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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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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海棠淡淡挑眉,“怎么知道也没去吏部?”
  白月辰对这府上的监控,尤其是对玉海棠以及和她有关的人的监控都是很严的,要打听消息也不容易,抱琴之所以能知道的这般确定,还是凑巧碰到了王爷的贴身常随和润福管家,这二人一向跟着白月辰不管去何处,但今日二人回来王爷却没回来,抱琴便留了个心眼,之后暗中听到白月辰也没去吏部。
  “王爷不去吏部,会去何处?”
  玉海棠垂了垂眼眸,“表哥在京中没什么朋友,更何况,如今这样的情况,也不是走亲访友的时候,他不带随身侍从要去的地方,无非是三个地方,梅园,华阳王府,楚国公旧地。如今梅映雪死了,表哥去的地方便少了一个梅园,多了一个梅映雪的墓地,但今日么……他应该既不是去墓地,也不是去楚国公旧宅,而是去了华阳王府。”
  “这……”抱琴怔了怔,“小姐,您上次不是将明笑玉和亲的事情告诉王爷了吗?他去到华阳王府那边,依着王爷对待华阳王惯常的态度,王爷怕是……”抱琴看了玉海棠的脸色一眼,见玉海棠神情如常,才慢慢道:“怕是会将那件事情告知华阳王知道,这样的话,岂不是……”
  玉海棠笑了笑,“说就说了吧,我能拦得住吗?”
  抱琴又是一怔,她跟随玉海棠到底时日久了,玉海棠的性子她很是了解,这种时候,玉海棠的这个反应未免太过轻松了些。
  “小姐……难道不怕华阳王知道之后有所应对吗?”
  玉海棠从坐榻上下来,抱琴连忙上前为玉海棠整理衣衫。
  玉海棠道:“他若要应对,只管应对就是了,我还怕他不应对。”
  “小姐……”抱琴听得有些糊涂,“这又是为什么?”
  玉海棠笑了笑,“有些人,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不将他逼到了绝境,他永远不知道谁是真的对他好,我那表哥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不怕他将我说的告诉华阳王知道,因为他如今做的越多,以后后悔起来,便越发的绝然无情。”
  抱琴皱起眉头,她自认也算了解玉海棠,但是今日玉海棠说的这些话,她却是半个字也听不懂,后悔什么?什么决然无情?沁阳王这样温文儒雅,像是永远不会发脾气不会对人生气的人,会绝然无情吗?
  ……
  白月辰等了有半个时辰,白月笙依然没来。
  这寒月轩,因为白月笙已经不在此处留宿,也没了原来那般几十只紫铜暖炉恒温,到底还是有些冷意的。
  小几上的茶水凉了两次,那伶俐的婢女也扣着时辰换了两次,白月辰却没了喝茶的心思,他等的有点焦急,毕竟最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实在没太多时辰在这里耗着。
  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忖是不是先暂且离开,去办自己的事情,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与白月笙说北狄人和亲的事情,但……如今紧着睡火莲之事,北狄人那些琐事,还是需要早些告知白月笙知道的。
  如是想着,便有耐着性子等了起来。
  只是实在等的时间有些久了,干坐着也便坐不下去,起身随意走着,正巧就看到书案之上镇纸之下压着的一些东西。
  他一开始,本是随意扫了一眼,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可一眼扫过去之后,却忽然怔了一怔,禁不住回神又去瞧了一眼,那镇纸之外露出几个字来,牵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袍袖之下,白月辰的指尖动了动,便想将那镇纸移开,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并不合适。
  他僵硬的收回手,可却没能坚持很久,心中心绪便一直浮动不止,终究还是按奈不住心中无限的好奇。
  白月辰走上前去,将镇纸移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叠信笺,看起来,应该是战阁和长青舍先后送到京中的密信。
  他和白月笙相交多年,对战阁,对长青舍,自然也很是了解,战阁和长青舍在各地的暗桩网线,并不比血滴子的要少,而且在各地杭盖各个行业,只要战阁和长青舍合力用心,没有查不到的消息,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白月笙得以无往不利的必杀技。
  他看着那些信笺,一开始有些错愕,慢慢的,随着信笺越来越多,神情变得复杂起来,震惊,意外,接连闪过他的脸庞,等到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神情阴沉之间带着不可置信,原本还算镇定的脸上,全是惊愕。
  他握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着,半晌都无法反应。
  ……
  水阁
  白月笙到的时候,蓝漓已经清醒,虽然醒着,但神情疲累的紧,眉宇之间似乎是永远也散不去的困乏和倦意,唇瓣之上也起了干裂的皮,脸色苍白的厉害。
  白月笙看着这样的蓝漓,早忘了任何事情,一颗心提的老高,半晌才不敢轻易松了呼吸。
  封少泽正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帮蓝漓针灸,针灸的过程有些冗长,也没有人说话,却是将气氛冻到了最低点一样,安静的有些吓人。
  终于,封少泽针灸结束,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白月笙连忙上前,将蓝漓的手腕放回了被子里,拉起被子盖好。
  蓝漓给了白月笙一个淡淡而虚弱的笑容,问道:“封先生,我这身子到底如何了?风寒还能好吗?”
  白月笙即便是努力控制,但还是忍不住面色微变。
  封少泽也是一滞,“王妃不必担心,有封某在,王妃一定会好的。”
  “是吗?”蓝漓笑了笑。
  封少泽站起身,倒是回的肯定:“自然是,还请王妃要信得过在下,在下这就去为王妃配药,王妃好好休息。”说罢,封少泽退了出去。
  屋中的奴仆也大气不敢出,先后都退到了外面。
  蓝漓想坐起身子,但有些吃力。
  白月笙连忙上前,扶着蓝漓起身,靠坐到了自己怀中,躺在自己胸前,拉了被子将蓝漓盖好,下颌恰巧凑到了蓝漓的发顶上,并将蓝漓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自己身前。
  “心儿……”
  太安静了,白月笙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说点什么的,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因为过分的压抑,声音也有些暗哑低沉,一开口便闭了嘴。
  蓝漓倒是声音虚弱之中还带着几分笑意,“阿笙,这风寒来的又快又猛烈,我前几日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如今却是见天的睡不醒,身子也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那么难受,却浑身使不上力……”
  白月笙的心沉了沉,“别担心,只是风寒而已,没什么的,封先生不是说了吗,他自有办法,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已。”
  “真的吗?”蓝漓抬了抬头,只觉得抬头也是累的,便索性放弃,轻叹了口气,“我也是医者,这么多年了,还未曾见过这样厉害的风寒呢……我……我早上起之前,还道是睡了三个多时辰,方才回来清醒之后一瞧,昨日花廊上的绿植都换了一番,那些绿植都是逢单日才换的,我这么一算,我竟是睡了两日……这样的风寒……怕是能要了我的性命……”
  白月笙浑身一僵,他本抱着蓝漓,如此一来,蓝漓亦感受的到,她心中难受又悲伤,可那幽兰醉……她要说出来,把二人之间还算得上温馨一点点的气氛全部破坏的干干净净吗?
  “别胡说。”白月笙僵硬的开口,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来。
  蓝漓果真也是没继续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慢慢道:“把家轩接回来吧,快过年了,我好想见见他。”
  不知为何,白月笙听着她这话,浑身一凉,连心中都冷的一大截,他很想再次开口呵斥蓝漓不得胡说,却硬生生的压住了,蓝漓这种像是知道自己要不久于人世,最后看看孩子的口气吓到他了,他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蓝漓身子到底撑不住多久,很快便再次沉睡过去。
  白月笙将蓝漓放回床榻之上,立即请来封少泽。
  封少泽道:“只要十日之内拿到睡火莲的花蕊,王妃便可无事。”
  白月笙冷冷道:“是吗?睡火莲的花蕊是小,封先生却才是关键人物,封先生的心意,才是最关键的事情,不是吗?”
  封少泽态度不卑不亢,慢慢道:“王妃对封某恩情深厚,王妃的性命,对封某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是他们二人才能听得懂的对话,而封少泽的回应就是保证,即便他被白月川和太后牵制,但在这件事情上,蓝漓的性命,他视为重中之重。


第331章 王妃到底怎么了
  封少泽态度不卑不亢,慢慢道:“王妃对封某恩情深厚,王妃的性命,对封某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是他们二人才能听得懂的对话,而封少泽的回应就是保证,即便他被白月川和太后牵制,但在这件事情上,蓝漓的性命,他视为重中之重。
  白月笙审视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封少泽也由着他审视,似乎真的是问心无愧。
  半晌,白月笙道:“希望真如封先生所说。”
  “嗯。”封少泽点点头,很是有礼的退了出去。
  等水阁安静下来,蓝漓已经睡得很沉,深入浅出的呼吸,让白月笙就像是心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几乎痛的无法呼吸,他都不敢回想方才蓝漓说起,将家轩从书院接回来,要见见孩子的口气和样子,那分明就是有所察觉,要做好万全准备的样子……
  看着蓝漓那张苍白而瘦削的小脸,白月笙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心儿……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蓝漓无疑是十分聪慧的,还医术高超,又怎么可能长时间的被封少泽使出的障眼法欺骗,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中了什么毒,怕是也意识到,并不是普通的风寒那么简单,只是因为自己不提,她便也不提。
  白月笙苦笑了一下,“都要怪我,若不是我监察不力,你不会中这个毒,若不是我非要吃味搬了那许多的兰回来,你的毒不会诱发,若不是我身处在这个位置,别人也不会将手伸到你身上……可笑的是我身边也算有些得力的人手,却是直到毒发才发现你身子有异……都是我太没用……”
  “心儿……”他将蓝漓的发丝编到了耳后,“你不要担心,睡火莲我是一定要拿到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我一点也不敢想象……失去你是什么样子……”
  屋内点了凝神的熏香,香烟袅袅,不远处的屏风后还摆着紫金陶泥的炭炉,里面烧着最上好的银丝炭,一点炭气都不见出,整个屋子本该暖和的紧,可不知道为何,伺候在门口的战英却从白月笙的身上感觉到了无尽的冷意。
  那是一种心冷灰败,又萧索的感觉。
  那本来永远挺直不弯的背脊,如今更是笔挺,但战英却似乎从其中看出了无数说不清的痛苦。
  战坤来传话,沁阳王已经走了,但战英不敢进去,不敢打扰,脚步就那么僵在了内室帘幕的门口,最后想了想,退到了外面去。
  一炷香时辰之后,白月笙从内室出来,神情如故,冷漠深沉。
  “怎么了?”
  战英连忙道:“方才寒月轩那里传了消息过来,沁阳王走了。”
  白月笙一怔,他着实是太过担心蓝漓,倒是将沁阳王的事情给忘记了,方才白月辰看着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如今走了……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白月笙皱了皱眉,想起寒月轩,想起书案上的一些东西,忽然眉心越发的紧皱,大步往寒月轩走去。
  寒月轩内,一切如常,如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伶俐的婢女恭敬在身后跟着伺候着。
  白月笙扫了一圈儿,一切如常,“沁阳王等了多久才离开?”
  婢女道:“回王爷,王爷等了主子大概一个时辰,也不知为何,忽然走了,走的时候神情……似乎有些不愈。”
  白月笙心中咯噔一下,“你退下吧。”说罢便大步朝前,到了桌边,视线直接落到了那镇纸下的信笺上。
  这寒月轩,到底是王府之中极私密的地方,周围的护卫和伺候在寒月轩的人也是百里挑一的亲信,能独自进的来寒月轩的,也不过他蓝漓白月辰三人,所以素来在寒月轩,他亦不曾有什么需要闪躲隐藏的,只是那信笺……
  白月笙瞧着,那信笺还如他离开的时候一般,没什么不一样的,可他的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那些信笺,是战阁和长青舍关于当年凉州瘟疫前后始末,和楚国公之事所牵连的所有人证物证纪要,在蓝漓的身子未发现幽兰醉的时候,自己便整理这些,希望可以对白月辰有所帮助,但京中局势瞬息万变,如今蓝漓又是这般,他分身乏术,这些证据和纪要也便没有送到白月辰手上去……
  想起当日白月辰知道凉州瘟疫是为姑母所为的时候,那脸上震惊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白月笙有些疑虑,如果白月辰看到了这些东西,只怕……
  “王爷……”战坤低声道:“外面的婢女说,沁阳王一直不曾动过,只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等您,想必……没有看到这些才是。”而且这桌面上的镇纸和信笺,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
  白月笙有些躁,“将这些整理一下,送去沁阳王府吧。”
  “是。”
  战坤上前,拿了木盒将所有信笺装了起来,正要离开,白月笙却忽然又道:“等等!”
  战坤回神,“怎么了?”
  “先算了吧。”
  “王爷这是……”
  白月笙皱眉道:“这些证物一旦送出,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以三哥的性子,必定是要为楚家争取到底的,可楚家当年的事情,影响到先帝英明,还牵连如今的靖国公等诸多王侯,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事情,现在皇姑母病危,镇国将军也马上到了,还是先应付了镇国将军,再说别的吧。”
  战坤垂首:“王爷说的是。”
  ……
  沁阳王府无尘居
  白月辰回来的时候,润福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如今京中的形势十分的不好,前日白月笙还说起太后对白月辰的杀心,润福怎么可能不担心白月辰的安危?出进都让贴身的护卫紧紧跟随着,偏生这次去华阳王府,白月辰说是有些要紧的事情要说,让他们不必跟着。
  一来也是那北狄人的事情委实稀奇,需要单独和白月笙说,二来是怕府中的那位……玉海棠循着这些奴才的线索,又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润福悄悄跟在白月辰的身后,低声问道:“王爷,可用过了午膳?”
  “没有。”白月辰淡淡说着,道:“随意准备一些就是了。”
  “是。”
  瞧着白月辰的样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润福也不敢多说,立即让人准备了一些午膳,并思忖着,这如今的时辰,早都过了用膳的时间了,王爷和华阳王素来关系极好,怎么就没用午膳回来了呢?
  只是他也不敢多问就是了。
  白月辰坐到了书案的后面,翻看着面前的信笺,那些都是近日才找到的一些关于当年事情的证物,只是这些信笺比起白月笙桌面上的那些,却是差得多……
  白月辰微微皱眉,阿笙不将那些证物拿出来,应该是有别的考量吧?
  他这般想着,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的沉重起来,握着信笺纸张的手也下意识的摩挲着。
  润福迟疑了一阵子,忽然道:“王爷……今日玉姑娘那里……”
  白月辰越发的烦闷了起来,眉心也下意识的一皱。
  但他本身性子温和儒雅,极少发火,便是这样烦闷的时候,也只是声音微微有些冷,“盯着些,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不与外界联络,其余随意她如何,她的事情,也不必事实与我禀报。”
  他是真的烦。
  润福滞了滞,只得道:“是,奴才知道了。”
  ……
  时至下午,天色阴沉起来,变得灰蒙蒙的一大片,似乎随时便有风雪降临。
  今年这一年也不知是怎么了,整个冬天异常的冷,却从未曾见过一场风雪,这在往年,可是从未遇到过的。
  京中无风雪,卞南也是少雨量,再这样下去,来年必定是灾年了。
  这些事情,对于平头小老百姓来说,自然是听天由命,想顾忌也顾忌不到的,但对于朝廷来说,都是要提前计量准备的,尤其是赵廷之和蓝烁进了工部之后,工部的许多事情都是提前进入准备状态。
  雨水一少,来年必是灾年,还要和户部相互配合,工部著书的事情本就繁复,如今更是忙不完了。
  蓝烁从下朝之后,先去了户部和陆泛舟商议著书资费的事情,又到了御书院和管事的书直交涉最近要著的新书,等回到工部匠人所,又和魏延年说了会儿别的事情,等忙完了手头所有的琐事,春蝉已经侯在门口许久了。
  她在暗中跟着蓝烁保护蓝烁已经许久,虽是主仆关系也未说过几句话,但她抱着剑立在廊下的时候,蓝烁便感觉到,是有什么事情找他。
  蓝烁放下手中的新的雕版册子,上前,问道:“怎么了?”
  春蝉道:“王府有人找您。”
  蓝烁怔了一下,“华阳王府?是谁?”
  “战英。”
  蓝烁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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