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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玥无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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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策在他身后顿住,咧开嘴无声一笑;是啊是啊,那孩子就叫苏澈,他怎么就忘了呢。
  屋里的灯被点亮,照见了床上的人。
  她面朝外,斜趴在床上,一条腿还掉在床边,鞋没脱,就那样睡了。
  宣璟辙又点亮了一盏烛台,将它放在床头,转回身,便清晰地看见苏澈灰白的脸色和眼前那一大片泪湿的痕迹,他脑子一木,便不能动了。
  苗策将手中的一大串药包放在桌上,几步过来低头叫了一声,“喂,臭丫头?醒醒。”见她仍是毫无反应,便直起身来对宣璟辙语重心长道:“这孩子不能再耽搁了,还是得送到大夫那瞧瞧去。”
  宣璟辙的目光似刀,在苗策脸上停了片刻,转头对站在门外张望的将离道:“把你师父叫来,快去!”

  ☆、第九十一章

  苏澈的一只手放在身侧,手掌向上翻着,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小伤口,原本修得短而干净的指甲已经参差开裂,渗出的血凝固在指缝里。
  宣璟辙坐在床边,将她的手握在掌中,随后便是一言不发的沉默。
  气氛实在压抑,很快便逼得屋里的另一个人犯了病,“这个没事,这个真没事。攀峭壁又爬树的,小剐小蹭,在所难免,在所难免。不过啊,她另外那边胳膊可能问题比较严重,不是肩膀就是胳膊,也可能是都断了,我看着已经两天没动过了。哦,对了,还有,她最严重的伤在后背,被山匪的大长刀砍的,哎呦!可深着呢!流了好几天的血了,一直没止住,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骨头……呃,你瞪着我干嘛?又不是我砍的!真的不是我啊,我我我还救了她呢!她和三个人打架,自己就干掉了一个,剩下两个可都是我帮她砸死的。也是我,也是我背着她,翻了两天的山才回来!没我她早就死在山里了,尸体说不定这会儿都被野兽啃光了。”
  苗策声音很轻,原本并不难听,可吐字很碎,毫无轻重缓急之分,在静室中听起来就像一千只乱飞的苍蝇。
  听他用这种方式讲述这种事,宣璟辙的心情可想而知。但他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和容忍,“在哪里?她去做什么?为什么会打架?”
  苗策说得口干舌燥,随便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是哪天泡的凉茶,一口喝下。转过身来大大地喘了一口气,“阁下是哪位?不会就是这丫头口中说的小皇兄吧?”
  见宣璟辙黑着脸不答,苗策撇撇嘴,本想搬个凳子坐下,却两难了。于是问道:“阁下贵姓?只要不姓宣,我就先坐会儿,累死我了。”
  宣璟辙点头,“请坐。”待苗策刚一坐下,屁股还不稳,他便道:“我姓宣。”
  苗策又木着脸站起来了,随后单膝跪倒:“在下千虹太守苗远山之子苗策,给殿下请安。”
  宣璟辙眯起眼盯着苗策的脑袋顶,“别多事,坐着说话。”
  等苗策又端正坐好之后,已经将刚才烂泥一样的气息收敛起来,变得有些拘谨而恭敬。“在下是在山里遇见这孩子的,她急着去山贼窝里找人,我劝她别去,她也不听……”
  这一回,苗策竟然痛改前非,不到一炷香便讲完了一个颇复杂的故事。其中除了突出苏澈为了寻她的小皇兄如何没脑子如何不要命,是个歇斯底里的神经病之外,还重点描述了自己的机智和神勇,次次救她于水火,实是功不可没。唯独对他脚滑掉下悬崖,砸烂了苏澈肩膀的事只字不提。
  此时将离已叫来了稔稀,萧焕也跟随而来,三人便都听到了这段惊心动魄的智障式营救。
  萧焕深深呼吸,低声对稔稀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已经明明白白了:你果然还是捅了大篓子,这回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稔稀回瞪他:与我有何相干?
  萧焕无奈得几乎心死。
  即便如此,稔稀从宣璟辙身旁走过时,也不敢去看他的脸,细瞧床上的人时,也是如芒在背,相当难受。
  不止于此,此时的苏澈也让她十分慌乱。她懂医术是为了炼药,真的给她一个受了外伤的人让她来医治,从哪里下手她根本不知道,更何况,苏澈还只是个凡人。
  好在将离在这方面比她强了不少,平时外出治病救人积善德都是这两个徒弟的事。
  将离自然不会等着招呼,她偷偷瞟了一眼宣璟辙毫无表情的脸,便走到稔稀身边,万分小心将苏澈的外袍给褪了下来。
  这一褪不要紧,稔稀一看之下竟低低地“啊”了一声,遮眼扭头就往外跑。
  苏澈崭新的外袍内侧已经被血染了一片,外袍之下,原本的那件长衫到底有多么骇目惊心便不言而喻。
  一道足有两尺长的血口自她肩膀倾斜而下,几乎贯穿了整个后背。
  将离将她腰间一把血迹斑驳的匕首取下放在桌上,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站远的稔稀,道:“师父,你去取药来,其它不用管了。”
  稔稀应了一声,跑得比兔子快。
  将离淡淡扫过剩下的三人,“你们回避一下。”
  苗策急忙起身往外走,“姑娘,那她到底怎么样啊?”
  将离:“并不严重。”
  苗策:“那么深那么长的刀伤都不重?那她左肩以下很久不能动啦。”
  将离道:“骨头裂开,当然不能动。这里是怎么伤的?看着像是被重物砸的?”
  苗策往后一缩:“不知道,没注意。姑娘医术高明,在下佩服,在下放心了,在下先走一步。”
  说完又朝一个被叫做宣璟辙的冰雕深深拜了一拜,脚底抹油,溜了。

  ☆、第九十二章

  稔稀回来时,手中抱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身后还跟着婵衣。她将木盒与婵衣都留下来,自己扭头往外走。萧焕见状将折扇一开,故作漫不经心地扇了扇,见没人留意,便脚下一阵匆忙,跟着稔稀出了房门,一出门便急道:“稀儿,你真的不管了?”
  稔稀瞧着她师兄,莫名其妙道:“你要我怎么管呀?你若修炼得走火入魔,我能帮你调理,还可为你炼药。她是个凡人呀,全身上下皮开肉绽血淋淋的,恶心死了,我能怎么管?”
  萧焕:“这事因你而起啊稀儿!”
  稔稀:“难道不是她自己傻,缺根筋似的非要以为是山贼将苍钥掳走的?又蠢又自不量力,我能有什么办法?”
  萧焕一把捂住稔稀的嘴,回头瞥了一眼关紧的房门,便夹着她咬牙切齿地闪了。
  宣璟辙原地未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将离与婵衣将苏澈的衣衫一点点剪开,露出她背上的刀伤。
  婵衣偶尔抬眼看他,只见他双眸中的紫光经久不退,心里便有些害怕,又偷眼去看将离。
  将离的注意力全然在苏澈身上,她将一切准备妥当,便跃上了床,盘起双腿坐于内侧。手掌张开在那道伤口上空悬移,似随意地游走了几遍,便对婵衣道:“没伤着骨头,你来吧。”
  苏澈这些年为生计所迫受过不少伤,将后背全部清理干净之后,那些经年留下的模糊痕迹便显现了出来。但最近的一次,她为了救宣璟辙逞英雄,蠢到把自己送到狐妖面前时所受的伤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因为有宣璟辙在,受了伤便会有仙药来医治,除了康复神速之外,伤处也再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这一次更是如此,有始作俑者将离和婵衣亲自为她料理,这些伤便更不可能给她带来长远的影响。
  她安静地伏在床上,腰以上不着寸缕,露着她窄瘦的肩和整片纤细的背,只有脖颈上玉符的丝线在灯下泛出一条细细的柔光。她内侧的肩与手臂肿的厉害,背部原本白皙的皮肤因失血太多而白得更为刺目,其上外翻的刀伤狰狞可怖,随着她不大平稳的呼吸正微不可见地起起落落着。若非如此,她看起来就像已经死了。
  苏澈平日里永远活泼得有点过份,除非睡下,否则宣璟辙无时不刻都希望她能少闹妖,多老实一会儿。可她偏偏认定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辈子消停不了,下辈子大概也消停不了。
  不久之前的那一夜,苏澈还曾手举烤兔腿,挺直了腰,半开玩笑地对他说过:“往后即便没了苍钥,我也能罩着你,你知道的吧?”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为了他向来拼命。从小如此,长大了又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可他们儿时共同的敌人无非只有李旭、太傅,最多再加个皇上。而现在,现在又是谁,需要她高举着比她还要高大的重剑跑遍了皇宫的每个角落,誓要为她的小皇兄讨回公道。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苏澈所有的伤口都被包扎过了,包括那双磨破的手。
  脏衣物全部退去,苏澈的身体与床铺在眨眼间被她们清洁干净。有宣璟辙在旁做监工,婵衣与将离原本两个几乎不会在意男女大防的姑娘,也不知是哪里找来的那点少见的良心,竟出奇细心地尽力不过于暴露苏澈的身体。
  最后又整理过被角,婵衣谨慎对宣璟辙解释道:“都不是内伤,只能用药。而且她是凡人,做太多对她没好处。就让她这样休息一两天再看情况而定吧。”
  宣璟辙示意她们二人自行离去,便来到床边。因为肩背的伤,苏澈只能面朝内侧躺在床上,他将她铺在一旁的长发拢在一处,轻轻坐了下来。此时,他双眼中那层淡淡的紫光才终于消散了。
  一场夜,他枯坐而过。
  天边泛出一层淡光,这是宣璟辙一天中最虚弱的时刻,他闭了眼缓缓等待刚吞下的丹药起效。轻微的动作惊动了苏澈,她轻哼了一声,半晌才转过头来,“谁?”
  “是我。”宣璟辙沙哑应道。
  苏澈“哦”了一声,不动了。不足片刻,就又恢复了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宣璟辙一直都很服特别心宽的人,而苏澈又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大亮之后,将离和婵衣结伴而来,见到宣璟辙似一夜未走,不免惊讶。
  二人查看苏澈伤势,才掀起被角就听她做梦似地哼唧了一声,“滚开,想冻死老子……”

  ☆、第九十三章

  不出所料,绷带拆下时,苏澈背上便只剩下一道深粉色痕迹。换了无色透明的药膏涂抹后,室内淡香四溢。
  苏澈终于被冻清醒了,才抬起头想骂人,便被一旁的将离一巴掌按回枕头上,“你没穿衣服。”
  苏澈自诩能屈能伸,有大丈夫般广阔的胸怀。当着两个外人,尤其其中还有一个被人叫做“将离”的女人在,她便一言不发,任人宰割,可脑子却一刻都没停过。
  等她终于人模狗样坐在了椅子上,大爷似的漫不经心打量着房中仅剩的活物宣璟辙时,已过了正午时分。
  “吃的呢?留着等我饿死了上坟用?”苏澈架着左胳膊翘着右腿,用一副特别欠抽的贱样看着宣璟辙。
  宣璟辙神色淡淡,“楼下厨房在给你蒸包子,一会儿就好。”
  苏澈眼皮子一跳,“包子?怎么又是包子?我都快让你给我喂成包子了!你到底还有完没完?宫里是包子,出来了还是包子?”她吃了枪药一样,惨白着一张脸,精神头倒是特别足。这些天宣璟辙到底去了哪里,自己又是怎么弄成这副德行,她不提不问,对包子她倒越说越来劲,连陈年旧事都恨不得翻出来说道说道,“小时候就包子满天飞,白天给我拿包子,半夜拿来的还是包子,连御膳房的老太监背地里都管我叫小包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这话一出口,苏澈自己也才猛然间想起,她儿时夜里常常被饿醒,都是宣璟辙跑去御膳房给她拿吃的,连严冬腊月也不例外。她天不亮就要去靶场,天黑才能回宫。而这种时候也只有她的小皇兄才知道,她一天吃八顿也吃不饱,晚饭时便会给她顺点点心回来。可别管有多少,她睡前一准就吃完了。到了后半夜,便会在床上翻来翻去地闹妖。
  辙园没下人,厨房是摆设。于是二皇子半夜起来给她加炭火,再裹着大裘,顶着寒风跑去皇宫对角的御膳房拿包子的事便时有发生。路太远,许多次等他用大裘捂着热包子跑回来时,苏澈已经睡着了。
  包子是她要的,问她吃什么,她次次都要包子,对包子的钟爱不言而喻。那时二殿下还笑她真不怕吃成个包子。
  现在,苏澈冲着宣璟辙抱怨完才想起这些,必然是晚了,她瞪着眼僵在那里,心道这回算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宣璟辙略略挑眉,有些意外般愣了片刻,道:“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重新做。”
  苏澈耷拉下她趾高气昂的头,摆摆手,“得了,我去楼下吃,楼下吃包子有醋碟,我想吃醋。”
  宣璟辙:“……”
  饭点已过,大堂基本空了,只有角落里的方氏姐弟还在,他们脑袋顶脑袋地坐在那埋头苦吃,偶尔抬起头来闲聊几句。
  连住了这么多天,客栈中从掌柜到小二,都一直把他们当成双胞胎兄弟,没人会怀疑其中竟会有个姐姐。他们自从与宣璟辙、苏澈同路,便不再作道士打扮,走到哪里,都活脱是屠户的后代,神勇的形象比道士还要拉风。
  苏澈下了楼就跑去和他们凑了一桌,让小二赶紧把她的包子端来,顺带再来一壶醋。
  先前还在大堂打盹的掌柜一听见苏澈的声音,立马炸起来一后背寒毛,睁眼一瞥,腰都不敢直起来就蜷着跑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小二。
  方顺虎一抬眼就看见苏澈吊着的一条胳膊,再加上那张睡到现在还没歇回血色的脸,当即觉得不大对,“苏苏,你怎么受伤了?”
  “打架了呗。”苏澈漫不经心从筷子桶里抽出筷子叼在嘴里,抻着脖子往厨房看。
  小二将刚蒸熟的包子和一整壶醋给苏澈端上来,又给隔壁桌的宣璟辙上了一壶他们店里最好的茶。
  方顺虎:“和谁打架了?怎么伤的?”
  苏澈不紧不慢用筷子把热包子一个个插进凉醋碗里泡着,“没谁,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她一口咬上去,黑色醋汁便哗啦哗啦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看得方氏二人直牙酸,“你慢点吃……你这是喝醋啊……”
  苏澈也不理,没多会儿吃了半屉包子,一大碗醋也见了底。
  就在此时,门外进来几个人,从他们身上统一的官服便不难看出是这千虹城的差役。他们才换过班,过了饭点才终于能吃上饭。大概和这家店的小二熟络,笑呵呵地催着饭菜喊着饿。
  小二显然也乐得接待他们,等饭的功夫,搭着毛巾站在旁边和他们闲扯淡,“好几天没见您几位来了!”
  其中有个两撇小胡子的差役将佩刀往桌上一放,带着些怨气道:“咱们也好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都是让咱们那位四公子给闹的,这回找回来,大家总算能松口气。”

  ☆、第九十四章

  一提到苗太守家的四公子,无论是差役还是小二,脸上都带着些讳莫如深的意味,可此时的客栈大堂毕竟没什么人,他们便比平时显得随意。
  小二低头笑道:“哟!还真给找回来啦!我们这几日还聊这事,都估摸着他肯定是投河成功了呢。”
  小胡子敲着桌子小声道:“可别瞎说,他要是真投河了,咱们还得大冷天捞他去。”
  小二:“那人呢?从哪找回来的?”
  旁边一方脸差役摊手道:“人自己回来的,从山上。”
  小二:“山上?他还那么疯疯癫癫的?”
  小胡子道:“没有,看着像没事了,就跟之前那档子事没发生过似的。周家一早还派人来看他,我们瞧着他客客气气把人给送走的,正常着呢。”
  “那可就奇了。”小二摸着下巴惊道:“该不会他先前上山是去了映月派,让仙人给度化了吧。”
  方脸差役笑道:“那敢情好啊!”随即又叹道:“哎,不过想起来,我们四公子对那位周家小姐真是情深义重,倘若有命嫁过来,指定夫妻和顺一辈子,可惜啊,没这福气。”
  差役那一桌很快就摆了满桌酒肉,苏澈这边喝醋,扭头看过去,眼都瞪圆了。招手道:“小二过来。”
  待小二一来,她指着一盘酱肘子,道:“给我们也来一盘。”
  小二笑眯眯道:“小公子也来壶酒吗?”
  苏澈摆手,“不用,我蘸醋。”
  小二嘴角抽了抽,没敢再言语,转身去了厨房。
  而那一桌差役刚起了个话头,此时吃上了也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聊着那位苗大人家的四公子。
  酱肘子端上来,苏澈回头看了一眼宣璟辙,见他又是一副即将涅槃的老和尚嘴脸,也懒得与他作这顿饭的酒肉朋友,便只顾着方氏二人,自己也就着醋吃了几块,很快就吃顶了。
  方顺豹没事便瞟一眼苏澈的脸色和她那条挂着的胳膊,想多问几句却问不出口,便一个劲给他姐姐递眼色。顺虎放了筷子,干咳两声,问道:“苏苏,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井相公半夜丢了你不着急?还有兴致跑去和别人打架?”
  “着什么急?那么多人排队着急,轮得着我么。”苏澈也不抬眼,吐了最后一块骨头,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晚上不用让厨房给我留饭。”
  苏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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