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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一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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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理寺卿出生寒微,年少中举,为官二十余年,竟然从九品地方县令升为京畿正三品大员,可谓深谙官场之道。他一见孟清浅进来,脸上连忙堆笑,吩咐手下看座,不料却有人出声反对。
      “大理寺审讯好生儿戏,怎么杀人疑犯还能坐着审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因极力克制着愤怒,连带声音都被压得很低,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孟清浅望向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乐儿的父亲李尚书。他一身官服,胸前绣锦鸡补图,正襟危坐于堂下,面上尽是狠厉的神色。孟清浅记得,就在几天前她还见过李尚书,那时他的两鬓还未斑白,眉宇间尽是精神抖擞的模样,远没有如今的憔悴,想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断肠。
      “李尚书,您说的杀人疑犯是何意?”她礼貌地问。
      “你还装傻!”李尚书怒吼。众人只听得“砰”的一声,他手边的方桌已然四分五裂,吓得在场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只听得堂下又有人道:“李尚书,稍安勿躁,再不济还有本王在此,公道自在人心,您且听听大理寺怎么审吧。”
      孟清浅闻声望去,原来另一边坐着晋阳王萧逸。她记得萧桐说过,就是这位晋阳王带着太医去李府搜出了所谓的证据,还查出了乐儿的身孕。他这一来,只怕来者不善。
      一边是官拜正二品的兵部尚书,大理寺的顶头上司,旁边还坐了个晋阳王;另一边是南国公主,昭王妃娘娘。大理寺卿几乎也要愁白了头,两边的大人物,一个也得罪不起啊,这案子可怎么审呦!
      大理寺卿想了很久,轻咳一声,试探性地道:“李大人,请暂息雷霆之怒,容下官问王妃两句可好?”
      李尚书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大理寺卿如释重负,又堆起笑脸转而对孟清浅道:“王妃娘娘,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丑时一刻,罪女李悦……”
      “下毒之案尚未有定论,我家乐儿不是罪女!”李尚书怒道。
      “是是是,下官妄语,下官妄语了。”大理寺卿立即纠正:“兵部尚书的千金李悦被人勒死在牢中,手中紧紧攥着一块出自白马寺的平安护身符,有人认出那是您的随身之物,不知王妃可有印象?”
      孟清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平安符果然不见了。她又问:“大人可否让我一观证物?”
      “应该的,应该的。”大理寺卿连忙吩咐收下把证物呈上。
      明黄色的平安符,盖着白马寺特有的印笺,还有她亲手用朱砂写下的“孟”字。
      “这确实是我之物,但佛陀有灵,我绝没有杀害乐儿之举,天地可鉴。”孟清浅光风霁月,回答得也是坦坦荡荡,很自然地让人信服。
      大理寺卿沉吟了一会,又问道:“敢问王妃昨晚丑时一刻身在何处?”
      孟清浅心道不好,昨夜她因为遇袭,彻夜未归,人也是昏迷的,实在不敢确定自己身在何方。她只能照实陈述:“我昨日大约未时入宫,在宫里逗留了一个时辰左右,至申时出宫,不料半路遇上了黑衣人袭击,我受伤昏迷,又遇上大雨,婢女带我到城外的破庙休息,一直到今日辰时才苏醒,于是我就带着婢女回洛阳城。大人可以传唤我的婢女雪霏前来作证,也可以派人去城外那条必经之路查看打斗的痕迹,以及城外的破庙是否有我主仆二人留宿的痕迹。”
      孟清浅说得有条有理,大理寺卿都忍不住点头,吩咐道:“沈刀头,你多带几个人去城外看看有没有王妃说的痕迹,把证物都拿回来。”
      “等等!”李尚书道:“我兵部的几个兄弟从小看着乐儿长大,这次听闻乐儿遭逢不测,他们定要跟着来听审,既然来都来了,总要人尽其才才是,就让他们跟着沈刀头一块儿去把证据带回来吧。”
      “这……”大理寺卿下意识看向孟清浅。
      孟清浅冲李尚书坦然一笑:“那就有劳兵部各位大人协助大理寺一起帮清浅洗脱冤屈了。”
      “哼。”李尚书转过头去,心里却也在犯嘀咕。昭王妃如此坦然,实在不像杀人凶手,更何况乐儿曾多次跟他提及,视昭王妃如长姐,莫不是真有人栽赃嫁祸?
      大理寺卿顺势接口道:“下官多谢李大人相助,就请兵部的各位大人随沈刀头一路前去吧。”
      同时,大理寺卿又宣雪霏上堂,询问事情的经过。雪霏的证词与孟清浅果然一般无二,大理寺卿已经相信孟清浅是无辜的,心道终于不用得罪这等大人物了,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很快,查看的人也回来了,他在大理寺卿耳边低语了几句,原本神情已经放松了的大理寺卿突然变得面色凝重,抓住惊堂木的右手也被汗水浸湿。他细声细气地问:“王妃,您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地点了?”
      “没有。”孟清浅斩钉截铁地答。
      “这……”大理寺卿为难地道:“刚才官差已经去城外查探过,并无打斗的痕迹,城外的破庙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孟清浅心中一紧:“是否有查看清楚?”
      兵部前去查探的官差也道:“城外方圆五十里我们都查看了个遍,确实没有所说的打斗痕迹。”
      事情远远超过孟清浅的预料,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大理寺卿干笑两声:“也许是昨日大雨,把打斗的痕迹冲刷了个干净也不足为奇啊。”
      “大雨即使能冲刷掉打斗的痕迹,也冲不走满地的尸体和兵器吧。”萧逸挑眉地道。
      李尚书闻言大怒,指着孟清浅道:“好一个巧舌如簧的昭王妃,我还差点信了你。枉我家乐儿视你如亲姐,你竟然如此狠毒!我……我要杀了你为我女儿报仇!”
      说着,李尚书竟然真的冲了过来,孟清浅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摔倒在地。
      离得最近的萧逸立刻伸手阻拦,李尚书侧身闪开,右手顺势推了萧逸一掌,萧逸不闪不躲,反而趁机迎上,右手格挡,生生受了这一掌,再顺势用左手钳制住李尚书双手,两人一时陷入僵持。
      “晋阳王后生可畏啊。”李尚书沉声道。
      “李尚书纵横沙场二十年,功力深厚,本王佩服。”萧逸只觉得整条右臂都麻了,却还是要强撑着装作无事,心中暗道兵部尚书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门口。
      “李伯父,您太冲动了!”

      ☆、第39章 风云际会大理寺

      ?身穿棕黄色蟒袍的身影徐徐走来,孟清浅心中一紧。
      她有勇气面对千夫所指,却不愿从萧桐嘴里听到一句误解。不是因为做了坏事心虚,而是单纯的期盼最亲近的人能给予她最基本的信任。
      李尚书和萧逸同时松了手,李尚书冷哼道:“微臣担当不起昭王殿下这一声伯父。”
      萧桐上前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对长辈的拱手礼,道:“李伯父,我与乐儿青梅竹马,是您看着长大的,难道我会包庇凶手,让乐儿含冤莫白的死去么?”
      是了,即使眼前这个孩子成为了昭王、太子、甚至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他也还是当年那个自幼丧母的可怜孩子;还是那个会给乐儿偷偷送酒、默默为乐儿背下所有黑锅的孩子;还是那个会在私下叫他师父、央他传授武艺、立志保家卫国的孩子。
      李尚书长叹一口气:“桐儿,伯父还可以相信你么?”
      萧桐一字一顿地道:“我一定会还乐儿一个公道!”
      “那我就看看这起案子,你怎么查!”说着,李尚书坐回了原位。
      萧桐向孟清浅走来。他每靠近一步,孟清浅的心就揪紧一分,他与乐儿十几年的情分,如今乐儿死了,他……他一定很伤心吧。
      “还不起来?”
      孟清浅抬起头,这人已经把手伸向她,她一时间愣住,忘记了所有动作。
      萧桐伸手握住她的双肩,直接把她半提了起来,刚想问她有没有受伤,她已经先颤声开口:“我没有杀乐儿。”
      她抬起头望着他,双手紧张地握成拳头,四指的指甲深深抠入手心。
      萧桐伸手,自然地掰开她的手指,看到已经她已经红肿的手心皱了皱眉:“我知道。”
      孟清浅鼻子一酸,突然就觉得有满腹委屈想要倾诉,却只能生生憋住。她可以在各方势力中四处斡旋,可以在惊涛骇浪中游刃有余,却因为萧桐的一句话而热泪盈眶。就好像小孩子摔倒了,如若只有自己一个人,站起来拍拍灰也就没事了,如若亲人在身边,却总要哭闹一番才肯罢休。大概是因为,知道那个人会心疼自己,而这种被关心的滋味又太过美好,才会让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吧。
      “对不起,我来晚了。”萧桐低声道。
      孟清浅这才想起,他现在应该被明阳帝软禁在昭王府里才对,她立刻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你怎么出现了,不是有人在府里日夜看着,不让你出府半步么?”
      “有些人,只有打趴下了,才不会碍事。”
      “可是……”
      萧桐捏了捏她的手心:“先不要想这些,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孟清浅点点头,又听得萧桐朗声道:“大理寺卿,有劳你请仵作过来,让他当堂验尸,今日就趁着大哥和李尚书都在,把此案彻底查个水落石出!”
      听这意思,昭王殿下是要亲自彻查本案了。大理寺卿心里开了花,这烫手山芋,能丢掉绝对一刻也不耽搁,当即就下令让人请来了洛阳城最好的仵作,又叫人把李悦的尸体抬上了公堂。
      这是孟清浅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乐儿,不想已经是天人永隔。
      记忆中的乐儿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碧绿的花裙子,面如桃花,动若处子。她爱吃甜食,喜欢笑,总是蹦蹦跳跳的找酒喝,仿佛她在哪里,阳光就在哪里。可眼前的这个僵直的躯体——干枯的头发凌乱地散着,搭在深陷的眼眶边;眼皮半合,只露出一半渗人的眼白;骨瘦如柴的身体上隐隐有青紫的尸斑,活脱脱的一副皮包骨的模样;唯独小腹微微隆起,却是她这一生不洁却又无怨无悔的标识。
      孟清浅捂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以为自己已经见惯了生死,可以很坚强的面对这一切了,但当她看到原本活泼可爱的乐儿变成一副死气沉沉的尸体时,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顺势把她的头按进怀里,耳边想起令人安心的声音:“不要看。只记住乐儿生前最灿烂的笑容就好。”
      孟清浅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李尚书上前,颤着手帮李悦把眼睛完全合上,又帮理了理她的发:“乐儿,我的女儿,爹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萧逸上前,声音有些哽咽:“李大人节哀。”
      李尚书只是摆了摆手,颤颤巍巍地往后退,忽然一屁股摔在椅子上,一点儿也不见往日纵横沙场、傲视群雄的英姿。
      大理寺卿连忙谄媚地给他的顶头上司端茶递水,然后向仵作使了个眼色,仵作上前开始验尸。
      “死者是窒息而死,从脖子上的伤痕和身上的尸斑来看,应该是两日前的丑时左右,被人用条状物从后面活活勒死。死者小腹有硬块,应该是身怀有孕,从硬块的大小和死者的体重比较来看,死者生前至少怀孕四个月以上。发现死者时,她右手紧紧握着王妃的平安符。除此之外,死者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里似乎有东西,初步验证是人的皮肉,应该死者在临死前挣扎中抓伤凶手留下的痕迹。”
      仵作冰冷默然的声音回荡在公堂,究竟要眼睁睁看着多少生命在眼前消亡,才能练就这一身铜皮铁骨?
      萧桐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恙:“能凭皮肉验出凶手的伤口在哪里么?”
      仵作摇摇头:“验不出,却猜得出来。凶手是从后面行凶的,按照死者的身量来计算,死者的手仅能抓住凶手的胸口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皮肉能陷入指甲里,说明死者的手当时是直接接触的凶手的皮肤,那么除去衣物包裹住的地方,凶手的伤口就锁定在脖颈,领口处,和手腕以下。”
      萧桐皱眉道:“伤口如果是脖颈或者领口如此明显的地方,凶手在行凶时一定会发现,然后抹掉证据,但他没有。很可能是因为凶手并不知道自己被乐儿抓伤了,因此伤口该是手腕或者手背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加之凶手急于勒死乐儿,便忽略了这一点。乐儿是右手的指甲里有皮肉,凶手是从背后杀害乐儿的,那么他行凶时的方向也应该与乐儿相同,所以凶手的伤口一定也在右手。”
      “王爷英明呐,简直就是在世包青天,下官实在佩服佩服!”大理寺卿立刻拍马屁。
      萧桐没心思听他奉承,反而对孟清浅道:“清浅,你把你的双手都伸出来给大家看看。”
      孟清浅会意,挽起衣袖把双手伸出。一双素手十指纤纤,皓腕莹白如霜雪,毫无伤痕。
      不多时,萧国就帮孟清浅把衣袖放下。
      “南国公主,王妃之尊,若是想要害人,料想也断不至于自己动手。”萧逸挑眉看着萧桐道。
      “那按照大哥这种说法,所谓的物证,也有可能是栽赃嫁祸。”萧桐反驳道。
      萧逸眼神示意:“大理寺卿,你是主审,你来说说。”
      被点名的大理寺卿吓得连眉毛都在瑟瑟发抖,这两个小祖宗谁都不好惹,这里他的官最小,哪里敢判呢?不若……还是和稀泥吧!皇室中人的家务事儿,谁管谁倒霉!
      大理寺卿轻咳了两声,道:“雪霏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如若王妃只有这么一个人证,再无其他不在场证明的话,是不足以洗脱杀人嫌疑的。”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目前为止,大理寺同样也只发现王妃的平安符这么一个物证,也可能是贼人偷了王妃的随身物品来嫁祸,因此单凭此项证据也不足以让王妃入罪。”
      “那你到底想怎么判?”萧桐皱眉道。
      “这……”大理寺卿沉吟了一会儿,道:“不若一人让一步,大理寺体恤王妃大病初愈,可以回府休息,但王妃须得随时配合调查,我大理寺一定会全力追查幕后真凶,早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大理寺卿不愧是官场老手,如此处理,既保证了两边都不得罪,又给了大理寺一个合理的台阶,并且可以继续调查此事,可谓最妥善的处理方式。但李尚书却不同意。
      “胡闹!什么一人让一步,堂堂大理寺卿,当公堂是菜市场讨价还价么?本官决然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杀害我女儿的真凶逍遥法外,此事定要追查出个水落石出来!”
      “李大人,这……”
      大理寺卿一脸为难,萧逸又接口道:“敢问大理寺卿,如若此案的嫌疑人不是昭王妃,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你还会提出放嫌疑犯回府休息,随时配合调查的解决方法么?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到了这萧国的最高公堂大理寺,怎么却还有如此严重的包庇之事!”
      萧逸字字诛心,批得大理寺卿毫无还口之力,差点就要给这三位祖宗跪下了。眼看就要陷入僵局,幸好门外传来了怡心殿首领太监小庄子尖细悠长的声音。
      “圣旨到……”

      ☆、第4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宣兵部尚书李明启和大理寺卿常禄立即进宫面圣,钦此。”说着,小庄子把圣旨一合,递向李尚书。
      多年侍君,李尚书已能猜出明阳帝心意十之七八,他接过圣旨看了看,面色铁青。
      小庄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得意地道:“李大人,请移驾吧。”
      “哼!”李尚书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大理寺卿立刻哆哆嗦嗦地跟上。
      第二天就传来了消息:兵部尚书李明启告老还乡,大理寺卿判罪女李悦畏罪自杀,念及生前已有悔意,皇恩浩荡,准予厚葬。
      萧桐束发戴冕,换上了一身朝服,背脊挺得笔直,一派浩然正气之势。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响动,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熟睡的孟清浅翻了个身。他轻笑出声,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极力保持平衡,不让头上的疏冕发出声音,然后轻轻为孟清浅掖了掖被脚,走了出去。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萧桐不会回头,所以也没有看到,原本正在熟睡的孟清浅睁开了眼睛。
      萧桐快马进宫,直奔怡心殿,简单的通报后,明阳帝传他进去,遣退了左右,连想留下伺候的小庄子都被赶了出去。
      “儿臣拜见父皇。”萧桐恭敬地行礼。
      明阳帝抬头瞥了他一眼,扔下了手中的笔,走下龙椅,大兴问罪之师:“谁让你去大理寺的?”
      萧桐朗声道:“乐儿惨死牢狱,我去大理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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