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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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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极其浩大,以冯太师、刘宰相牵头,六部执行,筹备了几乎一年有余。而任参知的公主享有陛下特令,同样跟紧了大典工程的始末。
在这之中,不归与宰相意见较一致,共事期间多拍和,但太师有执拗之处,宰相也拗不过。
操办大典的大部头在礼、户、工三部,礼部有刘采仲,户部有姚尚书,工部也有自己人,宰相与不归殚精了一年,自认已无大纰漏。
只是户部偷工减料、敛财刮脂的勾当让他们不满和警惕。不归敲打了以姚户部为首的一众人等,警惕此事被对头攫为把柄。
这等包庇自己人、收拾烂摊的违心事惹人十分光火。不归心里憋着气,憋得嘴里生了个泡,不得已只好忌口鱼肉,每顿都只能戒鱼,一到饭桌就一脸生无可恋的四大皆空,看得楚思远既心疼又好笑。
开景二十年秋,十年一度的祭天大典起。
第一天,宗帝立于祭天台的天心石上发言,帝声回响久远,群臣跪叩听诵。第二天,皇室与群臣开始冗长繁琐的祭礼。
法坛内需祭拜处近百,君与臣分批,主次分开,人多而礼严,按照礼部拟化名单严格进行,几无纰漏。
期间皇子公主也与帝分开,各拜其位。
不归为长女,与思平在前跪拜,共有九叩。
第一叩起来时,思平轻声和她说话:“长姐办的差事周全。”
不归面不改色:“蒙太师指点。”
思平轻笑:“长姐有特令,怎需指点?”
不归不痛不痒地回:“还需定王盯牢。”
九叩之间,两个人的步调一致,看着手足和谐,无人能听到他们之间的暗流。
“大婚何时?”
不归不欲和他绊口舌,问了他与宛妗的婚事。
思平行叩的动作一滞,不归只好放慢动作等了他一瞬。
“不知。”
不归纳罕:“为何?”
九叩行完,思平先她站起,垂眼看着她说:“我不愿娶,她不愿嫁,如此而已。”
不归楞住,身后人纷纷站起,思平看着她快速轻说:“我不娶我不爱之人。”
他那坚决眼神,一时倒让不归捕捉到了一些不属于定王的神采,依稀似有少年的桀骜傲气。
但她只是轻笑,未置可否:“斟酌些吧。”
不归转身离开,思平眼里片刻的热,也退回了冷与漠。
不归踏出大殿,罗沁上前扶着她的手,这一上午的罪终于受完,可以回宫稍作歇息。
罗沁不敢抬头,因康王在身后尾随着,她怕这一抬头,一转身,便要红了两双眼。
不归刚走下了阶便拂开了她的手:“不用你伺候,你去照料康王。三年了,刚回长丹不久,他怕是还不适应。”
罗沁低声应了是,回身一望,思鸿在两步台阶上,身量已不是少年时的清瘦,而成了颀长健朗的青年模样。
不是个闹腾公子,该是个端重王爷了。
端重王爷低头与她直视了一眼,哭鼻子了。
萍儿为不归打着伞,也觉心酸。
楚思远走上前,示意着接过了她的伞,让她退下和林向并走,替了她的位子。
不归感觉出压力,侧眸看见他站在自己右侧,不由得一笑,扯动了嘴里的包,又蹙了眉,一副要笑不笑的样。
楚思远低头:“阿姐不要笑,笑了疼。”
不归噙着浅笑:“我不拘疼。你怎么来打伞了?”
他比划着个头:“萍儿比你矮,打伞吃力,我来合适。”
不归朝他扬了扬下巴:“那你上前来,你我并走,你也遮得到,看着也不叫人笑话。”
楚思远便走到她身旁,与她闲聊:“三年不见,二哥变样了,刚出来捶了我一拳,身板很是结实。”
不归轻笑:“瞧着不比你结实,还没你高呢,也好意思说是你哥。”
“大哥也没我高,就三哥和我打成平手。”
不归抿着唇忍笑:“哟,那你实在了不起。”
楚思远打量她的神色,问:“我刚听见阿姐和大哥咬耳朵,聊什么呢?祖宗面前也不消停。”
不归唇角放平,摇了摇头:“如今不对付了,说什么都夹着火/药味。”
她想了想,侧首低声问他:“鱼儿,我问你一件事。”
楚思远正色点头。
“你对宛妗……”
楚思远黑了脸,直接截断:“无心。”
“唔。”不归整了整袖,“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楚思远忍不住抱怨:“阿姐当然看不明白,自个还瞎想,说,自己错点了鸳鸯几对?”
她不服:“我眼力向来极好,所见无差。”
楚思远都被气笑了:“你好个小雨。”
不归还较真了,板着手指数起来,一连数了两世好几对良人,但要证明又不能开口,便也惘然了起来。
不归看向他:“那么,你如今心无所属?”
楚思远转动伞柄,伞角割散了阳光下的影:“是。”
不归收回视线,道:“没有也好。”
“怎么了?”
她顿了一会:“想起了自己曾看中的几对良人,觉着天作之合,应成眷属。”
“可惜善终的寥寥。”
“可见良缘未必是个好东西。”
楚思远陪她走了几步,接口:“所以阿姐觉得,不如孤独终老的好?”
正沉吟的不归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这家伙怎么屡屡猜中了?
他低头凝视她,笑了一声:“可我觉得良缘最好,我此生必要得到一段,天不与人不愿我也要讨来。”
不归莫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还在维持长姐的面子:“放心,旁的不多说,阿姐也必定帮你讨。”
他笑得更深了:“成,阿姐记得。”
不归直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古怪,越发摸不着头脑。
这时半道上来了御前的一个内侍,见了他们便拜:“启禀公主、四公子,陛下有口谕,让二位下午未时一同去历祖殿祭拜。”
不归依稀还记得自己九岁时被舅父牵进历祖殿的场景,她母亲的牌位列在侧尾,舅父特意让她到那偏殿里认认真真地叩了头。
“孤知道了。”她点头,嘱咐楚思远:“午时四刻来找我。”
楚思远安静了一会:“恐怕不妥。”
不归摇头叹气:“请四公子打个伞,原来是这样难。”
他扬了眉,笑了:“不难,我爱打。”
不归笑哼。
午间,皇室后宫在东角歇息,前朝官员在西角,当其他人都在休息,宫人和礼部官员却仍在奔波。
刘采仲便顶着午日还在跑。
他在礼部任职,年纪轻轻进退有度,又有其父宰相为支撑,三年升为礼部郎中。侍郎为祭天大典忙得得病,礼部尚书便让他顶上来。
他正校对着接下去几日的名单,身边的小吏忽然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大人,祀农殿里出了事故,宰相大人晕厥了!”
刘采仲一惊:“医官呢?”
“公主身体不适,医官恐怕还要多一会才能到!大人,您快去看看宰相大人吧!”
刘采仲当即扔下文书急忙赶去,小吏在一旁解释始末,细节无不详尽,他一时关心则乱,越听越急。
等到了祀农殿,他慌张冲进去,一声父亲没能喊出口,其间并无人。
这时偏殿里探出一张他慕之不得的国色天香的脸。
“舅舅?”
姚蓉疑惑地探出身来,刚想问何事重大以见我,却看见了呆若木鸡的刘采仲。
祀农殿的门已被小吏和丽妃身边的内侍关上。
祀农殿内,稷神下,香正燃,香正浓。
午时四刻,楚思远准时来到不归宫门外。没过一会,她一身白衣而出,唯腰间一段紫金缕腰带,左腰一段流苏增色,衬得腰身十分好看。
楚思远眼神一黯。
她当初在临州雁湾……时常便是这样,站在他的烧饼摊子前。
“走吧。”
楚思远跟在她身边,目光逡巡过她耳垂,青丝,腰身,微微闭上了眼。
其女姝容更甚,其心叵测亦甚。
不归一路也没有再多说话。每每想到生母,她的心情总不会太好。
待到了历祖殿,宗帝还没到,他们便在门口等。
没多久,御前内侍前来:“公主,四公子,陛下有事绊住,请两位殿下先入殿祭拜。”
不归转头:“何事绊住?”
内侍面色为难,迟疑了一会才说:“因丽妃娘娘。”
不归尚不知变故,也并未深究,只点了点头,便迈开步伐踏进历祖殿:“鱼儿,随我来。”
楚思远跟着进去。
正殿有三排楚家历代皇室,不归撩衣摆跪下,楚思远跪在她旁边。
“楚家先祖在上。”不归朝着上面轻声,“楚家第四子,楚思远流落在外,今归位有四年,外女不归今带他前来祭祖。”
楚思远眼睫一动,不出一声地跟着她叩头。
楚家先祖在上,我于小鱼非楚家血脉,今大逆在此,缘于身旁不归。
望先祖见证——
我与不归同归。
不归恭恭敬敬地磕了头,随后起来,脚步沉缓地迈向偏殿。
她还记得九岁时由舅父带进去的场景。她跪在蒲团上,仰着脸看那上面的“楚易月”三字,不觉慈爱,只觉冰冷。
“阿姐?”
“嗯?”不归回过神来,梦醒一般上前去,“鱼儿,这回你不必拜,这是我母亲。”
她去取一旁案上的香,点了三根,慢慢跪下,没有祷告。
他默不作声地和她一起跪下:“我得跪。”
不归也没有说什么,执着香拜三拜,楚思远在一旁叩三次,她便起身去把香刺入香炉。
不归吁气,刚一转头,左眼淌下了一道泪水。
楚思远连忙起来扶住她:“你怎么了?”
不归呆楞地刮过一指的泪水,忽然觉得左眼有些酸疼,不由得按住了泪流不止的左眼。
“不归?不归!”
不归又楞了一下,心想,你怎敢直唤我的名字?
视线模糊了一瞬,头脑发热。从他扶住自己手臂的接触开始,周遭都着了火。
这是怎么了?不过给母亲上了香……
不归神志一凛,按住敏感的异瞳厉诘:“香有问题!鱼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然而他已吸摄入了不少的香,伸手抱住了她。
第67章 倒v结束
“别过来……”
姚蓉瑟缩着后退,神智摇摇欲坠。
她对眼前这年轻人的印象只在当初琼林宴上的几眼,只记得宰相之子,前途无量,却不像冯家公子锋芒展露,而是温文儒雅。
但谁知君子与小人的差别能有多大呢?
她看着他抓着衣襟朝自己踉跄而来,惊恐得不住往后,却已穷途。
他眼睛压抑着什么,抑到极处眼睛发红,愈加叫人生畏。
姚蓉撞到神坛,慌乱之下抓过东西胡乱砸去,破了声,漏了怕:“不准过来!”
他也不躲,被砸破了额角,流下了细细的红丝。
他眼睛还是温润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姚蓉神智逐渐散乱,脚下越站不稳,身体越发热,心底越恐慌。
这里就是个坑。
她如履薄冰四年,还是要被吞噬了。
他已来到了她面前。宫殿外也已有了沉重脚步声,她认命地滑落在地面上,说不清了,什么也洗脱不开了。
刘采仲忽然拔下她头发上的一支素簪塞到她手里,带着她的手,用力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姚蓉猛的一抖,抬头时撞进一双克制隐忍却又温润的泛红眼睛。
他握着她的手再刺深一寸,直到簪子没顶才用力地拔/出。
血溅在她的手上,烫得叫人颤栗。
宫殿外的人已经赶了进来,伴随着刻意的惊呼和猎杀的眼神:“丽妃娘娘!刘大人!”
混乱之间,香被掐灭,香气被迅速驱散,而那暧昧的气息没有散,如蛆附骨地环绕着瘫软在地上的一对年轻男女。
姚蓉已经听不见别人怎么说,她手里还握着滴血的簪子,怔怔看着眼前捂住伤口的书生。
“微臣胆大包天,意欲冒犯娘娘……”他跪在地上,指间淌着血,重重地磕过额,血珠迸溅。
“一切事端在我,与娘娘……无关!”
她忽然想起来了。
琼林宴不是初见,在更早、更早的年岁,她见过刘家公子。
那时她还跟在表哥身边打转,总角无忧。有一回撞见表哥和其他公子相坐,她也不怯,福过身一笑,拎走了屋里的一只画眉。
那个时候……几个公子里,只有一个少年闭上了眼。
她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的大哥哥们在笑:“采仲怎么了?”
那声音很温润:“……非礼勿视。”
那公子不过是闭上了眼,放进了心里。
“你干什么?!”
历祖殿里,不归腿脚发麻,奋力用手肘去撞背后的楚思远,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不归心慌,转头沉声:“楚思远,松开你的手,看清我是谁,放开我!”
楚思远呼吸急促,不由分说地扳过她,掐住了她下颌,堵上一个磨牙吮血的亲吻。和那天晚上假醉的不一样,更疯,更不计后果。
不归瞳孔扩大,刹那间头脑一片空白。
他也睁着眼凝视她,眼里浮现很多炽烈的光,都是些压抑太久以致可怖的东西。
撕开了伪装,都是叫人惊心胆颤的情/欲。点燃了,便熄不回去了。
头脑里发热的欲/望叫嚣着,他在理智险些灭顶的挣扎里意识到他和她也回不去了。
不归空白过后腾起了恐慌,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唇。两人分开时,呼吸之间都是血腥的。不像经过一个情人间的拥吻,反而像一场罗网里的厮杀。
不归不住发抖:“鱼儿,你冷静一点,镇定一点,好好看清眼前,你把阿姐错认成谁了……”
楚思远舔去唇边的血渍,掐着她的脸低头与她相贴,不容她有分毫的挣脱。他在她颤栗茫然的异瞳里看到了自己丧失理智的样子——
太狼狈了。
他不想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坦白情/欲的。
但……
如此狼藉之下,也有痛快淋漓。
“我很清楚你是谁。”他更用力地搂紧她,好叫她更清楚地感知他的渴求。
“不归。我的……不归。”
他感觉到她更慌乱无措的颤栗了。
这只供在手心里的猎物还在自欺:“我们掉入陷阱了……思远,你被迷惑了,你神志乱了……”
楚思远复亲了她,于是她抖得更剧烈也更无章法了。
“阿姐,你的神志也乱了。”
她几乎站不稳,被这声称呼刺出了羞耻和惊乱:“思远!我是你长姐!”
丝丝缕缕的香气缠绕在周遭,楚思远几乎要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梦。如果是梦,此刻她的气息触手可及,是这些年来最好的一个梦,也最真实。
他难以克制地摩挲着她的腰身,低头隔着白衣咬了她的锁骨。
“不归……”他嗅到她的气息,沙哑了,“我想睡你。”
不归哑火了。
……到底是谁疯了?
“我想睡你。”
他又这样喃喃。
又炽热,又委屈,又悲哀。
她也呆傻地分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两辈子叠起来,最荒谬不过此刻。
她茫然地环顾,视线在看到神坛上的牌位惊醒。
那支香快要燃到底了。
不归用力地闭上眼,放任惊慌引出心悸,换来厉疾里的清醒:“放开我,楚思远,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这一回发抖的却是他了。
不归眼前发黑,用力地推着他,用前所未有的冷漠声线命令他:“你再不松手……我便当着我亡母的灵前,再也不认你。”
楚思远耳畔嗡鸣,下意识地松了手,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掌捆。
她咬牙捆第二掌:“跪下!”
楚思远从梦里掉回现世,力气似乎在方才的犯上耗尽了。他照着她的命令做,跪到了她脚下。
他听着她破音的冰冷声音,左脸焐了炭一样,眼前只看到她微抖的白色衣角,像是气得发抖了。
经年欲/火……在最糟糕的时刻焚身了。
用最不妥的方式,最不善的言辞,粗鄙地剖开了。
他灰暗地想,一切都砸了。
不归按着心口喘气,另一手迅速掐灭坛前不寻常的残香,发着抖将物证塞进怀里。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殿外开始有脚步声,她便冷起脸来训斥:“枉费我与舅父苦心栽培你,你竟成了这这个糊涂形容!不敬……不忠……”她猛咳起来,他抬起巴掌印明显的脸,沙哑地唤她:“阿姐,我……”
不归咳出了泪光,余光看到了来人。
“咳咳咳……不礼……”
淑妃扶着宗帝正进来,正看见这一幕,淑妃惊呼:“不归?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归抬头看去,单边视线模糊了,开口声音也沙了大半:“舅父,思远灵前行错规矩,不归气急,灵前失态了……请您降罪。”
说着便扬衣跪下。
宗帝面色十分不好:“朕自门口便听见了你高声的斥责,当着你母亲的面,为何如此?”
“正因来见母亲,情绪难以控制……”她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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