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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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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个人……
  她伸出手去,抚上那眉眼,那嘴唇,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想看他此时的笑容有几分真心。皇甫熙越就这任由她抚摸着,他深沉的目光直看向她的眼底去,仿佛在倾诉他的真心,想将无法说出的千言万语都从眼神里告诉她。
  卿容被他看得微微一凛,有些躲闪过去,低声问:“这是真的么?我不相信。当初你……那样说……”
  皇甫熙越长叹一声:“昔日情况危急,兰妃以皇兄性命想要挟,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听从她的指示。绝寒之毒解开之后,兰妃又将皇兄监禁,我只能一步步去篡位,谁知道又横生枝节。父皇当真是……太防备我了。”
  卿容知道他说的是密旨一事,安慰道:“先帝英明神武,只是过于谨慎,杞人忧天了。你也不必记恨他,他若不谨慎,又如何坐稳江山。”
  “这些我也明白。我并无心去争夺,奈何生于皇家,太多的身不由己。”皇甫熙越轻描淡写,“此事一了,我便回到离阳,自去过的我的逍遥日子,带上你,我们逍遥四海,云游天下。”
  卿容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为他感到不平,又为他感到高兴,想到他说的“逍遥四海,云游天下”不禁又是神往。若是真能远离这些争端,远离这兵,行走于苍茫天地之中,或许,他们真的可以过得更好一点。
  想到这里,卿容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却透着信息:“我只担心……是否真的可以了结?另为太多的变故,已经让我不敢笃定任何。”
  “可以的,相信我。”皇甫熙越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我等了那么久,忍耐了这么久……怎么会让你继续等下去。”
  “你真的……你上次说的话是真的吗?”卿容突然想到兰妃,心里颇有些烦闷,“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成了兄妹?”
  “那事,还需要去向她求证。”皇甫熙越的声音里透出淡淡的寒意来,卿容抬起头看着他,那双眼,如此幽深,隐含着柔情,仅仅是注视着她就能让她安心。
  “希望……卿容说不下去了,若真是兄妹,她如何能够,能够克制自己心中的……”
  这可是乱伦!作为一个现代人,卿容怎么也无法突破自己的心理底线,要跟自己的哥哥做情人,这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就算勉强在一起,他们……难道不要孩子吗?
  正在胡思乱想中,突然有士兵闯了进来,面带喜色,言语铿锵有力:“王爷,将军胜了!叛军在撤退!将军下令追击,特来向王爷禀报。”
  “如此甚好!再探再报!”皇甫熙越也是喜上眉梢,眼看一切就要结束了,最轻松的人就是他。
  卿容细细思量,心中更加愧疚自责。
  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十岁孩子,却要跟自己的母亲斗,跟自己的父亲斗,跟自己的命运斗!他不过是才能卓著,不过是生于皇室却并非嫡子也非长子,就成为了自己父亲心中的假想敌——这个王朝的敌人。他像对付敌人一样对付自己的儿子。
  密旨和秘密军队,若皇甫熙越真有心谋逆,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自己父亲的无情毁灭。
  他并没有什么错处。
  他却要承受这么多。
  被自己保护的人误解,被自己珍视的人仇恨,冒天下之大不韪,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到最后,也不过是成为别人的棋子。
  他承受了多少……在她埋怨他甚至于憎恨他的时候,在她不理解他误会他的时候,他究竟……是如何挨过来的?也许他心中也是有怨恨的,也是会难过失落的,那个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又是谁?
  口口声声说着在乎他,心心念念却要求他付出和讨好,而自己,给予过什么呢?
  皇甫熙越见她又在发呆,轻笑一声,那笑声,好似在她心中拂过涟漪的轻风,又好似柔情似水的明月,让人心神荡漾,却又平静如水。
  看到她这副呆呆的模样,皇甫熙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笑什么?”卿容被他看得有些窘迫,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没笑什么呢。”皇甫熙越也耍无赖,听到卿容又是恼怒又不知如何是好。
  “笑吧!”卿容一把推开他,就要去看韩茗,被皇甫熙越拉住了手,温暖的掌心传递出丝丝柔情,卿容听到他在身后道:“卿容,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
  身体一颤,有些难以支撑。
  卿容回头看着他,眉眼还是当初的眉眼,只是,似乎脸部轮廓更加棱角分明了,带了几分刚强明厉,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这一瞬间,卿容甚至觉得,他真的很适合当皇帝。
  “你……”张嘴却不出话来。
  两人皆是无言,突然有人未至声先到。
  “王爷……王爷……”又有人闯了进来,面带慌张,脸上还有几滴血,看上去很是骇人。卿容如惊弓之鸟,回身瞪着他,唯恐他说出什么让她心惊胆战的话来。
  “慌什么,说吧!”皇甫熙越却是平静,经历了那么多,他早就不是会因为某些消息而手足无措的人了。
  “派兵前去围剿秘密处所的刘将军赶到时,楚浣大人已经重伤了,还有一名领头的女子,血溅三尺,当场就……就自尽了。其余的几人,也全部被当场击杀。”那人说得有些断续,上气不接下气,卿容却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楚浣重伤,昭漓死了?
  那,荣世朝呢?
  “刘将军回来了吗?楚浣如何了?”皇甫熙越问。
  “在路上了,还分了大部分人去寻赵将军,按照王爷吩咐的,去接应皇上。至于楚浣大人,他……自行离去了,只说王爷不必再去寻他。”那人汇报完,皇甫熙越便命他下去了。
  看着卿容的脸色,皇甫熙越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一口气:“你别 想了,荣世朝肯定早就走了。他是受我所托去救你的,护送你到这里,他肯定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哪里还会管楚浣的生死。”
  “那他怎么会离开了?他受了重伤,为什么不回来?”卿容急切地看着皇甫熙越。
  楚浣也算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一直以来都是皇甫熙越的得力助手,也跟卿容等人十分熟悉,虽然为人古板一点,但卿容事实上还是很感激他的。
  感激他这么多年以来对皇甫熙越的忠心。
  这些年,真正陪在他身边的人,竟然就只有……楚浣呢。
  皇甫熙越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淡淡的莫名情绪,卿容没看懂,而后他说:“我早知道他会走的,由他去吧。他那个人,不会死的。”
  “到底怎么回事?”卿容觉得不对,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主仆一向感情不错,皇甫熙越怎会对他不闻不问?
  “你别问了,等这事过去,我会告诉你的。”皇甫熙越显然还不想谈这个,转头又去问韩茗情况。
  “皇后娘娘恐怕真的……不行了。”老御医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身体过于虚弱……微臣实在有心无力。请王爷责罚!”
  卿容面色一变,刹那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皇甫熙越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莫急。”
  转头又开始对御医咆哮,“府库里的好药全部任你等采用!只一个,一定要救回皇后的命!若是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自己去跟皇上交代吧!”
  声色俱厉。
  “是,是……”老御医没奈何,磕几个头,又去了。
  卿容几乎昏阙过去:“若是茗儿姐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熙烈哥哥?”
  皇甫熙越拍拍她的背,眸子里有寒茫闪烁:“这事是我疏忽了,到底低估了她的能力。没想到,这种生死关头,她还能顾及到要去害皇后。原本皇后小产,我已难辞其咎,若是连皇后都保不住,我也无颜面对皇兄了。”
  卿容知道他心中更是煎熬,自己的母亲害死了自己哥哥的老婆孩子,即便他竭尽全力去挽救这一切,但心中的难受,又有谁来为他承担呢。
  乱七八糟的念头搅得卿容心里更加难受,头也疼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容仪恭美,温柔贤善
  皇甫熙烈被迎回的时候,恰好老御医又在皇甫熙越面前磕头,连声说:“皇后娘娘要见皇上……王爷就算是杀了老臣,老臣也实在无能为力了……”
  卿容正要说话,就听到皇甫熙烈惨白的脸色,道:“皇兄……进去看看皇后吧。”
  他越是平静,皇甫熙烈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卿容不忍,上前去搀扶他,却被他甩开了手,强撑着自己跌跌撞撞走进去了。
  卿容知道他是责怪自己违逆他的意思,让赵宇带着他先行离开,体会得到他心中的难受,自然也没有跟上去。只是稳稳担忧,这对苦命鸳鸯,难道就真的熬不过这一劫了吗?
  皇甫熙越揽着卿容,拍拍她的肩膀,两人一同也跟着进去了。
  金丝软帐里,韩茗奄奄一息,却始终不肯闭眼,她凝视着门的方向,自皇甫熙烈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移开过自己的视线。
  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韩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
  “皇上……”气息极弱,如果不是屋子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卿容一定无法听到这两个字。
  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泪就要落下来。皇甫熙越的手指无声地在她脸上轻轻一抹,将那晶莹的泪,默默拭去。
  皇甫熙烈早已经完全静默下来。他整个人都呆滞了一般,傻傻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久之前他们还刚刚见面,那时候她也一样经受着让他心如刀割的折磨,然而此时此刻,更让他整个身心都惶恐害怕的是,她脸上竟然真的……有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老天爷要带走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叫着“太子哥哥”的人了。这个想要为他生儿育女,向来温婉娴静不吵不闹的女子,从一个小女孩,长成 了也可以当母亲的模样,却又被老天爷,狠狠剥夺了他们的孩子。现在,现在,连她也……
  他们之间的爱情似乎和轰轰烈烈谈不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她,不再以为她只是他的小妹妹,她只是个合适的妻子。
  所谓帝王,就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后宫三千,也并非他想拒绝就可以拒绝。所以,他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但她却只有他一个男人。
  他宿在别的女人殿中,她独守孤灯,思念他;他忙于国事疏于照料她,她为他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自己都不自知伤了风,她却亲自端了汤药送到御书房……不过是点点滴滴,相濡以沫。没有争吵,没有为难,如同涓涓细流,环绕着他这座并不高耸入云的山。
  他是她的一切。
  此刻,生离死别就在眼前,他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他的一切。
  他一个人留恋于清和宫,想起昔日与兄弟姐妹一同玩乐的日子,细细给她说起她还不曾参与的日子,她静静地听,目光痴迷,仿佛看着他的脸,就足以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幸福。他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于深夜里不知不觉睡去,是她为他披上大衣,静静地守在他身旁,等他醒来。
  夜凉如水,她是他的烛火,给予他光明,又给予他温暖。
  这也叫做爱情?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皇甫熙烈想问问自己,也想问问她。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好似再也不给他机会来说,来问了。
  “皇上……”韩茗见他神思恍惚,眼中有柔情有愧疚还有深深的恐惧,顷刻间便是泪如雨下,“臣妾要先走了……”
  我舍不得你。
  我舍不得你太子哥哥。
  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我没保护好自己……我想陪在你身边,给你生一个漂亮的皇子,可是好像,也没有机会了……
  “不要,不要!”皇甫熙烈突然大声地嘶喊道:“茗儿,你还未为朕生下皇儿,怎可就这样离我而去?朕不要你走,朕会待你更好,你别……别离开朕!”
  儒雅的书生,平生第一次这般歇斯底里,因为害怕和恐惧,因为那种要失去的寒冷片刻间席卷了全身,所有一切的隐忍都被抛开,唯独这个女人……若是离开了,他还有什么?
  “烈……”韩茗面上有悲,又有笑,足见她此刻的心情,“烈,你我是夫妻呢……寻常……寻常家庭的……夫妻……”
  “是,是。”皇甫熙烈一叠事地说着,“你是我的妻,是朕的后!”
  若他不是皇上,她不是皇后,他们只是寻常人家的夫妻,是否他们不必遭受那么多折磨?在她心里,只做一对平常人家的夫妻,也是一种奢望。叫他的名字,也是一种奢望。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时刻。心中的痛又涌上来,五味杂陈。
  “臣妾……”韩茗努力想要伸手去抚摸他的脸,被皇甫熙烈抓住一了手,按在脸上,轻轻地摩挲,是如此温柔,好似碰触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不敢有丝毫玷污和损坏。
  “茗儿!你要好好的,让御医给你好好诊断,好好养身体,日后我们再生个一儿半女……才是完整的家!”皇甫熙烈到现在已经是脆弱不堪的孩子,他努力地要留住眼前这个人,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斗过老天。
  一朝分别,听闻她有了身孕,他又是欣慰,又是急切,只想快点飞到她身边去,照料着,听听肚子里孩子的动静。可是再见面时,却传来她小产的消息,他们失去了孩子,然后他又要失去她……
  韩茗有了个点头的意思,却无法做出来,她竭力微笑,道:“烈,我……我一直……想说……我爱你……”
  皇甫熙烈的身体一颤。
  身居帝王高位,有哪个女子能够有资格,说一句“我爱你”,他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对哪个女子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茗儿。”嘴唇在颤抖,这句从未说过的话,这时候却说得如此顺畅而没有障碍,好似徘徊在心间许多次,早已滚瓜烂熟。说出来,竟然心也一下子飘飘然起来,那些负担那些沉重,一下子都不见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了,只有他们这一双人。
  韩茗笑了,笑得很细,她还努力地让自己笑得好看一点想要把自己最美的样子,留在他的记忆里。
  有好多话,好多话想对你说……
  “烈,自第一次见面……我便喜欢……你……要做你的……妃子……哪怕不是后……哪怕你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只要……我能有%资格陪在……你身边,就……够了。谢谢……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梦……美丽的……”韩茗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不可听见了。皇甫熙烈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一边听,一边落泪泪水自他下巴淌到她的嘴里,有点咸……却又,有点甜。
  “莫……哭……我……会……疼……”那呢喃,终究随风而去,再也不能听到了。
  皇甫熙烈握着的那只小手,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开始往下垂。
  他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地握住她的手,好像他不放开,她就不会离开。
  他伏在她的身上,抱着她,很久很久……直到那声音消散,直到她身上的温度褪去,他如同感受不到,只不肯面对这样的残酷的事实。
  不会的,她这样爱他,怎会舍得离开。
  她从来不会欺骗他,却怎会还未完成诺言就走。
  皇甫熙烈的泪干涸了,然后彻底消失了。
  她没有走……她不会离开他。他是在等他的,嗯。一定是……想着想着,突然间,那泪又淌到心底里去了,仿佛从未流过,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了。
  那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初次见面、他们还年纪的模样……
  卿容看着那两个仿佛还紧紧拥抱的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钻心的疼痛刺进心底里去,除了泪水,却也没有其他可以表达的方式。
  皇甫熙越将她抱在怀里,胸前湿了一大片,他的心也跟着软了……
  那落不尽的枯叶,散不尽的乌云啊……
  承安八年,皇后韩氏薨于宰相府,烈帝追封谥号为昭懿,容仪恭美曰昭,温柔贤善曰懿,以皇后礼葬于皇陵。文武百官戴孝三天,全国禁婚嫁喜事,烈帝不朝。
  由兰妃所制造的宫变被武烈候王子伦与离阳王皇甫熙越共同平定,至此,天下稍安。

第一百六十七章:隐匿于身边的地雷
  这至关重要的一战,王子伦和皇甫熙越胜了。但是最重要的兰妃,却不知何时,逃脱了最后的围捕。
  就在皇甫熙烈带着韩茗回宫的时候,皇甫熙越收到了一封信,那是兰妃亲笔所写,让带着卿容与她见面,三人做一个了断的邀请。
  如若他们带了别人前去,那么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真相,也再见不到兰妃。
  拿着那信,卿容百感交集,和皇甫熙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淡淡惆怅。王子伦当然坚决不允许他们以身犯险:“兰妃此人阴险无比,你们两人独自前去,很可能送了性命。如今她大势已去,又何必要再去冒这个险?”
  王子伦说得有理,可卿容心中还是犹豫不决,总想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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