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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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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已经在这儿了。
    面对柳木白温润如常的笑容,石曼生如坐针毡,再也待不下去了。看了眼不远处的屋门,她掀了被子,便径直从床上爬了下来,穿上床边的鞋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柳木白静静看着她做完这一起,在她跨步要离开的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有些低,“你明知道出不去的。不如好好与我坐着说会话?”
    “我与你无话可说。”她冷冷甩了他的手,却被他下一瞬又紧紧拽住了衣袖。
    他的声音更低,“只要你治好在下的腿,我就放你离开。”
    终于说出来了,这才是他的目的。可她偏偏就不想治。
    “这一次,绝不为难你,只要治好我的腿。”这已经是类似于许诺的话语,可听在石曼生耳朵里可笑异常。
    “大人在我这儿,毫无信用可言。”她转过身,对上了他的眼睛,依旧凤眸如画,墨色深深,“而且,我从来都没想过治你的腿。”
    看着她眼眸中的愤恨,他心里有些闷气,“可你已经帮在下解了两处穴道。”
    石曼生挑了挑眉,毫不迟疑,“那是为了确保柳大人你能活下去……而已。”
    血脉全封,确实有可能血坏而已,之前柳木白的手下之一就是这般死的。
    听罢,柳木白瞳孔一收,声音又些压在嗓子中间,“所以……你是故意的?”
    事实不是这样,她是鬼迷心窍才帮他解了两处穴道,但刚刚那句话却是她最好的借口。
    石曼生扬了嘴角,俯下身,“不然呢?柳大人,再也站不起来的感觉……不错吧?”
    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带着满满恶意,可此时的她压根儿不会思考激怒柳木白的后果。她就是想让他,也让自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因为心软才解了穴道。
    柳木白松开了拉着她袖子的手,整个人忽然静了下来,一直以来挂在嘴角的笑终于没了踪迹,心底涌起的怒意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她说她是故意的。
    她竟敢,说是故意的。

  ☆、80。八十

见他松了手; 石曼生冷哼一声; 大步往屋门走去——她倒要看看; 这是个什么地方。
    柳木白目色阴沉地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在她双手即将搭上门栓的那刻,微微抬了抬右手食指。
    一道黑色人影闪电般从房梁俯冲而下; 瞬间点上了石曼生全身穴道。
    感受着自己骤然凝滞,动弹不得的身躯; 她将将想出言讥讽,却发现那黑衣人竟是连自己的哑穴都点上了。只是简单的点穴手法; 有内力的人可以很快冲开,没内力的人只要被定上几个时辰也自然能解。武功不济的石曼生; 属于后者。
    点完她的穴道,黑衣人冲柳木白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推门走了出去。
    再次阖上的雕花木门遮挡住了屋外的阳光。
    这下,整个屋里,真的只剩石曼生和柳木白两人了。
    身后传来木轮缓缓滚动的声音,柳木白正在靠近。
    他停在了她的身侧; 轻轻执起了她的左手; 声音微微发沉,“石曼生,你知道你哪一点……最让人讨厌吗?”
    被点了穴道; 她自然回不了话; 只能僵硬地目视前方。
    缓缓摊开她的掌心; 柳木白修长纤细的指尖一寸寸划过她手心里的薄茧及伤痕,“你总是知道如何能惹我生气,每一次都恰到好处……”
    手心忽然一痛,他狠狠掐了她一下。
    可是被定了穴道的石曼生,连甩开他都做不到。
    “这样多好……”柳木白看着被自己掐红的皮肤,复又用手轻轻柔了几下,“我们好好说话,省得你每次都惹我生气。”
    ——好好说话?她根本就说不了话!
    柳木白改成握住她的手,拇指继续摩挲着她的掌心,感受着手下略显不平的纹路。
    “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如今的状况,你也知道我不会拿你如何,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拿些谎话来说。”她是唯一能治他双腿的人,若是逼急了她,反而容易鱼死网破。
    “故意解了我两处穴道?”柳木白轻笑,“若你真想看我活活受折磨,又何必费尽心力地将我送去六林县衙,不如直接囚了我便是。石曼生……你说的和做的,不觉得很矛盾吗?”
    ——胡言乱语!
    石曼生急急想要反驳,可声音统统都压在喉咙里。
    缓缓描摹着她手心中的疤痕,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雅,“这些疤是为了我才有的。”他说得很肯定,并不需要她的确认,“在石洞的时候,我以为你会丢下我。可是你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将我一起带了出去。”横亘在手心疤痕很显眼,他记得她满手鲜血却死死拉住藤蔓不放的情景。
    “石曼生,你对我还是不忍心的。”柳木白的语气有了几分暖意,“这一点,毋庸置疑。”
    ……
    视线缓缓上移,他看到了她掩在袖下的手腕红线,伸手抚了上去。想到这条红线是因为梅子倾,柳木白不觉重重擦了下,当然,相思阎罗的红线又岂是擦得掉的。
    “你服过一次相思阎罗,我也服过一次。我们之间,就当打平了,可好?”他在和她商量,却又不需要她的答话,因为她说的话只能让他更生气,“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他的声音带笑,似乎很满意她如今怒而不能言的模样。
    听不下去的石曼生,深吸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
    ……
    和她说了这些话,柳木白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不少,脸上又有了笑容,“站了这么久,累了吧,我带你去歇歇。”
    松开她的手,他移着轮椅去到了她的身后。
    石曼生心中立时警惕起来——他要做什么?
    腰间传来拉力,一个后倾,她被柳木白拉着跌坐进了他的怀中。
    “唔——”他闷哼一声,打趣道,“想不到,你还挺重。”
    伸手揽了她,好生置在膝上,柳木白滚着轮椅吃力地往床边移去。
    鼻尖传来了许久不闻的青竹香气,石曼生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他。可那香气却不断钻入她的神经,搅得她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低头看到她闭上的眼睛,还有皱起的眉头,柳木白伸手帮她轻轻按平,“小小年纪,别总皱着眉头。”
    若是能说话,石曼生一定破口大骂了。她暗自忍着怒气,眉头越发夹得死紧。
    发觉她跟自己对着干,拼命皱眉,柳木白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俯下身子,面容悬在她上方不远距离,调笑般说道,“若是再皱眉,我可就……亲你了。反正,我不吃亏。”
    察觉到他极近的气息,石曼生心中一凛,立时松了眉头,睁开眼瞪着他——疯子!
    看着她变幻极快的表情,还有眼中毫不掩藏的愤怒,柳木白嘴角的笑意越拉越大,手指轻点了下她的眉头,“真不可爱。”
    ……
    一路带她去到床边,柳木白将她放回了床上。
    期间,因为双脚不便,试了好几次,才将她平平稳稳放了下来。
    “睡一会儿吧,还没到饭点。”
    帮她拉好被子,柳木白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本书来,静静坐在轮椅上就读了起来。
    石曼生僵着身子,余光看到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心中莫名惊慌——柳大人这是魔怔了?
    听着他一页页翻着纸张的声响,她只觉时间难熬无比。
    “不舒服?”见她睫毛轻颤,柳木白俯身过来,理了理她的额发,轻声缓语,“我可以让人解了你的哑穴。但是,若你再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来……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若是同意,就眨两下眼。”
    石曼生到底是眨了两下眼睛。
    很快,黑衣人被唤了进来,解了她的哑穴,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石曼生嗓子一清,可对上柳木白的面容,除了谩骂,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不想说话?”柳木白笑了笑,“我的耐心一向很好,你知道的。”
    呵。石曼生内心翻了个白眼。
    于是,屋中就这么继续安静着。
    终于到了柳木白所谓的饭点,有人送来了饭菜,黑衣人又解了石曼生上半身的穴道,方便她坐起。
    食物不错,石曼生默默不语地埋头吃饭,并不抗拒。
    见她乖顺,柳木白笑意更甚,似乎连饭菜的味道都比往常要好上许多。
    吃完饭,石曼生沉默地躺回了床上,闭眼养神。一言不发,哑穴就像没解一样。
    见状,柳木白只是稍稍拧了下眉,就松开了——不急,慢慢来。
    ……
    那天起,石曼生被囚禁了。
    在点穴的效用褪去之后,柳木白没有让人再封她的穴道,石曼生可以下床在屋里活动。但,屋外有好些人在把手,没了毒蛊傍身的她插翅难逃。
    其实,囚禁的日子并不算难过,一日三餐,菜品丰富。热水、熏香也是日日不断,还有专人洗衣打理。除了……柳木白每日都会来见她。
    她不说话,他就会安静地坐在另一边看书写字。日日与她一同吃饭,倒是一顿都不曾拉过。
    石曼生忍不住想——废了腿的柳大人,如今可真是闲。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无聊了,她就在屋里多走走,但再也没对柳木白说过一句话。
    他要囚她,囚着就是,住哪儿不是住?
    ……
    日复一日,这般消磨之下,柳木白先沉不住气了。
    每次去看她,石曼生都是淡漠表情,不发一语,把他当做屋中的摆设一般。她的无声漠视让原本信心十足的柳木白,渐渐烦躁起来。
    他越来越不确定,自己的那些结论是否正确,她的一言一行中都写着满不在乎,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反而越发冥顽不灵。
    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七日。
    好吃好喝的石曼生看着还圆润了一些。
    “你究竟想如何,才能解了我腿上穴道?”这一日,柳木白再次摆明了话头。
    石曼生靠在窗口,看着院中景色,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又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柳木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声音冷了下来,“石曼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而,靠在窗口的人只是换了只手托着下巴,连头都没回。
    木轮滚动的声音,带着急躁,下一刻,她被人拉住手狠狠拽过了身子。
    “哑巴了?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强制被转过身子的石曼生,视线依旧漫不经心。
    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柳木白脸色越来越沉——明明是她在弱势,可为何却是他有无力感。
    “你还想不想见那个姓丁的小子了!”
    石曼生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满是嘲讽地看向他,仍然一言不发——柳大人不过如此。
    被她这般看着,柳木白心中一刺,脱口而出,“我没对他怎样。”说完立时又加了句,“若你再这般下去,本官不担保会如何对他!”情急之下,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自称本官。
    瞧见他面上复杂神色,听着那句似是解释的话语,以及亡羊补牢般抛出的狠话,回想着这些天柳木白的所有奇怪举动……虽是有求与她,但这般举动,着实不大符合柳大人那高高在上的性子。
    石曼生脑海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该不会……
    挑挑眉,她凑近了些,对着柳大人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堂堂柳大人……该不会是……又喜欢上我这个妖女了吧?”
    霎时,柳木白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扣住她手腕的指尖骤然一紧。

  ☆、81。八十一

就在柳大人愣神的这一瞬间; 石曼生从他如墨的眼眸中看到了来不及掩饰的惊慌。
    “哦?被我说准了?”扬起的尾音稍稍发软。
    她凑近带笑的模样; 莫名有着几分妖魅; 似乎要蛊惑他点头承认。
    ……我……
    视线移到她的嘴角,那里; 笑容忽然诡异地上翘了两分,带着淡淡的讥讽。
    柳木白立时清醒; 被烫到般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腕。“荒谬!”
    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直直仰头回视着她; “石姑娘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贴金?
    石曼生笑了笑,复又靠上窗框; “柳大人说是就是吧。”
    无所谓的语气在柳木白听来满满都是嘲笑——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与她无关。
    “石曼生!”厉声唤了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怒意是因为她说自己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后一句那事不关己的态度。
    稍稍偏过头,她看着他,眼中水波不惊——怎么了?
    “你……!”握着轮椅把手的双手已经泛白。
    见他半响没有吐出除了这个你的第二个字,只是略带凶狠地看着自己,石曼生嘴角一勾; 又转回脑袋看向了窗外的花木。
    窗外; 有一从开得很盛的白色茉莉,间或还有蜜蜂停顿飞舞。
    茉莉极香,怡人悦夏; 清爽的白色更是讨人喜欢。
    “来人!”胸中闷意无处发泄; 柳木白的声音因为怒意有些发颤。
    “大人!”应声而入的侍卫神色恭敬。
    “把这窗户外头的花; 统统都给本官拔了!”
    “是……”
    这是继捉知了之后,这段时间以来,柳大人的第二个奇怪命令。
    拔花?
    石曼生略带可惜地叹了口气——何必迁怒?就算拔了这些花草,又能证明什么呢?
    花丛里本来只有几株茉莉,数量不多,不一会儿就被拔了个干净。拔下来的花就地扔在了草丛中。石曼生靠在窗口饶有兴致地看着,反正她也不是什么爱花惜花之人。
    见她仍然瞧着窗外,柳木白恨不得再叫人把那窗户全部都给钉上。
    但到底还是没这么做,拔了那些花,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
    ——他很愤怒,而且对她……一点都不喜欢!
    然而,面对柳大人如此的“官威”,石曼生还是一副冷淡模样,除了刚才那两句激得他差些失态的话语,她又变回了“哑巴”。
    毫无办法的柳木白最后只得离开,黑着脸留下一句“我再给你几日时间考虑。”
    石曼生想,若是双腿能行,他此刻一定会“摔门而出”。难得见到他这么生气,倒是挺有趣的。
    视线转向窗外的一片狼藉,白色的花朵依旧鲜嫩,失去了泥土的养护,怕是过几日就要泛黄枯萎了。想到柳木白先前眼中的惊慌,石曼生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起来。
    ——柳大人,这次,可没有相思阎罗能吃了吧。
    ~~~~~~~~
    回到自己屋里,柳木白只觉浑身都不舒坦,看屋里一切都很碍眼。
    “大人。”
    在他生气的当口,还有人敢进来,看来一定是要事。
    “说!”语气自然不好。
    “外头那个少年又来了,打伤了我方三人。”阿丙说话的时候,脑袋很低。
    “怎么打起来的?”柳木白扶额,只觉心力交瘁——他不是吩咐了不要理丁泽,若是靠近便用短箭逼退就是。怎么还打起来了。
    “因为……”阿丙有些犹豫。
    柳木白本就烦躁,听到这般不爽快的说话,一个眼风就杀了过去,“说!”
    “短箭都用完了。阿丁出手将他逼了回去。”
    “逼了回去?”柳木白转过头,“可曾伤到他?”
    阿丁尤其擅长内家功夫,丁泽虽然剑势凌厉,但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很容易吃亏。再加上一旁肯定还有助阵的人,不然也不会说伤了三个……
    阿丙头越发低了,“伤得不太重。”
    不太重?那就还是伤到了。
    本来柳木白还打算挑个合适时间,让丁泽见一见石曼生,石曼生的态度也说不定会软化一些。
    可现在这个情况,还谈什么见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柳木白觉得自己气得都要笑了——统统都是废物!
    “丁泽现在在哪?”
    感觉到柳木白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阴沉气息,阿丙硬着头皮说道,“那少年自己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因为受伤,离开前丁泽还吐了口血……当然,这点阿丙没敢在这个时候提。
    柳木白很无奈,“那阿丁呢?”
    “他正在院中跪着,等候发落。”
    “那就跪个一天吧。”
    毕竟不可伤了丁泽是他的吩咐,如今阿丁带头违背,哪怕是逼于无奈才出手,责罚还是要的。
    “是,大人。”阿丙退下了,临出门的时候,按照柳木白的吩咐关上了屋门。
    一人在屋中,想着石曼生那边,还有刚刚丁泽受伤的事情,柳木白眉头忍不住又皱了起来。
    ——堂堂柳大人……该不会是……又喜欢上我这个妖女了吧?
    一想到石曼生说这些话时的神情,他就有些烦躁。
    她为什么这么问?她凭什么这么问!
    明明是她先解了自己的两处穴道,反倒质问于他?
    自作多情的妖女!
    恨恨地拿起桌边茶壶,他给自己满了杯水,一口就闷了下去。
    可这一口,差些烫得柳木白砸了杯子。向来斯文的他忍不住直接骂出了口。
    “混账东西!谁备的茶!是要烫死本官吗!”
    伺候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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