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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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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烈候。”

第一百四个八童:带你看一出好戏
  梦隐知府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机会亲眼见到当朝大将军王子伦。
  卿容是在进梦隐后第二天见到王子伦的,那人一袭火红衣衫,坐下骏马,神采飞扬,如御风而来,翩然不可直视。
  如墨长发飘在空中,双目炯炯,仿佛沾了清晨的露珠,闪着耀眼的光芒。
  他就这样飞驰而来,右手执缰绳,狠狠一拧。那疾驰的飞马立即扬起前蹄停了下来,悠长的嘶鸣好似在诉说一日的飞奔赶路。
  “哥哥!”失去自由多日,与亲人分别太久,卿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和辛酸。
  时至今日,她越来越明白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世安乐,然而或许就如昭漓所说,要想在这个王朝里获得所谓的一世安乐,并不容易。
  “妹妹!”王子伦跃下马来,红衣黑发,顺风飞扬。
  “下官参见大将军——”知府领着一众人就要下跪行礼,却被王子伦挥手制止,“你等营救小姐有功,不必多礼,本将军还会重重地赏赐你们!”
  “谢将军。”知府喜形于色,颠颠儿地上前道,“将军远道而来,不若进府上歇息几日,下官已为将军备好房间。”
  王子伦一面上下打量着卿容,见她面色不算太坏,悬着的心放下半截来,一面道:“不必了,我立即带她回雎州,不在此地逗留。赏赐的东西随后就到,多谢大人对小姐的救助之情了。”
  知府的腰弯得更低了:“不敢当,不敢当……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将军此言,实在折杀下官。”
  “你也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我二人即刻上路,领着你的人进去吧。”王子伦没时间跟他客套下去,带着卿容上了马,又疾驰而去。
  卿容也有些意外:“怎么那么急?睢州出什么事了吗?”
  “路上再与你细说。你呢,如何逃出来的?我四处寻你不到,你如何到了这梦隐?”王子伦比卿容更加心急,两人一马一路狂奔,出了梦隐径直往睢州去了。
  卿容并无隐瞒,将自己如何逃出一五一十地告诉王子伦,又道:“皇甫熙越如何入狱了?”
  “这事说来话长了,咱们在城外吃点东西再赶路,我与你细细说来。”王子伦找了一处小店,点了几个菜,看着卿容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愧疚,若不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在国家和她之间放弃了她,她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哥哥有私心……
  “想什么呢,哥哥?”卿容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安慰道,“你若是在愧疚,那大可不必。王家的祖训我也知晓,你会做出什么决定,不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所以,我不会怪你,你也不要自责。”
  王子伦心中稍稍安慰,却还是不能放过自己。看着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难得的轻松,也不知道她为何此刻心境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只是此时也不好再说这么不开心的话题,于是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带你回雎州吗?”
  “说说看,和皇甫熙越有关?”卿容努力让自己提起他的时候语气更加平静一些,可是她做不到。
  “我要让你看一出好戏。”王子伦笑了笑,脸上露出难得的狡黠。
  吃过饭,王子伦带着卿容继续上路,一边往雎州赶,一边给她说之后发生的事情。听到皇甫熙越拉出假冒的皇甫熙烈,卿容的手抓在王子伦背上,越来越用力……王子伦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卿容自己发觉不对,回过神来,猛地放开了手,有些呐呐道:“对不起……”
  “你我不必说这些。”王子伦继续说后面的事情,只是,刻意略过了皇甫熙越在狱中让他告诉卿容的话。
  既然他能设计让他被偷袭,并且生了重病,最要紧的是,还被抢走兵符,他又怎么能事事如他心意,听从他的摆布?
  说到自己查到了简离头上,王子伦已经想了又想,已经没什么遗漏之处。感觉到身后卿容压抑的呼吸和不可揣摩的心思,他刻意用轻松的话气缓和气氛道:“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你!”
  “这时候还有什么喜事,能让你那么高兴?”卿容本就对王子伦今天这身装束感到不解,平日里从未见他穿过这样大红的颜色,怎的今日竟然如此招摇!
  “你嫂嫂怀孕了!”王子伦心里是个藏不住话的,迫不及待将这事与卿容分享。
  卿容愣了一下,也没料到竟会是这样一件事,当即喜上眉稍,道:“那岂不是,你要当爹爹了,我也要当姑姑了?”
  “是啊!”王子伦显然也还沉浸在这喜事里,有些神往地说,“我想了想,这孩子的名字呢,就叫玉倾,不管是男是女都可用,你道如何?”
  “孩子才几个月呢,你就开始想名字了!”卿容有些好笑,“大将军,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又是候爷,怎么那么……那么傻?”
  王子伦不计较卿容的话,还在自顾自得意着:“不早不早,十个月不过弹指一挥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你说的带我看什么好戏呢,也跟这有关吗?”卿容见拦不住他,只得由着他去高兴。
  哪知道说到这件事,王子伦的脸色又沉重起来,他颇为忧虑地说:“朝堂上的局势很不乐观,我现在只是稍有眉目,接下的行事,都很受钳制。”
  卿容竭力理智地分析,不让任何因素干扰自己:“不错,皇甫熙越抢走了你的兵符,一旦他的人马闯进雎州,那这王朝,就在他的手心里了。还有一个简离不知道在这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实在教人头疼。你和罗宰相,行事务必要小心。现在就靠你们两个撑着了,你二人稍有差池,葬送的,可不只是自己的命。”
  “所以,我认为还是要从皇甫熙越的爪牙着手。既然他现在还在狱中,就一定需要有人帮他做事。那我们就要从简离下手,逐步查清楚皇甫熙越的外线人员。总之,在他没有出来之前,我们都还有机会。”王子伦说。
  卿容点了点头,思绪却又飘飞出去,她突然问:“皇甫熙霖,他……怎么样了?”
  “现在在宫里,太后派人好生伺候着,御医也每日进宫给他看病。只是他的双腿和手臂,恐怕是……回天乏术了。”王子伦的声音有些黯然,皇甫熙霖也一样是从小跟他一起玩的同伴,他年纪小,他们个个都宠着他让着他,那时候,谁知道他会有这样坎坷的一生……
  “我曾经见过他……”卿容的语气更加低沉,“你说,皇家子弟多可悲,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任人摆布,想要安乐一生,何其之难?”
  王子伦皱皱眉,不想让她在这样的情绪里太久,便道:“罢了,不想这些,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咱们加紧赶路,争取看上那好戏。”
  卿容挑挑眉,不言语。
  两人又赶路一整天,直到次日傍晚,还距离睢州有三里之遥。
  “就在这里吧。”王子伦带着卿容用了晚饭,便将马放在客店里,自己拉着卿容走了没多远,找了一个树木林立的地方,嘴角一弯,自信地说。
  卿容见他卖关子,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
  不过片刻,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王子伦一手揽着卿容细腰,跃上树,躲在浓密的村叶后面。
  卿容也忍不住噤声。此刻夕阳巳逝,夜幕悄然降临,四周唯有轻风抚着枝叶的声响。
  不久,轻微的脚步声渐渐出现,越来越靠近两人所在的地方,卿容更加紧张地屏住呼吸,往王子伦身上靠了靠,唯恐自己发出的声响影响了王子伦的计划。
  树下那人没有点灯,他在淡淡夜幕里前行,有些瞻前顾后,却并不畏缩,看样子是个做惯了这样事的人。
  等了不多时,从东方掠来一个人影,风驰电掣便到了卿容脚下,唬得卿容几乎尖叫出声。好在王子伦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必担心。
  树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头顶上正在偷窥的两人。
  “简大人,我们主子的要求,已经在这里写明。你照办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越动人。
  先来的那人却不接那纸张,带着八分的戒备问:“你是?”
  “怎么,简大人不相信我?”那女子巧笑倩兮,带着几分揶揄,还有淡淡的嘲讽。
  简离也冷冷地笑了笑:“信你?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信,为何要来?”女子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怀疑而改变。
  简喜默然片刻,接过那纸。
  夜色还不算浓重,稳约瞥见上面的字,简离愤而抬头:“你究竟是谁!”
  “你说我是谁?主子手下的人你未必都认识,今儿个昭漓姐姐有事,派我前来。你若不相信,自己去查证便
  好。至于主子下的命令,你最好还是别怀疑的好”女子说得淡然,却带了凌厉的威胁,上方的卿容面色一寒。
  “让我自投罗网,我有那么蠢?”简离将那纸化为齑粉,伸手就是一掌拍到女子肩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我想见见他
  女子肩膀一沉,躲过这一杀招,立即予以还击!
  两人你来我住,斗得天昏地暗!
  王子伦大概猜到卿容此刻的心思,昭漓这个名字,已经透露出“主子”的身份,兰妃和简离有所勾结看来的确是事实了。
  早知道,他搜集了几乎所有自己见过的字迹,才在众多的文件之中,找到了仅存的一副兰妃题字,只一眼,他就可以确定,给简离写信的人,正是兰妃。
  虽然不知道皇甫熙越跟他说的那些事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已经足够引起王子伦对兰妃的警惕了。她既然与秦明院有这么一段过往,就很有可能为了帮助秦弄月复辟而做出这许多的事情。这一认知给王子伦带来了诸多方向,唯一让他头疼的,便是卿容的身份。
  如果,她真的是秦明院和兰妃的女儿,他该怎么办?如何面对她?这件事,又是否真的应该告诉她?
  王子伦这番纠结,卿容自然不知道。但她此刻的脸色较之王子伦更加难看,兰妃的野心,卿容很早以前就领会到了。这个简离,卿容对他认识不多,只是略略知道他在朝中名声不错,貌似还与阮子衿交好。只是,但凡与兰妃扯上关系的人,卿容都无法相信,何况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现下那两人打斗激烈,王子伦和卿容躲在树上观战,居高临下,可以看清楚两人的身影。饶是卿容这样没有武功的人,逐渐地,也看出简离占了上风,处处压制着女子,好几次就要取了她性命!
  待两人停下,卿容看得真切,那闪着寒芒的剑就架在女子颈项上,微微一动,鲜血溢出来,染红了他的剑!
  “说,你究竟是谁?”简离的声音冰寒彻骨,听得出里面凛然的杀意!
  “简大人,我说了你却不信,不若给我一剑痛快?”似是科定他不会真的杀了她,女子说得悠然而笃定。
  简离眉心都是戾气,却不再继续纠缠先前的话题:“现在皇甫熙越在牢狱之中,皇甫熙烈也尽在我们掌控之中,局势对我们十分有利,为何要让我自投罗网?”
  王子伦和卿容对视一眼,显然“皇甫熙烈”四个字让他们两人都心中一动。
  “主子的命令我如何知晓?”女子淡淡嘲讽的话刺痛了简离的心。他有些狂躁,手上的剑又刺破了一点皮肤,再说话,更多了三分愤恨:“为什么突然不肯见我?为什么?让我去死可以,那得她亲自来!”
  “主子现在不能见你。”女子还是那句话。
  “这是打算弃车保帅了?”简离惨然一笑,“这就是我的下场?这就是狡兔死,走狗烹?”
  “简大人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女子还是寡淡的笑容。
  简离呆了一会,手上的力气渐渐被抽去,没了支撑,很快就落了下来。一把剑落在地上,也意味着一个人一颗心落在地上。
  “要我去送见可以,但我不能不见她最后一面。你回去告诉她,我一定要见她最后一面,否则……”简离没说完,已经转过身一步步走了。
  女子不曾挽留更没有多说什么,朝着来时的方向纵身一跃,整个人化作一道细线,划破夜空,渐渐远去了。      直到那两人完全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卿容才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要见面?”
  “我截获的情报。”王子伦笑笑。
  “看来皇甫熙烈的失踪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卿容拧着眉,“你触动了兰妃的利益?为什么简离说她要弃车保帅了?”
  “我们对兰妃把握不多,但是简闻已经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王子伦自信地说道。
  “那皇甫熙越呢?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不得不承认,这依旧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王子伦沉吟片刻,将皇甫熙越在狱中所说,完完本本地告诉了她。而后道:”我找到了父亲留下的信,证实了他的部分属实。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加之他用计谋骗走我的兵符,我绝不能轻易相信他的话。本以为找到了简离,可以断了他的左膀右臂,没想到竟然又牵扯出一个兰妃,现在事情就麻烦了。”
  卿容的表情一再变换,最后反而恢复了淡漠。对于自己的身世,已经震惊过一次,也实在没有办法做出更大反应了。
  她恍恍惚惚地想,那现在,她岂不是皇甫熙越的妹妹了?她不仅是王子伦和秦弄月的妹妹,又成了自己喜欢之人的妹妹,这是不是太讽刺了?
  突然之间,他们就有了血缘关系,而且,皇甫熙越早就知道!这让卿容很不是滋味。
  被刺痛太多次,反而麻木起来。卿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根本没听到王子伦后面的话。
  王子伦见她这样,叹息一声,道:“回城吧,夜要深了。”
  卿容缓缓地点头。
  卿容回到将军府的消息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王子伦甚至连罗颖也没有告诉。
  再过几日,罗程再度频频出现,每次前来都是喜笑颜开。卿容猜测应当是简离的事情进展顺利。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传出了简离通敌卖国的消息,他与曦月王朝余孽往来密切,被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无可辩驳。在后期审问中,他还透露出一件事,当年皇甫琴霜落水一事,也是他所为!
  贾祢还找到了当年的目击者证人,将他的罪名钉在了铁板上!
  简离坦言,基于对先帝的仇恨,他不仅暗中设计逼迫宛夫人杀死几位嫔妃,还设计将她逼疯。最后,自己还想将皇室子弟—个个谋害,所以率先选择了最得宠的皇甫琴霜。
  事情一下子变得特别简单,多年前根本无从查起的悬案也一并告破,这让太后又喜又悲,抱着皇甫熙霖哭了许久。
  尽管如此,王子伦还是有些心有不甘,他对卿容说:“简离拿下得越顺利,越代表他身后的人无法撮揪来。可惜了,这次好机会。”
  卿容正在抚琴,听了这话,琴声越发温吞起来,她缓缓道:“和他斗,就不得不耐心,操之过急绝对没有好结果。”
  这话听着耳熟,王子伦细细一想,竟是自己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没等王子伦说话,卿容又道:“我能否去看看他?”
  “你……真的想见他?”王子伦不禁有些为难。
  卿容点点头:“我想跟他谈谈。”
  王子伦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明天晚上,我带你进去见他,但是时间不能太长,你有什么话,现在就想好。”
  卿容微笑:“谢谢哥哥。”
  王子伦有些怅然,瞅着卿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想?”
  “你的意思是?”卿容眉头微蹙。
  “你相信他说的吗?如果是真的,你……”说这话,王子伦的心情极其复杂,想知道她的答案,又害怕得到残忍的答案。
  卿容摇摇头,眼中充斥着迷茫:“或许等我见了他,才知道自己信不信。我希望他说的不是真的,可这终究不是我能决定的。”
  王子伦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卿容却突然反问:“你呢,你现在是怎么看他的?”
  王子伦的嘴角扯了扯,沉默很久才说:“我无法相信他了。”
  卿容了然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王子伦心里有些酸。就算她知道秦弄月是她哥哥,她也没有想过要放弃他们回到秦弄月身边,可一涉及到皇
  甫熙越,她却如此不愿接受。什么时候,她真的这样离不开他了?
  那双永远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着王子伦不愿意看到的偏执和一往情深。偏执只能让她直撞南墙,心死方休;一往情深则会蒙蔽理智,使人难以自制。这都不是好东西——在王子伦看来。
  可是,他没有立场再去说什么了。因为他也放弃过她,还怎么要求她去责备那个伤她心的人?
  “好好休息吧。”拍拍卿容的肩,王子伦离开了。
  卿容一个人,独坐到天明。
  次日晚饭过后,王子伦亲自带着卿容到了天牢。
  再次见到皇甫熙越——即便他没有回头——不知为何,沉浮了那么久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明明不相信他,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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