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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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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记得……有一柄西域的象牙藏花烟杆,还有西洋的一个石榴褚红烟漏,以及南疆的暮芳烟草、北地的捧雪烟草各带一盒去,那位好这口。”
  前世姚蓉的好烟是出了名的,每逢出宴席必带一支烟杆,歪倚席上悠悠吐烟的场面甚至被描画下来做成了美人图鉴的封面。昔时长丹多少贵人争相仿,但无一人能模拟那媚态半分。
  “其他的,拿几样珠光宝翠的时兴首饰衣裳去,越炫目越摇曳生姿的越好。”
  罗沁有些不解:“丽妃生父不是那位清正御史么?怎么会有好奢华的习性呢?”
  不归坐椅上喝茶:“她十几岁就被母家接了去,姜户部最爱摆排场,宅邸都能赶上王府了,耳濡目染的,不奇怪。”
  她又在腹里打分权给姚蓉的草稿,舅舅骤然封姚蓉为妃,未尝不存破一破三家势大的当局,那匀出后宫职权给丽妃,八成也在他老人家的考量中。
  罗沁站她身后给她揉肩:“奴婢记下了。”此时主殿里没有什么宫人,她边揉边问:“殿下,奴婢有疑问,不知该讲还是不该。”
  “小公子的?”
  “奴婢这还是第一次,见您这样倾注心力。您为的什么?”
  不归笑问:“有这样反常的么?那你怎么瞧的?”
  罗沁说话没留面子:“像因怜悯愧疚,更像出于殿下那古怪的掌控欲,看见一张洁白宣纸就想亲自题字作画的那种蠢蠢欲动。”
  不归呛了一口:“……什么破说法!难道就不能是因怜爱他,就想对他好么?”
  罗沁反被逗笑了:“殿下,您不像这样的人,哪儿不像,奴婢一时说不出来。”
  “其实孤是醒悟了。”
  “醒悟什么?”
  “孤自记事以来,便有帝舅疼爱,有茹姨悉心百般照料,有你们万般尽心服侍,从来要什么有什么,从来说一不二。孤……我向来只爱他人付出,居高临下地认为着,你们对我的好、畏惧、忠诚是理所当然的,我只需要接受,旁的不必回。”
  “这是我生于被爱,也长于被爱的劣根所在。太目中无人,浅短瞧着,浅短以为,真心无尽。”
  她慢慢道:“这一回,我想反过来,来做那个回偿你们的……以及爱他的,为他付出的主动者。”
  前世愧他,负他,今生便来还债了。
  这时他慢慢走了出来,半是不安半是激动,穿着她从前的少年衣和少年鞋来到了她面前。
  他穿了一身的白衣,束一条蟹青腰带,换去宽松寒碜的旧衣,身形看着不再那么瘦弱,头发也被好好梳起扎成一股短短的马尾,扣一块发环,显现了还未长开的丹凤眼和挺直的鼻梁,此时看来竟有了点公子贵气的模样。
  楚思远心异常的暴动,抓着衣服像个小姑娘。这旧衣鞋上仿佛还残留有些许的体温,叫他心潮起伏。
  他结巴了:“要不……要不我还是穿别的吧……”
  她却已来到他面前,手覆上了他的脑袋。
  楚思远不动了。
  她笑道:“没想到这回……阿姐给你准备的第一套衣服,竟然是自己的旧衣,更没想到你穿着这样合适。”
  从未想过,我还能再见你少年初长的模样,天不负我,此生有幸之至。
  前世我从未亲手料理你的衣行,只为你准备过一次衣冠。可那套弱冠的衣裳,你最后也未穿上过。最后也不知道究竟合身与否。
  十九,永远的十九。


第15章 
  先前,不归郡主私自出宫溺于江南的消息炸开时,前朝暗地里炸开了些。一者,谁都知道陛下疼这侄女远胜亲儿子,以前还有因为郡主生病而不上早朝的事。
  二者,郡主生父言椿当年战死南境,追去的易月公主也芳魂陨碎,陛下哀痛不已,那支振武军的所属直到如今也没有改,公主的封地万隆也没有更主。意思就是,他不仅将封地万隆留给侄女,还准备了一支七万人的振武军给她,显然要给郡主做庇护一生的嫁妆。
  这有宠有权的郡主突然“死”在千里外的水地,股肱们感觉有点阴谋的味道,但谁也不敢深挖,一律上折子请陛下节哀保重,只有一些直言不讳问郡主如何出的宫,为何下江南云云。
  出人意料的是陛下照样上了朝,只说此事正在查,静待哀音。于是众人又猜陛下可能是新得绝世美人,冲淡了些哀痛,等时日一长,死鬼郡主怕是就失宠了。
  然而半个月后死鬼郡主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在皇宫大门倒下去时还抓着一个男孩的手。
  这下前朝后宫全炸了。后宫人都说,郡主接来了龙四子,传到前朝时把大臣们都整慌了,这铁定是阴谋!阴谋!
  大家纷纷请求陛下给个官方说法。
  陛下和蔼道:“郡主出宫乃是朕授予的,为的是接回一个十二岁的孩儿。”
  大臣们惊呆了,开景四年,陛下确实出过宫,时间对得上……
  实锤了!
  陛下特么真有个小私生子!
  联想宫中新秀丽妃,还有这位龙四子,大家惴惴不安多年的铁三角阵营会打破,生怕待得几年陛下一时冲动就把储君位给了第四子。一瞬间众臣的书信悄悄地涌向了姜户部家的大门,丽妃要是成了龙四子的母妃,那姜户部可就是皇子母族了,何等显耀!
  这大甜饼让多年墙头草夹缝求生的姜户部幸福到差点后仰,户部尚书一边准备摆宴席一边想入非非自己跻身国都第四大巨头的神采,到时谁见了他都要尊敬畏惧地低头奉承,再也不用天天顶张笑脸在那些世袭的真贵族面前奴颜婢膝了!
  然而这梦想还没揣热乎,后宫又传出来一个劲爆消息:郡主拜访丽妃立下马威,隔天就到养正殿抢了龙四子。
  关键是什么?陛下啥意见都没有。
  意味着什么?出身品貌具足的第一美人和异瞳的任性妄为丫头,陛下最最宠的还是后者。
  姜户部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蔫了,还忍着辛酸打点着户部税银,在朝上提议说给郡主的宫殿修缮修缮。此举果然得了陛下的夸赞,并当场宣布说,赐丽妃代管部分后宫之权。这大起大落让姜户部幸福得差点当堂后仰。
  姜户部也不容易。当年他升到户部侍郎时,丽妃的父亲姚御史正风头正盛,弹劾的都十分中肯,陛下基本都采纳。那时旁人都觉得,御史和他大舅子若是继续风光下去,再过几年恐怕就可以从一家成一派势力,从寒门跃到真显贵。
  谁知道御史没过多久就病逝,剩姜户部孤掌难鸣,熬到今年初才熬过了告老的前任,磕磕绊绊地升上了尚书。他还是觉得这高位摇摇欲坠,便有意想和其他高官联姻。没想到陛下赏了天大的面子,私下透露了接他侄女进宫的意思,把姜户部砸得七荤八素的。这回还以为能借侄女东风再跃一把,但被个十几岁的郡主咔嚓了。
  但姚蓉封妃就已经是个极好兆头了,是以姜户部消沉一会又振作,准备巴结巴结宫里的小巨头,照顾一下他侄女,未想幸福说来就来,陛下又给了他侄女天大的殊荣。
  这些与后宫息息相关的消息传到广梧宫里时,不归正在核对后宫开销,听到这事笑了:“姜户部能屈能伸,是真栋梁。他这样上道,不怪舅舅肯赏他个面子,封他侄女为妃,也不枉我们分出内务权。”
  “这人小门户出生,科考也不济事,做了多年的司薄也不见出头,还是后来妹夫名满天下了,借这东风一起再起,官至现在。其实户部这人才能确实出众,多年的财政经验积累着,此中门道朝中无人能比他。但他这为人呢,有时又过于卑微讨巧,形容猥琐起来,到底是个政治暴发户……”
  罗沁越听越不像话,开口制止道:“殿下,后宫不得干政。”
  不归戛然而止:“你说的是。”后又一笑,“然而不适用孤。”
  罗沁嘴角一抽,很是无奈。
  “其实别说孤,你瞧古往今来,女子干政的事哪里少了?虽有祸事,也有传奇,你看史书上,那些夫人外交多得很呢。”不归一边说一边翻账目,“有些女子才华还要更胜一筹,只要德能兼备,便是封女官入仕又怎么了?能为国添彩的都该加以肯定,如今舅舅也想缩小显族寒门的差距,那么再仁博些,缩小男女差距,也是合情合理的。”
  “女子……女子也能为官么?”
  “当然可以。”不归已经核对到最后一页,“只是过程艰辛,如何摆脱三从四德的束缚,令所有女子从小就接受与男子无异的教育,优化世道,这些推行都将是个漫长的过程。”
  罗沁脸上的向往消去,恢复了一贯的神情,道:“那根本是做不到的。”
  不归合上书,看着她笑:“做得到,第一步是你有这个坚固的想法,有想做的顽心。”
  前世乱世造出了时势,她们就起了头。一个女帝一个女相,各地也建起了女子的私塾,种种政策都在推行。
  她走的时候性命差不多要到了头,为给朝臣以及天下造个余威犹存的假象,才昭告天下、大张旗鼓地退位,令众人都以为她还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盯着他们而不敢造次。是以不归走的时候很是安心,相信以罗沁的才能和一大批留下的心腹,耕耘上数年,天下的开明会是另一番模样。只是自己命数不够看不到而已。
  现在说这个还为早,不归拉出她的信心先鼓舞一番,便将核对完的新安排和漏洞一并交给她去处理,罗沁踌躇满志,精神奕奕地去操办了。
  不归便喝了口茶,一边揉手腕一边去勿语斋那儿。这手勤练了一阵,如今磨墨把笔已是如常了。
  距门口几步时,她朝守门的宫人竖手指,轻脚轻步地来到门边,探头进去一瞧,却是一愣,屋里没人。
  “小公子不在?”
  “回殿下,公子临完字帖说去找您,见您忙着就没打扰,出去走走了。”
  不归忿忿拂袖而去:“刚才怎么不说!”
  内侍挠脸:您刚才不是示意我别出声嘛。
  走几步后她又回来了:“小公子上哪转去了?”
  “说是去御花园啦。”
  她再次撂袖而去:“刚才怎么不说清楚!”
  内侍苦了脸:“是是是……”
  不归大踏步出去,萍儿取了把雪纺伞跟上去,稳稳打在她头上:“殿下,要不要坐辇车?”
  “不必,还不如孤自己走小路来得快。”
  “您想走哪条小路?”
  她雄赳气昂地走到负责打理御花园的宫人们住的杂舍,直接走了进去,一路的花匠们诚惶诚恐,搞得鸡飞狗跳的。此间的内侍官瑟瑟发抖上前来行礼,她一面走一面挥袖:“孤来抄个近路,你帮忙开个后门。”
  那蓝眼睛一扫过,凌乱的场面顿时静了。
  内侍官微抖着手开了后门,不归得偿所愿地出去,回头朝他点了点头:“多谢了。”
  内侍官一脑门的汗:“不不不不客客客……”
  等小巨头走了,他这个整句都还没说完。
  萍儿忍俊不禁:“殿下,明儿您又能上头条了。”
  她四面张望,顺口问:“谁上了头条?”
  “就是宫里的主子们有什么稀奇事、大事,大家口头聊个不停的那种……”萍儿说了半天忽然意识到什么,手中的伞歪了一下,叫道:“殿下!您学坏了!”
  “别管这个了,孤眼神不好,快帮孤找一找小公子。”
  萍儿四处看,仍在叫:“殿下您变了!一定是被外面带坏了!”
  叫得不归是既好笑又无奈,心想,孤比你们多了一辈子,坏的还多着呢。
  主仆俩拐着路找人,逮到宫人就问,浇花的小宫女答:“奴婢有看见大公子进园子,没瞧见三公子。”
  “孤说的小公子不是他,是孤屋子里住的!”
  此时宗帝都没有直接公开,更没有下诏赐私生子正名和敕封他为皇子,故而楚思远其实还谁都不是,没有殊荣和尊贵,任谁都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以皇子礼待他,但又不敢轻慢,正是尴尬的时候。
  小宫女消息闭塞,被不归一喝都蒙了:“殿下说的是哪位?”
  “孤出宫接回来的、住在广梧宫的、孤的四表弟、正儿八经的小公子!”
  小宫女手里的桶哐地掉下去。
  不归挥手越过她,郁闷地摇头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忙吧。”
  走出一段路后,她闷闷地吩咐萍儿:“你们明天多聊点小公子,让他成个头条,让更多人晓得他的尊贵之处。”
  “一定一定,殿下,您消点气。”
  不归四处转,忽然听见前头有声音,快步就上前而去。
  只见前头的小亭子里有几个满地打滚的人,不停地吵嚷着什么“脱下来”“龟儿子”。
  “皇家之地谁在放肆?”
  不归皱着眉上前,萍儿惊呼道:“林向!”
  这林向就是帮楚思远换衣的内侍,不归见他伶俐,派去专伺候楚思远的。
  她心头一突,忙闭了左眼,单边视线清晰了许多,辨认出那扭打的人之中、压在最下面的那个,就是她的幺儿小鱼。
  高考结束啦,恭喜大家解放啦


第16章 
  楚思远临着当世书法大家的帖子,做惯了粗活的手握笔有些不舒服,临了十几张下来后满头大汗。丢下笔摊在椅背上喘气:“怎么这么难啊……”
  林向端茶来,顺便给他擦汗:“公子休息会吧,您想吃点东西吗?”
  “不了,动不动就开灶火很麻烦的。我给别人家做过这个短工,累得很,不用这么麻烦的。”他跳下椅子,眼里浮现了笑:“我找阿姐去噻。”
  等来到她的观语斋,他悄悄一望,看见她忙碌的背影,连忙离开:“阿姐好忙的样子。”
  林向安慰他:“最近殿下要管的事多一点,过一阵子会好些的,到时候就能多陪陪公子了。”
  他个头还小,郡主说是有十二,可大家都觉得他撑多就十岁的样子,刚进宫来还什么都不清楚,闹了好几个幼稚笑话。
  郡主把她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茶具给他用,给了顶好的翠顶留芳茶叶,他倒好,第一天倒了杯白水一喝,苦着眉头说:“皇宫里的水这么苦噻。”
  他穿郡主的旧衣,系腰带时说:“这衣裤儿滑溜溜,我老脚着随时随地要掉下去嗦。”
  吃东西时又说:“这个菜是怎么雕得这么好看!这个汤咋子熬出这股味的?!”
  总之那名副其实的小乡巴佬模样频频惹笑大家,众人也都拿当小孩子看,当然起这个头的是郡主本人。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大家忽略了他的实际年龄,隐隐不把他当真回事,带着点哄小屁孩的态度。楚思远自己平时也没掩饰他的出身情况和眼界限制,这样旁人多照顾他点,讲解的多,被当成个最弱势的照顾。
  大概这也算是他对不得不适应翻天覆地的环境所使的一点鬼心思。
  可是看到那罗沁在一旁给她协助的样子,他又黯然了些,有一股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嫉妒在里头。
  他想着,如果我能给她打下手,天天待一块,时时看一处,那多好。
  别的不说,他味觉敏感,曾用别的杯子喝水,并没有那股奇怪的淡淡苦味,等看到她喝药才醒悟。
  原来她常喝药,那味甚至都透进了冰凉凉的玉杯,滑过他舌头渗进心肝里。
  他看着大镜子里的自己,为那个华服锦冠的自己感到陌生,也感到一股真切的欢喜,似乎能透过这旧衣看到她以前的成长模样。
  他见人人敬她,敬里头又有畏惧,每天脸上总是例行公事的淡淡神情,眼睛里绷着股奇怪的执拗,看着就叫他怀念在雁湾,在回行途中的那个飒爽欣然的她。
  她自己说回家了,却仿佛一直在提心吊胆。
  林向看他愁眉苦脸的,就想哄他高兴,提议说:“小公子回宫后还没仔细看看皇宫吧?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再回来找殿下呢?”
  楚思远点头:“不走太远。”
  林向便带他去御花园,一路讲着那些珍稀花草,楚思远对其中一样起了兴趣:“闻了那困相思,就会困吗?”
  “是,困相思花开极美,有香气,常被采去做成助眠的药物。萍儿最近就在收,殿下似乎夜间会点。”
  楚思远一愣,点点头没说什么。等到亭子里坐着休息,他见满目姹紫嫣红,又惊叹道:“花花草草的都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啊,皇宫里的人都像你懂的介么多?你们太厉害了噻。”
  林向不好意思地摆手:“没有的事,是咱们广梧宫里有个小藏书阁,里面有不少闲书,殿下也让奴才们没事就去看看,奴才喜欢带画的,就认识了些花草树木品类。”
  “你晓的比我多得咧。”楚思远笑道,“还有嗦,平时别老跟我奴才奴才地叫,就自称我嘛。”说到这他还忍不住吐槽,“我就搞不懂阿姐,有时候跟我说话就称我,有时候又孤啊孤啊地说,好累噻。”
  林向笑着跟他解释:“这都是规矩。殿下可以不守规矩,奴才们是不成的,要乱了尊卑的。”
  楚思远不平:“啥子规矩哦……”
  林向又说:“殿下在小公子面前放松,一见您就心情好,把您疼得跟什么似的,当然在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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