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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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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不下!”女子微低了脑袋,语气渐渐变硬,“我已生了执念。”
  “月前,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看着他,心里唯一想的却是……该怎么杀了他。”
  “若是他死了,我便去陪他,那么他只是我一人的了……”
  此话一出,杀气四溢——她没说谎。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可是弟弟妹妹都还小,若是我真的杀了那人,他们都该怎么办。可我越来越控制不住了……我想忘了他,忘得干干净净。我怕我有一天真的……”话到此,女子已经潸然泪下。
  石曼生也渐渐理出了头绪——这是一个青楼女子,她在青楼是为了养家。也是苦命人。
  “相思阎罗并不便宜。”石曼生试探着问道,“既然有这些银钱,你为何不索性先给自己赎了身?”离开此种是非之地对家人不是更好吗?
  “我……”女子身形微颤,欲言又止。
  见她为难,石曼生便道,“只是题外话,不答也无妨。”
  女子听罢却轻轻摇了摇头,“也没什么说不得的。我不是被卖入青楼的,身份……永不能赎。”
  永不能赎?那个男子还说要娶她?
  石曼生正犹豫再问两句会不会不好时,她看到了女子按在杯壁上的指尖已经因为用力变成了白色。
  女子终是没有继续,石曼生却猛然明白了过来——终生不得赎买?她曾听顾老板提过,如果是家族获罪,女子按罪名被贬入青楼那确实是一生不许赎买的。而那个说能娶她的人必定家世显赫能斡旋此事。只可惜……风月场上,男人大多只是说说罢了。
  “在下明白了,还请姑娘到外间稍等。”
  女子有些忐忑地问了句,“先生您会卖药予我吗?”?
  “稍后便知。”
  “打扰先生了。”女子声音哽咽着出了门。
  不一会儿,进来了第二个人,却是一位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婆婆。
  门刚关上,老婆婆走近几步就径直跪了下来,“相思姑娘,还请你救救我家莲儿啊。”一时间声泪俱下。
  石曼生忙起身将她扶起引到了座位边上,“先坐下,慢慢说。”
  “姑娘,我家莲儿才十六啊,你可一定要救救她!”老婆婆拉着石曼生不肯撒手,哪怕双眼被泪糊了,视线却依旧紧紧锁着她。
  还好带了面罩。石曼生默默想着。毕竟帷帽离近了还是辩得出相貌的。
  “老婆婆,你这样,我不大好办。”她为难地指了指自己袖子。?
  “哦哦哦,抱歉抱歉!我只是太急了。”老人家赶忙松了手,好似生怕得罪了她。
  石曼生趁此坐回了自己位置,刚坐稳,对面老人家就边哭边说了起来,“都是那个杀千刀的万少川!亲事本来就定下了,连帖子都换了的,临了却突然要退亲,我家莲儿好端端一个姑娘……就被他这退婚给逼疯了呀!相思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莲儿啊!”
  “已经请了好多大夫,都说是心病太重,许是再也回不来了呀……”
  ?“相思姑娘,现在只有靠你了呀!”
  老人家不停地说着,看她的眼神就如一根浮木。
  石曼生静默了一会儿,最后唤金哥进来请出了老人家。
  ……
  见完了所有客人,金哥自然前来问话了,“相思姑娘,您看要卖几颗?”
  “只卖给第一位姑娘就好。”后头那位是癔症,相思了断于她已经晚了。
  “是。”金哥也没多问,便出去安排了。
  石曼生坐在屋中默默叹了口气——求断相思皆是女子,看来这世间果然男子多薄情。
  外头,装着“相思阎罗”的小瓶子被送了过去。得知自己买不到药,那老婆婆大声哭闹了起来。这般情况花间阁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无非就是一个理由——治不了,别花冤枉钱。
  又过了一会儿,哭闹声终于就平息了下来,老婆婆被请出了茶楼。唯一得到相思阎罗的那位粉衣女子则留了下来。
  “姑娘,一百两。”金哥笑着说道。
  一百两白银便是明码标价的相思阎罗价格,这价钱一般人家可出不起。这一百两,花间阁作为中间人要抽去四成,怎么看都很划算。
  女子从怀中取出了先前就准备好的银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您需在此服药,之后便可离开了。”金哥递出瓷瓶,粉衣女子有些愣愣地接了过来。
  打开瓶子,里头只有一颗红艳似血的小丸子,小小的,就如一颗红豆。
  女子倒出药丸,怔怔看着,手有些发颤,“劳驾,可否给我一杯水?”
  金哥点了点头,从一旁取了已经备好的茶壶与杯子,帮她满上,“是温水。”
  女子将药丸含入口中,喝水吞咽,凄然一笑。
  “姑娘,药已服下,明日之后便会相思尽断。”
  粉衣女子轻轻道了声谢,步履有些颓然地离开了茶楼,登上了门外等着自己的马车。
  “啪——”车夫一打鞭子,那匹有些上了年纪的马便缓缓挪开了步子。
  哒哒哒……
  车厢内,粉衣女子闭着眼睛,虚虚叹了口气。
  相思阎罗断相思……真有这么神?
  一声轻哼,带着几分不屑。
  再次睁眼,女子似是变了一个人,全然不见之前的凄然难断,嘴角那一抹诡异笑容竟然让她整个人多出了一份英气俊美。透明的指尖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粒红色药丸,小巧冰凉。
  这就是相思阎罗?长得倒是普通。相思易断情难断,阎罗无情人有情,吃了又怎样?
  眉尖一抬,将那药丸丢入了一个白色瓷瓶,好生放入怀中——过两日交货,自己就能赚上两番。
  正从花间阁后门准备离开的石曼生不会知道,她这一生会败给自己,败给这么一颗她亲手制的小药丸。
  “石姑娘这就走了?”刚走出门,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石曼生笑着回过头,全然忘记自己带着帷帽眼前人又岂能看清她的笑容,“顾老板。”
  “今儿个赶巧,倒是遇上了石姑娘。赏脸一起吃个饭,我做东?”
  “恭敬不如从命。”
  “爽快!最近我家厨子琢磨了几个新菜色,正好尝尝。”
  新菜色确实不错,看上去清清淡淡却又滋味十足,顾老板越吃越高兴,当场就说要赏厨子。
  快吃饱的时候,石曼生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顾老板在青州这么久,不知可听说过哪家的公子格外俊美,惹得姑娘争相而上的?”?
  “哟?石姑娘这是……”顾艺灵抿嘴笑了起来,“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呐。”?
  “非也非也。”石曼生摇摇头,“只是这相思阎罗也卖了好些时日了,却没听说有青州这边的故事,在下也只是好奇。”?
  顾艺灵笑着接道,“没办法,青州再怎么繁华也是小地方,这恩怨情仇可比不得京城、江南那般轰轰烈烈。感情这事儿,也得有钱才造得起来。”
  话糙理不糙,仔细想想,顾老板这几句话确实有点意思。
  “说得好。”石曼生忍不住赞到,“只是青州出了名的人杰地灵,总该有些绝佳男子才是。”
  “绝佳男子?要说绝佳,又有谁比得上那位新来的青州府尹柳大人。”顾艺灵眼中满是调笑,“那位在京城时就是声名赫赫的美男子。”
  “柳大人?”姓对上了,石曼生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我倒是还没听说过。”
  ?“妹妹唉,你这是修成世外高人不问世事了?这柳言之柳大人,年仅二十有一,就已官居四品,乃华国公的嫡次子,有钱有才,又貌比潘安俊美不凡。我这把老骨头都忍不住心痒痒啊。”
  “柳言之?”石曼生有些失望,与昨日那人名字对不上,可还是不死心又问了句,“二十有一?倒是年轻,不知他字号如何?”
  “听说是黎太傅为他取的字,说此人木秀白玉,君子之资,字为’木白’。”
  “哐当——”
  石曼生手一抖,杯子跌在桌面,好在里头已经没了水,“手滑了下。”她笑着掩饰过去,又为自己斟了杯茶水。
  ……无边落木萧萧下,白云千载空悠悠……
  木、秀、玉、白。
  接下来的饭食,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面上却依旧与顾艺灵谈笑畅聊,好在顾老板人红事多,饭后两人寒暄一番便道了别。                        
作者有话要说:  石曼生:柳木白,木秀玉白?那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娘子望天:那天瞎想的。

  ☆、四

  回去的时候,沿着十字街从北往南,石曼生的步子有些踌躇,脑海中时不时会跳出那人的身影。华国公次子?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和柳木白扯上关系的。
  “唉……”
  石曼生带着心思,不知不觉已经错过了回家的岔路,一直走到了南边城门,看了看城门口的官兵,还有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暗自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又调头往回走,从南往北。
  大概是一年多前,她去过京城,当时是去寻伍家后人,也就是那次从京城回来后,她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了相思阎罗的痕迹。
  郑吕伍商,古易江丁。八姓八家,早已流落各地,但百里宫欠的债不能不还,她的任务就是寻到他们的后人,医治好怪病。而正在前来的江家便是倒数第二个,等这次完结,便只剩丁家了。
  给伍家治病的事情,她清清楚楚记得,可对于柳木白却是毫无印象,而这也正是相思阎罗的奇特之处。
  柳木白能在这么久之后找到自己,要说单单是一往情深,欲罢不能,她这心里是不信的。柳木白此人家世显赫,美名在外,这样的男子,什么女人找不到?偏偏中意她这么个人?不是妄自菲薄,石曼生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摸得清的。她不丑,嗯,还有点好看,但绝不是倾国之姿,倾城之貌,叫人一见难忘。
  难不成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内在美让此人念念不忘了?
  这个念头一起来,石曼生都忍不住笑了,要叫师叔知道,肯定要笑翻天了。
  走啊走,一回神竟然又到了北城门!
  石曼生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头……
  以前的事情她不记得,如果要问柳木白,岂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看昨天最后那情形,他八成还是会再来找自己的。毕竟那般大雨,他都顶着来了。要是再见到,该怎么应对呢……
  青州这里她都混熟了,相思阎罗都卖了不少了也没找见师父,现在还来了个柳木白,真是头疼。
  沿着十字街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石曼生脚酸了,这才发觉饥肠辘辘。茫然抬头看了一圈,现下她离家距离稍远,便顺其自然拐个弯,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家酒楼——先吃点东西吧。
  正是饭点,又是最繁华的十字街,酒楼生意好得不行,石曼生找了半天也没寻到个座。
  伙计很抱歉地看着她,“姑娘,愿意拼桌不?”
  反正也就是填个肚子,她无所谓的,便点了点头。伙计忙走到了一桌只有一个人的位置那里,与那人说了几句,而后招呼石曼生坐了过去。这是能坐四人的方桌,石曼生挑了个正对着那人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来碗鸡汤面,加个荷包蛋。”
  “好咧!您稍等。”
  对桌的人正在吃饭,石曼生透过帷帽看到他点的是两样菜,一碗饭,看着也不错。与旁的桌不同,她对面的人吃饭似乎很安静,夹菜的姿势也相当文雅。石曼生等面等得无聊,便就着帷帽又看了看那人。
  是个青年男子,长得很普通,垂眸而坐,面色有些发黄,睫毛倒是挺长,还有那执筷的手也挺好看,白白细细的。这脸和手好真不像一个人的。她刚要转过视线,突然又转了回来,仔仔细细看了看那男子鬓脚——易容了的?
  “这位姑娘,可看够了?”不知不觉,对面人已放下了碗筷,正抬眸看她。
  石曼生赶忙移开了视线,能易容出行的一般不大好相与,“抱歉,只是看阁下点的菜很不错。”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正好一旁伙计端着她点的鸡汤面过来了。
  “姑娘,您的面。”
  拿到面,石曼生脱了帷帽,头也不抬地吃起来,味道不错,怪不得这么多人。突然,余光里,两个盘子都往她面前放了放,“既然姑娘喜欢,便尝尝吧。”
  呃……他是觉得自己馋他的菜了吗?
  石曼生尴尬地脸红了下,夹着面条的筷子顿在半空。她突然有些后悔脱帽子了,虽然脱帽子吃面不方便,但好歹脸红别人看不见啊。盘子里的菜还没怎么动过,一份上汤米苋,一份蘑菇肉沫豆腐,恰好都是石曼生爱吃的。
  “既然姑娘喜欢,就一起吧。”男子的声音有些哑,听在石曼生耳朵里说不出的尴尬。
  “这位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这面条已经足够,不必了。”说完,她加快了吃面的速度,三两口吞完了那个荷包蛋——快些吃完,太尴尬了。
  对面男子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端起饭碗静静吃了起来,但那两盘菜的位置却再没变过。吃完饭,石曼生丢下钱,半逃似地离开了酒楼。
  依旧坐着的男子默默看了看石曼生的面碗,也放下了筷子。“咕噜——”丢下一小锭碎银,男子起身离开了酒楼,往着与石曼生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酒楼依旧喧嚣,热闹的十字街谁也没注意男子渐渐隐如人群的身影。黑衣帷帽的女子已经转入三叶巷,正暗暗腹诽这这两日的流年不利——怎么总遇到怪人。
  因着昨夜下雨,金树院中的银杏掉了不少叶子。今日放晴,那些被雨水洗刷过的青石灰瓦渐渐变回了灰扑扑的颜色,干了的树叶青绿青绿地铺在地上,撒在池面倒是别有几分滋味。然而,匆匆进屋的石曼生却没心思欣赏。直觉告诉她,她在青州的日子,怕是再也清净不了了。
  正所谓,风花雪月昨日事,红尘冷暖尽成空。千千世界如斯小,人生何处不相逢。
  青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一个讲故事的好地方。
  ~~~~
  时间在忐忑中匆匆溜走,石曼生没等到说会再来拜会的柳木白,倒等来了花间阁的信——江家已经在城外了,很快就到。怕来不及,顾老板还特意派了马车一同来送信,果然是个周到人。石曼生也不客气,提着个不大的木箱子还有一个包袱坐了上去。
  今日,师叔夏近秋比她还早出门,早就另雇了辆马车离开了。师叔是因为打听到了些许丁家后人的消息。这下好,说不定治完江浅很快就能把丁家那边也解决了,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马车速度毕竟比走路还是快了点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十字街。
  刚到花间阁,石曼生就看到了足足五辆挂着“江”字旗的马车,好些个护卫正从上头往下搬箱子,不用说这里头应该包含着她的诊金。江家真不愧是金陵大户。
  有一个中年模样的山羊胡子管家,正掀了其中一辆最大马车的帘子,从上头扶下来了一个人。
  石曼生顺着车帘子的缝看过去,微微愣了下神。那人面色怏怏,年纪轻轻却是满头华发,削瘦的身子几乎一折就断,哪还像个正当青春的好男儿。五官瞧着倒是不错,但肤色白里透青,脸颊瘦极无肉,生生折去了所有颜色。
  ——这就是江浅。
  心中有些感慨,她收回目光,坐着马车默默从边上绕了过去。老样子,后门进。
  待石曼生这边准备妥当,江浅也由金哥领去了茶馆二楼的西屋。爬楼有些费力,全仗管家一路搀扶着,待在楼梯口站定,金哥伸手拦住二人。
  “还请江公子一人进去。”
  “这……”张管家愣了下,而后面色有些难看,正准备理论几句,却听得江浅轻轻发了话。
  “好。”
  江浅挥退了人,独自扶着墙走向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步子有些艰难。
  屋里暗暗的,隔着门上的窗纸什么也看不清。他试探着敲了敲门,只听得里头传来一个女声。
  “进来吧,外头冷。”
  女大夫?江浅心中诧异。
  推开门,屋子只有一扇关着的木窗,仅点着一盏小灯,照着不大的地方忽明忽暗。屋外青天白日,屋内昏暗如夜,这般景象着实诡异十分。整个屋子只有三件家什,南墙角的一张木床,床边的一张木凳,还有北边墙角的一张长桌。这些都是花间阁特意按照石曼生的要求准备的。
  一个穿着玄衣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桌边忙碌着什么,“身子怎么样了?”
  江浅回过神,忙作了个揖,言语恳切,“托先生的福,好多了,今日特来登门拜谢。”
  “好多了还咳血?若是吃了十颗,可不该是这般模样。”女子转过身,声音似笑非笑。
  江浅脸色有丝窘迫。?“之前种种,是江某怠慢了,还望姑娘海涵。”
  “哦?江公子这是终于信了在下了?”石曼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江浅这才看清她的正面,眼中隐隐透着惊讶——女子脸上包着面巾,严严实实捂住了眼睛下头的部分。露出的眼睛,长睫明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女子手中还拿着一根燃着了的香,正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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