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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寅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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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茶足饭饱,慢悠悠地擦过嘴之后,笑道:“明明是你做的,还装什么厨子!”
沈俊迟垂眸,因为睫毛太过卷翘,竟然盖不住他半盒的眼帘,他泄气道:“这道菜,我练习了那么久,还是不成气候啊。”
我继续笑道:“一月之期早都过了,你不用再孝敬母亲每日送一顿饭。”
沈俊迟一听,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吃不吃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
这孩子看来还是心中有气,方才那句“宋清你又骗我!”便出卖了他的心思,他还是惦记着我离开王府之前未跟他说明。
饭罢,我便回清枫苑了,沈俊迟知道我旅途疲顿需要歇息也未再跟着我。
还未走进清枫苑的正门,就见宋艳披散着半湿的发丝急切地跑了出来:“姐……”眼神甚为幽怨。
我心知不妙,拉着宋艳朝屋里走,问道:“艳儿……怎么了?是不是回宋府宋斐又给你委屈受了,这个杀千刀的,他若这样欺负我妹妹,我可要找他理论理论……”
“姐……”宋艳干脆抱着我的脖子,“哇”地放声大哭。
我长叹一声,拍拍宋艳的脊背,轻声道:“不哭了!这次在宋府过年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啊!”
“姐……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想……我还愿你做我姐……永远都这样……”宋艳在我怀中哭泣,我听得不是太真切,勉强辩得几句残破的句子,却是让我一头雾水。
我思索了片刻,一抚额,恍然大悟道:“艳儿……艳儿……可是我爹这次强迫你做什么事情了?”
宋艳身子一顿,将小脸儿扬起来,水汪汪的眼里满是委屈,真叫人心疼。她缓慢地点头。
“给你许人家了?你看不上么?”我急道。
虽然现在知道我在平王府的角色是什么,可我先前尝过嫁给我不欢喜的人是什么感受,我可不能让宋艳步我后尘,得和爹说说才行。
宋艳垂眸,沉默地抿着嘴。
作者有话要说:小寅又日更了,乃们也继续日霸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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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陡然生变 。。。
安慰了宋艳半晌,总算缓和了她的情绪;见她面容憔悴就嘱咐她先歇息了;她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
仔细想想,虽然平日里我在爹面前可以胡来任性;可是得知自己要远嫁给一个老头儿时却并未提出异议,甚至连一滴泪也不曾流。到底我还是不如宋艳更懂得反抗吧。
洗漱完毕,我让红玉也退了下去,在床沿呆呆地做了半日,这才觉得时间也耗得差不多;那人的性子也磨得没剩下多少了,便道:“站着怪累的;不如坐着说话吧。”那人月白色的衣摆微动;他缓步而出,径直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沈俊卿只有在心情极好时才穿白色的锦袍,虽比不得姬瑢的淡雅出尘,但也韵味十足。
我俩四目相接的一刹那均一愣。没想到,他也迷信于市井的流俗言传,在二月二这日洗头。此时他的头发未干全,只在发丝偏末端松松系了一根白色的绸带,使他平日傲气凌厉的气质柔和了几分,这让我不由自主想到第一次见他,便把她当成了女子。
“笑什么?”沈俊卿沉着脸,眼神竟然竟然……也很幽怨。
我断不敢告诉他我笑他那一副娘娘腔模样,我也知道他必是嫌我明明知道他躲在床边,却仍故意拖延时间而生闷气,“你每次都只能翻窗爬墙来见我么?”
“我还记得我与你之间的诺言,只是一对儿见且仅见过一面的……”沈俊卿说到此顿住,抬眼将我望上一望,斜长的凤眸中承载着我琢磨不定的情绪。
我道:“那……你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找我?”我知道没有什么要紧事,沈俊卿可是不会来见我的。
沈俊卿垂眸,似乎一直盯着自己搭在椅背上的手指,不知又在思索啥。
这么安静的沈俊卿我还是头一次见,今日归府见这三人,我想沈俊迟算是表现最正常的一个了。
“罢了,我回去就是。”沉默片刻,沈俊卿终于开口,起身再未瞧我一眼,径直朝窗口走去。
“等等……”我想也未向便张口唤他,可这种情况不用脑子的行为通常会让人后悔的。
沈俊卿身子微顿,转身,幽黄的烛光落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晕托出一种淡雅柔和的美。
我愣了愣,行为又不受脑子控制地要说话,却又突然想到了那碗临行前味道怪异的元宵,在营寨昏睡的几日和与云家山贼相斗的跟踪我的神秘人。
脑子一片清明,闷在心口的那团气息总算顺了下来,遂笑道:“我看着你一身雪白的长衣,在这阴沉的黑夜里犹显突兀,只怕你这样走明日王府又会传出什么流言来。”
沈俊卿低头看自己衣服,唇角微翘,道:“谁……能动的了我?”虽然是笑,可是我分明在他漂亮的眸子里看到一丝蚀骨吞心的威压,像是在安慰,却更像警告。
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沈俊卿“哼”了一声,便从窗口飞了出去。
也罢也罢,无非就是你算计我,我又算计你的一场阴谋角逐而已,原本就本不算多的愧疚之感,在沈俊卿这样的言语下,更是消弭的连渣渣都不剩。
……
归府的第二日,我做了一件与回娘家那次完全不同的事情,便是大张旗鼓地命红玉为我去重州王府别院做准备。
时间定在距离姬瑢说的“两个月”的前几日。
刚放出“王妃要去春游踏青”的消息,还不到一刻钟,沈俊迟就急急地跑到我的苑阁。
“宋清,你——”进了门,我就见这个不孝子扯着公鸭桑连名带姓地喊我,平日里他私底下这般唤我便罢了,今日下人都在,这让我脸上甚无光。
我屏退下人,端起手边的茶,吹了吹浮于茶面的茶叶。
沈俊迟气呼呼地大步朝我走近,满面怒气,莹白如玉的脸蛋儿红通通的,他抱着手臂,气势汹汹道:“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险些将手中的茶盖扣他头上。
将茶杯放下,我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我知道青春期的孩子比较浮躁敏感,做长辈的一定要教育好,否则不慎让小辈定型成了个暴躁脾气,于我以后是大不利的。我尽量慢条斯理道:“说说,我怎么让你失望了?”
“你,你去重州做什么?”沈俊迟依旧倔强地高喊着,后一句却带着哭腔,“又要丢下我么?”
若不是非常了解沈俊迟恋母的这个性子,我会误以为他说了一番生离死别的话语,我干咳一声,捂嘴偷笑:“原来……你是为这个?”摆摆手,“你下去吧,回屋准备准备。”
沈俊迟猛然睁大了眼睛,望着我,琥珀色的眼瞳闪着十分奇异的光泽:“什么?你要我也准备?”
“当然,我这次本就带你一起去,不过……你知道我这人的性子,不喜欢太聒噪,除了妙听这个家眷,你不能带其他人。”
小脸刷地红了,沈俊迟结结巴巴道:“带……带她做什么?你明知道我不喜……”
我“嘿”了一声,用“一切事情我皆知”的眼神看了看沈俊迟。
果然这个小少年脸更红了。
当初,我看出妙听的身份不是真正的仆从,便让沈俊迟收了她,这样好让我远离妙听的监视,可是后来弄巧成拙,妙听原来是姬瑢派来专程保护我的人。不过,幸好弄拙又成巧,听说妙听起初去墨迟居消沉了一段时间,总与沈俊迟作对,但后来也不知为何就将沈俊迟服侍的十分细致,俨然端起了墨迟居女主人的身份,嘿嘿,大概是一片痴心所致。
“宋清,你真的会带我一起去是不是?”沈俊迟眨眨眼睛,再次确认求证。
我笑道:“你是为娘的心头肉,上次没带你我都愧疚了好一阵,这次一定会带你。”只要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被吓着就好了。
肩膀一紧,沈俊迟扶着我的肩头迫使我站了起来。我不得不与他对视,几时这孩子已经和我一般高了,唔,似乎还比我高了一点点。“宋清,你也是我的心头肉。”沈俊迟一本正经地说。
……
时间如流水,嗖嗖嗖地过着,眼见着离那“大事”越来越近,我的心好不焦急。我心里承受力着实不怎么好,竟然大病小病连着生了好几场,且日日夜夜做噩梦。
“不要——”这日,我依旧做了一回噩梦,兀自从梦中惊醒,身侧的丫头忙给我递了一碗药,我仰头饮进,却觉得这碗药不似这几日我服用的药味,不苦甚甜,喝下之后,立刻出了一身汗,身上轻松了很多。
“二爷那送来的。”丫头看着我的脸色,忙着邀功。
我闻言,急得想抠喉咙呕出来。谁送的药我都敢喝,惟独沈俊卿。他最喜欢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让我难受了。
就这样我忐忑的过了半日,没想到病竟然好了大半。我禁不住又愁了一愁,想到那个沈俊卿惨死在王府的噩梦,我掐指一算,二十天吧,二十天之后,说不定就成为事实。
“你们……都给我退下去,快退下!”正掐掐算算着,外间听见沈俊迟急躁的爆喝声,一群服侍我的丫头惊得急急喏了一声推搡这走了。
我疑惑,沈俊迟现在脾气比以前有了明显的好转,温和多了,今日谁又惹他了?
还未从床上起身,沈俊迟大力将床帘一掀,满目焦灼竟生生将我吓了一跳。
“宋清,去重州的马车物品你都备好了没?”沈俊迟的眉毛拧到了一处。
“备好了。怎么了?”
“你先别问那么多,快穿衣服,我们即刻就走?“
“急什么?三日后才启程呢。”我笑道,伸手拂去沈俊迟额上的汗珠。
“已经来不及了!”沈俊迟急道。
“什么来不及了?”我问。
思索片刻,沈俊迟道:“我听说……听说有个王爷要造反,要杀进来了……一同造反的还是……还是……”
我头“嗡”了一声,有些失重地坐在床上。怎么……怎么我不知道提前了?
“一同造反的是镇南将军宋兴是么?我爹?”我讷讷道,这次换我浑身冒冷汗。
“宋清,你别想了,我们快走吧,你知道不知道这消息若要传到……传到……他们一定会拿你做要挟……”
一语惊醒我,我顾不及细想是谁走漏风声,至我于如此尴尬地境地,只能干着嗓子喊红玉喊宋艳,却都无人应声。糟了,刚才宋艳说要亲自给我熬药,膳房离这……
我登时心乱如麻。
“彭”“噼里啪啦”从远处传来几声响,紧接着是人声嘈杂的声音。他们来了?……朝廷抓我的人来了?
“不好,没想到朝廷竟然知道的这么快!”沈俊迟拉着我的手腕,带着我往屋外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寅归来。。哼哼哼,摸下巴。。
49
49、挟持人质 。。。
我挣脱开沈俊迟的手,急忙道:“不行;宋艳……我家艳儿……我得去找她;她还在膳房……”由不得沈俊迟再说话,我朝膳房就跑。
没跑几步沈俊迟从身后一把抓住我;焦急道:“你这是去送死么?等你跑过去也被人抓走了。她不过是一个丫头,你着急她做什么?自己的命不想要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现在伙同那个王爷造反的人是你爹,你现在是孽臣之女……”
“不行,不行;沈俊迟你让我去吧,艳儿她不是婢女;若是让那些人将艳儿抓走;艳儿也完了!”沈俊迟力气也着实大,我怎么都挣脱不开,他扯着我就向相反的方向跑,我不知道泪水什么时候模糊了双眼,我不敢想象撇下宋艳,让她一人承担宋府千金该去承担的命运,她那么信任我、依赖我、重视我,我不能不管她,更可况她本就不姓“宋”。“沈俊迟,你若逼着我放弃艳儿,我会恨你的,她是我妹妹!”
沈俊迟身子一顿,果然停了下来,望了望我随即道:“好吧,我知道了,现在你去墨迟居,在角门等我,我去找宋艳。”
“迟儿……还是我去……”
“你快走,”沈俊迟打断我的话,双手抱着我的肩头一紧,严肃道,“宋清你听着,这是危急时刻,我不允许你现在做傻事,你现在就给我去墨迟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宋艳带来。”笑了笑,“你知道我会轻功,比你跑的要快。”
我点点头,沈俊迟推了一把我,便朝膳房的方向跑去。我拿手背抹了一把眼泪,飞速朝相反的方向墨迟居跑去。
“混账!”我刚转过一个转角,听得一声厉喝,接着是兵刃相交和人声嘶喊,忙缩在角落不敢前行,定睛一看,却见沈俊卿蓝衣翩翩手握长刀,大力向四周一扫,围攻他的铠甲兵士纷纷倒地痛呼。沈俊卿面对一干人显得尤为镇定,“宋斐,本将早听闻你在南安城的名气,一直有望与你结交,没想到今日一睹风采,倒叫人开了眼了。”满含讽刺。
宋斐?!
我惊了一惊,举目在一群士兵模样里找寻,但听一声低笑,挡在前方的士兵纷纷让出一条道,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异常威风地骑着一匹白马缓缓从道中走到前方。
英气勃勃,眉目疏朗,果然是宋斐!
“都道沈将军少年将军,有运筹帷幄之才,难道您不知靠‘光明正大’是不一定能打赢胜仗的么?”宋斐声音低沉,往日飞扬的神采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霾诡谲之气,数月不见,他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沈俊卿将长刀一挥,沉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将既然已将兵符给你,你就该放人,为何出尔反尔?”
“啧啧啧……沈将军您怎可污蔑我?相反……沈将军做的事情却比我光彩不了多少,是不是?”宋斐长臂一挥,一个银白色的令牌挥到沈俊卿跟前,他继续道,“拿一个假兵符换走你的女人,论阴险……还是你略胜一筹吧。”
沈俊卿沉默,并未辩解。
宋斐眼目陡然一寒,满脸杀气,大喝一声:“来啊——”手一伸,旁边的兵士递给他一个襁褓。
沈俊卿身子一僵,有立刻冲过去的架势。
“是个女孩!”宋斐接过襁褓,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眉目变得温柔,声音也柔和几分,“沈将军……这女孩长得可爱,可是并不像你,哦,对了,这女孩本就不是你的骨肉,是你的女人和别人的孽种,我知道你也容不得她,不如……今日我做个人情,替你了解她了吧。”眉目依旧温柔,使他周身仿佛披了一层圣洁的光泽,宋斐却伸出一直手掐在婴孩的脖颈之上。
“不要——”一声尖锐凄厉的女子叫喊从沈俊卿身后数丈之外传来,循声望去,正是沈俊卿的爱妾画浅,若不是被沈俊卿的仆从拉着,只怕她早冲到宋斐的鞍前了。画浅散乱着头发,看着宋斐乞求道,“这位大爷,您饶了我的孩子吧,求您,我给您跪下,我给您磕头……孩子还小……才几个月……才几个月啊……我给您磕头赔罪——”说完不顾阻拦地跪下,朝着宋斐的方向疯狂磕头。
“浅浅……”沈俊卿回头低声唤画浅,满面心痛之色。
宋斐压根跟没看见似的,只是冷笑,不复温柔取而代之的诡谲阴险占满他的眼底。“哇——哇——”襁褓中的婴孩哭了起来。
听到婴孩哭声画浅猛然抬头,失神地望着宋斐,似乎觉得求宋斐一点用也没,便跪行至沈俊卿跟前,抓着他的衣角,哭着说:“二爷,二爷,您瞧着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救救……救救……这个孩子吧……奴婢给您磕头了……我知道,二爷不喜欢她,却……却要强装喜欢,您对奴婢又这么好……奴婢这都知道……求您救她……”画浅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头咚咚咚地在地上磕着。
“浅浅……”沈俊卿叹气,弯身欲扶画浅。“不是我不救……”
画浅只是疯狂的在磕头,嘴里不停的重复,“二爷救念儿,二爷救念儿……”
“我再用一分力,这女孩就要死了,沈将军竟然还说不是你不救。”宋斐冷冷道,怀中婴孩已经在咳嗽了。
沈俊卿双目微红,威风不在,从容不在,只是缓缓闭上眼睛一字一句道:“兵符是真的,你不能调我兵力是因为——”
话音未落,宋斐正专注听,只见沈俊卿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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