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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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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阴着脸,又转指着苏暖:

    “至于你,一早抛开家族,随同她去了别处,每年清明时节可是回来上过香?你眼里可还有这个父亲,可还有我们苏家人?你父亲的东西,本就是应该归还苏家。你是女儿身,迟早要嫁人的,难不成,你还想带着苏家的东西到人家家里去不成?”

    一席话说得几人目瞪口呆,小郑氏的眼泪涌了上来,只哆嗦了嘴唇。

    苏暖被气笑了,天下还有这般无耻的人,她真是开了眼了。

    她正要说话,身边又是一声女声传来:“相公说得对。二弟命苦,都没有留下一个子嗣继承香火的。还好我们家明每年记得去给他二叔上香,培土,才不致于让他身后凄凉。”

    大夫人也走了出来,一开口就红了眼睛说。

    苏暖这才亲身体会到了,母亲当年的无奈,为何要带着只有5岁的自己千里迢迢地赶赴上京了。

    这一家子太无耻了。既贪又狠,小郑氏哪是对手?

    她看了看母亲,眼里不觉噙了泪,懒得与他们绕弯子,说:“不管你们怎么说,我爹东西容不得你们来染指,这是我和我娘的。这是我亲娘,更容不得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她目光锐利,笔直地站在屋子中央,仰着头,仿佛在宣告什么。

    大夫人气急败坏:“你亲娘?你亲娘你见过么?对了,早被你克死了,你就是个克星,先是克死了你娘,后克死了你爹。你个扫把星。”

    郑卓信早在一旁听得青筋乱蹦,难怪当年自己的祖父也是花钱消灾,原来是这般一班泼皮无赖。

    他使一个眼色,木青早按捺不住,一个健步上前,直接捂住了大夫人的嘴。

    苏老大立即跳了起来:“你们干什么?”

    一边喊:”来人!“

    屋外立时哗啦啦地涌进了五六个人,个个手上拿了粗大的棒子。

    木明早腾身而起,一个旋身,撂倒了三个,还有两个立刻缩了回去。

    郑卓信伸手一指苏家三兄弟:“甭废话,今儿来也就是告知你们一声,省得你们到时还巴巴地跑去收钱,没得丢人现眼。文案早已经备好,交到县老爷那里去了,大老爷你的契书如果不想拿出来,那就留着做个纪念。我们这里可是要卖掉了。没有你的契书我们铺子照卖。”

    他说完,去扶小郑氏:“姑姑,咱走。”

    苏暖回头扶了母亲的手,一行人走了。

    剩下大老爷粗喘着气,脸孔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他使劲拉了拉领口,还是憋得慌。

    “大哥,你看看?”

    老三看了看后边,凑了过来,因为气愤,同样是脸孔通红,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我们不能还,当初不是说送的么?大哥,都怪你,早知道把地契给改了名不就成了。如今你倒好,留了这么大一个漏子让人抓。”

    老四尖着嗓子,一肚子怨气,再也顾不得。

    “就是,就不还,看他能怎么着。左右他们也就走了。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老三立时附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盯着苏老大,盼着他说句话。奈何苏老大却是半日里不吭声,只是两眼瞪着屋顶的梁柱,两耳就像是聋了一般,不吭声。

    今日郑卓信话说得明白,这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看来他已经打通了关节,他手中的地契拿不拿都是一样。因为那上面写的是苏成君的名字。

    这个冯县令,这回巴结郑家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因为他手上没有地契而不给发新的地契合同?

    他闭着眼,装睡。

    良久,在两人的催促声中,睁开眼:“行了,有这功夫在这说没用的,还不如抓紧想想这个月底银子都收回来没有,赶紧的,能拿一点算一点。你们不去,我可去了。”

    两人一楞,盯着苏老大的脸看了半晌,确定真的,才一跺脚,慌慌忙忙地跑走了。

 230我的东西

    大老爷很快交出了手里的地契,不是他自己要交出来的。

    是晚上被偷了,不,是被抢了。

    一个蒙面人抢了他的契书。

    他这才反应过来,郑卓信原来就等着他主动拿出这地契来,好抢了去。他就说么,这没有地契怎么买卖?

    他拍青了大腿,也没有用。又不敢吭声。思来想去,终究是不甘心,气势汹汹地带了一帮子人,堵住了郑卓信的门。

    郑卓信笑吟吟地站在院子当中,一脸惊讶:“大老爷,可是有什么事?”

    苏老大瞧着他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恨得咬牙:“大人,难道不知小老儿是为什么来么?真没有想到,以诗书礼仪著称的郑家也会玩这般下三赖的手段。”

    苏老大咬牙切齿地,眼睛盯着郑卓信,想激怒他。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郑卓信依旧笑脸不变,还拱了拱手说:“过奖,过奖。”

    苏老大一口老血呕在心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奈何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木明几人,终究不敢再怎么样,只能站在当地,耍耍嘴皮子,又叫骂了几声。

    昨晚来的那个人,他可是记得清楚,是个矮个子,可在场的都是高个子,就是最矮的木明也是不符合。

    他心里一咯噔:看来还有他不知晓的人,这个郑卓信身边到底带了多少人来?

    又想到眼前这个可是皇宫亲卫队的左统领。

    他终于压下了心头的郁气。

    他垂眉,回身:“走!”

    三日后,苏暖看着手中一叠子银票,眼中一热:“四哥,这么快?”

    几处房产很快就出手了,速度快得惊人。

    苏暖知道,这定是郑卓信在奔走的缘故,他这几日早出晚归的,看来就是在忙这件事。

    苏暖抓着银票,给小郑氏瞧,一共一万多两银子。

    苏暖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

    难怪,苏家怎么都不肯撒手,这还是贱卖了。郑卓信是如此说得,有些惋惜:“时间赶,人家就往下压,我这想着,这回把这事办利索了,少就少点吧。”

    苏暖哪里还有什么话说的?

    这是一笔横财,对,就是一笔飞来横财。

    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和母亲挺直胸膛,她们可以搬出去了。

    想到母亲说的话,她唏嘘。

    只是东院,小郑氏说什么都不卖。

    苏暖见劝说无效,也就罢手。

    算了,反正这个地契在自己手里,搁着就搁着吧。

    她开心地:“四哥,晚上过来吃饭,叫王妈妈他们做一桌子好吃的。”

    这两日,苏家已经断了这边的供给,他们都是自己开火做吃的。好在这边院子里什么都齐全,王妈妈和雯星又是手巧的。

    郑卓信笑眯眯地:“好!”

    太阳挂在天边,冬日的太阳落得早。廊下早早地支起了一张八仙桌,郑卓信几人就在外头坐了,苏暖与母亲在屋子里一桌。

    几人喝了点子酒,声音也大了起来。

    苏暖听着外头传来的声音,微微笑。

    正吃喝着,院子外却是传来敲门声。

    雯星跑去开门,却是被人一把给搡了个趔趄。

    苏丽丽气势汹汹地带了几个丫鬟仆妇跨进门来。

    虎着脸,也不说话,直接就往里走。

    一直到了西厢房,直接就挽起了袖子,开始指挥人搬东西。

    听得动静,苏暖跑了出来,站在阶下,看着屋子里忙乱的几人,开口:“这是要做什么?妹妹连声招呼都不打的么?”

    苏暖连客套也省了,看着苏丽丽这做派,就是让人想客气都客气不起来。

    苏丽丽抬高了头,边指挥丫鬟搬一个雕花小矮柜,一边训斥:“叫你轻点,不知道么?你的耳朵是聋了还是咋地?这可是精贵的东西,看磕着了。打量你小姐我是大户哪?这东西坏一件就少一件了。不长眼的东西。”

    那个丫鬟唯唯诺诺,加紧了手下的动作,沉重的柜子在地面上拖动,发出闷响。

    苏暖看着绷着脸的苏丽丽以及屋子里闷头搬运东西的下人,抿了抿唇,回身对木青说:“去,叫了夫人过来,还有王妈妈拿了册子,点一点,看这屋子里的东西,哪些是咱们的?可别被不长眼的搬错了,这可是不行。须知道,这是搬一件少一件。咱么可不是什么大户,浪费不起。”

    木青木着脸,转身却是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屋子里小郑氏正同王妈妈几人探了头出来。

    木青如此一说,王妈妈立即加快了步子。

    她是小郑氏的陪嫁,这屋子里哪些东西是老爷夫人的,她自然是门儿清,方才那个苏丽丽进来那架势,她也瞧见了,只是夫人碍着她是晚辈,不好直接上前,就让苏暖去了。

    此番,听得木青一说,自然就快步过来了。

    到了这里一瞧,那脸上就变了色:“哎呀,这可是我们夫人的花架子,不能动。还有这个柜子,放下,我说。”

    她张着手,挥舞着,着急地:“小姐,这些家具都是我们的,全都是。你们听到没有?”

    她瞧着已经被拖到门外地上那个雕花矮柜,心疼地:“这是小姐你小时候放鞋子的呢,您瞧,这上头还有一处磕了的,奴婢记得的。”

    王妈妈唠叨着,一把按住那个柜子,不让人去抬。

    说话间,小郑氏也已经走了过来。

    廊下郑卓信几人依旧喝酒,只是,说话声却是小了,不时瞧一眼这边。都是女眷,不好过来。

    苏丽丽早气炸了,这些东西她用了好多年,怎么就成了苏暖的东西了,现在告诉她这些都不属于她,怎么相信?再说,母亲可从来没有说过。

    她抬高了眉毛,身子笔挺,声音尖锐了起来:“放肆,谁让你说话的?这些东西,本小姐一直用着,怎么就成了你们的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唤一声听听,它应你么?真是好笑。这里头放到可都是我的东西呢。”

    她一把拉开抽屉,里头塞了一些零碎布头。

    苏暖看着蛮横的苏丽丽,高高昂着头,拿眼斜视着她,满满是挑衅。

    苏暖也被激发了斗志,她直直往前跨了一步,说:“你说是你的,那你说说,这个柜子她是拿什么料子做的?还有这上面的拉手是哪里的师傅打制的?”

    苏丽丽一愣,使劲盯了一眼,说:“这个我为什么要晓得?你知道啊?你说来听听?”

    苏暖缓缓展开笑容,看着苏丽丽身后两个妈妈,知道这是大夫人跟前的妈妈,看来今儿这件事情大夫人是知道的,这是故意纵容苏丽丽来抢东西的,真是不够恶心的。

 231生母

    苏暖知道,今日不把话说死,看来是没完没了的,这人脸皮子厚得实在是没法忍受了。

    “王妈妈,这些可是母亲的嫁妆?你告诉她们,我们郑家小姐的嫁妆上都有郑家的标记,你指给她们看看。”

    苏暖声音清脆,长身玉立,板了脸,高声吩咐。

    苏丽丽将信将疑地顺着王妈妈的手看去,凑近一瞧,愣住。

    接着,王妈妈又一一指点了。

    苏丽丽胸脯起伏,羞恼,愤怒,她喘着气,狠狠地瞪着苏暖,看着木青几人眼观鼻,鼻观心,可是,那脸上的神情分明不是那回事。

    一时,她脸上忽红忽白,挂不住了。

    她抬头,见站在院子当中苏暖,面白如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黑幽幽的,她似乎看见了里头无尽的嘲笑。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一口一个我娘,我娘,又不是你的亲娘。你亲娘早死了,还一本正经地说什么郑家的小姐。你又不是郑家人,你与我有何不一样,你不也是肖想别人的东西?”

    苏丽丽气急败坏地,噼哩啪啦地说了上面一通话。

    苏暖眸子一厉,这已经是第二遭从她们口中听到自己亲娘的消息了。

    她想问一句什么,却见小郑氏已经走近,又闭了嘴。

    苏丽丽却是以为自己戳中她的痛点,不免得意,乘胜追击:“你还不如我,我娘还留给我东西,你亲娘可是什么都没有给你。哼。。。。。。咱们走。”

    她得意地昂起了头,终于找回了脸面,从苏暖面前横过去,招呼几人和她往外走。

    小郑氏刚巧听到后面几句,她瞪了一眼苏丽丽。

    见苏暖呆呆地,忙走到苏暖面前:“别听她的。娘的就是你的,她这是嫉妒。”

    苏暖回身,朝着小郑氏一笑,说:“无事。娘,快瞧瞧,这些东西可有缺失的?”

    小郑氏依旧瞧着她,生怕她生气,不以为意:“没有。一直搁在这院子里头,他们还算好,没有挪动。”

    她欠了身子,用目光逡巡了一遍屋内的东西,确实一样没少。看来,这是打算把这整座院子据为己有,这才没有动这里的东西。

    都是好东西。

    当日除了公中的,姨娘自己又往里面贴补了不少,务必要那好的。其实比起大姐,一点都不差的。这些东西,只不过,当日路途那般遥远,这才没有带了去,只是封了这个院子。

    她目光有些恍惚,几件漆器现在还闪着锃亮的光,漆面光亮如新。

    郑卓信几人的说笑声从廊下传来,苏丽丽走了,他们继续喝酒吃菜,好似方才一幕全然没有发生过

    却说苏丽丽气哼哼地走到院子外面,这才长长呼了一口气,忽然转身盯着一个妈妈:“良妈妈,到底是怎么会事,合着这里头的东西都是她们的么?母亲怎的不说,害得我丢脸。你们竟然也不提点我?”

    她呼呼地喘着气,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身后的两个妈妈,要不是母亲身边的,她早一脚踹了过去,他苏丽丽何时丢过这般大的脸?

    两个妈妈低了头不吭声,任苏丽丽指责。她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夫人吩咐的,不得多言,任小姐去闹,能搬回一样是一样。

    。。。。。。

    入夜,苏暖满腹疑惑,盯着木青:真的没有打探出什么吗?

    木青摇头,连王妈妈说不出什么来。

    苏暖的生母,苏成君的原配夫人,竟然没有人知晓她是哪里人,外家是谁。

    苏暖想了一夜。

    第二日向小郑氏提出,要去母亲的坟上看一看,去瞧瞧这个无人知晓的女子,她的生身母亲。

    这次河坝决堤,冲毁了不少沿岸的房子,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只是浸泡了将近半个月,苏家这块坟地又处于一个急转弯处,损毁最是严重。

    倒是苏暖生母的坟墓因为坐落在半山腰上,倒是逃过一劫。

    经钱通指点,苏暖找到了一个长满荒草的地方。

    这里地势开阔,是苏家的后山。

    苏暖不清楚父亲为什么没有把母亲葬入祖坟,而是单独地埋在这半山腰上,据钱通说是父亲一直坚持的。

    苏暖用手撩开那齐腰深的杂草,终于在一棵小树下找到了那个土丘。

    小小的一个坟包,上面长的荒草已经同周围荒草杂树混为一体。

    钱通挥了一把柴刀,开始清理周边的杂草,很快就清出了一块空地出来。

    苏暖伸手接过一个仆妇手中的长镰刀,去清理坟堆上面的杂树。

    木青几番上前要帮忙,苏暖都摇头拒绝,她认真地挥刀砍着,有时又停下来用手拔。

    她很是耐心地一寸一寸土地收拾干净。木青望了一会,只得转身去帮助钱通清理周边。

    远处,郑卓信望着那个在荒草丛里挥舞着手,笨拙地割那乱树枝,歇一会,又继续埋头苦干的苏暖。瘦削的身子因用力而绷紧,就像一张蓄满了力量的弓。

    他缩了缩眸子,默默转身,望着远处。。。。。。。

    忙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清理出一片空地出来。

    中间那个小小的坟包愈发显得小。

    苏暖缓缓蹲下,用手仔细辨认那墓碑上模糊不清的字:爱妻阿芷之墓。

    阿芷!

    这是母亲的名字么?

    苏暖望着上面的字,眼神恍惚。

    母亲,据说是父亲从外带了回来,没有家人,没有奴仆。

    大概只有父亲知道她来自哪里。

    小郑氏也是如此说的。

    她只知晓苏暖的母亲是生苏暖的时候死的,其余就不知道了。

    当年见过她的人不多,只是听说她长得很美,就像一个仙女,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这话是钱通说的。

    他见过夫人。

    夫人很喜欢笑,不爱说话,只和少爷说话。还有她很是喜欢花,钱通常常陪少爷去附近的山上去采花,各种各样的花。

    丰台满山遍野都是花,特别是花期一到,那各种花都开了,夫人不能出去,因为她怀了孩子了,不能爬山。

    少爷就在屋子里摆满了花,各种各样的都有,全插了瓶子。

    屋子里都摆满了。

    他看了都眼花,可是夫人很喜欢。

    夫人死后,是老爷亲自下葬的,葬在了向阳的半山坡上,因为那里一到春天就开满了花,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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