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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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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大学士看,这吕望写得比那卧龙二字好了?”
  老头儿起了痴劲:“非也非也!不能因为这二字有亲王风骨就断它为高品,我看这二者虽风格迥异,但各有妙处,论笔锋是不相上下的。殿下能否让我仔细看看?”
  “那是自然。”
  郭学士越看眼睛越亮:“这又是写在花灯上,而非铺纸落墨所成的,更见落笔者功力,实在难得!不知道是哪两位大家写的?”
  “同一人写的。”
  “啊?”
  不归点头:“确实是同一人、同一时刻写的。”
  那花灯被挨个传了一圈,所到之处赞叹声不已,最后回到不归手里。她问郭学士:“不知道这等字迹若是在科卷上,能否添些成绩?”
  杜礼部刚想保守回答视情况而定,郭大学士已经连连摆手了:“评卷评的是文,不是鉴赏书法大家,如果空有其表而失内容,那当然是不成的。”
  礼部尚书内心呜呜饮恨,猪队友啊。
  “大学士无私,这很好。”不归轻笑,又问:“那么反之,如果文策出彩而字迹潦草,学士又是否一同视之?”
  郭学士一怔,竟没答话了。
  她轻点花灯,尽量温和地扫了满堂一眼:“诸位大人辛劳已久,手中所阅的考卷恒河沙数,总会有精力不支的疲惫时刻。若在劳累时接过一份潦草考卷,是否也会有那么一点意乱呢?十年寒窗得一次春试,想来也有因紧绷而一时乱了笔的士子。如孤手中这盏灯的持笔人,就因开考前不慎伤了手,丢了一手好字。但这有才者,文策底蕴自然有之。若因草笔而一掠而过,与将来的栋梁失之交臂……”
  她叹了口气:“何其可惜啊。”
  不归惋惜地抚过那灯,指尖一用力,刺啦一声划破了众人惊叹的字迹。
  “大家书法,也只能因身份低微而流转于两文花灯上。国柱之才,也只能籍籍无名于闹市,蹉跎大好年华。”
  她提着废了的花灯,问郭学士:“大学士以为呢?”
  郭学士看着那盏彻底毁了的花灯,痛惜不已:“殿下所说极是。老臣改卷,确实也有疏忽的时刻,也许就错漏了人才。老臣以为,复审之时可以再翻改一次!”
  杜礼部内心呜呼一声,已经提前感觉到头顶的冷意。
  不归颔首:“大学士为国择才,孤受教良多了。”她起身向众臣作揖:“不归代数千学子,感谢列位大人。”
  众臣连忙起来回礼,口称分内之事,不敢受谢。
  不归和两个主要负责人认真探讨了后续工作,杜礼部提议延后揭榜日期,被一口否决。不归当场提笔给列了计划清单,条理清晰,时间卡得丧心病狂的精准,郭学士又刚被激了一把,一味点头附和。
  但不归心知肚明后续还得礼部尚书安排才能妥善,便将清单递给杜礼部,道:“辛苦诸位了,孤这就回宫启奏陛下,劳碌之月,该当添些笔墨油灯费用。”
  杜礼部接过,脸上才有了点喜色。
  不归便留下灯,起身离开。
  出了礼部大门,不归绑上眼罩,天色已经临午。她没关心饥肠辘辘,问赵康:“来之前吩咐的东西买妥了?”
  “都妥了,足有一箱,备在马车里了。”
  不归点头,一步踏上了马车:“那么收工,回宫。”
  路途不短,她在马车里开了箱子,看了一眼那些眼花缭乱的金属零件,拾起一本老少通用的机关入门书籍,晃晃悠悠地看起来。
  。
  不归回了宫后,吩咐把那一箱东西悄悄运回广梧,自己则马不停蹄去了养正殿。
  点掐得刚刚好,宗帝正准备吃午饭。
  宗帝略略惊奇,见她一身衣服,笑问:“出宫了?”
  “是,刚回来,饥肠辘辘了。”
  贾保忙给她添了一碟开胃点心,说:“薛茹不在,殿下好像就瘦了。”
  不归整整袖子坐下,笑道:“哪有的事,贾叔每见我都这样说,和茹姨一个样啊。”
  宗帝左右打量:“朕看着倒像胖了。”
  不归不笑了,抬手捏自己的脸,狐疑不已:“难道是这阵子懒怠了?”
  宗帝开怀,把自己面前的菜端到了她面前:“胖了才好!正该好好休养。”
  不归顺势用了点心:“您放心,我无时不刻不在养的。舅父您第一大忙人,才该精细的。”
  “哪一日不细致了?你看这桌上的菜样,一年到头不重样,处处精致。可朕反倒觉得,如昨晚那样的热闹晚膳,才是滋养人心的好法子。”
  “必定是从前母亲性子热活,引得舅父受不来安静。”
  宗帝顿了下:“也有几番道理。”
  “我不像母亲,不能给您制造热烈天伦。”不归一边吃一边自然唠嗑,“舅父养大母亲也养大我,怎么就教出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子呢?”
  “说些什么傻话。”宗帝摇头笑她,“有些地方上,你和易月再像不过。只不过你更效似朕,我们喜爱热闹,然而自己不会制造,便贪享他人热活的生命力。易月于朕,思远于你,一样的。”
  不归一怔,从未想过这一点。
  “楞着什么?再不动著,满桌的菜都要凉了。”
  不归心神不守地扒了几口,打好的草稿全忘了,一门心思飞到了两代人的羁绊上。
  宗帝见她不说话,过了一会才问她:“出宫做什么去了?”
  不归醒神,搜肠刮肚地按着脚本有侧有重地将礼部复审一事告诉宗帝,她观察着宗帝神情,见他没有不满,才松了提着的心:“儿臣先斩后奏,舅父莫要怪罪。”
  宗帝没有流露褒贬:“礼部翰林是朝堂的一块重地,此事可大可小,既开了先例,往后便需再完善。不过此时传出去,那些士子听到了只会感念恩德,你的处理不算坏事。舅父不会置喙。”
  不归趁热打铁:“儿臣还有一事,又与丽妃息息相关,斗胆再向舅父请命。”
  “丽妃有表兄名姚左牧,儿臣先前暗自去过太学,其人才高八斗,虽比不得淑娘娘之弟,但也是可造之才,遂进一步观察他多日。此人秉性刚直,不归以为最适合他的莫过于御史、刑部等地,就怕姜户部有心结派划了他去,损失我朝一吏。”
  宗帝思索一阵,点头道:“善。”
  不归松了口气:“舅父不怪我便好。”
  他看了不归一眼:“见怪不怪。奇的是你从前并没有这个参与朝政的心,如今是怎么了?”
  不归安静吃饭,半晌,回答:“如今拖家带口了。”
  宗帝眉一扬,发自肺腑地笑了起来。
  临走前,宗帝嘱咐她:“此次总监考,你上头有朕和亲王挡着,是以事事顺利。再者礼部翰林人事还算简易,若要涉政,你往后的路未必这样好走。”
  “是。”不归恭敬弯腰,行完礼起来一脸的任狂:“舅父既在,不归何惧之有?”
  宗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没有反驳。
  宫人打了伞,不归迟迟没有踏出,思忖了一会,回头问:“舅父,母亲于您,是否早已跨过了天家手足的情谊?”
  从来游刃有余的帝王,这一刻在这一双异瞳里,第一次感到了力不足。但为君半生,愈是震动,面上就愈不动声色。
  “朕与你母亲朝夕相伴十四年。不归觉得,能以手足情深四字简单蔽之么?”
  她摇摇头,喃喃问:“半生相伴,再没有比这更亲的存在了。那思念应跨越春秋、跨越了生死吧?”
  血痂扯开,宗帝唇上却笑,漾开了眼角细细的纹:“是啊。”
  他目送不归离去,眼睛在温暖春风里渐渐浑浊。
  不归回到广梧,萍儿在园子里翻着新账目,林向在一边帮着对,她报一串,他打一勾并注释。见不归回来,他二人起来行礼。
  不归看这时辰,想他应该正在午睡:“公子睡着不曾?”
  “回殿下,公子用完午膳就走啦。”
  不归结结实实地愣住了:“今天怎么这样早?”
  林向:“公子说殿下要下午才回来,说留着无用,不如去演武场练习功课,劝都劝不住。”
  她无言地站在原处,发了好一会的呆。


第51章 
  下午,陈涵刚到演武场就看见了挽弓的楚思远,走去一看,只见他挥汗如雨,原处的靶子上密密麻麻全是箭镞。
  陈涵奇了:“四公子今天怎么了?”
  楚思远停下,擦了把汗:“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弓痛快。”
  陈涵见他手指微微痉挛,抢了他的弓掂量,眉扬了:“半石的弓?”
  他若无其事地挥挥手臂:“这个好,我不能总用轻弓,甚至竹弓。那在涵哥眼里和玩具没两样吧?他们说你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十五岁就能开两石的铁弓了,我如今不过是区区半石。”
  “不能这么比,公子,欲速则不达,你这样不节制,明天就握不了笔了。”陈涵严肃,“还有待会的马术,你要是握不住马缰,很可能会复制昨天的惨剧。”
  “……”
  楚思远看了远处的马厩一眼,低声:“哥,传授点御马的诀窍吧。”
  “武课没有什么诀窍,都是稳扎稳打来的。”
  “哥,我有钱。”
  陈涵横眉:“我要你的钱干嘛?”
  “蒹葭坊很贵啊。”
  陈涵霎时跳了起来:“你……!”
  楚思远竖指:“嘘,我没告诉过人的,别慌,别慌。”
  陈涵变成一只大红螃蟹,脑袋腾腾冒着热气:“你怎知……我……”
  “我鼻子灵,去过那里两回,那儿的香气太特别了。”楚思远又揩了一把汗,“涵哥,你不用跟我见外的。你待我赤忱,一直真心教我功课,我不是黑白不分的土包子……哦,我是土包子来着,不贴金了。总之我很理解,有难处尽管吩咐我,我能帮忙的。”
  陈涵疯狂摆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思远看他语无伦次,忍不住笑了:“涵哥,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啊?”
  “什么、什么难为情?”
  楚思远拉低他附耳道:“遇上对的人,一见倾心不奇怪的。”
  陈涵又跳了起来:“我、我不是……那样!”他脑袋上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我只是、只是想再看她跳舞而已!”
  “好好好你别激动。”楚思远拉住他,又按捺不住好奇,“那……哥你有再见到她么?”
  陈涵黯然了:“没有。”
  楚思远沉默了一会,踮了脚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嘴里小声嘀咕:“难兄难弟噻。”
  没一会儿,教马术课的京畿副统领郭鹤仁吹着哨子进场,这壮汉骑着匹比楚思远还要高出一大截的高头大马,沿着场溜了一圈,过完瘾头才大喝一声:“牵出你们的坐骑!”
  楚思远和陈涵结伴去,陈涵咳了两声,按着自己的经验和他说些御马省力的法子,末了认真道:“我紧跟在你身边,虽然昨天摔下来了,但你不要怕,必须要先过心里的关。”
  楚思远点头:“我昨天只是个意外……”
  他正要说下去,看清了马厩旁的一个身影,心情忽然明媚起来,快步上去打招呼:“燕回?”
  燕回正在角落里摆弄草料,闻声回头展露了一个黑黢黢的笑容:“啊,小公子。”
  “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很多啦,没想到今天出来当值,还能遇上小公子,真好。”
  楚思远比划了两人的身高:“不知怎的,一看见你我就高兴。不过你大我很多吗?别叫我小公子了,都被你们叫小了。”
  燕回瞟了一下周围,从善如流地轻声细语:“好的,那边好似在催了,思远要挑哪匹马?”
  楚思远听了心里舒坦,这才越过她肩头,牵出了一匹小矮马:“就它吧,看上去很憨厚的样子。”
  燕回的笑容有点僵:“……”
  说好的高头大马呢??
  楚思远拉着小马驹出来:“我去了,你身体弱,待会没事躲在马棚里别出来了。这里真不错,冬暖夏凉的,我以前在外头住的都没这里的马儿条件好。”
  燕回一顿,走到他身边,抚了抚还有些不安分的马驹,为他检查整顿了马具,压沉了嗓子:“思远,小心。”
  “没事。”他笑着拉马过去,又回头看她,草长莺飞里眉目生动:“燕回,你笑起来真温柔,好像一切阴霾都没了。你多笑笑,别总垂着眉,别丧着啊。”
  燕回抬起眼睑,朝他扬起唇角。
  楚思远多贪看了这一眼,转身而去时,觉得心中又有熊熊斗志。
  然后他上马,没威风两步就被摔下来了。
  周围的人吓坏了,一股脑赶过去叠声问情况。
  楚思远拍掉身上的草,不拉陈涵伸过来的手,暗骂两声站起来:“没事没事,意外。”
  他扯着缰绳再度上去,眼一转,看见马场外焦急扒着篱笆的燕回。
  楚思远心里一暖,冲这气质与长姐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挥了挥手。
  “脚踩牢,手握紧不是勒紧,还有,别那么冲!”陈涵在他身边弯着腰说话,没办法,他的马比楚思远的高了一头。
  “知道了。”
  他腿一收,低声一喝,也不吸取教训,手猛的一扬,赶着那马扎了出去。
  “思远!”
  小马驹和他一样年少,看着垂眉耷眼的憨厚相,血性一起来横冲直撞,嘶鸣着刮起了一阵腥风,竟把陈涵都给甩开了。
  眼看那马就要撞上篱笆,他于危急之下反而福至心灵,拽着缰绳夹着马腹一勒,斜斜擦着篱笆飞跑起来。
  演武场里其他人只在边缘试着遛马,只有他这初生牛犊,拽着马驹贴着最外缘飞跑。
  一圈,两圈。
  众人原先惊呼,后来视线都跟着他,郭鹤仁笑说:“好胆。”
  燕回咬着舌尖,配合药性压下一点惊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到了后来才松口气,心内直骂。
  他打马忽然冲来,嘴里跳着一声哨,惊雷般跳进燕回耳里,倏忽冲散了一切斥责,只看着他快活,眼神慢慢柔和。
  燕回眼睛跟着他跑了足足十三圈,直跑得那马驹喘出了白沫,他才驱着马到郭鹤仁跟前去,不知说了什么,而后和伙伴们打了招呼,悻悻出了马场。
  燕回跟上去,却见他下马站不稳,连忙上去扶住。
  楚思远落地泛了点目眩,臂弯下一沉,扶住了一只纤细的臂膀。他转头看去,笑了一笑:“谢啦。”
  燕回扶他去角落里坐,楚思远拍了拍脑袋,想要驱除眼前的星星,手叫人推开,改而是冰凉的两指贴上来,揉着他太阳穴。
  燕回语气有些责备:“怎么这么蛮横呢?受得住么?”
  楚思远索性闭上眼,笑道:“没事,我就喜欢那感觉,痛快,跑起来跟飞着一样。”
  燕回摇摇头,问:“那你和副统领说了什么?看着脸色不好。”
  他睁了眼,悻悻地看了场内一眼,道:“我跟他说我功课成了,早点下课,他不准,非要掐着点。”
  “为什么要早退?”
  “回去见我阿姐。”他抽了一根草芽,也不嫌弃,擦了擦搁嘴里就咬,“大半天没见着人了,闷得慌。”
  燕回没出声。
  “我念着人,人不念我。”少年叼着草后靠,露出一截喉结已现端倪的脖颈,“嗳。”
  他发了一会呆,而后撞了撞身边人:“燕回,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不舒服了?”
  “没有。”燕回笑了笑,“既然不能早退,公子怎么不回去骑马?不是喜欢那痛快么?”
  楚思远努嘴:“这没人哩,叫我名字就成。来,你把手伸给我。”
  燕回疑惑地伸出手,他的手随即放了上来,她不明所以地眯了眼睛一瞧,看见了他手指上的茧子和细碎疤痕。
  像是新添的。
  他翻手握住她:“感觉到了吗?”
  “什么?”燕回只感出这少年灼热的温度,楞了一会,才觉出这手细细的战栗。
  “脱力了。拉了一晌午的弓弦,握不紧绳了。”楚思远舌尖玩着草根,看了她一眼,“噫,你的手好凉,体虚么?”
  燕回抬起另一手拢住他:“是思远手热。既然疲累在先,为何还要逞强连跑十三圈?”
  “想早退啊。”
  燕回噎住,低头道:“同一屋子下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拿下草,捻着那柄,拿草芽挨燕回的脸:“嗳,你有什么至亲吗?”
  “有的。”
  “是唯一的吗?”
  燕回摇头:“不是。”
  “那你就不懂了。”楚思远双手枕在后脑,眼神往上飘忽,“我只有这一个,唯一的,仅有的。”
  “……”
  “我心里也奇怪,总觉得是看一眼少一眼。这些日子都是偷来的,说不定哪天,就跟泡沫似的没了。”他怅然若失,摇头笑,“燕回,你也不懂的。”
  燕回脱口而出:“子非鱼。”
  ……不对,他是鱼。
  她只好改口:“我虽不懂,但你大可和殿下一说,这样她才知道你怎样看重,才知你的想法……”
  才好对症下药啊。
  他却摇头,笑得无奈:“不是时候呢,我还远远不够格,这说出来,估计也就是被当做一句笑话。”
  “殿下不会的。”
  “会的。”他笃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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