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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玥无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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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不时让苏澈眼前发黑,她担心自己后背的皮肉早已被利石磨得皮开肉绽,甚至露了骨。若再不想办法断开网丝,她立马死得难看些也便罢了,最后若还留一口气在,看见自己临死前这狼狈相,非得将自己恶心得死不瞑目不可!
  拖着她的斥候此时已调整好方向,对准了凸起的利石而去。而苏澈也用她几乎快要废掉的手臂,举剑成功划在腿侧。
  斥候的马蹄掠过石头的一瞬,苏澈的剑锋也终于将细丝成功切断。
  她的身体随着一股巨大的冲力,后背和肩狠狠向石头撞去,一股腥甜立时灌了满喉。握住长剑的手再也抵不过这几乎要了她性命的撞击,长剑瞬时脱手飞出很远。
  三个斥候的马此时都停了下来,苏澈还能听得见那些马蹄声在围着她慢慢转圈,只是视线中清晰一阵模糊一阵,再也看不明白了。
  所以,即使这会儿天光已大亮,她也并不知道,现在她的身边不止有这三个斥候,还有更远些那一支三千多人的队伍,也早已对她围观许久。
  “是什么人?”低沉浑厚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刚才那个拖住苏澈的斥候这才下了马,他走了过去行礼道:“回大王,是飒熙军人。”
  “飒熙军人?”魁梧的中年男子策马向前走了几步,“还活着没有?”
  斥候快速朝苏澈看了一眼,“就算这会儿没死,大概也已活不久了。”
  “我怎么没听他叫喊一声?”
  斥候:“一直没出声,可能是个哑巴。”
  “哑巴军人?”中年男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抬眼又看向从远处蹒跚走来的另外两名坠马的斥候,在他们身上还都各自背着一个。马已经没了,看来人也伤得不轻。
  男子挥了挥手,立刻便有几人驱马过去,将他们接了,又将伤者抬上马背。
  这时又有人将苏澈时才脱手的长剑捡了过来,双手奉上。
  中年男子伸手接过,翻来覆去将长剑细看过后便策马向苏澈走去。
  最终,他停下脚步,在她身侧下了马。把长剑放在一旁的地上,俯身去瞧她。
  苏澈的身体还斜在石头上一动不动,长发早已完全散开,几缕发丝遮在脸上,挡住了她的五官。
  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没有喉结,衣服自肩膀到后背大概都已被磨掉,双肩血污一片,经历过那一场拖拽,后背的皮肉会成了什么样子也可想而知。
  男子伸出手去,用一根手指慢慢将她的长发拨开时,便是意外地一怔。
  这人原来不止还活着,甚至还是清醒的。
  她半睁着眼,视线也同时定在他的脸上,目光之中竟还有许多的审视和斟酌。这种时候,在她眼中竟没找到丝毫畏惧和惊慌,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显现得十分明显。
  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随后咧嘴无声地笑了。
  而苏澈此时也的确是在打量眼前的人,这人身形高大彪悍之极,大方脸,宽额头,粗眉深眼窝,鼻子又大又直,还长了半脸卷曲泛红的络腮胡子。
  仅凭那一张皱纹深刻的老脸与花白的双鬓,便让人怀疑他至少已有五六十岁的年纪,可草原上的男人整日风吹日晒,看上去尤其显老,所以苏澈猜测,这人至多四五十岁。
  男子站起身,一言不发将身上的大氅解下之后又随手一铺,便将苏澈的身体盖了起来。他仰头大笑起来,对刚才答话的斥候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答话的斥候已经被吓白了脸,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却预感到事情不妙。“我们在雁山山谷看见一场乱战,虽然离得远看不清,但似乎正是乐信的队伍。”
  中年男子:“与飒熙军?”
  斥候:“他们像是中了埋伏,没见到飒熙军的人影。”
  男子低笑了几声:“没见到他们的人影,却拖回来一个连铠甲都没穿的飒熙军人?哦,一定是路上拖拽时将铠甲拖掉了?”
  斥候哆嗦了一阵才跪地道:“回大王,这人是我们正在查探时突然冲过来杀我们的,身上虽然没有穿铠甲,可我们确信他是飒熙的军人!”
  男子也不再多问,他挥了挥手,低头在一阵错愕的注视中将苏澈用大氅裹起扔在他的马背上,又招了招手,等人送上来另一匹马,他才翻身上去,亲着牵着自己的马走回来。
  最后又对那斥候道:“今日本王就带着这么几个亲兵,救不了那乐信了,回营,你们几个再来详细和我说说。”
  说罢,他便带着他那两千多亲兵离去,权当不知乐信中伏一事。
  苏澈连头都被大氅裹住了,一时有些憋闷,却没敢动。
  自己的伤有多重她自己清楚,而且只凭马蹄声也判断得出附近人马不在少数。别说她这会儿还没成仙,就算是成了仙,带着这伤也别想逃了。
  不如先懂得什么是忍辱偷生,然后再让他们慢慢后悔这会儿没将她杀了其实是人生憾事。
  可等到她被带回这些蛮族的大营,她便彻底傻了眼。
  这些蛮人怎么可以好巧不巧正是来自大草原的西爵部族,而在两年前,飒熙东北一带的蛮族才正式拥立了西爵族为首,而西爵的族长便是目前所有蛮族联合王国的大王摩多。
  尽管他们各族之间私下仍在战乱中互相撕咬,也不断有人试图推翻西爵的统领。但两年下来,西爵还是稳坐首部之位,西爵的摩多也还是他们的大王。
  苏澈如何能想得到,他们不过是停在辽远城帮个忙,击退乐信以后再慢慢向外扩散,一边拯救因战乱所苦的飒熙百姓,想办法护送他们回国,一边寻找宣铎的踪迹。
  现在倒好,还什么都没做,追了几个斥候差点送命不说,最后还干脆让自己落入了西爵人的手中?
  她欲哭无泪的回忆起苏袁弘似乎还絮叨过许多遍的话:咱们一定要小心些,出关以后,小股作战跟那帮蛮子打游击就好,只要别碰上西爵族,什么都好说!
  其实苏澈从来没太将他这话当回事,若不是此时此刻已身在西爵大营,他们这部族的名字都几乎被她忘干净了。
  现在,她简直已是悲哀无奈之极。心道:老天你到底打算怎么玩,不得先和老子商量商量吗!

  ☆、第二百六十三章

  苏澈一路被裹在摩多的大氅中,什么也看不见。她的头倒挂着,刚才胸腔中被震出的血再也吞咽不下,都顺着鼻子和嘴巴流了出去,好几次被血呛得一阵猛咳时,背和身侧的肋骨便会跟着钻心的疼。
  很多年没受过伤,她明显感觉自己变娇气了,这点皮肉伤竟几次要让她疼晕过去,幸好最后还能硬生生挺住。
  她分不清方向,只知道自己被马驮着走了很远的路才进入了西爵的大营,最后被安置在其中一个空营帐里。
  苏澈从裹着她的大氅中探出头去,见这营帐还不小,帐中有一张小木几,其余皆是一张张毛毡和羊毛垫。
  苏澈趴在不过几层羊的皮毛铺成的榻上,正琢磨这俘虏的待遇着实不错,就听见帐外有整肃的行礼之声:“大王!”
  摩多声音低沉道:“那女人可还活着?”
  “回大王,还活着,已经去请巫医了。”
  苏澈以为那人会进来,手便下意识到处去摸能拿来当武器的东西,而这一摸之下,她竟将从身上掉落出来的乾坤袋抓在了手里。
  好险,若不是被大氅裹着,这袋子便丢了。
  等了片刻,见帐外没了动静,她又动了动,将裹身的大氅扭松,从乾坤袋中掏出那差点被她遗忘的冰槿花晶,用手指哆哆嗦嗦将瓶盖拧开,小心地抿了一口那甜丝丝的东西。
  这几小瓶冰槿的花晶还是她师父走之前留给她的,隔得久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效,可除此之外,她还带着稔稀炼制的珠子。
  这么说起来,她这么多年都没受伤,可能还真有点对不住她这一身的宝贝。
  将乾坤袋再次塞进她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襟中,她便闭了眼,也不管身在何处,大咧咧地趴在榻上练起她的心法来了。
  过不多久,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苏澈练着心法未停,只能将那声音听得隐隐约约。之后便只有一人的脚步声入了大帐,那人缓缓来到苏澈身边跪坐下来,又是一阵整理东西的声响过后,她便动手将苏澈身上的大氅除去。
  一把苍老得几乎男女莫辨的声音响起:“你醒着吧?”
  苏澈默默收了心法,又轻轻哼了一声,并未转头去看。
  而后,她便感觉到那人在触碰她后背的一片凌乱,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她竟没感到疼。
  她任人摆布,并不挣扎,可由始至终,她藏在身侧的手都已伸平成刀,随时都能起身拼尽全力要了这人的命。
  不过苏澈也不是傻子,她现在人已身在西爵大营,就算是万不得已去要了谁的性命,最后也都等同于自杀。
  老实呆着装伤重,尽量不引人注目的恢复伤口,等着他们认定她已没那么容易死,要将她吊打拷问飒熙军情之前,她大概也探清了这大营的里里外外,到时候一举逃脱才容易一些。
  可她就这样等着那巫医为她疗伤却越等越纳闷:巫医的动作很轻,能感觉得到为她清洗伤口和涂抹药膏时非常仔细和小心。若只为吊着她一口续命的人气,又何必如此尽心尽力?
  还没等她琢磨明白,巫医的后续治疗便彻底让她崩溃了。
  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够刺激,敷药之后,竟然还好心给苏澈唱起歌来。
  她唧唧歪歪又唱又念,苏澈只觉得此前自己没被那斥候的马给拖死,这会儿却要活生生被一个巫医给唱死!真是岂有此理啊!
  刚才那些让她引以为傲的理智此时全都不翼而飞了,什么装死认怂低调等待逃脱的机会,她现在只想跳起来破口大骂!
  然而正在此时,她突然觉得身体变得不对劲起来。她的后背如有上万只蚂蚁爬行,很快,连身侧的肋骨也有了这种麻痒的感觉。
  这状况只短短持续了片刻,她脖颈上的玉符便突然亮了起来。紫光幽幽,似乎对什么力量产生了反应,却迟疑着没有动手一样。
  巫医此时也发现了玉符的光,“歌声”骤停,苏澈背上的感觉也与此同时完全消失了。
  巫医在她身旁坐了片刻,什么也没说,便起身走出大帐去了。
  苏澈侧耳听了听,趁脚步声渐远,她抬起头来努力扭着脖子去看,从她的肩部开始向下,暗绿色的如同被砸烂了的草叶在她背上被敷了厚厚的一层。而刚才巫医吟唱时,这些绿泥巴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在她的皮肤上钻来爬去。
  苏澈还来不及多想,便又听见几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恢复到刚才的姿势不变,就听见摩多大王的声音已在帐内响起:“是什么?本王看看!”
  巫医沙哑道:“看不得,大王,她是神明,不能再留在我们这里。”
  摩多:“神明?本王却偏不信,神明也会被我们的人随意伤成这样?”
  巫医道:“她的伤虽重,但不出三日便能自行痊愈。”
  摩多:“当真?”
  巫医点头,转身便向帐外走去,她边走边道:“还请大王考虑清楚,这人不是飒熙的军人,她身上带着神物,必然是神明降世,伤她便是伤己,留下她更会有诸多不便。”
  那老巫医就这么冷冷地留下这一句警告,便自行离开了。
  “神明?”摩多摸了摸胡子,似笑非笑道:“你且用三日来自行痊愈给我看,若死了便死了,若真的好了,本王便信你是神明。”
  他走到大帐门旁,又突然转身看向榻上一动不动的人,轻声自语道:“什么神物,本王还不能看看?”
  虽如此说,他却直接迈开大步离开了营帐。
  苏澈深深呼吸,她一时还有些搞不清目前这状况,但从他们这三言两语却能判断得出,三天之内,她或许是安全的。
  可惜只有三天,这三天她显然还成不了仙,更别想成神了。
  这三日,苏澈过得不止安全,还可算得上一个十分滋润的战俘。
  那摩多大王从一开始便揭穿她是女子的身份,所以这三日里除了七八个蛮族女子轮番前来照料,再也没有多余的麻烦找来。
  她没离开大帐,一整日中有无数时间来修习宁渊送她的那本新心经。为了避免中毒,她彻底辟谷,不再进食。
  她的伤在次日一早便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可她仍旧装虚弱,来到晚上沐浴时,她便将那些女子全都轰了出去,因为她背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得得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还有两天,她要想办法探清这座大营,想办法离开。
  然而,次日夜里当她第一次离开大帐去查探大营时,才终于在惊愕中知道,她轻易不会自行离开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乐信为了占头功,不惜单族出兵攻打辽远城。
  他们当时十分自信,并不把飒熙东北这座最后的关城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支莫名其妙的宁王军,头上顶着他们部族崇拜了几千年的巫神,举着马刀向他们砍来。
  这一战,乐信未战便全军覆灭,三日之后,乐信二字便从西爵手中的联合部族名册中被划除了。
  自从西爵坐上了联合王国的首位,他们对飒熙的侵略便很少亲自发兵,全都指派他族冲在阵前。但他们会向冲锋陷阵的部族索取所有战利品,无论钱财,还是女人,都是在西爵族挑拣之后,才能轮到其他部族分享。
  东北草原辽阔得无边无际,游牧部族众多,从前与飒熙国友好邦交时,他们便从飒熙得到了许多的好处。他们几乎无法自给自足的日用品与布料,全都依靠与飒熙国之间的商贸往来换取。
  游牧部族提供新鲜的牛羊肉和矿石,飒熙的商旅则会换给他们大量的日用所需。商旅的不够,飒熙皇族还会为这些与其结为盟友的部族提供更多。此外,靠近边境的游牧部族的孩子们还有机会入关去读书。
  那些祥和的日子如今想来,人们的嘴角都还忍不住会扬起笑意。
  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不必交换了,他们亲自入城去取,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再不用交出自己的牛和羊。
  他们听从西爵的指挥以后,发觉这么做也并非杀鸡取卵,他们可以占领飒熙的城池,统治飒熙百姓,要他们为了新的统治者耕种和织布,往后,凡是他们想要的,便可以绵绵不断,长长久久。
  当苏澈在大营深处,见到都不需要深藏的一箱箱金银财宝,还有旁边铁笼中被锁起的几十个年轻女人时,她呆怔了许久。
  其实她不是想不到,但亲眼所见就成了另外一回事了。
  几个蛮族男子正从笼中挑选出了十几个姿色尚可的女人,将她们用绳索绑起来,往自己的大帐中拖去。也正是她们绝望的哭喊声才将苏澈引来了这里。
  苏澈站在一侧陷入暗影中的帐顶,怔然望着她们被越拖越远,而笼子里其余的女子虽然在瑟瑟发抖,眼中却没有一丝挣扎,只有死灰一片。
  原来她们早就已经认命了,什么生命什么尊严,在侵略者铁蹄的践踏下,她们最终无国无家,便只剩下在被羞辱和虐待中求生这一条路可走了。
  苏澈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冒然做出任何举动,都绝不会有好的结果,可她还是忍不住握紧了双拳,一路跟了过去。
  要她眼睁睁看着?怎么才能做得到。
  她悄然跟上,但心里实在茫然得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些什么,又到底该如何去做。直到那些女人被蛮人分别带入各个大帐,她才停下脚步,不知该继续跟着哪一个走。
  突然间,距离她最近的大帐中传出女子痛苦的叫声。
  苏澈小心半蹲在大帐之上,听见这声音顿时浑身一凛,下意识笔直地站了起来。
  她六神无主地四下环顾,竟猛然瞧见不远处放着三辆临时存放的粮草车,只有两个蛮人在一旁对坐喝酒。
  她再也来不及多想便翻身跳了下去,鬼影一般脚未落地便已伸手将一支火把从大帐门侧抽了出来,转瞬人已到了粮草车旁。火把落在粮草车上,起初的星星点点借着一股夜风,瞬间向高处窜了起来。
  她的速度太快太轻,等看粮草车的两人回过头时,早已寻不见苏澈的影子。而后他们喊叫的声音惊动了大片军营,由此引起的骚乱总算暂时救下了那些可怜的飒熙女人免于这一夜的蹂躏。
  苏澈回到大帐时,心跳仍如擂鼓。
  她知道,今夜如此行事根本毫无意义,只能救得了她们一时罢了。
  她也不清楚这些女人在飒熙还是否有家人,如果有,如果她们想要回去,她又该怎样做才能帮得到她们……
  一整晚,她都忘不了她们的眼神,她们喊叫的声音。直到她强迫自己打坐入定,将杂乱的心绪就此抛诸脑后。
  苏澈装作重伤,摩多认为她连下榻都还困难,所以她的大帐之外并没有蛮人专门看守。连续两夜,她出入大帐都游刃有余。
  大营虽然到处都是巡夜的蛮人,可苏澈仍旧来去无痕。她这才发现逃跑其实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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