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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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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无论喝不喝药,确实都好不了。等她骨折痊愈,从手肘往下都好不了的。
    “端走吧,我不喝。”
    “可这药还能补血益气,美容养颜的。”回生不放弃,把药碗往她跟前送了送。
    太近了,苦涩的药味钻进鼻孔,刺得她喉咙有些难受。
    石曼生接过药碗放在一旁,“那就放这吧。”
    “那你等会儿会喝?”回生怀疑地看了看她。
    “会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听得回生憋气,一伸手把就那药碗夺了过来,“不喝就不喝!”
    这么好的药,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端着药气呼呼走了,回生一路来到了旁边的小厨房。
    梅子倾特地派了一个老妈子,还有一个丫鬟来服侍石曼生,每日的饭菜也都是特别制作的。
    “今天中午吃什么?”回生一进来就大声问道,“她的饭菜在哪?”
    “还没烧好咧,左边锅里炖着当归排骨汤,等会儿还要再炒两个素菜。”正在捡菜的陈大娘看到回生气鼓鼓的模样就知道,八成那石姑娘又不肯喝药了。
    走到锅边,回生打开锅盖,将手中那药汁一股脑儿统统都倒进了汤里,“给她多喝点汤!”做完这一切,小童子气呼呼地离开了。
    陈大娘赶忙站起身,一瞧那锅里的汤——我的乖乖,色儿全变了。
    她舀了一口尝尝,脸色更难看了——就这汤,那姑娘能肯喝?
    把汤端进屋里的时候,陈大娘很是惴惴不安,“姑娘,吃饭了。”
    “嗯。”坐到桌边,石曼生一口一口面无表情地吃了起来。喝汤时,第一口她似乎微微皱了下眉头,但接下来就一勺一勺认真喝完了。
    陈大娘内心一片惊叹:这么难喝,她竟然都能喝下去?
    自从一个月前石曼生来到风林谷,陈大娘就一直负责照顾她。
    刚来那会儿,石曼声气息奄奄,高烧不退,整个人红得和个煮熟的虾子一样。还有那手上的伤口,骨头能见到也就罢了,那手心分明就是破了个洞,透透的都能看过去。
    当时陈大娘就想——这姑娘真是糟了老大罪了。
    石曼生就那么一直昏着,伺候姑娘擦身换衣的时候,陈大娘经常听到她喊着什么木白,木白的。听着像是个人名,她唤的时候,明明昏着都能哭出声来。
    而梅子倾每次听到她唤这个名字都会禁不住沉下脸,有时更会甩袖而出。但很快便又巴巴走了进来,坐在石曼生的床边,看看她。
    后来,又过了十多天的样子,石曼生终于醒了过来,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她本来就不胖,再这么一瘦,就成了纸片一张。
    “我的银簪呢?”这是石曼生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顾不上身子虚弱,她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可脚刚着地,整个人就跌了下去。梅子倾及时扶住了她,也把她半搂进了怀里。
    “放开!”石曼生推拒着,可她本就大病初醒,手脚都有些软绵,哪里推得动习武的梅子倾。
    完全忽视她的挣扎,梅子倾将石曼生直接抱回了床上,盖上被子,牢牢扣住了她的右手,“你身子还弱,不能乱动。”
    “我的簪子!”她看着他,像只斗兽,目光凶狠。
    梅子倾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努力平复了语气,“簪子太危险,你会伤到自己。”
    “你以为,没了簪子,我就结不了这条命吗?”她冲他冷冷说道,“把簪子还我!”
    “你……”
    “还我!”
    关于那枚银簪子,当初桑曲从地上捡起后,连同石曼生一起交给了梅子倾。梅子倾自然也就从桑曲口中知道了那夜的事情经过。本来梅子倾以为这簪子不过是石曼生的一件事物罢了,可看她醒后的反应,这簪子八成和那柳木白脱不了关系。
    ……
    最后,银簪到底是还到了石曼生手中。
    而之所以把簪子给她,是因为梅子倾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去争什么。
    时间回到这天的午后,石曼生喝了那被回生加了药的当归排骨汤,有些昏昏欲睡。
    看了会窗外景致,她便索性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恍惚,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快下山了。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眼皮,石曼生木然起了身。
    “睡得可好?”
    突如其来的男声,叫她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
    石曼生回过头,不期然看见了梅子倾。
    可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像没看到他一样披上外衣,穿上鞋一路绕过他走去了窗边。
    这是她最喜欢待的位置。
    坐在桌边的梅子倾立时暗了神色,“你在怨我?”
    “没有。”背对着他,石曼生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
    面对这样的她,梅子倾心底突然有了几分恶意,“七日前,京城华国公府,为柳言之出殡了。”
    闻言,坐在窗台的人轻颤了一下,没有回话。目光依旧盯着窗外。
    刚讲完,梅子倾又有了几分后悔,自己何必要故意提起那人。等时间一长,感情淡了,便也就好了。想到此,他不禁软了语气,“窗口风大,注意身子。”
    “嗯。”她有些心不在焉,“麻烦梅公子出去时关好门。”
    这是逐客了,梅子倾皱了皱眉头,到底是离开了屋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石曼生低头,看向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左手,有些呆愣。
    ——七日前,京城华国公府,为柳言之出殡了。
    良久,她突然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都结束了呢。
    始于斯,终于斯。
    小小一粒相思阎罗,乱了多少红尘乱事,碎了多少儿女情长。
    那一刻,她的心中,忽然就梦醒了。

  ☆、106。一零六

石曼生肩上夹板拆除的那日; 已是春暖花开。
    忽尔想起; 去年春时; 她也是在风林谷停了许久的。
    那个时候,还有师叔、师姐、丁泽。如今; 却只有她一人。
    “动动看!”回生取下了全部夹板。
    露出的肩头已经看不出任何红肿痕迹; 石曼生动了下胳膊; 除了开始时有些迟钝的感觉; 其他都很好。见状,回生满意地笑了笑; “小姐姐,你看,听话喝药多重要。”
    石曼生也随着笑了下,而后右手拉起衣服; 穿戴整齐。
    “好了; 进来吧!”回生有些想炫耀自己医术的小心态,见石曼生理好了衣裳,便立马冲着门口唤了一声。门应声推开,一直等在外头的梅子倾走了进来; 与他一道的; 还有梅七。
    “怎么样?”梅子倾看着石曼生问道。
    她点了点头; 一旁的回生先插了嘴,“肩膀都好了!我出手向来妥妥的!”
    梅子倾笑着转向回生; “多谢回大夫了。”
    “好说好说!”回生年纪小; 虽然医术精湛; 但平日里出诊机会不多,最喜欢的就是听别人称自己回大夫。眉开眼笑地又说了一番注意事项,回生便被梅七领着去取诊金了。
    屋子里倒只剩了石曼生和梅子倾,少了旁人,他俩之间的气氛总有些奇怪。
    “梅公子。”石曼生先开了口,“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我师父之前让我帮你的事。”
    梅子倾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几个月,他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和她谈及此事。
    “石头,你的意思是……”
    “我答应了。是要去鬼医谷吗?”她的表情很平静,“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这是师父吩咐她的最后一件事。也许应得太迟,但她终于能心无芥蒂地应下了。
    梅子倾眉头稍稍拧了一下,但很快又松了开来,“不急,你的身子刚有起色,不如再……”
    她抬眼看向他,似有疑惑,“真不急?”
    梅子倾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其实……挺急的。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暴露出无伤楼的暗棋将她带出来。
    见他神色,石曼生心下了然,“我明日就可去往鬼医谷。”
    梅子倾想了想,从善如流地点了头,“那我去准备下,明日启程。”
    “好。”
    “你的身子……”
    “都好了。”
    建在特殊目的之上的关心,她并不是很在意。
    ~~~~~~~~~~~
    风林谷距离鬼医谷虽算不得远,但也算不得近,马车总要行上个一两天的。
    一路上,石曼生都很安静,也不掀帘子看外头,什么也不地干坐在马车里,似乎在想心事,又似乎在发呆。
    她的左手手心朝上放在腿上,自手腕以下都已废了,掌心的纹路全被狰狞的疤痕替代,凹陷的模样有些怪异。
    回生和她一辆马车,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戳了戳了那伤疤,“小姐姐,当时是不是超级痛啊?”
    石曼生眨了眨眼睛,仿佛在回忆,过了一会儿,她说,“还好。”
    回生咂了下舌,真是能忍。
    赶路中途路过一家凉茶铺,众人停车歇息。
    虽是春日,但今儿个太阳特别烈,外头骑马的人都已经汗流浃背了。
    凉茶铺开在一棵大山桐树下,那树枝繁叶茂,遮出了一大片阴凉。
    茶铺里已经有了三个客人,正围着木桌边喝茶边聊天,看模样是赶路的旅人。
    石曼生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下了马车。
    那次之后,她的身子就变得开始畏寒。
    现下,周遭的人都恨不得穿上短打,她却还觉得手脚冰凉。裹紧了黑色绒制披风,她那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汗意,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回生小大夫说过,她这是骨头受了凉,得慢慢将养。
    一行人刚坐下点了些茶水小点,石曼生的注意力就被旁桌吸引了过去。
    ……
    “你们说,谁会拿到那十万两啊?”说话的人语气隐隐有些跃跃欲试,却装作只是随意关心的模样。毕竟十万两,哪个不心动?
    “这不好说,桑曲的功夫当初在无伤楼是排得上前三的,他要是躲起来……怕是没人找得到。”接话的人明显对桑曲很忌惮。
    这时,第三个人插了话,一听就是个大老粗,“怎么没人找得到?要你说,无伤楼厉害吧,还不是被官兵给端了。他桑曲就算再厉害,一个人,能厉害得过无伤楼?依俺看啊,不出十天半月,这悬赏就得叫人给领了!”
    “怎么着,咱哥儿几个要不也去试试?”
    “试就试,就怕运气不好,遇不上人!要是遇上了,这十万两还不是咱的囊中之物!”
    “就是就是!”
    旁边那几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梅子倾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为石曼生特意要了壶热茶。
    “慢点喝,有些烫。”
    “谢谢。”石曼生伸出右手抚上杯沿,端起,轻轻抿了一口。
    确实挺烫,烫得她舌尖微微发麻。
    ……
    隔壁桌的人还在继续大声聊着。
    “无伤楼也算是倒霉,惹谁不好,惹到了华国公那只老狐狸。”
    “这可怪不得华国公,那柳大人本就是来川蜀求医的,还特意请了无伤楼的人护行,谁知道会被黑了。听说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全是窟窿,早就没气了。儿子死那么惨,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不是吗。”
    梅子倾余光悄悄打量了一下石曼生,她正神情淡漠的喝着茶,没有丝毫变化。视线转到她头上戴着的那支银簪,他的心底有些复杂。
    旁桌的人聊得兴起,毕竟这是川蜀武林近来的大事。
    “你们听说没?其实啊,那天被桑曲带走的,还有一个小姑娘。但最后只发现了柳大人的尸体,那姑娘却不见了……”
    “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
    几人猥琐地笑着。
    “想那桑曲威名一世,到头来为了抢个女人杀了买主,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那小姑娘也不知长什么模样,带劲不带劲,怎么个红颜祸水法……”
    几人又开始兀自猜测,说的话也渐渐变得下流起来,越发不堪入耳。
    忍无可忍,梅子倾放下手中茶盏,正要出手,却被石曼生那只废了的左手轻飘飘地搭在了肩上。
    “说便说了,又能如何?”她面上表情很淡,颇有几分事不关己。
    回生抱着茶碗,头半埋在碗里小口唆着,只露两个骨碌碌转着的眼睛,一会儿看看石曼生,一会儿又看看梅子倾,满是看戏的意味。
    梅子倾按捺下怒意——不过是几个逞逞口舌之快的江湖蝼蚁。
    见他收敛了情绪,石曼生收回左手,继续认认真真地吃起她面前的那叠点心来,完全没有被那些人的话干扰到胃口。
    神秘的无伤楼被灭了。而她,成了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
    不过几个月光景,现在听来,却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
    又过了一会儿,那桌的三个大汉吃饱喝足,结账离开了。
    三人慢悠悠骑了一会儿马,觉得太阳底下还是有点热,便一起走到了路边的果林里头,准备找块地方眯一眯,等会儿再上路。
    这是一处桃林,桃花已谢,枝头结了些青绿小果,根本还不到入口的时候。
    “我去方便下。”
    中午茶喝多了,憋得慌。个子最小的那个,三步并两步拐进了果林深处。
    一泡尿撒了怪长时间,撒完他还打了个冷战,莫名觉得四周多了份寒气。
    抬头看看天,太阳依旧好端端照着,小个子嗤了下鼻子——大白天的,莫名其妙。
    拉上裤子,小个子哼着不成调的歌就往回走。
    走了一半,他忽然脚下一顿,看到前头有人正背对着自己站着,手上还提着把剑。
    小个子停了步子,眯眼细看了下,顿时吓得腿都软了——那剑分明还在往下滴着血!而与他同行的两人就躺在不远处的泥地上,脖子那块全是血,早已没了动静。
    小个子惊慌失措,转身就跑。
    “救——”
    带血剑尖疾速追上,利落地从他后脑直直刺入。
    小个子连个声都没发完,就被从嘴巴里穿透出来的利剑要了性命。
    解决完三人,剑客在小个子的衣服上擦了擦剑上血迹,而后收回鞘中。
    这位剑客不是别人,正是三人先前讨论的桑曲。
    ——主上本来没想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只可惜他们说了石姑娘。
    丢下三人尸体,桑曲很快便赶回了茶铺。
    ~~~~~~~
    第二天,他们来到了鬼医谷。
    梅子倾领着石曼生径直绕去了后山,回生也乐呵呵地一路跟着。但其他人都被留在了原处。
    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样子,石曼生见到了一个茅庐。
    “小心。”最后几级台阶有些陡,梅子倾想要伸手扶她,却被她从身边绕了过去。
    “就是这里?”石曼生步伐稳稳地攀上石阶走到了茅屋前。
    梅子倾有些遗憾地收回手,“正是。”
    进到屋里,熟悉的布置让她有些惊讶,这分明就是百里宫蛊室的翻版。
    四下看了一圈,石曼生还在架子上见到了几本师父的手札。
    当初舒林也是带着这样一本手札,将盘根蛊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石曼生走到桌边,拿起了一只蟾蜍形状的小巧镇纸。她认得,这是师父的东西。
    放下镇纸,她开门见山地说道,“梅公子需要我做些什么?”
    “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吧。”
    “好。”
    梅子倾讲述了大致情况,期间回生一直笑眯眯地坐在边上听着。
    鬼医谷最早由鬼医莫怜所创,而莫怜之所以能成为鬼医,是因为她习得了南诏大巫的手稿。而手稿由南诏皇室后裔所赠。自此,鬼医谷便算是欠下了这份天大的人情。
    这也是梅子倾与鬼医谷交好的缘由。
    至于这处茅屋,正是石曼生的师父易紫林所建。之所以选在此处,是因为医毒不分家——这个世上,鬼医谷恰恰便是百里宫之外制蛊原料最齐全的地方。
    至于梅子倾希望石曼生做的事,也之前她师父易紫林未及完成的事。
    ——改进当初大巫用以控制八家八姓的毒蛊。
    既要保人性命,又能震慑忠心,解药方面,最好是三月一服。
    ……
    听罢,石曼生定定看了梅子倾一会儿,“你要扩充人马。”这不是问句。
    只有在急需扩充人马的时候,才会需要制蛊控人,让他确保新纳手下的忠心。
    他眼中神色一闪,终是答了一个字,“是。”
    这是梅子倾第一次当着石曼生的面,将自己的野心承认得这般干脆。
    作为南诏皇室后裔,他们已经在风林谷等了太久,徒有南诏中兴画卷在手,却连去开采都不敢。所以……他们必须快速强大,直至霸下整个西南。
    师父之所以吩咐她帮助梅子倾,应该是为了“故国情怀”。但石曼生从前不过是个孤儿,出生不明。家国大事,她没什么能感同身受的。
    “我会尽力。”石曼生点头,“但我有一个要求。”
    听她答应,梅子倾明显松了一口气,“什么要求,你说。”
    当初易先生就说过,石曼生是百里宫这几代中最有天赋的弟子,只要她答应了,一切都好办。
    “我需要人试蛊。”
    “这个不成问题。”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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