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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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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的圆脸上,两道浓黑的眉毛高挑,说:“紫阳平身。”
皇后娘娘张宝儿,乃张万德之独女,一直在边关长大,此番父亲从龙有功,她被立为皇后。这张万德乃张嫣的堂侄,论起来,这位皇后应该叫苏暖为表姑姑的。
张皇后看着苏暖,心下思忖:这个紫阳郡主长得真是不错。
“紫阳,听说你的婚期就在十月,不知可都准备妥了?”
张皇后伸出了一只手,亲切地搭在苏暖的胳膊上。
苏暖略抬了头,依礼回答了。
一边太后见状,倒是满意,看样子,苏暖对这门亲事甚是满意。
如此,她也放心了。
这太皇太后也说了,此番苏暖与周家送了梁旭出城,又在粮草上解了梁旭的燃眉之急,乃是莫大的功劳,合该表彰。这点她自也是认同的。不过,已经是郡主了,不好再封,封她的未来夫君郑卓信也是一样的。
她之前都想过,如果梁旭执意要了苏暖,她都是没有法子拒绝的。
这下倒好,皆大欢喜!
“好了,过来陪我说说话,皇后去忙吧。”
太后急着赶了皇后出去,她拉了苏暖的手:“来,咱么去找太皇太后说话去,她昨日还说起你呢,以后,你可要常进宫来呀!”
琉华宫。
苏暖看着坐在那里的太皇太后,张嫣,眼睛里有热辣的东西,她眨了一下。
张嫣还是那么雍容华贵,一件天青色的袍子,坐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女官,苏暖看了一眼,年轻得很。
女官抬起头来,看了苏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行礼:“见过太后!”
声音娇嫩清脆,是个新人儿呢。
苏暖上前一步,拜下去:“太皇太后。”
张嫣叫女官扶起她来,招手,苏暖走过去,她拉住,对太后说:“你先出去吧,让我们祖孙俩说说话。”
太后林青萍就笑吟吟地带了人下去了。
“你也去吧。”
太后对一旁的女官说。
待得人都走了差不多。
“听说,你去祭拜绿萍了?”
张嫣问,眸子里有光在闪烁。
“是。”
苏暖老实回答。
“应该的。”
太后叹息一声,放开了手,目光转向左前方,那里是绿萍惯站的位置。
如今却是空无一人。
她自言自语:“绿萍跟了哀家多年,此番她也算求仁得仁。我身边的这些老人,都一个个走了。”
她顿住,不再往下说,目光遥远,有一瞬间的怔仲。
苏暖一时也没有说话。
鼻端有檀香味隐隐飘来,就在帷帐那儿飘散开来,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苏暖忽然有些恍惚,这熟悉的帐子、大铜鼎,香炉,架子,还有这桌椅,迷迷糊糊,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
铺着金丝毯的榻上,张嫣正眯眼养神。
林嬷嬷站在那里,偶一回头,见屏风后,两人探头探脑,就挥了手,轻轻挪一挪嘴,两人就偷偷地缩了回去,知道这回有半个时辰的空闲,就一起溜回小屋子里,歪在小床上,叽叽咕咕地闲话,无非是让人那些脸红心跳的话,总也说不完似的。
宫里的生活自来枯燥,每天雷打不动的做那些活,但是,即使这样,也是难掩这些小宫女那鲜活的心思,想法总是很多的,那时,两人私下讲得最多的就是华明扬了吧?
她是被绿萍呵着胳肢窝要去老实交代与华明扬的点滴。
她也自是愿意讲的,往事往说一回,就掩了脸叽叽咕咕地笑一回。
如今,这些人,都一个一个地远去了,连她自己也是一缕孤魂早逝。
是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本来绿萍不用死的罢?或者许她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大殿里,叫她一声“郡主!”
她脸上缓缓流下了泪水。
到了嘴里,苦涩。
方才惊觉。
她悄悄拿袖子擦了擦,回头,才发觉张嫣正盯着她,见她回头,转开了眼。
苏暖定了定心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皇上他,。。。。。。怎么样?”
张嫣看着她,明白她的意思,轻声:“他自有他的去处。”
梁弘,废去了帝位,却是再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整个人好像就这样消失了。
苏暖的心情极其复杂。
粱弘,一直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他遮掩得很好,却还是被张嫣知道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破,不动声色,母慈子孝。
。。。。。。。
苏暖见到了林月英,她留在了宫里。
她带苏暖去了一个地方。
“这里。”
她说。
苏暖看着那小小的坟头。
这是五皇子。
林月英说。
当年,林妃那个孩子出生没有几日就死了,被草草葬在这里,用一个篮子,包了起来。
苏暖看了一会,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又有什么关系呢?
五皇子也罢,平民子弟也罢,都过去了。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
如今还有什么好追究,好说的呢?
她回到昌平衔家里。
屋子里,雯月正与雯星两人扯着一块大红门帘在比划。
见她回来,就欢天喜地问:“瞧瞧,可是好?”
苏暖瞥了一眼,见榻上堆了许多的东西,各种喜帕就一大摞。
小荷正一块一块地细数。
苏暖一眼瞥见里头有许多丝线,就挑了出来瞧了一会。
“雯月,你会打络子么?”
雯月抬了头,挪嘴:“雯星打得好,不知要什么花样?奴婢只会同心结、如意扣几种,雯星姐姐会的可就多了。只要给她样子,她就能照着打个八九不离十。”
苏暖就叫了雯星来,寻出那枚猫眼来,递过去说:“就这花样的,把这旧的拆了,重新打。”
雯星接过,出去了。
438半块丝绢
苏暖伸手拿过一幅枕面,与雯月讨论着鸳鸯的羽翼该用什么颜色才好,雯月说这整个枕面已经是大红色的了,还是绣上这金色的丝线才好看。
“贵气!正适合小姐郡主的身份。”
雯月满眼放光地说。
苏暖踌躇了一下:“用银色吧?银光闪闪,就像银子颜色!”
“金子岂不是更好?”小荷也插了句。
雯月与小荷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姐这是有多喜欢银子?连枕套上都要用银子的颜色?
苏暖眯着眼睛笑,她就喜欢这银色。
嫁衣上已经用了金色,郑卓信说:“金光闪闪,多好看?你是皇室郡主,咱们又不是用不起金线?”
郑卓信的一惯作风,华丽丽的,金光闪闪的。
苏暖无奈,按照皇室规矩,此番又是奉旨成婚,那礼服的规制早就定好了的。她也是没有办法,金线就金线,只能照规矩做。
“就用银线,衣服我做了主,这枕套我还不能做主了?”苏暖说道。
“好吧!”雯月只能照做。
“小姐!”
雯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手里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她摊开了手掌。
一块薄薄的丝绢,约莫一个手掌大,上头用细毫勾了一幅画。
苏暖拎了起来,仔细一看,是一幅图,确切地说,是半幅图。
“奴婢绞了那璎珞结,里头竟然是空的,一瞧,塞了这样东西。”
雯星指着说道。
她方才拿了那挂猫眼的绳子用剪子绞断,准备扔掉。发现这个璎珞结打得特别精巧,就拆了,准备好好揣摩。
却是发现里头塞了这个。
“团成一团,塞在底下,奴婢剪开,才发现。”
苏暖一时没有做声,她拿了这块丝绢,在窗边细细看了看,确定是一块丝绢,被剪子从中间破开,一分为二。
雯星去拿了那已经绞断的璎珞,发现确实是没有了,如果能藏,也就这里头。
苏暖就拿了这半块丝绢,去寻师傅。
贺司珍也是惊奇,两人猜测了半日,忽然想到,另外半块会不会是在程姨奶奶那里?
“你说,你这猫眼是在池塘里捞上来的?”
苏暖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默然,就算有,这丝绢浸在那池塘底下,上头的图早浸没了。
苏暖想了想,跑去问小郑氏。
小郑氏摇头:“我回来的时候,我娘已经换好衣裳准备入殓,我不知道这坠子当日是否还在身上?”
她睁圆了眼睛,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正得去问爹爹。好好儿的,我娘会掉入湖里,那坠子应该是戴在身上的。我没有看见,那是到哪里去了?”
她果真一路跑去找老国公。
“绳子?不知道。”
老国公直接一口拒绝了小郑氏。
他靠在椅子上,有些烦躁。
两个儿子正在分家。
这已经几日了?正忙着分拣东西,造册子。
这回爵位可是老大高风亮节让出来的,怎么说,这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完全继承了那些公中的东西,总要分一部分过去。这一门两国公,总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这分田产,是祖宗都愿意的事情。
两兄弟也没有意见。
可是,这老太太,忽然病倒了,躺在床上,直哼哼。
原因也很简单,都是因为这个分家。
这已经分府另过,是老二提出来的,她不乐意了。
眼泪涟涟。
只说她养了白眼狼。
原来她想得好,这郑启清承了爵位,她正好跟着郑启清过,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供养仍旧在大房这边。
谁知,这老二忽然就提出了,分府另过。
这不是普通的分府。
确确实实地分家,包括两个老人的去向,也都分清楚。
本来,这两家一分,说是两处,照样隔壁住着,也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这回因为郑卓信立下了大功,郑家又上表,把爵位让给了老二,皇上一发善心,就赏赐下了新的府邸,就在那十八胡同里。
择日搬迁。
这样,两处就离得远了,隔了小半个城。
这样一来,老太太面临选择。
老爷子自然要跟着郑启华一家子,这是毋庸置疑的,长子长孙自然是不能丢,哪家都是这个道理。
可是老太太不乐意,她可不愿意跟着老大了,原因么大家也都猜得出。
可是又没有把老两口分开的道理,这是绝对不可以的。郑家有头有脸的人家,是要脸面的。
老太太何去何从?
她哪里料到会这样?
一番吵闹之后,因为老爷子铁了心要跟着大房过去,老太太纠结了半日,抱着她的嫁妆盒子就开始哭了。
她叫人去找了老二来,想着叫他开口挽留老爷子一起留在二房。
结果。。。。。。
她也算看出来了,她这是拿一张脸去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老二一家原来并不欢迎她。
韩氏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她是门儿清。
韩氏这回也不遮着,掩着,好不容易当回家,做回主,怎么可能再在自己头上压坐山?这里一个大郑氏三天两头来报道,这之前有金氏在,还好,现在老太太要是跟了他们,那这大郑氏说不得以后就长住在这府里了。
乘着这个机会,还不得远远地躲开。
老太太那点肠子,她自然清楚,照顾女儿,照顾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头一份。
这个机会一旦错过,那她可就得以后长长久久地接受这个事实:大嫂一家子清闲了,她可是活在老太太和大郑氏的双重夹攻下。
这老太太指定要跟着老爷子。
所以,这事情就这样了。
老太太琢磨过来这回事情,就不干了,说,不分,还在一处住着。
这话自然是没人听了。
她病倒了,两个媳妇都得在跟前伺候着。
老国公这也是头疼。
而且心里也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老二的表现有点差强人意。
这老太太对着二房是没得说的。他们也不是要赖着老二,指定是要跟着老大去,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这回老太太伤心,他也就由着她,并不开口说句话。
这他还没死呢,就这样了,以后他不在了,这还得了?
此时听得小郑氏又来闹腾她姨娘的事情,口气不免有点不大好。
这不是来添乱么
439缨络
小郑氏不依了。
她本来就心里不舒坦。
当年,她惊闻姨娘暴死,匆忙从丰台赶回来奔丧。
姨娘已经入了棺,她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是以,心里一直就有一个疙瘩:姨娘好好儿的,怎么会落水?
那个池塘,从小,她就在姨娘的叮嘱声中:“小心些,切莫靠近,小心些。”远远离开那口大池塘。
这么小心的姨娘,怎么会掉入湖中?而且,一直跟着姨娘的丫鬟兰花儿到哪里去了?现在想来,都是蹊跷。当时因为伤心,只顾着哭了,那里会想到这些?又兼查出刚有身孕,没有多待,很快就被苏成君接回去了。
她拧了眉毛:“爹,我正要问一句呢。当日,我姨娘常带的那个坠子呢?”
老国公皱了眉,认真地看她,狐疑地:“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忽然想起找这个东西来?我不是和你说过,找不到了?”
“不可能!怎么会找不到?我姨娘当日的衣裳是谁换下来的?兰花儿呢?嫁到哪里去了?把她找回来,她必是知道的。那个坠子我姨娘一直戴着,怎么会扔掉?那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
小郑氏说到后来,拉长了声哭道。
她是真的伤心了,特别是听到贺司珍她们说她姨娘是7、8岁上失了父母,身上唯一戴着的这个坠子是唯一的信物。
想着一个小小的女童,是怎样在那等地方小心地保存下来这块猫眼,不被发现,一直到嫁人生子,才敢大大方方地戴了出来,许是期望能找到自己的姐姐?
如今,那根绳子,却不在了?被当成垃圾一样地给扔掉了?
她是悲从心中来,一开始是小声啜泣,后来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老国公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垂了手:“罢!”
他进屋子去,一会捧了一个长扁匣子出来,匣子上头绘着喜鹊登梅的图样。
小郑氏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泪眼。
老国公双手捏着那个匣子,用力握了一握。
“拿去吧!好好儿收着!”
他说。
小郑氏忙接了过来,打开,又合上。
她转身快步走了。
身后,老国公有些落寞,他怔怔地瞧着跑出去的小郑氏,叹一口气,“婉儿!”
小郑氏一气跑到苏暖屋子里,伸手递了过去:“诺,是不是这个?”
苏暖接了过来,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一个璎珞,只是,这个看着颜色却是要鲜亮许多。
端详了半日。
她小心拿了剪子来,细细地挑开封口的线,伸了手指进去一探,就勾出一团东西来。
摊在掌心一看,是一团细细的黑发,用一根红绒线扎着。
这是?
两络发丝,一粗一细。明显是不同的发。
结发。
这是老国公和程姨奶奶,不,傅琳婉的结发?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吭声。
小郑氏也闭了嘴,盯着那两缕绑在一起的黑发,有些傻眼,不知说什么。
她嗫喏了一下。
怪不得老国公不肯拿出来,也不肯承认说见过。
原来这里藏了这个东西?
他自然是不能说的。
娘把这个东西编进了这个缨珞,天天挂在身上。
小郑氏的眼睛又红了,她转身吸了吸鼻子。
老爷子再宠爱傅琳婉,她也只是个妾侍。
宠妾灭妻,不是老爷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可是,这却不能妨碍他与她私下的交心。
老国公单独给傅琳婉造了院子,远离老太太的正院。
她们母女一直在一起,她一直由傅琳琬亲自教养,直到出嫁,嫁到那千里之外。
如果不是苏成君中途。。。。。。她应该过得不错。
小郑氏呆愣愣地,一时想了许多,又禁不住流泪。
苏暖盯着手中的发丝。
她也唏嘘不巳。
老国公和傳琳婉这两人。。。。。。
她慢慢地又塞了回去,明显的,这个璎珞已经被拆开过,里头的东西早已拿了出来。
老国公是不会做这样的事,那就是傳琳婉了。
两人看着小郑氏,小郑氏擦了擦泪水,轻声说:“我去把这个还给爹!”
。。。。。。
回来时,小郑氏红着眼晴,她低着头,怀里捧了一个方盒子,打开,里头是半盒子各色五彩的结。
她怔怔地放在几上,这些都是她小时候戴的坠子、香囊。
“都是我娘亲自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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