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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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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件事的真假全在高座之人的一念之间,她也不想浪费时间揣测北域皇的想法。
听了众大臣言语的北域皇终于不再保持缄默。
“你们二人还有何话说。”
花辞听得出他深沉声音中的冷漠,也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尚在人世,还是故意而为,毕竟方才她刚进大殿的时候,北域皇情绪波动极为明显。
花辞暗暗挑起唇角,垂下眸子恭敬疏离的说道:
“莞姮楼早已化为灰烬,恐怕民女如今也无能为力帮助聂统领做什么,况且那日聂统领在莞姮楼停留,在场所有官兵皆可作证,我们只是喝茶并未说过一句话。”
“启禀皇上,臣有异议,莞姮楼再大搜查也不需要两个时辰,掌柜分明是在狡辩。”
“臣等附议左相之言。”
花辞很自然的负手而立,挺直脊背,坦然面对众人的指责。
“莞姮楼中女子便有三十人,当晚见过御林军的人一一排查,就是每个人一盏茶的功夫少说也需要一个时辰。
而且莞姮楼中房间五十,两个时辰搜查完也算是正常,若是不信可以随意找个士兵来问问,看看民女说的是否属实。”
“启禀皇上,臣有异议,昨日城中只有两队士兵巡逻,怎会那般凑巧遇到掌柜,这显然是提前安排好的。”
这事花辞还真没注意,她也说不清,何况她也不能让聂靖置身事外,只坐收渔翁之利。她目光投向聂靖,聂靖立刻走近前来。
“回皇上,近日降温兵长来报许多护城兵因着连日站岗受了风寒生病告假,臣只能重新布防,这才撤离了城中大部分士兵,这些士兵的告假兵长那里都有时间记录,一查便知真假,这件事确实是凑巧了而已。”
聂靖的话才说完,左相又再度开口辩驳。花辞余光缓缓看向他,想不到这么多年这只老狐狸倒是老了许多。听闻林立峰总是惹是生非,恐怕这个当左相的爹也并不好过。
“启禀皇上,臣有异议,黑衣人躲在屋顶,既是密谋定是小声商议,又岂会听得那般真切。”
“众所周知习武之人耳力聪慧,民女自幼习武,耳力已非常人”
“臣有异议…”
大殿上唇枪舌剑争吵激烈,你来我往之间针锋相对。
突然身着黄色四爪龙袍,站在皇帝下手边一直未言的太子,出声打断了激烈的场面。
“既然左相有异议,不如本宫来试一试可好。”
纵然太子一直未曾发言,可花辞还是早已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穿着太子服的夏曦宸依旧温润如玉、风度翩然,他腰间戴着一块金色腰牌,更显凌人之上的尊贵倨傲。
北域皇微微颔首以示赞同。得到他的默许,夏曦宸亦是快步走向殿外,不明所以的众臣只能默不作声的等待他接下来要作何。
花辞转身去望之时他已停住脚步,离她更是已有百尺距离。
花辞看不见他的神色样貌,只有一抹高挺健硕的身影伫立在阳光中。他的身后是一片蔚蓝天空,明黄色的袍子散发着金光,熠熠生辉。令夏曦宸整个人镀着一层金光,犹如天神降临虚幻缥缈。
只见他伫立了一会儿便抬脚再次走了进来,再次回到皇帝身边,居高临下的与花辞对视。
“夜家夫人可是听见本宫说了什么?”
是疑问亦或是感叹,花辞与他相视而笑,胸有成竹的昂起头。
“太子未曾说话。”
最后一排的大臣听见花辞的话不等太子回答,立时出来反驳。他站的位置刚好离太子最近,虽是听不见太子的声音,但是分明看见太子嘴唇动了又动。
“回皇上,此妖女满口胡言,臣分明听见太子说了话。”
“回皇上,臣亦可证明王大人所言非虚。”他身旁的另一名大臣此时也站了出来。
他们是满朝大臣最末尾的九品,向来被人所忽视。依着刚才左相的不依不饶,他们自是猜测出左相的想法。
此时站出来的既是为了露个脸又是为了顺左相的心思,若是承蒙左相提携,加官晋爵便指日可待。二人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二位大人好眼力。”
夏曦宸扬声夸耀道,颔首微笑不乏赞叹。
“太子谬赞了。”
二人齐声回应。听着太子的话他们心中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最先说话的王大人再次发言。
“回皇上,这等妖女蓄意勾结聂靖串改杀人真相,藐视皇威,应判斩立决诛九族,聂靖也应受到严处。”
另一位大人见他发言,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求皇上秉公处置以儆效尤,彰显我北域天威。”
他们二人的话,甚得左相心意,左相严峻的面色泛起暖意,看向花辞的目光带着嘲讽又带着挑衅,似乎在说花辞的自不量力。
“臣附议”
左相适时的附言并屈身跪在地上。他五体投地的举动,让还在观望中的众人也随之跪了下去齐声开口。
“臣等附议。”
花辞自知百口莫辩,太子说他说了便说了,他说没说便没说,她也无法控制结果。可也要据理力争,纵然她此时没有半点理由。
她动了动嘴还没发声却被太子抢先一步。
“父皇,儿臣确实如掌柜所说自始至终未曾言语。”
夏曦宸的话一出,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无意的清脆。似乎是因为太过震惊而没跪稳,身上哪处珠子磕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儿臣与夜家夫人距离甚远,就连离儿臣最近的王大人,儿臣亦是看不清他的面色,索性便没有说话。”
说罢他的目光又看向最后排跪着的两名大臣讥讽道:
“只是不知王大人与徐大人年过半百,眼力倒是好过本宫这双十年华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番……”
夏曦宸言辞中肯,可谁都知道他是当众将二位大臣戏弄了。
见到他这么道貌岸然的坦荡,花辞心中不由得对其刮目相看,原来他还可以这么温文尔雅的使坏。
正文 第二十六章:朝堂纷争
若是无人花辞真想由衷的赞美他几句,尤其是他说这番话时的真诚与恭敬,全然看不出一点嘲讽的意味,任谁看了都只觉得是他的肺腑之言,虚心向上的好儿郎。
众臣与花辞看戏的心境截然不同,此刻无一不心怀忐忑。他们所有人不明就里的附言,即便不得罪北域皇定然也恼了太子,当真是得不偿失。
有些大臣更是懊恼不已,早知事情这般发展,就应该持观望态度,不应随着左相附议,如今真的是悔不当初。
尤其是王大人和徐大人,刚刚还洋洋得意的幻想着光明前途,此时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被太子当众戏弄就罢了,又不能辩驳太子的话,毕竟那是未来的天子。
他们也极其后悔出言奉承左相,虽是猜对了左相的心意,却是没猜对太子的心意。
尤其是王大人,他分明看见夏曦宸动了动嘴,心里认定夏曦宸是有意包庇。只是后悔刚才不应把话说的那么满,至少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
左相此刻心情是最为复杂的,他并非有意针对花辞,却是无可奈何而为之。他要的只是那几具尸体,只有证明这些人跟御林军案没有关系,他才能堂而皇之的将尸体弄到手。
一边气着太子的倒戈相向,令事态发展不受其控制;一边气着自己儿子的不争气,听信小人谗言,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他来善后;更气的是王、徐二人的愚钝,将事情推波助澜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事已至此,他又还能有何质疑,尤其是夏曦宸说完话以后,一直旁观的皇上微微凝起的眸子,心下更加失望。
或许别人不会注意,可跟随他二十年的左相自己又岂会不知。北域皇如此是默认了太子的说法,既然皇上和太子都有意维护,他又岂能有悖圣意。
“启禀皇上,王、徐二位大人年事已高,不适宜在朝中替圣上分忧,臣祈求圣上允许二人解甲归田,颐养天年。”
“臣等附议左相之言。”
王、徐两位大人见跪在地上的朝中大臣又附议左相之言,吓得立刻从队伍中抬起头看,看向北域皇拼命的磕头求饶。
“圣上赎罪,臣眼花了,求皇上再给臣一个机会。”
“求皇上赎罪。”
别看北域皇平日鲜少与这些低品级的臣子打交道,可对每一个人他都了如指掌。
王、徐这二人朝中当官十几载,毫无建树不说,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日益见涨,还真当他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为何十几载都不得重用升官,就是因为他一直在压制,不管二人如何疏通,他皆是不批准,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哪些人为二人收买。
他沉着的呼出一口气,目光扫视一番满朝文武,心想着:看来是时候该清理清理朝中的蠹居棊处。
“准奏。”
北域皇威严的说出两字,直接忽视王徐二人的举动,随手一挥高公公立刻示意殿内侍卫将高声祈求的二人推出去。
随着“圣上赎罪”的声音越来越远,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噤若寒蝉,阒然无声。
北域皇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花辞身上。
“夜家夫人年纪轻轻武功不凡,乃是人中龙凤不可多见之才。”
“圣上谬赞了。”
这一句伪善的回应与厌恶的奉承,让花辞从未像今日这般怨恨。她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又紧。她以为自己看得开,却发现对于北域皇,她仍旧无法坦然面对。
更怨恨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自己,若不然怎会惹出这些事端。
北域皇听到她的话,面上立时浮现欣喜,仰天大笑甚是肆意。
“夜家夫人倒是谦虚。”
他收敛了笑意,嘴角却仍旧勾起,诉说他此时的心大好情。
“只是不知夜家夫人戴着面具是为何?”
花辞心中冷笑,挑起嘴角,扬起明眸,故作淡然的看向北域皇。
“回圣上,民女容貌已毁,怕惊扰圣驾。”
北域皇不屑的冷哼一声,神情略显不悦,厉声斥道:
“朕乃是真龙天子,又岂会被一小小女子吓到。”
北域皇的话更是激起花辞心中的怨怼,她藏于袖下握拳的手,挣扎了良久,在再见到北域皇面色越发深沉,她也不得不妥协。她苍白的素手握住面具,眼含阴狠的垂了下眸子。
咬牙将面具摘了下来后,她心中嗤笑着自己在皇权面前的弱小与无能,抬眸直视北域皇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失望。
她微微凝眸予以确定自己看得是否属实——是的,她确定没看错,那是失望。连北域皇的眉头也蹙成一团,更显威严。
“夜家夫人擒贼有功,重赏,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域皇突然的离开,让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却又立刻跪在地上恭送其离开。
北域皇走了之后,众臣仍旧鸦雀无声,默默无言的起身三三两两的向外离开,余光却又不断的在花辞身上扫过。
不多时殿内只剩下夏曦宸、花辞与聂靖三人。
聂靖本是想感谢花辞,碍于太子也在,他只能默不作声,见他们二人似乎有话要说,便先出了大殿站在一旁等候。
正要张口的花辞见到高公公去而复返,话到嘴边的感谢生生又咽了下去。
“殿下,圣上有请。”
“嗯。”
夏曦宸轻声应承,转过头对上花辞的眸子微微颔首,右手无意间摸了摸左手手腕。花辞也眨了下眼回应他,原来夏曦宸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昨日带着幕蓠之人。
花辞重新戴好面具,可因着之前无意中的用力,手掌上都是面具的棱角,或红或白仿如一张网,猩红诡异。
夏曦宸随着高公公离开以后,花辞眼含讥讽的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龙椅,冷笑一声随后离开。在见到北域皇的失望后,她心中的火气全消,甚是还有点愉悦。
出了大殿就见聂靖也不避嫌紧的等在门口。
“夜……”
看见她出来,聂靖走上前张开嘴打招呼,却不料直接被她漠视了存在。花辞跟着众人的踪影往外走去,也不理会紧随其后跟上来的聂靖。
正文 第二十七章:夏慕雪
“哎,你等等。”
聂靖唤了一句追上了花辞。她侧眸没好气的说道:
“你倒是不知道避嫌。”
“你跟太子方才不还在大殿里说话了么!”
聂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换来的只有花辞的轻蔑与鄙夷,枉他混迹于官场,竟然看不出今日是北域皇有意顺着太子的话放了他们。
花辞心想着这人真是蠢的可以,不过她可没有心指教他,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只想离开这个蠢驴。
“夜家夫人您等等……”
没走多远,一名小公公追了上来。花辞驻足看着来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恭敬的对她行礼。
“奴才见过夜家夫人。”
随着话他递上了一份礼单。
“这是圣上赏赐的物品您请过目,稍后奴才会派人送至夜府。”
花辞接过清单随意扫了一眼,不过是一些金银玉石绫罗绸缎,也只因为是北域皇赐的,所以才显得珍贵了些。
“不必了,公公留着吧!”
“哎呦,那奴才可要多谢夜家夫人了。”
小公公眉开眼笑的接过清单,看得出他进宫不久,连那副虚假的面孔还没学好,奉承的有些僵硬。
“不必。”
花辞无心应对,脸色自然也冷漠了许多。
“那夜家夫人慢走,奴才这就告退了。”
小公公也不想与其多呆,谢过之后便匆匆离开,一直默不作声的聂靖看着人消失后,脸上也写满了不屑。
“你倒是会做人。”
“你不会做人。”
花辞不冷不热的讥讽了一句,转过身继续向着宫外走去。
“哎,你怎么骂人呢!”
聂靖听了她的话愣了须臾才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追上她的脚步。
“我可有说错,大殿上那些人可不是针对我,同是官僚,处处针对你,没有一人肯为你出言,你不觉得自己做人失败么!”
花辞的质问让聂靖语塞,他怎会不知大家都针对自己,她也确实是受了自己的牵连,顿时哑口无言,怒气全消,黝黑的脸上浮现起一抹红晕。
花辞看惯了他傲然的态度,突然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羞红了脸,对他的鄙夷又多了三分,不由自主的冷呵了一声。
聂靖却听成了她在笑,附和的挠挠头干笑两声,花辞也才发现他笑容十分憨厚,即使穿着铠甲也完全没有一个将军的气势,像足了农夫。
她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对其的反感少了几分。
“聂将军以后可莫要再找我茬。”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聂靖摇着头连连摆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花辞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路不由得停住脚,聂靖此时也发现二人刚才只顾着说话,一时走错了路,本应该是在刚才的岔路口右转,结果径直走向了禁宫。
“你怎么领的路,前面就是禁宫,若是被人看见有嘴也说不……”
聂靖慌忙拉起花辞的手臂,一边往回走一边扭过头对着她埋怨。
“我又没进过皇宫。”
花辞甩了甩他的胳膊,对他的指责也有些恼火。
“何人如此放肆?”
聂靖的埋怨还没发完便被一声厉呵打断了,花辞能感觉到聂靖愣住了一瞬才有所反应。
其实花辞在这两名女子出现之时便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告诉聂靖,只怪他太过慌张失了警惕。
“大胆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其中一名头戴红宝石珠花步摇,身着绣着盛开的白色海棠花的大红宫装的女子,气势汹汹的指着花辞二人。
她柳眉杏眼,螓首蛾眉,双目盼盼,年岁与自己相仿,只是昂首扬头,显尽骄横的模样,让花辞由衷不喜。
夏慕雪自幼被皇上宠爱,宫中众人无一不对她恭敬爱戴,就连妃子也不敢对她无礼,见到花辞二人的淡漠,心中燃起一团怒火。
“好你个狗奴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宫可是皇后唯一的女儿慕雪公主,你们竟敢如此目中无人,本宫今个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不可。”
说着从腰身抽出两枚暗器径直向着花辞打来,聂靖下意识的摸向空空的腰身,这才想起进宫不允许带兵器,眼见暗器打来,聂靖伸出胳膊侧身护住花辞。
花辞被他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倒是没想到与她针锋相对的聂靖,竟会在关键时刻护着她。
没有预期的疼痛,聂靖转身看着身后一名黑衣侍卫徒手接住两枚暗器,放松的吐了口气,这一动作也全被花辞看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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