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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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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咬了这一口肉,嚼了半天也不往下咽,桑雨又是愧疚又是难过,脸都红了,“公主请再忍耐一下,待过了这一段,不远处就有个镇子。”
曲云烟只是轻点了一下头,艰难地咽了下去,又轻咬了一口。
桑雨咬了咬嘴唇,见她蒙面的白纱有隐隐的血迹透出,脸色变了变,“公主,你脸上的伤…………”
“闭嘴!”曲云烟突然厉叱一声,“人家不愿意听,你非要问出来,是要让人家恶心的吗?!”
桑雨一呆,被她给骂得傻了,半天回不过来神:什么不愿意听,什么恶心啊?
慕容寒枝本就是聪明人,岂会听不出曲云烟话中之意,不禁无声苦笑:还以为公主是因为心胸豁达,更明白她的处境,所以刚才才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公主何必含沙射影,我刚才的话是太自私了,对不住啦!”
桑雨目光闪动,转过头来看她,神情恍然:原来是你气到公主了啊,怪不得公主不气你,拿我泄愤。
“无论谁遇上这样的事,都会独善其身,你又没有错,何必道歉。”人家都放低身段来道歉了,曲云烟还不依不饶的,越说越有气。其实,慕容寒枝有什么错呢,她又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要人家替他们承担什么事?
慕容寒枝默然,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山梨,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跟这些人,只怕又要剪不断、理还乱了。
桑雨多少听出点所以然来,有心说话,又怕主子怪罪,急得抓耳挠腮的,像个男孩子。“呃,公主别骂属下多嘴,凤姑娘她冲撞了公主吗?”
“关你何事?!”曲云烟白她一眼,依旧没有好声色,“她冲撞我,我高兴,怎么了?”
桑雨赧然,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这一回慕容寒枝算是沉不住气了,举起双手讨饶,“罢了哟,公主,是我错啦,公主和太子殿下的事,我既然伸了手,那就一路管到底,还不成吗?”
桑雨听得好笑,忍笑忍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桑霖在不远处瞪她一眼,她才不害怕,回瞪过一眼去,对哥哥警告的眼神,只当没看到。
曲云烟眼神这才稍稍缓了点儿,“便是你想要管,也不见得能管得了。”这话说的,翻来覆去都是她,也不怕慕容寒枝一个生气,甩手走人。其实她有什么理由生气呢,还非要慕容寒枝帮忙,且不说他们才刚刚认识,她怎么会全身心地信任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如果因为他们而连累到慕容寒枝,她就能心安吗?这个公主,还真是奇怪。
慕容寒枝听得好笑,但没接口,因为她知道,曲云烟一定还有话要说。
果然,曲云烟难得的轻叹了一声,面上白纱轻轻飘了飘,又落了回去,“其实呢,我也没指着你能帮上我们,这宫里的事一步一个坑,躲得开吗?我就是想跟别人说说,求个心安吧……”
皇兄是她最亲的人,她有了心事,跟他说是最应该的,可皇兄现在的麻烦一点都不比她少,她怎么忍心再去烦到他?何况皇兄为了她,已经拼着得罪朝中权贵也不肯妥协,她还能说什么,又怎么能不为皇兄做点什么?
“我只怕,会让公主失望,”慕容寒枝笑笑,心莫名地揪了起来,“公主也知道,我除了会治病,身无长物,就算公主想要我帮忙,我也未必帮得了。”
“你又有什么理由帮我呢,”曲云烟看她一眼,似乎是在苦笑,眼神刹那间变得悲凉,隔着白纱轻抚自己的脸,“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吧,何苦要害你。”
“公主这脸,是怎么毁的?”慕容寒枝看着她,似乎要穿透这层白纱,看到她脸上去。
一听这话,桑雨吓了一跳,“凤姑娘?”
曲云烟一摆手,“你别管,阿凤,别理会她,我这脸是我自己毁的。”
慕容寒枝一怔,心头有股寒意陡然升起:她竟然下得了手毁自己的脸?!就是为了…………“不想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棋子?”这话是刚才曲云烟自己说的,她不用再细问,也能想出个大概来。塞外诸国的皇宫之中,从来不缺这样的戏码,她虽非皇室中人,听得也已经够了。
桑雨心里一急,这些事横在她心里也很久很久了,她大概看出来慕容寒枝很得主子信任,再加上她本就性子耿直,主子又一直在沉默,她恨不得替主子说了得了!其实,她的想法跟主子也是一样的,并没有期望慕容寒枝能帮到他们什么,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平一平心中怨气而已。
“其实,这么说有我有点儿托大,”曲云烟自嘲地笑笑,“而且,我五岁离开皇宫,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期间一直没有见过朝中群臣,不算什么厉害的筹码吧?”
“十五年?”慕容寒枝重复这三个字,那意思却相当明显:当初你为什么会离开十五年?既然离开了这么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既然宁肯自己毁掉容貌也不愿意被他们利用,为什么还是要回来?
曲云烟放在膝上的双手突然抖了抖,握紧了膝盖,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后来才知道,我自小体弱,找高人看过之后,说我命相与皇宫相冲,就被父皇母后送到了金叶寺休养,一住就是十五年。”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回过皇宫,对宫中的一切都已经不熟悉,除了皇兄经常会来看她之外,她从来没有见过包括父皇母妃在内的任何人,皇宫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原本是想这一辈子都不再回皇宫中去的。
慕容寒枝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静静地听着。
“阿凤,想必你也知道,塞外诸国以金沙国、邀月国、望川国、古井国为最,我们雪池国之国势比之他们,自然弱了很多,父皇只求子民能够安居乐业,便足矣。”这些想必曲云烟是从皇兄那里听来的吧,自古女子不得干政,雪池国也不例外。
“望川国”三个字入耳,慕容寒枝心里“咚”的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只要一想到此,妹妹被冲天火光淹没的场景就会在眼前浮现,她的心就会疼得裂成无数块,收都收不回来!
寒叶,此生如果不能为你报仇,我就算做了鬼,也会让望川国上下不安,你等着我!
曲云烟则没注意到她有什么异样,仍以空洞而悲凉的语气说着,“我父皇性子懦弱,自他登基以来,朝中大权一分为二,掌控在太子太傅、丞相连延年和奉阳王凌翊手中,他二人互不相让,都想取对方而代之。父皇除了皇兄之外,另有三个皇子,却一个比一个主不得事,也就只有皇兄能与他们抗衡一二,岂非天助奸佞吗?”
听到此,慕容寒枝倒是突然想起来,曲云暮刚一受伤时,桑雨曾脱口而出“那帮奸臣”,想来说的就是他们了吧?“他们想对付太子殿下?”这样一想,曲云暮会被人行刺,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了。
“哼!”曲云烟冷笑一声,“他们还不至于大胆到如此地步,这次他们的行动,是冲着我来的。”
“哦?”慕容寒枝意外地皱起眉,再想一想曲云烟先前的话,心里凛了凛,“公主的意思是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雪池国中有了一个传言,说我是天女转世,能知过去未来,”曲云烟大概也觉得这话很好笑,不停地冷笑,笑声中却透着无尽的酸楚和悲凉,“只要能得我相助,就可以得天下,哈!真是笑话,若真的如此,我便让上天收拾了这帮奸佞,还用得着陪着皇兄受他们的气吗?!”
原来如此。慕容寒枝恍然,下意识地点头,“所以,他们不想公主泄露天机,就要杀公主灭口?”
“他们原本的意思,倒不是要杀我,而是要抓我回去,”曲云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也不知道皇兄到底能不能躲过这一劫,“我猜想,他们这箭上的毒不会让人立即致命,就是为了控制我,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次有皇兄和桑霖桑雨护送我,他们才没得了手。”
慕容寒枝“嗯”了一声,“他们两个,是高手。”
桑雨得了称赞,喜不自禁地飞红了脸,真是的,只是慕容寒枝夸她,又不是主子夸她,高兴个什么劲儿。看来是因为慕容寒枝救了曲云暮,她不自觉地就将这个神医当成了自己人吧。
“那公主为何不远远逃开,而要回皇宫来?”自投罗网吗?可她明明又说不愿意做他们的棋子的。慕容寒枝皱紧了眉,又不明白了。
“还不是那帮奸佞!”曲云烟咬紧了牙,狠狠拿拳头捶在地面,“他们上书父皇,说我年已二十,该行成人之礼,招驸马成亲,其实他们还不是为自己打算,想要…………”话至此,她陡然住声,后面的话不用说,想必慕容寒枝也是明白的。
他们既然知道曲云烟是天女转世的传言,对于利欲熏心的他们来说,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他们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将来得了天下!所以才上书雪池国皇上曲天昭,要他把公主召回宫成亲。
曲云烟当然是不肯的,她已离宫十五年,那里的一切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白白让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求死不能?!所以她直接上奏父皇,不愿回宫,宁愿在金叶寺落发为尼,了此残生。
“落发?”慕容寒枝吃了一惊,“那怎么行?!公主你大好年华…………”
“呵呵,”曲云烟嘲讽地笑,“若是被他们利用,我哪里还有好年华?他们当然不肯我落发为尼,就双双给父皇施加压力,说若是不如我回宫,他们就废帝另立。”
“什么?!”慕容寒枝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他们敢?”
“他们当然敢!”这回是桑雨抢着说话,而宫中的这一切,其实还是她告诉公主的,所以她比主子知道得更清楚,“这些年他们两帮各自纠结党羽,势力遍布朝中,此消彼长,互不相让,从来不把皇室中人看在眼里,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这话说的,太张扬,也太示弱了,慕容寒枝讶异地看她一眼,寻思着她又该被曲云烟骂了吧?结果曲云烟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开口,显然是认同了她的话。
“更可恨的是,他们拿我母妃的性命相威胁,说我若不回宫,就会送我母妃来与我团聚。”曲云烟咬牙,恨恨地笑,“是啊,若我不听话,他们自然会送我母妃来,让我们母女在黄泉路上团聚!”
第86章 以血明志
尽管同样与母妃分开了十五年,而母妃当年只为了一句话,就狠心将她送离了皇宫,可娘亲就是娘亲。如果没有娘亲,哪里会有她?就算她早已忘记了母妃的样子,可也不能狠心到不顾母妃的安然,任意胡为!
“那太子殿下……”慕容寒枝不禁瞠目,意识到雪池国中的一切,较她想像得要复杂的多。
“孤掌难鸣,”曲云烟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说不出的心疼,“皇兄早已看透他两人的不轨之心,怎奈父皇宠信他们已非一两日,哪里听得进皇兄的话!”
“依我看,就算皇上听得进太子殿下的话,恐怕也奈何他们不得吧?”慕容寒枝一笑,眼神睿智。凭想像也可以知道,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就算他们皇上想要改变,恐怕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曲云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说的是,我虽然没有见过父皇,但皇兄跟我说过一些他的事,我想他现在已是得过且过,从来不曾为皇兄考虑过!”
就算将来曲云暮能够继承皇位,大权还是掌握在连延年和凌翊手里,他还是个傀儡而已。
“可惜了。”慕容寒枝摇头叹息。看那曲云暮绝非庸才,若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这样,他岂非太亏。“那公主的意思?”
“我当然不想回宫,父皇又不准我落发。我一气之下就亲手毁了自己的脸,想让他们死心。”曲云烟颤抖着,大概又想起毁容时的痛,手不自觉地摸到脸上去,指尖惨白。
“唉!”慕容寒枝又长长地叹息一声,“公主这又是何苦。”
“不然还能怎样呢?”曲云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可我没想到的是,到这个地步,他们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我,非逼着我回宫!我一时气极。就从金叶寺跑了出来,原本是想远远离开的,后来暗中派人找到了我,说他们拿父皇母妃的性命相威胁,要我必须回宫,否则就…………”
所以,她不得不强咽下满腔仇恨,赶回皇宫。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哪一边的人不想另一边如愿,居然在路上设伏,多亏有皇兄和桑霖桑雨在,她才侥幸逃过一劫。
“明白了,”慕容寒枝点点头,“那么,公主有何打算?”
“没有,”曲云烟摇头,大概因为说出了压在心里的事,她看上去轻松了些,“我和皇兄也不知道宫里是什么状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慕容寒枝咬了咬嘴唇,嘴一张,欲言又止。说实话,曲云烟所说的一切,她未尽信,毕竟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谁善谁恶,只凭一面之辞,是没办法让人信服的。
既然她选择了跟他们回宫,那就先看清楚状况,不管他们对她是不是完全的信任,至少她要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因为她刚刚才想到,任何一个国中,勾心斗角之事绝不会少,她想要入望川国中为妹妹报仇,仅凭一己之力,哪有那么容易办到?
如果她可以帮到太子和公主,为自己报仇赢得一份不错的筹码,那就赚大法了。 当然,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要静观其变才行。
前途不可预知,路,还很难走呢。
队伍行进到第三天的黄昏时分,一直昏迷的曲云暮总算呻吟着睁开了眼睛,守候在他床边的桑霖惊喜不已,差点扑到他身上,“殿下,你醒了吗?!”
大概因为昏迷得太久了,曲云暮的眼神有刹那的迷茫,好一会儿才记起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要起身,“云烟她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桑霖赶紧扶住他,“公主毫发无伤,殿下自己养好身体就行了。”
曲云暮闻言大大放心,只觉得浑身无力,眼睛闭了闭,才一躺下去,突然又想起什么,吃力地撑起了上半身,“那位姑娘呢?她不是也受了伤?”射中他的箭上有毒,就是说那位姑娘也中了毒,他会武,虽然不是高手,但多少可以用真气阻一阻毒气的运行,可那位姑娘一看就是体弱之人,该不会…………
“殿下就更不用担心她啦,”桑霖笑一笑,看到主子醒来,真比给他座金山还要来得高兴,“凤姑娘可是神医来的,殿下伤得这么重,她都救得活,她自己只是擦破了手上一点皮,不会有事的。”
“凤姑娘?”曲云暮目光闪动,眼前浮现出慕容寒枝脏脏的脸来,“原来她姓凤吗?”
见他又要起来,桑霖赶紧扶住他,一边回话,“是了,殿下,她叫凤不栖,这名儿奇怪吧?属下听公主都是叫她阿凤啦。”
“阿凤?”曲云暮摇晃着身子坐到桌边,喃喃重复一遍,“倒是跟云烟的封号很像。”曲云烟自幼被雪池国皇上封为“凤吟公主”,只是她自小离宫,时日一长,宫中人都已忘记了。
而且,“曲云烟”这名字,也是她离宫后自己取的,她一出生就被相士说命相不好,父皇从来不曾好好看她一眼,也不曾为她取名字,给了她“凤吟公主”这个封号,也算是天大的恩赐了。因而皇宫中人对于曲云烟,就拿“凤吟”做为她的名字。
桑霖显然是没有听懂,但他一向知道分寸,自然不会多问,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殿下稍坐,属下去请凤姑娘来。”是慕容寒枝先前吩咐过他,如果曲云暮醒了,就去叫她过来看看。
曲云暮一个阻止不及,桑霖已撒开腿跑了出去,他也就由了他。身体里的毒应该已经被抑制,除了会感到身上无力、胸口发闷之外,也没有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他自幼生长于皇宫,极少接触毒物,因而也不知这毒所为何来,究竟有多凶险。
不大会儿,桑霖和慕容寒枝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桑霖自然是心急,在前面奔得跟飞似的,走几步见慕容寒枝没跟上来,就再停下等她,样子有些好笑。待来到房中,慕容寒枝已有些气喘,“小女子见过…………”
“罢了,”曲云暮伸手阻止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温柔的笑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别施礼啦,不然我怎么过意得去。”巨估以巴。
慕容寒枝也就由他,大方起身,含笑道,“太子殿下客气了,说什么恩人不恩人,举手之劳而已。”
“会者不难,”曲云暮又还她一笑,“对懂医理毒理之人来说,救人一命是举手之劳,对于我们这些俗世之人,可就难如登天了,姑娘何必客套。”
慕容寒枝有些意外于他会说出这般大度的话来,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那殿下也不要跟我客气,公主都是叫我阿凤。”
“是的,阿凤,”曲云暮以眼神示意她坐下,伸出白晳的右手来,“要把脉吗?”
慕容寒枝忍笑坐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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