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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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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怎么回事?外界都在传言太子病重。”

    泫羽离开后,花辞终究忍不住询问。

    “曦宸不想手足相残,所以他故意装病躲起来,以此退出皇位之争。”

    花辞听罢夙如歌的话,神情愧疚尽显,可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魂栖,她还是只能硬下心。只是心中喟叹,对夏曦宸,她当真是欠的太多了。

    “无妨,这或许就是天意。”夏曦宸反而比她看淡了许多,“除非我死,不然这样躲下去,不管谁为帝王,我亦是他们眼中最大的威胁,恐怕到时候也由不得我的想法。”

    夏曦宸吩咐人为几人安置了房间,泫羽也很快赶了回来,由着风轻念的出手,魂栖的毒也很快解了。

    而花辞则趁此之际将魂栖骨折的右小腿包扎好。

    “你醒的还真是快。”

    服下解药不过一个时辰,魂栖已经幽幽转醒,先是看着房间愣了愣,而后又忽然半眯着眼睛凝视风轻念。

    “蛊人,你在这干什么?”

    “救你。”

    风轻念悠哉的吐出两个字,魂栖半仰起头便要起身,被眼疾手快的花辞按了下去。

    “你腿骨折了,伤愈之前哪儿都不准去。”

    “啊!”魂栖扯着脖子惊恐的大叫一声,看向包成粽子的小腿,委屈的挽起花辞的手臂,脑袋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

    “小情人儿,不让我出去我会无聊死的。”

    说完他仰起头,水晶般的眼睛泪水盈盈,惹人怜惜。

    “不行。”

    花辞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要是下床了万一再伤到骨头,这辈子恐怕就变成瘸子了,你也不想被别人嘲笑吧!”

    魂栖嘤咛的摇着花辞的手臂,语气里尽是委屈与不情愿。忽而想起什么,抬起头指着风轻念,嘟着嘴说道:

    “他以前也骨折了,还出去替师傅采药,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啊,我怎么就不行。”

    “因为我是不成功的蛊人,而你是成功的自然与我不同。”

    风轻念的一席话让魂栖忽然扬起笑脸,所有的阴霾一瞬间消失殆尽,拽着花辞就拉入他怀中,顺势躺在了床上。

    “啊,对哦,那好吧,我就在这养着了,不过小情人儿你要留下来陪我。”

    “魂栖,你放手。”

    花辞抽了抽他的手臂,又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胸膛,奈何魂栖丝毫不肯放开,还一本正经的说着,大家都是这么睡的。

    没容她多说,风轻念已经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多日奔波,你且好生休息。”

    风轻念离开后,花辞也叹了口气,狠狠的掐了下魂栖环住她的手臂。

    “哎呦,小情人儿你干嘛?”

    “以后不准再去青楼。”

    “青楼是什么楼?”

    花辞无语的心中叹息,一时间也不知魂栖心思单纯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一闲下来花辞也不由的觉得疲乏,任魂栖在其耳边唠唠叨叨,她竟是充耳不闻的进入了梦乡。

    “小情人儿你别睡啊,什么是青楼你告诉我嘛!”

    “小情人儿?”

    “讨厌。”魂栖嗔骂了一句,见她呼吸匀称,努着嘴也合上了眼。

    等花辞再醒来已是翌日清晨,睁眼就见魂栖单手拖着脸颊,嘴角含笑的正盯着她看。

    花辞出其不意的一掌直接拍在他鼻子上,翻身下了床。魂栖不解的揉着鼻子,喃喃的说道:

    “小情人儿你打我干什么?”

    花辞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背过身不让魂栖见到她绯红的脸颊,说着“饿了”快步向外走去。

    “小情人儿我也饿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魂栖也没心没肺的嚷着。花辞长吁一口气,抬眼间风轻念已出现在她眼前。

    “你还没走?”

    “近来无事,想多陪陪你。”

    花辞才脸上才褪下去的红潮再次侵袭,惹得风轻念得意的挑起眉梢。

    明白他的故意而为,花辞也眉眼含笑敛起羞怯,快步上前环住了风轻念的脖子,在其耳边故意挑逗的吹着气。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调情

    “那正好,我们可以谈谈你为何一直跟踪我。”

    察觉到风轻念的一动不动,花辞满意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向着玉玲珑的房间走去,只是嘴角的轻挑彰显着她此刻大好的心情。

    “玲珑你在吗?”

    花辞敲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里面有人应答。

    “我也饿了。”

    赶上来的风轻念说着。

    花辞白了他一眼,忽而想起一个词——物以类聚,难怪魂栖和风轻念是朋友,两个人都一样的不要脸。

    “找我做什么,找婢女去。”

    花辞甩了下袖子,也不理他径自离开了。本欲去找夙如歌,也在路上遇见了泫羽。

    夏曦宸虽天生有帝王之姿,却心肠太过柔软;夙如歌虽是心思聪颖,却不免有些意气用事;而泫羽则正巧取了二人优点,既不会优柔寡断,又心思缜密。

    “不管你们接近夏曦宸是什么目的,如若伤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花辞也不在意泫羽的恐吓,出发立场不同,至少他是真心的为夏曦宸着想。随着泫羽停下脚,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向款款而来的风轻念。阳光在他周身洒下一圈莹亮的光晕,配着他邪魅的笑意,是说不出的惬意与悠然。

    “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是要与我谈谈么。”

    一笑一答之间,泫羽不禁抽了抽嘴角,早知二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也懒得理会他们的**,快步走进夙如歌的院子。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接近我的目的了。”

    花辞半开玩笑的说道,毕竟风轻念每一次的出现都太过巧合,但也不是真的怀疑,怎么说他也一直在帮助自己。

    “我只是顺路。”

    风轻念走到花辞面前,半弯下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秋日正暖,他慵懒而又明亮的声音在淡香中流转,他的刘海微垂,露出璀璨夺目的朱砂,映着太阳的色彩熠熠闪耀。

    “你一直在跟踪我。”

    花辞半眯着眼睛锐利如鹰,如今她可以确定风轻念一直在跟踪自己。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虽起了戒心,可也没办法戒备这个诚如鬼魂一样的人物。

    窃窃的笑声从风轻念身后传来,花辞侧头看向泫羽身边正在偷笑的夙如歌。

    “笑什么笑。”

    花辞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问道: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你就忙着谈情说爱就好。”

    说完夙如歌又忍不住笑了几声,竟是流了两颗晶莹的泪水挂在眼角。

    花辞冷着脸正要转身离去,又忽然被夙如歌喊下。

    “行了行了,我不笑了,说正事吧,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花辞停住脚步,转身询问着何事。

    “北域皇多日不醒,太医也查不出个究竟,想请你进宫瞧瞧。”

    花辞双眉不禁蹙起,眼中神色复杂。

    夙如歌见她在沉思,眼中不愿尽显遂又说道:“若是旁人我定不会为难你,只是如今朝中形式你也明白,北域皇一日不醒,'康复'的曦宸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想去就算了,我让决衍去。”

    虽然风轻念的提议正符合花辞的心意,可这事关夏曦宸的安危,她不亲眼看看也确实不放心。

    “我去就好,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给我准备药箱。”

    “好。”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花辞的院中。

    “曦宸适才放出消息,一位神医将其医治好,所以此时你进宫定不会有人阻拦,不过我要留下来以应对即将来到的访客,而泫羽会陪着你同去。”

    夙如歌不安的叮嘱着,花辞点点头正要踏上马车之际,见着玉玲珑快步而来。

    “你真要去为他诊治吗?”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花辞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脸,在她落寞的神色中上了马车。

    可紧随其后的并不是泫羽,而是风轻念。

    “这么光明正大进入北域皇宫的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

    花辞冷嘁了一声,却是因为有他在心安了不少,只是他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着实假了些。

    花辞相信只要他想,五国哪个皇宫他都可以来去自如,即使被人发现,也依旧能够全身而退,就像他们第一次在莞姮楼相见那般。

    这一次倒是泫羽主动在外面赶车,太子府离皇宫本就不远,他们又乘坐了马车,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城门。

    “泫羽公子不知车上坐着可是太子?”

    “此乃医治太子顽疾的神医,太子特请来为圣上诊治,你们还不快些让开,耽误了圣上病情,太子定不会轻饶了尔等。”

    “开宫门,泫羽公子快请。”

    守门将士言语中的尊重不言而喻,马车再次前行,前面有御林军开道,过往宫女太监无一不下跪问安。

    花辞勾唇浅笑,今日乘着夏曦宸的马车,当真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面具摘了,把这个涂在脸上。”

    风轻念拿出一个白色瓷瓶,花辞挑起眉头疑惑的看着他。

    “夏惜俞也会来。”

    花辞恍然大悟,接过来立刻涂在脸上,低头在水杯里照了照,只一瞬间白皙清透的面庞立刻变得黝黑,连着手亦是如此。

    原本花辞为了方便,出门一直都穿着男装,可她再怎样也改不了女性天生的阴柔。

    可如今这样一装扮,女子之息霎时间掩去,看起来不过是个娇小的男子。

    花辞抬眸看向风轻念,桃花眼中玩味顿显。

    风轻念挑起唇角,将她的狡猾看在眼里,轻巧的避开她伸来的手。

    一而再再而三花辞虽是没有得逞,可随着马年忽然停下的震荡,她身子也一倾斜,直接将风轻念扑倒在地。

    “神医。”

    泫羽打开车门就见到他们二人暧昧的姿势,脸色不由一黑,心中暗道这两人不分场合。紧忙回头看向马车外的众人,所有人也随之垂下了头。

    花辞恼火的在风轻念脸上狠狠的摸了一把,见着他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黯黑,这才拿起余下的药出了马车。

    “这边请。”

    在太监的引领下,花辞与泫羽走进北域皇的寝宫,扑面而来的药味足显床上之人的久病卧床。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操纵者

    随着金色幔帐的打开,北域皇苍老的面容也出现在花辞面前。

    “不愧是皇室有各样奇珍异宝吊着命,即便病了许久,面色也依旧红润,当真是看不出丝毫病态。”

    花辞心中嗤叹,落座在床边为北域皇诊脉。只是良久她均未开口,眼睑微垂有着犀利的寒意。

    随着同样把自己涂得黝黑的风轻念走进来,她的视线也寻向他,风轻念却摇摇头并未上前。

    花辞见他不愿帮忙也没有多说,将北域皇的手放下以后,立刻有人围了上来,她的腰间也多了一把匕首,与此同时门外也响起太监传报夏汐辙与夏惜俞同来的消息。

    “胆敢乱说,要了你的命。”

    泫羽与风轻念离得远,而此人话中夹着内力,除却她一人,谁也没有听到。

    花辞心中思忖着,此人能避过风轻念二人,武功定然不弱,她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父皇怎么样了?”

    急急忙忙走进来的夏惜俞开口询问。夏汐辙也附言道:“神医可有办法医治?”

    “本人才疏学浅,实在诊不出圣上所患何疾。”

    “唉。”夏汐辙长叹一口气,又追说着“你不是治好了太子的顽疾,父皇这病难道真的没办法吗?”

    花辞正睛打量夏汐辙,他眼中除却焦急没有丝毫其余的神态,倒真像是真情流露。

    反观已经瘦到皮包骨的夏惜俞,虽是同样的表情附和着,眼里的窃喜虽是尽力在遮掩,却也被花辞寻到。

    几月不见夏惜俞虽有了长进,却依旧变不了急功近利的本性,她甚至能猜到他此刻的内心一定在说北域皇一辈子不醒才好,这样他既可以不用回天牢,又可以明目张胆的独揽大权,甚至为所欲为的篡夺皇位。

    花辞摇摇头对着风轻念寻来的目光眨了下眼睛,却被身边太监的匕首刺了一下。

    对外伤尤为熟悉的花辞深知伤口不深亦不置死,只是厌恶极了这样被人威胁的感觉,寒眸看向身旁之人,只见他眼中满是警告与威胁,而她却是不屑的弯起嘴角。

    “神医既然能治好太子的病,相信即使您治不好圣上,也定能为圣上调养身体。”

    “千公公,太子虽醒身体却并未痊愈,只有神医才能救太子,恐怕'他'难以留下。”

    “泫羽公子这是何话,难道是想让所有人指责太子不孝,与圣上抢大夫不成?”

    泫羽还想再辩解几句,花辞却唤住了他。

    “泫羽公子莫再多言,我会竭尽全力救治圣上,让圣上像太子一样早日痊愈,只是希望千公公允许在下的徒弟留下。”

    花辞目光看向风轻念,这一正眼打量,让她连腰间的痛楚都忘记了,不由感叹风轻念果然生为天人,即使掩住白皙的肤色,亦是遮不住他俊朗的面容,反倒增添几分刚毅。

    “不必了,太医院有许多学徒,随时可以调遣。”

    泫羽虽有不放心,却也无法再多说,只是对着她点头示意,与风轻念一同离开了。在千公公的劝说下,夏惜俞与夏汐辙也相继离开。

    所有人离去之后,如她所想,装病的北域皇也坐了起来。

    “你究竟是何人?”

    “医者。”

    千公公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水泼在花辞脸上。

    “这点小伎俩还想骗我,刚才那个男子哪里是你的徒弟,他气息微乎其微,步履平稳轻盈,分明是高手,而你可是不懂一点武功。”

    花辞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茶渍,随着脸上一点点恢复容貌,一张清秀的面容也显露出来,千公公不禁感叹一声。

    “原来是名女子,倒是隐忍,受了伤眉头也不皱一下。”

    “抬起头来。”

    北域皇浑厚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比起千公公鸭嗓的曲调,顺耳了许多。

    擦干净脸的花辞放下手之际也抬起头与其对视,丝毫不担心北域皇将她认出来,也不知是逸尘先生配的药物作用。

    她这大半年来忽然成长,不仅改变了她的身高,连面容亦是有所改变,除了眼睛,再也不似她记忆中母亲的模样。

    “虽是长相平庸了些,倒也是个秀丽的孩子,你与太子是什么关系?”

    “我是医者,他是病患。”

    北域皇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水,浅酌一口而后才又开口。

    “太子终于决定参与了。”

    花辞笑而不言,心中思忖着北域皇的意思,他的话里似乎并不是疑问,看来他早知太子在装病。

    “太子向来沉稳,能派你来说明你深得其信任。”

    北域皇挥了挥手,千公公立刻将花辞带了下去。

    “杂家劝你最好不要动心思给太子传消息,若不然,恐怕你也看不到这场游戏的最终了。”

    千公公警告的话说完,立刻传唤人将她带到了隔壁寝宫看管起来。

    花辞站在房间内仔细推敲过去的一桩桩事件,忽而恍然大悟,这一切争夺的幕后操纵者是北域皇。恐怕他挑起四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就是为了选择真正皇位继承人。

    “真够狠毒。”

    花辞暗道,心中愤意难平。

    从最初夏曦宸被派去平定青山镇疫乱,就是想将其置于死地。后来对醉仙楼等太子产业的打压,若不是有她的帮助,恐怕夏曦宸也会失去重要经济来源。

    如此来看就是夙如歌和泫羽,说不定也在北域皇的算计之中,毕竟二人是夏曦宸的左膀右臂。

    花辞握着拳头的手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桌上,微垂的眼睑中寒意料峭,杀意涔涔。

    为今之计她也只能期盼泫羽能够听出她方才的话中之意,对北域皇心有防范。

    也只过了四日,千公公黑着脸送来了魂栖。

    “小情人儿你竟然把我丢在太子府,一个人躲在这玩。”

    魂栖怒气冲冲得指责花辞,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子。

    “你怎么来了!”

    花辞既震惊的走上前正要搀扶他,却被魂栖冷哼着躲开了。

    见着他撅着嘴不开心的样子,花辞知道他是在生气,连忙上前连声安慰,不管他怎样扭捏都拉着他缓步走到椅子上坐好。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被囚

    “行了,行了不生气了,乖乖的,我给你看看腿。”

    花辞蹲下身子,魂栖却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避开了她。

    千公公冷哼一声将门愤力的关上后离开了。

    “我没有躲在这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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