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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无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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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掌风猝不及防迎面拍来,段明玉连忙使出掌风硬抗,却没料到那真力如此强劲,一时根本无法招架,被掌风击中胸口,一口浓稠的鲜血蓦地喷出,溅在地面,显现出狰狞的血光。
  白轻墨的面色却霎时间变得惨白,空中身形一抖,嘴上却冷冷嘲笑以掩饰身上气息的变化:“魔宫中人的血竟然也是红的。本宫倒真是惊讶得很。”
  兰箫见势不妙,眉峰陡然一利,飞身过去一把搂住白轻墨的腰,一声细若蚊蝇却蕴含着怒气的声音传入后者耳际:
  “竟然敢动用《莲心诀》,你嫌命长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沉舟侧畔千帆过

  
  腰间蓦然多了一条手臂,兰箫环着白轻墨旋身落地,掌中一股温暖的真气缓缓渡过去,眉宇严峻。
  强压下喉间一口腥甜,白轻墨用胳膊肘一把顶开兰箫,咬紧牙关。
  兰箫看着被击飞出去趴在地上正挣扎着爬起来的段明玉,松开她,道:“你若是惜命,便别再乱来。你把我当摆设么?”
  心中微微一动,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却很快被压下去。白轻墨将目光从兰箫脸上移开,依旧是一副目如冰霜的模样。
  只见段明玉从地上爬起来,站着微微晃动了两下,用手背揩去嘴角鲜红的血液,唇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眯起眼直视白轻墨,眼中射出倍感兴趣却带着几分残忍的光。
  火红的烟花在远处的天空中炸裂,缤纷的光彩在此时看来是如此的狰狞与血腥。整座宣城陷入一片血与火交织的海洋。混乱的街道、人群中发出的尖叫声、满街的尸体和残肢、覆盖整座城池的黑色瘴气与杀伐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不愧是沉月宫主,竟然在江湖人面前留了一手。先前倒是我轻敌了。”段明玉直起脊背,舔了舔指尖上自己的鲜血,“碧落教主倒是比想象中的更近人情,见不得心上人受伤么?”
  兰箫淡淡开口:“本座倒是怀疑,你们魔宫中人既然能瞧得出白宫主的美貌,怎的还是这些个妖邪的败类。”
  段明玉不以为忤,眼睛里射出丝丝缕缕的寒光,却依旧笑得阴柔:“看来,二位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呢。”说着眸中精光顿时暴射,浑身阴气暴涨,整张脸霎时间显得阴邪可怖。黑色的旋风以段明玉为中心,疯狂席卷整个十八仙。
  强劲的气流冲击着方圆十米内每一个角落,梁柱顶不住负荷砰然拧断,十八仙楼顶的琉璃瓦噼里啪啦掉下砸碎,房梁断裂,无数巨大的裂缝撕开,整个楼顶瞬间摇摇欲坠。
  凌厉的风刃凶猛地割开一切阻挡物,即便使出内力亦刮得人脸上生疼。兰箫与白轻墨同时脚尖点地飞身撤退,凌昭云一张玉扇,狠狠一扇,利用反作用力迅速往后退去,兰幽扯住陈鹏飞的衣领拉着他及时避开主要攻击范围,折阙与九夜飞速退开,剩下一个未死重伤的魔宫黑衣人受到旋风的冲击,来不及准备便已全身化为灰飞消失得无影无踪。
  厉风刮在身上仿佛刀割一般的疼痛,凌昭云跃上周边一座房屋的楼顶,龇牙咧嘴眼风凌厉:“这畜生,竟然连自己的下属也不打算放过么!”
  黑色的旋风狂暴地卷起,浓郁的瘴气如流水一般往外涌,十八仙三楼楼顶再也支撑不住连续的强力冲击,在风暴中轰然倒塌,琉璃瓦溅碎了一地。阴冷的气息完全遮蔽了人的五感,旋风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色光芒,显得分外诡异骇人。
  借力站在十八仙周围房顶上的六人,团团围住几乎进入魔化状态的段明玉,面色严峻,严阵以待。
  大范围喷涌的黑雾逐渐形成几条壮硕的黑蛇,在中央段明玉的操控之下;,粗壮的蛇身扭动着,裹着浓浓的黑雾,蛇身上几条鲜红的血光飞速旋转着,更添几分狰狞。黑雾中缓缓露出段明玉苍白如死尸的面孔与染了鲜血的鲜红嘴唇,眼神如淬了毒一般直刺白轻墨与兰箫,双臂展开,黑蛇立刻张开血盆大口向几人疾速咬来。
  兰箫将正欲出手的白轻墨向后一扯,面色冷然,莹白玉笛散发着微微柔光,此刻却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内力。
  劲风击出,白色中夹杂着淡蓝的光束与黑蛇轰然碰撞,爆裂声震耳欲聋。黑蛇被打散,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立即再次凝聚起来,一口鲜血喷出,血雾飘散在空中,段明玉惨白的面庞在黑雾中若隐若现,薄薄的鲜红的嘴唇弯成一个弧度,唇角衔着疯狂的笑意,一双眼睛充斥着疯狂的气息,黑得几乎看不见底。
  兰箫面色如常,左脚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黑芒化作利刃向着六人横切而过,陈鹏飞被兰幽扯着袖子迅速飞离危险地带保护起来,九夜跃过黑芒的攻击,发出一声清越长啸,一道灵光直击段明玉面门,却被黑蛇吞没。小狐狸接到白轻墨严肃的目光后,无声地抗议了一会儿,然后被折阙带着乖乖地找了条缝儿躲了起来。剩下兰箫、白轻墨与凌昭云三人与段明玉对峙。
  长发在狂风中飞舞,段明玉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血迹,眼睛邪气地眯起却晶亮得慑人,捂住胸口的指甲上,鲜红的蔻丹绽放着阴冷的血色光芒。
  三人眼中寒光一闪。
  受了如此重的伤竟然还能站着,魔宫中人,果然都不好对付。
  “呵呵呵……”段明玉阴柔却张狂地笑开,“果然,这世上的女人都是要拉男人来做挡箭牌的,竟然连白宫主也不例外呀。”
  白轻墨冷笑:“段神使好一张嘴,难道是知晓自己死到临头,怕日后再也无话可说么?”
  揩去嘴角源源不断流下来的鲜血,段明玉依旧阴柔地笑着:“我就算是死,也有三位给我做陪葬,算不得亏。”
  双臂张开,黑雾再次暴起,旋风霎时席卷方圆百米,几乎夺人呼吸。
  凌昭云似离弦之箭飞身向旋风中心飞去,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凌厉,玉骨扇狠狠一扇,扬起千层风浪。劲风碰撞,强劲的风暴摧毁整个十八仙楼阁,梁柱横中断裂,琉璃瓦碎片飞溅,方圆百米之内再无人敢靠近。
  段明玉使出浑身解数硬撼凌昭云,黑瞳中隐隐泛起血色光芒,狂风吹断了系发的缎带,黑发顿时散开,在风中狂舞。黑色旋风愈来愈烈,凌昭云握扇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一丝鲜血顺着指间流下,凌昭云一咬牙,手腕一翻,折扇一收,一阵狂风骤起,一时间盛极压过瘴气,却再无后继之力。
  兰箫站在房顶檐角上,玉笛横在唇边,一声如同高山流水一般的笛音潺潺流出,在呼呼的风声和远处天际的烟花炸裂声中脱颖而出,清澈而不含任何杂质,而流畅的笛音下,却隐藏着浑厚的内劲,沉重的声波震得人头脑发昏。
  段明玉手中的劲一松,阴狠的目光猛的投向兰箫,黑色蟒蛇狂暴地扭动着身躯,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兰箫冲来。兰箫握着玉笛,脚步似有千钧重,一寸都挪不开。白轻墨见势不妙,扯住兰箫的袖子,一把将他扔向后面,笛音中断。
  黑色风暴席卷而来,仅凭气息便让人头晕脑胀。脚尖轻点房檐,身形腾空而起,紫色衣裙在风中翻飞,白轻墨一挥水袖,牙关紧咬,指尖凭空勾勒出一朵淡紫色的莲花。紫光在掌心迅速凝聚,小小的体积中所蕴含的光芒已经令人无法直视。指尖的紫莲不断旋转,光芒映照在白轻墨略显苍白的脸上,显示出一股神圣而不可冒犯的美。手掌一托,莲花倏地上升变大,强烈的紫色光芒瞬间绽放在天际,一时间,夜空中星辰烟火乍然失色,紫色光芒压过无边的黑暗,瑰丽的色彩几乎耀瞎了人眼。
  真气涌动,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白轻墨强行压下,运足真力,将紫莲狠狠向外一推。
  黑色的蟒蛇横冲直撞,紫色莲花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与其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爆裂声砰然炸响,无数火星噼里啪啦四溅飞洒,瑰丽的紫光与混沌邪气的黑雾交织激荡在一起,电光闪烁,强劲的气流横扫整个宣州中心。凌昭云脚尖在房檐上借力,迅速撤退,兰箫一把抓住白轻墨的手臂,飞速撤离气流震荡的中心地带。
  方圆百米的房屋全部被摧毁,位于碰撞中心的十八仙整个儿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与掉落的残木碎瓦,周围都是残垣断壁,气流的余波大范围冲击树木,房顶接连着被掀翻。街道上的碧落教、沉月宫与倾云楼下属立刻反应迅速撤离,剩下还未来得及逃走的少数人与正在大肆屠杀平民的魔宫教众,有些被直接撞出十米,有些则是当场受到重击毙命。
  夜空中,连月色星辰也隐没了行迹,灿烂的紫光在空中逐渐湮灭,一切又回归死寂。大街小巷中已经再无活人的行迹,烟火也逐渐消亡,整座宣州城陷入一片狼藉的寂静。
  兰箫与白轻墨在出招之后便及时退开了很远,凌昭云握着玉扇,双目紧盯空中一团并不醒目却仍旧存在的黑影,直到那黑雾仿佛流窜一般消失了,才松开扇子,咳出一口淡红的鲜血来,却浑不在意地揩去嘴角的血迹,向着白轻墨的所在走去。
  白轻墨甫一落地,便立刻后跌数步,在兰箫震惊的目光下,一口浓稠的鲜血噗地喷出,血滴溅落在紫色的纱裙上,仿佛在夜间盛放的芍药花。兰箫脚步有些不稳,却一把扶住白轻墨倒下的身躯,将她收在自己怀里,后者却弯着腰一句话说不出来,捂住胸口,鲜血仿佛流水一般从口中涌出。
  带着九夜迅速赶来的折阙见此情景失声惊呼:“宫主!”
  凌昭云眼神一厉,一个箭步冲上去,顺着白轻墨全身大穴一路点下去,封住她的七筋八脉,然后抓起她的手腕,迅速扣上脉门,面色一沉:“脉象紊乱,真气逆流。若是再不施救,顷刻便性命不保!”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见花市灯如昼

作者有话要说:  
  凌昭云的话如惊雷一般炸响在每个人耳际,折阙冲上去扶住一直弯着腰呕血的白轻墨,感觉到触手间仿佛万年雪山之巅的冰寒,那始终冰冷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双手颤抖着:“宫主……”
  鲜血透过指缝渗出来,不断滴落在地面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小血洼,正咝咝冒着寒气。紫色的石榴裙染上了靡艳的血色,白轻墨眉头紧蹙,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微微有些湿润。
  兰箫拉下她的手,让折阙扶着她盘腿坐在地上,眼见那鲜血不断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滴落在她的衣襟上,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旋即镇定下来,撩起衣袍坐在她的身后,凝聚全身真气,一掌拍在她的背心。
  浑厚的真气从背心处渡入身体,白轻墨仿佛感觉一具温暖的躯体覆上背部,然后与自己缓缓交融,与身体里的冰寒之气一寸一寸碰撞,筋脉几乎扭曲,剧痛撕扯着浑身的神经与意志,意识有些模糊,沾了鲜血的手却握得指节发白,身体一阵阵冷暖交织。
  兰箫坐在白轻墨身后,额上渗出丝丝冷汗,嘴角隐隐有一丝鲜红淌下。
  凌昭云见势不妙,立刻出掌拍在兰箫身后,三人连成一线,隐隐有紫、蓝、白三色真气冒出,三人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蒸腾得有些扭曲,却始终不见形势好转。
  三股内力交织,忽地感觉白轻墨体内蓦地一阵强力将自己的内力弹出来,兰箫眉头倏地一挺,双手立刻后撤,凌昭云亦被强行震开。真气反冲的力量直击兰箫的胸口,击得他微微弓起脊背,一口鲜血喷出来,溅在白轻墨颈后。
  “怎么会这样……”凌昭云捂住胸口咳嗽着。
  眼见鲜红的血液再次从白轻墨口中涌出,兰箫不顾自身伤势,扶住她的身体,正欲再次出掌,却被折阙拦下。
  一直待在旁边急得在地上团团转的九夜见兰箫撤开手,立刻摇起大尾巴,一下子扑到白轻墨身边,露出锋利的牙齿,一口咬在了白轻墨的右手手腕上。
  纯白却温暖的光芒在九夜嘴边绽放,缓缓包裹住白轻墨整个身体。一缕黑色血迹从九夜牙齿咬下的伤口处流淌出来,森冷的冰寒气息比这严冬更加让人悚然心惊。
  光芒逐渐退去,白轻墨不再吐血,九夜卷起自己的大尾巴,从白轻墨的腿上攀上她身前,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
  脸上毛茸茸的触感有些瘙痒,白轻墨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一瞬的混沌,旋即浮起淡淡的笑意,在九夜盈满担忧又可怜巴巴的眼神下,伸出手臂,穿过它翘起来的大尾巴,抱住那温温软软的狐狸身子。
  凌昭云长长舒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扇子感叹:“这小畜生,还当真是个神物。”
  兰箫一言未发,神色却略有缓和,终于抬起袖子擦去唇上的鲜血,仿佛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与蓝幽在一起的陈鹏飞和被凌离强行带走的风琉月也从不同的方向赶了过来。风琉月看见凌昭云脸色苍白,刚想张口,却又立刻瞧见白轻墨坐在地上,身上都是血迹,低声惊呼道:“白宫主!”陈鹏飞见一地的鲜血与四人身上、嘴边的血迹,回想起方才在远处看见的那瑰丽无比的场面,不由得心下一沉:“三位这是……”
  兰箫摆摆手,安抚道:“无碍。”
  见白轻墨想要站起来,折阙赶紧上去扶,顺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团成一个球的九夜。
  看见白轻墨看过来的目光,兰箫微微一笑。
  白轻墨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原本司空见惯的鲜血此刻却变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停顿了一会儿,轻轻道:“陪我走一走。”说完转过身,向着没人的街道上走去。
  兰箫淡淡一笑:“好。”然后走过去,跟上白轻墨的脚步。
  兰幽刚想跟上兰箫,就被凌昭云一把折扇拦了下来:“你去做什么第三者?让他们去便是。”兰幽只好停下脚步,任由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长长的街道沿着宽阔的河流蜿蜒前进,路边的小摊点早已破败成一片狼藉。灯笼摔落在地上,原本被孩子们提在手中的花灯被无数人踩烂,平民百姓的尸体横在街道上,彰显着这一夜魔宫惨无人道的屠杀。
  二人沿着河岸缓缓并肩漫步。宁静的河面上,在星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白轻墨轻轻弯下腰咳了两声,兰箫立刻扶住她,道:“看来,即便是天山雪狐也治不好你这一身伤。”
  白轻墨直起身来,下意识弯了弯唇角,微微挑起眉毛:“所以?”
  兰箫一笑,没有接茬。
  “你今日也受了不轻的伤。”白轻墨顿了顿,继续向前慢慢走着,“还有凌昭云。虽然我们并未使出全力,但区区一个神使便有如此功力,魔宫的实力确实让人心惊。这个段明玉,似乎比阶品更高一点儿的天尊韩子汝更加有手段,难怪魔宫会派他来领导这次屠杀。”
  兰箫问:“段明玉确实是个习武天才,然则这与魔宫秘法也有脱不开的干系。你今日使的是《莲心诀》第几重功力?”
  “第五重。”白轻墨道,“既然你知道我练的是《莲心诀》,魔宫的人定然也知道,只是不明就里。”
  兰箫一笑:“幸好他们不明就里,否则今日还真得血战一场了。”
  白轻墨亦不由得弯了弯唇角,映着星光的眼眸里荡漾起一丝笑痕。
  长长的河岸线同河流一样,一眼望不到头,街道左侧是残破的店铺,右侧则是黑中泛光的大河,残灯独自悬挂在房檐上,晕黄的光影照耀在河面上,闪烁着晶亮的莹莹波光。头顶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倾洒在河面上,与无数星辉共舞。
  兰箫忽然停下脚步,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件东西。
  那是一只花灯。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兰箫将手中的花灯递给白轻墨,“而它也始终在这里,等着我们。”
  白轻墨注视了他良久,然后伸出手,接过了灯杆。
  难得一只完好无损的花灯,晕黄柔和的火光从粉红的纱纸中透出来,映照在人的脸庞上。正是先时在街上看中的那一只莲花灯。
  端详着莲花灯上细致的纹路,白轻墨道:“真要放这东西么?你知我一向不信这个。”
  “你不是不信。”兰箫淡淡笑道,“你只是不想丢失自己的方向而已。”
  白轻墨微微一怔,旋即垂眸,轻轻勾起唇角。
  “你竟知我有什么方向么?说到底,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罢了。”
  “听天由命?这才不像是你说的话。”兰箫失笑,“我以为你更喜欢‘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自是不愿信命,有时却又不得不信。”白轻墨浅笑,笑容里有着淡淡的无力:“还是说,你以为真的能够做到么?”
  兰箫不语。
  “方才那店老板说的确实是对。平常人放花灯也并非一定信的,不过是心里头留个念想,即便命途多舛,日后想起来也能留一份□□。”白轻墨弯了弯唇角,眼神流露出一抹苍凉,“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迟早是众叛亲离,千夫所指,还能奢望有什么念想?”
  兰箫叹道:“你太偏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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