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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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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还会羡慕她,她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可到底下半生还是她自己的,还可以陪着那人……我也常常做噩梦,梦中,是我的母亲对着我说,憎恨我,要让我遗臭万年……是我的弟弟对我说,憎恨我,恨不得也斩我一臂……梦中有很多很多人,他们个个都在怨我,憎我,恨我……卿容……”
  她的手慢慢环上他的腰身,努力地用务抱住他,想告诉他,就像每一次她告诉她的:他在。
  我在。
  还有我。
  皇甫熙越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可他口中的话,却在卿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卿容,我此生唯一的奢望,便是与你一同,远离这些朝堂风云,不必勾心斗角,不必胆战心惊……我们云游四海,逍遥一生……可那终究是奢望了。卿容,如今你病了也可好好休息一下……其实我,早已病了呵……”
  那说话声逐渐低下去,低下去……然后,就轻微到没有了。
  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忍着心底的痛,只求彼此安慰,彼此温暖。
  他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人的身影。
  那人明黄色龙袍,翩翩公子、俊秀出尘,却一脸落寞站在清和宫中,用手抚过寂寂时光里长久无言的桌椅……那人娇俏可爱,用心而懵懂地爱着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男子,笑容温柔而美到极致……那人永远面无表情,从来不曾表露过内心,有危险时,他总是长剑出鞘,第一个迎上刀光剑影……那人才情过人,柔弱的身体下,却有一颗坚毅无比的心,至死还为自己心爱的男子噙着笑意……
  卿容的泪终究流干了,竟牵扯出几分笑来,那笑容里,仿佛人生只如初见。
  他们都还年幼,少不更事。有人像个书生应下了夫人的要求,有人在皇宫里与今后至爱的男子相遇,有人站在光影里挡住了王子伦的去路……
  仿佛还是昨日。
  卿容闭上眼,抱着身上这个人,只求在那么多星辰泯灭之后,保住这一轮温润明月。
  熙越,惜月……
  皇甫熙越,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纵然命运不能容人,我也要与你一同,挑战这命运。

第一百八十七章:你也是我的女儿
  冬季快要来临的时候,卿容逐渐好了起来,虽说精神还有些不济,但到底也让人欣慰。皇甫熙越更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好消息,是王子伦要班师回朝了。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苏畅跟卿容说的是,匈奴在长久的僵持中终于动摇,加之王子伦派人悄悄使了些手段,让其内部有了嫌隙,有两个部落头领带着自己的人愤然离开,剩下的部落也各怀心思。
  饶是秦弄月能够在短期内团结匈奴各部落,但是因利而聚,自然也会因利而散。只要让他们产生利益冲突,想来分崩离析也是寻常之事。
  匈奴妥协,不再要求将公主嫁给皇甫熙越,但还是希望能够和亲。至于纳贡,双方协商之后,有所减少。
  双方休战,也算皆大欢喜。
  安排妥当北边的事宜之后,王子伦留下蒋学瑛等心腹监察,自己率领十万大军回朝。
  那一日,皇甫熙越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华盖如云,皇甫熙越和王子伦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一翻君臣之礼后,皇甫熙越扶起王子伦,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子伦,你辛苦了。朕……愧对你!”
  “皇上,生死有命,是颖儿没有福气。”王子伦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但皇甫熙越了解他,知道此刻的他,心都已经痛到麻木。
  拍拍他的手,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皇甫熙越道:“罢了,那些繁文缛节,你也不喜欢。回家去吧。”
  “多谢皇上!”王子伦跪下去,深深一拜。
  卿容与王子伦一道回了府。
  皇甫熙越早就下令赐了许多冰块,务必要将图颖的尸身保存完好,等到王子伦班师还朝,还能够见她最后一面。身为君王,这样为臣子考虑,这对臣子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殊不知,王子伦多不想要这样的荣耀。
  与夫人见了礼,王子伦就径直去了停入罗颖尸身的灵堂。卿容和夫人都没有跟上去,这时间,应当是属于他们夫妻俩的。
  夫人是明白王子伦的,他性情刚毅,忠勇无双,但内里仍旧有一颗慈善之心,其责任心更是比寻常人的都要重。所以,对罗颖,他是敬爱的,也是愧疚的。在回朝之前,皇甫熙越传了信过去,就是为了让他在路上缓解一下自己的悲痛,待这份悲痛沉淀下来,积存在心底,也能够更为冷静一些,面对这无法挽回的局面。
  “哥哥他……”卿容有些担忧地看着王子伦的背影,那背影不知为何,越看越孤单,越看越可怜,仿佛接下来的路,却保有他自己一个人去走了。是啊,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竟然就这样离去。
  天命如此,就当真,无力救赎了吗?
  夫人摇摇头:“只能自己挺过去了。昔日,他父亲自缢……彼时他方是少年,却也要承受生离死别之苦,担起这偌大的家业,为他父亲和哥哥,延续尽职责。这些年,他南征北战,为了朝廷,为了皇家,把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只为不辜负他父亲的期望和王家多年的忠义之名。他……已经太苦了。谁知道颖儿也是个没福气的,不能照料在他左右……先前他娶妻,我是最高兴的。颖儿那个孩子,知书达理,贤淑过人,能娶她是伦儿的福气。哎……”
  “干娘,别说了。嫂子在天之灵,也断断不希望您和哥哥这般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若是忧虑出个什么病来,可就辜负了嫂子生前一片孝心了。”卿容自己都安慰不了,更明白也安慰不了夫人。可话总归要说,劝总是要劝的。
  “罢了。卿容,你扶我回房吧。”夫人长叹一声,不再多说。
  “是。”卿容低声应道。
  到了夫人房中,她却似乎并未有让卿容离去的意思,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道:“来,坐我身边。”
  卿容心下疑惑,却也凑过去坐了。
  夫人拍了拍卿容的手背,沉吟许久方才低声道:“有些话,我却想与你说。”
  “干娘但说无妨,卿容洗耳恭听。”卿容不是特别意外,想来夫人心中也是藏了许多事的。
  夫人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握着卿容的手道:“这些话,我常想与人说一说,却不知道能与谁去说。卿容,你也大了。要出嫁了。你哥哥如今也有了孩儿,好歹颖儿也留下了我王家的血脉。这个家虽说不完整,却到底还不算支离破碎。我这个老太婆……心太累了,太累了……”
  “干娘如何这样说?您这般风华正茂,却说什么老太婆?莫要说累,这么说,怕是更累的。”卿容道。
  夫人摇摇头:“我这心,自老爷去时,就已经开始累了。想来,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卿容猛一抬头,眼中有几分慌乱:“干娘,您知道……”
  “是。”夫人坦然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的眉眼姿态,与那人一模一样。”
  “谁?”卿容显然没想到这一点,虽然曾经试想过,夫人是王治的枕边人,应当知道些许内情。可这么多年,一点也看不出端倪,想必是就算知道也知道不多。却没料到,她从开始就知道!可为什么,她旁观了那么久,现在却突然来问吧?
  夫人看着卿容,眼波平静:“秦明院,你……若是个男儿,便当真是与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干娘与秦明院……相识?”好奇心起,卿容也想知道当年的更多事情。
  夫人点头:“自然是相识的。老爷与他,是至交好友,昔日情分,不可谓不深。谁知道秦明院却要谋反,战场上相见,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底下几十万人的性命,总比两人的情谊要重。昔日他们二人相识相交,我是亲眼看着的,自然也比旁人更明白一些。”
  卿容沉默半晌,问:“干爹救下我与弄月,已然是大罪,因此良心受到谴责,以自尽了结。既然您知道此事因由,为何却又任由哥哥将我带回府,就不怕被裕帝怪罪吗?”
  “便是怪罪,裕帝也还动不了王爷。我王家世代忠义,好男儿个个都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亡的,戍守边界,征战天下,为皇家打下江山。无论是民心还是朝中臣子之心,都不可能允许王家有事。正因为如此,裕帝虽然知晓两个孩子活下来当与老爷有关,却也隐忍不发。我昔日求烈帝承不夺伦儿性命,便是防着一手,为他留一条后路。谁知道,烈帝却也……如今越帝在位,经历三代帝王,我本想此事也该沉下去,不当为人提起了。何况越帝是个知情的,他不曾怪罪,应当也无妨。只是……前阵子我二人去祈福,你可还记得那主持么?”夫人的脸上有几分忧虑。
  卿容疑惑:“那主持知道什么吗?”
  “那主持是我的一个旧交,他提醒我,此事恐怕还是难以善了。有心之人,必能做有心之事。只怕,这朝堂还是不会平静。”夫人眼眸深深,卿容看到她眼角的细纹,突然有些怅然,作为妻子,明知道丈夫心中郁结却无法拯救;作为母亲,不但要忧虑孩子在战场上的安危,还要处处提防朝堂上的敌人使坏。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难,太苦了。
  “干娘是说,还有人知道此事,并且想拿出来做手脚?”卿容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皇甫熙越没有追究,不代表事情若是大白于天下,世人也能允许他不去追究。一旦王治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那么王家,也崩岌岌可危。
  民心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是。主持有所顾忌,不肯明言,但提醒我,谨防后宫之人。”说这句话,夫人的眼紧盯着卿容。
  “后宫之人?”卿容有些疑惑,“可是现在皇上并无妃嫔,后宫……无人。”
  “我也是这般想的,但他绝不会信口雌黄,必定是知道内情。你很快就要入宫,后宫之中必定也不止你一人。想来,那危险随时便会出现,你……千万要小心。如今你是王家人,前朝与后宫的关系千丝万缕,一旦事情暴露,不但伦儿陷入困境,你更是艰难。你的身份,在这殿堂上下,都是禁忌!”夫人说着,目光更深,“如今你的命运与王家已经紧紧绑在一起。我当初既然收留了你,就是为了周全老爷的心愿……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和伦儿两个孩子,都能够平平安安度日。他日我去见了老爷,也能够不愧对于他。”
  卿容明白夫人是在提醒她,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暖意。王家人对她对秦弄月,恩重如山,即便不能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她也断然不想因为自己牵连了王子伦。
  她……能做什么呢?
  “夫人,小少爷又在哭了,奶娘怎么也哄不住。”门外有丫鬟来报,夫人命她先退下。
  卿容突然跪下叩首,对夫人道:“干娘与干爹大恩,卿容没齿难忘。他日进宫,必定小心翼翼,保全自身与王家,不求恩宠一世,但求……王家一生无虞。”
  夫人扶起她,凝神看着那张倾城面容,嘴角一抹欣慰:“你……明白就好。你也是我的女儿,保全自身,也是我对你的第一要求。”

第一百八十八章:世道本就艰难
  对于自己的命运,卿容愈发有些迷茫了。进宫吗?真的要进宫吗?陪在那个人身边,与他白头偕老……这是她的心愿,毫无疑问,是她期望的。
  可是她的期望不止如此,大到保全自己在意的人,如王家,小到能与那人一心相守,却是没有一样简单的。
  这一次匈奴的和亲咄咄逼人,在皇甫熙越和王子化的共同努力下,才灭了匈奴嚣张的气焰,也只需要将匈奴公主嫁给一位皇室即可,未必要嫁给皇甫熙越。
  可是日后,那些想要嫁给皇甫熙越的人,绝对不会比现在少。
  而夫的的一番话,也让她开始更加谨慎地看待后宫。那里,有帝王的爱和帝王的恩宠,也有无数女子的争锋相对和勾心斗角,她又能否掌控自己的命运?
  皇甫熙越,皇甫熙越……爱你真的好难,你难,我也难。
  为何上苍就不给我们一个机会,过匀们都想过的逍遥生活呢?
  “小姐,将军请您去前厅。”蓝烟进屋,打断了卿容的胡思乱想。
  “哦?哥哥出了灵堂?”卿容随意整理了下衣襟。
  蓝烟点头,脸上也有了笑意:“将军一上午没出灵堂,也让小姐好一阵担心,这会儿是想起了小少爷,抱着小少爷在前厅里转圈,应当安慰不少。”
  “这样也好,也算,有个寄托。”卿容出了门,径直朝前厅去。
  那孩子长得很是漂亮,平日里却有些爱哭,不知道不谙世事的他,是不是也感觉到自己的亲娘已经故去,因而悲痛。
  到了前厅,只王子伦和夫人两人,伺候的丫鬟也都退下了。
  卿容上前去给夫人行了礼,回身看到王子伦,他的眼圈有些红色,想来是面对罗颖的尸身,想了很多,心中更加难过。卿容也不点破,只看一眼他怀中的小小孩子,白嫩嫩水灵灵的,金贵得让人不敢碰触,唯恐自己稍一用力,就会伤害到他。人有一双乌溜溜水汪的大眼睛,此刻停止了哭泣,用贪婪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他面前的男人是他的爹,他面前的女人却不是他的娘亲,可是,他还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
  孩子是天使,前世的秦惜月,曾多么热切地渴望能有一个……
  慌忙打断这些念想,卿容唯恐自己再想下去,就更加纠结烦恼了。
  “你也瘦了,卿容。”王子伦开口说话,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如同布帛被撕裂一般,也将卿容的心剜了一刀。若说皇甫熙越心中愧疚,卿容何尝不是呢?若不是他们当日那一场恶作剧……若不是她没有好好照料罗颖……
  可这些,只能压在心头,断然不断去祈求王子伦的原谅。卿容宁可放在心上折磨自己,这……也算一种赎罪吧。
  点了点头,卿容的声音有些哽咽:“哥哥也瘦了,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
  “不妨事。”王子伦的手指逗弄着儿子的小脸蛋,小家伙竟然咯咯笑起来。卿容又是悲伤又是欣慰:“这孩子,莫不是认得自己的父亲?”
  王子伦更是百感交集:“可他……却夺走了自己的母亲。”
  “哥哥万勿做如此想。”卿容焦急,“若是嫂子在天之灵能知晓,想必也会伤心。孩子是上天的恩宠,并非索命的恶鬼,他是你与嫂子的骨肉,是嫂子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下来的宝贝,你若将所有罪责推到他头上,只怕嫂子泉下也难安心。”
  王子伦的手指用力握紧,许是掐着了小家伙,他的脸皱起来,看上去别提有多丑,然后张大了嘴哇哇大哭,好似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卿容忙从王子伦手中夺过孩子一边哄着一边道:“哥哥难过,我理解,还望哥哥保重身体,怜惜孩子,也让嫂子安息!”
  “是了。是她怀胎十月,苦难三日,将他诞下……他是她的宝贝,也是我的。”王子伦怔怔地说着,坐在了椅子上,他的目光深深地停在小家伙襁褓上,不知道想了什么,停顿许久,才道:“她可曾说过,给他起什么名字?”
  “没有。”卿容看到王子伦脸上的沉寂之色,又自怀中取出那信,默默递到王子伦面前。
  娟秀小字,是女子精心写成,那其中蕴藏的,不只是女子以男子的痴心,更是她对于自己夫君的承诺,为了这小家,不惜付出自己一切的决心。
  王子伦的手在颤抖,逐渐地,越发地厉害,几乎拿不稳那薄薄的一张纸。
  卿容见他情绪逐渐按捺不住,默默地抱着孩子,退到一边。
  “啊——啊——啊——”王子伦的突然爆发,吓了夫人一跳,也让受到惊吓的小家伙更加大声地哭起来。
  “颖儿!颖儿!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王子伦的声音震天撼地,整个将军府几乎都听到了这一声声凄厉的自责,没有人敢围到前厅来,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只能任由他这样发泄自己的悲痛!
  可是,这悲伤,能发泄出去吗?
  从未见过这样的王子伦,即使皇甫熙烈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失态。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个铁铮铮的男子汉,终究无法强忍自己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卿容是心疼的,夫人更是心疼的,那凄厉的喊声与孩子的啼哭声混在一起,更加的悲怆动人。
  王子伦突然站起身来,从卿容的怀中小心接过了小家伙,他深深地凝视着他小小的脸和小小的手脚,眼中蕴含的身后情感,任谁也说不清。
  “他的母亲如珠如玉,却又比珠玉珍贵万倍,为我,为王家,倾付一生,便唤他——玉倾吧。”王子伦锉锵有力的声音,在前厅里回荡着。
  玉倾。
  王玉倾。
  这或许,是对罗颖的是惦念了吧。
  夫人也很是激动,站起身来,嘴里念叨了好几句“玉倾”不住地拉着卿容的手,道:“好,好……玉倾……”
  “玉倾。”卿容看一眼那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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