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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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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中吧。叔父以为如何?”石虎眨了眨眼,仿佛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此事,迟疑道:“此事倒未听说,容臣去查问一二。”石宣似笑非笑,拍了拍他的肩道:“有劳叔父了。”
目送着石宣的御辇远去,石虎立而未动,倒是郭殷皱眉在旁道:“臣让人守了月余,才抓到那徐老儿这一桩错处,若放了他岂不可惜?”石虎冷声道:“陛下之言,如之奈何。”郭殷咽了口唾沫,哪里甘心,又道:“陛下性狡,却多有妇人之仁。”说着他瞥了瞥石虎包扎好的双手,似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下去。
石虎心中如明镜一样,“哼”了一声,半晌方道:“棘奴今日怎么没来?”
棘奴是冉闵小字,军中弟兄多以此相称。桃豹此时跟了过来,闻言便怒道:“他这几日忙着把他妹子送进宫里去待选,哪还有工夫过来。”
“玉琪要入宫?”石虎果然留了意。
郭殷咳了一声,低声道:“陛下登基,程太后主持选后,程国舅的女儿,夔老将军的孙女都有意入宫,臣便擅作主张,让棘奴送妹子去待选,还请王爷恕罪。”
桃豹听说是他的主意,顿时火冒三丈。他生性粗豪,心思也浅,都显在脸上。本就面黑如碳,此时更气恼的面色如锅底一般,却是一撸衣袖便要教训他:“原来是你这小子的馊主意。”他是个粗直汉子,喜欢玉琪多年,军中早已皆知,此时哪能不怒。石虎抬手止住他,却道:“此事郭殷办的好。”桃豹豹眼环睁,瞠目半晌,忽地一甩衣袖,仰头而去。
郭殷心念甫动,小心翼翼地觑着石虎的面色,斟酌道:“想不到徐老儿在陛下面前竟这样有分量,弹劾的折子第一日呈上,连国舅程遐也为他说情。”他不提程遐倒罢,石虎闻言眸色骤深,便道:“车骑将军夔安的府上在何处?”郭殷一怔:“王爷这是要……”
“与我备马,孤要去见见夔老将军。”
徐光一案到底掀起了轩然大波,从最初弹劾徐光家人占用私田,不过短短数日,奏折如雪花般堆积,徐太夫人郁郁而终,徐光便告了丁忧,赋闲在家仅三日,其子徐诚、徐鸣尽皆被锁拿下狱。太尉程遐与徐光交好,自是尽力为其奔走,到了五月间,程遐亦受其牵连,被迫去职,本打算送入宫中待选的女儿也因被此事搁置了起来。
然而此事如一枚石子投入湖中,却有波澜迭起、愈演愈烈之势。纵然石宣在朝堂之上努力为程遐开脱,但石虎出人意料的姿态强硬,先使人将徐、程下了廷尉,又将两府都抄没。至此,煌煌一时的太尉府只显赫了不过百日,便成一片死寂。
洛阳巨变传至上邽,满朝却是振奋,不少老臣指出洛阳君臣离心,大祸便在眼前,正是江山复祚之时。这种思归长安的情绪从朝野迅速弥漫至民间。
到了六月中,果真要迁都回长安了。
临迁宫前的一夜,陈太妃假意把绮罗召到长秋殿里,好言抚慰道:“在上邽日久,今晚临行宫宴,你也不必在哀家身边侍候,便好好松乏松伐就是了,无事就不要出来了。”绮罗心知她嫌自己碍眼,也不多分辩,自是回房内闭了门看书。
今晚刘胤本来心情极是舒畅了,忙了几个月,终于要迁宫回长安了,朝堂上见到众臣中不少人老泪纵横的模样,他满心都是畅快的,只觉踌躇满志。可还是有人不让他畅快,他目光在席上逡巡了几圈,都没有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容,他心下微微诧异,目光一扫,正要找谢烨过来问话,冷不防却听陈太妃极温和的声气道:“皇叔近日事忙,皇帝可是十分想念您的。”刘胤微微一怔,抬头笑道:“臣也很想念陛下。”
陈太妃将皇帝搂在怀中紧了紧,皮笑肉不笑地道:“明日就要迁回长安了,三军可是齐备了?”
“事事齐备。”
“哦?”陈太妃的声调微微扬起,“哀家可是听说,若是金虎符不在,便是调令不了大军的。”她略顿了顿,又道,“哀家也不懂这些的。只是昔年听先帝说过一句话,见虎符如见朕躬,也不知是也不是。”
“这话的确是有的,”刘胤头皮一麻,只得回道,“自从先帝驾崩,臣多方寻找,实在找不到当年的金虎符。如今大军齐备,只能从权,还望太妃娘娘包容。”
陈太妃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别的倒也无妨,就怕这要紧的东西落在石逆手中,那就不好了。”
刘胤心头一紧,赶忙道:“这是万万不会的。”
“皇叔便能打保票?”陈太妃嘴角酿起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若是如今真有石逆的探子混了进来呢?”
刘胤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离了席,径自往长秋殿后的一栏碧色琉璃瓦的庑房而去,这边的路径他近来是走熟了的,绮罗就住在靠右数的第三间,门口蒙着一层青帷布——她生性最爱洁,这帷布也是要天天洗的,唯恐沾上了灰尘。
到了约莫天黑,隐约听得外面鼓乐声起了,绮罗手里拿着一卷《阿弥陀经》佛经看得心不在焉,满心都是外面的情景,一时想着刘胤这个时辰该入宫了吧,不知道今晚又坐在什么地方,会不会让他喝多了酒。她心神不宁地枯坐了一会儿,一垂头见经书早掉在了地上,心下微羞,忙俯身去捡书,刚刚弯下了身子,忽然看到一双平金黑靴立在自己面前。她微微一怔,循着靴子仰起头,却见到了极熟悉的那张脸。
“怎么今晚不去太妃身边侍候,却在这里躲着。”
门口的纱幔被风微微吹起,露出一截天青的宽袖。刘胤从门外缓步而入,碧眸中隐了情绪,语声却不减往日的淡定。
绮罗双眉一挑,似是惊诧他的态度:“怎了,前面可是出事了?”
刘胤微微颔首,却对闻声而来的玉缕道:“你先到外面去守着,这里不用你服侍了。”玉缕带着满脸的担心,忙躬身掩好门退了下去。
屋里再无第三个人在,明明是极熟悉的人,不知为何此时只觉神色里都是陌生的。绮罗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忽被他打断。
“出事?你倒是真的很盼着出事?”
“这?从何说起?”绮罗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一时竟不敢置信,忽而见他脸色发红,口气中带着一点醉意,她霍然醒悟:“你是喝酒了?”说着,便欲起身为他倒杯茶水。
谁知刘胤冷笑一声,忽的忽地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笺,在她面前一晃:“你不会不认得这是什么吧?”
绮罗看清那东西,脸上一白,不自觉地就向胸口摸去,却是摸了个空。
她怎会认不出,那是石宣送她的楚王府的函文,有此文书在手,天下只要是石赵的守军,都不会对她有所阻拦。
可她一次都没有用过,只是收在身边,为何会被他拿去了?
刘胤看着她的面色,心中已是明了,越发冷笑道:“你若不是石勒派来的内奸,怎会有她亲手书写的密嘱你偷兵符的信函,你还贴身藏着,我倒是个傻子,值当是你也有秘密要保留,还从不肯多问你一声。”
“这怎么可能,那只是过关的文书啊。”绮罗不敢置信地抬头望他,却见他笑容冰冷,手指一张,那信笺轻飘飘地落在她面前,上面的字一览无余,却真真是一道石勒亲笔所书的密信,嘱托受信的密使“伺机而动,窃取刘氏兵符,指日送往洛阳。”
绮罗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信件。当日刘霖交给她的时候,曾经当面打开看过,就是一张普通的路引文书,上面还用了石虎的私印,几时被掉包成了什么密信!她气得双颊发红:“这不是我身上那封文书!”
“那你身上的文书又是什么?”刘胤鲜见这样咄咄逼人,“你倒是说来听听。”
“是石宣给我的一张路引。”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与他对视去,却见他眸里是冰冷的,生疏的,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疑色。她心下竟有几分惶恐,“你别误会,我……我不是有意……”
“他给你一张路引?”刘胤竟是有些玩味的嘴角抹起一丝笑意,“洛阳局势混乱,他刚刚登基即位,竟还有闲心给你写张路引,让你在兵荒马乱中通行自如?”
这下绮罗总算知道什么是百口莫辩了,她慌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洛阳还风平浪静,石勒对他也很宠信,他若想弄张路引给我,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是因为……”她忽然涩住,一时踟蹰踌躇不知如何开口。她该怎样解释,石宣会给她一张路引?从前她与石宣的事,她可只字未向刘胤提过,如今仓促说起,他会信吗?
“你怎么不说下去了,为什么石勒祖孙会给你这张路引?”
“当日的事太过于复杂,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绮罗心下发慌,忽的忽地,她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件事,“对了,那张路引是我离开时,石宣托阿霖给我的。阿霖亲眼见过,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洛阳问阿霖,她定会证明我的清白。”
刘胤面色微有迟疑,瞧着她的目光中果有几分将信将疑。绮罗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忙道:“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真不信我吗?你就算信不过我,难道你还信不过阿霖吗?她可是你的妹妹,她怎么会骗你?”
绮罗的语速又快又急,一双星眸睁大了望向刘胤,浓密的长睫亦是轻轻抖动,好似风中扑火的飞蛾。明明是娇俏可人的佳人,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可看在刘胤眼中,竟忽添了几分可怖,他后退一步,避开她的目光,声音仍是冰冷又刻板的:“这封信的事,我会遣人去洛阳问过阿霖,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倒罢了,若你是骗我的,我定不会饶你。”
绮罗吐了口气,喜道:“只要你派人去问,阿霖一定会证明我的清白。”说着,她向着刘胤靠近几步,想去牵他衣袖。
刘胤眸中光芒一闪,猛地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却盯着她道:“阿霖死了。你竟还忍心让她为你作保?”
“阿霖死了?”这消息好像晴天霹雳,一下子劈中了绮罗,她后退几步,喃喃道:“怎么可能,她很得石虎的宠爱,又生了孩子,她怎么会死了?”
“你这狡猾的女人,”此时她的惊诧落在刘胤眼中却全都成了伪装,他厌恶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绮罗双肩微颤,低声道:“实情不是如此,我确实不知阿霖的死讯,不然也决计不敢用此事来证明。”她双目望向刘胤,低声道,“我从离开了洛阳,便再也没有了阿霖的消息。当日在洛阳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我绝不是石勒的探子,请你务必要信我。”
“你不是石勒的探子,他当年为何会放你回长安?”刘胤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和阿霖、澄心一起去洛阳,还有郑颀的女儿与你们一路,为什么她们都没有回来,只有你能逍遥自在的地回来?”
绮罗一时站立不住,脑中嗡嗡作响。她该怎么说,是因为在路上她与刘霖调换了身份,才让自己免过一劫,还是说因为石宣的照顾,才让她一次次化险为夷。她确实说不清了,刘霖被石虎纳为姬妾,澄心远嫁东夷,只有她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哪怕面前的那封信是作伪的,就算是她拿出了真的那封路引,她也解释不清这其中的缘故。
她只觉自己掉入了一个极大的圈套中,双唇发抖,颤声道:“不,不是这样。我不是石勒的探子,不是……从来不是……”
“住口!”刘胤喝止了她未说完的话,看都不看她一眼,语声中十足的厌恶,“你满口谎言,我不想再听你说半个字!”
绮罗闻声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暗夜中,她抬头目也不瞬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如此看我?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满口谎言,、阴险狡猾的女子?”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虽未说话,可那紧抿的薄唇,和皱起的眉头,分明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心下一凉。
她冲口就想说出她是昭武皇帝的血脉,呼延皇后的女儿,所以刘曜才会让她管自己叫五叔,才会信任她交付给她一切。所以她才会机缘巧合地搅入这些事情中去,可她什么都不能说,若说出来,她就不再是呼延绮罗。所有人都死去了,没有人能证明她的话,说出来不过是个更大的笑话罢了。
她低下头,只觉胸中气血翻滚。强行按捺着身体的不适,但喉头一甜,到底呕出一口血来。
喷薄在素白的裙裾上,星星点点,好似暗夜中一抹灼眼的火焰。
刘胤好似错愕又惊诧,便想过去扶她,但手指微微动了动,足下却没有挪步。绮罗瞧在眼里,心底更冰,无力地后退了几步,却是站到了离他数步远外。
“南阳王请回吧。”
她咬了咬牙,却把声音压低,嘴角竟然还是挂着微笑的,只有唇上的一丝血色有些刺目:“不要为我这样阴险狡猾的女子拖累了您的英明声名。”
刘胤却转身而走,只抛下一句冷酷无情的话:“今日姑且饶你性命,不过是太妃娘娘仁慈,执意为你作保,还肯把你留在宫中。若非如此,此事只要传言出去,就凭你是石赵探子之事,就是死罪。你可有半分长进?仔细想想吧!”
转身的刹那,她瞳孔深处倒映出他的影子:银线滚云龙纹的精致衣裾竟然连一丝涟漪也未起。她有些自失地转过头,此时方觉得眉心发寒——明明是初伏夏日,竟是蓦低平地生了寒意。
夜幕低垂,未央宫内重帷遮掩,只有殿角零星灯火映照,便显得水墨金砖地越发深重黑沉,人的脚步落在上面连一点声都透不出。绮罗从未央宫外过,老远便瞧见殿外白纱笼着的孝灯却是撤了,正在换一水的红色锦绸的宫灯。中侍常乐站在阶下,尖着公鸭嗓子急道:“哎呀,手脚可轻些,可不容你们这些作死的笨手笨脚,锦绸最是怕火的,要是烧个黑点仔细就剥了你们的皮。”他一壁一边喊着,一壁一边却侧目望见绮罗,忙弯腰赔笑道:“绮罗姑娘,这是要往殿里去?”绮罗还没答话,却见他凑近几步在自己耳边道:“如意姑娘在里面,太妃娘娘心绪不好,可别赶这时辰进去触霉头。”
这却是有意卖好了,绮罗很承他的请,便道:“也无什么要紧的事,我晚些再进去。”
自打那日事后,宫里也没人提起,就连陈太妃对她也是以前的样子,可她明显就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有些变了。不过她也不在意的,总之也没有把宫里当做长久立足的地方,她收好了东西跟着众宫人一同回了长安,这一路上倒也太平的紧,唯有远远地在路边瞧见过他一次,不过两人都没招呼,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垂着头看着地下的尘土,一滴滴珠泪落在尘埃里,很快便看不到了。
既然无事,绮罗便也仰头在阶下望着他们换宫灯,一边听着常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些宫灯都是从库里翻出来的,原本一直都堆在库中,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太妃娘娘突然要都换上,说是冲冲喜气。”绮罗心念一动,留神望去,只见那每盏宫灯底端都用金丝玉线绣着“未央”的字样。
她正望着出神,忽听身旁有人唤她:“呼延姐姐。”绮罗回过头去,却见小翠身着一袭碧色绸锦衣裙,蹁跹琇衽如凤翼轻敛,牙白的底裙上透出茜色的蔷薇花纹,腰间抹一条绛银的绸带。果然是人靠衣装,她这身装束俏生生地站在玉阶下,倒颇有几分出尘之态。唯有轻执纨扇的那只纤手到底是常年做过活的,略显得粗糙了些,此时瞧起来便有几分不衬。
一旁的常乐笑弯了眉眼,迎过去道:“您今日得空来了。”小翠如今跟随晋王,虽没有位份分,但气派便不同往日,见了常乐也不过一点头,却对绮罗道:“绮罗姐姐如今还住在未央殿?”绮罗道:“是。”
小翠眉目间的郁色一闪而过,颦眉道:“呼延姐姐何等身份的人,何须久为奴婢?太后娘娘怕是疏忽了,既然已回长安,妾见太后时自当为姐姐说情。”绮罗一时倒不知该说甚好,却见未央宫正殿的门忽的忽地开了,如意急急忙忙地从殿内奔了出来,面上略浮着泪光。她见到殿外的人也不招呼,竟是抹着泪便跑远了。小翠望了眼如意的背影,半晌方才转过头来,略抬了抬头,低声道:“还请呼延姐姐引路。”
等进了大殿,小翠上前问过安,循例把礼单呈上,说道:“过几日是太后千秋,我们晋王着实费了一番心意,寻到了几样稀罕玩意儿给娘娘添寿。”绮罗站在一旁瞥了眼朱红的礼单,一概都是在烫金的笺纸上用朱笔描过的,可见小翠这些日子着实长进不少。
再看内容更是不菲,抬首便写着三尺高的东海珊瑚树两株、明珠九凤冠一顶、金镶水晶珠花数十支,仅这几样便是极难得了,更有彩帛绸锦、碧玉金银无数,一时琳琅满目,不在话下。可陈太妃只是略瞧了一眼,倒是淡淡地道:“晋王在京中盘桓已久,怎还不归封地?”
这话便有些重了,小翠忙跪在地上,已是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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