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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妻尚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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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喜爱。

    在陈霜晚还小的时候,王氏也不是没有给予过宠爱。只不过小家伙渐渐长大了,也和自己渐渐疏远了,王氏也不远用热脸去贴冷板凳,心里也渐渐淡淡了。再从朱玉儿去了以后,陈霜晚更是鲜少踏入暖燕堂,有时王氏也会去想,这可能就是亲生和并非亲生的区别吧。

    淡淡体温透过手掌传递到陈霜晚孱弱的心头,口鼻中满是王氏淡淡体香,一种暖意盈盈的感觉包裹着她整个身躯,安心的味道让陈霜晚鼻头一酸。

    “晚儿知道,可是心中还是止不住难过。”陈霜晚心中怨恨,止不住的想要逃离,往后,就当做再也没这个父亲罢了!

    “晚娘子心中的委屈祖母是知晓的,可是祖母也没有办法帮助,有些事情只能你自己去经历,去承受。”王氏面容更温和了几分,像一个历经沧桑的智者,为的儿孙们指点。

    陈霜晚咬着粉色的下唇,眼神中闪过困惑。

    “如今这件事也算过去了,以后要吃一堑长一智,不管何时何事都要多想一番。要记住,人活在世上就需要清清白白的,所以,以后遇到那些嚼舌根的小丫鬟,莫要放纵,直接打杀便是。若不然,你这一生,可真的就毁了。”

    “晚儿谨遵祖母教诲。”陈霜晚心有余悸的握紧了手中,眸中全是复杂之色。为何她昨日的记忆全无,竟丝毫也不记得了。

    一段的路程,不知不觉间也就走了过去。

    王氏一番教导后就回了暖燕堂,她平日早已经不理红尘,不再过问侯府的大小事情。今日若不是为了陈霜晚,也不会出门。

    就这样陈霜晚浑浑噩噩的被青杏搀回了青萍院,两颗肿的跟核桃似的大眼在巴掌大小的面容上格外诡异。

    “大小姐,要不奴婢去打些热水来给你眼睛敷一敷,去去肿痛。”青杏一脸忧心的看着陈霜晚的脸,心下暗惊,原以为大小姐这是走不出来仪厅了。

    “嗯。”

    青杏应声下去,不一会就端来热水。

    “大小姐,莫揉眼睛,奴婢为您擦拭一下,一会就回消肿痛的。”青杏忙湿了帕子,轻柔的覆在陈霜晚眼敛上。

    陈霜晚闭目未言,眼上火辣辣的刺疼一片,心中更是混乱,浑浑噩噩,都不知这一上午是如何过去的。

    “对了,那件男人的衣服在哪?”陈霜晚陡然问道,父亲和桃夭言语间都提到了那件男人的衣服,那肯定不是僧侣的僧袍,如此说来,当时在场的还有第三个人,那个人是个男子!

    “在的,大小姐,衣服被奴婢给藏起来了,这就给你拿来。”青杏疑惑的从耳室抱出来一团衣服,低到陈霜晚身前。

    “你去打听一下桃夭现在的情况。”陈霜晚眯着红肿的眼睛,认真的打量着手中的男子长袍。

    衣料触手柔滑,是用上好的海青缎,封里是柔软松江棉布,表面有不少划痕,似是被利器所割。被鲜血红的海清色布料上还绣着常青的竹叶云纹,针脚细密,用料不菲,无一不体现这件衣袍的主人非富即贵!

    “是。”青杏偷偷觑了陈霜晚一眼,秀眉微颦,小心的退了出去。

正文 第四章:暗夜魅影惊心魂

    冷夜寂寂,寒风戚戚,一轮孤高的半残月悬挂在枝头,伴着那一点点的绿叶寒风,无限凄凉。

    “大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吗?若是被侯爷知道了,肯定会斥责的。”后花园的的长廊中,传来细碎的惊呼与少女的斥责声。恍惚的月色下,有两条清瘦的身影飘忽而过,宛若夜中鬼魅。

    “大小姐,前面就是了。”

    “嗯,你在这里守着,若是有人来了,你且唤我。”少女低低说了一声,推开破旧的小门进了院子。

    柴房残破,院中堆放着乱糟糟的柴火,少女一不小心,脚下便踉跄一下,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扑到了柴门前。柴房上了锁,少女拍打了几下便出声唤道:“桃夭,桃夭你在里面吗?”

    呜呜,呼噜,寒风吹过破烂的窗户纸,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像极了鬼魅挣扎的叫喊。少女跻身在窗户前,借着清冷的月光模糊可以看清屋内窝卷在墙角的身影。“桃夭,桃夭,你还好吗?”

    “呜呜。”大小姐,桃夭睡意昏沉中被吵醒,只觉得身上又疼又饿又冷,腿脚疼痛麻木,恨不得再昏了过去。然而那吵闹声竟不止休,凝神一听,竟是陈霜晚的声音,忙不迭的起身冲到门前,用力拍打。

    “桃夭,我在这边,到这边来。”陈霜晚连忙唤道。

    大小姐,快救桃夭出去。桃夭焦急的拍打着窗户,想要喊道,然而一张口,便只有呜呜细小的闷哼声,竟什么声音也不曾发出来。想起午后仆妇给灌的那碗哑药,心神再也忍不住的崩溃嚎啕大哭起来,泪水鼻涕横流,却依旧没有丝毫声音。

    “桃夭,是我啊,我来看你了,你怎么不说话?”陈霜晚有些焦急,出来久了,若是被发现可就不妙了。心下急了,推不开窗户就扯着破烂的窗户纸,一下一下,不顾指甲折断竟硬生生被她扣下了许多,足足露出一张脸庞大小的菱形镂空孔洞。

    陡然见了桃夭,陈霜晚反倒是一怔,面色发白虚晃了几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人如其名,容颜艳丽,色如桃李。昔日少女宛若桃李争春,是最美好的年纪,然而仅仅过了一日,面上胭脂泪水哭泣的丑陋不堪,竟已狼狈至此。

    “桃夭,昨日发生的事情,你能否再跟我说一遍。”定下心神,陈霜晚恳求相问。她丢失了昨日的记忆,如今知道事情的始末的,就只有跟着她一起上山的桃夭了。

    “你不愿说?可是有人逼迫与你?”逼迫你诬陷与我?见桃夭久久未言,陈霜晚心中渐凉。

    大小姐,大小姐啊!桃夭哭着抓着自己的喉咙,一下一下的干呕着,片刻间白皙的脖颈上便划出了道道血痕,鲜血瞬间染红了指尖。

    “桃夭,你喉咙怎么了?”

    陈霜晚问完,后知后觉的心惊,身上渐凉,瞳孔紧缩。难道,难道是父亲!怎么可能,不会,父亲怎么如此。

    然而陈霜晚心底却是明了,怎么不会如此,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选一杯毒酒,三尺白绫赐死。对一个丫鬟,只是赐一晚哑药,发卖出去,已经算的上仁慈了吧!

    最起码,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要仁慈许多。

    大小姐,就桃夭,是桃夭对不起你。吐了半晌,除了胆汁也没吐出什么,桃夭也渐渐认命了,这便是因果缘由,一报还一报吧。桃夭复杂的看着面色惊慌的陈霜晚,心中悔恨交加,怪只怪自己太过贪心。

    “桃夭,你别害怕,等下我找人来救你,把你偷偷放出去。”毕竟主仆一场,自幼情分不假,虽然被背叛很是难过,可见她如此狼狈模样,心下犹是不忍。

    桃夭连忙起身,透过破洞的窗格,狠狠的拽住陈霜晚的胳膊,那紧扣的五指竟像铁嵌一般有力,根本挣脱不得。

    “桃夭,你想说什么?我们主仆一场,我一定会帮你的。”

    大小姐,你这样心善真的的很傻。桃夭含着泪水苍凉一笑,她不甘,不甘卑微的身份,不甘有着出众的容颜却只能当个丫鬟,所以她心大了,想要搏一搏,却没想落得如此下场。

    艰难的褪下手腕上碧绿的手镯放在陈霜晚的身上,桃夭用着满是鲜血的手指用力的写下了几个字,才放开了陈霜晚。

    对着窗口的的陈霜晚,桃夭磕了三个响头,爬回了墙角,窝卷着身躯只余一个小小的身影。

    而窗外此时呆若木鸡的陈霜晚,却陡然疯狂了起来,她用力的拍打着窗棂,撕心裂肺的喊道:“桃夭,桃夭你说清楚,你写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快说清楚!”

    大小姐,当年的事情奴婢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就是再问,奴婢也不清楚了。以后再后宅,只能靠你自己了,莫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桃夭闭目,口中喃喃,却终是化作一缕风尘,杳无声迹。

    “大小姐,大小姐,你敲的这么大声作甚,快别把别人唤来了。”守在门口的青杏听见陈霜晚大声哭喊,吓的忙跑了进来,拉扯着陈霜晚,神情惶恐。

    “青杏,快,快把门打开,我有事要问她。”陈霜晚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很是明亮。此时紧紧的扯着青杏的衣服乞求着,那模样,竟似疯狂。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奴婢没有钥匙,怎么救桃夭。大小姐,你快跟奴婢回去吧,若不等下有人发小就不好了。”

    “不,把门砸开,快砸开,我有话要问她。”

    “大小姐,她已经喝了哑药,你问她又能问出什么,快跟奴婢回去吧。”青杏心中焦急,用力拽着陈霜晚的胳膊将她拉扯出了院子。

    少女星眸中的亮光一点点熄灭,是啊,都已经哑了,又能问出什么。

    青杏毕竟比陈霜晚长了三四岁,有些力气,就这样在深夜里跌跌撞撞的把陈霜晚给拉回了青萍院。

    “大小姐,奴婢去打些热水来给你梳洗,你便早些睡吧。”

    “嗯。”陈霜晚低低应了一声,泪眼迷蒙的看着手心,在那白皙的掌心,一缕缕鲜血痕迹模糊成团,隐约能拼作字迹的模样。

    而那枚翠绿的镯子正挂在她白皙手腕上,玉质通透,绿意盎然,名贵非凡,而松垮的弧度,显然那般不适宜。

正文 第五章:姊妹本是同根生

    梦境的世界恍若是一片灼热的牡丹红,黯然失色后留下触触目惊心的斑驳,是褪去光鲜亮丽后的凄凉。那紧紧萦绕在鼻尖的味道,泛着刺鼻腥气的铁锈味,是靡丽与恶毒的咒语。

    四月天;辰时空气还微冷,而那半开的轩窗前,少女清瘦的身形上竟仅着中衣,赤足站在冰凉的木板上。

    在窗棂上,有些散碎的饵食,偶尔有几只胆子大的鸟儿掠食而来,贪婪的吞着食物有片刻停留,倏地又展翅飞向自由的高空。那煽动的羽翼,除了在空气中留下几丝浅浅风痕,就再不剩什么了。

    “大小姐,这天气还有些微冷,您怎么又不穿鞋子就下床了,可不是又要生病了。”

    “原来又是在喂这些鸟儿,大小姐您若是真的喜欢它们,便让仆人抓起来养着,平日也能逗趣。做啥养这些吃白食的野鸟呢。”推门而入的丫鬟嘟嘟哝哝的攘攘着,陡然为冷寂的房间内添了几分生气。

    “作甚要它们留下来陪我,待在这小院子里哪有那天空自由自在,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只要它们偶尔来看看我,便觉得欢喜。”

    少女回眸,露出一张清丽小脸,那五官精致娇小凑在一起虽是好看,却抵不住那小脸似宣纸一般苍白,竟无甚生气病怏怏模样。

    小丫鬟小心的放下铜盆,斟酌道:“它们只是鸟儿,又不是人,哪里会想到这些,您若高兴养着它们,它们就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奔波,心里定是感谢您呢。”

    少女嘴角的勾起的笑意略显薄凉,不再言语。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想来对这新来小丫鬟来说,每日三餐温饱,便已是足够了吧。撒下手中生下的饵食,旋即转身赤足走到床边乖巧的穿上绣鞋。

    “青杏姐姐,你来了。”新来小丫鬟见青杏快步走来,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她刚才多舌有没有被青杏听见。

    “嗯。”青杏生的是圆盘脸,皮肤白皙红润,黑溜溜的眼睛透着一股稳重灵动。她在陈霜晚身前伺候已久,自然比小丫鬟多了几分体面。

    青杏为陈霜晚梳洗穿戴整齐后,道:“大小姐,上次君夫人遣了丫鬟传话,说您缺了大半月的刻,今次可不能再不去了。”

    “如此,那便去吧。”近日夜间睡得极不安稳,又醒的极早,白间自然也无甚精神。只是君夫人那里毕竟已经旷课了半个月,又如此说了,陈霜晚也不好再过推拒。

    永襄侯府后院格局不小,花园中栽种多为果树名花。此时四月末,春意正盛,浓绿茂盛的碧叶间,拥挤的粉白色梨杏花瓣争相怒放。放眼望去,一簇簇,一层层,拥挤的堆叠着,唯美至极。

    不远处四角攒尖凉亭里,已经坐着三名少女。少女们身姿清雅,都是未曾张开的年纪。她们身着锦缎罗裙,容颜娇笑明艳,若梅兰秋菊,各有千秋。

    “可怜满地无人惜,争看春风笑桃李。二姐,这个句用的可真好,怎这般好的诗句,清露就是写不出来呢!”五姑娘依偎在二姑娘身边,瞪着杏眸认真的看着宣纸上跃然而成的诗句,红唇微咬,言语钦羡。只是手指纠缠着帕子,恨不得在宣纸上提上自己的名字。

    府中五姑娘不过是八岁稚龄,生得圆润可爱,就算是捏酸的话语,用那软糯的声音说来,也不过是透着一股子娇憨和单纯。尤其是两颊生着极好看的酒窝,每每笑时,都像是蜜水一般甜进了人心里。

    “诗词发乎于心、动之于情,婉转与笔下。更何况文章本天成,妙笔偶得之,只要有心都能写出好的诗句。五妹妹,不着急,仔细思量便好。”二姑娘陈清容唇角含笑,姿态温婉,眼波柔媚流转间,一颦一笑间伴着一股典雅气息。

    十二三岁的年纪,模样娇俏如芙蕖动人,话语中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自信,她身着鹅黄色的半臂绣花罗裙,胸前微微鼓起,如同含苞待放的小荷亭亭玉立,聘婷婉约。

    另一方书案前,四姑娘陈清熙略略抬眸看着前方相处愉悦的姐妹,嘴角微不可查略略下撇,一双狐媚的上吊眼似笑非笑,恍若讥讽。

    不喜两人姿态的她收回目光了,突然见远处有一抹清瘦的身影而来,眼神一亮,上吊的眼角半眯,忙快步上前出声道:“大姐,你今日怎么来了,这几日听闻又病了,清熙都没来的及抽空去看你,大姐你就好了。”

    “没事,左右我这生病都是寻常,四妹有心就好,下次再来看我也行。”陈霜晚眨了眨眼睛,笑意有些尴尬。生病只不过托词罢了,没等到四姑娘去看望就擅自好了,真是有些不该呀。

    “大小姐的这是什么话,你身体刚好,快进来坐下吧。”大姐这话说的着实让人尴尬,陈清熙双眉微颦,认真抬眸打量这个半月未见的大姐。

    少女穿着浅水色的半臂交领上衣,浅纱领口绣着半开的浅白茉莉,分外的洁净素雅。腰间系着半旧的粉色香囊,安静的压缀在草青色的褶裙上。尤其是精致的五官因略施胭脂,素雅干净。碎发下的星眸,眸清似水,仿若那山间潺潺流淌的溪水,虽不惊艳,却温和适宜。

    此时陡然一见,大姐仿佛出落的更加出色了,越发成熟清冷了许多。

    “大姐怎么的今日想起来上课了,缺了这么多时日,君夫人肯定会罚你抄女诫的。”五姑娘笑着过来凑趣,葱白的还带着婴儿肥的手掌捂住红唇,眼中满是得意。

    “大姐。”陈清容抬眸见礼,认真探视了陈霜晚一番,想到半个月前姨娘隐隐透露出的消息,神色中不免挂上了一抹可惜。

    “二妹妹,五妹妹。”陈霜晚不欲与她计较,目不斜视,颔首回礼后便径直去了自己的位置。

    “作甚姿态!”五姑娘冷哼一声。

    “好了,五妹妹,大姐大病初愈,你莫多说些什么。君如人昨日留了诗词,你若是没写完,等下可是要受责罚的。”陈清容提笔落字,动作优雅闲适,唇边笑意浅淡宛若天边流云。

    “知道了。”五姑娘虽不情愿,还是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想来,等下要抄女诫的可不就是五妹妹了。”四姑娘抿唇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视。五妹次次针对大姐,在家中已有姐妹不合的传言,这对庶女的名声来说,可并不是好事。

    “四姐还是担心自己吧,到时候二姐肯定会帮我的,就不劳四姐费心了。”五姑娘眼中瞬间闪过不忿,可爱婴儿肥的小脸因为怒气,横眉皱起,瞪圆了杏眼。

    陈霜晚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因为缺了大半月的课程,也不知学到了哪里,有些无趣的听着三人说话,心中烦闷。

    与她针锋相对的五姑娘是柳姨娘所生,要说这柳姨娘可也算个传奇。其人不过是一介村姑,生的略有姿色,实则内含糟糠,大字不识,却因与陈秋年青梅竹马,凭借这表妹的这个身份,到也算是在侯府内站住了脚跟。

    这五姑娘也随了那柳姨娘的品行,外精内憨,贪婪无度。每每说话都咄咄逼人,也不过是做些口舌之争,宛若的那市井泼妇。她也懒得理会,白丢了了自己的颜面。

正文 第六章:沉眸一眼见先机

    久站在梨树下的君夫人眉头已经拢起,雪白微粉的花瓣堆叠在她的肩头,欲坠似坠,如履薄冰。挥落肩头得花瓣,从容走入凉亭。举止优雅端方,步子不深不浅,直成一线。

    “昨日曾遗留一题,以梨为诗,不知诸位小娘子可都有作成。”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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