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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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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功,殉葬之事不必再提。更何况先帝血脉微薄……”
  他话音未落,却断然被陈氏打断——
  “先帝血脉微薄,便更不容混淆!”
  刘隗被她的话噎住,却见陈宛卿已是变了脸色,一张芙面冷若冰霜,声音清爽干脆道:“妾妇还要告一告御状,事关煌煌我朝正裔嫡脉,不知在座诸位大人敢接这状子否?”
  卜太后本默不作声,听了这话忍不住柳眉倒竖,面上尽是狠厉戾之色,厉声道:“贱婢,休要胡言乱语。”
  陈宛卿毫无惧色,望着她冷笑:“今日在座都是朝廷股肱之人,或是天潢贵胄,妾是不是胡言乱语,还请诸位大人来分辨。”
  卜国丈见此情景,心知大势已去,不由得闭了嘴,脑中飞速急转。卜太后还想做困兽之争,连连拍案道:“来人,将这大胆贱婢拖下去,重重责罚。”
  却无一人应声。
  卜太后有些慌了,只见一旁的黄门内侍都瞧着刘胤的脸色不语。她心中恨得咬牙,不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父母双亲。卜国丈闪念如电,心知今日难以阻止陈宛卿。他便缓和了神情,换了副温和面孔,发话道:“今日是国朝家宴,也是吉日,有什么话明早再说吧。来来,给修容娘娘也设个座,让她入席。”他只提陈修容,绝口不提孩子。
  “今日既然是家宴,便让修容娘娘说清楚了,也无妨。”刘胤忽然发话,他手里握着兵权,向来一言九鼎,在朝中威信极甚,有他开口,便不容辩驳。
  绮罗站在卜太后身后,只见她的指甲微微发抖,忽的忽地向怀里的天子身上掐去。她的指甲又长又尖,此时用了十分力,那孩子哪能吃痛,顿时便号啕大哭起来。虽然明白她这是自救之举,但绮罗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怪异。皇帝哭得厉害,众臣不免惴惴,果然只听卜太后慌张道:“皇帝哭得这样厉害,怕是也受了惊吓,今日不适宜再开宴席,不如作罢。”
  那孩子的哭声一阵高过一阵,哭得小手小脚都在抽搐,声音洪亮无比。这毕竟是天子之尊,谁也不敢怠慢。绮罗看的清楚,卜太后偷偷掐在孩子后背上的指甲印越来越深,快要把孩子的皮都掐破了。她心中不忍,低声道:“娘娘,把陛下交给奴婢来抱吧。”
  卜太后哪会理她,她抓住这个机会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壁一边抱着孩子起身,一壁一边喊道:“快传太医去长秋殿,好好为皇帝诊治。”
  “太后手里的皇帝是假,太后娘娘当日诞下的是个小公主,却被偷天换日成了皇子!妾所生的才是大行皇帝的嫡亲血脉!”陈宛卿见她要跑,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
  满座皆惊。
  卜太后顿时动弹不得,如同被谁扯住了腿一般,生生地定在原地。她面上都是错愕神情,好似不敢相信陈宛卿竟然会当众揭穿这个事实。
  何止是她失态,在座诸人都是头一次耳闻这等宫闱丑闻,人人瞠目结舌,一时席上静的诡异,落针可闻。刘胤冷眼扫去,并没有放过卜国丈恼怒怨恨的神色,和他夫人陈氏面上错愕的神情,事关帝裔龙脉,谁也不敢装聋作哑。太原王刘隗第一个正色道:“修容娘娘可有人证?”
  陈宛卿娥眉挑起,目光巡视了一圈,任她目光扫到谁,谁都打一个寒战。宋良人本坐在席末,此时头都快要埋到桌上,唯恐被她注意到。陈修容心中冷笑,却面向刘胤低声道:“还要劳烦南阳王将证人带来。”
  刘胤微微颔首,自有禁军校尉押着几个黄门同宫人上来。
  最先作证的便是当日长秋殿的稳婆,不知刘胤从何处寻了她来,此时她虽然发抖,但大抵话都能说清楚。原来自从卜氏怀孕,卜家早已寻好了几家时日差不多的孕妇在宫外等候,可到了卜氏生产之前,几户人家都生的是女婴,就只剩一个苏姓孕妇还没有生产。卜家的人都寄希望在卜氏的肚子上,但不料长秋殿报出消息,生的仍是个女婴。产房中三个稳婆都见得清楚,但卜氏不许她们声张,对外只说是个小皇子。
  作证的这个稳婆心中害怕,只觉这事迟早会败露出去,便趁着长秋殿上下忙碌之时,悄悄跑出了宫去躲了起来。恰此时先帝离宫大乱,也无人留心到她在哪里。等她后来才知,其他两个留在宫里的稳婆都是没有能回去的,想来是被人灭口了。
  她说完所知部分,便有人押了她退到一旁,让苏家人继续说。来作证的苏家大嫂正是那苏姓孕妇的嫂子,她说自家小姑怀孕三个月时死了丈夫,一直住在家中。七八个月时便有城中贵人的家奴送来粮米金银,让她家小姑好好养胎。孩子落地那日,她刚在手里抱了一会儿,那富贵人家的家奴就把她赶了出去,等她再看时就成了个丫头。她私下里和丈夫议论,那日明明看得清楚是个儿郎,怎么就成了丫头?丈夫却不许她议论,但家里显然阔绰了起来,日子也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等到数月前,那贵人又把她们家接到府里去做客,她因生了病不敢沾染贵人,就留在家中。那天孩子病了,她留在家中照顾孩子,丈夫和小姑却都去了,谁知听说那天半夜里一场大火,两个人都没有回来,连那贵人的家中也烧了个干净。
  她说得含糊,但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这贵人恐怕就是陈全家中。想来当时皇后无子时,陈卜两家息息相关,换子之事卜家不便出面,便都是由陈家操作的。更有不少有心人想到陈家蹊跷的大火,于是看向卜国丈和卜太后的目光便分外不同。
  晋王刘驷瞧她怀里还抱着个孩子,便问道:“这就是那个丫头了?”苏家大嫂将孩子递给了他,擦擦泪道,“可怜这孩子,连口奶也没来得及吃上,奴婢整日里东躲西藏,也只有用米糊糊喂她。”晋王却不愿意接过,倒是他身旁的小翠好奇地接了过来,抱在怀里问道:“这孩子叫什么?”
  “叫作小云儿。”
  小翠把小云儿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却见这孩子不哭也不闹,只是瘦小得很,一双大眼睛乌嘟嘟转,十分的有趣。卜太后瞥了一眼那孩子,面上神情变幻,双唇微张,终是欲言又止。
  第三个证人是陈家的门房。此人五短身材,一双老鼠眼提溜乱转,一到席上先向陈宛卿行礼,赔笑道:“大小姐,您万福金安。”陈宛卿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方伯,你将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来。”
  门房方伯眼珠一转,便说起了大火之前一日,卜家的马夫来寻他喝酒,塞给他两锭银子,让他第二日把门虚虚掩着,不许关实了。此时席上的陈如意醒了过来,听得清爽,怒道:“方伯,我陈家对你不薄,你怎能吃里爬外。”
  方伯看清她,耸肩道:“二小姐,卜家和咱们家是亲戚,老奴能想到他们居然是要害死老爷和夫人吗?”陈如意大怒道:“住口!你若是想不到,怎没一起被烧死,反而活了下来?”可她话一说完便涨红了脸,她不一样没有被烧死,也活了下来。
  陈宛卿瞥了妹妹一眼,摆手道:“二妹,少安毋躁,且听方伯把话说完。”
  方伯缩头缩脑地说道:“老奴那天晚上灌多了猫尿,半夜起夜时,忽然看到老爷屋外有动静,就趴在屋外仔细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一群黑衣人带着刀来。老奴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溜到外面去,后来听说咱们府里那夜着了大火。”
  晋王抚掌叹息道:“难怪京兆尹办不下这案子,今日总算真相大白。”
  卜太后面如死灰,双目直直地看着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听极响亮的一记耳光,却是卜国丈的夫人陈氏站了起来,双目含泪,赤红着双眼狠狠地给了卜国丈一个耳光。卜国丈也不抵抗,颓然地坐在座上,好似一夜间老了数十岁。
  接下来又有各类宫人前来作证,无非都是将卜家的罪行一条条的落到实处,本就是铁证如山的事,这些人也无法辩驳,太原王刘隗越听越感压力重大,心中暗暗盘算这件事该如何是好,毕竟是宫内丑闻,实在不宜张扬出去。
  最后一个被押上来的是一个精瘦干练的宫中黄门,他被押到席前,绮罗便听到卜太后轻轻地吸了口气。但这人却是很硬的,梗着脖子一言不发。此人一抬头,绮罗便大吃一惊,正是那日在宫中追杀她与陈修容的那个凶恶黄门。他相貌本就凶恶,此时面上带了不少伤疤,越发显得凶狠,一只眼睛肿起,瞧起来倒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陈宛卿一见此人,便扭头对太原王刘隗,说道:“太原王,这人与秦老夫人当日在宫中被害一事大有关联,王爷可想听听经过?”
  太原王刘隗闻声一震,他事母甚孝,一直为母亲饮恨而亡的事伤心不已,他早已认定绮罗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只是碍于卜太后维护绮罗,才只能含恨在心。此时自然大为关心,眼风却不免恶狠狠地扫过绮罗,只听陈宛卿口齿清楚地说道:“听说先帝驾崩之时,妾已有月余身孕,可娘家一直送不进信来,心中焦急便和张选侍妹妹商量,如何能够瞒过皇后表姐把信送出去。谁知此时皇后宫里的人来迫我二人殉葬,张选侍妹妹为了护我受了廷杖,十杖便没了气,我拼命喊叫,却惊动了正好在后殿休息的秦老夫人。老夫人当下呵斥宫人,不让他们杖责我,又说要带我去找皇后表姐评理。可等到皇后表姐来了,笑说是宫人传错了旨意,还赏赐了酒席给我和老夫人压惊。”
  她说到这里,语声一顿,面色发白,似在回忆当时的惨烈情景,却终只数语带过:“妾当时又怕又急,哪里敢吃,便推说肚痛,要去更衣,却悄悄躲藏起来。老夫人却是吃了酒的,等妾回来时,她已七窍流血,倒地不起。”她边说边流泪,语声凄楚,神情可怜。
  太原王刘隗听罢母亲的死因,双目圆睁,握拳怒道:“咳,堂堂国母,怎能下此毒手!”刘胤却瞥了绮罗一眼,插口道:“当日有人贼喊捉贼,今日终于水落石出。”绮罗心知他是为自己开脱,心中一暖,目光斜瞥向卜太后,却见她本来脸色泛白,听到这里却反而镇定下来,却是伫立不语。
  陈宛卿点点头,流泪道:“妾心中愧疚万分,秦老夫人是为了保全妾肚子里的龙子而死,妾却不能护她……”
  刘隗怒瞪了卜太后数眼,走到陈宛卿身边扶起她道:“这也是我母亲的命数使然。她知你身怀龙子,是拼了命也要护你的。”这便是表明了立场,要替她做主了。
  绮罗心中一动,回想当日在床榻下所见,秦老夫人临死时把东西交给自己,却不肯交给她,这陈宛卿实是不简单的。谁知陈宛卿早已注意到她,一指绮罗道:“这位妹妹那日随秦老夫人入宫,也曾撞见当日情形。为了护我逃跑,她不惜引开皇后身边的侍中大人。”这几句话却说得不情不愿,陈宛卿一边说,一边瞥向了刘胤。刘胤微微侧首,移开了目光。刘隗对绮罗怒气已消,他走到绮罗面前,深深一礼,硬声道:“那日错怪了姑娘,多有得罪,老朽向姑娘赔个不是。”
  见众人目光聚集于己,绮罗迫于无奈只得还了礼,尴尬道:“王爷不须多礼。”她走了出来,三言两语简洁地说清了那日她去寻找秦老夫人,误打误撞进了长秋殿。她指着地上跪着的黄门道:“就是这人害死了秦老夫人,还一直追杀我,逼着我跳下灵台。”
  晋王听得连连点头:“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卫大总管出手,果然不同寻常。”忽听卫修大声道:“这些都是老奴一人所为,不关太后娘娘的事。就连换公主一事,也是老奴使人去换的,太后娘娘哪里会知道!”卜太后双肩微颤,目光中水雾泛起,似是有所触动,她双唇抖动半晌,忽道:“把那孩子给我抱抱。”
  指的便是小云儿了。小翠双目一闪,眨眼望向了晋王,神色有些迷茫。晋王道:“太后如今心绪不稳,小公主还是不宜交给您的,不如小王代看几日。”
  卜太后凤目中微光流转,似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到底只是远远地瞥了小云儿一眼,目中的舐犊情深闪而过。绮罗看在眼里,心底叹了口气,到底这时候才想起怜女来,却有些太迟了。
  太原王刘隗面如黑铁,伸足便向地上的卫修重重踢去:“你这阴险小人。”卫修倒是个硬朗的,被踢得嘴角出血,也不肯哼一声。太原王刘隗是出了名的孝子,此时恨极了长秋宫众人,说话便不留颜面,厉色道:“这等胆大妄为,混淆帝裔之徒,便是满门抄斩也是应当。”陈宛卿心愿得偿,仍不失理智,恭敬对刘隗道:“还凭诸位叔伯做主。”
  不过一夜之间,长秋殿便换了主人。
  长秋殿的房舍不多,除了主殿,便只有东西各有几间配殿略宽敞些。从前宋良人在卜太后面前得势,便住在西配殿中,等到卜家事坏,卜太傅下狱,卜太后被囚,虽未牵连旁人,可宋良人自觉没脸,便乖乖地收拾好东西搬出西配殿,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的宫室去了。如意在宫中陪伴姐姐,便搬入了西配殿居住,长秋殿的事物照理还是绮罗负责料理,她便领着人去西配殿打扫安排。
  等绮罗刚入西配殿,便见如意忙从椅子上起身,一旁的小几上还晾着一幅画,好似刚收笔,墨迹也未晾干,见她便慌忙收了那画藏到背后,面色颇不自然。绮罗瞥眼间隐约见到画的是个男子,面貌却没看清,她自是不好去看的,只背过身去忙着指挥宫人。等如意收好了画,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对绮罗道:“那一日在席上多蒙你的照顾,秦老夫人之死的作证上,你又帮了姐姐的大忙。等这阵子过了,我定和姐姐说放你出宫去,不用再做这些侍候人的杂事。”
  听她语气真诚,神情不似作伪,绮罗微觉感动,柔声道:“既然在长秋殿司职一日,这些就都是我分内的事,都是应该做好的,陈姑娘不必客气。”
  如意越发觉得她性情和顺,说道:“呼延姑娘,那日就和你一见如故,我是真心与你交好,你若不嫌弃,便唤我如意就是了。你的闺名叫什么?”
  “我叫绮罗。”见她似有不明,旁边又有现成的纸墨,绮罗便提笔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如意瞧她字迹娟秀,当下便更高看她一眼,赞道:“这字真是好,便是我姐姐自夸擅书,怕也不能与你相比。我瞧着倒有点卫夫人的意思。”绮罗微觉不好意思,笑道:“陈姑娘过奖了。”如意与她闲话了几句,又道:“姐姐把小公主接回来了。”绮罗一怔,方会意她说的小公主便是卜氏的女儿小云儿了,她不由微微诧异:“不是晋王抱去了吗?”
  如意道:“姐姐说终究是先帝的骨肉,留在宫外总是不妥的。现在是宋良人在抚养,我也只是随口说一句,你若是见到姐姐,还是别提这事。”绮罗点点头,明白陈如卿大概也就是做个样子,不想让外人闲话,但她自己是决计不会喜欢卜氏的女儿的。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一个小宫人进来传唤:“长御,娘娘唤您入殿。”
  不同于卜玉容的刻意简朴,如今的长秋殿简直是换了一番面貌。殿内熏着龙脑香,淡淡的香气透过殿角四只错金立兽熏炉漫散开来,满殿都是馥郁。
  殿内却没有侍女伺候,只有几个陌生的宫人侍候在外间,见到绮罗进来,宫人们便打起了珠帘。
  陈宛卿大抵是刚用过膳,懒懒地靠在凤榻上,微微眯着眼,如今仍在国孝中,可她的衣料却都是上好的蜀锦织金的缎子,绣领勾金,两襟间夹着绛晕披子,几乎与珠帘的光晕同色。几次相见,都是在情急危难之中,鲜有这般悠闲适宜之时,从近处看去,端端便是一副幅美人春睡的图景。
  约是等了片刻,陈宛卿这才醒来,仿是才惊觉绮罗的到来,便有些嗔怪道:“怎么不早些叫醒我。”绮罗赔笑道:“娘娘忙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浅眠一会儿,怎么忍心吵醒您。”
  “不需这样多礼的,”陈宛卿笑了笑,又对一旁的宫人道,“罢了,快下去看看给玦儿准备的酪盏准备好了没有。”
  “小皇子叫玦儿?”绮罗小心翼翼地提起话题。
  “是他皇叔起的,说月满则亏,不若有些许缺憾,反而更好养活。”陈宛卿含笑道,“倒也真是好养活的,不哭不闹,还不足月就会吃酪盏了,两三岁的孩子也不比上他。”
  “小皇子福泽深厚,日后当承大统,自然不同凡响。”绮罗又恭维了几句,她低着头,黑发如瀑,似上好的丝缎一般。
  陈宛卿心念一动,想起先帝常夸自己发乌如云,可眼前这人的一头乌发却是自己也比不了的。她须臾间想起宫里的那个传言来,不由得留神打量起绮罗,只见她一身素裙,打扮得也颇简单,乌黑油亮的长发松松绾在脑后,只在顶上笼一个宫人常用的漆纱笼冠,明明是不起眼的素布笼巾,可偏衬得她肤色白皙,莹润如玉。
  陈宛卿微微一笑,说过几句家常,却转了话题:“昨夜议出了个章程来,卜氏和皇帝都是要废了的。但那卫修死死咬定是他一人所为,与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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