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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在怀[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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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闵王竟真的看了过来。
  他一勒马,马便停住,连带着前后大军都跟着停下。护卫不解上前询问,他并不答,阴沉眸光扫过挤成一团的流云阁众女子。
  这一眼,可叫阁里的女子吓坏了。碧裙女子更是吓得腿脚发软,抱紧了柱子颤声道:“糟了,惹祸了!都怪你们出的馊主意!”
  “不过是玩闹罢了,若因此就被王爷怪罪,应当不能够……”有一女子毫无底气地小声道。
  话虽这么说,可任凭谁看了闵王那神情,都是要怕的。
  “走走走,快走。”担忧惹上了事儿的,见状拔腿便走,人一下子作鸟兽散,去了大半。
  “咱们也快走吧。”见女子们慌忙着往外走,夏露也急急道。
  秦婵点头。
  既已瞧过了他,也没什么要做的了。她缓缓站起来,整饬几下衣衫,不疾不徐迈着步,就要下阁。
  才走到楼梯处,秦婵便见闵王上来了。
  缎面短靴在木梯上踏出咯吱响声,霍深提着衣摆快行至二楼,正与秦婵迎上。
  他一上来,立时带进股沉水香味儿的森森凉气,没能及时离去的女子都打了个寒噤,慌张跪下。夏露与陶冰真走得快,现已至了楼梯底下,正在忧心上面的情景。
  秦婵离他最近,又见他那双熟悉的眼正盯在她身上,忍下心中微讶,施施向他行礼,从容道:“民女见过闵王爷,闵王爷金安。”
  在场女子无不暗服秦婵的落落大方,举止得体,真不愧是被选做太子妃的人物。她们已在后头腿脚发抖,恐怕说句完整的话都勉强。
  秦婵半蹲着身子,两手交叠搭在腰间,低头含笑,行礼行得规矩。
  静过片刻,霍深才道:“起身吧。”
  声音低回,亦如他神色般漠然。
  “玉佩可还带在身上?”霍深走到她方才所坐的位置坐下,往外瞥了一眼纹丝不动站于街上的大军人马,唇线抿得笔直。
  秦婵竟不知他会说出这么句话来,不免迟疑了一下,料想他说的玉佩指的是太子送她的那一枚,就在腰间裙隙中摸索了片刻,解下捧到他面前:“回王爷,民女还带着。”
  这玉佩是蝉形的,恰与她名里的“婵”字同音,与她有缘,且材质上佳,通体墨绿,好看的紧,她很喜欢。
  娘说这物件珍贵,蝉形的玉佩又有辟邪消灾、新生等寓意,便叫她天天戴着,图个吉利,更是一份荣耀。
  她这辈子能够重来一回,可不就是“新生”,正应了这蝉玉佩的寓意。她想着许是这玉佩保佑着她,故太子薨了,也未取下这玉佩。
  蝉玉佩静静躺在秦婵的手心,她心下正在思索王爷此番究竟是何意,便见闵王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她手心,取走了玉佩,又一甩手,将它丢到了阁边的小湖里。
  玉佩“扑通”一声没入水中,惊得荷叶上蹲着的大青蛙呱呱叫了起来。
  秦婵愕然,她双手还保持捧着的姿势,眼珠一抬,瞟向他就快要冻成冰的脸。这情形实在超出意料,叫人摸不透意思,一时间她也没了方寸,心跳得渐渐快了。
  想着保佑自己的蝉玉佩被他随手丢了,她眼皮轻颤,呼吸拉长,忍着心痛与不甘,在下唇咬出一排浅浅的月牙印子。
  “那玉佩做工粗陋,成色不佳,皇兄眼拙,竟将它错给了你。这个才是好的。”霍深压抑着情绪,放低声音,将一枚洁白圆润的蝉形玉佩放在她手心。
  秦婵这回是真的讶异了,她飞快眨几下眼,稍直了脊背,用拇指指腹婆娑蝉肚子,触感温润滑腻,应是最难得的羊脂白玉,雕刻栩栩如生,比起太子所赠的那一块,确实更加珍贵。
  不过,纵使这一枚再好,太子所赠的那一枚玉佩,也远远说不上是做工粗陋,成色不佳。
  “喜欢吗?”霍深的调子扬高了几分,手臂搭在栏杆上,内里衣襟随动作敞开了些。
  秦婵自然是喜欢的,她攥紧了玉佩,再一次行礼:“谢王爷。”
  阁里的温度似乎没那么冷了,霍深的冰山脸总算化开了些,却见身前的人儿往前迈了一步,把蝉玉佩重新递到他眼前,软声软气道:“可民女不能收。”


第五章 
  这枚蝉玉佩所用的羊脂玉,是霍深在边关时偶然所得,一看一摸便知是珍品。得到玉后,他没有多想,立刻命良匠把玉雕成蝉形。
  匠人拿到玉时,还劝了他,说这一整块的玉上并无瑕疵,倘雕成一只蝉,必要浪费掉许多上乘材料,倒不如雕个蝉的图案在上头,少费些料,寓意也是一样的。
  霍深微一拧眉,头也不抬回道:“照本王说的办。”
  既如此,那匠人纵然再心疼这块无暇美玉,也不敢多说半个字了。
  流云阁内,气温降至冰点。霍深双肘撑在分开的膝盖上,眼皮垂低,遮住半个瞳仁,默然无话。
  街上士兵肃然整齐,头顶艳阳,百姓们交谈声响渐大。一头小黄牛“哞哞”叫着,险些钻进大军人马的间隙之中,牛的主人狂奔而来,好一阵呼喝,卖力将牛拉走,这才没有引起大的骚动。
  秦婵察觉到闵王不愉,心慌在所难免,掌心沁出一点汗来,沾在玉佩上,倒衬得玉佩越发盈盈夺目了。
  可这玉佩,她不能收,更是不敢收。
  秦婵打定了这主意,提气对闵王道:“闵王爷,当初太子赠我那块玉佩之时,是在夜中的御花园内,必是如您所说,在夜里看花了眼挑错了玉。但那玉经旁人远远看去,却是瞧不出差别的,在场的众位命妇,各个都以为是顶好的墨绿玉,回头都说如何艳羡我。”
  霍深保持着坐姿没动,倒是眼皮一抬,盯在她面上。
  秦婵心头一跳,不由得顿了顿,好不容易又继续道:“您今日换与我的这一块,必是那块真正好的。可民女再也受不起了,只因太子这一去,民女所有的恩宠都随之去了,纵得了真正的好玉,也无福带在身上。今日的事再传回去,旁人知道了,必也赞同这个理。”
  秦婵说完,遭不住气氛实在是压抑,她抬起的手在霍深眼皮子底下轻颤几许。
  她话里的意思,闵王必能听得出来。
  这玉佩她不能要,正如她刚刚所言,这里人多眼睛多,阁里阁外都是人。无论何种由头,大庭广众收下男子玉佩,传来传去,于她名声有损。
  那日太子赠玉佩,被命妇们看去,她与太子如何情投意合便立时传遍了京城,今日在一旁听着看着的人可着实不少,且阵仗更大,她岂敢不谨慎行事。她只望闵王能收回这玉,莫叫来日流言四起,将她传得如何不堪。
  另则,太子赠玉,赠的乃是定情信物,闵王换玉,道理却是说不通的。太子人都已经去了,换玉还有什么趣儿。
  闵王爷此举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她尚不明白他的心思,故不敢要。
  “嗯。”
  秦婵胡思乱想之际,霍深哼声,将她掌心湿滑的蝉玉佩收回。
  只见霍深站起身来,走至后头跪着的众女子身前,低声发问:“方才是谁大放厥词,议论本王的王妃之位?”
  霍深居高临下,气势骇人,威严逼人,一言如有千斤之重,登时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原本正在挑着眼皮张望秦婵与闵王说话的女子们,立刻吓坏了,重新跪得瑟缩,有个女子颤声道:“回……回王爷,那几人已经走了,并不在这里……”
  闵王站在原处,静默了一会儿,女子们动都不敢动,顺着耳后流出的汗珠子砸在地上,亦悄然无声。
  “既如此,那这回便罢了。”霍深转身,抹额的飘带转出个漂亮的旋儿,作势欲走。
  他说不再计较后,压抑的气氛亦跟着缓和许多。
  行至秦婵身边时,他顿住脚步,以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晰的声音道:“在这遇见你倒是偶然,顺带想起了那玉佩。你既然口口声声受不起,那就算了。”
  秦婵连忙行礼,低着头答了声“是”。
  她大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桩麻烦事总算就要揭过。眼瞧闵王就要经过了她,下楼去了,不料掌心忽地钻进个温凉的小东西,沉水香气瞬时浓烈,耳边还多了一声唯她可闻的低语——
  “再敢还回来试试。”
  闵王已经走远,继停在街面上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后,大军总算轰隆隆重新踏步行进,一切都恢复如常。
  唯独她怔在原地,惊得说不出话。再低头看向掌心,正是那枚羊脂玉蝉。
  女子们互相掺着站起来,低声道不该闹这一回,又有人悄声抱怨闵王心眼太小,打趣都打趣不得,为了这点芝麻绿豆的事,竟亲自上阁来问罪。如此一来,倒将他二人换玉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夏露与陶冰真火急火燎赶回来,陶冰真摇晃起还在傻站着的秦婵,忙问:“方才发生什么了,我在下面竟听见你说话的声音了,可是受连累挨了训斥?你这脸怎么通红?”
  秦婵回神,将攥着玉蝉的手紧往袖笼里缩,生怕有人瞧见,扯了个笑道:“我没事,天儿热。”又将方才发生的事说给两人听,隐下闵王最后偷偷塞给她玉蝉之事不提。
  “闵王真是个小心眼。光看长相倒是个神仙人物,却冷人冷面的,还是这么个性子,真叫人喜欢不起来。”夏露撇嘴嘟囔道。
  陶冰真亦笑道:“天下男子都巴不得女人们争抢嫁给他,这位闵王倒是奇了,竟不喜欢听这话,还赶来计较。”
  “难道天家儿孙高贵,觉得民间女子编排他,污了他的皇族身份?”夏露道。
  “兴许是如此。”
  秦婵无话,眼珠儿在两人面上轻瞟,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些。
  闵王后头的言行,彻底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走,就连她的两个朋友,都没注意到蝉玉佩的事,只顾议论闵王如何小家子气。
  难道,难道是王爷为了帮她撇清名声,免她受人指点,才故意说后头那些话?
  她暗暗心惊,一路少言寡语,刚回到府上便匆匆进了闺房,叫谁都不许进来,她要一个人安静待上一会儿。
  青桃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出去后替她把门关紧。
  秦婵见人都走了,从箱笼里轻手轻脚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个金丝檀木巴掌大小的匣子来。
  她又寻出自己打的杏黄色宫绦网兜,把蝉玉佩绑进网兜子里,她提溜起来在阳光下瞧,隔着一层兜,都能瞧出羊脂玉的白腻光泽与透亮。
  玉蝉放入小匣子里上锁,匣子安置在妆台抽屉内,再把匣子的钥匙塞进了她随身戴的香囊之后,秦婵才算安心,缓缓呼出一口气,挨着床边坐下。
  她轻轻拭去鬓角汗珠,暗笑自己做贼似的,在自己屋里,都怕成这副模样。这物件可不能让人瞧了去,不然她与闵王的关系可就说不清了。这事儿谁都不能说,爹娘都不能说。
  到了夜里,她总算肯放人进来,青桃命小丫鬟将晚间几样饭菜带进屋来,秦婵每样都吃了些,吃了五分饱,就往她院边一个小凉亭处溜达。
  是夜繁星满天,微风中沁着凉意,秦婵着一袭松花留仙裙坐在亭子里,细白手指抵在下巴处,桌上摆着针线箩,正在出神。
  “夜里黑漆漆的,婵儿,你拿针线出来做什么,顶着月亮星星绣花,是要伤了眼的。”阮芳舒从不远处的廊子走来,坐到秦婵身边,将笸箩拿远些。
  秦婵撂下手,笑称总得找点什么事儿做,不然闲得发慌。
  阮芳舒从箩里拿出绣绷来看,那桃红色的缎子面上是个绣了一半的彩凤凰,阵脚细密,绣功极好。
  阮芳舒抚摸着凤凰华丽的羽翼,眼神黯淡几分,叫周围伺候的人都退远些,对秦婵道:“白天的事我听人说了,怎么,闵王竟说太子赠的那块玉是不好的?我曾细瞧过那块玉,再怎么论也论不上不好。”
  秦婵见母亲来问,想着这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母亲。她正愁没有贴心人说话,倒不如与母亲聊一聊这桩心事,便道:“娘,这事也是我想不通的,您说闵王为何要借口太子的玉不好,要换一块新玉给我?”
  阮芳舒看着女儿与她有五分相像的容貌,会心一笑,伸手在她脸蛋上虚掐了一把:“像我们婵儿这样好的女孩儿,有哪个男子看了不喜欢呢?自然是要送上美玉,博取佳人芳心的。”
  秦婵登时红了脸,躲开她的手道:“娘,你怎么也学别人,说起这些有的没的,况且我哪还是什么女孩儿,都及笄三年了。”她咬着唇瓣,低头搓弄起手指。
  阮芳舒笑道:“倘不是这个缘由,还有什么别的道理不成?我却想不出了。”
  秦婵掌心掐着帕子,提在心口处道:“往日我只匆匆见过他一面,并无情谊的,他又是那样高贵的人,怎么就忽然中意我了。我猜,许是闵王想让父亲为他做事,这才在上阁看见我时,多说几句话……”
  秦婵眉心微动,越说越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外头都说她如何温婉美貌,娴静蕙质,可她若不是相府的嫡小姐,又有多少世家子弟能够吹捧她,太子妃的好事也不会落到她的头上来。
  想来闵王对她表露好意,意图该是与太子如出一辙。与她亲近,提出联姻,从而争取到父亲的支持,让原属于太子。党的众臣跟随父亲的决定,尽数投到他麾下,为他卖命。
  比之“一见钟情”的戏文桥段,这个想法,倒是靠谱得多。
  想起前尘旧事,闵王爷屈尊来狱中救她,兴许也是这个缘故。思及这个关节,秦婵终于从心慌意乱中渐渐冷静下来。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更遑论那么大的恩惠,必然与利益二字脱不了干系。想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一枚他人棋盘上的小小的棋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深:居然不收本王送的玉佩,生气气!(强行塞给后心满意足离开)
  秦婵:努力保持微笑ing(QAQ)


第六章 
  闵王回京的日子不巧,正赶上太子的头七,数百僧人齐聚宫中养善堂为太子敲钟诵经,皇帝册封旁宗郡王之子为太子义子,为太子守灵烧纸,大臣掩面痛哭,宫女太监也换了素服,个个贴着墙根儿噤声走路。
  这些日子,宫里的情形实在不好。皇后娘娘痛失爱子,哭得泪人儿一般,几乎不见人,头七总算露面,方才哭得狠了又昏了过去,协理六宫的大权落到了庆王之母李淑妃的头上。皇上更是哀恸,面容瘦削了不少,身体总觉疲累,太医伺候着吃了几副药才见恢复精神。
  如此一来,霍深虽打了胜仗凯旋而归,宫里不仅没有为他办庆功宴,等待他的还是为皇长兄的停灵跪守一个昼夜,实在辛苦。
  灵堂里香火气味儿极冲,“孝子”跪得发木,手上烧纸的动作不停,眼泪快要耗尽,哭声却嘶哑响亮。
  这种日子,庆王也不得不到场。庆王与闵王跪在同列,两人身前只有那“孝子”,身后则是丞相秦盛之等文臣武将,以及国舅辅国公等皇亲国戚。
  和尚念经有催眠的奇效,听得庆王霍沥的眼皮子直打架,好不容易才重新打起精神。他看了眼一如既往绷着脸的霍深,心下满是不屑,又望一眼空旷的宫道,心道父皇一时间还不会过来。
  霍沥往后一侧身,便正对上了秦盛之,他道:“丞相大人,皇兄薨,令媛的婚事也就此耽搁了,此事实属不幸,可再议亲了没有?”
  闻及此言,霍深眉头微拧,不由得也跟着看了过来。
  秦盛之见庆王在此种场合忽然提及二女儿婚事,不免惊异,拱手恭敬回道:“回殿下,待太子殿下丧礼办完,才敢议亲。”
  霍沥目光始终瞟着宫道,点点头继续说道:“听闻丞相家中二公子已经上学,可考过科举了?我这里还有数名先生,皆是进士出身的,倘若需要,只管跟本王提就是。”
  秦盛之已听出庆王些许的笼络之意,只不过这时机不对,太子的棺椁还停着,后头群臣还在洒泪,怎么就说起这个来了。
  秦盛之忙道:“多谢庆王殿下关怀,微臣一家感激涕零。”
  霍深默默转回头去。
  霍沥怎会不知场合不对,只不过父皇没来,没人敢管他,他又困又闷,想磨磨嘴皮子,一见他那从小就是冰山脸的三弟,当真是一点说话的兴致都没有,还不如跟身后大臣闲扯。
  况且他的皇长兄留下了这么多能臣良将,这时候,正须招徕他们来自己身边办事呢。皇兄这一去,论起长幼来,那桩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恐怕就要就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好在论出身论性情,三弟都很难与他相争,父皇面前他也惯是个不受宠的。霍沥的笑眼浓了些,心情上佳,与他周边原属太子。党的几个臣子挨个儿说话。
  “庆王殿下!此乃太子之丧礼,还请庄重些!”
  此言声量虽低,气势却足,众臣一时间被镇住,俱抬头看了过来,霍沥亦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就见霍深身后的辅国公赵振跪得挺直,国字脸上隐有怒意。
  霍沥脑门突突几下,忍了不爽道:“辅国公好大的脾气,真不愧是三弟的好舅舅,皇族的好亲戚啊。”他眯起笑眼,拍了拍霍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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