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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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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骂他是狗奴才了。
  曹淳脸阵青阵白,气得肉都在发抖。
  他好歹是二品大员之子!
  “曹淳,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宋钊神色淡淡地道,“若不是看在你阿父的脸面上,你如今早成鱼饲料了。”
  “谁告诉你我们的行踪,二皇子让你来劫郡主,计划又是什么。你只要说出来,一会就靠岸将你送上去,你若是不说,杀了你也无所谓。你阿父也只是吃下这哑巴亏,你说是不是?”
  都城的人都知道宋钊惯来不喜说话,可一但开口,那就意味着生死一线。曹淳没少见他整死人之前的作派,现在发生在他身上,若说不怯是假的。
  宋钊杀了他,他父亲即便知道也只能暗中为他报仇,因为他们在和二皇子做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一心以为文颐郡主会想要逃离,哪怕不能逃,也会想让宋钊吃苦头的。所以他才大胆追击,然后要按计划顺势告诉文颐郡主二皇子其实想帮她,哄骗她先博得一些好感。为二皇子拉拢安王府铺路。
  等事成,二皇子自然能够再收拾安王夺兵权。
  可哪里知道这文颐郡主有一身好武艺,连他都一再吃亏,就想先将人掳了再说。结果就栽了。
  曹淳想得一阵心惊,而且他不明白,宋钊怎么一猜就猜到二皇子与他们曹家有往来。
  “宋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早看我们曹家不顺眼,但你也不能红口白牙,来污蔑我们与皇子来往!”他脖子一梗,心中笃定宋钊是诓他。
  不想却见案前的郎君哂笑,颔首向侍卫示意什么,立刻有人下去再拖了一个人上来。
  那是已经奄奄一息的段和。
  曹淳见到人,腮边的肉一阵一阵颤抖。
  ……他怎么会被发现了!
  “你们故意让段和引我误会,让我以为他是陛下的人,所以会一直忌惮着不下杀手。倒是好算计,但我是那样好算计的人?”
  他早发觉段和不对,兴许一开始段和是舜帝安插到护国公府来的,可是后来就不是了。
  在曹淳出现在的时候,他更加确定,才觉得是机会审了段和。
  宋钊见他终于露出怕意,又是一笑:“我突然觉得杀了你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将你跟段和交给陛下吧,陛下最恨背叛的人了,你猜,陛下会怎么对你们?”
  “宋钊!”曹淳猛地喊一声,“你将我们交给陛下,你就不怕陛下连带你也怀疑上?”他说着,又看向神色冷冷的赵暮染,“你和文颐郡主显然有什么勾当!你不敢!”
  赵暮染闻言,往宋钊怀里靠了靠,“这死胖子威胁你。”
  “那就拔了舌头,写下供词,按好手印,再砍了双手交给陛下好了。”郎君闻言笑笑,将依在身边的人圈在怀里。
  反正舜帝要的,也只是一个重臣的把柄,人究竟怎么样,那变态皇帝才不在乎。
  一番话,说得曹淳浑身肉都发紧。
  宋钊肯定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而且他肯定也干过!
  “二皇子要先讨好文颐郡主博得支持,事成后再诛了安王…把文颐郡主赐给功臣……”在诛了安王后,这种赏赐……文颐郡主自然就不会再是身份高贵的郡主了,那就是新皇用来慰籍功臣的玩物。
  自古以来,这样的事不少。
  曹胖子是真认栽了,没有隐瞒都说了。
  宋钊听着,拳头骤然就握紧,面上一片阴骘,心间戾气控制不住的翻涌!
  赵文钧倒是敢想!
  赵暮染诧异地睁大了眼,先是觉得胸口发闷一阵恶心,旋即才是想到她的堂兄居然对他们一家有如此深的怨气。
  竟然打算夺嫡之后还要如此残害她……
  他们安王府究竟是将堂兄一家都怎么了?!
  “杀了。”宋钊勉力呼出口浊气,从嘴缝里挤出一句。
  曹淳瞪大了眼,大声嚎叫:“宋钊!你言而无信!你不能杀我!”
  侍卫已抽了刀,曹淳吓得直接就往边上滚,只是被绑着,动作不太灵活。
  他一边滚一边哭喊道:“宋钊,我给你写供词,我再告你二皇子一些密事。如若有假,你再将供词交给陛下也不迟!”什么骨气都被吓没了。
  宋钊却只是冷笑,誓要先斩了他出气样子。曹淳吓得又是大喊:“你拿着供词和二皇子的密事,押上我,找我父亲再谈条件!!”他实在是没有底牌了。
  赵暮染听到他的话,都为他爹有这样没出息的儿子翻白眼。但她倒是觉得这样是赚的,比杀了人出气划算,她就去扯了扯宋钊的袖子,郎君低头见她不停向自己使眼色。这才冷着脸,终于不太情愿地让侍卫住手。
  曹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侍卫拖走,赵暮染不忍直视撇开脸。
  她小时候可真瞎啊。
  这都什么玩意儿!
  “染染,你别担心,都城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一分。”赵文钧那只能是臆想!
  宋钊用力将她箍在怀里,赵暮染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去来,她其实不担心的。
  都城再是龙潭虎穴,她都是要闯一回,经过这事,只是让她更坚定心中所想。
  ——去他大爷的皇伯父一家!
  “回去我们就整死那个赵文钧!”赵暮染心中也发狠。
  “好。”宋钊低头去吻她带厉的眼角。
  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爬走~~~~


第36章 
  都城连着下了两日的雷雨。
  乌云低沉; 紫龙一般的闪电不时划过。倾盆的雨成了水帘; 笼罩着天地,模糊了整个皇城。
  懿慈宫内,槅扇紧闭; 却是抵挡不住里头传出的阵阵咳嗽声。
  太后艰难撑着半个身子,她每咳嗽一下,喉咙里都会跟着发出如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她身边的宫人忙碌着,为她顺气,喂水; 她面前的高大男人却是面无表情看着一切。
  一通忙乱;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太后才顺过气来,被宫人扶着靠在绣福禄寿的大迎枕上。
  “母后可是好受些了。”赵舜动了动久站的脚; 居高临下看那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皇儿有心了,只是你也要保重身子才是,总往哀家这跑; 过了病气可就不好了。”太后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更显得久病的她孱弱不已。
  赵舜唇角翘了起来; 白皙的面庞就显出笑容:“朕是真龙天子; 怎么会怕这点儿病气; 母后您说是吧。”
  太后听到他的话; 枯瘦的手不自主攥紧,指甲刮在骨肉上,刺刺地疼。
  “二弟不能承欢母后膝下; 朕自然要帮二弟那份孝心也传达。边陲又兴战事,朕本还盼着二弟能回都城一聚的,可惜,又要耽搁了。”赵舜见老人闭着眼,不在意地继续与她话家常。“不过……文颐那孩子倒是能回来。”
  他话音一转,话里似乎含着高兴,又似乎没有情绪:“朕为她指了门好亲,她要回都城待嫁,往后也能常进宫来陪母后你。”
  老人闭着的眼猛地睁开,“文颐……原来文颐还没成亲啊,我以为她都成亲了。”
  赵舜闻言就盯着她看,目光中有探究,“二弟那般宠爱她,迟迟舍不得她嫁人,所以朕就帮他选个好女婿。那人母后应该还有印象,是护国公家的大郎。”
  “护国公…护国公家的大郎,我怎么听说他们大郎身体不好?不过护国公家手握重权,他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身份上倒也是能配得上文颐的。”太后皱了皱眉,像是在极力的回想,喃喃了几句。
  赵舜仍是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就笑了:“是啊母后,朕可是选了许久才给文颐选了这门好亲事。你好好休息吧,朕还有公务。”
  “好…好……,等文颐回来了,你记得让她来看我。这丫头也不知长成什么样了。咳…咳咳……”太后说着,又开始咳嗽。
  穿着龙袍的男人无声嗤笑,转身大步离开。
  外边雨势颇大,屋檐下都被溅显一片,跟在赵舜身边的德公公忙给他撑起大伞,抬头见他神色还算缓和便道:“太后娘娘这几日精神好多了,只是神识好像还不太清楚,护国公哪就还手握重权……”
  早几年前不就给陛下收回来了,如今还地是仰着陛下鼻息在过活。
  赵舜看了看压得极低的乌云,“这样就可以了,你回头给太医说一声。”
  雨声滴滴答答的,德公公勉力才听清这句,心中一凛,忙弯着腰应是。陛下这意思……是想看到太后继续神智不清的意思吧。
  他有些惶恐的领会了圣意,风夹着雨水吹过来,扑在他脸上,那凉凉的感觉就一直渗到了他心头上去。
  懿慈宫内咳嗽声还在持续着,太后咳到最后已经连靠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一位头发半白的宫人心疼跪在边上。她视线落在老人身后的大迎枕上,上面那代表长寿富贵的绣纹让她觉得无比讽刺。
  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如今不过也是在苟延残喘。
  “娘娘,您别着急,别着急。”宫人眼角都是湿意,紧紧握住太后的手,“陛下刚才说的话您也听见了,二皇子殿下暂时回不来了,那个宋钊一定是将东西送到二殿下手中了。”
  “云姑啊。”太后闭着眼,声音微弱不已,“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啊,我不该不听先帝话的,不该将先帝那份旨意藏起来的。他肯定是知道了,所以这些年,他恨不得他兄弟去死,他刚才和我说,他才是真龙天子。他一定是知道的,当年老二被他逼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都知道了。”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们兄弟真的起了罅隙,他是老大,占嫡占长,我觉得先帝那样做会引起他们兄弟离心。可我好像真的错了,我这是害了老二一家啊。”
  老人声声欲泣,话里尽是悲怆。
  云姑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娘娘,不会的……不会的。您若是怕,您就好好保重身子,您要好起来。只有您好起来了,二殿下才能想到万全之策。”
  “好,我会好起来的。我是做了错事,现在还没有酿成大祸,一切还来得急。我要好好的,好好的,老二才能安心呆在庆州……”
  “是的,娘娘,您这样想就好,您这样想就好。”云姑泣不成声,老人又开始咳嗽。她强忍着悲意,给老人顺气,喂水,喂药,看着老人入睡才算是放松下来。
  懿慈宫内的老人为一双儿子卧不安席,舜帝的儿子们此时亦跟他们老子一样,才刚又内斗了一场。
  二皇子府内,赵文钧伸手掐着一位女子的下巴,眼里是讥讽又是得色。
  他看着那在自己掌中瑟瑟发抖的女子,见她肌肤若雪,腰若细柳,姿态既美又媚,俯身就压了下去。他解着女子的腰带,手掌感受着她衣内的细滑,享受地眯眼骂了句:“赵文弘个孬种!”
  他那皇兄不是说对这小娘子爱不释手,巴巴看着人几个月,连手都没舍得碰一下。今日不过因为被他在父皇面前参了一本,又告诉赵文弘他这是一怒为红颜,赵文弘既然就将人给送到他身下来。
  连个女人都护不住的孬种,不怪父皇让他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子,朝臣再是请立太子都全留中不发。
  那样个胆小怕事的废物,怎么能继承大典!
  赵文钦想着,已将人扒个精光,不顾女子吓得发抖低泣直接沉身下去。
  在女子因撕裂疼痛的尖叫声中,他仿佛寻到了更多的满足感,更是奋力征阀,一双眼中有着占有兄弟女人的兴奋光芒。
  紧闭的屋舍里晃动声响久久不息,女子痛苦的哭声传到外边,很快又被雨声给掩盖。
  被兄弟正鄙夷着的赵文弘此时也在自己府邸,就坐在庑廊下抚琴。
  琴声先是婉转哀凄,后又高亢激昂,仿佛是战士瞬间披甲,势如山,猛若虎。
  一位青袍男子立在他身边,闻琴音而震撼,激昂那瞬似真有千军万马迎面压来。很快,那琴声又逐渐低沉,化作如抚琴之人眼内的隐忍情绪,最后琴音尽散。
  青袍男子又默默品了许久,才拍手赞好:“殿下琴艺又有所精进。”
  赵文弘微微一笑,与兄弟相似的面容上是不同的温和之色:“让先生见笑了。”
  青袍男子罢罢手,说起今日兄弟间的事:“二皇子殿下最日来似有些激进,今日又诬告殿下包庇您外祖家强占□□的表哥,惹得陛下又是生了怒。好在陛下明察,并未责怪。也不知二殿下是怎么了。”
  “不过是以为自己又得助力了,且让他蹦跶就是。”赵文弘站起身,往室内走,“算算日子,我那堂妹再有十日就该到都城了,你记着时间,到时我们可别被人算计,傻傻迎上去了。”
  他父皇是昭告天下,给堂妹赐婚了,可宋钊去接人的事,他们都是事后才查到的。
  显然这事是他父皇有别的打算,他只有当不知才是好的。
  只可惜他那自以为聪明的弟弟已经撞上去了。
  宋钊是什么人啊,那就是个不要命的真小人,他是孬种不敢惹的。为了那个位子,他什么不能忍,且等他掌了生杀大权,他们就知谁才是孬种了。
  赵文弘面上有轻松的笑,青袍男子闻言沉思了片刻才跟着他进了室内。
  ***
  顺风行船跃千里,赵暮染一行已近河南。
  这几日天气倒是极好,一路来也没有再遇见先前的刺杀之事,众人除了旅途的枯燥倒还过得挺轻松。
  只是苦了被扣押的曹淳。
  宋钊早已将他的供述和他亲笔信送到了曹大人手里,曹大人收到信险些也是被气个倒仰。
  一开始,他就不同意儿子亲自去,哪知他嘴里应着,最后去了不说,还被人给擒了。宋钊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自然不敢放着儿子不管,这可是他的唯一儿子,只得咬牙与宋钊谈和,又是破财又是当孙子,才得了宋钊回的三字——
  知道了。
  曹大人看到那三个字险些没气死,骂宋钊竖子狂妄,居然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偏儿子和把柄都在他手里,最终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了。
  于是,曹淳就被他去了封足足十页的信,从头骂到尾,一个词都不带重样的。而后,曹淳就只能跟在船上,伏低作小,没被赵暮染少拿捏。
  今日捂着小心肝当人肉箭靶、明日跳水河里给捉鱼做汤羹、后日帮她牵着不知哪弄来的一对乌龟在甲板上遛弯,每顿还不管饱。
  她手段层出不穷,仿佛他就成了赵暮染在船上唯一的娱乐了,曹淳觉得这几日下来自己都瘦了一圈。每入夜都抱头垂泪,悔不当初,梦里都是小时候被赵暮染当马骑前冲锋的过往,女郎的彪悍、恐怖再度支配着他。
  宋钊见她逗得开心,也懒得过问,全当是消遣了。而那两只乌龟就是他让人寻的。
  是夜,两人沐浴后就腻歪在榻上。
  宋钊手里拿着书,赵暮染就抱着碟杨梅歪在他怀里,自己吃一颗,给郎君嘴里喂一颗。
  “酸。”连着吃,宋钊终于提出抗议。
  他不喜甜,不喜酸,也就是她亲手喂着,才勉强用了几颗。
  赵暮染就抬头看他。
  郎君剑眉微蹙,白皙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忍耐,薄唇红若脂,比碟中的杨梅还诱人。
  她瞅了几眼,抬手去勾住他脖子,将他拉低,唇覆了上去。轻轻亲一口,还用舌尖扫过他唇,然后退开来问,“还酸不酸?”
  宋钊还保持着单手撑头,单手执书的样子,依旧淡淡地道:“酸。”
  赵暮染柳眉一挑,直接将他推倒,压了上去,捧着他的脸再重重亲下去。
  郎君的手顺势圈在她腰,任她跟只讨奶喝的小奶狗一样,对着自己唇舌又亲又啃。
  一通纠缠深吻,郎君气息微微不定,主动的赵暮染却已气喘吁吁,双颊嫣红。
  宋钊见她退开,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又媚眼如丝,眸内水光潋滟。他想了想,翻身将她压住取得主导权,轻轻掐着她下巴反过来亲她。
  她喘息着,自动就缠了上来,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体起了变化,再没有刚才那种冷静从容的样子。
  她在空隙间问他:“还酸吗?”
  宋钊同样喘息着回她:“好像还有点。”又是深吮,身上的重量都压在了软软的她之上。
  赵暮染突然闷哼一声,然后就推开他‘哎哟’喊了声。
  动了情的宋钊被她一推,思绪清明许多,翻身坐起来,用指尖揩去唇角的银丝。
  赵暮染也坐起身,抱着胸口蹙眉痛苦,“你压着我胸了。”
  宋钊:“……”以前不是也压?
  可这回她脸上的难受是他没见过的,快速往她起伏的地方扫一眼,“压得很重?”
  “嗯……疼。”她委屈巴巴说了声,然后跳下榻,去了屏风后。
  宋钊可是首次听她喊疼,疑惑又担忧,也下榻往前去询问。哪知还未走到屏风处,就先看到她被烛火投到墙壁上的纤长身影。
  她侧着身,玲珑身段显露无遗,而她的一双手,此时正在胸前轻揉。
  宋钊能看到雪团的弧度,能看到因她拨动而发颤的弧度。
  他忙停下脚步,却又听见她闷闷哼了声。
  赵暮染轻轻揉着,她一直觉得这就是累赘啊,估计是癸水快来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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