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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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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柳木白缓缓转醒,人回复了知觉,只是脖子那处还有些麻木疼痛。一睁眼,他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石曼生,心里顿时明白——看来齐先生没有成功救出自己。
    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但他依旧镇定,面上再次露出了清雅笑容。正当柳木白半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劲来,或者说,右手几乎成了摆设。
    他面上闪过一丝情绪,但很快又掩了下去,换作左手支起身子。可这一换,柳木白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他特特寻来的紫檀串珠已经不在手腕上了。
    下意识,他就往袖子里缩了缩手。
    一直关注着柳木白的石曼生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
    “我已经看到了。”她说,语气很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已经乱成了麻,“你服了相思阎罗。”这是一句陈述,不是疑问,那道红线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木白脸上笑意有一瞬间的僵滞,而后渐渐恢复,“是又如何?”他没有否认。
    石曼生望进他的双眼,“是叶青的那颗相思阎罗吗?”
    他坐正身子,不能动弹的右手垂在身侧,声音不紧不慢,“石姑娘,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再问?
    想要问出的话语死死堵在喉咙口,她看着他,呼吸有些乱。
    “你……你,你忘了谁?”她的声音隐隐透着几分小心,有些东西在看到那抹红线后正悄悄地死灰复燃。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那串紫檀珠串,他以前并不曾带过,也就是说,柳木白正是这几日服了相思阎罗,珠串就是为了遮挡红线。
    相思阎罗只忘最最相思之人,那么,他对自己这几日下的狠手是不是都因为忘了她?那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
    听她这般问话,柳木白忽然轻笑出声,眼中带了几分不屑,“难不成,石姑娘以为本官服了相思阎罗,忘掉的是你?”最后一个字分明已经带上了嘲弄的语气——不自量力,痴人说梦。
    “我不会以为,我只想知道。”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你忘了谁?”
    女人,有时候真是傻气得可悲,哪怕到如此境地,她还是想为他寻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让自己原谅他的借口。
    石曼生在心底悄悄对自己说——就一次。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柳大人,你忘了谁?”她再次问道,视线紧紧锁在他的面上,不愿错过一分一毫的变化。
    被她看着,柳木白只觉左手手腕都发烫起来,无所遁形。
    一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自甘堕落地喜欢过一个妖女,他就忍不住怒意横生,“本官的私事,为何要说与你听。”
    “你忘了谁?”石曼生站起身,步步紧逼地走向他。她,需要答案。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一向镇定自若的柳大人终于有了一丝慌乱,急急道,“站住!”
    石曼生自然不会停下脚步,她一直走到了柳木白身前,俯下身子,牢牢注视着他的双眼,“你,忘了谁?”
    他坐在榻上,想要后倾避开她,可是因为右手失了知觉,只能左手单手支撑,姿势很有些怪异。石曼生站在榻边,凑向他的面颊,两人不过半尺之隔。他能闻道她身上带着的血腥味,他还看到了她耳朵上挂着的四脚蛇,诡异、冰冷。
    “石曼生!”柳木白终于忍不住出声喝住了她。
    她停止了逼近的动作,定定看着他,一瞬不瞬。
    意识到自己失去镇静的柳木白立即收敛了神色,抬头正对上她的视线,他稳住心神,缓缓说道,“石头,这是何必呢?在下有没有忘了你,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突然改变的称呼,伴着他以往常用的语气,眼中还有着宠溺,仿佛他又变成了那个温雅清致的柳木白。石曼生的瞳孔陡然一紧,心也似被牢牢捏了起来。
    无边落木萧萧下,白云千载空悠悠……她这辈子怕是再也忘不掉这两句话了。
    凝视着他的双眼,她想要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慌张迹象。可是——没有。
    柳木白从容地说完了刚才那些话,就如他曾经说过的一样。
    原来,真的有人能演出真心,真的有人能假扮欢喜,真的有人能虚与委蛇到如此地步!
    石曼生紧绷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缝,唇畔轻启,字字咬重,“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忘了、谁?”
    气氛僵持,柳木白亦是心口浊气一片,他不喜她此时看自己的模样,更不喜她如今的逼问气势。狠狠压平嘴角,他心中陡然一动,给了答案。
    “瑞安公主。你也见过。”
    瑞安公主?
    石曼生只见过一位公主,正是柳木白口中姑姑的女儿,那个逼问自己为何不卖药给侯夫人的华贵女子。原来,她就是瑞安。再怎么不问世事,石曼生也知道这个名字,瑞安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室三公主。
    听完这个答案,石曼生表情没有太大起伏,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吐出了两个字,掷地有声,“撒谎。”你撒谎。
    柳木白心尖一跳,强忍着不快,扬眉反问,“我与公主之间的事,难不成还要与你一一细说?”
    “撒谎!”她一把拉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少了左手支撑的柳木白立时斜倒在了榻上。
    “放肆!”他看到了她伤横累累的指尖,心底漠然一慌。
    石曼生俯视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伪装,“柳大人真当我如此好骗?那位公主去过青州,确实是个好借口。可她现在远在京城,你倒是说说看,究竟发生何事,能让你为了一位千里之外的女子,偏偏挑这几日服了相思阎罗!”
    “本官想服便服,何须告于你知!”侧倒着的柳木白有些狼狈,不会功夫的他,毒障刚解的身体还很无力,更何况右手还被制住,左手又被扣住。
    石曼生扣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咄咄相逼,“你明明忘了的是……”
    “石姑娘!”柳木白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问我忘了谁,本官都已告诉你了。难不成,你偏要本官说自己忘了的是你这个百里宫的妖女吗!”
    听到妖女二字,石曼生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她眼中霎时破碎开来,扣着他手腕的指尖冰凉一片。
    “妖女?”
    她低低重复着,呼吸也似哽住,“喜欢上我这个妖女,就让柳大人这么……不耻吗?”
    他别过头,不看她,可面上的神情已经告知她一切,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真的为她动过心。
    良久,石曼生放开了柳木白的手,面上淡去了所有表情,木然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似是立誓,“柳言之。总有一天,我石曼生要让你悔、不、当、初。”
    手起针落,她面无表情地封去了他的四肢,无法动弹的柳大人立时倒在了榻上。
    那一刻,柳木白的心底忽然一紧,仿佛有什么事情瞬间脱离了掌控。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一息之间洗去了全部感情,没有欢喜,没有痛恨,没有仇怨……

  ☆、54。五十四

扎完针; 石曼生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出去。
    躺在榻上; 四肢俱不能动; 柳木白使劲翻了个身,将自己变成了仰躺的姿势。屋里很静; 他听着自己因为翻身的喘息,忽然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很有些后悔。
    如今这个时候; 他该顺着那个妖女才是。毕竟自己处于劣势,何必为了一时之气与她那般针锋相对。惹恼了她; 对自己全无益处。
    但是,现下已覆水难收; 若是突然改变说辞,就太欲盖弥彰了。该如何自然而然地与她再修好关系……
    正当柳木白思考之时; 又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柳木白见过他,正是之前被关在那间院子的梅子倾手下之一,根据之前的信息,这人似乎叫古麻,是个白族男子。
    古麻一进屋子就将柳木白从榻上拎起来,扛在了肩上。他的肩头顶着自己胃; 柳木白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一声不吭。
    古麻扛着柳木白一路大步走回了正屋,而后把他丢进了铁笼里,单独一个人关进了一个铁笼子。
    正屋里点着暖炉比的偏间要暖和不少; 笼子里还铺着软被; 而且笼子空间不小; 晚上若是想躺下来也是可以的。这也算是善待阶下囚了。可华国公府的柳大人何曾受过如此待遇?被人沙包一样的扛来扛去,还关在铁笼子里。
    余光看了眼另一个铁笼里的人,柳木白本就不顺的气立时全部堵在了胸口——那里头关着阿甲和四个他的侍卫,他们分明还都是中了毒未醒的模样。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柳木白拧眉看着四周铁栏,暗暗自责——面对妖女果然不能掉以轻心,若是一开始再狠心点让齐先生先将她好生检查一遍,说不定就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了。他还是大意了。
    “狗官,又想什么坏点子呢!”脾气最暴的那位老张看到柳木白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来气,狠狠瞪着他。要知道,就是这个人模狗样的小白脸,一肚子坏水,设计杀了他们许多高手。
    梅子倾伸手拦下那位侠士,“张先生不如先去歇歇,等会儿还要换人值夜。”
    老张对着柳木白又狠狠剜了一眼,这才走到一旁找两张椅子拼起来躺了上去。
    笼子最大的坏处便是没有遮掩,一丁点儿动静都会引来满屋人的注视。这般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实在是……
    柳木白闭了眼,后背一倾,靠在了笼子一侧——阿乙不在笼子里,这是好事。
    现在,除了刚刚出门去拿东西的石曼生,目前所有人都待在这正屋里,院子还有人专门望风——大家都知道柳木白的手下同意撤出去只是暂时的妥协,他们要在此留上七日的话很容易发生变数,必须时时保持警惕。
    素西领着两个人正在准备晚饭,也亏得柳木白手下的福,百里宫留下了不少吃食,他们这些人过上七天完全不成问题。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到柳木白的正脸。这柳言之长得确实不错,怪不得那妖女会着道。她勾勾嘴角,心里有些快意。
    丁泽默默在一旁煎着夏近秋的药。他的内伤虽然伤势不重,但毕竟还是动荡了肺腑,动作稍稍一大,胸口就会闷痛,需要好好歇歇。至于夏近秋这一身寒毒,更治不了,只有慢慢调养,现在他在煎的药也是平日里夏近秋会吃的那些。
    ……
    过了好一会儿,石曼生回来了,她背上背了个大包袱,满满实实塞了好些东西。
    她一人背着包进了边上的偏间,从那以后,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一步都没有出来过。到了晚饭时候,石曼生终于出来了,她还顺便解了笼子里几人的毒,四个侍卫,阿甲都醒了过来——毕竟他们不能饿死人质。
    “吃吧。”
    看着被送到自己嘴边的馒头,柳木白有些反感,他的手脚仍被制住,连吃饭都要看人脸色。他别过头,闭上眼睛,就一言不发地继续坐在那里。
    “爱吃不吃!”送食的正是黄家药铺的老板,他看这个烧了自家药铺的“狗官”可是不顺眼的很,不吃倒好,省得他服侍。真是的,明明是囚犯,还得像伺候大人一样伺候着。一会儿若是有哪个想如个厕八成也得伺候着,不然屋里还不得臭死。
    心中不满,黄老板拉着脸给下一个“囚犯”喂食去了。
    石曼生在一旁啃着馒头喝着粥,看到这一幕什么都没说,闷头三两下吃完了自己碗里的东西就进了里间去看望师叔和丁泽。
    “石头。”见她进来,正躺在床上准备吃药的夏近秋立刻拉过了她的手,“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打算?那柳大人……你准备怎么办?”
    石曼生给从一旁的丁泽手上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已经差不多了,“师叔,药能喝了。”很自然地绕开了师叔的问题。
    “老毛病了,吃多少药也没用。”夏近秋从她手里拿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很苦,石曼生又取了水让她过过口,而后看向丁泽,“小泽,你先出去吃点东西吧。师叔这边有我。”
    丁泽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还是不爱说话。
    石曼生低头理着药碗和托盘,夏近秋又唤了她,“石头,你要做什么师叔管不了。但……柳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身份不低。我们只是江湖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石曼生拿着药碗的手顿了顿,有些疑惑,“师叔是想让我放了他?”
    夏近秋迟疑了一会儿,“不是现在,等我们确认安全了,再放他不迟。”
    她看向师叔,带了几分不解,“他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地接近我们,占了百里宫,打伤你和丁泽,还……”害死了师父,但这些,石曼生不敢说与师叔听,“师叔,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恨吗?”
    夏近秋叹了口气,好心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何必再招惹事端,以后躲得远远的便是。江湖朝廷远。”
    师叔的性子向来如此,石曼生明白,这是因为师叔不知道师父因为柳木白的刺杀已经死了,如果她知道的话,现下一定不会这么和自己说。
    她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多说,“师叔,容我再好好想想。我先去帮你拿点吃的进来。”
    放不放柳木白,石曼生先前并未想过这个问题,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布下七绝毒障。这一次,她不止要封山三年,还要让百里宫从此彻底消失。
    ……
    屋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晚时分最易浑水摸鱼。
    守在院中的各位都渐渐紧张起来,他们点亮了所有油灯,院子中央还燃起了一个大篝火。所有人分为四拨,每个时辰换班一次值夜,整夜不间断。
    大家都知道柳木白的手下并没有走太远,只要站在高处就能看到百利宫外林子中亮着的篝火。
    石曼生特地在院子周遭撒了些药粉以防万一,正是以往在金树院用过的那种,沾之即倒,但并不伤及性命。布置完这些,她一头又扎回了偏间,时间紧急,早一日完成,他们也能早一日离开。那条四脚蛇一直在睡觉,它似乎特别喜欢石曼生的耳朵,挂在上头一动不动。她试了几次把它拿下来放到一边,结果不一会儿又自己爬回来了,还是老姿势待在那里。
    ——算了,反正也耽误不了什么,就随它去吧。
    ……
    夜越来越深,处于高山之中的百里宫静谧非常。
    天上月明星稀,万里无云,明日定然是个好天。
    忽然,一个身影从百里宫一处不起眼的墙角轻飘飘翻了进来,一头灰色头发在夜色中近似阴面下的白雪。人影轻跃而起,踏雪无痕,没一会儿,他就攀上了石曼生他们所在院子不算太远的一棵高树——不能再近了,丁泽那小子的功夫不弱,很可能会被发现。
    灯火通明的院子在夜晚特别醒目,阿乙静静观察了一会儿——有两个男子正在院中的篝火边坐着,应该是守夜的。正屋内的人比较多,人影攒动;边上的偏间里头似乎只有一个人,看窗户上的影子是女子。他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基本能确定是石曼生。
    目测了下距离,角度,阿乙唰地一下从树上跃了下来,几个腾跃又攀上了一处屋顶。此处,正对着石曼生所在的偏间。
    窗户上的人影站定不动,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做着什么。阿乙看了一会儿,取下了背在身后的弩/枪,放上箭矢,对准了窗户上的身影——整个院子内威胁最大的便是石曼生,只要她被制服,剩下的人都不足为惧。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院中的人都没有发现他,此时正是最佳时机。
    ……
    然而,思索再三,阿乙最终还是放下了弩/枪——不能这么杀了石曼生,梅子倾一行人很快就会发现,万一惹怒了他们伤到柳大人就不好了。所以,最好的方法是等石曼生一个人离开院子的时候再下手最为保险。当然,只能采取远距离攻击。
    阿乙默默伏下身,隐在树上等待时机。

  ☆、55。五十五

石曼生瞅了瞅一旁刚被提好毒的黑火蛇; 那条蛇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有些不解——以前不会这样的。
    忽然; 耳朵上的小东西动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 那小东西竟然已经跑到了黑火蛇的笼子里。那笼子间隔不大,正是为了防止黑火蛇逃出; 可对于小东西一掌长的细身子来说还是绰绰有余可以进出的。明明它的大小在黑火蛇面前不值一提,但那黑火蛇却抖得更厉害了; 整个儿蜷缩到了笼子的一角,拼命往后仰着脑袋。
    石曼生有些诧异; 她皱着眉看着注视着笼子。
    小东西冲着黑火蛇嘶了嘶舌头,那与蛇类别无二致的舌头全然呈现黑色。
    “嘶——嘶——”
    黑火蛇突然开始用脑袋拼命撞击起了笼子; 一副想要逃离的模样。小四脚蛇似乎有些兴奋,舌头伸缩的速度更快了,“嘶嘶,嘶嘶。”
    就在黑火蛇又一次撞击铁笼的时候,小东西唰地一下冲向了它,转瞬间就被挣扎的四脚蛇缠了起来; 淹没了身影。
    石曼生默不作声继续看着。
    不过两息时间; 黑火蛇就瘫软了下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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