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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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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堵了前后巷子,明显是想置他于死地。

    迷烟,毒药,轮番都用上了。

    郑卓信是寅时初出得顺都衙门,带了木明与风子两人。

    一开始,他们就发觉有人跟踪,三人快速向前奔走,到了狮子巷,却发现被赶入死胡同,对方大概有二十多人,个个武艺高强,且都蒙了面巾,刀尖都带了毒。

    这是一场惨烈的巷战,整整激战了一个时辰,期间竟然没有一户人惊醒。

    三人已经是浑身浴血,气力不支,被逼到了一个墙角。

    郑卓信望着满天的星斗,眼皮子只打架,毒发作了,解毒丸已经没有了。三个人,吃光了所有的丸药,这毒霸道,那“万能解毒丸”好像不顶什么用。

    瞧着风子软了下去,立时被一阵乱刀砍下,血肉飞溅处,木明拼死横在他面前,但亦是连中数刀。

    他的舌尖已经是血糊糊一片,无数次的咬舌尖,不然早昏过去,那药粉可是对着他直接扬了过来。

    眼见木明也倒了下去,他努力挥退一拨砍来的乱刀,还是被一道砍到后背,力道之大,他一个踉跄,眼前金星乱冒,拿刀的手千钧重,怎么举得这么慢?

    眼见得数把刀同时砍下来。。。。。。。

    他慢慢咧开了嘴角:这是要死了么?

    仰天倒下去之时,他看见了满天的星光,闪闪烁烁,隐隐有一个胖胖的和尚满面笑容从星空中飘了下来。

    他这是毒入脑子,出现幻象了。。。。。。

    。。。。。。

    郑家高高的围墙上,鬼魅似地飘下一团东西来,守夜侍卫谨慎地围了过去,却见一个和尚正一手提着一个人,立在当地,一瞪眼:“前头带路。”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眼尖,认得那个垂着脑袋的是四。。。。。少爷。

    他再一扫那个和尚,立时反应过来,忙一溜烟地往前跑去:“大师请。”

    清风院的灯笼霎时全亮了起来,三儿、顺子几人见了血肉模糊的郑卓信和木明早两腿发软,连滚带爬地开了门,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厨房烧水。

    堂屋里,善行直接把两人剥光了,连带着身上血淋淋,留血不止的伤口,一手提了一个,全给泡进了一个大木桶里。转身从身上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抖在水里,搅匀了。

    见几人围着自己,善行一瞪眼,赶了几人出去,叫他们在门外守着。自己绕着木桶,快速出手点了昏死的两人身上几处穴道住了那不停往外渗的血水,这才开始推拿过穴,只一会就满头汗珠,却是一刻不停,守在外头的几人,透过门缝,之间善行像个陀螺似地,不停地转在木桶四周,越转越快。。。。。。

    等到老国公与郑启华穿着一件单衣赶到的时候,善行已经离去,只有一地狼藉的水印,还有木桶里两个头挨头靠在一处的两个人。

    两人的身子发红,隐约可见灰红色的水。

    老国公心脏一缩,几步上前,细细看了,见郑卓信虽闭着眼睛,但是呼吸尚稳。只是满身的伤痕,有点泡得发白,伤处白色的皮肉可怖地翻着。

    郑启华眉头一皱,怎么信哥儿和木明挤在一处?

    就不能多那个木桶么?

    一旁的六子忙上前,悄声解释:“老爷,大师说了,这药不够,所以只能和少爷挤在一处。。。。。。。“

    老国公一摆手,问:”大师还说了什么?”

    六子摇头,见两人盯着他,补充:“大师说了,再过一个时辰,等少爷他们身上这红色褪了,变成白色了,就可出来了。”

    两人这才吁了一口气。各自找了椅子坐了下来,两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木桶中的人。

    老爷子更是一拳头砸在椅子上,懊悔不已。

    。。。。。。

    一早,苏暖正和小郑氏在吃栗子糕,刚下的栗子,吃着很是香甜。

    苏暖连着吃了几块。一旁的雯月又体贴地端了茶来,她抿了一口,看着还有许多,想着给金氏送点去。

    木青提了食盒,一行人刚到了金氏的院子,就见通道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金氏正匆匆而来。

    苏暖见了忙叫了一声,却见金氏脚步飞快,只摆摆手,就飞快往前院去了。

    苏暖诧异,远远地站了。

    通往清风院的通道上,管家带着一个大夫连跑带颠地跑过来,管家一脑门子的汗,亮晶晶地,来不及擦,只是连声催促那个大夫。

    见了金氏,站住:“夫人!”

    然后越过金氏直接跑了过去。

    郑卓信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单子,两个人正站在榻边皱紧眉头。正是郑启华和老国公。两人守到现在,郑卓信都没有醒来。

    老国公望着郑卓信那惨白的脸,不知想些什么。

    一旁的郑启华看看儿子,脸上闪过担心,焦急。本想着说两句,见管家带了王御医来了,又住了口。

    金氏一声呜咽,在看见了郑卓信蒙着被单躺在那里的时候,登时就软了腿,口里一声嚎:“信哥儿。。。。。”

    苏暖听到消息的时候,愣住了。

    木青红着眼睛。

    风子没了。

    看到那个心脏处被捅了七八个窟窿的破败身体,木青感到后背一阵发麻,这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在一处同时捅上那么多刀?且刀刀精准,都是向着要害部位去的。

    木明也伤得很是重,一条胳膊都露出了骨头,那个大夫说,如果不是及时封住了几大穴位,恐怕早流血留干了。

    少爷也是今方才刚刚醒过来的。

    木青也是刚刚见清风院被封锁,觉得不对,跑去找木明,才得到的消息,说是她哥哥受伤了。

    她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记忆中,少爷和哥哥从来就没有伤得这么严重的。

    看哥哥,几乎身上都没有一块完好的肉,好在都不是致命的伤。

    听说这是中了毒。

    这是谁?这明显是要置人于死地。这么霸道的毒。听说他们先前带的解毒丸根本就不顶用。

    幸好,王太医说了,幸亏先前有人逼出了他们身上的毒,不然,他就是再妙手回春,恐怕这会子。。。。。

    “木青,四哥现在醒过来了?那个,可以去探么?”

    苏暖忽然站起身子说。

 192交接

    “恐怕不能。”

    见苏暖望着她,木青解释说:“清风院里,被封了大门,夫人说,少爷需要休息,不让打搅。今早,二小姐她们去了都被拦在了外面。”

    木青还是因为木明伤势严重,又护主有功,才被允许进去偏房看望。

    本想着去瞧瞧少爷,可一眼见老国公她们都在,她又缩了回来。

    苏暖只得坐下来。

    她心内焦灼:照木青所说,四哥是昨晚遭袭的,又是在顺都衙门往郑国公府的路上。

    这是一早就埋伏好的。

    应该就是为了这件案子?

    苏暖的心吊了起来,她拿了一个橘子在手,想着剥开,却是半日没使上力。

    她担心。

    郑卓信调查的这件案子,听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现在,突然遇到这么一遭子事情,人伤得这般重。

    就算没有生命之忧,这件案子也不能再继续查下去了。这人现在躺下了,皇帝那里必是替换了别人去重新查办这件案子,那么,事情会不会又回到原点?

    无怪她如此想,实在是这两天大起大落,她成了惊弓之鸟,稍有响动,就惶恐不安。

    在强权之下,她们这等小人物,实在是没有安全感,还不是凭着人的一举话,换个人,黑得,白的,她现下是不敢相信。

    。。。。。。

    苏暖的担心,不无道理。

    隔日,皇帝就专门派了身边的大太监万忠过来探视郑卓信,除了一匣子名贵药材外,还捎了一句话:“好好养着,等身体好了再去办差。”

    郑卓信立时睁圆了眼睛,头也不晕了。

    他挪嘴,三儿乖觉地退了出去,须臾,又进来,看着他:“少爷。”

    郑卓信眼睛示意,三儿就弯腰,挨近万忠,掩了半个身子,悄悄地递过去一卷东西。

    万忠一愣,抬头看向郑卓信,推辞:这可是使不得。

    郑卓信就作势强撑了了要起来:“公公这是看不起我。”

    他面白如纸,看着很是虚弱,又喘了一口气,很急的样子。

    万忠也就顺手接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和煦几分:“大人,且别急,您这年轻,身体底子好着呢。精心将养个把月,管保又生龙活虎的。”

    郑卓信也就叹一口气:“托公公吉言,只是我这一时半会也只能躺在这里了。真是难过啊。您瞧,我这不是有差事么?皇上信任我,可我却这半道上撩了挑子,怎么说?可是我的不是啊。”

    他一脸的愧疚。

    万忠瞧这心里一动,又捏了捏手心里的银票子。

    “那个,”

    他四下望了一望,三儿立即乖觉地往后退了出去。

    “大人只管放宽心,你那差事有人接着。人呢,您也认识,就是周统领。左右这事也没有跑到别家去,不是?”

    万忠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往下说了。

    又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三儿忙恭敬送了出去。

    身后,郑卓信琢磨着万忠的话,眼眸深沉:竟是周长丰么?不行,直觉这个小子可是个危险人物。他眼里的野心,可不比自己小。这人整日里阴沉沉的,两人在一起,都是他在找话说,他半天都没有一个字。这回倒是叫他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么?

    “六子!”

    他叫。

    “你去一山上,找师傅,你就这般说。。。。。。”

    六子走后,郑卓信又躺了回去,屏住气,慢慢地靠坐了起来,还好,就是腰背上那道伤口深了点,伤了元气。

    这腿脚还完整。

    等师傅的药酒讨了来,这后背的伤只要不疼,就可以混过去。

    他不能躺下,他有预感,这回,他要是真躺个几天,估计黄花菜都凉了,估计接下来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

    皇帝那里好说,只要自己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他准没有二话。

    难的是祖父。

    那日,祖父守着他,他醒来,竟然看到祖父眼中的泪意,虽然是一闪而逝。

    但是他看清楚了。

    这个强悍的老人,从来不曾流露过一丝软弱,就像他房里那尊完美的木雕,常年都是那般从容自如,恒古不变。

    小时候,他就暗暗拿祖父作榜样,心道一定要向他那样,让郑家在自己手上壮大起来。

    见他醒了,老国公看着他,半晌说了一句话:“都怪祖父,忘了你师伯的话了。”

    他说的是,怀柔方丈说的“血光之灾”。

    他一听这话头不对,刚想辩解,祖父打断了他的话:“好好养着,年内别再出门。”

    郑卓信皱着眉头。

    现在连祖父都这样说了,他能怎么办?

    他转动着眼珠子。

    傍晚,老国公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孙子,瞪大了眼睛,忙上前一步,去搀扶:“你,简直胡闹。起来作甚?”

    一边瞪着一旁畏畏缩缩的六子与三儿。

    郑卓信挥手:“阿翁,无碍。我这是好了。你瞧。”

    他一身青衣,身姿势笔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虽然有点子白,但是气色还好。

    看着他的眼睛,老国公叹了口气,郑卓信的心思,他何尝不知?

    可是,昨晚上,他确实吓到了。

    要不是善行救下了郑卓信两人,他的这个孙子恐怕也同那个风子一般,被剁成了肉泥。

    是以,他才下定决心,不让郑卓信再出去。这个案子且撩开手吧,让别人查去。

    可是,他瞧着郑卓信那发光的眸子。

    知晓他这是拿定了主意,估计他这里拒绝了,回头,他人就没了。

    算了。

    他不再说话,也是时候交给他了。

    “信儿,你随我来。“

    老国下定了决心,转身,离了草堂子,带了郑卓信往华堂走去,那里是供奉着郑家先祖的画像。

    郑卓信看着老国公递过来的一个卷轴,惊讶地展开。

    眼前出现密密的一行字,他屏住呼吸,抬头:“这是?”

    老国公点头:“这是36卫的名单,下面这些是替补的。

    郑家的暗卫名单,还真有啊?

    郑卓信望着老国公,眸子里是难掩的惊讶与疑惑。

    为何他从未见过?

    老国公的话让他瞬间心里平衡了:“你没见过,是正常的,就连你父亲也是从未见过。”

    郑家规矩,必须每任家主真正接手国公府,才可以拥有这只暗卫。

    郑启华悲催的是,被他老爹直接跳过了,就这样给了郑卓信。

    “你爹谨慎老成,用不着。”

    老国公给出的理由真是让郑卓信也无语,为他爹拘一把同情泪的时候,也为自己庆幸,自己此番还是因祸得福了?

    他的两眼开始发光。

    36暗卫队,神一样的存在。

    当年郑家先祖带着36人横扫大漠南北,令多少人闻风丧胆,也奠定了郑家老祖“郑阎王”的称号。

 193醉蜻蜓

    郑卓信乐颠颠地揣了那张绢帛,一出门,他双手一合,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下子好了,行事可便宜多了。

    脚下一个踉跄,他左右瞧了一瞧,忙稳住身形,跨步走了。

    师傅的这个药效果可真好,背上不疼了,血也不留了。

    只是怎么感觉整个背部都麻木了?

    不管,得快点回去,赶去顺都衙门,再晚,可要被周长丰那小子给占了窝了。

    换了衣服,他望着站在阶下等候的六子,恍然:木明正重伤卧病在床,风子。。。。。。?

    他转身,眼底闪过黯然。

    郑卓信静默了一默,拉紧了背上的披风,往外边走去:“走!”

    门口停了一辆车子,他眼睛闪了一闪,还是跨了进去。这骑马还是逞不得强。

    。。。。。。

    郑卓信走后,一辆马车也停在郑家门口,车上下来几人,当先的那个是苗氏。

    今日,她是来退亲的。

    郝正英一早就与她说:去郑家退亲。

    苗氏望着郝正英那通红的眼睛,吃惊地点头:老爷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大早的就跑来说这事?

    却是在他的一声吼:“快去!”,忙点头。

    却又红了眼睛,成亲这么多年,郝正英连句重话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他一向是和风细雨,温文尔雅地。

    如今,竟为了这事对她发脾气。

    原本想怨怼几句,却见郝正英早转身,大步而去。

    苗氏站在门口,对一旁的李夫人说:“夫人,请!”

    被请来的李夫人微颌首,先行一步,心下却是叫苦不迭,这桩差事可是不愿意来,退得可是郑国公府。

    。。。。。。。。

    郑卓信直到日落才回到院子,却是见到一院子怒目相向的人:郑启华、金氏均立在厅堂里。

    院子台阶下跪着一溜人:清风院的所有奴仆都跪在那里。个个脸上通红,显见是跪了许久。

    郑卓信一皱眉,脱了肩上的披风,往台阶上走去,边说:“都起来吧。跪着作甚?我回来了,都跪在这里,谁给我去端盆子水?我这忙乎了半日,回来连口热乎都没有,真是。”

    边说直接往里边去了,下面跪着的几人,偷偷抬眼望向一旁怒目而视的老爷,想起又不敢起的意思。

    金氏早小跑着跟了进去,”信儿,你这去哪了?担心死娘了。你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要命了。”

    郑启华看着跑进去的夫人,只得挥手:“都散了吧。还不进去伺候着。”

    说着,自己也赶紧进了屋子。

    他这心里是担心,今日,金氏一早跑了来,说郑卓信不见了,有人见到他出去了。

    他当即吓了一跳,忙跑到清风院,一通审问,才知是往那衙门去了。

    屋子里,郑卓信趴在榻上,皱了眉头,药效过去了,现在背上丝丝拉拉地痒,又痛又痒。

    他今日强撑了半日。特别在顺都衙门,见到那个周长丰。对方见到自己那惊讶的眼神,又招呼着一旁的衙役赶快给自己端座,他更加得打起精神来。

    就这样,他硬是陪着周长丰一直站了半日,几次见那周长丰以讶异的眼神看向自己。

    终于瞅了个空挡,周长丰偷偷地扯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你,真的受伤了?伤到哪里?我这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说着一掌拍在郑卓信的肩膀上。

    之前两人一起蹲点过二个多月,彼此也算是有点子交情,所以,这一掌拍下来,郑卓信眼前发黑,只得忍下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整个人一松下来,就全身都软了,此时趴在榻上,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动。

    所以,任是他娘在耳边唠叨,他只作听不见。

    趴着好舒服啊!

    这是他现在想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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