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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一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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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桐朗声道:“乐儿惨死牢狱,我去大理寺为她讨回公道!”
      “啪!”
      响亮的一巴掌伴随着萧桐的话音同时落下,他的头被打偏到一边去,半边脸立即红肿。
      紧接着传来明阳帝震怒的声音:“混账!你上次进宫时,朕已将其中利害与你言明,叫你不要再插手此事,你呈来的证据朕也收下了,日后自会处置那个浑人!你还想怎么样?”
      只听得“砰”的一声,萧桐双膝重重砸地:“乐儿名节受辱,死后还要遭人非议,李尚书纵横沙场,为国鞠躬尽瘁,却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儿臣恳请父皇将真相公之于众,为李家讨回公道。”
      明阳帝大怒:“还敢说什么讨回公道,就算乐儿没有下毒,未婚先孕难道是假的么?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还带着清浅一起胡闹,是生怕萧国皇室的脸面丢不到南国去么?”
      “难道皇室的脸面,比活生生的性命更重要么?”
      “是!朕今天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为了江山稳固,为了两国邦交,就算乐儿不死在大牢里,也迟早会死在朕的刀下!如今她死了,虽然是个意外,但是却是个让朕满意的结果,绝对不会更改!”
      “恕儿臣不能苟同父皇!”
      明阳帝坚决地打断他:“执法,要惩恶扬善,公正廉明;但执政却好比一场博弈,要计算利害多少,斟酌短长所宜。没有放眼天下的眼光,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你就没有资格谈政治!本来朕以为这片万里江山已经后继有人了,如今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
      萧桐慢慢地站起来:“我萧国臣民自古以来读圣贤之书,传廉正之德。儿臣以为,江山永固,既需要纵横捭阖的政治手腕,也需要吏政清明,赏罚有度。匡正之政,管理之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才是我心中的盛世。不论要做出多大的牺牲,儿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我要的真相,创造我心中的太平盛世!”
      明阳帝心中大震,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儿子说起心中远大的抱负,多么像年轻时候的他啊!只可惜生逢乱世,时不我与。
      “来人啊!”明阳帝一声传唤,禁卫军立刻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
      “昭王萧桐以下犯上,冒犯天威,”明阳帝背过身去,负手而立:“除其冠冕,打入地牢!”
      “是!”禁卫军齐声道。
      萧桐突然朗声大笑,亲自脱下一身蟒袍,卸下头上疏冕:“愿父皇得偿所愿,我萧国四海升平。哈哈哈哈……”
      明阳帝挥了挥手,禁卫军立刻把萧桐带走了,以至于他听不到明阳帝的一声长叹。
      当昭王留宿皇宫商议政事的圣旨传来昭王府时,已经是深夜了。空中闷雷滚动,一派山雨欲来之势,一如当日孟清浅遇袭,李悦惨死的那个夜晚。
      所谓商议政事,不过是借口罢了,萧桐此刻恐怕已经遭到了软禁。其实今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孟清浅就猜到了有此结果。他总是这样,把危险留给自己,竭力保护别人。
      想到这,孟清浅阖上了眼睛,心里暗暗有了决定。
      如果说翠竹是萧国皇室的标志,那么牡丹则是整个都城洛阳的标志。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道尽了洛阳牡丹在萧国百姓心中的地位。
      不仅百姓爱牡丹,皇宫里也有这么一个惜花人,明阳帝为了她特意建了一个牡丹园,栽种不同花期不同品种的牡丹花,原本是供她赏乐,不想这人太过心疼花儿,每天都要非要亲手打理这些花儿不可,反到像个寻常的花匠。但就算是花匠,她也是皇宫里最尊贵的花匠。这个人就是元熙公主——明阳帝最宠爱的女儿。
      牡丹的花期在四五月,此时园子里的牡丹花儿大多打了苞,翠绿的花萼紧紧包裹着柔嫩的花瓣,多么像挚爱绿衫,含苞待放的乐儿啊。想到这,元熙的眼眶都红了。
      这时,一个蓝衣宫女前来通报:“公主,昭王妃在门外求见。”。
      元熙愣了愣,没想到这位主子果然来找她了,于是停了浇花的手,道:“就说本宫正在打理花儿,走不开身。你先请王妃去殿中休息一会吧。”
      “奴婢早就跟她说了,只是王妃说情况紧急,要立刻见到公主不可,执意在门外等候。”
      元熙秀眉微皱:“既然如此,就请她进来吧。”
      小宫女依言去请人,不多时,孟清浅便出现在了牡丹园。
      两人互施一礼,元熙便先开了口:“皇嫂若是为了三皇兄的事而来,元熙也是无能为力的。”
      孟清浅一愣,心道:这位公主跟乐儿一样,也是个心思单纯、心直口快的。下人都没遣退,就说起了这话。孟清浅又注意到她衣袖上有水渍,鞋上沾了些许花泥,想必方才正在亲自侍弄花儿,于是道:“元熙误会了,久闻元熙是栽种牡丹的高手,皇嫂的家乡南国也有种牡丹花,虽远比不上洛阳的牡丹天下闻名,但也想来讨教栽种牡丹的技巧,还望不是打扰了元熙的雅兴。”
      元熙恍然大悟:“不打紧的,元熙很乐意跟皇嫂分享种花心得。牡丹这种花儿,对水土的要求特别高,要……”
      她话还没说完,孟清浅又道:“种花之术,哪里是一时半刻讲得完的,不若我们去亭子里坐着慢慢聊,对了,再让这位姐姐去取些茶水点心来。”
      元熙点点头,吩咐宫女下去准备茶水点心,又要跟孟清浅分享种花心得,孟清浅却先一步挽住她的手,低声道:“元熙公主,其实我今日来找你,并非为了什么栽种技巧,也不是为了萧桐,而是为了乐儿。”
      元熙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孟清浅立刻小声打断她:“别回头,往前走。就当我们在园子里散步,说话声音也小一些。”
      元熙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低声道:“大家都说,是你害死了乐儿,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孟清浅确认避过了宫中的耳目才道:“你也相信乐儿是我害死的么?”
      元熙抬头,对上了她清澈见底的眼睛,犹疑着摇了摇头,小声道:“我觉得不是你。”
      “为什么?”
      “乐儿说过,你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不是坏人。况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乐儿这么善良的姑娘,她的朋友也一定是好人。”元熙笃定地说。
      孟清浅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都被揪紧了,为什么乐儿这样的好姑娘要遭此不测?上天呐,你到底开不开眼?
      她艰难地挤兑一个笑容,道:“元熙公主跟乐儿一样单纯。我想,你们一定关系非常好吧。”
      元熙点点头:“我们从小就认识,乐儿是我的伴读,十几年的感情了。”
      “相信你也知道乐儿是因何而死,我今日前来就是想请问元熙公主,到底是哪个浑人害得乐儿未婚先孕,身败名裂?”
      “这……我不真的不知道。”
      孟清浅见她似乎话中有话,立刻追问:“公主,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你觉得孟清浅不值得你信任?”
      元熙连忙摆摆手:“不不不,皇嫂,你是乐儿最信任的人,我当然也相信你。”说到这,元熙下意识低下头,支支吾吾起来:“只是……这空穴来风的事,实在不好乱说。”

      ☆、第41章 洛阳亲友如相问

      ?孟清浅急切地拉着她的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且说说看吧,或许就是你的一句话,能令乐儿沉冤得雪!”
      元熙偷偷瞄了孟清浅一眼,叹了口气:“哎,也罢,还是告诉皇嫂吧。其实我也发现乐儿怪怪的。往常她每个月都要进宫来看我,但从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开始,她就再也不来了。我还以为是天气太冷,她懒得出门,于是就挑了一个晴天,带了壶御酒去看她。不料她不仅不喝酒了,还一直找借口让我回宫,我洋装生气,她才住口。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画画,我心血来潮,说要跟她一起画画,她又是诸多借口,我便直接进了她的画室,恰好看到桌上摊开着一幅画,我刚拿起画看了看,乐儿立刻跑过来抢,宝贝似的收好画。当时我还打趣她是不是情人送的定情信物,她双颊绯红,恼得把我赶了出去。”
      “那你还记得那幅画里画了什么吗?”孟清浅急切地问。
      元熙想了想:“画的是乐儿,她在画中一身绿衫,手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站在御花园里的羊肠小道中回身浅笑。当时是深秋,草木凋枯,但画者功底了得,把乐儿的娇俏模样画得栩栩如生,竟然一点儿也没有秋日的萧索,反而像万物生长的春天。画者还在旁边题了一首诗。”元熙公主回忆了许久才道:“草木下肃叶无痕,之子托兔共晨昏。幸得识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
      “有没有署名或者印章?”
      元熙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但画者应该是个信佛之人,因为画的落款是一个金色的‘卍’字佛印。”
      孟清浅皱眉,这可不好判断:“还有别的特征么?”
      元熙又仔细回忆了一遍,确定地道:“没有了。”
      “多谢公主信任相告,孟清浅心中感激不尽。”说着孟清浅就要福身,元熙立刻拉住她。
      “皇嫂……元熙不敢当啊!”她一咬牙,还是决定入实相告:“其实早就有人告诉过我,皇嫂近期可能会来找我,那人交代我什么都不要告诉皇嫂,还要我劝皇嫂你要不再管这事,只因此事凶险异常。可是我与乐儿青梅竹马,终究还是有着一点私心,希望能帮她找出真凶,若是因此置皇嫂于危险之地,元熙实在过意不去。特此如实相告,如何抉择,全由皇嫂心意。”
      孟清浅愣了愣:“公主,你说的那个人是……”
      “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请皇嫂恕元熙不能相告。”
      孟清浅叹了口气:“公主,我已经明白了那人的意思。但我不会就此作罢。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伤害乐儿的混蛋,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孟清浅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现的各种线索,看似杂乱无章,可她总觉得乐儿的冤魂会指引着她找到真凶,想的太入迷了,连雪霏端着热水进来也没发现。
      “公主,奔波了一天,您也累了,让奴婢伺候您休息吧。”雪霏关心地道。
      孟清浅心中警惕起来,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任由雪霏为她打散了发髻,然后把拧干了的热毛巾递给她。
      她洁了面,再把毛巾递给雪霏时,隐隐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似乎是从雪霏的手腕上传来,她伸手握住雪霏的手腕想仔细看看,不料刚一碰到她,雪霏就惊叫一声。
      “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雪霏连忙摇头:“不碍事的。”
      “小伤口不处理好就会恶化成大伤口的,还是让我看看吧。”说着,孟清浅已经挽起了雪霏的衣袖,她再想躲,却也不好缩手了。
      孟清浅解开了雪霏包扎伤口的绷带,她手腕上原本只是两条细长的伤痕,现在却扩大了好几倍,弄的整个手腕都红肿起来,原本受伤的地方竟然恶化腐烂,刚才的怪味道就是从这发出来的。
      “怎么这么严重了?”孟清浅惊呼。
      雪霏紧张得语速飞快:“应该是这几天洗了衣服,沾了水和皂角,伤口感染了。”
      水和皂角是可以让伤口恶化,却绝不至于让伤口腐烂,看雪霏伤口的样子反而是像中了毒。孟清浅忽然心头一震:雪霏恰好也是右手有两道红痕,当时她说是被树枝刮的,但如今想来,也完全有可能是被人抓的。
      “公主,你怎么了?”雪霏见她的脸色突然惨白,奇怪地问。
      孟清浅心中狂乱,甚至连手也有些发抖,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气息,道:“我没事,只是累了,你先休息吧。”
      雪霏见她脸色特别不好,正要多问几句,却发现孟清浅似乎有意无意地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伤口看。雪霏身子一震,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
      她这一微妙的变化当然没有瞒过孟清浅,孟清浅意识到了危险,立刻道:“我真的好累,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说着,孟清浅假意疲累地转身走向床榻,心中却一直警惕着,微弱的烛光照出两个人的影子,她看到雪霏不但没有出去,反而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孟清浅心中大惊,她不会武功,两人距离这么近,雪霏若是有心下毒手,外人根本来不及施救。她心中闪过千般念头,却没有一个可行的求生之法,只能眼看着雪霏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只听得“扑通”一声,雪霏竟然直直跪倒在地。
      孟清浅惊魂未定地眨眨眼,洋装若无其事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雪霏重重磕了一个头,额上顿时就红肿起来,诚挚地道:“奴婢有罪,不该在公主昏迷之时当着众多人的面胡乱猜测,害得王爷处境被动,身陷囹圄,请公主责罚。”
      孟清浅深深看了她一眼,却不急着让她起来:“你平日里一向稳重,为何这次如此冲动呢?”
      “不敢欺瞒公主,奴婢此次如此冲动,是因为有人刻意挑拨,那人说……说李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
      孟清浅心中一惊,暗道自己并没有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嘴上问道:“谁告诉你的?”
      “是……是薇止。”雪霏道。
      孟清浅皱眉,这才想起了自从自己醒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薇止了。
      “那薇止现在人呢?”孟清浅问。
      “她说不能让公主在萧国这么被欺负,早已经去了南国找陛下和游丞相住持公道。”
      孟清浅心中一紧:难怪南国的国书来的这么快,难道真的是薇止?
      “薇止说得斩钉截铁,当时公主生死未卜,我一时慌乱,来不及细想就信以为真,这才害得王爷受制于人,奴婢有罪。”说着,雪霏双手撑地,又磕了一个响亮的头,原本额上的红肿出已经擦破了皮。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吧。”孟清浅于心不忍,亲自扶起了雪霏:“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至于别的,以后再计较。”
      “多谢公主。”雪霏施完一礼便告退。等到她走远了,孟清浅立刻把门窗都紧紧锁死,乱蹦乱跳的心脏就像在打鼓似的。
      过了许久,孟清浅才稍稍平复了心情,但早已没有了睡意,她索性拿出纸笔,把发现的线索一一列出,慢慢划划出了一条时间线,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分析,猛地灵光一现。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是被误导了。乐儿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萧桐的!因为四个月前,萧桐正在冀州治理瘟疫,根本没有见过乐儿。那个人刻意误导她,让她以为乐儿怀了萧桐的骨肉,意在离间他们夫妻,再指使凶手杀死乐儿,激化她和萧桐的矛盾。
      想到这,孟清浅心中一寒。在纸上写下今日元熙说的那首诗:草木下肃叶无痕,之子托兔共晨昏。幸得识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
      “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孟清浅惊呼,手中已经提笔快速写下两个字——草下加肃是为萧,之字包兔是为逸,是萧逸!
      是他!孟清浅心中一阵后怕。如果他想要她的命的话,之前明明有许多次机会,他既然没有动手,那就一定还有更可怕的目的!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她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个人是凶手,更别提幕后主谋的萧逸了。怎么办呢?
      想着,孟清浅又把所有线索重新组合了一遍,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白马寺三个字上。
      乐儿,是你在指引我对么?是你留下线索,告诉我谁是杀害你的真凶,要我帮你把她绳之以法是么?乐儿,你放心,即使要赔上性命,孟姐姐也必定不负你所托。

      ☆、第42章 山川故里天下志

      ?
      翌日清晨,孟清浅洗漱完毕,照例让雪霏帮她梳头,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又听得有人大喊:“公主,我回来了!公主,我回来了!”
      雪霏手上的动作一紧,扯得孟清浅头皮生疼,她看了雪霏一眼,雪霏吓得慌忙放手:“公主,雪霏知错。”
      孟清浅摆了摆手,薇止已经推门进来,嘴里直嚷着:“公主,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可一看见站在一旁的雪霏,突然就闭了嘴。
      孟清浅立刻打圆场:“薇止,怎么如此风风火火,实在太没规矩了。”
      “公主,你不知道,我……”
      孟清浅连忙打断她:“好了,我现在有事要出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吧。”
      “那我陪您去。”
      “我也陪着您。”雪霏和薇止同时开口。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孟清浅两侧,她夹在中间,莫名形成了一个掎角之势,仿佛是当今时事的写照。她笑道:“我不过出门求个签,一个人陪着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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