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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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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娇夫人一袭新衣,满面春风地带着众女眷从偏院出来。
    和尚们的木鱼声浅多了,隐隐绰绰从偏院的方向传来。
    二爷三爷都是盛装,正在偏厅里和九叔说话。许童耀也在那里,清秀的脸颊微微凹陷,比前两天第一眼见着他,又瘦了一圈。采襄在一边奉茶,和他不时有眼神交流。
    “媳妇儿小|产,他日夜伺候着,一直未睡呢。”如娇夫人心痛地解释。
    渔嫣轻轻点头,慢步走了过去。
    “夫人。”许童耀见她过来,大方地作了个揖,向她问安。
    采襄也赶紧行了个礼,奉上茶水,快步走开。
    “少公子今年要参加大试吗?”渔嫣看着他耳下的一点墨,笑着问。
    “是,正在温书,想参加秋试。”许童耀赶紧说。
    “少公子真用功……”渔嫣指他的耳根。
    他抬指抹了一下,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小声说:“夫人见笑了。”
    “是采襄吗?”渔嫣直截了当地问。
    许童耀怔住。
    渔嫣摇摇头,小声说:“若是真心,何必掩饰,若是风|liu,何必伪装。”
    许童耀的脸色渐渐难看,只小声称了声是,便走去了一边。
    渔嫣环顾四周,这府里的情况她已了解得差不多了。采襄与许童耀一同长大,只怕早就有了情意,但她是仆人之女,如娇夫人看不上眼,所以给许童耀娶了妻子。许童耀不敢违背母亲,只能暗中与采襄往来。二夫人与三爷之间不干净,三夫人是个不管事的,九叔年纪这么大了,随时可能倒下,他一倒,这一家人必散无疑。
    九叔只怕心里也明白,但大儿子突然病倒,他怕大儿子起不来,这家里的大权要交给谁才对?如娇毕竟是媳妇,老二老三都不如老大精明能干。
    大户人家,人多嘴杂,免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人心都是自私的,谁不想为自己多谋算一些呢?于是,便有了针锋相对,各自算计。
    莫问离想帮九叔稳住这个家,得费一番心思才行。
    突然,渔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些年来,从未见他穿得如此鲜艳过,淡紫色的长袍,上绣锦鲤一尾,正游过碧水小湖。紫玉冠束发,乌发柔顺地从肩头披下来,手里摇着白玉骨扇,简直一步一生姿……
    “莫问离你相亲吗,怎么穿成这样?”渔嫣愕然问。
    “怎么着,不能我穿好看些了?”他扫她一眼,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走过。
    “这是中什么邪了?被狐狸精咬了?突然满眼桃花,满唇风sao。”渔嫣小声问御璃骁。
    “小心他听着。”御璃骁好心提醒。
    “晚了,爷已经听到了。”莫问离扭过头来,长眉轻拧,目光忿忿地刺渔嫣。
    “真是,一大把年纪了。”渔嫣撇嘴,扭腰去一边坐着。
    莫问离走过来,拿着扇子往她后脑勺上一拍,小声说:“你懂个屁。”
    渔嫣捂着被他打痛的后脑勺,轻声说:“我是不懂屁,你懂!”
    “我已经打探到了,邪神手下有四个护|法,都是女子,我得混进他们总坛去。”莫问离掸掸锦袖,慢条斯理地说。
    渔嫣想了会儿,认真地说:“毕竟年纪大了啊。”
    “什么意思?”他扭头看她。
    “若是当年,你一定极为自信,才不会整出这么一身行头来。”渔嫣更认真了。
    莫问离脸一绿,正欲发难,渔嫣替他整了整肩上衣裳褶皱,轻声说:“其实,真的很好看,只怕人人看着都会动心。”
    莫问离嚼了嚼她话里的意思,隐隐觉得不太对味,但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加油。”末了,渔嫣拍拍他的肩,严肃地说:“一定要对得起你这身衣裳啊。”
    原来,是说他的衣裳真的很好看!
    莫问离脸更绿了,扒开她,冷笑道:“你还不去折腾一下,看看你,这里的老妈子都比你看上去精神。”
    “嘻嘻。”渔嫣掩唇笑,轻声说:“我就不折腾了,哥哥,你随意。”
    莫问离举起骨扇,往她的额上又敲了一下,砰……渔嫣光洁的额上顿时长出角来!
    “莫问离你轻点!”御璃骁顿时心痛,赶紧过来把渔嫣护到了身前。
    渔嫣揉着额头,痛得呲牙咧嘴。
    噼哩啪啪的鞭炮声响起来,炸得人耳朵都痛了。许府里热闹起来,宾客们陆续进了府,大箱大箱的贺礼抬到院中,如娇夫人一一点收,满面笑容地招呼众人进厅落座。
    外面准备了三个大厅,搭起了戏台子,女眷们在后花园里歇息,另备了一台戏给她们。
    莫问离当然是极尊贵的人,一直陪在九叔身边,替他撑门面。那些奉承话,比莫问离这些年听的都要多。若放在以前,他早就不耐烦地一掌挥去,把这些假面孔全都打开了。
    渔嫣远远看着他,其实莫问离这人面冷心暖,对他好的,他一定会报答。他今日贴着九叔站着,也是想护着九叔,不让人有机会下手。
    此时他站在那里,玉树临风,英姿无双,怎么看,怎么好看。一众媳妇大姑娘都跑来偷看,小声议个不停。
    “又把你的风头给抢了。”渔嫣笑着看御璃骁。
    御璃骁抚了抚她红肿的额头,沉声道:“我抢这风头干什么?我敢抢吗?”
    “也是,我们走吧。”渔嫣点头,拉着他跑去后园,找了个棵大树爬上去,坐在上面观察许府里一切。
    戏台子已经开唱了,锣鼓宣天,戏子们咿咿呀呀地唱着吉祥的戏文,仆妇们捧着又大又红的寿桃放到桌上,供宾客们分享。
    九叔显得很高兴,拉着莫问离的手,与宾客们一一寒喧。
    “防备如此森严,一定不会有事吧。”渔嫣靠在御璃骁的肩头,小声说。
    “应该吧。”御璃骁锐利的视线落在后花园的拱门处,几名仆妇正抱着酒坛子过来。
    “怎么了?”渔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几个,不是许府的人。”御璃骁指给她看。
    但,穿的是一样的衣裳,他怎么看得出?
    “她们没戴耳坠子。”御璃骁小声解释。
    三个院的夫人,都爱显摆,自己院里的仆妇也得穿着整齐,首饰钗环,一样都不得少。尤其是今日寿宴,她们绝不许自己的人出差子,给自己丢脸。如娇夫人的人负责男宾,二夫人和三人的人在这里伺候女眷,这几个仆妇应该是二夫人和三夫人院里的人,但耳朵上却没有这两个院的仆妇们统一戴着的茄子造型的银耳坠。
    “行啊,没被这些年的好饭好酒蒙了心啊。”渔嫣打趣地说。
    御璃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长指在她额上戳了一下,咬牙说:“白疼你了,总是拿话刺我。”
    “哪敢,我最爱你了。”渔嫣捂着额头,往他怀中蹭去。
    御璃骁心一软,双臂紧搂着她,温柔地说:“你也是,年纪越大越爱撒娇。”
    “我能有多大年纪?我就爱找你撒娇,怎么了?”渔嫣往他身上乱拧,不满地说。
    嘘,御璃骁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渔嫣顺着他的视线看,只见方才看到的一名仆妇正鬼鬼崇崇地去了大少爷住的小院。
    “去看看。”御璃骁拉着她从树上跃下,疾步往那方向跑去。
    和尚们念经声很小,大办寿宴,也是为了增加人气,以驱散妖孽之气。高僧坐在高台上,正双目紧合,念念有词,好像没看到有人进来。
    御璃骁带着渔嫣径直到了大少爷的房门口,封条还在,但屋子里却响起了呜咽痛苦的声音。他脸色一沉,抬脚踹开了门,只见大少爷已经被绳子勒住了脖子,高悬于屋子正中,正在不停地挣扎,双腿蹬个不停。
    往上看,绳子是从屋顶放下来的,御璃骁一挥手,以暗器打断了绳索,身形跃起,从屋顶上抓下一个人。
    渔嫣看着被丢到脚边,身着仆妇衣裳的男子,柳眉紧拧起来。
    “周坤,你为什么要杀大少爷?”她蹲下去,小声问了。
    周坤抿紧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满眼的惧意,摆着手说:“是有人给我银子,让我去屋顶拉绳子,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正要追问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尖叫声,有人大喊道:“九爷死了。”
    渔嫣心中一凛,有莫问离随身保护,九爷怎么会死呢?匆匆跑出来看,那些和尚们也站了起来,正往外面张望着,只有坐在高台的高僧还在不停地敲打着木鱼,念经声愈大。
    难道有人故意让周坤引开他们二人的注意力?
    扭头看,周坤正从地上爬起来,想往外逃。
    “回来。”御璃骁抓住他的衣领,往地上一掼,冷斥一声。
    周坤摔得一声惨呼,紧紧缩成了一团。
    半盏茶功夫后,宾客们逃得差不多了,只有府衙衙差和许家人围在正厅里。许府的人都跪在九叔的尸体边大哭。
    莫问离黑着脸站在一边,手里捏着一只酒杯看着。九叔是中毒死的,满脸乌青,口吐白沫。
    “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莫问离指着那些人冷冷地说。
    每个人都拼命摇头,有人指着如娇夫人大声说:“老太爷的酒水,都是如娇夫人准备的,亲手倒的,一定是她。”
    众人定睛看,说话的是二夫人。
    渔嫣拧拧眉,瞪向了二夫人。
    二人和她的视线对上,赶紧缩紧了脖子。
    “都关起来。”渔嫣摆了摆手,走过去,蹲在九叔公的身边看了看,扭头看莫问离。
    他嘴角轻抿了一下,把酒杯丢开。
    渔嫣轻轻点头,小声说:“没救了,先这样吧。”
    哭声顿时又大了起来,衙差们把众人都带去了后面的大厅里,门窗都关上,由衙役看守。
    一只鸽子扑嗖嗖地落到了莫问离的肩上,他从鸽子腿上取下了银筒,拿出密信,快速扫视一遍,把薄薄的丝绸递到了渔嫣的手中。
    “周坤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
    渔嫣匆匆看完,眉头紧皱,转头看向了被衙役押着的周坤。
    他满脸怯意,模样猥|||琐,实在与这上面写的东西对不上号。





☆、一点真心【9】

    周坤勾着脑袋,一言不发地蹲着。身上的妇人长裙皱巴巴的堆在地上,假发髻掉了,头发凌乱地掩在脸上,十分狼狈。
    “自己看看吧。”渔嫣手一挥,薄薄的丝绢落到周坤的身上。
    周坤犹豫了一下,把丝绢抓起来,看着看着,双手就开始发抖瑚。
    “你是那年被冒名替顶的考生,但你可以向上举告,你不仅没有,反而到了耳沧城里谋生。若我没有猜错,巧娘也不是你捡的,而是早就与你约好私奔的大小姐,你怕让人发觉她的身份,故意骗大家说是捡来的。”渔嫣看着他,眉头微拧,“她愿意为你抛弃荣华,甘愿与你一起吃苦受累,你为什么要那样打她?难道情字真的抵不上岁月风霜,你开始嫌弃她年老珠黄?”
    “我没有……”周坤猛地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忿忿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若不是你管闲事,我已经把许大少给杀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据我所知,许家大少爷的为人,在这城里有口皆碑,与你也没什么纠纷。”渔嫣不解地问。
    “只要杀了他,我就能加入自在教,我就能得到神灵的庇佑,就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周坤猛地站起来,因为激动,他的脸色涨得像猪肝色,眼睛鼓得老大,像疯了一样,咬牙切齿地挥着拳头。
    “我看你是神智不清了。”渔嫣拧眉,厌恶地说:“原本还以为你有得救,想不到是个扶不壁的烂泥巴,放着正道不走,打老婆的事倒做得威武。看你这窝囊样,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懂什么?”周坤怒气冲冲地冲渔嫣挥了挥拳头铄。
    “好好说话。”御璃骁手起手落,手指点在周坤肩膀上。
    周坤的胳膊立刻像面条一样垂了下来,痛得呲牙咧嘴。
    “巧娘随你离开家的时候,才十六岁,跟你在这里过了这么些年,吃苦受累,辛苦持家,为你生儿育女,你怎么忍心那样打她?如今居然还谋害人命,你罪孽深重,就算不写和离书,依着我们后青律法,最轻也是流放寒荒之地,永世不得回来。所以,巧娘也不可能跟着你了。”渔嫣摇头,鄙夷地说。
    周坤的脸色完全变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道:“大人,饶了我吧,我真的都是为了巧娘母子啊。”
    “哦,那我真得听听,你是如何为她们母子好,好到你要利用自己的儿子,来帮着你杀人。”渔嫣突然就拔高了嗓音,厉声喝斥起来。
    周坤猛地抬起头来,连连摆手说:“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你说的?这些都和小东没关系。”
    “你今天才混进府来,小东却因为跟着我们,昨天就进了府,他帮你先打探好了大少爷院中的格局,他身子矮小,替你钻进了后窗,帮着你把绳子系在了大少爷的脖子上,我说得对不对?这时候小东应该就在榻下藏着,还没敢逃出来!”
    两名侍卫脸色一沉,大步离开大厅,不一会儿,果然带着小东回来了。
    “爹。”小东脸色煞白,一见周坤,就飞快地扑进他的怀中,父子二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周坤,为人父者,不教子如何成材,却教他这样狠毒之事,你配当父亲吗?”御璃骁踱到二人面前,锐利的视线直刺向周坤。
    “和他无关,不关小东的事。”周坤慌了,把小东往外推,一个劲地说:“都是我做的。”
    “把小东带下去,我要听周坤你说实话,让我听听,你是不是真的值得人同情。”渔嫣拉开小东,盯着周坤说。
    周坤看着小东出了大厅,被人带进了对面的屋子里,沉默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缓缓开口说起了往事。
    “那年到州里参加春试,若能中,便能参加来年秋试了。我信心满满,可刚一进去,盘缠就丢了,便寻了处地方摆摊卖家,想谋点盘缠。巧娘家是开铺子的,虽非大富之家,但也家道殷实,有三间铺子,生意不错。”
    “那日,巧娘来找我为他远行经商的父亲写封信,我们就结识了。她借我一间房住着,常来给我送些饭菜。我为她写诗作画,给她讲些外地风俗,情投意合。但她有未婚夫婿,是城里有名的大户家的少爷,早在她七岁时就订下了这亲事。那少爷,我见过两回,为人极为恶劣,烟|花|柳|巷里的常客,油头粉面,哪配得上巧娘那般兰心蕙质。她也讨厌那少爷,一心想悔了那门亲事。可那年偏偏铺子里的周转出了问题,她爹找巧娘夫家借了大笔的银子周转,根本不可能退亲。有一晚那人前来找巧娘,拖着她就要行那事,被我撞上了,我一怒之下就打了他一砖头,惹下了大祸。”
    “巧娘掩护我匆匆离开,想高中之后,再上门求亲。那年我果然中了前三元,不曾想,那少爷也前来应试,我们又撞上了。他以巧娘想威胁,说若我肯让他顶替我的名次,便让巧娘跟我走。我一狠心,便同意了。我想,来年我还能考,只要巧娘脱离苦海就行。他拿了笔银子出来,办妥了这件事。可是,当天他就翻脸了,一顿乱棍把我赶出城,我被两名乞丐救下,在庙里养了一个多月才好。赶去见巧娘时,她已经被逼着嫁给那恶霸了。并且,因为我的事,那恶霸天天折磨她。”
    “那日,我又悄悄去找她,碰到那畜生拿鞭子打她,她浑身是血,哭得嗓子都哑了。我怒极,跑去巷子口屠夫家夺了把杀猪刀,一刀砍倒了她,带着巧娘就跑了。”
    到了耳沧城之后,我不敢直接带着巧娘进来,怕有人会认识她。所以先在城外的山脚下寻了个房子,让她在城外先安顿,我先进城谋生计,待打听清楚情况之后再接她进城。就这样,我在城里斩住,她在山脚下,我过几天就去看她。我们偷偷摸摸过了一年半,那一年半,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粗茶淡饭,花前月下,我们很开心。”
    “我真悔啊,不该带她进城……她长得那么好看,一进城就被几个该雷劈的臭虫给盯上了。他们哄着我,说给我介绍活干,结果诱着我去赌钱,骗我欠下好多银子。有一晚我回家晚了,发现那个畜生就在我家……巧娘……都快死了……”
    周坤说不下去了,双手掩脸,蹲在地上嚎哭不止。
    厅里的人都看着他,忍不住地同情,又忍不住的愤怒。
    “那也不是她的错,你为何要那样对她?”渔嫣轻声问。
    “哎……”他长长地叹息,哭了会儿,继续说:“那些人欺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无人帮我,便常上门来挑衅,我又欠着那么多的银子。眼看巧娘一天比一天憔悴,有几回差点跳井,我就恨死了自己。那晚上我磨了刀,想杀了那几个臭虫,巧娘拦住了我。我又想,我能杀多少人呢?杀了一个,还有别人……巧娘跟着我,永远会遭罪,所以,我就想赶她走,我们不要在一起,她去找个厉害的,可以保护她,养活她的男人……”
    渔嫣深深拧眉,摇了摇头。
    “你们有钱有势,当然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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