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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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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枝知道玄澈是心急于将军的身体,其实没打算计较他的恶劣态度,却没想到将军的脾气原来这般暴躁,说怒便怒了,她吃惊之余,不禁觉得好笑,赶紧安慰道,“将军莫恼,我知道玄公子是情急之言,不妨事,不妨事。”
玄澈被将军骂得讪讪然,但他显然很听将军的话,被骂了也不做辩解,更不闪躲,任由飞来的帎头砸到身上,又落到地上去,佯装咳嗽了几声,闭紧了嘴。
慕容寒枝又看过一阵,知道将军这双腿只怕恢复无望,心下叹息一声,道,“将军,我替你诊一诊脉。”将军依言伸出手来,她轻轻搭上他的脉门,越是试下去,就越是心惊,原来将军不但双腿已废,更是身患多种疾病,脏腑之间堵得相当厉害,下体血行不畅,郁结于心,怕是命不久矣。
见她脸色数变,玄澈猜想情形可能不妙,然刚才挨了将军的骂,他不敢再多言,使了个眼色给慕容寒枝,“公主若是诊治完毕,需要开药方,这边请。”
慕容寒枝沉吟片刻,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站起身来,“将军请好好休息,我需要时日想一想如何用药,先行告退。”
“公主请。”将军其实是很清楚自己的病情的吧,不然就不会如此平静,也不问问慕容寒枝是个什么结果了。叉序尤巴。
慕容寒枝微一低头,算是施礼,跟着玄澈走到外室,才刚一站定,他就霍然回身,眼神急切,“公主,将军的病,可治得吗?!”
慕容寒枝轻咬着嘴唇,尽管很不忍,还是实话实说,“玄公子稍安勿躁,将军这病,怕是很难医治,他终年气血不畅,心气郁结,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既然玄澈如此紧张将军的身体,为何会让他落到此种地步,照将军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常年如此,怎会病到此等地步。
玄澈一听这话,登时变了脸色,愤慨、痛苦、绝望,诸如此类,将牙齿咬得咯咯响,“那帮禽兽!若不是他们……若不是他们……畜牲,死有余辜!”
这话一入耳,不由慕容寒枝不大吃一惊,條然变了脸色,“你、你真的是‘魅影’?!”那些朝臣真的是他们杀的吗?!天,这太可怕了!
玄澈只是冷笑,“他们该死,该千刀万剐!”
“你跟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般赶尽杀绝?!”慕容寒枝惊魂未定,实在没办法把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魅影”和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男子联系在一起,这一切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限度,这时候她还能清醒地站着,已相当不容易。
“自作孽,不可活,”玄澈眼睛看向别处,但并不是心虚或者别的什么,而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悲痛而已——因为将军的不可救治,他已快要落下泪来,“这些公主都不必管,只要治好将军,我自会送你回去,绝不食言。”
“我为什么不管?!”慕容寒枝也恼了,厉声叱责,“我是雪池国公主,你若是杀尽朝臣,父皇的江山也将不保,我会无处安身,唇亡齿寒之理,你不懂吗?!”
玄澈冷笑,眼神阴森森的,好不怕人,“冤有头,债有主,谁叫他们做下这等灭绝人性之事,我只杀该杀之人!”
“那连玦有什么错,你要害他至斯?!”被他的歪理气到不行,慕容寒枝怒极反笑,纤纤玉指直指到玄澈脸上去。
“他?”玄澈嗤之以鼻,“谁叫他不知天高地厚,故意放出风声,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还妄想拿我归案,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把人踩成残废,还说是“一点”教训?慕容寒枝为之气结,恨恨地一甩衣袖,懒得理他。
玄澈看了她一会,原本是想发火的,但想到还要依靠她来医治将军,便拼命压抑着自己,闷声道,“这些公主都不必理会,将军的伤要如何医治,就请公主多多费心,我不打扰公主,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他们无有不遵——除非公主是想私自逃离,那就莫怪他们手下不留情。”
把狠话摞下,玄澈转身才要走,慕容寒枝突然想到什么,抢上几步,一个闪身拦在他面前,“等等!我问你,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杀人?朝臣之中,还有谁跟你有仇,你说啊!”
第117章 不归路
玄澈看着她,突然笑了,“不管我要杀谁,公主有能力阻止吗?”
“我…………”
“让开!”玄澈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在慕容寒枝肩头。将她推到一边去,“我说过那些是我的事,公主只要把将军治好就行。”
“我不…………”慕容寒枝大急,她实在不想再有朝臣被害,可玄澈的口风如此之严,她根本问不出什么,才要拿将军的病要挟他说出事实,可看到他杀人一样的目光,她的心猛地一沉,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他,根本于事无补,只能生生咽下后面的话,退了开去,另外再想办法。
玄澈嘲讽地冷笑,快步出去。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通道尽头,四周死一样的沉寂下去。
不管愿不愿意,慕容寒枝还是开始替将军治病,尽管她心里很清楚,将军这身体治与不治的,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他只是吊着一口气活着而已,不定什么时候这口气一断。他的生命也将走向尽头。
说来人命在天,老天爷要人几时死。世人也没办法改变,所以就算治不得将军,慕容寒枝也不会觉得愧疚或者怎样,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玄澈接下来到底会再杀谁,她和凌翊已经让曲天昭告诫群臣加倍小心,但一直以来只要是“魅影”想要杀的人,都没有不死的道理。想要救人,还是要劝服玄澈改变主意才行。
可要命的是,玄澈也不知道是故意躲着她,还是又在进行下一个杀人计划,自打掳她来那天开始。这两三天他根本没在她面前露面,这要从何劝起?她一边替将军按摩,一边想事情,想着想着入了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还不曾察觉。
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静,将军沙哑着嗓子开口,“公主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别再白费力气,我这身子反正已是不中用的了。”
听到语声,慕容寒枝條然回神,颇为歉疚,“将军恕罪,我……对了,将军,这两天都没有看到玄公子,他平日也是这般忙吗?”便是在这喘息之间,她突然想到,想要当面劝服玄澈怕是不太可能,但玄澈很听将军的话,若是借着替将军治病的机会,向他打听一下个中内情,也许能找到突破口,帮他们解开心结也说不定。
将军似乎很不愿提及玄澈,闻言冷哼一声,“那个死小子就知道胡来,二十几年不见,他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我看在眼里,这个不孝子,我早晚跺了他!”
“什么?!”慕容寒枝大吃一惊,差点从床上摔下去,“玄公子他是你的…………”
将军似乎自知失言,闭紧了嘴。其实这几天慕容寒枝虽跟他诸多接触,两下里却并没有过多的交谈,将军极少言语,就算针灸药熏之时痛苦难当,他也只是咬紧了牙承受,竟不敢呻吟一声。慕容寒枝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人世似乎再无眷恋,不如早死早解脱得好。
等了一会儿不见将军有回答,慕容寒枝惊魂未定的,只觉得喉咙发干,直想要咳嗽,“那将军可知道玄公子他杀了很多人吗?”那天她问起玄澈杀群臣之事,玄澈并没有否认,看来那些就是为他所杀无疑。
将军身子一震,眼里瞬间闪过痛苦之色,握紧了拳,“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样?公主是不是觉得,杀人者就该死?”
“我……”慕容寒枝才要否认,陡然想到玄澈会杀他们,必定有自己的缘由,这事还真就不能一概而论,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那将军能否相告,那些朝臣与你们父子有何仇恨,玄公子非要置他们于死地?”甚至不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或者找皇上为他们主持公道,那样岂非更加理直气壮?
将军哆嗦着,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痛苦地痛起眼睛,喃喃道,“冤孽,都是孽债啊……”
寥寥数字,道尽个中辛酸,就算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慕容寒枝年纪虽轻,却已是历经生死,更才从一段孽缘中脱出身来,因而她深知此等感受,又怎好再继续逼问,只能试着劝解,“那将军想必也知道,不管有何缘由,杀人总是触犯国法之事,论罪当斩,你…………”
“无所谓了,”将军摇头,惨然而笑,“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早就不把生死看在眼里,生死且由它!”这个“它”是指上天,还是指世间天理公道,他其实也不愿意深想了吧。
慕容寒枝登时为之语塞,这世上最劝不得的人,就是不要命之人,将军看来早已抱了必死之心,她的话他还听得进去吗?憋了半晌,她突然灵机一触,想到一个人,“那玄公子呢?他是您的骨肉,您怎忍心看着他毁了自己,还是要劝一劝他,莫再继续错下去,现在回头……”
看到将军悲凉的眼神,慕容寒枝话说一半,條然住了口:就算玄澈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他已经接连杀了六个人,害得六户人家家破人亡,余者痛不欲生,这累累血债,他偿还得起吗?
“从决定做这件事开始,他就知道这是条不归路,”将军的语声越加低沉,深陷的眼眶中有泪光在闪动,不胜其悲,“可他说不能替父报仇,就枉为人子,他决意与我共生死,谁的话都听不进,我还能拿他怎样?”
这话一入耳,慕容寒枝悚然心惊,失声道,“你们杀了这么多人,还是不够吗?!将军,你们接着要杀谁,告诉我,告诉我啊!”难道她到底还是阻止不了玄澈,朝中非要有人再死于非命吗?
将军还未及回话,玄澈却突然走了进来,满脸怒意,咬牙切齿,要杀人似的,“公主的话太多了!我早说过,公主若不想死,就不要多问,否则,公主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将军大概也认同玄澈的话,这次他没有责骂儿子,而只是在沉默,眼睛失神地看着墙壁,思绪已飘离。
慕容寒枝对玄澈总有种莫名的恐惧,是因为他的杀人不眨眼,满手因腥吧,她毫不怀疑,如果再激怒他的话,他会一剑把她钉死在这里!但,她并不显得多么害怕,反而抬高了下巴,“你不必吓我,玄公子,我想你明白,我是父皇的公主,你抓了我,父皇早晚会派人来救我,你若迷途知返,我还会向父皇替你说情,否则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玄澈怒极反笑,血红了眼睛,状若疯狂,“公主好大的口气,身为阶下囚,还敢说这种大话,你是逼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慕容寒枝目光炯炯,逼上一步,“你若有这个胆量,不妨试试!”
“你…………”玄澈勃然大怒,“唰”一下扬高了右手,眼中已布满杀机!
然就在他要一掌劈下之时,一直不曾出声的将军不急不徐地吐出两个字,“你敢。”共农役弟。
这话真比圣旨还要管用,玄澈满腔怒火登时一滞,狠狠地喘息几声,恨恨放下了手。
慕容寒枝目光闪动,退了回来,她从来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这次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只为一试玄澈的底线而已。她并不担心玄澈会杀她,因为她看得出来,玄澈脾气虽暴躁,但恩怨分明,不会滥杀无辜…………事实证明,她赢了。
曲天昭为了所谓的“皇室颜面”,根本没有真心实意去救慕容寒枝,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在暗中派了一队侍卫四处追查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也就不再刻意去做什么。
其实话又说回来,就算他真的有心营救,也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魅影”向来神出鬼没,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慕容寒枝这一失踪,太子和曲云烟真是急得要死,因为就他们知道慕容寒枝的真实身份,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这戏可就没法唱,也没法收场了。曲云烟是天天逼着太子派人出去找慕容寒枝,可就算他们把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有半点消息,活脱脱要急死人。
凌翊当然是又急又担心,他知道慕容寒枝性子倔强,万一真如曲天昭所说,“魅影”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她宁死不屈,那事情就再也无可挽回了!因而这几天他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在桑雨带领之下,去慕容寒枝被劫持之处附近找了找,却一无所获,也渐至绝望。
而更加可笑的是,慕容寒枝一不见了踪影,连相也跟他们一样着急,别忘了连玦的伤一直是她负责诊治的,这才有了起色,再就此搁下的话,只怕连玦此生想要恢复,也是无望的了。
因而他也急切地盼望着能够早一点救回慕容寒枝,明里暗里出了不少力,这还是他跟凌翊同朝为政以来,第一次有了共同达成的目标呢。
凌翊一个人在书房烦躁不已地翻看着卷宗,扔了满地满桌子的纸张,希望可以从中看出一二,看了半天却无迹可寻,不由他不怒从心头走,才要发火,下人来报,说是太后命他即刻进宫觐见。“现在吗?”他眉头一皱,颇有些为难,他原本是想再去慕容寒枝被劫持之处看一看的,太后偏在这个时候召见于他,这不成心吗?
“是,太后正侯着呢。”随行而来的公公恭敬地答,显见是太后有吩咐,即刻把人给带进宫去,不得有误。
凌翊无法,只能穿戴整齐,整理好仪容,入宫觐见太后。
嘉宁宫里,太后果然已经恭候多时,看她神情也相当不安,慢慢来回踱着步子,眼睛不时看向帘外,大有冲帘而出之势,好在不多时,内侍来报,说是奉阳王已到,她登时面露喜色,转身回去坐下,“有请。”
内侍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凌翊随即挑帘而入,“见过太后。”
“罢了,”太后摆一摆手,看到他来,也松了一口气,“王爷近日可是在查找凤吟公主的下落?”这段日子她极为关心“魅影”的案子,对此事知之甚细,慕容寒枝被掳之事尽管已被曲天昭压下,但她还是知道的,会有此一问,也不稀奇。
“是,”凌翊坦然答,“凤吟公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臣甚为担心,正想法子相救公主,有怠慢太后之处,望太后见谅。”
“那倒不曾,王爷不必歉疚,”太后拿锦帕轻拭一下唇角,仔细留意凌翊的反应,“只是哀家有句话要提点一下王爷,凤吟公主被掳,乃皇室之家事,皇上自会派人相救,王爷就别再多管此事,对皇上尽忠原本无可厚非,但要分得出公私轻重,以免落人口实。”
听她这话如此薄情,凌翊不禁讶然,“太后的意思,臣相救公主,是多管闲事?可这、这怎可以,太后难道想不到,凤吟公主如今正身处险境,臣怎能撒手不管,太后怎能如此心狠?”
“大胆!”一听这话,太后登时怒了,重重一拍椅子扶手,“哀家提点于你,是为你好,你就算有通天之能,又怎抗衡得过‘魅影’,难道在你眼里,哀家就如此自私狠辣吗?!”
“臣不敢!”凌翊又惊又愧,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太后明鉴,臣只是担心凤吟公主安危,若是臣就此不管,公主也许会、会…………”
如今这朝中根本没人会真正关心凤吟公主的死活,因为一直以来就是他和连玦在争夺公主,公主就算真的逃不过此劫,也动不着朝臣们的心神的。因而若是他不再想法子,最后就等着接回凤吟公主的尸身吧。
“那又如何?”太后冷然一笑,几次三番说不服凌翊,她也没了耐性,脱口而出,“凤吟公主若真的不能生还,岂非正好绝了你的念想!”
这话算是说到家了,凌翊身心狂震,“唰”一下抬起头来,眼底竟有着隐隐的怒意,这是他面对太后之时,从来没有过的事!“不见得吧,臣倒是觉得,那样反而如了太后的意了!”
他这话多少有些赌气之意,因为一直以来,太后都相当不喜凤吟公主,非要他们分开不可,他不是不知道,尽管知道太后绝非心思龌龊之人,这大不敬的话还是在气愤之下脱口而出,悔之晚矣!
果然,太后只是一愣神,跟着就气到面白手颤,厉声叫,“凌翊,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哀家说话!”
凌翊身子一个哆嗦,慌乱而惊惧地膝行一步,想要解释,“臣没有。”
“你闭嘴!”太后已是狂怒不已,根本不听他要说些什么,剧烈地喘息着,“你很好,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很好!今天哀家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来人哪!”
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在!”
“拿藤鞭来!”
太后一声令下,众皆色变:一直以来太后对奉阳王都是恩宠有加,这动鞭子还是第一次,是不是应该劝一劝啊?“太后,这恐怕不妥…………”
“去!”太后咬牙,“再多说一个字,同罪同罚!”
侍卫身子一震,不敢再多言,转身出去取了藤鞭来,站立一旁。
太后冷冷道,“来呀,帮王爷除衫!”
什么?左右侍卫同时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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