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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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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雨恍然,“原来如此!”说罢恨恨地咬牙,连延年,你还真是个畜牲,老天爷不收拾你,还真是不长眼呢!
两人正说着话,屋子里又传出连相不阴不阳的声音来,“此事本相当然知道,本相之所以敢跟凤吟公主打这个赌,就是知道她绝找不到凶手,你们放心,只要过了这两天,本相一定会让你们离开京城,逍遥快活去。”
几个人显然在考虑,一下子都没了动静,隔了好一会儿,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相爷确定奉阳王不会查到什么吗?我可是听说,那凤吟公主是转世天女,这次如果不是她…………”
“放心,”连相打断她的话,有点儿不耐烦,“不管凤吟公主是不是转世天女,总之过了后天她还不能为端木旋风翻案,就是本相赢了,该是你们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你们就回去安心等待,本相一向说话算话。”
几个人又沉默了一阵,大概觉得再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先前说话的男子下决心似重重砸了桌面一拳,“好!冲相爷这句话,咱们兄妹就信相爷到底了!兄弟们,咱们回去等。”
几个人纷纷附和,退了出来。
等他们走远了,岳扬才小心地开口,“相爷,他们……不太好安抚吧,都是些亡命之徒,万一到时候拿了钱,还不肯罢休…………”
“哼!”连相冷哼一声,相当不屑,“就凭他们,斗得过本相吗?派人好好看着他们,若他们老实倒还罢了,如果不老实…………”隔着窗户,桑霖桑雨清楚地看到他手掌狠狠向斜下方一砍,做了个灭口的手势,“一个都不留!”
岳扬连连点头,“是,相爷!”
桑霖桑雨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悄然退走。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息之后,薛景的精神状况大大好转,身体也好了些,至少可以坐起来,能够支撑着下床来走动一下,只是脸色还是有些反常的苍白,薄唇时刻紧抿着,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其实也难怪,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家人沉冤难雪,他却被藏在床中,听着家人的惨叫,而什么都做不到,这种身心的重创,即使是对成年人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打击和折磨,更何况他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到这时候还能够保持冷静,已经是难能可贵之事!
凌翊吩咐他们好生照顾薛景,听下人说他醒了,自是精神一振,来到他房中,薛景看见他,咧开小嘴笑了笑,“王爷。”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凌翊不自觉地温柔一笑,过去扶他坐在椅子上,“你身体还很虚弱,别太过劳累。”
“我、草民没事,”薛景摇摇头,“王爷贵体,草民何德何能,要劳烦王爷相扶!王爷是要问关于我家的案子吗,我知无不言。”
凌翊抿抿唇,有些微的尴尬:这个孩子的冷静沉着,远远胜于他的想像,倒叫他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他正不知从何说起,慕容寒枝轻盈而入,未语先笑,“薛景,你了不起,几句话就把奉阳王噎住,佩服佩服。”
凌翊越发地红了脸,有些懊恼,在慕容寒枝面前偏又发作不得,只能干咳一声,退开了一步,假装没听到她的话。
薛景还她一笑,“公主别拿这话压草民,草民可担当不起!王爷公主请坐,草民把那晚看到、听到的事,说与你们听。”
两人对视一眼,慕容寒枝敛去笑容,凌翊也恢复了面色,双双坐了下来,屏息凝视,静听下文。
薛景突然苦笑,“王爷,公主,你们如此期盼,真叫草民汗颜!事实上,草民要说的事,一点都不好听,说不定还会让王爷公主恶心呢!”
其实那天晚上,灾难来得毫无征兆,薛家人就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下人们在厨房准备晚餐,薛景因为好静不好动,就一个人在书房看书写字,倒也轻松自在。
他虽是男丁,但因为是薛家最小的孩子,所以薛家上下的生意都是哥哥们在打理,加上他年纪小,甚少过问生意上的事。薛家的哥哥们对他很好很好,个个把他捧在掌心里疼着,不让他受一点委屈,因而他自小在一片浓到化不开的爱意中长大,心性宽容而温和,觉得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从未见过半点血腥之事。
可这些美好的东西在那天晚上被残忍的打破了,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如同从天而降的恶魔一般冲进了薛家院子,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杀,把薛家人都给杀懞了!等到活着的人回过神,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重伤者哀嚎呻吟,端得是触目惊心!
慕容寒枝心里凛了凛,“你……从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
薛景攥紧了秀气的小拳头,脸色开始泛青,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不……我那时候在书房,一时半会听不到前院的动静,是、是父亲,他、他疯了一样跑到书房,拉了我就跑,说是、说是有一群强盗在杀薛家的人,他们、他们不是人,是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可是、可是他要救我,他要我活着,他说、说我是薛家最小的孩子,薛家总要、总要活一个…………”
大概又想起了那时候的惨烈和绝望,薛景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几乎坐不稳身子!
慕容寒枝心里剧烈地疼着,一把攥住他的手,“别说了,别说了……”
“不,”薛景笑着,眼泪缓缓划过脸庞,尽管痛苦,但他的神智显然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公主放心,草民没事!草民在床中藏了六天,死过去又醒过来,也算是再世为人,已经、已经把什么都瞧得淡了……”
凌翊只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反正事已至此,如果薛景为了逃避那场恶梦而什么都不说,放过真正的凶手,薛家人一样不得解脱。
隔了一会儿,薛景已恢复平静,“后来,父亲把我藏在了床中,那时候我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就把床板合了起来,并且告诉我机关在哪里,说让我一定要活着,要等到官府的人来,才能打开床板,向他们申冤!直到床板合上,我才吓得大叫,我让父亲别抛下我一个人,我要跟父亲在一起,哪怕是一起死!可父亲不肯,他骂我、骂我没骨气,骂我不像个男人!他要我闭嘴,然后、然后我就听见、听见有人闯了进来,哈哈大笑着,向父亲要宝库的钥匙…………”
“宝库的钥匙?”慕容寒枝和凌翊同时想到了什么,一起叫出口,“你是说,薛家的钱财都锁在宝库中?”巨宏投划。
“是,”薛景哽咽着,举袖去擦泪,这泪却是越擦越多,他也就由它们不停地落下来,“薛家经营绸缎生意多年,买卖做得那么大,积下的财富数也数不尽,父亲当然不会将钱财随意放置,而是秘密造了一座牢固的宝库,把钱财都放在了里,钥匙则一直由父亲保管。”
慕容寒枝和凌翊又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安:薛家的钱财必定不是一个小数目,薛景对他两个还真是信任呢,把这些全都告诉他们,他就不怕他们心怀不轨,打那些钱财的主意吗?
谁料他两个才一动这心思,薛景却像是看透了他们的心一般,突然含着泪笑了,“王爷公主不必疑虑,草民既然选择如实相告,就是相信王爷公主的为人,何况我薛家除了我,已无一个活口,我亦无心打理薛家的生意,待到薛家沉冤得雪,还请王爷公主替草民做主,将薛家的绸缎生意交由有能者打理,所得尽归王爷公主调配,至于薛家的宝库吗,草民会留下生活所必须,其余就用以救济贫苦人家吧。”
那旁两人同时呆住,半天回不过来神:原来薛景早已把日后的生活打算好了,听他话中之意,并未对人生失去希望,亦未打算自暴自弃,而是愿意好好地活下去。他两个都有些赧然,活到这般年纪,还不如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处事冷静呢,想想真是让人汗颜。
“薛景……你还真是…………”慕容寒枝脸上微微有些发热,都不敢看薛景脸上的表情了。
“草民真的没事,”薛景笑笑,大概因为说出了压在心上的事,他看上去也轻松了些,只是眼底那深沉的痛苦和悲哀,就得随着时间过去而慢慢消淡了。“王爷公主放心吧…………后来,草民听到有两个,或者是三个人在逼问父亲的话,要他说出宝库的钥匙在哪里,父亲当然是死都不肯说,他们就、就毒打父亲,父亲应该是很疼的,可草民知道,他是不想草民因为心急而弄出什么动静,所以就一直、一直咬着牙,到死都没有出一声……”
第101章 他们是凶手 为yiyi的钻石加更
那时候的情景,他真是不敢相像!尽管没有亲见父亲死前的惨状,但他知道,那帮畜牲是不会让父亲好过的。可他们最终还是要失望,父亲始终没有交出宝库的钥匙,因为他在把薛景藏在床中时,就已经把钥匙放进了薛景的怀里!
“钥匙在你那里?!”慕容寒枝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去看薛景身上。
薛景点头,“是,一直在草民身上。”说着话,他握成拳的右手慢慢抬起,然后放开了五指,一物自他掌心掉落,随着绳子来回轻晃着:是一把金灿灿的、造型别到的钥匙,乍一看上去像一件饰物,那一瞬间的光亮,让慕容寒枝轻轻闭了闭眼睛,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么说起来。有一件事慕容寒枝倒是立刻明白过来,那就是为何薛家被洗劫一空,但财物却不知去往何处了,原来财物根本还没有离开薛家,那些凶手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所以还没得机会把财物给运走。如此看来,这对于薛家来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呢。
“把它收好吧,”凌翊深吸一口气,眼神冷静而锐利,“这钥匙别再给任何人看到,谁都不行!不管你心中是如何打算的,薛家的财物现在都由你一个掌管,你要事事小心,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薛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攥紧了钥匙,枉他还以为,奉阳王一定会把钥匙拿去,借机向皇上邀功呢。现在看起来,奉阳王是个真君子,他这次找对人了。
慕容寒枝定定神,好会儿才能开得了口,“那,你还听到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从他们的对活中,猜测出凶手的身份?”
薛景摇头,惨然一笑,“怎么可能呢?草民一向不怎么出门,就连绸缎庄上的人都不怎么认得,更何况是这样的亡命之徒!草民只记得。那几个人逼问父亲时,彼此以兄弟相称,也许他们是亲生兄弟,或者结拜兄弟之类…………哦对了,其中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有点沙哑的感觉。”
慕容寒枝下意识地点点头,“那如果再听到他们的声音,你能认出来吗?”
“能。”薛景立刻点头,咬紧了牙!他当时没有亲见凶手的真面目,唯一听到的,就是他们的声音,如果他们那时候不是刻意改变了原来的声音,那么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再让他听一声,他就一定能听出他们来!
慕容寒枝微一笑,“很好。”
…………
慕容寒枝回到东宫时。桑霖桑雨已经等候她多时,这兄妹两个探听到了一些情况,急于向她禀报,曲云暮和曲云烟看他们坐立难安,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头没脑地说了些,因为曲云暮兄妹没有从头参与薛家的案子,听了个一头雾水,只好放弃,等慕容寒枝回来再说。
“阿凤,你总算回来了!”同样等了慕容寒枝一个晚上的曲云暮一见她进门,就急急地迎了上去,“你没事吧?”
“让皇兄担心了,我没事。( ”慕容寒枝笑笑,嘴里说着没事,她脸色却不太好,这一天奔波下来,还真是累人,何况跟丞相约定的三天之期就剩明日最后一天,再不替端木将军翻案,可就是她输了!如果真是那样,她要嫁给丞相之子还是小事,总能找到办法拖延,可这端木将军一家可就要含冤于九泉了!
见她总是报喜不报忧,曲云暮脸色一沉,“阿凤,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来,还跟我说没事?好啦,好啦,什么都别说,先回房去休息吧!”
“皇兄,我真的没事。”慕容寒枝试图解释,可曲云暮不由分说把她往房里推,曲云烟也只是看着她,眼里有了然的笑意,看来皇兄对阿凤真的动情啦!
两个推拉了一会,慕容寒枝只有放弃,“好啦好啦!皇兄,我回去休息就是了,桑雨,你跟我来吧。”巨亚何血。
桑雨正急着呢,又不敢贸然插嘴,一听这话自然喜不自禁,立刻跟了上去。
回到房中,桑雨反手关上了门,“公主,属下和哥哥打探到一些事,可能对破端木将军的案子有关。”当下她把在丞相府听到的,和桑霖听到的一切都说给慕容寒枝听。她和哥哥虽然也够聪明,但因为听到的这些太凌乱,一时半会的,她还真就连不成一线,总觉得事情好像很明朗了,却又没办法顺理成章,只好把难题丢给公主再说。
慕容寒枝一边听着,眸子越来越亮,脑子里反复想着一些事情,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很好,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这一,端木将军绝对是被冤枉的,是连相要报复他弹劾自己儿子,所以才要诬陷于他;这二,薛家的灭门案是连相指使人做的,而受他指使的人知道奉阳王在查这件案子,都急于要离开,但因为连相还没有拿到薛家的财物,所以不肯给他们;这三,他们绝对想不到,薛家还有薛景这个活口,而且他还听到了凶手的声音,最最要命的是,他们想要找的宝库钥匙,就在薛景身上。
那么,如今她和凌翊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出那几个被连相指使的凶手来,让薛景听他们的声音来辩认,如此不但可以让凶手伏法,更能让他们直接指证连相买凶杀人,诬陷忠臣,看连相到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念及此,慕容寒枝不禁有些兴奋,“桑雨,你可知道凶手住在何处吗?”
桑雨点头,“回公主,属下和哥哥悄悄跟踪他们,发现他们住在京城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宅子里,估计是连相安排他们住那里,借机离开。”
“很好,”慕容寒枝起身,眸子闪闪发亮,“事不宜迟,我要立刻去见王爷!”
桑雨一怔,“嗯?公主才回来,又要出去吗?不如等天亮…………”
“等不得了,这天眼看就要…………亮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慕容寒枝眼里精光一闪,不知道她本来想要说什么,话到临出口就改成这么一句,“时间不多,不能再耽搁!你即刻去叫桑霖跟我们一起去,记住,不要惊动太子和云烟。”
桑雨被她如临大敌般的样子吓到,也不敢多说,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不多时,桑霖悄然前来,彼此交换一下眼神,谁都没有惊动,从侧门出去,在茫茫夜色掩护之下,直往奉阳王府而去。
奉阳王府很安静,因为凌翊还没有纳妃,而平时除了一些侍卫侍婢之外,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没有女人的地方,总是会安静很多的。
因为得了凌翊的特许,慕容寒枝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不经人通传就直接进入奉阳王府,对于这一点,她也没什么意见,更不会表现得诚惶诚恐,而是将这当做了理所应当。站在凌翊房门口,示意桑霖桑雨在门外等候,她则轻轻敲响凌翊的房门。
而事实上,她才一靠近,凌翊就已经听到,打开了房门,“请。”
慕容寒枝大大方方进去,环视房内一圈,这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很整齐,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她笑了笑,“王爷还真是秀外慧中呢。”
凌翊一怔,脸微微有些发红,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他却发作不得,“公主寅夜前来,只为戏弄臣吗?”这话凤吟公主还真敢说,“秀外慧中”这句话是用来称赞女儿家的,她这么说,是取笑奉阳王太过俊美,不像个男人吗?
“当然不是,”慕容寒枝摇头摆手,“抱歉,王爷,我只是随口一说,我来,是为端木将军的案子。”
“臣刚刚回府,查到了一些事,原本是要去找公主详谈的,”一说到案子,凌翊即恢复了面色,伸手示意慕容寒枝坐,“昨日公主相问之事,臣已查到一些眉目,昔日江湖中确实有几位异人,武功奇高,手段狠辣,结拜为生死至交,称‘镜湖四怪’,其中就有一位使毒掌功夫,一位手中长剑无人能敌,还有一位女子,以长发为武器,令人防不胜防,还有一位则擅使暗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哦?”慕容寒枝目光闪动,思路越加清晰起来,“这些倒是跟薛家人的死状很像,可是他们怎么会…………”
“是有些奇怪,”凌翊以手托着左腮,沉思着,“这些人出手虽狠辣,却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为了钱财灭人全家,而且按年龄算起来,他们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且已沉寂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犯下这么大的案子,还要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
他话至此处,慕容寒枝心里一动,想起桑雨所说连相的话,心头顿时雪亮,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他们是假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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