多年养成对罗钰情绪的敏锐直觉,她立即问道:“你怎么了?”
  罗钰低声说:“我想睡你!”
  “什么?!”
  “我想睡你!”
  “你受什么刺激了?外面那么多侍卫,戒备这样森严!你居然想这个?”
  “没受什么刺激,就是想睡你!”罗钰直接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肩窝,闷闷地说。
  他的确有些心烦意乱。那人竟然有些动摇。
  真可笑!他凭什么动摇?!他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手上已经沾了那么多的鲜血,他有什么资格动摇?!罗钰心底恶狠狠地喊,要错就错到底,要恨就恨到底!他们之间既不可能存在悔改,亦不应该存在原谅!
  因那些冤死亲人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流着血泪看着他!幽冥之火焚天灭地,正是他们永不可能散去的滔天大恨!
  是的,他难受。
  可他忽然发现一件事情,当他心底难受的时候,他竟很希望和花绿芜在一起,极密切极密切地在一起。
  他咬着她的脖子,嗅着她的发香,被她柔软的手臂紧紧抱住的时候,不知为何,备受痛苦的心灵竟能得到难言的慰藉。
  “糖豆,你很喜欢吃皇宫的御膳是吗?”
  “怎么啦?”
  “我要夺了这天下!”他低声说:“以后我要让你住在这里,成为这里最尊贵的女人,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高兴这样吗?”
  这家伙果然受刺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简直累成狗,买礼品走亲戚加上班……然后去图书馆还书的时候好羡慕图书管理员,这真是我最想干的工作~~下章更新,后天晚上7点左右
  
  第三十六章
  
  七月二十六日,皇上派太监总管去忠勇侯府宣旨,将清河王遗孤昌乐郡主指婚给潘家次子潘毅之。
  忠勇侯摆香案拜受圣旨之后,脸上有些黯然。他的儿子潘毅之却脸色青红,当场暴怒,几乎要起身驳斥圣旨。幸亏府中嫡长子潘信之跪在他的身侧,手掌铁钳一般牢牢禁锢住弟弟,才免得酿成大祸。
  宣纸的总管太监褚鹤生就白白胖胖一张脸,人称笑面佛,虽然看见了,却仍旧面不改色。
  忠勇侯接了圣旨以后,褚鹤便拱手笑道:“咱家恭喜侯爷!昌乐郡主聪慧孝悌,是皇上也赞许的,太后娘娘也疼她跟眼珠子似的,潘二公子与郡主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老佛爷多久以前便说过要给郡主找个人品、相貌、家世、前途都好的东床快婿呢,潘二公子雀屏中选,可见太后娘娘对府上的爱重。”
  “前途好”这句潜台词是潘毅之娶了郡主,皇家就能让他恢复仕途之路。
  忠勇侯夫人耳朵就只听见这一句了,不禁面露喜色。
  忠勇侯爷却神情不变,长叹口气道:“请公公回去后代本侯给太后娘娘请安,说本侯多谢娘娘的恩赐。清河王爷和本侯乃是旧时袍泽,本侯早有照顾昌乐郡主的心意,一直没有机会罢了,谢娘娘的成全。也请娘娘放心,昌乐郡主在忠勇侯府,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本侯保证绝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潘毅之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俊脸憋得通红,忽然冷哼一声甩袖疾出,一阵风似的刮出厅外了!
  忠勇侯夫人哎呦一声,心里头惦记着急,讨好地看着褚鹤与侯爷一眼,支吾道:“褚总管,侯爷,毅之这孩子的伤势还没好利索,许是又痛了……”
  褚鹤从善如流,笑道:“咱家明白,母子连心么,请夫人去看看二公子。时候不早了,咱家这也该走了!”
  潘毅之一头冲进练武场,从架子上拿起一柄钢刀疯了一样挥舞,周围仆役人人惊惧。
  潘毅之红着眼睛看府中护卫:“你,上来!陪爷练练刀!”
  那人暗叹倒霉,这哪里是练刀,是练习被砍吧!却不敢违逆,硬着头皮上去,潘毅之才与他对砍了两刀,这人就装作兵刃脱手,哎呦哎呦叫着“二公子威武厉害天下无敌小人不是您的对手”,就惨叫着连滚带爬下去了。
  后头被点着名的几人都是如此,潘毅之憋了半天气也没撒出来,忽然将单刀插到地上:“滚!你们这群没用的狗东西都给我滚!”
  那些人巴不得如此,全一窝蜂散了。
  练武场只留他一人,空荡荡的。他忽然嗐了一声,一拳砸到钢铸的兵器架上,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哎呦,毅之你这是做什么?!疼不疼?!你这傻孩子哟,挨你爹的揍还不够,你真是要心疼死娘亲呀!”侯夫人一看见儿子的现状,顿时心肝肉地哭起来,一边吩咐丫头们赶紧去拿创伤药,一边捶儿子的后背。
  “娘亲上辈子做了什么恶哟,生了你这么个小讨债鬼,就一天没省心过!”
  潘毅之心里头正苦,闻言忽然转身大喊:“那你就杀了我,一了百了!也省的我叫你们丢人,叫你们操心了!反正家里头有大哥光宗耀祖,传宗接代!我他妈却就是烂泥糊不上墙,我就是不争气!我知道你们心里头怎么想的,要是当初只生了大哥就好了!你们当初要掐死我就好了,什么用处都没有,养大了干什么?!”
  他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直把侯夫人吼愣了。
  侯夫人气得哆哆嗦嗦,嘴唇都青紫发白,又生气又委屈又畏惧,儿子忽然变成这样,她简直始料未及。
  潘信之已经赶了过来。先前那番话他已经全听见了,立即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娘亲,一拳头擂到弟弟胸膛上,皱眉道:“你几岁啊?说什么不着调的混账话啊?你想气死娘亲么?二弟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看,家里头哪个不疼你?哪个瞧不起你?”
  “你要是为爹罚你的事情生气,那就是你糊涂。想想小时候咱俩一起做了错事,挨揍的绝对是你大哥我,爹可曾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这回你做的错事太离谱了!那独孤家是什么人?独孤宇瞻是好惹的么?连皇上太后都要客气三分的人物!爹要不是抢先一步揍了你,你觉得你落到独孤家的手里,下场会比现在好么?”
  “别总觉得自己最委屈,你想想别人吧!姐姐为你哭了几回?咱们娘亲几次都为你心疼地要犯病!我就不说了,你觉得爹爹生平第一次揍你,他心里头就很好受么?”
  侯夫人已经趴在大儿子肩膀上哭了起来。潘毅之梗着脖子一动不动,眼圈也发红,却尽力瞪着眼睛,不愿让眼泪掉下来。
  潘信之叹口气,将母亲交给丫鬟下人,温声道:“你们先扶着夫人回去。娘,你别担心,有我呢,二弟出不了什么事情。”
  侯夫人哭着又看了次子一眼,潘毅之却还梗着脖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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